第173章
转头看向地上那具被紧皱的肌皮包裹的骷髅架子,看着那爆开了血色的空洞眼窝,胆寒的咽着唾沫再次后撤了两步。 这就是的神选啊! 他真的......能被杀死吗? ... 另一边。 当程实看到张祭祖倒地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再次出了意外,而这个意外,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来自于自己视野之外的那个目标,图拉丁。 所以他第一时间通过永不遗落的赌具来到了图拉丁的身边,但是,他也晚了一步。 因为当眯眯眼倒地的那一刻,他就该意识到着图拉丁已经死了。 图拉丁确实死了,她死在了窃子兄弟会为她准备的牢房里。 虽说这是一间牢房,但它的构造和装饰简直与旅店无异,只不过它深埋于多尔哥德城市边缘的地下,不能见到太阳,除此之外,这里的居住环境并不比真正的地上民居差多少。 而这种牢房,在这远离地面的地下还有很多。 利斯菲尔就是在这里,将窃子兄弟会掳来的孩子洗脑成了兄弟会中新的兄弟。 而此时此刻,一位即将诞下他们新兄弟的母亲死了。 如同眯眯眼一般,毫无血肉生机的死在了这间牢房的角落里。 当程实落地转身发现图拉丁的尸体时,他被骇不自觉地倒退一步,巨大的恐惧化为养料竟然直接将骨仆乐乐尔之戒充满了。 “艹...... 这到底是他妈什么东西!?” ... 第三百八十九章 那个不该降生的生命! 瞳孔缩如针尖,脊背僵似石柱,说的就是程实现在的状态。 他看着图拉丁的尸体,缓了半天才将崩碎的意识渐渐收拢重新黏合,脑中恢复了一些镇定和清醒。 也不怪他表现至此,因为他从未想过一个人死去的样子能够如此的恐怖吊诡。 图拉丁也被吸干了,如同张祭祖一样被吸干成了枯皱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骨架的样子,但她又跟眯眯眼不同,因为她还有身孕,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即将降生的孩子,而今天又恰恰是她将要临盆的日子。 这就意味着图拉丁的肚子会在今天达到鼓胀的巅峰。 以程实眼前的景象看来,也确实如此。 但这才是最诡异的,因为她早已被莫名的力量吸干了血肉生机,按理来说她的肚子也不应例外。 可现在在那具干枯瘦削的尸体上,那鼓胀如球的肚皮却依然血肉充盈,不见一点生机崩溃的样子。 不仅如此,此时此刻这巨大的孕肚根本就不是圆球的形状,而是在那撑如薄皮的肚皮上印着一个又一个诡异的人脸和手印。 这些眼、鼻、嘴、耳、手的轮廓,犹如在一层薄薄的橡皮泥上从里向外按出的痕迹,一个个的就这么嵌在了图拉丁的肚皮上,将那本应是球形的肚皮拉扯的形状诡异,凝固成了一座吊诡恐怖的血肉雕塑。 寻常人看上一眼,便会觉得这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这座“血肉囚笼”中挣扎而出,可挣扎到一半时却没了力气,连同那血肉囚笼一起永远的定格下来。 程实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死死咬住了牙,没敢动弹。 他有点慌。 大概没有人见到这一幕后会不慌。 这太吓人了,也太掉san了,他回想了下,哪怕是在给胡璇接生的时候都没这么害怕过。 这枯皱的尸体与充盈的肚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人看了只会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恐惧,生出一种“理智于存在中剥离,诡异自虚无中具象”的怪诞感。 许久之后,程实重重吐了一口气,他彻底缓过了劲儿来,而且似乎已经猜到了图拉丁和张祭祖死去的原因。 孩子。 毫无疑问,他们两个的死跟图拉丁肚子里的东西脱不了关系。 是这孩子,吸干了他们所有的生机! 当然,局势发展到这个程度,它肯定不能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了...... 也不知是图拉丁心中虔诚至极的信仰起到了催化的作用,还是那高坐十六张神座之一的真正注视了此地,总之,图拉丁肚子的孩子在即将诞下的那一天发生了异变,不再是玩家们口中戏言想要打造的那个“圣婴”,而是真正的变成了一个...... 被视为“不该降生”的生命。 程实不知道它跟到底有何种关系,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成为了所谓的,他只知道圣婴降世失败了,因为图拉丁凡人的身体似乎提供不了它降生所需的能量。 不,不止是图拉丁,甚至连一个的神选也被吸干了! 眯眯眼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为这位圣婴的降世提供了些许能量,但这些能量仍不足以让它降世! 