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伯母服下太后所赐的药丸后,身体好多了,只是听说你入了东宫,她很是着急。” “虽然我与倪舞都说你无恙,但她依旧不信任,你若出不了宫,可以写封家书,我替你带回去。” 提起母亲,方才暂缓的心情又波动了好几分,她心中酸痛无比。 入宫是为了让母亲脱离苦海,却没想她不但没成功,反而害得母亲更加担忧。 她早就知晓此事定然瞒不住,写了好几封家书,但却寄不出去。 她抿了抿唇:“……谢谢。” “你我之间无需这么生分。” “……” 两人在这里说话,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拐角的那道微冷的眸子。 聂颂宁出东宫当然会有人汇报给他。 本想着他这几日如此冷淡待她,她也该长记性了,却没想到她如此胆大,竟在宫中私会外男。 醉剑在身后冷汗连连,瞧着谢峤格外难看的脸色,饶是再镇定的他也被吓到了。 这聂姑娘怎么回事? 跟殿下冷战中这么久,不仅不主动认错,还去见其他男的,这下被殿下撞见了,这事情可就难收场了。 醉剑犹豫了一下,“殿下,可是要过去将聂姑娘叫回来?” 谢峤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戾:“她的事,与孤何干?” “......” 既然和你没关系,那你冷着这一张脸是为了什么? 醉剑表示他很难。 但谢峤可不管他,目光从聂颂宁那张笑颜上移开,转身快步离开了。 醉剑哀叹一声,连忙跟上。 第 30章 “哀家赐她一门婚事如何?” 寿康宫。 夏皇后站在太后身后给她捏着肩,殿内飘荡着药香,静蔓端着药走进殿:“太后娘娘,该喝药了。” 太后睁开双眼,瞥了眼静蔓手上黑乎乎的药,神色有些难看,没有说话。 见此,夏皇后柔声劝道:“母后,良药苦口,再苦也要喝啊,身子要紧。”她扭头吩咐身后的宫女文绮,“快去取些蜜饯来。” “是。” 太后挥了下手,夏皇后见此停下了捏肩,看着她。 “哀家已经老了,喝再多价值连城的药也都无济于事,还不如少遭点罪。” 夏皇后一听,连忙道:“怎会是无济于事呢?此药方若不行,那臣妾便替母后再寻神医,定会让母后福寿无边。” “皇后还是一如既往地会哄哀家开心。”太后听完后脸上没什么喜悦的表情,神色淡淡的。 她示意静蔓呈上药汤,皱着眉喝了进去,但却并没有接过夏皇后递过来的蜜饯。 “哀家平日最不喜吃这些,皇后的心意,哀家心领了。” 夏皇后脸上挂着的笑意一顿,随即讪笑道:“是妾身这个做儿媳的不周到。” 太后抿了口茶漱口,才抬起眸子看向夏皇后,语气不冷不热:“今日过来哀家这,恐怕不是单单劝哀家喝药这么简单吧?” 殿内的宫婢个个垂着不敢抬头。 很明显,太后对那日庆功宴之事还是没消气。 而皇后娘娘已经过来请罪三次了。 夏皇后其实也不愿这么低声下气地来讨好太后,可是圣上独宠贤贵妃,与她这个正妻却是相敬如宾,她根本讨不到什么好处。 如今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夺嫡之事便已是箭在弦上。 如果夏泓仪成了太子妃,他日谢峤登基了,那么夏泓仪就是皇后,夏氏一族便可延续往日辉煌。 可那日庆功宴过后,她便再也没见到谢峤,派人送往东宫的东西也都退了回来。 她让夏泓仪也去过东宫好几次,但都被堵在了门口。 所以她坐不住了。 谢峤与皇上为敌,但却对太后不错,若是可以从太后下手,兴许事情还有转机。 谢峤如今虽处于水火之境,舆论一边倒,朝堂百官更是连连上奏,要皇上彻查此事,似有倾颓之势。 可观察了这么久的她怎会不知晓。 