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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了。”莫曼青激动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吓死我了。” 陈星渊面无表情,似乎比莫曼青见他第一面的时候更加严肃。 “领导,您说句话行吗,别吓我。” 她哭哭啼啼的样子,陈星渊看了心烦,“关斌呢,喊他进来。” 莫曼青一怔,“好,我去喊关同志。” 关斌进来,莫曼青说是要亲自去给陈星渊熬汤,急匆匆从医院离开了。 “她呢?”陈星渊嘴唇干裂,脸色发白。 关斌低着头,“章同志就只是淋了雨而已,您还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吧,刚做完手术,身子要紧。” “关斌!”陈星渊太过用力,伤口被牵扯的一阵疼痛。 关斌:“章同志还在北关镇,我怕您出事连夜回来的。” 陈星渊掀开被子要下床,“不能丢她自己在那个地方,她太倔了,不查个水落石出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关斌看劝不住他,突然低声嘟囔,“领导,您忘了昏迷前,章同志说过的话了吗?” 只这一句,就让陈星渊整个人呆住。 他眼前蓦地出现章芷兰那张绝情又冰冷的面孔,“你记住,是章芷兰不要你了。” “章芷兰不要你了。” 陈星渊突然感觉五脏六腑都跟被撕裂了一样的疼,枪口麻药劲儿过去,撕心裂肺,疼的他连呼吸都在颤抖。 章芷兰的声音像是一把锐利的冰刀,直直刺进他的心窝,寒意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关斌从未见过这样的陈星渊。 唯有一次,是他在陈家生了那场大病,醒来之后面对所有事情都那么陌生,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病房里的空气都凝固住了一样,压抑的关斌都喘不过气。 “你出去吧,别让任何人进来。”陈星渊双目无神望着窗外,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病房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冰冷,和陈星渊此刻的心一样。 孤独。 凄凉。 而北关镇里,章芷兰淋了雨,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瞬间将她的世界击得粉碎。身体和内心的悲痛交织在一起,章芷兰在医院门口发烧昏迷了。 是壮壮父母发现她,把她带回了家。 再醒来,是两天之后。 “章同志,同志?”一道沧桑的女声在章芷兰耳边呼唤她,她揉了揉发胀的脑子,缓慢睁开了眼。 “你可算是醒了。”两天不见,壮壮妈整个人老了一圈,壮壮的离世让他们的世界都跟着一起坍塌了。 章芷兰看到她,就不可抑制地想起壮壮,想到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她眼泪又止不住掉下来。 “大姐,您节哀。” 壮壮妈用力抹了抹眼泪儿,“章同志,我听你一直喊一个人的名字,是不是你对象,要不要我联系他过来接你?” 章芷兰眼神清澈,听得一头雾水,“大姐,我可能是喊的家人的名字,我还没谈过对象。” 第623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壮壮妈纳闷,“你确定吗?” 章芷兰唇因为缺水都有些开裂,她无奈点头,“确定。” “好,你先歇着,我给你盛点粥去。”壮壮妈转身要走,想起什么突然又问,“同志,你来月事了吗?” 章芷兰摇头,她这个月刚来完,“没有,您怎么这么问?” 壮壮妈纳闷,没来月事,身上也没有受伤的地方,后背的衣裳怎么那么一大片的血迹? “没事,你好好养着吧,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你身子亏空的厉害,什么都别想,喝完粥再好好睡一觉。”壮壮妈给她端来了小米粥。 刚出锅的粥,又香又糯,章芷兰明明两天没吃饭,可就是怎么也吃不下去。 “大姐,壮壮他…” “明天出殡。”壮壮妈回头抹泪儿,这两天她守着壮壮,眼泪都哭干了,眼睛疼的也肿了起来,壮壮爸始终没有露面,章芷兰不敢问,壮壮妈也没有提的意思。 喝完粥,章芷兰怎么也睡不着了,“大姐,我之前的衣裳呢?” 