连一个坦言自己不会死的神选都被吸干生机的黑洞,这能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程实慌了,他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把这个看上去降生失败的孩子给接生下来。 他想赢,但前提是赢的时候得活着,可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就算侥幸救回了这个孩子的命,那它降生的那一刻又会发生什么意外,谁都说不清楚。 但如果就此放弃,那这场试炼的苦可都白吃了,不仅如此甚至还在最后赔了一个老张进去。 当然,张祭祖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有待商榷,可问题是,就算他没死,能吸干一个神选的胎儿也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 它的降生很有可能再吸干眯眯眼一次,并且吸干的可能不只是眯眯眼,还有自己...... 我可不想变人干...... 程实眉头一皱便准备从长计议,可就在这时他突然一愣。 等等! “生机”的权柄! 的“生机”权柄能不能抗住这个胎儿的汲取? 如果能...... 程实眼睛一亮,赌性又上来了。 已经赔了一个老张了,总不能只赔不赚吧? 不赌一把,这场试炼岂不是亏大了? 程实紧皱眉头犹豫半晌,心中无数次衡量得失之后,终于将“得失”两字扭转为了“得得”。 “做人不能只亏不赚,该赌的时候就得赌,但在这之前必须先留个后手才行。” 说着,程实起身后撤,用手术刀将牢门拆解,清开一片活动空间,而后将手里的骰子洒的遍地都是。 然后他又掏出了从高崖那里捡来的偃偶之握,戴在了自己的左手上,这样一来哪怕有危险,至少这A级的手套能延缓一下对方的动作。 最后他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了一盏魔法灯,高高的挂在了房顶,力求每个角落都有光明的照耀,这样一来他才能第一时间接触到自己的影子。 在做完了这些之后,程实深吸一口气,右手紧捏着乐子戒一步一步的摸到了图拉丁的身边。 他的手轻轻抚过那凹凸不平的骇人肚皮,感受着里面的动静,可只摸了两下程实的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没感受到这肚皮里有任何生命的波动。 生机散了? 不应该啊,这皮肤触感如此细腻温热,隐隐还能看到被撑起的血管中有鲜红流动,血肉充盈的简直比普通人的肚皮状态都好,怎么会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呢? 难道是降生失败,死了? 还是说它......不是活物? 程实心底咯噔一声,看着面前奇形怪状的肚子,再次鼓起一些勇气,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在肚皮的一角,然后慢慢用力将皮肤按凹了进去。 他准备用这种笨办法去确认一下肚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可就在他刚刚按下寸许的时候,却突然感到图拉丁的肚子里同样有一根有力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肚皮抵住了他的指尖! 只这一下,一股渗人的凉气从程实指尖爆发沿着手臂神经直窜天灵,让他脸色剧变骤然撤手,整个人立刻消失,出现在了...... 苟峰的身边。 “我可去你大爷的!!!” 酋长看着这位满脸青白惨色的“好兄弟”,一脸懵逼的僵在了原地。 他应该......不是专门回来骂我的吧? ... 第三百九十章 老张,你敢赌吗? 事实证明,在巨大的恐怖面前,没有什么后手比远离更加有效。 当看到苟峰的那一刻,程实突然又没那么怕了。 他环顾周围,发现眯眯眼的尸体似乎跟自己离开之前不一样,这个发现让他紧张的心猛地一松。 这个张稳健果然没死! 我就知道的神选高低得有点手段,不然也太对不起那位大人的名号了。 不过,为什么天蝎和高崖都不见了? 小刺客八成是去追自己了,那独奏家呢? 吓跑了? 不应该啊,她应该没有逃跑的胆子。 待在一边的苟峰看出了程实的疑惑,缓了缓心神瓮声道: “守墓人借独奏家的身体还魂,已经找你去了。” “?” 眯老张用高崖当宿体复活了? 那他岂不是...... 啧,这算不算是“饥不择食”? 程实心里的惊惧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突然散尽,看着眯眯眼的尸体摇头失笑。 也罢,杀了就杀了吧,不过既然有两个帮手去了,那这场赌局,或许谁赢谁输还未可知。 