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苏雅琴如临大敌,“不合您的口味?” 老太太头也不回:“张妈,送到我屋子里来。” 张妈忙应了。 夏恩熙斜睨过来,有点幸灾乐祸:“姐,看你都把奶奶气走了。” “你也功不可没。”夏恩宁快速吃完最后一口饭站起来,“我走了。” 车钥匙就放在玄关。 夏恩宁拿了就走。 门外,夜风有些阴冷。 她那辆红色的小车就停在院子里。 手才拉住车把手,突如其来的一阵头晕目眩,她本能撑住车门,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试图拿出包里的手机。 手上无力,夏恩宁才低头就眼睁睁看着包落在地上。 包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不好。 她的视线模糊,整个人无力直接倒了下去。 ………… “姐,既然想要继承权,怎么也得为集团付出点什么。” “陪睡一晚就能帮爸爸扳回一局,我在帮你拉近你和爸爸的父女关系呢,谢就不用了,怎么说大家也是亲姐妹。” “最重要的是,你和谨言哥之间也可以断干净了!”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 耳畔迷迷糊糊全是夏恩熙的话。 夏恩宁浑身无力地撑了撑眼皮,周围昏暗,不必问也知道她被带到了酒店房间。 原来取车只是个由头,夏恩熙要她为了荣鼎去卖身! 该死的,她竟然没料到这个! 这件事,夏崇云知道吗? 手机,她的手机…… 头昏沉得厉害,她终于想起来,手机在包里。 周围,没有看见她的包。 不用找了,夏恩熙绝不会给她留手机! 她得跑! 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使出吃奶的劲勉强将身子从床上撑起来。 “滴――” 外面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脚步声传来。 来不及了! 夏恩宁狠狠咬着唇,不可以! 她绝不能就这样输给夏恩熙! 她挣扎着要爬下床时,指尖触及牛仔口袋里那个尖尖角。 那是…… 她顺手塞进牛仔裤口袋的,温谨言的名片! 本来,她已经不想和温谨言扯上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可是现在―― 夏恩熙把她送给某个男人不就是想她彻底断了和温谨言的关系吗! 既然是夏恩熙下的药,她就算要睡,也要睡温谨言! 她就是要让夏恩熙悔到肠子都青! 床头柜上的便签纸隐约可见酒店名字。 她咬牙爬下床,趴在书桌上抓起电话,颤抖拿出温谨言的名片,将他的号码拨出去: “谨言哥,我是宁宁,快来光明酒店救我,快……我好难受……” 她的身后,男人笔直修长的腿站住了。 微亮光线里,沈司洲的薄唇微抿。 陆少白在电话里说金盛的二小姐要送他一份礼物时,沈司洲一听就知道是夏恩宁。 他火速赶来,在心里骂了一路这个蠢货。 没想到她出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而是这样从容又充满诱huò地把电话打给了温谨言! 又或者,她根本就是知道夏恩熙的计划,来了个将计就计? 从来都有plan B,这个女人,分明与他那样像。 可他却无端想起她答应了遇事先找他的话! 他莫名的,怒火中烧。 夏恩宁打完电话双腿就软了。 往后,却落入了一个宽大怀抱。 是谁……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浑身热得难受。 分明是想要推开,可是双手揪住来人的衣服就无法松开了。 见鬼了,这个人却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还……有了那种不该有的欲望! 沈司洲铁青着脸看着。 她肆意往他的怀里钻,趁着药效微咛,撩拨,点燃他浑身yù huō。 他的呼吸微窒,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大步朝那张宽大无比的大床走去…… 第35章 我要的是你 夏恩熙今晚是约了温谨言一起吃饭的,谁知饭吃到一半温谨言接了通电话就要走。 她见他行色匆匆,想起爸爸集团出事时爸爸的脸色,怕荣鼎也出什么事就悄悄跟上了温谨言的车。 谁知道他居然是来了医院! 她一进医院,夏恩宁勾引温谨言的话就听了不少,加之又见他们私下啊见面还怎么能忍得住! 夏恩宁将目光淡扫过那张照片就知道解释徒劳。 她干脆就笑了:“抓贼拿脏,捉奸在床的道理不懂?