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的外墙上涂抹着一轮又一轮的太阳,彰明较著的昭示着他们信仰的恩主是谁。 程实站在教堂之外观察了半天,直到确认里面没人之后,才翻窗而入。 而也就在此时,楼顶的两位,终于有了反应。 “跟下去还是?” 秦朝歌跃跃欲试,然而李博菈并没有立刻行动,她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朝歌道: “你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我在哪,现在在楼顶,难道听不到里面的程实?” 秦朝歌身形一滞,僵硬的收回了脚。 可随即她又大大方方的要价道: “我听到的东西,凭什么跟你分享?” 李博菈笑笑,暗道果然。 “我有更大的秘密,跟你换。” 秦朝歌的视线瞥过猎人胸前的隆起,感兴趣的挑了挑眉: “一言为定。” ... 秦朝歌说谎了。 还说了两次。 在最开始队友死去的房间里,她就说了谎。 死掉的观光助理不是她杀的。 之后在旅店之外还没开始调查的时候,她又说了谎。 她自己的观光助理,也没死。 不然她就不会是以调戏罪入狱。 如此看来,这位的歌者,似乎偏向守序。 可这也是程实疑惑的原因。 一位守序的歌者,为什么要认领一个本不该是自己承担的凶名? 她也在找凶手? 或许吧,但不管怎么说,程实很快就要知道答案了。 尸体就在永恒教堂内的大厅里摆放着,不止一具。 粗略扫过一眼,这里大概停放着十几具尸体,有大有小。 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点,可仔细查看每一个人的死因就会发现,几乎所有人都是心脏中刺。 也就说,按照远暮镇的说法,这些人应该都是渎神者。 有趣。 渎神者死后需要在当地的教堂里,接受大祭司的净化才能下葬。 这位对亵渎自己的人,过于优待了。 程实在尸体中翻找片刻,没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位队友的尸体,而后屏气凝神的在尸体旁边站了好一会儿。 直到站到楼顶的秦朝歌皱起眉头,甚至觉得底下的程实是不是无声无息溜走了的时候,他才慢慢伸出了手,取下了胸口的胸针,对着尸体使用了。 一股惨绿中带着幽蓝的光芒从胸针中缓慢流淌而出,随着程实手臂的移动,均匀的倾洒在尸体之上。 等到这股柔和的光芒包裹住整具尸体之后,的信徒突然浑身抽动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 他的眼中盘旋着绿色的幽焰,嘴巴微张,舌尖缭绕着蓝色的光流。 程实头一回见识这种神奇的死人聊天术,他颇为好奇的扯出了尸体的舌头,发现手感并没有变好,还是一股子死人手感。 的使用说明写的很明白,被唤醒的尸体会如实的回答第一个问题。 程实对如此清晰的描述毫无疑问,心里也早就打好了腹稿,于是他直接开口问道: “说出你对杀害你的那位凶手的所有印象。” 问完之后他便屏气凝神的准备默记尸体的回答。 然而...... 尸体一声不吭。 “?” 程实有些懵逼。 他见尸体舌尖的蓝光跳跃闪烁,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尸体就是毫无反应。 “???” 哥,你不会给我整了个半成品吧? 程实震惊的看向手中的指骨胸针,心中万念俱灰。 完了,自己成小丑了。 一顿操作绕开了所有人,结果胸针出问题了。 不是,您对的权柄就是这么理解的? 是不是有点过于伪大了? 可随即程实又变得疑惑起来。 似乎并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神,祂的造物也不至于这么不靠谱,至少骨仆乐乐尔之戒就很好用。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的操作方式出了问题? 程实开始怀疑自己,他把刚才的所有动作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发现根本没有问题。 尸体的眼都睁开了,说明效果对了啊,怎么不说话呢? 再问一句试试。 “你不是自杀,对吗?” “......” “你叫什么?” “......” “hello?” “......” 这下程实彻底沉默了,他紧皱眉头打量着自己手里的胸针,思来想去,决定再做个实验。 于是他走向身边离得最近的一具大胡子男尸,再次释放了。 尸体立刻生出了变化,一如刚刚所见,睁开了眼睛。 程实见生效了,立马问道: “你是怎么死的?” 话音刚落,只见尸体的嘴巴缓缓张开,从口中发出了犹如幽冥地府漏气般的嘶哑声音。 “有人......闯进了......我的房间......从背后......捅了我......妈的......好疼......” ??? 这不是没问题? 程实傻了。 他再次问道: “你叫什么?” “妈的......又尿鞋上了......这鞋不行......” “......” 程实又傻了。 他无语的看看陌生人的尸体,又看看胸针,看看胸针,又看看队友的尸体,沉思半天,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悟了! “啊? 原来您这个如实,是这个意思? 嘴臭的人死了还得带着口癖,的信徒死了依旧践行沉默是吧? 我滴哥,您这理解...... 是不是有点过于伟大了?” 程实黑着脸的看着手里的胸针,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夸。 因为当第二具尸体睁眼的时候,队友的尸体已经失去了效果。 这下好了,凶手没找到,自己还倒欠两个祭品。 一顿宛如智障的操作让程实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 “不能生气,要保持微笑。 不行,忍不住了。 哇—— 我太难了!!” ... 第一百零八章 行行行,都这么玩是吧 房顶的偷听还在继续。 可秦朝歌听了一会儿之后,就觉得自己调错频道了。 这楼下放的好像不是《重案揭秘》,而是《小丑》。 程实唧唧歪歪嘀咕了半天,除了自问自答,没一点跟找凶手有关系。 他这是干嘛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紧皱眉头对着身旁的李博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一无所获。 李博菈能驯风,自然也能听到楼下的动静,她盯着秦朝歌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现在确定了,这位冒领观光助理杀人凶手的信徒,并不是杀害队友的凶手。 至于为何李博菈会知道秦朝歌并没有杀害观光助理,那自然是因为...... 人是她杀的! 是她的闯入被观光助理推门进来撞见,而后她为了掩人耳目,杀掉了助理。 秦朝歌灵敏的听觉显然听到了隔壁的动静,她认领这个凶手的身份,也无非是想观察谁的反应最怪。 可惜,猎人最擅长隐匿痕迹,秦朝歌并没有发现她的破绽。 而此刻,她发现秦朝歌在找凶手的感觉并非作伪,于是她排除了死者对立信仰的这位歌者的嫌疑。 再细想下,踢开秦朝歌独自前来验尸的程实,自然也不像是凶手。 如此一来凶手的身份就被框定在了两人之中。 今日勇士,又或者,生命贤者。 秦朝歌本还在为没听到答案而烦躁,此时见李博菈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信任,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她排除了嫌疑。 凭什么? 游侠凭什么在没有额外信息的情况下突然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自己对凶手身份的疑惑洗清自己的身份。 可自己仍然承认过闯入过那个房间,她为何如此笃定自己没说谎呢? 不! 她不是笃定自己没说谎,而是笃定自己说了谎。 她看破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没杀那个观光助理! 一个在案发现场根据各种痕迹肯定了自己的猎人,怎么会突然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呢? 想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 她知道杀害观光助理的人不是自己。 或者说,很大可能人就是她杀的! 怪不得自己没有抿到凶手是谁。 猎人,最善于伪装! 想通了一切的秦朝歌脸色愤愤的对着身前的猎人口语道: “大,皮,燕,子。” 李博菈轻笑一声,拉起秦朝歌的手,不管她错愕的表情,直接带着她跳下了楼顶。 ... 来都来了,总要有点收获的。 程实站在死去的观光助理身前,不情不愿的掏出了胸针。 其实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杀死观光助理的凶手,也猜到这个凶手,或许跟杀死队友的凶手没有关系。 但为了百分百确认,他再次使用了。 这次,我必不可能出错! 只要没错,三个祭品的代价,也不是不能接受! 