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以上两人的打算,转变思路,改为让别人来找自己。 至于为何能让他们来找自己。 那自然是...... 程实走进一条巷子,在阴影中拿出了自己怀中的半神器。 妖艳的红光还是那么夺人眼球,和的气息在刃尖流转,浓郁的让人骇然。 事情其实很简单,如果在“真凶”落网之际,小镇里仍然有人死去,那这就说明落网的真凶不一定是真凶,至少还有一位凶手在逍遥法外。 所以,现在只需要找一个幸运儿,就可以一定程度上解除方觉身上的嫌疑,还能激发墨秋斯继续追凶的“热情”。 只不过,这个幸运儿,该找谁呢? 程实怀揣利器,在小镇的街道上漫无目的游荡了一天,仍没能选出一个合适的目标。 直到月上中天,他又回到了旅店之外,在旅店门口见到了“吟游诗人”阿多斯的那群狐朋狗友。 他们正要出门,转战其他地方。 程实会心一笑。 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他快步跟上了这几个人,在身后悄悄听着他们的唉声叹气。 “杀人犯被抓之后,夜晚都变得平静了,真是无趣。” “怀念阿多斯在的日子,虽然他讲的故事恐怖,但至少有意思。” “我看你不是怀念阿多斯,而是怀念他的钱吧。” “哈哈哈,一样一样,唉,没有大新闻可谈,喝酒都少了些味道。” “......” 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酒鬼,根本不在意有没有人死亡,他们在意的只是自己能不能找点乐子跟别人畅饮畅谈。 如果其他人在场,少不得要鄙夷他们两句。 可程实不会,他只会内心默默赞美: 你看,这是多好的一群目标客户啊,甚至让人收起了杀戮之心。 他拢了拢自己的兜帽,盖在头上,然后快走两步,超过众人,并在众人身前止步回头。 几个酒鬼被眼前突然停步的程实吓了一跳,他们疑惑的停下了脚步,纷纷出声问道: “喂,干嘛呢,别挡路啊。” “走开,没钱,找阿多斯要去,他有钱。” “你谁啊,干嘛的?” 程实的脸躲在兜帽的阴影中嘿嘿一笑,从长袍的袖子里伸出了手。 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在昏暗的月光下看不太清。 几个人并没有因为程实的沉默而恼怒,相反,却感觉他的行为很有意思。 “这是什么,你要推销什么?” “想跟我们比划比划?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打倒我们五个?” “喂伙计,张开手,看看里面有什么,如果是好东西,我不介意花点小钱买下它。” 就等你这句话呢! 程实嘴角翘起,神秘道: “自然是好东西,我是一位炼金药师,这里面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药物,我给它取名为‘醉生梦死’。 只需服用一片,就可以立即进入‘梦死’状态,从外表来看与真正死去一模一样,甚至心脏都会停止跳动。 就连大审判庭的审判官们都无法分别出真假。 但是! 它又跟死亡不同,因为在‘梦死’状态你的五感并不会消失,你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感受到别人的触碰,甚至,如果你能够‘死不瞑目’的话,还可以看到你那未闭合的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切。 药效持续24个小时,任何外在刺激都不会打破这种状态。 制造一场死亡,然后感受别人的恐慌。 如何,要来一片吗?”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面前这几个人的呼吸声猛地粗重起来。 响如擂鼓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夜里奏出激动的篇章! 心动! 太他妈心动了! 对于一群天天找乐子的酒鬼来说,这简直是量身定制的神药! 的确,它就是量身定制的。 程实刚编的。 献往虚无的祭品再一次将“祭品”制作了出来。 本来程实的手心只是几颗糖豆,可当这几个酒客目光灼灼鼻息火热的那一瞬间,糖豆的本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醉生梦死”,炼成了。 “多少钱!?” “你有多少?” “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 这位兄弟,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就算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你想怎么样? 零元购?