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的笑意在他清润的脸上显得恐怖又违和。 “不过你放心,很快你的报应就要来了。” 他在原地环绕了一圈四周,盯着这琳琅满目的寝殿,“这么肮脏的地方留着作甚?” 殿外忽然传来太监的惊恐声。 “辰乐王逼宫了!” “什么!” 谢起云脸色微变,没再看榻上的人,快步出了养心殿。 他没看见的是,他刚转身,榻上的人动了动手指。 今日大梁公主前往乌苏和亲,与乌苏不用再交战,本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可如今的皇宫却尖叫声一片。 四处奔跑的宫婢、太监将灯笼晃得随风摇摆。 辰乐王在当年皇帝登基之后就被打发到了一处不毛之地,本以为已不构成威胁,却没想他竟私自豢养兵马! 如今听闻皇帝病危,太子又昏迷,便按耐不住了。 城门大开,叛军大肆进城,直逼皇宫,与禁军厮杀成一团,一时间乱成一团。 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但又透着怪异。 因为太简单了。 原本坚不可摧的皇宫就像是一块被掰断了的实木,看似坚硬,实则一掰就断,护城军不见人影,似乎只剩禁军在拼命。 辰乐王直捣而入,不过两个时辰就闯到了养心殿前。 禁军将养心殿护在身后,谢起云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辰乐王:“皇叔,十年不见,你是越发精神了。” 辰乐王生得粗犷,膀圆腰粗,左脸上有道明显的刀疤,身形魁梧,远远走来威慑十足。 他神色平静,看上去根本不像逼宫,反而像是来探亲的:“静王殿下,好久不见。” 身后的叛军与禁军依旧打得激烈,这边却岁月静好,诡异得很。 谢起云轻轻瞥向辰乐王身后的人,清冷笑了声:“皇叔这是打算篡位吗?” 辰乐王却是一笑,语气毫不在意:“听闻陛下昏迷不醒,我这个做弟弟的理应过来看望一下他,只是本王在幽州散漫惯了,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便闯了进来,有人拦住,自然就有纠纷。” 他把逼宫说得无比正当,好似就真的只是担忧皇帝的安危。 当然,得忽略掉身后不断惨叫的声音,以及血溅宫墙,聚流成河的血液。 谢起云像是没看见四周无辜惨死的宫女太监,比辰乐王还要悠然:“如此说来,倒是宫里的人不识抬举。” “陛下在哪,本王要见他。”辰乐王自然没闲心陪他在这打哑谜,和他扯了几句就没了耐心,当即就要闯进去。 禁军连忙抵抗。 谢起云:“皇叔可有太子殿下的消息?” 一提到谢峤,本来嚣张不已的辰乐王脸色顿了一下,随即微微眯起了眼:“太子不是昏迷不醒吗?” 否则他是不敢过来的。 谢峤的手段他清楚,所以他只能借助这个机会趁虚而入。 “我其实也不知道。”谢起云笑了笑,忽然将目光扫向不远处。 他这个举动令辰乐王没由来地一惊,他忍不住回头,却在这时被谢起云钻了空子。 他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把匕首,鬼魅一般抵在他喉结上。 辰乐王一惊,正欲反抗,就听见他说:“皇叔不会这么天真,你这点兵马就能将皇宫搅乱吧?” 辰乐王猛地惊醒,锐利的眸子扫向四周,只见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被一袭玄色盔甲的士兵包围。 “皇叔莫怕,我手上的人可以挡住你,却挡不住其他藩王和......” 话音刚落,迟迟赶来的六皇子领兵将辰乐王的人围剿,他停顿了一下,有些不耐地看着六皇子。 六皇子虽没有静王那般受宠,但他天资聪颖,母妃家世又好,自然有能力争夺皇位。 有了六皇子的加入,局势一下子就扭转了,但谢起云的脸色却难看了不少。 就像是有人打乱了他的计划。 还未等他说什么,忽然一声:“太子殿下回来了!” 这句话一出,令在场的人都不由虎躯一震,惊异地看向声源处。 灼灼火光地照射下,谢峤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从远处缓缓而来。 他的剑还在淌血,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的铁骑,攻上前的叛军就像是陷入了沼泽,一个个倒下。 赢得毫不费力。 谢峤扯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盯着还被静王控制住的辰乐王:“皇叔,造反呢?” 他的语气散漫,却莫名地让人心神一震。 这一句话,就将辰乐王积攒的所有力气击垮。 他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谢峤。 怎么会! 第 109章 绝食 这也怪不得暗卫不敢说实话,你让谁对着一张鬼煞一般的脸,也不敢直言。 更何况,聂小姐那声“墨砚之”喊得这么凄苦,是个人都知道此人在聂小姐心中是有一定的地位。 前不久在京城外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敢触这个霉头。 可他想错了。 谢峤比谁都要清楚,聂颂宁这个时候恨死了他,又怎会在梦中喊他呢? 所以在暗卫说完这句话后,殿内的气温急剧下降。 醉剑也不敢出声了。 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在两人即将快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谢峤终于开口了:“查一下墨砚之。” 醉剑连忙应声,随后快速拉着暗卫退下了。 偌大的大殿内没有一丝声音,如同谢峤的心一样,全都沉入了深海里。 殿内只点了一盏灯,陷入昏暗光线里的侧脸轮廓流畅,照得那双阴沉的黑眸如结了冰的湖泊,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他不敢去找她。 回宫后不久,他就查清了太后对聂颂宁做过的事。 有了皇帝的介入,所以安插在聂颂宁身边的暗卫被禁军处理了,没能拦下她被强逼着带进宫去和亲。 可他又恨她。 他恨她对墨砚之的在乎。 就像是一个怎么讨不了别人欢心的小孩,他看着别人都得到了糖果,而自己却没有,急得他上蹿下跳,抓耳挠腮。 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拼尽全力,学着做一个讨巧的小孩,去哄骗他想要的东西。 拳头打进棉花里,虽然软绵绵地,但那只手会疼,棉花也会凹下去。 妥协了这么久的谢峤也会因为在今夜看见聂颂宁对墨砚之的在意而被激怒。 正如聂颂宁之前的讽刺。 高高在上的太子,生来就是高位,即便有过低谷的时候,但一头高傲的狮子又怎会容许自己的心被一再践踏? 他说不出来那究竟是恨还是妒火,只能将那满腔不可言说的感情嵌进骨肉里,以免自己再次发疯。 外面的狂风如同两个人的心,一样宁静不了。 聂颂宁发完火之后,便失了力气倒在榻边,枕着双手空洞地看着窗边,窗被关上了。 她其实看不见什么,只能看见那上面精美的雕花。 她好久好久都没有动作,除了愤怒,她做不了什么。 谢峤算准了她不敢再用性命威胁,不仅没把她拷上,殿内锋利的东西也都没被收走。 外面静悄悄地,安静得岁月静好,仿佛宫婢口中的宫变没有发生过。 一夜过去,谢峤才从窗外回神,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随后起身动了下已经僵硬的四肢。 外面传来动静。 福元弓着腰走了进来:“殿下,寿康宫的静蔓嬷嬷过来了,说是太后有事要见您。” 谢峤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嘲讽地勾了勾唇,淡着脸:“看来昨夜不止孤睡不着。” 福元不敢回答,大着胆子又问了一句:“殿下,要请她进来吗......?” 谢峤没说话,只是转身进内殿换了身衣裳。 但福元却知道他的意思:晾着。 谢峤真的很忙,昨日辰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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