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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娘吧,真是位俊俏的小姑娘,叫人一眼瞧上去,心下便敞亮地紧。” 曾几何时,她那大孙儿也是这般舒朗大方。若是……… 深吸一口气,老夫人强自将心下的诸般酸楚压下。转而亲热地拉过眼前小姑娘的手。 骤然被如此对待,安宁忍不住微怔了片刻,却在下一秒,看到殿中熟悉的那个人影时眼前一亮。 “无相大师!” “原来大师您也在啊,对了上次的事还没谢过大师您呢!” “多亏了您早前赠下的玉符,这几日做什么都超级顺畅呢!大师不愧是大师啊!佛法高深……” 末了,安宁还忍不住点着小脑袋,对着眼前人一脸敬佩道。 得道高人无相大师:“……” 大可不必哈! 感受着大殿内包括上首太后娘娘,几乎所有人目光再一次汇聚到自个儿身上,无相大师再次强忍着抬手释汗的冲动,再一次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缘法所致,亦是小施主本人福缘深厚,非贫僧微末道行可扭转乾坤………” 这下不等安宁开口,一旁的郑老太君便率先沉声道: “杨三姑娘福缘深厚不假,大师也实在过谦。不瞒大师,您当日亲手所制的护身玉符老身这些时日也曾时常佩戴,自越儿去世后,老身这身子,已然难得这般轻快……” “大师您的能力毋庸置疑!” 来了! 安宁心道。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口中的越儿,正是四年前“接连意外”去世的镇北侯府世子,自家小伙伴儿口中再倒霉不过的倒霉蛋子。 安宁好奇抬眸,视线在对方腰侧系着的,同样刻着各种符文玉坠微顿了片刻。 倘她没记错的话,在那日赏花宴,在她亲身展示出玉符的特殊性之后,不说在场京中各大闺秀,稍微有点儿消息门路的,对这位无相大师的“玉符”可谓趋之若鹜。 目前为止,光是排号,怕都排到猴年马月。譬如她家大姐,这阵子递上去的信儿连个音儿都没有。 然而眼前这人,手上的玉坠明显已经有些时候了。 看来………安宁心道:对对那位世子的离奇离世,眼前这位老太君早前并非没有怀疑。如若不然,也不会再得到消息后,立马出手探寻。 这行动力,该说不说,不愧是将门之女。 恐怕这阵子,不止这位无相大师,怕是连她家的大概,这位也已经查地差不多了。甚至…… 目光在对方强忍着悲痛欲绝的面色中看了一眼,饶是安宁,也忍不住嘘了口气。 骨肉相残,何其残忍。 上首太后娘娘亦面露不忍。 果然下一刻,便听对方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道: “不瞒大师,同杨三姑娘仿佛,我那大孙儿离世之际,也曾发觉自身运势不同以往,只不过大都寻常小事,加之开战在即,无论如何,我郑家男儿岂有怯战之理,这才……” 似是想到了什么,郑老太君双目微颤,手中的盘龙宝杖似是支撑不住,重重砸落在地,发出清脆的鸣响。 大殿内,落地可闻。 无相大师双手合十,默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知晓对方要说什么,上首周太后亲自开口,使人将一旁明显一脸懵懂,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安宁带下去。 安宁离开后,良久,大殿内,方才传来老夫人明显带着沙哑的声音。 “越儿有一同胞弟弟,也就是如今的镇北侯世子,早前情况同如今的杨二姑娘仿佛。 子楚自幼文墨,武艺皆不算出众,然而就在八年前,这孩子一夕之间仿佛彻底开窍了一般,不止读书之上举一反三,短短三年连过县府院三试,更是以十七岁之龄摘得探花贵冠。” 不仅如此,就连习武,校场上也多次赢过越儿。” 其实那时候家里,包括越儿他爹在内不是没有发觉不妥,只再三试探,这孙儿的确实是本人无疑,不存在调包的可能。 因而纵使心有疑虑,她们也只以为子楚这是开了窍,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机缘。加上儿媳妇诸般闹腾,最终没有过多探寻…… 然而现在想想,机缘,天下焉会有白掉的馅饼? 