壮壮妈给她洗过了,好在里面的录音机还完完整整,“这些是从你衣裳里拿出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章芷兰按下收音机,里面是她在药厂里录下的一些证据,药厂被封,厂长也被抓走了,但是镇医院和镇长毫发无伤,这份录音至关重要,里面有厂长亲口承认的院长和镇长的狼狈为奸。 她紧紧握着录音,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壮壮父母,壮壮的离开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因为医院收了黑心钱,没有及时用药更没有认真对待。 不只是壮壮,北关镇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家庭和病患,被镇长和院长的所作所为蒙在鼓里,他们没有知识,更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只以为生老病死,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 章芷兰心里是巨大的悲痛,不只为壮壮,更为整个北关镇,为当前的医药现状。 现在厂长的证词有了,如果再有医院的物证,那么章芷兰就可以直接向上报道,北关镇蛇鼠一窝,同流合污了。 章芷兰穿上衣裳,拿上自己的包出来,壮壮家里凑了不少人,应该都是家里的亲戚朋友,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悲伤,时不时有人抽泣和抹泪儿。 家里布置成了灵堂的样子,壮壮妈被几个人围在中间,大家轮流安慰她,可明明是安慰她,自己却不由得掉泪儿了。 章芷兰扫了一眼,始终没看到壮壮爸。 她和壮壮妈告别,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从壮壮家出来,她直奔镇医院。 中午吃饭的时间,医院里比其他时间要安静不少,章芷兰直接从安全通道上了四楼,四楼最里面的房间,是平时医药废物处理的地方。 上次章芷兰就摸得透透的。 这个时间,正是两班换班的时间,中间有十分钟的无人看管空隙,她瞅准这十分钟,推开门摸了进去。 医药废物有提前分类,这刚好方便了章芷兰采样,她快速查看了每个分类的袋子,并没有特殊的东西。 愁眉不展的时候,角落里一个红袋子突然引起她的注意,她快速扒拉开,里面全是还没来得及丢掉的违禁品! 章芷兰心里一惊,都装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 看来这种事医院已经习以为常了,本该躲躲藏藏的东西,就这么堂而皇之不当回事放在处理站,这是根本不怕被人发现还是觉得发现了也不能拿医院怎么办? 章芷兰满心愤怒,医院本该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可北关镇却这么嚣张,他们比草菅人命的刽子手还要让人痛恨。 而只是一个小镇子,最大就是镇长,他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这背后有多少牵连,章芷兰不敢想。 她一路抱着包往下跑,刚跑到三楼楼梯口,迎面撞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章芷兰身子本就虚弱,被撞的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她顾不了那么多,站稳后立刻往下跑。 男医生盯着她的背影,“站住!” 章芷兰跟没听到似的,一路小跑,医生想到什么,急忙往楼上去。 没一会儿,医院跑出来好几个保安,都追在章芷兰身后,大呼小叫,章芷兰知道她被发现了,从医院旁边的一个斜坡直接滚了下去。 藏在灌木丛里。 等人都走开,她才满身划痕钻出来,一刻没停往壮壮家回去。 都下午了,壮壮爸还没回来。 “同志,你这是怎么了?”章芷兰穿着短袖,胳膊上和脖子上全是血痕,她生的白净,这样一对比显得更加严重。 壮壮妈吓一跳,章芷兰急忙按住她手,“大姐,大哥人呢?” “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就没见着人,可能是受不了打击,不想见人吧。” 章芷兰怀里还抱着包,里面全是从医院拿回来的东西,她琢磨了一会儿突然问,“大姐,我的录音机大哥碰了吗?” 壮壮妈急忙解释,“章同志,他就是给你拿了出来,是不是弄坏了?我说不让他鼓弄,他偏要弄,要是弄坏了,我们赔给你。” 章芷兰心里一咯噔,壮壮爸如果听了她录音机里的内容,恐怕会出事! 她一把将包塞给壮壮妈,“大姐,这东西千万保管我,我知道大哥可能去了什么地方,我去找他回来!” 