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过这只能让冰库不再继续降温,解决不了问题。 正常情况,门应该是能从里面打开的,我不停的尝试,但始终没能把门打开。 那里,被冻住了。 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突然,我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警察局离这里有距离,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冻死了,爸爸应该就在隔壁的家里,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给爸爸打了电话过去。 漫长的等待后,电话终于被接通。 我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发声,听筒里传来一片欢腾的喧闹。 觥筹交错间,徐红梅的笑声格外刺耳:“勇哥,这下咱们的赌约可算我们两个赢了!” 什么赌约,什么意思,爸爸身边为什么那么热闹,还有徐红梅的声音。 我恍惚中突然想起同桌在高考前跟我提起的那个赌约。 原来,和徐红梅打赌的人是我爸爸。 那他知道我被困在这里吗? 我浑身冰凉,颤抖地开口:“爸爸!救我!我被她关在冰库里了!我好冷,我感觉我快死了,爸爸……” 爸爸低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接通的电话,紧皱的眉头,脸上露出担忧:“什么?怎么会冷的要死呢?容容,你还好吗?” “没事,勇哥,不要听她乱讲。”徐红梅一把夺过爸爸手里的电话,“冰库电源都没开,不过是把她关在里面反思一下。” 爸爸瞬间放下心来,对着电话骂:“你就知道小题大做!今天是你堂弟的庆功宴,你别来捣乱!” 说罢,爸爸把电话挂断。 手机屏幕在低温中彻底熄灭,我的泪水无声地落下。 原来,他们在给祁则办庆功宴。 祁则听到声响,走到爸爸身边,“叔叔,老师,我刚刚怎么好像听到了姐的声音,她来了?她不是不舒服吗?” “你听错了。”父亲的笑声混着酒气。 祁则点了点头,走到角落给我打电话,可始终无人接听。 我只觉得浑身越来越冷,头发和眉毛上都好像结了冰,几乎不再能动弹,躺在地上绝望的哭了出来。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我甘心死在这里吗。 “不……”我咬破嘴唇,血腥味唤回些许知觉,颤抖的手指摸到货架上的钢制餐盘,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门锁。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时,门开了。 我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 祁则趴在我的床边,听到动静猛地直起身子,眼下一片乌青,“姐!你醒了!” 他手忙脚乱地叫来医生,直到听到医生再三确认我已无大碍,才长长舒了口气,“姐,你吓死我了,那天我一直打不通你电话,找了半天才在饭馆地上找到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爸呢?”我避开他的问题,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病房门口,“他来过吗?” 祁则愣了一下,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叔叔挺忙的……对了,姐,你上次见婶婶是什么时候啊?” “就前几天啊,我出事前。”我被他突然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但心底蓦地升起一股寒意,死死攥住他的手臂,“我妈怎么了?” 祁则的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眼神飘忽不定。 “祁则!”我声音陡然拔高,“你说话啊!” 他终于转过头来,嘴唇颤抖着:“婶婶她……在你出事那晚走了,昨天下葬的。”他飞快地补充道,“医生说走得很安详,姐,你……” 我被他的话钉在原地。 走了?什么叫走了? 眼前突然一片模糊,耳边嗡嗡作响。祁则慌乱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姐,你别这样……婶婶临走前还给你打过电话,她一定希望……” “什么时候?”我猛地抓住他的肩膀,“我妈什么时候给我打的电话?” “大概……晚上八点半左右?就在我给你打电话之前……” “……” 八点半。 那个时候,我正被困在冰库里瑟瑟发抖,给爸爸拨去求救电话,却只换来一句“别小题大做”。 而我竟就这样,错过了妈妈最后一个电话。 我踉跄着从床上爬起来,祁则一把扶住我摇晃的肩膀,惊慌开口:“姐,你要去哪?” “我要去见我妈妈。”我任由着泪水肆意,固执地向前迈步,直到走廊尽头,徐红梅挽着爸爸的手臂迎面走来。 爸爸看见我,紧锁着眉,“你醒了?怎么就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我看着他,又看了眼徐红梅,眼睛越来越红。 “你妈妈……”爸爸叹了口气,“你也不要太难过。” “她为什么在这?你不知道她差点害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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