再三准备之后,程实问出了他今夜的最后一个问题: “杀你的人,是一位扎着小碎辫子的女士,对吗?” “是!” “是!” 异口同声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把程实吓了一跳。 他猛地转头,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两个女队友此时正站在他翻进来的窗户外面,笑着朝他打招呼。 “......” 行行行,这么玩是吧? 哪怕没有当事人承认,此时看到秦朝歌跟李博菈站在一起,程实也瞬间猜到了前因后果。 他没好气的看着秦朝歌,无声的数落道: “大皮燕子!” “......” 语人皮燕者终被人语皮燕。 李博菈听了,大笑出声:“不用这么小声,周围没人。” 话音刚落,秦朝歌就不服的回怼道: “你刚说什么?” 程实呵呵一笑,没搭理她。 我又不是不敢重复一遍,我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不应该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他无视了秦朝歌,表情郑重的看向李博菈。 “说说吧,游侠,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先说说你是如何怀疑到我身上的?” 程实呵呵一笑,指着秦朝歌道: “地牢里聊天的时候,每当提及死去的观光助理,你的目光总是无意的掠过她。 虽然你极力的营造出一种很隐蔽的感觉,但我还是能看出来那是你刻意为之。 可你并不是在刻意隐藏你的视线,而是在刻意的提示我! 告诉我你并不觉得秦朝歌是杀害观光助理的凶手。 我能判断出来这一切是因为手里的这枚可以识别谎言的胸针,可你呢游侠,你明明承认了一切踪迹都符合她说的逻辑。 所以,我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你杀了观光助理,可等秦朝歌跳出来后,你却隐了下去,默默在找杀害队友的凶手! 我说的对吗,游侠?” 听了程实的推断,教堂内外的三个人同时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有时尽在会心一笑。 李博菈也不再藏着掖着,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睁眼以后经历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我的房间只跟他隔了一间,在我睁眼的那一刹,他的房间便已经全然静默,毫无声音溢出。 一想到是位祂的信徒,我很好奇,便去观察了他。” 听到这里,秦朝歌懵逼的眨了眨眼。 感情自己随便说的借口,还真是李博菈的理由。 李博菈对着秦朝歌笑笑,继续道: “可等我进入房间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而且因为我的闯入,沉默领域轰然溃散。 门口的助理推门进来发现了我,我为了不沾惹麻烦,于是杀了他。” 一模一样的话术,简直像是把秦朝歌的话复述了一遍。 秦朝歌心道这才是最大的麻烦,而程实此时已经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猎人大姐确实厉害。 回想起来,她虽然杀了人,但在最开始的房间内指认痕迹的时候,却以模糊的肯定方式避重就轻撇开了自己,甚至一句谎言都不曾说过。 不过那时大概也要感谢秦朝歌把事情认领的足够准确。 她应该是听到了一切。 而此时,李博菈说的直接,也没说谎。 她确实只是杀了观光助理。 可偏偏这才是最头疼的。 这俩人能出现在自己面前,显然已经互相排除掉了,再排除掉自己之后,剩下的两位...... 胡璇根本不像是凶手。 她无需这么做,也没必要这么做。 对她而言,给一个孩子能摆平的事,完全不需要杀人来解决。 所以程实很纳闷,难道是那个抢了自己位置的混子? 最好是,因为这样,剩下的队友之间都可以建立起暂时的信任,不必为信仰对立而头疼。 李博菈显然也看出了程实的不确定,但她没有再问这件事,而是对着他手中的指骨好奇道: “我闻到了的味道,这件道具,可以帮你复活尸体,分辨谎言?” 程实还在想怎么解释这指骨,听到猎人这么问,他笑着点点头,并拿起指骨对向了她。 “你是杀害队友的凶手吗?” 李博菈挑了挑眉,刚要开口,程实就把指骨移向了秦朝歌。 秦朝歌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 “是!” 谎言。 嗯,凶手果然在那两人之中。 这下程实安心了。 ... 