有什么机缘,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又凭什么不需要付出代价! 想到自两年前莫名颓丧,仿佛一夕之间失去所有灵气,心气儿,至今萎靡不堪的二孙子,还有那年以那般可笑的理由躺在冰冷的棺木中,一动不动的越儿。 纵使早年已经经历过太多的生死离别,这一刻,郑老太君眼中,仍忍不住落下泪来。 良久,大殿中,不知是谁发出一阵叹息。 “等等,老太君的意思是,世子是两年前突然失去所有灵性,甚至资质………这……这时间……” 想到也是两年前突然传出才名的杨二姑娘,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饶是无相大师,此刻亦察觉到不妥。 这造孽莫不是,莫不是…… 嘶,还不等无相被自个儿的猜测吓到。同一时间,调整好情绪的郑老太君同样沉沉开口: “老身今日过来,便是为着此事。回太后娘娘,如此诸般必然不是巧合,老身怀疑,当年戕害我孙儿的妖物,此刻就在这位杨二姑娘身上……” 第226章 古代炮灰嫡女14 侧殿 安宁面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紫玉连环,实则透过统子,已经将种种隔壁声音尽数收入耳中。 不得不说,这一刻,她还挺佩服这位郑老太君的。涉及嫡亲孙儿,又是家族丑闻,旁的不论,光是这破釜沉舟的决心还真不是谁都能有的…… 起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这阵子因着时常进出仁寿宫,安宁对这儿已经不算陌生。搁下手中玉锁,安宁刚才想出门儿溜达溜达,顺带散散心。谁曾想大门儿还没迈出去,便听到身后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 “三姑娘!” “谢公子。” 面色不悦地点了点头,安宁照旧目不斜视,转头就走,本以为这次对方还会像之前几次那般保持所谓君子风度,谁曾想,这一次谢桁却是直直拦在了跟前。 生怕眼前人再一次离开,此刻谢珩开口又急又快,丝毫不负早前端雅骄矜的模样。更是不顾体统伸出长臂,修长的身形定定挡在身前。 见安宁似有不快,又忙双手抱拳,郑重行过一礼: “三姑娘,之前是在下口不择言,失礼于人,谢二在此向三姑娘道歉,请三姑娘莫要………莫要……” 莫要如何,这会儿谢珩其实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只觉不过半月不见,眼前之人愈发灼人,一袭湘妃色长裙印金罗裙,较之春日里的艳阳还要娇妍明媚三分。 想到这阵子宫中的种种传闻,谢二心下一紧,下意识紧握着手中折扇。脑海中不觉掠过一道道剪影,嬉笑打闹地,娇嗔的… 少年慕艾,尤其读到诗经中的才子佳人,谁不曾在心上勾勒心上人的模样。 他自然也不例外,很长一段时日,他理想中的伴侣,无不是志趣相投,性情温雅,能同他冬日赏雪,赏月吟诗…… 然而明明没有一个同他理想之人相合,他的目光却总忍不住落到这人身上。 谢珩并非笨人,这阵子思量想去,心知当日莫名气昏了头,在友人调侃中说出那句决计不会倾慕一个胸无点墨,虚有其表之人未尝不是某种意义上心虚恼怒…… 然而事实证明,口不择言,终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半年之久,想到这半年来不论他去过多少回,送了多少东西,眼前之人眼神都不曾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怔怔的看着眼前眼中全是恼怒,再不含半点羞怯的少女。没来由地,谢珩心下一坠。大脑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修长的身影已经挡在了来人跟前。 “三姑娘,这些都是在下近来收集的玉饰,宫中到底非久留之地,阿宁你………” 无语地看着眼前之人,说实话,能被原身这个顶级颜狗瞧中,这位谢二公子长相确实不错。算是正儿八经的清俊才子,又带着身为天潢贵胄与生俱来的尊贵骄矜。 然而一想到上辈子原身的处境,安宁就实在没有搭理的心思。 其实无需多想,瞧这人如今的样子,凭安宁的阅历,不论前世,还是现在,这两人之间的问题其实再简单不过。 但那又如何呢? 