你应该在刚才谨言哥和我亲亲我我的时候冲出来,现在来撒泼有什么意义?” 夏恩熙一张俏脸瞬间就暗沉了,狠狠咬着嘴唇。 她当然不可能在温谨言面前闹! 除非她想破罐子破摔提分手,若不然,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温谨言面前! 有一点,夏恩宁说对了,她就是在意! 太在意了! 因为她深爱着温谨言。 从她去国外留学时就爱上温谨言了! 好不容易等他回国管理荣鼎集团,准备要跟她订婚,这个当口,她绝不可能把一手好牌打成稀巴烂! 一分钟,夏恩熙稳了稳情绪。 “姐,其实你也挺狠的,听说你妈妈温婉贤惠,我看你完全不像她。” “嗯。”夏恩宁不否认,“性格像爸,你想说什么?” 夏恩熙指了指她:“别得意,这次不会让你得逞,谨言哥是我一个人的。” 住院部有人出来。 夏恩熙终于转身走了。 夏恩宁打了个电话给上面做了交接,直接回了宿舍。 进宿舍的铁门锁着,路灯永远是坏的。 手机却没电自动关机,她找了很久才找出的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里! 后背的刺痛始终不减,扭伤的脚踝也痛得要死,偏偏钥匙一滑“咣当”掉在地上。 她只好蹲下去摸黑找。 一遇上夏恩熙简直太倒霉! 突然,一道白光照过来。 夏恩宁本能回眸伸手挡住突如其来的强光。 沈司洲那张阴沉的脸出现在她的指缝里。 她捡起钥匙勉强站起来,努力站直,不露一丝狼狈给他:“沈主任怎么会来这里?” 他睨着她,不悦说:“准你下班了?” 她一愣,才想起他的条件――他不下班她不许下班。 “对不起主任。” 该低头时就低头,审时度势的道理夏恩宁向来懂的。 他点头转身:“那走吧。” 她一拐一拐跟在他身后。 他始终没有回头,速度并不快。 弄堂尽头,他的那辆黑色保时捷靠边停着。 上了车。 车子却直接去了澜湾。 夏恩宁错愕:“你不是说加班吗?” 他不答,有点霸道打开车门:“下车。” …… 丁柏汝早已经把书房收拾出来,泡好茶,准备好点心和水果恭候。 沈司洲加个班的架势都这么大…… 夏恩宁才坐下,一包东西丢过来。 低头一看,全是药。 她微微一惊,原来他是知道的。 她什么也不说,弯腰开始给脚踝涂药。 沈司洲抱着文件坐下,一脸不快:“还好伤的是脚,你若敢在这当口弄伤你的手,我第一个把你提出医疗队。” 她抿唇忍住痛:“谢主任教诲。” 伸手去拿喷雾时,扯到后背的伤,她秀气的眉毛一拧,下意识抽了口气。 “怎么?”面前之人抬眸看来。 夏恩宁丝毫不矫情:“能否麻烦下家里阿姨帮个忙。” 她后背的伤铁定是够不到了。 他微嗤起身,大步过来,笔直双腿往她面前一站。 她下意识要挪动却被他按住。 “看病找医生,叫什么阿姨。” 这语气。 夏恩宁才想说什么,男人双手抓住了她的衣服就要脱。 她几乎本能按住他的手:“沈主任,我自己来!” 他不强求,但嘴欠:“剪衣服的手速倒是快,就是不知道脱衣服的手速怎么样?” 夏恩宁的手抖了抖,咬牙先脱了白大褂,里面内搭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她解扣子的手却无端地紧张。 弄半天也没全解开,她不禁懊恼地想为什么要穿衬衫出门! 沈司洲似有不耐烦,大步上前不等夏恩宁张口说一个字就揪住她的衬衫。 用力。 啪啪啪―― 所有的扣子齐飞, 不等夏恩宁反应过来,男人大手一扬,直接将那件白色衬衫从她身上脱下甩出去。 “啊!” 夏恩宁再无所谓也没脸皮厚到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让自己几乎全luǒ着上身展露在一个男人面前。 尤其,是沈司洲。 她本能用双手护在胸前。 男人墨色的瞳孔眯着:“怎么,就许你随便脱我的衣服,不许我脱你的?” 话虽然这样说,他却难得的绅士眼,目光刻意没有没过她脖子以下的地方。 “不能释怀?就当礼尚往来。” 夏恩宁被他的话堵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剪他衣服是事实。 他娴熟取了镊子夹着酒精棉就给她后背的伤消毒。 其实他一眼看见她白大褂上隐约能看到血渍就明白,里面的衬衣八成是与伤口粘在一起了。 要是慢慢撕,更遭罪。 长痛不如短痛。 但这没必要告诉她。 握着镊子才俯身,沈司洲不觉拧眉。 除了今晚划伤的那一处,她的后背,横七竖八全是伤痕印子! 虽然有些已经变得很淡,但他是医生,一眼就明了。 这样的伤,他在海外当无国界医生时曾在俘虏与人质的身上见过。 行刑式的鞭笞! 抽得狠,消退得也慢。 搁在当时,必定是钻心的痛。 是在夏家被打的吗? “别是要缝针。”她见他没有上药,忍不住别过头说。 