第一百零九章 当夜鸦唱响哀歌 李博菈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程实,略带侵略性的目光似乎想把他整个人看透。 “你似乎十分吝啬自己的信任。” 程实撇撇嘴,不置可否。 秦朝歌脸色更黑了: “为什么不问游侠?” “你管我?” 程实随意的打发了秦朝歌,思索片刻又朝着李博菈问道: “你......知道他们在哪?” 李博菈笑笑:“怎么看出来的?” “你似乎不怕凶手就在周围,这不像是洞悉环境之后的笃定,而像是掌握了他俩的踪迹。” “不错,堪比猎人的直觉,季然现在还在旅店的房间里,至于胡璇......” 李博菈皱了皱眉,继续道,“她大概也在调查,她在小镇的南方,移动速度很快,应该是在狂奔。” “你甚至能感知到从未去过的地方?” 程实震惊了。 “风,会告诉我答案。” 啧,驯风游侠就是牛逼。 李博菈看着程实一脸感慨的表情,笑笑: “有什么想法?” “既然凶手不在,趁着没有危险,不如先去查查这血月底下,到底藏着什么龌龊。 如果真的是在散播污染,在血月的照耀下,我们应该同样会受到影响才对。 可我一路走来,并没有感受到祂的呓语。 道听途说,不如亲眼所见。 或许我们应该去街上转转?” 李博菈的回答很是干练:“一起,还是各自?” 其实程实挺想各自的,但考虑到还有一位正在狩猎玩家的幕后黑手,他谨慎的选择了一起。 难得三个队友在此时达成了短暂的信任,如果今夜能够同心共力,或许真能查出点什么来。 说动就动,三个人立刻离开了教堂,隐入月色之中。 不久后,远暮镇安静的街道上响起了吊诡的曲调。 “当光明离我们远去~ 当夜鸦唱响哀歌~ 血月将再临大地~ 惩罚渎神的罪恶!” 说实话,秦朝歌唱歌很好听,嗓音嘹亮婉转,很有味道。 但在寂静无人的黑夜中唱这种鬼歌,还是让人感觉瘆得慌。 程实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了一路实在是忍不了之后终于开口说道: “你这个唱法,有鬼都被吓走了,我们是出来调查的,不是出来吓人的,收收声吧大姐。” “你怕了?” “我怕?我......” “哇——哇——” 没等程实说完,一阵骇人的夜鸦叫声突然从远处响起,紧接着三人就看到一大群夜鸦扑腾着飞向高处。 秦朝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当夜鸦唱起哀歌! 你看,我一唱歌,夜鸦就出来了!诶诶诶,飞走了,怎么着,我们追上去看看?” 程实跟李博菈对视一眼,都觉得可行。 三人立刻行动起来,程实更是边跑边感慨道: “我说大姐,你要是脑子一直转这么快,咱们的效率不就上去了吗?” 秦朝歌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我这叫大智若愚。” 呵呵,我只希望你不是若智。 程实的脚力不错,但跟一阵风和一头野兽比起来,就逊色多了。 或许是受不了程实一直拖后腿跑不快,秦朝歌皱了皱眉头,终于第一次开嗓唱出了歌者的曲调。 “血色的旌旗啊~随风而舞~ 胯下的烈马啊~如矢狂奔!” 只是轻轻的吟唱了一段,程实便觉得自己的双腿突然间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不受控制的抡转起来。 速度快到几乎要抡冒烟了。 他浑身上下都变得燥热无比,恨不得迎面撞出来的风再大一些,再凉爽一点。 跑着跑着,就连手臂都不由自主的挥动起来,要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在身,程实感觉自己真能俯下身去,四肢着地,化作如矢的烈马。 “这是......?” 李博菈见多识广,她化作的风给出了答案: “乌伦牧民的追猎之歌!” 秦朝歌一脸得瑟的扬扬头,似乎在说:“带劲不?” 有一说一,有点带劲。 看到程实表情的肯定,早已习惯了这种速度增幅的秦朝歌哈哈大笑着,毫不顾忌自己身为女性的形象,直接撂下双手,四肢狂奔起来。 一眨眼的功夫就甩开程实了一条街的距离。 嘶—— 好一匹烈马! 身边的风也不甘落后,即刻狂卷而过,只留程实一人在身后死命狂奔,却怎么也追不上。 “......” 夜鸦群在天空盘旋了一阵,散作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落在了不少民房的房顶。 程实循着两人奔跑的踪迹又跑了一会儿,才在一间屋顶落满了夜鸦的民居前停了下来。 等他喘着粗气抬头的时候,秦朝歌和李博菈正一脸凝重的站在门口沉思,看样子,是发现了什么。 “找到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 程实一愣,径直走进了院中。 院子的门和房门都洞开着,映着暗淡的月光勉强能看到屋中地面有些湿痕。 