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本来也准备卖零元。 “哦,如果你们感兴趣愿意配合我试药的话,这些药可以免费送给你们。” “免费?” “真的?” “全都送??” 几个大汉几欲明抢的眼神显然消散了不少,他们的目光变得火热。 “当然。”程实摊开手心,露出了其中的五颗药。 不多不少,每人一颗。 酒鬼们见到药物的一瞬间,毫不犹豫的抢到了手里,一人一口就给吞了下去。 赞美,在这个永不会死的小镇里能够体验一天死亡,无疑是最大的乐子。 “多久生效?” “立即生效。” 话音刚落,五个壮汉依次倒了下去。 “嘭,嘭,嘭,嘭,嘭。” 夜晚又恢复了安静。 他们的心脏停止跳动,身体温度也开始快速下降,宛如尸体。 程实笑着踢了踢脚边的酒鬼,拉着他们去往附近的小巷中。 等到明天醒来,小镇里又要增加一条足以引起更大恐慌的爆炸性新闻了。 做好这一切后,程实大踏步的回了旅店。 至于街上一切他来过的痕迹,从始至终都不曾被他抹去。 躺在房间的床上,程实盯着天花板,默默地想着: “来吧,墨秋斯,看看你能多快找到我。” 第三夜。 又是一夜未眠。 旅店之内,只剩程实一位玩家。 ... 第六十章 第四天:墨秋斯,你也不是答案 (超大杯!) 魏观死在街上,被阿多斯所杀。 云泥死在房里,被大审判庭抓住了。 苦行僧死于乱战中的浑水摸鱼,至今这个浑水摸鱼的凶手还没找到。 不仅如此,连他的身份都消失了,没有人记得他。 杜煕光也死在大审判庭手中,但这只是目击者的回忆,不能保证其准确性。 方觉......被抓了,大概还没死。 每一个玩家的死法都很不合理,处处透着诡异,可就是没有实质性的佐证来证明他们的死有古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程实苦思了一夜,脑中萌发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会不会死亡,才是试炼的答案? 有没有可能此次试炼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所以,这些死去的人,早已脱离了试炼的苦海,只剩下自己,在这里迷茫求活? 不是没可能,只是......还需要很多验证。 现在来看,唯一的线索就在墨秋斯的身上。 而墨秋斯...... 来的远比预料的要快。 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一个威严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程实的房间中。 他的身旁一个人也没带,自信的宛如那些消失的2400分玩家。 程实慢慢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墨秋斯就站在房间桌旁,他的眼中一如既往的闪动着雷霆,但这次,除了雷霆之外还有些许疑惑。 “故作拙劣的手法并不能掩盖犯罪的事实,我见过你,在昨晚捉拿凶手的时候。 你站在人群里装作看热闹的过客,但目光始终关注着局势。 或许,你们是一起的? 你应该感到开心,这位的弃徒并没招出你。 但如今你又以这种手段来挑衅大审判庭...... 该当何罪?” 墨秋斯每一句话都比上一句冰冷,等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手里的权杖已经高高抬起,权杖顶端咆哮的雷霆已经忍不住要上去嗜咬敌人了。 程实莞尔一笑,丝毫不慌,他慢慢站起身,微微鞠了一躬。 “如果我有罪,为何大人不直接逮捕我,而是跟我在这里废话? 日间的您,可比现在更为果决。” “哼。”墨秋斯冷哼一声,回应冷如寒渊。 “五具尸体上写满了‘邀请’,这种令人作呕的把戏无非是想要求见于我。 我的时间不多,但仍可以宽容的赐予一位死刑犯一点时间,留下他最后的遗言。 无论你以什么手段制造了杀案,都不重要。 遗言过后,你会比你的同伴更先一步,接受的审判!” 啧,说的好正直。 程实笑笑,再次说道: “一个微末的旅人,怕是不会引起审判官这么大的兴趣,让您有兴趣的,大概是他们身上的气息吧?” 没错,程实为了吸引墨秋斯来此,确实在“尸体”的肚皮上写了些不正经的字。 也不算多不正经,就五个字: “你来抓我呀!” 每个人身上一个。 但其实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写字的工具! 他用的是! 这样一来,每一个尸体的伤口上都流淌着和的气息! 而墨秋斯也正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才审慎的没有动手。 他明明收取了这把匕首,封印在了保密的地方,可为什么外界还会残存有从神遗器的气息? 这才是他想要探究的东西。 每一位做出判罚的审判官,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也会想要知道犯罪的真正答案。 