他回神,按住她的肩膀给伤口消毒:“你恐怕没这个荣幸让我亲手缝合。” 她痛得后背肌肉一阵紧缩,却是笑。 坐到沈司洲如今的位置,任何手术收尾缝合他都不会亲自上,要说能得他亲手缝合还真是荣幸。 “还笑。”他抓着她肩膀的力道没有松。 他消毒得很认真,夏恩宁感觉他擦拭了好几遍。 她突然有些笑不出来。 妈妈走后在夏家的那么多年,因为她的“坏”,隔三差五会遭打。 但从没有人会帮她上药。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够不着的地方就干脆放一缸药水泡着。 这么多年,沈司洲是第一个替她消毒上药的人。 突然,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仿佛不再是孤单一人,有了一个盟友。 她的指尖微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上完药,丢下句“等着”出去。 回来时,一件男士白衬衫被丢过来:“穿上。” 夏恩宁没有矫情,直接套上。 有淡淡烟草味,是他的味道。 沈司洲已回到书桌前,夏恩宁忙过去就见他将一张纸递给她。 她起初以为是病人病例,没来得及看,一支LAMY钢笔被递过来,“签了。” 夏恩宁这才看清居然是他之前提出的条件。 他修长手指敲了敲,“鉴于你第一天就违反条约,我觉得还是落实到白纸黑字比较好。多加一条,从今往后,遇事先找我,向我报告。” 夏恩宁:“……” 刚才她大约是脑袋被人敲了才会觉得沈司洲有那么一点好! 但她也没矫情,大笔一挥,签了! 第36章 钻被窝里去 夏恩宁赶紧狂攥白幸子的手臂。 偏偏白幸子完全不理会她,还把她一把推到了白明庭面前,笑着说:“我朋友找你借点钱急用。” “哦,干什么?”白明庭的声音颇有磁性。 夏恩宁完全不看白明庭,目光依旧落在沈司洲的脸上,忙说:“呵呵,白先生,幸子是开玩笑的,我不借钱。” “宁宁你干嘛呀!我哥是自己人!不怕丢脸的!” 白幸子简直神补刀,“哥我和你说,我闺蜜科室来了个神经病上司,躺在急诊科床上被我闺蜜当成要动手术的病人把衣服给剪了,现在死皮赖脸要我闺蜜赔他的衣服!” 沈司洲的长眉微拧,薄唇抿了抿。 夏恩宁狠狠地拉着白幸子,希望她别再往下说了。 可白幸子一开口如同飞机大炮怎么也停不下来:“还整了张六位数的发票,各种爱马仕、阿玛尼,一个医生能有多少钱,能这么挥霍?铁定是买了A货来讹人的!对呀!” 白幸子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回头看夏恩宁,“我怎么没想到你上司说不定就是个碰瓷儿呢!这可是新型碰瓷啊!咱们要不要报警?” 夏恩宁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 白幸子攥了她一把:“啧,你不也觉得是高仿货吗?” 呵呵,幸子,你快饶了我。 沈司洲的眉毛跳了跳,置于膝上的手握了拳。 夏恩宁不敢再看沈司洲了,默默移开了目光。 白幸子继续火上浇油:“哥,要不你给微博上曝光一下,你可是大V呢,让大家用唾沫淹死他!” 白家的百耀集团和温氏荣鼎、夏家金盛在樟城三足鼎立。 而作为白家继承人的白明庭却偏偏喜欢娱乐圈,还整了个艺名叫“明庭”。 用白幸子的话来说,她哥要不好好努力拍戏赚钱就得回家继承亿万资产,也是辛苦。 此时的白明庭略坐起身:“我这一条微博少说也得几十万费用,你说这忙能随便帮吗?” “当然能啊,而且必须是免费帮!”白幸子插着腰。 “我没问你,问他。”他的眉毛挺了挺,目光看向对面。 白幸子这才发现身后有人:“哥,你朋友?” 沈司洲的身体微微向后靠,修长双腿交叉,目光却是看向夏恩宁:“夏医生不给你朋友介绍下我?” “你们认识啊?”白幸子意外看着夏恩宁。 夏恩宁想死:“我们科室新来的主任,沈司洲。” 白幸子的眼珠子快掉出来:“我去……” 偏偏沈司洲还要说:“夏医生确定是在急诊室剪烂了我的衣服?” 这下,白明庭也来劲了:“不是急诊室?那是哪里?” “夏医生。”他盯住她,咬字重了些,“不如你告诉他们在哪里?” 叫她怎么说? 说她走错了房间还热情似火地勾引他吗? 白幸子终于觉出气氛不对,她悄悄拉着夏恩宁:“怎么办宁宁?” 她也想问怎么办! 进退两难。 一人快步走进客厅。 白明庭招呼他:“丁秘书不会也是来加入我们这个话题的吧?” 丁柏汝配合一笑,径直走向沈司洲,弯腰靠近,“先生,外面……” 一秒,男人的脸色沉了。 沈司洲终于出去了。 夏恩宁松了口气,打算拉着白幸子赶紧走。 白明庭突然说:“钱还没借就走了?” 