壮壮妈一头雾水,章芷兰怎么会知道她男人去了哪里? 章芷兰一路小跑,她只希望自己心里想的事情不会发生,壮壮爸更不能出事,这个家再也经不起一丁点儿的风雨飘摇了。 她顾不上满身的伤痕,一口气都没喘,直奔医院。 刚到医院外面,就发现医院门口围了一群人,他们齐齐往医院天台上看,而此刻,天台上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随时可能要跳下来。 章芷兰一惊,那是壮壮爸。 不等她喊出口,天台上的男人像是下足了决心,在章芷兰的眼前一跃而下…… 第624章血债血偿 “不要!”章芷兰一只脚都还没迈开,壮壮爸已经重重摔在了她的脚边。 前一秒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后一秒就突然没了气息。 章芷兰大脑空白,她盯着面前血腥又残忍的一幕,周身都被强烈的恐惧笼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整个人不知所措。 壮壮的尸体还停在家里的灵堂,如今壮壮爸又用这种举动告别了世界,章芷兰不敢想,壮壮妈如果知道了,会是怎样撕心裂肺的挣扎。 医院门口,嘈杂与混乱交织,鸣笛声,呼喊声,脚步声,声声刺耳。 周围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这是什么!” 跟着有人上前,大家这才发现,壮壮爸的手里握着一封血书。 “我儿冤死,还我至亲!” 八个大字,歪歪扭扭,却看的人触目惊心。 人群中有做了父母的,已经跟着哭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医院把人家孩子给害死了?” “医院草菅人命,一定要给个说法。” “就是,不能让这位父亲白死!” 章芷兰盯着那封血书,内心是愧疚和自责,如果不是她的那个录音机,壮壮爸是不是就不会找到医院来,更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控诉医院的恶劣行径。 医院的安保从里面冲出来,将人群隔绝在外,壮壮爸手里的血书被安保粗鲁夺走,“赶紧散开!” 围观的大多是老百姓,他们虽然心里替这对可怜的父子鸣不平,但是面对安保人员,谁也不想当出头鸟,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壮壮爸的尸体被医院抬进去,而那封血书,同样被夺走。 怒火从心底直冲章芷兰脑门,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拼尽全力冲上前,对着那些安保人员的背影大喊,“我们需要真相!” 不等她继续上前,身后突然有股力道拉住了她,安保人员回头,看不清是谁在讲话,便带着壮壮爸快速消失在医院门口。 “芷兰,冷静!”易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返了回来,他拦腰抱住已经失去理智的章芷兰,将她拖到了无人的角落里。 章芷兰发了疯,她哭到不能自已,易阳看的揪心,章芷兰太纯粹了,她见不得世间的黑暗,会因为一些不公平或者阴暗的东西而陷入一个黑洞里。 她蹲下身子,双臂环住膝盖,压抑着哭声,“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待一家善良的人。” 章芷兰都不敢回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壮壮妈,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芷兰,你太累了,我带你回台里吧,台长会另外安排人来跟这件事,你需要休息。”易阳怕她身体扛不住,人在经历过巨大的悲痛后,身体的消耗是无法估量的。 章芷兰深吸一口气,就在易阳以为她会同意他的提议的时候,章芷兰却整理好衣裳,认真站在他面前,眼神无比坚定,“师哥,我拿到了药厂厂长的录音,包括医院的一些医疗废物,里面全是违禁品。” 为了区分供货的目标,每一批的违禁品药物里,都标明了医院的名称,所以即便是医院想要抵赖,证据确凿,他们也无可辩驳。 “芷兰,你真的没事?” 章芷兰摇头,“没事,现在唯一还有一个人,我拿不到他过多的罪证。” “镇长?”易阳问她。 “是。” 章芷兰又问他,“师哥,其实你不是家里有事,而是你家里不想让你掺和这件事,对吗?” 她没有怪罪,也没有埋怨,只是实事求是。 易阳眼底有闪躲,在章芷兰面前,他觉得羞愧难当,半晌才重重点头。 刚到北关镇,易阳就收到家里的通知,不让他参与调查北关镇的事情,易阳直接拒绝了,家里人又以易阳外婆病重为由,把他喊了回去。 