如今的弱势并非结局,谢峤并非全然翻身不了。 她若是在这时还不愿舍弃,那才算得上可贵。 “还是什么也瞒不过母后的眼睛。” 夏皇后倏地在太后面前跪下,她低垂着睫毛,跪得挺直,语气里却是带着浓浓失望与自责,“今日臣妾是为了皎皎过来的。” 她低叹一声,“皎皎这孩子自幼被臣妾惯着,品性是越发顽劣,幸而近年来有母后教导,这性子虽稳重了些,却还是经不住被人教唆。” “那日庆功宴的幕后之人虽已查清,但终究是皎皎受了挑拨,这才酿下大祸,如今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过错,一心悔过。” “皎皎平日最是敬重祈安这个兄长,如今两人心生嫌隙,伤了兄妹之情,我这个做母后的瞧着也很不是滋味。” 她今日穿得很朴素,头上甚至都没戴什么首饰,身子也憔悴了许多,像极了一个忧思女儿的普通母亲。 太后冷厉的眸子不禁柔和了一些。 皇家人往往重视不可得的东西,她亦是,最是重视亲情。 最后,她还是松了口:“庆功宴之事过去了就别提了,等过阵子哀家再替你去跟祈安谈谈。” 夏皇后脸上立即浮现欣喜:“谢母后。” “起来吧,跪在这成何体统。” 文绮将她扶起身,坐了下来。 “下个月泓仪便及笄了吧?”太后放下茶盏,看了眼端坐着的夏皇后。 “是,劳母后挂心了......” 太子妃一位在京中贵女中可是香饽饽,夏泓仪这么有自信,一是因为她是皇后侄女,身份贵重。 更重要的是当年谢峤羽翼未满时,曾在军营里受过夏泓仪父亲的恩惠。 这些年关于此传闻闹得沸沸扬扬,谢峤却从未澄清过,这其实也算变相的认可。 只待下个月夏泓仪及笄,她便求太后赐婚。 对于夏皇后打的主意太后自是知晓。 但夏泓仪在她心中形象不错,端庄得体,贤良淑德,在京中贵女中也是佼佼者,是能担得起太子妃之位。 且谢峤似乎也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这种美事太后自然愿意做,她笑了笑:“若泓仪愿意,下月哀家便做主,赐她一门婚事,不知她是否愿意?” 夏皇后顿时喜上眉梢,端庄都顾不上了,她连连笑道:“那自然是愿意的!” 太后虽没明说这是与谁的婚事,可满朝上下又有谁的婚事能让太后如此上心? 太后成全了一桩美事,心情大好,连带着身上的病气都少了些。 忽而一名宫婢上前,她跪下道:“太后娘娘,贤贵妃求见。” 太后脸上的笑意一顿。 若说她不喜夏皇后,完全只是因为她看似端庄,心思却颇多,但好歹也是她替皇上选的皇后,不至于过多讨厌。 可贤贵妃不一样。 她出身虽低微,却有哄得皇上独宠她的手段,且盛宠不衰,可见得她城府究竟有多深? 但她偏偏长得娇娇弱弱地,一惯我见犹怜的姿态,行事却周到有礼,让人挑不出毛病,反而深得人心。 太后不喜她,与她发生过多次冲突,若不是怕因此与皇上离心,她定然不会任由她继续留在宫中。 “让她进来。” 一道轻盈的脚步声缓缓响起。 走来的女子一袭华贵的宫装,虽已年近四十,却依旧不减当年风采,芙蓉面,细柳腰,姿态款款动人。 尤其是她那纤细优美的脖颈,犹如一朵羊脂玉般洁白的广玉兰。 只需一眼,就能知道她盛宠不衰的缘由。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贤贵妃盈盈行了一礼,嗓音轻柔得仿佛能掐出水。 夏皇后皱了皱眉,有些心理不适。 太后赐座后,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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