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中的掌事权依旧还在外祖母手中,如今潘氏只是帮忙暂管,实权并未到手。 如果今日之事被抖到了她那里,她可就彻底完蛋了。 潘氏神色倏地一变,上前拉过聂颂宁的手,巧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母亲年事已高,这点小事就别叨扰她老人家了。” 聂颂宁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原来这算是小事。” 她指着那张沾满了墨水的被褥,杏眸泛着冷意,“那你利诱我母亲写下保证书,越俎代庖,擅自定下殷府财产分配之事,也是小事了?” 潘氏这下任何侥幸心理也没有了,见此,她索性也不装了:“原来你什么都听见了。” “你就算知道又如何,谁会信你这个爱慕虚荣,不知廉耻的小辈的话?”她冷笑一声,声线带着嘲讽。 “你外祖父当初多么喜欢你,多么向着你,若你老老实实按着他给你定好的路走下去,这殷府的财产说不定还有你们母女两的一份。” “只可惜,你太自以为是了。” 她越说越得意,用赤裸裸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聂颂宁,“怎么,在皇宫里没讨到什么好处,还因此当了个下贱的宫女,如今后悔了,又跑回来争......” “老子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惦记着这些,你这是在咒我死吗?”屋外忽然传来一道严厉又粗犷的声音,打断了这边的对峙。 两人皆是一滞。 第 44章 看清谢峤的手段 潘氏迅速回头,只见殷老爷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那双老练又沉稳的眸子阴沉沉地盯着她,透着摄人的光芒。 她唰得一下掉了一身冷汗,连忙上前解释道:“父、父亲......您听我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搀扶着殷老爷子的殷舟听此立刻道:“祖父,你别信她,她就是这个意思!” 殷老爷子压根就没理他,炯炯有神的眸子扫了一圈,最后停在聂颂宁身上,冷哼一声:“老子还不至于老到连是非分明都分不清。” 聂颂宁僵硬地转过身,郑重地朝他行了一礼,艰涩开口:“给外祖父问安。” 记忆中那个爽朗开明,神采奕奕的外祖父变得不再年轻,坚挺的背弯了下去,头发也白了许多,原本迈着矫健步伐的他,如今也需要人搀扶了。 只是那张布满沧桑的面孔上永远威严,永远亲切。 殷老爷子更是没管她,他横了一眼潘氏,斥道:“还愣在这作甚!” 潘氏虽是不甘,但也不敢将情绪浮在脸上,连忙说了几句场面话,就逃一般地离开了。 眼见着殷老爷子也要离开,聂颂宁心一急,连忙开口喊道:“外祖父!” 可当他真停下了脚步,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半晌,她才轻声道:“颂宁信你。” 她不知道殷舟方才去请他过来时,有没有提起今日之事,但她就是想告诉他,无论她有没有前世的记忆,无论有没有证人,她都是信她的。 那个曾经教她为人处事,赏罚分明,严于律己的人,怎会贪污? 殷老爷子只是愣了一瞬,便往外走去,殷舟朝着她挥了挥手,随后马上跟上了他的脚步。 聂颂宁酸涩地笑了笑。 她将房门合上,给殷望舒换了床被子,又将地上的残渣清扫干净,等做完这一切,她才发现那个倚靠在床榻上的女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见聂颂宁看过来,她仓促扭过头,快速抹了把泪水,笑着转回头:“我的颂宁长大了,知道体贴人了。” 只是那个笑容无比勉强,就像是树上未成熟的梅子,一口咬下去,酸得面目狰狞,灌了好几口水还是盖不住的酸涩。 未入宫前,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几个月不见,就能如此熟练地做着这些琐事了。 聂颂宁不想让殷望舒难受,她拉住她的手,笑得很乖巧:“那当然了,不过我啊,只对母亲你一人体贴。” 说着说着,她就抱住了她,在她怀中蹭了蹭,小声道:“所以母亲,你以后别为了我委曲求全好吗?” 殷望舒淡了笑意,没回答。 聂颂宁把她抱得更紧了,声音闷闷地,“入宫是我选择,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有何变故,这都是我自己选的,更何况,我在宫中过得很好,别担心......” “你以后别轻易听信他人的话,不要听他们说有我的消息就上钩,若我真的出了事,我一定会写信告诉你,绝对不瞒你,好吗?” “你这孩子,倒还教训起我来了。”殷望舒抚摸着她的手,泪花掩住了眼底的欣慰。 见殷望舒还是没应下,聂颂宁直起了身子,目光正视着她,“母亲,你就答应我好吗,不然我在东宫不安心。” 提起东宫,殷望舒的神色变了变,有些严肃地看着她:“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得老实回答我,你和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觉得太子是在羞辱她,可她总觉得事情怪怪地。 若颂宁真得罪了太子殿下,怎会是贬为宫婢这么简单,但若没有得罪,为何又偏偏如此待她。 聂颂宁闪了闪眸子,抿着唇似乎不愿回答。 殷望舒本来不愿逼她,但她又不得不问清楚:“颂宁,你老实回答我。” “......” 过了许久,聂颂宁才缓声道,那双美丽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泽:“他只不过是在戏弄我罢了,没什么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是吗?”殷望舒半信半疑。 聂颂宁笑了笑,“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你女儿真的有如此魅力不成?” 殷望舒皱了皱眉,似乎并不认同,但也没继续问下去了,见此,聂颂宁松了口气。 她看了眼四周,忽然低声问道:“母亲,你为何会突然回殷府?” 对于这个问题,她已经在心里试问了无数次,不知怎的,她很害怕真从母亲口中听到那个她所猜测的答案。 可事实就是如此残忍,殷望舒接下来的话像一把沾了毒汁的刃,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前几日夜晚,我正准备入睡,锦华却突然跑过来跟我说府中来客人了。那客人的来头似乎挺大,神神秘秘地,等人走后钟氏就跑来我这,急急忙忙地让我赶紧回殷府。” “一开始我并不愿,但钟氏好像很激动,嘴里不断嚷嚷着说是不是要将整个聂府害死才满意,最后近乎是赶着把我送回了府。” “不过说来也巧,我刚回府不久,父亲就被查出与贪污案有关,密密麻麻的侍卫将殷府包围了起来,我没办法,也只好继续待在府中。” 心中所想被证实,聂颂宁觉得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了,锥心刺骨的痛密密麻麻覆盖了她的所有感官,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面色苍白到有些恐怖。 她有些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能毫不费力做出这种事,且有动机的人,只有谢峤了。 好搞笑啊。 堂堂一朝太子,费尽心思把殷府拉下水,又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将她母亲也算计上了去。 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想看她感激涕零,为了报答他,恬不知耻地继续装乖讨巧,把他当恩人看吗? 真有心机啊。 不过他不是向来如此吗? 只要他看中的东西,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他的囊中之物,偶尔的怜悯不过是他闲暇之余的乐趣罢了。 她还应该感谢他呢。 要不是这一出戏,她还不知道自己竟有这般能耐,能让堂堂太子殿下做出这样的事来。 聂颂宁脸上的情绪一会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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