这是人性,谁都不能免俗。 墨秋斯显然把程实的邀请,当成了答案。 殊不知,他,才是程实的答案。 “审判官大人,我无意与大审判庭对抗,也不想再额外制造混乱。 只要您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将解答您心中的所有疑惑。 甚至于,认罪伏诛!” 墨秋斯脸色一沉,根本没给程实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接一发雷霆便轰在了程实身上。 程实想到了对方会出手,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他立刻神力全开,治疗术精神术疯狂往自己身上拍,手指间还捏着一颗“往日的繁荣”,随时准备以肉身硬抗这发雷霆。 只要抗住这一下,他大概就有了对话墨秋斯的资本。 可让程实没想到的是,墨秋斯的审判法杖,居然是一件半神器!!?? 上次被雷光蛰残了半边脸的时候都没发现这么凶猛的雷霆出自一把半神器! 难怪! 原来被半神器锁定的感觉是这样的: 心神都在哀嚎,灵魂都在颤栗。 那一刻,程实觉得肉体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它想要趴伏下去向这威力骇人的审判法杖求饶! 他不免在想,这种程度的雷刑,苦行僧是怎么可能扛过去的? 程实一直对自己的身体耐受力和精神抵抗力都非常有自信,强健的体魄加上熟稔的医术让他拥有了不输同等级战士的耐操性。 再加上牧师的职业特性,各种提前疗愈的手段一上,不说是玩家里血最厚的,但肯定是最能抗的那一批。 他亲眼见到过苦行僧挨了墨秋斯一发都没死,从那时起他就觉得,自己一定有办法能扛下墨秋斯的雷刑。 可是事实,他失算了! 这根本不是凡人能够抵挡的威能! 就在程实还没来得及吃药的时候,雷霆便炸响在了他全身上下每一个骨节处。 来自审判的火焰从里到外的喷发而出,瞬间将他烧成了一个黑人! SSS从神级的力量,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完了,棋差一步! 被误导了! 这下,游戏真的结束了。 程实的脑中并没有跑马灯式的记忆回闪,因为雷霆的轰鸣仍在回荡。 他释然的闭上眼,觉得自己解脱了也好。 至少再也不用被骗了。 可就在程实觉得自己打出GG的时候,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一如在面前被云泥捅了一刀那样,程实身体内满溢而出的死亡气息,居然在某个致死的时间点上轰然溃散,然后消失不见。 仿佛有什么规则,卡住了他的死亡线! 苟活下来的程实从撞烂的床铺残骸中爬出来,如同九幽恶鬼一般朝着墨秋斯露出了一口沾血的白牙。 墨秋斯看着自己的雷刑再次失手,脸色阴沉的滴水。 “你们果然是一伙人。 这世间能扛过我雷刑的人不多见,没想到这两日便看到了两个。” ! 程实突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很多东西,但他仍有疑问,于是挣扎着抬头问道: “你记得苦行僧? 那个抢夺的僧人?” 墨秋斯皱了皱眉头,冷声道。 “无需胡言乱语扰我心神,你知道我说的是你那位戴眼镜的朋友。 他的死亡,便是你的前路!” 戴眼镜的朋友? 杜煕光!? 杜煕光那法师身板,也扛住了一下审判雷刑? 果然! 程实低下头,嘴角翘到了最大。 原来,这就是答案! “没有人能承住第二下,罪人,留下你的遗言吧。” 这人还挺有意思。 明明想让人说清楚前因后果,却就是不肯开口,只用权杖相逼。 行,你不好意思开口,我好意思。 程实朝前爬了两步,略有些难受的捂住了胸口,凄惨中却带着丝丝笑意。 “审判官大人,您难道不好奇为何我们能够扛过您的刑罚吗?” 墨秋斯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微微闭眼,哼声道: “最后一句。” 呵呵,挺萌的。 程实心里嘲讽的笑笑,表面却故作神秘的说道: “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切诺斯利大人教给我们的!” “谁!!??” 墨秋斯千年不变的严肃面孔第一次出现了震惊的表情,就连他拿权杖的手也发生了一丝颤抖。 程实抓住机会,趁他病要他命,继续说道: “您忘记了? 但切诺斯利大人没忘! 他始终忘不掉大审判庭对他的不公,忘不掉您对他的背弃,忘不掉注视下的肮脏不堪! 今天,大人的意志,又回来了! 就在这里,就在...... 您的身后!” “不可能!!! 呃...... 呃!!!” 就在墨秋斯猛然转头脱口而出的那一个瞬间,一股凝如实质的气息炸开于他的胸口。 这位受人爱戴的之子,这位来自大审判庭的一级审判官,这位占尽了上风的半神器持有者,突然...... 眼中所有的光,轰然溃散! 旺盛的生机猛然枯萎,的力量烟消云散。 