可易阳回去才发现,外婆身体好得很,一切都是家里人的谎言。 他一气之下和家里闹翻,又独自一人跑回来,“芷兰,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你又重新出现在这里,证明你想要继续做这件事,所以何来的抱歉。” 两人从医院离开,章芷兰还是回了壮壮家,她和易阳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家里一片慌乱,刚进院子里,章芷兰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等他们迈进去,才发现原来只停了壮壮一个棺木的地方,如今,又多了一个更大的。 章芷兰一怔,壮壮爸的事家里已经知道了! 壮壮妈哭晕过去好几次,被人搀扶着,全身虚脱了一样,趴在棺木上,“儿啊,我的儿,你们爷俩好狠的心呐。” “老天爷你睁睁眼,你睁睁眼呐。” 一屋子的痛哭声此起彼伏,短短三天,同样的剧痛壮壮妈要承受两次,她跪坐在两个棺木之间,泪如雨下。 章芷兰捂着心口的位置,一阵阵抽疼,她迈步到壮壮妈跟前,蹲下身子搂抱住她,“大姐,节哀。” 给壮壮出完殡,章芷兰和易阳拿了东西从壮壮家出来,去了北关镇最热闹的饭店。 北关镇镇长高大勇在镇上最热闹的饭店过寿。 小镇不大,壮壮家距离这条最热闹的街道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那边是亲人的悲鸣和哀嚎,而隔着几条街的这边,却是人声鼎沸,喧闹喜庆。 章芷兰的手紧紧攥着,她满目愤怒盯着饭店里被众人围着,祝贺他长生不老,万事如意的镇长高大勇,目眦欲裂。 如果她手里有一把枪,她恨不能将面前那个恶贯满盈的人打成筛子。 想要让高大勇亲口承认他自己做过的恶事可不容易,章芷兰脑子快速转动的时候,易阳拍了拍她,“芷兰,你等会儿跟在我身边,记住,不要被情绪左右。” 活落,易阳从后备箱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盒子,给章芷兰使了个眼色,抬脚往饭店里走。 章芷兰蹙了蹙眉,来不及想那么多,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高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呀。”易阳脸上带着笑,径直朝高大勇走去。 章芷兰更懵了。 高叔? 她脚步顿住,所以易阳和高大勇认识? 那么自己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会通知高大勇吗? 章芷兰身子被钉住,望着易阳的背影,她进退两难。 第625章涉险 “你是?”高大勇瞅了易阳一眼,有些认不出。 易阳笑着把礼物递给他,“高叔,我啊,几年前我父亲带我去您家,我给您心爱的茶壶摔碎了。” 高大勇一拍大腿,“老易家的?” “是我,今天特地给您送一套新的来。”他指了指高大勇手里的礼盒。 高大勇眼睛都亮了,这些年,别人送的好东西不少,但是手里这一件,他刚看到就知道价值不菲,“你说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嘴里这么说着,东西已经迫不及待让人收了起来。 易阳浅笑,“您喜欢就好。” “快来,坐高叔身边来。”高大勇揽过易阳肩膀,带着他往自己身边坐。 易阳回头,看了眼迟疑的章芷兰,“过来呀,愣着干嘛?” 章芷兰几乎是机械式迈步,高大勇看易阳一眼,“这是?” “我对象。”易阳拉过章芷兰的手,两人一起坐在高大勇身边。 高大勇嘴里喊着侄媳妇儿,眼神却无比邪恶在章芷兰身上上下扫量,易阳给章芷兰使眼色,章芷兰福至心灵,给高大勇敬酒。 她一口一个高叔,把高大勇哄得天花乱坠,恨不能直接抱着酒瓶子往肚子里灌。 酒过三巡,他就有些眼神迷离。 易阳拍拍他肩膀,“高叔,您什么时候才回京,咱们好方便聚。” 高大勇扬着手,“快了,这破地儿老子都待腻了,还是京城好啊。” “高叔在北关镇也不错,听说这边医药方面做得风生水起,肯定是高叔带领的好。” “哈哈哈哈,你小子还学会拍马屁了。”他一把勾过易阳,“高叔实话告诉你,就那些药,都是你高叔在背后把控的,这小镇子人都比猪还蠢,老子给他们用假药,他们还感恩戴德,给我封了个大红花。” “你说他们是不是愚蠢至极。” 