但再走近些就会发现,这湿痕根本不是不小心洒下的水渍,而是一滩尚未干涸的血液。 视线顺着血液向前,拐入卧室,一具中年人的尸体映入眼前。 他跪坐在供奉的神龛之前,胸前插着一只匕首,右手握在刀柄上,看样子像是自杀。 程实蹲下身仔细观察,没多久便发现这又是一起伪装的自杀。 但手段却比之前旅店内队友死亡那次高明了很多,现场几乎找不到破绽。 只有移开死者跪坐的腿,才能在他的膝下发现一点点被遮挡住的血迹。 这就说明,他有过挣扎,但被摁住了。 程实没有过多的浪费时间,直接使用了,他虽然不觉得死者能在死前发现什么,但至少还能听听他想说什么。 于是他问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 “赞美,愿光明与我们同在......” 话音落下的时候,秦朝歌和李博菈都出现在了门口。 她们听着尸体口中的颂词,冷笑一声。 “呵,惩罚渎神的罪恶...... 他明明死前还在神龛面前虔诚的祈祷,如果这样都算渎神的话,那他到底渎的是什么神?” 程实无法回答,他收起胸针,抬头看向神龛。 上面挂着一幅巨大的太阳像,看样子应该就是远暮镇所信仰的。 那栩栩如生的太阳圣像就摆在死者的身前,从始至终毫无变化,就这么沉默的见证了自己信徒的死亡。 “看到人了吗?” “没有,对方走了有一会儿了,但有一点能确定的是,他跟我们一样,在追寻夜鸦的脚步。” 李博菈指着窗外飞走了不少的夜鸦说道: “在这周围,所有有夜鸦落下的房子里,人都死了,我粗略的数了一下,一共7家,13条人命...... 尽皆自杀。” ... 第一百一十章 接生?这我熟啊 夜鸦唱响的不是哀歌,而是催命曲。 这本末倒置的关系,在今晚之前,所有人都没想到。 程实三人又循着夜鸦的踪迹调查了一段时间,零散的发现了一些其他的渎神者。 直到夜空中的血月开始黯淡,天色将亮,这些聒噪的夜鸦才成群的飞走,飞向了镇外的某个地方。 秦朝歌想追,李博菈制止了她。 这样的举动过于打草惊蛇了。 而且本应同心共力的6个玩家,如今只剩他们三个在调查。 在没有整合起足够的力量之前,调查不宜过度深入。 她的意思是,攘外之前,先安内。 程实深以为然。 不过经历了今晚之后,旅店内队友的死真相也几乎揭开。 那就是有人刻意模仿了这位寓言守护者的行径,把人杀了。 凶手就是玩家,也只能是玩家。 或许是因为在睁眼前后没有足够的时间打听清楚一切,他/她忽略了“渎神者的惩罚”只会出现在晚上这一事实。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恰巧碰到了稍纵即逝的机会,于是即兴作案之后随意进行了遮掩。 总之这场拙劣的伪造自杀,将本就不会那么牢固的玩家阵营,分裂成了几份。 季然,胡璇,以及三人临时小队。 仅靠一半的人数,想要顺利的通关试炼,怕是不太可能。 所以必须再拉个战力进来。 三缺一。 下一个能上桌的人是战士还是法师,就要看剩下的这两位队友,哪个是人,哪个是鬼了。 当阵容确定后,后续的试炼或许并不会太难。 虽然一夜都没有看到凶手真容,可事实真相同样也已经摆在了眼前。 三人调查了一晚都未受到血月的污染,反而是夜鸦落下的民居里,居民全死了。 这说明所谓的“渎神者的惩罚”根本就是假象,真正在幕后导演这一切的是一位行动迅速且隐蔽的高手。 但他至少不是的拥趸,因为他明明有实力将全镇屠尽,可他没有。 同理,他也不会是的信徒,因为程实能够确定,这一夜死去的人里,至少有一大半都是祂最虔诚的追随者。 这就很有意思了。 这个骇人听闻的凶手似乎在有意的制造恐慌,竭力的维护着那首歌谣的“准确性”。 如果说歌谣就是寓言,那他毫无疑问,就是寓言的执行人和守护者。 能让一个人在如此漫长的小镇历史中锲而不舍的爬行在阴影里去做这件事,那其背后一定是有意义的,至于这个意义是什么...... 大概,就是本局试炼的答案。 程实几乎能将眼前的一切跟寓言对起来,可唯独歌谣里的夜鸦,他想不明白。 这些漆黑的鸟,在这场屠杀里,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为什么凶手要追着夜鸦的踪迹去杀人? 难道它们才是审判者? 三人小队再没有发现其他的“渎神者”,反身回走的时候,又在街道上看到了大量的自尽而亡的越狱旅客。 他们的表情尽皆惊恐,肢体夸张扭曲,可即便如此,右手依然被折断握向胸前的刀柄。 寓言守护者对自杀这件事,很有执念。 程实看着长街之上满地尸体,发现了新的商机。 “你别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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