微微张开的嘴还没合上,就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脸上还镌写着惊恐,瞳孔还保持着紧缩,但却再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了。 墨秋斯死了。 就在电光石火的瞬间! 尸体“嘭”的一声摔倒在地,撞翻了桌椅,甩掉了权杖。 在罪人交代的最后一句遗言中,这位伟大的审判官大人,也交代了他的最后一句遗言。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 程实癫狂的咳笑,从手捂胸口的地方,掏出了那把妖红色的匕首。 。 君以半神器待我,我自以半神器报之。 此时的饱饮“心血”,熠熠生辉。 谁能想到,提起自己的师兄切诺斯利,大审判庭的之子心里居然生出了恐惧。 “大审判庭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龌龊,真是好奇啊,咳咳咳...... 不过...... 我猜对了。 墨秋斯,你果然也不是答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的试练啊,真的是有趣! 真是有趣啊哈哈哈哈!” 程实笑了好久,一直到笑累到咳嗽不止,才艰难的转了个面,将手中的药丸吞进了肚子。 在这个被注视的小镇里,“往日的繁荣”似乎药效远超从前。 不多时,一个褪去焦糊外皮的“粉嫩新生儿”,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默默收拾了现场,处理了尸体,捡起了权杖,将桌椅摆回原来的样子。 一切又像是刚入夜的时候,除了一张塌掉的床铺,似乎从未有人来过。 ! 权杖的名字叫做! 刑如其名,确实厉害! 只不过,现在它属于我了。 程实看了看表,天马上就要亮了。 刚好,执律局上班的时候,自己或许还能去探探监,看看那位唯一存活的队友,方觉。 的信徒啊,我好像已经找到了答案。 你呢? ... 第六十一章 狱中对话 当程实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带着遮脸的兜帽来到执律局的监牢时,没有一个工作人员敢阻止他。 因为他手上拿的是一枚墨秋斯所佩戴的审判官胸针。 这足以当成权限最高的信物。 几个工作人员还以为这位看起来陌生的探访人员是来自大审判庭的暗探,纷纷客气的带路,顺便还贴心的将不相干的人员支开,留出足够的时间给程实和罪人交流。 当然,在他们眼里,这种交流大概是一种惨不忍睹的刑讯。 毕竟大审判庭的刑罚凶名在外。 程实轻而易举的来到了方觉面前,当着他的面,摘下了兜帽。 当遍体是伤的方觉看到程实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有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程实颇有些意外的看着方觉的表情,微笑道: “我猜你应该不是为了我的安全而释然,见到我出现在这里你似乎并不意外?” 方觉自嘲的笑笑: “果然是你,程实,你很厉害。 作为祂的信徒,你是我见过的城府和心机最深的一位。 能在短短三天内将所有人算计至死,不得不说,我还是小看了你。” ? 程实听着方觉说出的胡话,脑门上亮起一个闪闪发光的win号。 我来找你对答案,你开口就认我是狼? 大哥,咱俩还在一个版本吗? 但他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只是不动声色的抿嘴笑笑。 对于试练中方觉所有有敌意的行为,程实都看在眼里,可他并不在意。 他从不介怀有玩家把信仰之争看得很重,也不介意有人因为信仰对立而迁怒于他甚至对他产生刻骨的敌意。 在求活的游戏里,人们做出什么行为都很正常。 程实从来都是论迹不论心。 只要你没有明摆着对我下手,无论你怎么看我,那是你的自由。 但如果你下黑手,不好意思,怎么杀你也是我的自由。 可正是因为程实笑的神秘,方觉更笃定了他才是幕后推手。 他的眼色猛的一暗,脑海中又想到了杜煕光的死。 在他踏入2400分之后,就很少能在这个分段找到与他分享微光的玩家了。 杜煕光作为一个遵守旧序的“好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不得不说是“人类”的遗憾。 “祂向你许诺了什么,又或者,你为了得到什么?” 程实皱了皱眉,他转变视角带入方觉去思考了片刻,发现在没有找到答案的情况下,众人纷纷死去确实像是有幕后黑手在推动。 而自己最后来到监狱之前的这一幕,更像是幕后之人在戏剧谢幕之前走到台前来享受观众的赞誉。 这一刻,对方大概认为自己就是那个谋算全局的导演了吧。 毕竟,永远代表着无序。 程实没有回答他,也没法回答他,因为方觉的视角本来就是错的。 