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即便因此得罪了夏皇后,日后定然举步维艰,但她也觉得没关系,反正她出了宫之后便打算死遁远离京城。 可是被谢峤这么一搅和。 她既得罪了夏皇后,又出不了宫,而且皇后还想让她住在椒房殿! 那跟把她丢入热锅有什么区别! 求生的本能让她迅速道:“臣女无碍,不敢叨扰皇后娘娘。” 夏皇后冷声道:“既是在本宫的管辖范围内受了惊,那便由不得你说无碍。” 原本被吓得花容失色的谢皎皎脑子终于灵光了些,她连声附和:“对,母后说得对!” 此事仿佛就要尘埃落定。 聂颂宁死死咬着唇,娇嫩的唇沁出淡淡的血腥味。 她挣扎了这么久,处心积虑,步步小心,将自己能利用到的东西都利用了,眼见着就要成功,却被人轻而易举地毁了。 聂颂宁的心里是憎恨的。 她恨所有人,独独最恨谢峤,她想不通她究竟做了什么,竟让他如此陷害她!他难道不知道夏皇后带她走,她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吗? 他自然知道,可那又如何!他根本不会管她的死活! 看一头困兽在垂死挣扎,是很有趣吗? 她忽然抬眼看向谢峤,两人目光悄然对上,隔得不远,但谢峤却好似感受到她内心翻涌的情绪。 犹如一根烧得滚烫的针扎入了他的心口,比疼痛更先到来的是又麻又狠的痉挛。 女子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毫不留恋地闭上了眼,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谢峤忽然有些莫名的烦躁,他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何来得这么快,这么……理所应当。 见谢峤迟迟不作声,夏皇后便以为他这是在默认,当即挥手让人将聂颂宁拉下去。 “哐当——” 杯子应声落地,受力摔成四分五裂,准备上手的侍卫吃痛捂着手,他抬头,便撞进了一双黑如寒潭的眸子里。 “孤让你动手了吗?” 谢峤眉峰微微拧着,狭长的凤眸布满阴霾,黑沉沉地叫人心生憷意。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明明没有其他动作,但侍卫的腿已经控制不住地发软,他跪着:“太子殿下饶命......” 他没理会侍卫,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夏皇后:“既然皇后娘娘凤体未愈,一个谢皎皎都管不住,还是别操劳过度。” 他的视线轻轻落在脸色有些灰白的谢皎皎身上,语气不轻不重:“下次别这么笨了。” 谢峤这一句话就差没明着说出来了。 自己的皇后被如此对待,帝王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成样了,他一拍桌子,怒道:“谢峤,你不要太过分,她可是你的母后!” 谢峤双手一摊,表示很无辜:“臣只是在关心皇后娘娘,陛下为何生气?” 第 19章 他明明不想为难她 众人纷纷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七公主想借今日宴席折辱聂颂宁,却没想不但没成功,反而惹一身腥,还因此被太子殿下追责。 不少人有些幸灾乐祸。 聂颂宁捂着右手,皱着眉不语。 她可不认为谢峤在帮她。 只是她有些惊讶谢峤如今行事为何如此嚣张? 前世他虽依旧嚣张,但没有这么让皇上这么下不来台过。 难道她重生后,这一世的走向也会有所变化? 帝王阴沉沉地看着谢峤:“那你想如何?” 谢峤站起身,漫不经心的眸子扫了一眼殿内,最后落在聂颂宁身上。 “皇后娘娘既然要查,那臣自然不会有意见。”他勾了勾凉薄的唇,“至于聂颂宁......” 聂颂宁心头一跳。 只听见他说,“平白招惹祸端,毁了孤的庆功宴,当真可恶。” 谢起云上前将聂颂宁护在身后,替她求情:“聂姑娘也是受害者,差点也被陷害,皇兄就莫要责怪聂姑娘了。” 谢峤却冷声道:“她只是被你的爱宠咬了一口,你便如此护她?这聂颂宁当真是好手段。” 聂颂宁垂着眸子,无视他的审视,跪着一言不发。 谢起云还欲说些什么,高台上的帝王却沉声打断了他的话:“起云,退下。” “父皇,儿臣......” 但帝王却格外冷硬:“退下!” “......是。” 谢起云虽然想反抗帝王,但他终究是不具备这个勇气,只能带着歉意地看了眼聂颂宁,聂颂宁很轻地摇了摇头,像是在说没关系。 谢峤将这一举动全看在眼底,眸子越发冷漠。 “殿下想如何处置臣女。” 这是聂颂宁今日主动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却如此生冷,硬邦邦地,像掠过雪山的寒风,刺骨凌冽。 谢峤盯着她:“孤宫里缺一个奉茶宫女,你便以此谢罪吧。” 什、什么? 太后当即皱眉:“祈安,聂颂宁即便身份再低,却也是朝廷官员之女,且聂佑平有救驾之功,如此安排不妥,哀家不同意。” 就连一向附和谢峤的谢芫也都觉得此举过了,她小声提醒:“太子哥哥,聂颂宁还是芫儿的伴读......” 聂颂宁绷着小脸,被欺辱得眼眶都微微发红了。 她慌乱地偏头,掩去心中的难堪。 谢峤也是有些烦躁,他明明不想为难她,却不知为何一开口就变成了这样。 可他又恨聂颂宁不愿示弱。 “三个月。”谢峤说。 聂颂宁转回头,看着他。 “三个月过后,孤便放你回去。” 已经是有所退让了。 这下谢芫也拿不定主意,她忍不住看向太后,却见太后眉头松了下来,对她摇了摇头。 最后谢芫狐疑地看了眼聂颂宁和谢峤,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话了。 见事情没有挽回的奇迹,聂颂宁也不挣扎,只是语气充满疏离:“是,太子殿下。” 聂颂宁明显冷漠的态度让谢峤的心情也变得不是很好,他沉着脸,敷衍地冲皇上行了一礼,道:“臣还有事,便先行告退。” 路过聂颂宁的时候,冷冷道:“跟上。” 聂颂宁行礼后,跟上了谢峤的脚步。 等两人走后,帝王愠怒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一侧的太后将此看进了眼底,但却没说什么,而是默叹了一声。 都是作的孽。 最出色的儿子早已离心,寄予厚望的儿子不堪重用,身为帝王却屡受压制,不是作孽是什么? 今日此事明眼人都知晓,更别说心思缜密的谢峤。 他今日不追究,并不代表明日不追究。 太后板着脸看了眼夏皇后,眼底的敲打尽显,夏皇后眸子微闪,而谢皎皎早就被吓破了胆,压根不敢说一句话。 她不明白为何一向不理会这些腌臜事的太子哥哥,今日怎么就追究起来了? 一时间殿内的人都心怀鬼胎,但无一人不为聂颂宁感到可怜,就连之前对聂颂宁颇有微词的小姐,心中也喟叹她这气运属实是差了些。 池晚却好似并不这么想,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出了殿后,两人的气氛那才叫凝固了般,醉剑跟在身后,只觉得自己再这么被他俩折腾下去迟早短命。 走到一个分叉口,聂颂宁忽然出声:“臣女先回玉兰阁收拾东西。” “东宫什么都有。” 聂颂宁张了张嘴,最后选择闭嘴了。 反正她说什么,做什么决定都会被否决,最后结局不都一样,犯不着浪费口水了。 但谢峤却不愿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寸步不离地盯着她:“你为何不再挣扎了? 这一切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他不想看她一脸木讷的模样对着他,跟这宫内的任何一个奴才般,敬他、畏他、又厌他! 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做。 习惯了做高高在上的太子,又怎能懂得了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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