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可以说谁都不选。” 聂颂宁一下哑然了。 但又觉得自己凭什么要跟他在这掰扯这些,当即冷笑道:“太子殿下要是闲得发慌,可以选几个女人进东宫打发一下时间,跟她们厮混也好过在我这发情!传出去你不要脸,我还想活着呢。” “聂颂宁!”谢峤咬牙。 “谢峤!” 聂颂宁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说话的声音比他还大。 自从撕破脸后,她对他就没有臣民对太子的尊敬,有的只是无尽的恨意。 她怒道:“你就是你,这个世界上怎会有两个你呢?你刁难我也好歹讲点道理吧?” 他不依不饶:“要是有呢?” 聂颂宁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下意识地就回了:“那我也不会选你。” 这句话一下子刺激到了谢峤,他红着眼问她,“为什么?” 那句“为什么”听着实在有些悲伤,聂颂宁不由一顿。 她看了眼他发红的眼眶,颤了下眼睫毛,淡声道:“没有为什么。” 分不清是哪种猜测,谢峤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他还是说了:“如果有另一个我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求你别算到我头上。” 如被一道雷劈中,聂颂宁错愕地睁大眸子看向谢峤,而他恰好也在看她。 聂颂宁强行掩住荡乱的心神,干巴巴道:“这都是些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听不懂。” 但她却忍不住抠紧了手指。 谢峤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他,其中有一个对她做了很不好的事。 那不就是前世的他吗? 他怎么知道的? 这些猜测如涨潮般扑腾而来,令聂颂宁一时间有些不安,许多想法在她脑海中交织,好的不好的通通浮现。 妍丽的小脸顿时有些苍白,杏眸荡着落不下的愁绪。 谢峤见她这样,以为是自己突然发疯吓着了他,反应过来后有些后悔。 他放柔了声音,把她抱入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抱歉,吓到你了。” 聂颂宁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推开他往后挪了挪。 刚退挪了几步,聂颂宁就发现谢峤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她身上穿的是一条蓝粉色薄纱裙,衣领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了,露出了一截雪白又圆润的肩。 青丝凌乱地铺在上面,凸显出精致的锁骨,让人移不开眼。 往后挪的动作分明是躲避,但却因此而显露出了她曼妙的身姿,白皙的小腿还停在不远处,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谢峤无声盯着,明明没说什么,但空气中却弥漫着暧昧又旖旎的气味,抽丝剥茧地不断发酵。 聂颂宁反应过来,连忙抓过锦被披在身上,睁着清澄的双眸警惕地看着他。 谢峤确实上前了,他在聂颂宁死亡般的目光下吻了吻她的眉心,蜻蜓点水般,很快就分开了。 他说:“放心,我现在不会碰你。” 语气很温柔,却让聂颂宁的心沉了下去,她咬着牙将头缩进被子里,冷硬地隔绝两人:“滚。”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但谢峤没有之前那般阴沉,聂颂宁却愤怒间多了几分愁绪。 谢峤的话她很清楚。 他分明是想不顾她意愿强娶了她。 这段时间虽然两人都在针锋相对,冷言冷语她说过多少,她自己都记不清。 谢峤照例全盘接受,不生气也不回嘴,软绵绵地比打在棉花上还要无力。 这就造就了两人之间的氛围算不上紧绷。 但她却知道,这只需要积攒到一定的地步就会彻底爆发,而这个时机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何时。 * 谢峤依旧忙了一早上,到快接近午膳的时候,醉剑快步走了过来。 “殿下,您看这是什么!” 醉剑递过去的是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许多复杂又罕见的药草,其中有一株名叫“苦忆草”的草药被特意圈了起来。 谢峤看了一眼下面的解析,便眉心紧皱。 之前墨砚之有找他要过一样东西,便是这名叫“苦忆草”的草药。 这种草药功效很多,与不同的草药相融会有不同的效果。 它在南梁算不上特别稀有,但也是制作一种极品疗愈药的必要药材,起初他以为墨砚之是为了治疗伤势,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若与蛇脱相融,可制出相忆丸,配上特制的香,可以让其忘却一段记忆。”谢峤盯着苦忆草下面的字,喃喃念了出来。 醉剑不清楚谢峤与聂颂宁之间发生的事,但多年来的直觉告诉他,墨砚之找谢峤要苦忆草一定是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 “殿下,这药草有问题吗?” 谢峤沉默了好久,才摇了摇头,却快步起身往外走。 墨砚之之所以要寻苦忆草,就定然与聂颂宁逃不开关系。 但他很清楚,聂颂宁没有失忆,也没有忘记任何一段记忆。 这或许是还没来得及去做,又或者出了什么岔子,让墨砚之决定放弃这么做。 他走得越来越快,忽然,电石火光之间,他似乎想起了他的一个梦。 梦中的他说:“放心,醒来后,你便会忘了他,我们重新开始。” 他脚步一滞,神色变得晦涩难懂。 第 115章 她在提防他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在胡思乱想。 毕竟这种猜测实在过于离奇,没有任何依据,全靠他那个分不清虚实的梦境,他就能推断出这苦忆草有问题吗? 其实很勉强。 若放在之前,要是有人敢把这些端到他面前,他定会失去耐心。 可是。 那个与他长得一样,却哪哪都透着怪异的男子,以及聂颂宁奇怪的反应,墨砚之莫名寻找苦忆草。 这一桩桩事迹,无止休地拨动着他脑海中的那根弦。 直觉告诉他,要继续查下去。 谢峤赶到聂颂宁住的宫殿时,宫婢刚把午膳端过去。 侍卫看见谢峤,正要行礼,却被谢峤制止了。 分不清是什么心态在作祟,他站在窗棂旁,借着死角无声息地盯着聂颂宁的一举一动。 聂颂宁最近胃口很差,被没日没夜地关在这富丽的宫殿里,让她有些颓靡。 虽然谢峤没有用铁链锁着她,但她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活动范围只能在这寝殿内。 再加上心底实在担心墨砚之会不听她的劝告跑回来,眉心的愁绪一日比一日深。 但她又不敢死,所以每日吃饭其实变成了她的任务。 聂颂宁听见动静,倚在椅子上厌厌地瞥了眼膳食,随后移开视线,声音无甚起伏:“还是与往日一样。” 宫婢行了一礼:“是。” 随后熟稔地拿起备好的另一双筷子,在每一道菜上夹了一块吃了进去。 等每道菜都试过一遍后,宫婢并没有及时离开,而是在聂颂宁面前站了一会。 聂颂宁的目光一直盯着宫婢,见她没有任何不对劲,才淡声道:“退下吧。” 这一切都被谢峤看进了眼底,宫婢出来后不远,就被醉剑拦了下来。 见到谢峤,她连忙跪在地上:“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她为何让你试毒?”谢峤垂眸,冷淡地看着她。 宫婢磕磕绊绊道:“聂小姐说她......不放心这里的膳食,每次用膳前都会让奴婢给她试毒......” 谢峤微微眯了眯眼睛,寒了声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从殿下您那日亲自喂了聂小姐之后......她就开始让奴婢试毒了......” 谢峤没有回答,只是脸色在烈日的照射下有些发寒,宫婢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自己说错话。 正当她快要被吓晕过去时,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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