不论误会也好,旁的也罢,原身小姑娘已经离开,现在再多的解释已然没有意义了。因而这会儿安宁只皱着一张小脸,看也不看来人举着的木盒: “多谢谢公子好意,不过这些沐阳早前已经送过……” 话音落,谢珩面色霎时一白。 *** 没有理会身后胶着的目光,提着从院内新捉来的短尾巴小雀,安宁再回到偏殿已经是正午时分。 显然,方才那段不短的时间,已经足够这些人精子们商议出结果,瞧着眼前眉眼依稀带着憔悴,还要强打起精神的郑老夫人,安宁心下并不算意外。 对于未知之物,再怎么谨慎都是不为过的,尤其连眼前高人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 何况经由郑杨二人可知,这个“妖物”明显是可以挑选“宿主”的。真要不管不顾将杨二干掉,谁知这“妖物”不会金蝉脱壳,再寻找下一任宿主…… 什么时候,未知总比已知可怕多了。 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除了无相这个伪大师外,偌大的朝廷,连一个真正的能人都无,可见这时空灵气道法衰微到了什么地步。 不得不说,安宁有那么一丢丢小失望。 不过总体来说也不算没有好处,起码她自个儿也安全不是。 “唉,可是这样,咱们不是白算计这一遭了!” 队友如此不给力,统子难免有些失望。 摇晃的马车上,回答它的是安宁漫不经心的轻哼: “放心吧,上位者的心智手段,只会比你所想象中更为凌厉。” 瞧着身后满满一车的“厚赏”,安宁不觉挑眉。 没有再理还在疑惑中的统子,安宁再次大张旗鼓地带着一大波赏赐回府,其中可怜的无相大师贡献尤为之多。似是生怕她重蹈自家孙儿覆辙,亦或者不愿妖物得逞。郑老夫人亦是格外大方,临走之际还万般依依不舍得拉着安宁的小手: “老身这辈子活的这般久,还没见过这般敞亮的姑娘,恰好下个月便是老身六十大寿,三姑娘届时可务必要过来……” “老太君客气,能沾上您的福气,小女可是求之不得呢!” 安宁同样笑弯了眼。 一直到马车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不远处堂屋内,俞氏同杨小弟早早等在一旁。 这会儿见安宁平安回来,面上神色亦是不错,可见在宫里没受委屈,这才安下心来。 紧接着又忙指使下人将足足一大车的赏玩一一收拾入库,其间不止各项名品绫罗,古玩画作,光是各色堪称巧夺天工的首饰,这阵子安宁的梳妆台险些都堆就不下。 当然美人娘亲也是要孝敬的,将早前一直收藏的点翠凤蝶簪小心翼翼插入自家美人娘亲鬓间。 采明珠以耀目,拾翠羽以添姿。 古人诚不欺余。安宁得意眯眼,果然这般大片明丽的颜色,最是同自家阿娘相衬。尤其这些日子,借着宫里出品的保养方子,这阵子母女俩尤其自家阿娘愈发光彩耀人。 倒是一旁的杨小弟,还在为眼前的大手笔惊讶不已: “三姐,这就是皇宫里的贵人吗?太后娘娘可真是大方!” “哼,没办法,谁让你家姐姐我无敌魅力无双,更兼人见人爱呢!” 当着自家娘亲小弟的面儿,安宁得意叉腰。 “那是,毕竟你可是此间未来最帅气的杨三公子的亲姐姐啊!” 房间内,很快传来母女三人清悦的说笑声。 “唉,你们都慢点,慢点唉,这尊玉佛可是太后娘娘亲赐,早前特意在护国寺开过光的。” “还有这个,这琉璃盏本就金贵,哪有你这般拿地!” 有倒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伴随着不间断的训斥声。 西厢,杨大小姐一个手抖,原本绣好的鸳鸯蝴蝶绣帕瞬间染上了些许绯红…… 不远处,杨二姑娘见状下意识想上前帮忙,却在靠近的一瞬间,被当事人杨婉下意识躲过。 “长……长姐……” 怔怔地看着落空的这只手,似是不明白为何,杨媛下意识皱了皱眉,语气晦涩难言:“长姐莫不当真信了那般谣言!” 没有开口,回答她的是眼前人避之不及的眼神,甚至凭借良好的视力,杨媛甚至可以看出对方腕口处紧紧系着的坠子…… 而这上面的符文, 同那一日的一样,她可谓再眼熟不过。 杨媛目光下意识一颤,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心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227章 古代炮灰嫡女15 事实证明,情况比之她早前所想的还要愈加糟糕一些…… “二小姐,您请回吧,老夫人今日身子不适,早前便已经发下话来,只道这几日请安且都免了,二小姐日后无需再跑这一趟……” “劳烦张妈您了!” 