白幸子这才想起来,忙说:“对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夏恩宁压低声音:“你哥明显知道我和沈司洲的关系,这钱快别借了。” “怕什么?”白幸子咬牙切齿,“他愿意借你就拿着,再说,我也得借钱付那孙子的修理费!” “借多少?”白明庭突然变得尤其爽快。 白幸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二十万!” “二十万啊……哎呀!”白明庭突然一拍大腿,“幸亏你们来得及时!” 夏恩宁被吓了一跳。 白幸子忙问:“怎么了?” 白明庭挑了挑眉,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不然这钱就被我用来冲游戏币了!” 这莫名熟悉的语气。 白幸子很不高兴:“哥,人命关天的事,你怎么能开玩笑呢?” “对于一个没有医德的医生,我的话已经很客气了。” 他扬手撕下面膜,故意亮着手上那道崭新的伤痕,余下一双黝黑双瞳不怀好意凝视着夏恩宁。 夏恩宁的脑神经一跳,怎么也没想到他是那个因为一点小伤就去医院,被她讽刺了一番的病人! 她拉住白幸子:“快别说了,我得罪过你哥。” “什么?”白幸子的脸色变了变,“你这是……有多衰啊!” 夏恩宁也想知道! 她觉得得回去做场法事。 白幸子干笑着说:“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得加班,我们得先走了,这钱你要是愿意借就直接给我转账吧,对你来说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她拉着夏恩宁要走。 白明庭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 她抽了抽。 听他说:“听说你这几天闹得家里血雨腥风……不过这钱也不是一定不能给你,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坐下,私谈。” “那行,你们先聊!”夏恩宁趁机去外面等白幸子。 …… 别墅外铁栏外,趁着暮色,一辆车刚刚离去。 隔得远,看不见车牌,但能确定是一辆加长版豪车。 就沈司洲如今在医学界的身份地位,与权贵相交并不意外。 夏恩宁原本想直接溜走,恰好迎面撞上男人的目光。 只消一眼,她断定,他在生气。 似是强压着,顷刻就会爆发。 很不幸,她贸然出来撞上了枪口,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他大步过来,周身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寒:“明晚7点半,我要在西城公馆见到你!” 夏恩宁:“……” 她终于相信,所谓偶像还是远观不可亵玩的好,一旦靠近,神祗染了浊气难免让人讨厌。 就如沈司洲。 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深吸了口气说:“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我现在是没那么多钱,但我会还的!” 她顿了顿,“还有,我不是那种女人!” “哪种女人?”他侧目,居高临下,“欠钱还债,天经地义,工资不够,我帮你凑。从明天起,去西城别墅给我打扫卫生去!” 第37章 让他爱上你 丁柏汝没再说话。 他家先生心里从来都是有主意的。 沈司洲似想起什么:“跟老五说,温谨言是个明白人,不必给金盛留太多时间了,宏兴的案子可以收网了。” …… 此时,温家位于城中的别墅内。 男人简单套着睡袍,手扶窗棂,目光呆滞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夏恩熙滔滔不绝在电话那头快说了近二十分钟了,大多在说有关他们订婚宴的事,从会场到客人请柬,再到他们彼此的衣物,事无巨细。 温谨言却始终在走神,完全没听进去。 “谨言哥,你怎么了?”那头的夏恩熙感觉出来他的失态。 他抬手揉着眉心有些敷衍:“可能有些累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孙雪瑜走了进来。 温谨言又说:“我明天去接你一起吃饭,有什么事见面再说。” “好啊,那明天见!”夏恩熙这才又开心了。 收线,他转身:“妈,还没睡?” 孙雪瑜径直在沙发上坐下,脸色有些凝重:“人见过了?” “见了。”他跟着坐下,“西城庄园。” 孙雪瑜很是不快,冷冷说:“区区一栋别墅倒也不算什么,他现在回来,摆明了司马昭之心!