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段记忆淡化了,却没想,在看见林淮月的那一刻,前世的记忆,以及被遗忘的苦楚,如潮水般向她涌来,近乎要将她吞噬。 聂颂宁呼吸有些急促。 谢峤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上前扣住她的手,触及生凉。 他脸色微变:“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 聂颂宁连忙垂下眸子,将眼底的恨意掩去,恹恹地将谢峤的手甩开,绷着嗓子:“太子殿下若是有事要忙,那臣女便退下了。” 刚起身就被谢峤拽住了。 他的眉心压得很紧:“宁宁,你在不开心?” “我没有。”聂颂宁扭动着手腕想挣开。 可谢峤的犟脾气这个时候也升起来了,他上前捧住她的脸,放柔了嗓子,“到底怎么了,说清楚可以吗?” 聂颂宁闭了闭眼,刚想说话。 在一旁看了一会戏的林淮月却突然娇声道:“聂小姐兴许是受不了这暑热,身子有些乏,淮月刚好带了一些可以疗愈的药,聂小姐不妨试试?” 林淮月这刻意夹着嗓子,矫揉造作的姿态与前世一模一样,令聂颂宁一阵犯恶。 要说一开始可以忍,但在听见她黏腻的声音后,便忍不下去了。 她抬起那双漂亮的杏眸看向林淮月,语气讥讽:“林小姐倒是会做事,随身带着药丸,四处行善。” 林淮月出自医药世家,其祖父是先皇的御用医师,曾将先皇无数次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自此备受重用。 而林淮月的父亲在朝廷上亦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前世林淮月就是承了她外祖父的光,被太后安排进了东宫。 除了夏泓仪,就是这个林淮月最刁难她了。 林淮月被冷不丁一呛,眉心忍不住微皱,却还是忍下脾气,柔声道:“祖父听闻太子殿下前阵子受的伤还没好,便让淮月过来送药,身上带着药丸自然是正常的。” “既是如此,那你们聊吧。” 聂颂宁不想再待下去,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对她动手,所以不客气地拍开谢峤的手,快步离开了这里。 对于聂颂宁无礼的举动,以及谢峤纵容的态度,林淮月都一一看进了眼里。 她不留痕迹地将脸上的不悦掩去,偏头看向谢峤,眼波流转,“殿下~” “谁放你进来的?”谢峤冷声打断她的话。 林淮月一愣,随即快声解释道:“祖父刚去养心殿替皇上诊治,然后......” 那就是皇帝的意思。 谢峤有些不耐:“滚。” 林淮月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殿下?” 他刚走了几步,却在这时突然回头:“你带的药呢?” 林淮月一喜,连忙递过去,还想说些什么,但谢峤却早已走远。 谢峤顺着聂颂宁离开的方向追去,指腹紧紧扣住手上的药瓶,神色有些晦暗。 他看得很清楚,聂颂宁一开始的心情分明不错,她是在看见林淮月的时候才变脸的。 他要搞清楚究竟是为何。 第 117章 你隐瞒了我什么? 聂颂宁没有跑多远,就被谢峤追上了。 她被紧紧扣住手腕,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被剥夺了自由。 更搞笑的是,那人还一脸紧张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明她只想自己待一会。 那一瞬间,她无比绝望,觉得不仅身体被控制,就连精神也被时时刻刻凌迟着。 谢峤不会放过她任何一丝不对劲的情绪。 他的霸道是天性,强制别人浑然天成。 “聂颂宁!”谢峤强行压住内心的怒火,“你为什么总是想逃避?为什么对我总是这么苛刻?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推开?哪怕只有一次?” 路过的宫人纷纷跪下,不敢直视,聂颂宁紧咬贝齿,陡然抬眸看他:“那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 谢峤神色一僵。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将自己的所有公之于众的!”烈日下,聂颂宁的小脸白得透光,却又那么冷硬。 “林小姐与你本就天造地设,她来了,我自然要躲避,这有何不可?” 此话一出,谢峤却突然笑了。 也不知道是气笑的,还是这些天压抑的火气终于抵达临界点,爆发了,拽住她的手忽地用力,将她勾进了一些。 他低下头时,笑得很邪气:“宁宁,你之前骗我,我不计较不是因为我蠢,而是我愿意陪你耗下去。” 意思就是说,别再拿这种假话来骗他了。 聂颂宁颤了下唇。 谢峤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有些发白的唇瓣,在她惊异的目光下,毫无预兆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一寸寸地侵占她的呼吸,随后亲吻,吮吸,急躁又具有攻击性。 有点近乎失控的疯狂。 很快聂颂宁就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渐渐浑身酥麻,腿都要站不稳:“谢峤......你疯了......这么多人......看......” 这里可不是无人的寝殿,而是人来人往的庭院。 虽然宫人不敢乱看,但他今日这种举动过后,她就真的无法与谢峤撇清关系了。 谢峤将聂颂宁挣扎的手臂攀绕在自己的脖颈上,随后微微退开了些距离。 他的黑眸沉得像是要把她吞进腹中。 聂颂宁喘了口气,有些呼吸不畅。 “到现在你还想着与我撇清关系,聂颂宁,你是真的天真,还是不合时宜地变蠢了?” “!”聂颂宁眼眶发红,气得推他。 他也不管这如挠痒痒似的攻击,低头又堵住了她的唇。 这次没有上次那般强势。 他的吻技无师自通,在一次次的接吻后得到了质的飞跃,舌尖游刃有余地勾住她,一步步攻破她的防线,再加深。 谢峤摸到她眼角的泪,轻嘲一声,将她的泪吻掉后,抱紧她:“你骗我多少次,其实都无所谓,只要我还爱你,你还在我身边,这一切都不是事。” 聂颂宁抓住空子:“若是不爱了呢?” “......那宁宁就把孤杀了。”谢峤轻抚她的纤长白嫩的脖颈,吻了吻,又道,“所以,你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一眼就能看出。” 聂颂宁的心被这句话蓦地拖入了谷底,慢了半拍。 偏偏谢峤这时把她松开,抬起她的下巴,还有些阴戾的黑眸看着她:“接下来,你要是再讲一句假话,孤不介意让你体会一下真正的绝望。” 聂颂宁突然笑得乐不可支:“太子殿下,我现在还不够绝望吗?” 她在笑,却又不是在笑。 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连提着她的线都已经摇摇欲坠。 谢峤看得难受,他咽下苦涩,“宁宁不是很了解孤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聂颂宁的笑意微顿,随后慢慢地将笑意丢弃,最后只剩下刺骨的森冷。 “我不了解。” “是吗?”谢峤邪冷一笑,突然将她拦腰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大步流星地往广阳殿走去。 聂颂宁直觉不妙,像条被活煎的鱼一样剧烈反抗,可最终还是泥牛入海。 她的声音尖利得像一把断了弦的琴:“谢峤,你要做什么!” 可谢峤却没有回答她,一路上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等到了广阳殿,福元看见满脸都是泪的聂颂宁时,既是担忧,却又不敢阻拦,只能赶紧把殿门打开,让宫人退下。 他看向紧闭的殿门,年迈的脸上头一次爬上了不安与悲戚:“都是孽缘啊!” 前几日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气氛被再度搅浑,黑云密布。 殿内。 聂颂宁被甩在了柔软的榻上,顾不得什么,她仓促往前爬,却被谢峤扣住脚踝拉了过去。 他骤然逼近,掌心扣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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