只当没瞧见来人眼中深不见底的避讳,寿安堂外,对着紧闭着的房门规规矩矩的一礼过后,杨媛照旧微笑着起身告退。 姿态一如既往的仙袅优雅,叫人如沐春风,似是不曾受到丝毫慢怠。 算算日子,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回了。 从寿安堂到西小院,短短几步路的距离,一路走来,遇上的下人们亦是纷纷低头而过,早前的热络奉承再不见半分踪影。 深宅之中,最是不乏的便是聪明人。做下人们的,更是如此,旁的不说,眼力见儿那是足足的。虽不晓得素来才德俱佳的二姑娘到底哪里惹得上头主子们的眼,要被如此冷待。 然上有所好,下必效焉。二姑娘再是大方和善,也不值当她们违逆上头几位主子的意思。 “这些人,怎么这样啊!” 见此情形,杨二姑娘身侧,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简直气地眼泪都下来了。 尤其这会儿大厨房内,早前一口一个春彩姐姐,热络的不行的小丫头,如今见了人却是头也不抬。自顾自地摆着手中的瓜果点心。 好似丝毫没有注意不远处那抹碧青色的身影。 “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吧,也不想想,早前小姐待她们多好啊,明明相比府里两位姑娘,小姐您手头不算宽裕,但每每赏赐,从没落过人后。待这些人亦从不苛责。就因为……” “她们怎么能……怎么能……” “还有大小姐,往日因着姑娘你,结识了多少才识耀人的贵女,如今却………” 想到这些时日的种种,不大的房间内,恨恨地摩擦着手中的素帕,春彩气地眼眶都红了。 倒是一旁的杨媛面色不变,从方才起便端坐在榻前,定定的看着窗外满是鲜红色的枫叶,良久方才突然开口道: “春彩,你还记得,我们有多久没有接到过相约的帖子了?” “啊这……” 听自家姑娘提起这一茬,春彩方才陡然发觉。是啊,好像自那日长公主府一行后,她家小姐已经有许久没有收到过帖子了。 要知道,自家小姐素有才名,为人亦是温雅有度,素日于一众闺秀间人缘亦是颇佳。 因而京中每每有什么花会,诗会,她家姑娘总能第一时间收到帖子。 从什么开始…… 想到这里,小丫鬟霎时间脸色一白。 春彩心里也清楚,自家姑娘在府上素不受宠,不似大小姐,上有老太太疼爱,下有夫人贴补。更不似那位三小姐,说是夫人心头肉也不为过,常日里一应用度无一不是最佳。 就连老爷,纵使平日嘴上不说,这心也是偏着的。 自家姑娘呢,姨娘人微言轻也就算了,老爷更是,等闲想不起来这个女儿来。若非自家姑娘自己争气,屡屡能在外争出一份体面来,又结识了那么些高门贵女…… 想到这里,小丫鬟愈发委屈了。 在春彩看来,自家姑娘才学品貌样样都好,又是龙凤胎出身,一等一的有福气。老夫人也就罢了,老爷怎么偏瞧不见呢! 想到这些年每每送过去的针线,小丫鬟心下愈发为自家小姐不值。 这顶顶聪慧孝顺的愣是瞧不见,整日撒娇卖乖,一事无成的偏被捧在手心里。 试问这都是什么道理! 也太不公平了吧! “姑娘……” “好了,春彩你先下去吧……” “是……是,姑娘……” 方案上,一方平平无奇的香炉仍在缓缓燃着。 一直到小丫头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杨媛这才仿若失力一般,栽倒在榻前。 “系统,我们如今,怕是有大麻烦了……” 杨二姑娘素来清雅的面容间,此刻说不出的凝重。 听雨阁 细细将一株株色彩艳丽的赤色茶花插入巴掌大小口径的白玉瓷瓶中。 晨曦,微光下,宛若上等凝脂白玉的玉手,与瓶中各色赤色丹竹交映成辉,一眼望去,仿佛油画一般绚丽。 身侧,一众丫鬟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将手中玉瓶搁下,看似专心致志,实际上安宁这会儿思绪早飞到外空了。 透过统子瞧着那边儿的动静,安宁并不意外。说实话,以原身这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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