要是小语还在……” 话至最后,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愤怒,整个人沉浸在了悲伤里,“要是我的女儿还在,又何必担心那个姓沈的!” “妈。”温谨言坐过去,轻抚着她颤抖的肩膀,低声劝着,“这话别在爸面前说。” “我有分寸。”孙雪瑜又恢复了理智,“你和你姐姐两个人,一个从商,一个学医,妈就盼着将来你们可以一起联手管理荣鼎,可现在你姐姐不在了,医院那边光靠管理不是长久之计,这个时候沈司洲却进了华成医院,他是要跟你抢!” 话在最后难免咬牙切齿。 温谨言沉着脸一言不发。 “偏偏你爸,总觉得亏欠了他想要补偿,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孙雪瑜害怕地抓住了儿子的手臂,“小言,你说该怎么办?没有小语,我们该怎么将华成医院握在手里?” 孙雪瑜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对整个荣鼎集团来说,华成医院早就不单单只是一个医院这么简单了。 这些年无论集团如何壮大,她的先生温立勋对华成医院的重视度始终不减。 她明白,掌握华成医院就等于从一定程度上握住了官商、黑白。 沈司洲十多年杳无音讯,他突然回来,绝对不是巧合。 温谨言的掌心有些凉。 其中利害关系他不是不明白。 那一瞬间,他的眼前闪过那张明媚笑颜。 也许,姐姐当年的位置并不是无人可替代的。 ………… 清早,夏恩宁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摸索着接了电话:“喂?” 那头传来夏恩熙得意又兴奋的声音:“姐,我跟谨言哥订婚的日子订下来了,下月初八,正好是我阳历生日,快恭喜我!” 还真是等不及,时刻都要在她面前秀恩爱! 不过夏恩宁昨晚也听了不少好消息,心情丝毫没有影响。 她翻了个身,依旧闭着眼:“恭喜。” “姐,你可一定要来。” “当然。”她闭着眼笑,“还得送礼呢,就送家里祖传的那枚翡翠戒指怎么样?” 那头的气息都变了,趁夏恩熙没开骂,她直接掐了。 手机才丢下。 电话再次打来。 她径直接,正想要讥讽夏恩熙,就听白幸子鬼哭狼嚎地叫:“宁宁,我他妈被那孙子睡了!” 半小时后,医院门口。 白幸子坐在她那辆白色奔驰车内花了妆容,顶着一头鸟窝似的头发委屈地哭。 夏恩宁摇上车窗就问:“他把你强了?” 她抽动的肩膀停顿了下:“那倒……没有。” “不会是你……” 白幸子一秒就爆了,“怎么可能是我想睡他?昨天你走后,我跟他孙子互损得起劲,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等早上醒来就发现躺在一张床上!你都不能想象那场面有多激烈!” 夏恩宁:“……” “就算喝醉了他也不能睡我啊!”白幸子女魔头上身了,“我说要告他,那孙子居然说你情我愿的随便我去告!我直接就炸毛了!” 夏恩宁坐直身体:“你真报警了?” “哪能这么便宜他!我把他老二踢了!” 夏恩宁浑身一抖:“废了?” 白幸子终于认真想了想,支着依旧昏沉的脑袋说:“不记得用了多少力,但他活该!那可是我的初yè!他让我流血,他必定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狠狠擦了把眼泪,朝夏恩宁伸手,“给我药。昨晚……没戴套。” …… 急诊室内,沈司洲检查完病人直起身。 他清晨刚进办公室就被一通电话给叫了下来。 此时,陆少白双手尴尬捂着下面,拧着五官一脸痛苦坐着。 沈司洲摘下手套,面无表情说:“没大事,疼几天也就好了。” “疼几天!”陆少白跳起来,又痛得蹲下去,“几……几天?” 沈司洲冷冷站着看他;“谁让你随便招惹女人。” 陆少白硬气不起来,急着解释:“我怎么知道她那么点酒量也好意思跟我拼酒!我是好意给她开了个房,她倒是好,一路直骂我什么爱告状不要脸的孙子不说,居然一拳就把我鼻子打出血了!” 他说得激动,“究竟是谁欺负人?我气不过,就想耍耍她,把鼻血涂床上,骗她说是她拉着我睡了。结果那女人暴跳如雷说要告我,我还怕她告?谁曾想,她就那么一脚踹了过来……” “还说。”沈司洲拧眉。 陆少白的脸黑了三分,不敢造次,可怜兮兮地问:“有止痛药吗?” “没有。” 陆少白不甘心拉住要走的沈司洲:“我今天还要上班呢,还得收线呢,请赐药吧,三哥。” …… 医院门口的车内。 白幸子吃了药,将矿泉水瓶子捏得吱嘎作响,恨恨道:“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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