所以程实没接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好像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但在我看来,你似乎并没有找到答案。 所以,你的底气是什么呢?” 方觉语气萧索,自嘲的笑笑。 “保命的手段罢了,比起你精妙的算计,这不过是最粗浅的暴力手段。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在我离开之前,可否为我解惑? 就算是一位精明的猎人施舍给猎物的...... 最后食物。” “别说的这么丧气,我也有个疑问,正好,我们可以交换秘密。” 方觉一愣,点了点头。 “你先问。” 程实笑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昨晚,杜煕光和你,回到了过去,改变了记忆,是吗?” 方觉显然没想到程实问出的是这样一个不太恰当的问题。 “往日重现”能回到“记忆”,改变“过去”,这几乎是这个分段众所周知的事情。 一旦有未参与往日重现的玩家发觉自己的记忆和众人的认知出现了分歧,那第一时间一定会想到是的力量在搞鬼。 而不会任由玩家涂抹,祂会将记忆中的缺口补全,这样做的结局就是: 涂抹记忆的后果,将由参与的玩家承担。 杜熙光的死,和方觉的深陷牢笼,正是如此。 方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程实,因为他觉得这是程实找了一个借口,给了他一个体面,避免两人的交流变成单方面的施舍。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种体面,给比不给还要伤人。 方觉神色复杂的纠结了片刻,为了得到程实嘴里的答案,还是点了点头。 程实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中最后一个疑惑终于解开,他笑得愈发灿烂。 “好了,我的问题结束了,该你了。” 方觉脸色立刻一肃,非常认真的问道: “墨秋斯作为之子,肯定不会听你摆布,所以,你如何算计了他,能让他一步一步走入你设计的局中,替你出手杀死了他们?” 这里的他们自然是除了魏观之外的所有人。 “你想知道?” 程实哈哈大笑,笑的喘不过气来,手也再次抚上了胸口。 “说好的秘密交换!” 呦,的信徒果然喜欢规则。 “不如你猜猜看?”程实的脸上涌出诡异的笑,歪头看向方觉。 方觉皱眉,思忖片刻,开始了他的推断。 “出于狩猎对立信仰信徒的需要,你或许熟知大审判庭的历史,更知晓墨秋斯这个人。 大概在得知我们位于永绽镇时,你就知道这次来的一定会是他。 所以你利用自己积累下的信息差,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去做挑战墨秋斯权威的事情,然后...... 只需站在人群之中,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程实。 你所做的一切都违背的本意,每一步都精心设计,很难想象你是祂的信徒...... 或许你说得对,愈发靠近才能更加混乱。 对吗?” 说实话,这是一套很完美的推理,如果一切真如方觉所言,程实这个理智蚀者就应该是以巨大的信息鸿沟为武器,完成了对所有玩家的狩猎。 可问题是,他根本不是的信徒,更不是幕后导演! 导演另有其人,现在,还说不好是哪几个! “抱歉,猜错了。” 程实玩味的耸耸肩膀,换上一副更加吊诡的笑容,死死盯住方觉的眸子,用嘶哑的声线慢慢呢喃道: “你有没有想过...... 还有一种可能?” 说完,他从随身空间中,掏出了那根顶端咆哮着雷霆的权杖,。 “!!!” 方觉脑中“轰”的一声,理智仿佛被无尽的雷霆轰碎。 他瞳孔骤缩,头皮发麻,一股刺骨的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 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都渗出冷汗,整个脊背完全绷直僵硬,用全身的应激反应表达出了四个字: 不敢置信! “你......你......你怎么可能是......” 就在方觉瞠目结舌的说出这半句话时,一股磅礴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涌出。 紧接着,一股呼啸的雷霆从程实的手里穿过牢门,转瞬轰在他的身上。 方觉深陷震惊中无法自拔,来不及躲闪,如同破布一样被轰飞出去。 但幸运的是,他没死。 是啊,真是幸运! 他果然没死。 加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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