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候,他的眼里就只有利,心底只有他自己。 他步步为营,精准地算计着周围能用得上的人或物,如此造就了他自私偏执的性子。 凡是他想要的,他都要收入囊中,根本不会思考究竟能不能去强求。 但却偏偏栽在了聂颂宁手里。 步步深陷。 聂颂宁还是没说话。 谢峤抬眸看了眼天空上的繁星,轻声解释道,“今日是我母后的忌日,哦,不对,应该是昨日。” 聂颂宁握着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抬眸看了眼他。 “本来想好好磨一下你,让你心甘情愿跟我去祭拜一下母后,可这时间太紧了,没想到最后还是逼了你。” 他在烟玉堂等了他一早上,午时又错过,等到晚上回来时,裴从闻又过来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自己又被聂颂宁关在门内。 那收敛了几日的獠牙,学得还不怎么会的尊重,覆盖了他的理智,再次促使了他做出这种事。 如今却又急切地想挽回。 或许聂颂宁说得没错,他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即便我不忙,我也不会去。”过了很久,聂颂宁才冷声道。 前世嫁入东宫,她没去过祭拜谢峤的母后一次。 之前越想得到的东西,如今越容易得到,她就越觉得搞笑。 她难道与之前有何不同吗? “我知道。”但他还是想试试。 谢峤有些孤寂的嗓音被风吹散,终于与这夜色融于一体。 聂颂宁瞥开视线,没理他。 谢峤见此,垂眸吹了声哨子。 不一会,那匹跑远的骏马便奔向他们,谢峤翻身上马,朝聂颂宁伸手:“我送你回去。” 马蹄踏过青草,将其压扁,留下一个个一深一浅的马蹄,四周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谢峤垂眸看着眼前的人,贪恋地想与她更靠近一些,但理智却一次次把他拉回。 “你的呼吸。”聂颂宁忽然冷声道,“能不能不要喷在我的耳垂上?” “......抱歉。”喉结翻滚,他哑声道。 又是一个短暂的沉默后,谢峤轻声道,“太后宴席,你确定不去吗?” 第 91章 你让裴从闻也别去找你 “你难道不知道,太后如今找我,只会刁难我吗?” 谢峤扣住缰绳的手微微一抖,黑眸与这夜色交融在一起,眸底是化不开的悲色。 他张了张唇:“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聂颂宁没有回答,但意思很明显——不需要。 原以为这一路会一直这么安静下去,但聂颂宁沉默了一会却突然开口:“烟玉堂人多眼杂,来来往往的顾客众多,难免会招惹风言风语,所以,你以后别来了。” 谢峤握着缰绳的手用力到发白,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他目视着前面,回京以后第一次对她冷下了语气:“裴从闻来就不招人闲话了?” “他不一样。”聂颂宁的语气淡淡。 谢峤呼吸一滞,垂眸死死盯着聂颂宁的后脑勺,“你喜欢他?” 聂颂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脑子里能不能别只有这种想法?” “那你让他也别去找你,以后消失在你的世界里。”男子的声音冷冽又蛮不讲理。 又开始了。 聂颂宁不明白,明明她是在让他远离她,怎么话题却又扯到裴从闻身上了。 她忍住火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蛮不讲理?” “所以他就谦和有礼?” 聂颂宁被一噎,忍不住呛了他一句:“与你现在相比,那当然是无法相提并论。” 谢峤咬了咬牙,原本虚虚搭在她腰上的手忽然将人往怀里扣,聂颂宁被吓了一跳,惊道:“谢峤,你想做什么!” “不许夸他。”谢峤的胸膛起伏,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聂颂宁是那种你越逼她做什么她就越要做什么的人,当即就继续呛他:“你管我?我爱夸就夸,你管得着......” “聂颂宁。” 谢峤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很凉。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这么喊她,突然变得这么严肃倒有些毛骨悚然。 她抿了抿唇:“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两人的距离本就有些亲密,再加上方才谢峤的举动,如今的距离亲密得聂颂宁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谢峤的心跳声。 聂颂宁皱眉,用手肘推了推他的胸膛:“你离我远点。” 要不是在这荒郊野外地,她早就自己走了,哪能像如今这般和他在这耗着。 “你喜欢裴从闻吗?”谢峤任由聂颂宁推,却没离开半点距离,“以后会答应他的追求吗?” 身后的胸膛硬邦邦地像座无法移动的大山,聂颂宁怼了几下手肘就开始发疼,她丧气地收回手,偏头不理他。 觉得这人就是有病。 “回答我。”谢峤却不依不饶。 “所以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依旧重复了一句:“回答我。” 有这么一刹那,聂颂宁想报复性地回答一句:她会,但临门一脚,又害怕会因此连累裴从闻。 所以最后还是没说:“我们之间清白得很,只是兄妹之情,你别老是用这么龌龊的思想去看我们。” 怎料谢峤却闷声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微风不知何时开始裹着细碎的小雨吹来,在肌肤上留下一片片细小的雨滴。 谢峤抬眸看了眼天,随后回答:“你看他的眼神清白,他看你的眼神可不算清白。” “那日你在玉兰阁与他见面时,分明看出了他的心思,如今为何又要拿这种话搪塞我?” 聂颂宁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谢峤指的是裴从闻带倪舞进宫时那日。 所以他果真看见了她与裴从闻在玉兰树下的聊天。 难怪那日夜晚他会突然发疯。 “你若觉得我在搪塞,那我也没有办法。”聂颂宁淡声道。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无奈到至极的叹息,只听见他说,“我无法忍受我看见你远离我,却靠近别的男人。” “......” 聂颂宁杏眸微微一凝,转而语气变得寡凉,“你莫不是要耽误我最好的年华?等我人老珠黄了才肯放过我?” “不会的。”我会在你最美的时候迎娶你。 回应的只有聂颂宁的呼吸声。 起初只是微雨,到后来微雨渐渐变成豆粒状,这里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谢峤想了想,忽然一扯缰绳调转了方向。 “你想做什么?”聂颂宁察觉到调转了方向,连忙偏头瞪他。 但夜色浓郁,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在瞪她。 “快下大雨了,不远处有个弃庙,我们先去那避一避。” 聂颂宁咬牙:“我困了。” 可未等谢峤安抚她,这雨逐渐变大,像是在回应谢峤的话。 “......” 谢峤摸了摸聂颂宁的头,道:“明日就别去烟玉堂了。” “......” 夜风本就微凉,有了雨水的加持,变得更加寒凉,阵阵刮着她。 聂颂宁今日并没有把头发挽起来,而是将其全部挽在身后,用一个发簪固定。 方才摔下马车,又发生争执,这么一折腾,她的头发早已变得松松垮垮地。 身后固定青丝的发簪本就岌岌可危,被谢峤这么一摸,头发便彻底散开了,头上的珠钗也随之一骨碌地掉落在地。 聂颂宁瞪大了眼,捂着头发往后看,见看不清,咬着牙瞪向那个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一时间也是有些尴尬。 他轻咳一声,“我赔给你新的。” 聂颂宁深吸一口气,开始不理解自己前世为什么会喜欢他,明明这个人给她带来的只有霉运。 不远处当真有一座古庙,虽早已荒废,却不难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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