程实思忖片刻,朝着苟峰说了句“谢谢”,而后再次消失不见。 等到他重新回到图拉丁死去的牢房中时,这间本空无一人的牢房里已经多了两个身影。 另日刺客天蝎,以及鸠占鹊巢的高崖版张祭祖。 张祭祖对程实的突然出现毫不惊讶,此时的他已经蹲在图拉丁的身旁开始“尸检”了,那熟练的模样倒让程实想起了他曾说过的那句“墓园晚上热闹些”。 “......” 哥,你胆子是真大啊。 天蝎看到程实出现,一脸惨白的迎了上去:“程哥,你没事吧?” 看起来他也被吓的够呛。 只要不是只有我自己害怕,那就不算是丢人。 程实的脸上还有惊惧的残留,他笑着抹了把脸,爽快的拍了拍天蝎的肩膀,欣慰道:“我没看错你,小伙子有前途。” 而后径直走到张祭祖的身边,没好气的数落道: “眯老张你下次复活能不能快一点,看把我给急得,差点就想去跟那位大人解释解释你的死不关我事了!” 张祭祖眯着眼哼笑一声: “我看你不是急的,倒像是吓的,我们翻进来之前听到有人尖声大骂,是你吧?” 你别说,高崖这张脸眯起眼来是比瞪大眼好看些,不过一想到现在高崖体内是张祭祖的灵魂,程实就感觉有点怪怪的。 “你怎么会想到用独奏家的身体复活的?你把她杀了?” “我没杀她,只是暂时压制了她的意识,这是寄生术的一种。 我复活的后手很多,只不过这位好奇的队友抢先触发了对她最不利的一种,我赶时间,所以只好委屈她了。 还有,别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尖叫的事。” “......” 我复活的后手很多...... 听听,像人话吗? 感情低分玩家这么容易死,是因为复活的方法都被你薅走了呗? 我看你张稳健也不像是好人呐。 程实撇撇嘴,选择性的耳背了:“啥?信号不好,你再说一遍?” “......”张祭祖斜了他一眼,没有收声反而是继续拆台道,“我说有人被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给吓跑了。” “怎么魂儿在独奏家身上说的话都沾着味儿了......”程实小声嘀咕一句,而后表情极其夸张的侧了侧耳朵,佯装电话没信号道,“喂?喂?听得到吗?” 张祭祖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摇头失笑,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它还没死。” 程实目光一凝,表情变回严肃,沉声道:“嗯,我也发现了!” “怎么,这下又有信号了?” 张祭祖他转头看向程实,一脸揶揄之色,程实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不跟你开玩笑了。 他确实还没死,但也快了。 我能感受到它的状态正在慢慢变差,它在无意识的挣扎,企图抓住一切能让它降生的东西,可这是徒劳的,我试过了,阿夫洛斯的肚皮已经不再属于普通的血肉,手术刀无法剖开它。 现在我们要面对的,不是接生一个正常的孩子,而是接生一个超凡的怪胎! 我大概猜到了,它确实可能是试炼所说的那个不该降生的生命,至于为何这个生命出于我们之手...... 可能要问问你自己,程实。” 程实干笑两声,不知道怎么接,但很快他便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问道: “那你觉得这个孩子...... 该救,还是不该救?” 这个问题看似在问,但当程实问出口的一瞬间,张祭祖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 他想救,也是,忙了这么多天本就是为了赢下试炼。 说实话,在张祭祖那个分段,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而执着的人大有人在,但单纯为了赢下一场试炼而不断努力的人...... 太少了。 毕竟分数这个东西或许是这场里最容易获取的资源,随便怎么打打,分就上去了,根本用不着这么认真对待。 他看着程实的眼睛思索了片刻,若有所思的说道: “知道我怎么死的吗,生机被吸干了。 阿夫洛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很危险,它已经不是你我想要伪造的那个圣婴了,它变成了一个恐怖的怪胎。 至于这个怪胎是怎么来的,到底是属于还是依旧信仰,这一切都还不好说。 我只能从自己的死亡中推测出,阿夫洛斯作为母亲,根本提供不了它降生所需的足够能量,所以它才会这样,才会想要自己‘越狱’出来。” 张祭祖指着尸体形状怪异的肚皮,面色郑重。 “但它汲取的生机太少了,不足以让它打破这孕育了它的血肉牢笼! 程实,如果你想救他,就必须为此付出大量的生机,这种生机可不好获取,除非你有......” “的神性?”程实挑了挑眉。 “是,除非你有的神性。 你不用看我,我身上确实封藏着一些的神性。” 张祭祖笑了笑,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缕翠绿的光团。 “我曾有意靠近祂,所以收集了一些,可以我刚刚死去的速度来看,我身上这些神性怕是喂不饱这个肚子里的怪物。 它已经脱离了普通生命的范畴,我不能确定这种生命在降生之后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但如果你想救它,或者说,想要接生下它,也不是没有办法。 如果你能拿出与我身上封藏的相同量级的神性,两相结合之下,我可以尝试一下。 但是也只是尝试,我并没有把握。” 听着眯眯眼这番真挚诚恳的交心之谈,程实笑的开心。 他看出了张祭祖的为难,确实,在这个分段为了一点分数冒上巨大的风险,甚至还赔上大量的神性去接生一个不能定性的孩子,这种行为太傻了。 说难听点,纯傻逼。 所以不怪张祭祖说的这么委婉,他的意思很明显,在劝程实放弃。 不过他也确实很够兄弟,至少还愿意为自己的执着提供一半神性,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体内的“生机”权柄,很有可能能够直接救活这个孩子。 所以对于程实来说,救“人”的方法不是问题,问题是救下来之后到底有没有风险。 如果没有,那接生完后顺利通关,不能说这局血赚但至少不亏。 可如果在救下这个怪胎后局势走向崩坏,再次将自己和老张置入险地,那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程实能接受自己小亏,却不能接受对自己慷慨的哥们儿跟自己一起赔钱。 他皱眉沉思片刻,几番衡量下,想出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案。 “我或许有法子救下这个孩子,但是我们面临的局势太复杂了,我需要帮助,老张,你敢跟我赌一把吗?” 张祭祖猛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紧紧眯起,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有把握?你有比灌输神性更稳妥的方法?” “生机”权柄这事儿不是不能跟老张说,但当下并不适合,于是程实只能换了个说法,他见眯眯眼因为自己的回应而错愕至极,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道: “我有方法,但没把握。 我可以弥补这个孩子所缺失的生机,但我不能确定将他接生下来会不会产生更大的危险,甚至是比刚刚你瞬死还大的危险。 所以 老张,你......敢赌吗?” ... 第三百九十一章 赌,可以,但能赢什么? 赌? 不愧是的信徒,赌性真大。 或许祂正是看到了程实的这一面,才为他的副人格降下了开启信仰之路的骰子? 张祭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侧头环顾四周,又看向了脚下的阿夫洛斯,略微点头道: “我不排斥赌局,但一般来说,赢下赌局的收益至少要对得起自己所付出的筹码。 你知道的,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受那位大人以及你恩主的委托,前来保住你。 所以我更倾向于不去冒这个险。 但你......嗯,是个有趣的朋友。 我的朋友不多,为了有趣的朋友,也不是不能冒险。 说说看吧,程实,在阿夫洛斯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死掉之前,说说你的赌局,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在这赌局里,赢得什么?” 眯眯眼的话依旧真诚,真诚到即使不用欺骗大师程实都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自己最近交的新朋友可真不少,既然朋友都开始交心了,那作为的信徒,如果不把这交心局开展下去,岂不是对不起乐子神的眷顾? 于是程实开始了忽悠大法。 但凡跟“赌”字扯上关系,他的忽悠能力便开始蹭蹭上涨。 可他的第一个忽悠对象并不是老张,而是站在一旁的天蝎。 他准备先把这个自保能力不太行的小弟给忽悠出去。 只见他掏出了一枚骰子,塞进了天蝎的怀里而后说道: “你能跟到这儿来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接下来的事情有点危险,说实话我不能确定能保住你,所以兄弟你走吧,找个安静的角落苟到通关。 相信我,会赢的。 而且,告诉我,这不是我们的永别,以后会有机会再见的。” 天蝎听了这话眼色复杂,他以前抱的大腿恨不得把他当牛马用,像程实这样还照顾他想法的大腿,可太少见了。 他看了看程实那副认真的样子,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而是突然问出了一个让程实摸不到头脑的问题: “程哥,你......真的是秃头用飘柔吗?” “包真的啊。”程实一愣,随即真诚的笑道,“不是我跟你吹,我是天下第一德鲁伊,带你飞还是没问题的。” 张祭祖听了这话哼笑一声,对着天蝎说道:“我建议你离他远点。” 眯眯眼这话里全是揶揄,任谁听了也能品出点味道来,但小刺客此时又陷在了自己的情绪里,只以为张祭祖在帮着程实劝自己。 他俩人......真好。 冒险的事情自己干,试炼的奖励一起吃。 都不用说高分段,整个游戏里哪里还有这种人呢? 天蝎面色复杂的纠结了许久,而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来的时候在路上找到了退路,程哥,我就藏在附近,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大声喊我,我一定能听到的。” 说完也不等程实拒绝,直接消失于阴影之中。 看着小刺客离开,程实哈哈大笑。 张祭祖挑了挑眉道:“怎么,你对感兴趣?” “? 不不,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好玩儿的东西。” “什么好玩的东西?” “秃头......算了,这事儿结束了再跟你说。” 张祭祖手上动作没停,眼睛微微一转便猜到了些什么,于是心中笑道: 原来这个甄奕的“男朋友”居然真的跟红霖有关系? 有趣,她怎么会看上他的? 在送走了天蝎之后,程实转换情绪,开始了下一场忽悠。 他要回答张祭祖的那个问题:两个人能从这场赌局里赢得什么! 他笑着看向紧眯眼睛的张祭祖,边酝酿措辞边忽......说道: “我能赢得的东西自然是取悦自己的赌局,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很喜欢赌,而这,也是那位愿意庇佑我第二人格的原因。 所以,只要你肯加入帮我完成这场赌局,无论输赢,我都已经赢得了‘好处’。 至于你......老张啊,既然你还记得你自己的任务,就应该明白你的任务,尚未完成。” “?” 张祭祖眯了眯眼,皱眉道: “是,离试炼结束还有半天,如果你真的想救这个孩子,确实可能存在预料不到的风险。 但你要是这么算,我觉得不赌这一局对我来说收益更大,因为不赌就没有风险,我完全可以把你带走,熬到试炼结束。” 程实听了,猛猛摇头: “不不不,你错了。 你说过你是向乐子神祈愿来到这儿的,所以我想请问,祂通过那位大人给你的委托,是什么呢?” 张祭祖仔细回忆片刻,记起了那位大人的原话。 “在试炼中尽量保住祂某位信徒的性命。” 他将这句话复述给程实,程实听了直接咧嘴笑了起来,张祭祖微微有些疑惑,他确实没跟上程实的思路。 “哪里有问题?” “问题? 哪里都没问题,是你的理解有了问题。 老张,你觉得乐子神为什么要保我?”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问到张祭祖心里去了,尽管这一路他见证了程实的诸多谎言,但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的这个任务到底是为了什么。 讲道理,在遇到程实之前,他也未曾想过在巅峰玩家里居然有跟他稳健程度不相上下的人。 说句实在话,就程实这怕死的性格,只要不作死,大概很难死。 但他也看出来了,偏偏程实就爱作点小死,赌性发作的时候眼中的精光恨不得化成绳索把自己绑上贼船。 可如果只是这样,似乎远不用借自己恩主的口去使唤自己,哪怕祂们做了一场交易,但真神的指使怎么可能只是交易呢,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深意,只不过这深意张祭祖确实没看出来。 程实见张祭祖开始疑惑,心里笑开了花,他等的就是对方的疑惑。 “想不通吧,所以我才说你理解出了问题。 你知道的,我是祂的信徒,我太了解祂了。 是寰宇谎言的合集,祂的神谕中从来没有真话,更别说会通过那位大人去让你干一件事情。 如果祂真的干出了这件事情,那在我看来,祂的目的一定不是我,而是......你!” “我?”张祭祖眼睛一眯,彻底闭合成一条直线了。 程实一脸古怪的看着高崖的这张脸,总觉得该闭合的不应该是眼睛,而是那对儿硕大的鼻孔。 “不错,就是你。 真神的想法难以揣度,哪怕我是祂的信徒也不可能猜到祂在想什么,但我感觉,祂似乎看中你了。 还是那个老话题,你也知道祂们在推动信仰融合,你也猜到了与关系颇近。 那位大人曾有意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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