章芷兰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握拳,她此刻的眼神都能喷火,易阳朝她摇头,“高叔,这件事可没那么容易吧,您自己就能做成?” “当然不能,这还不是多亏了我大哥,有他在背后给我…”他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目光倏然冷了下来,盯着易阳身边的章芷兰,“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章芷兰手里都出了汗,就在她以为高大勇识破她电视台身份的时候,高大勇忽然浪笑起来,“我想起来了,你是我侄媳妇儿,哈哈哈,来侄媳妇儿,喝,继续喝。” 而醉醺醺的高大勇,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他在京城的好大哥高兴海,此刻正怒火滔天。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高兴海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高兵吊儿郎当还没反应过来,碎玻璃掉的他脚边都是。 “爸,您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高兴海看他就来气,“你是不是日子过的太舒坦所以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谁允许你给北关下那种指令的!” “以前不都是这么做的吗,我是在给您分忧。”高兵不懂,他爸自己送礼的事情屡见不鲜,所以在北关镇院长打电话来问怎么处理的时候,他才会告诉他们,照样给暗访的领导送礼就行。 他这话一说,没想到他爸大发雷霆,把他直接骂了个狗血淋头。 “蠢货!” “是,我蠢,反正不管我做什么,在您心里我永远比不上大哥。”高兵闭了闭眼,觉得高兴海过于偏心。 高兴海看着面前不知深浅的高兵,恨铁不成钢,“你这个逆子,老子迟早被你害死!” 高兵竟然让人给陈星渊塞钱,这不是明摆着往陈星渊和魏建德手里塞把柄,关键是现在高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高兴海心累,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是您说的,人没有不爱钱的,谁也一样,我只不过是按照您一贯的做法办事,这不一切风平浪静吗?” 高兴海也有些纳闷,按说陈星渊拿到把柄之后,应该第一时间交给魏建德,魏建德正愁着没办法找高兴海的茬,绝对不会拖着。 可奇怪的是,陈星渊已经回京了,却迟迟没有动作。 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真有所动摇?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心中可能有所动摇的人,已经秘密派人前往北关镇了。 “关斌,事成之后,你把她带回来,我亲自给她解释。”陈星渊的伤口还缠着很厚的绷带,他行动不便,脸色也难看的厉害。 关斌点头,“您放心。” 只要领导和章同志把话都说开了,关斌认为章芷兰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一定会体谅领导,理解领导,这段时间,领导默默在背后为她做的这些事,该让她知道了。 北关镇的饭店里,生日宴进行到了尾声。 高大勇趴在酒桌上,已经有些不省人事,易阳和章芷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拿着录音机起身,准备离开。 “师哥,他不是你叔叔吗?” 易阳眼神暗了暗,“芷兰,有些话现在不方便说,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全部告诉你。” 认识易阳这么久,章芷兰也觉得他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 然而两人还没走出饭店,原本烂醉如泥的高大勇却突然冷笑了起来,“好侄子,这么快就要急着走?” 易阳后背一僵,转身的时候带着笑,“高叔,我还有急事,就不打扰您了。” 他拉起章芷兰的手快步离开,高大勇声音沉了沉,“你们人走可以,东西留下。” 易阳心里一咯噔,原来高大勇一直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在跟他们演戏,这个老东西,他扯住章芷兰手腕,想要直接冲出去。 高大勇在他们背后大喝一声,“好侄子,你送的礼物高叔很满意,但是高叔还有比那个更喜欢的东西。” 易阳心里一个不好的念头,“你想要什么?” 饭店的门在他们面前关上,高大勇一脸猥琐指了指他身边的章芷兰,“要她。” 第626章证据 章芷兰眼底就要冒火,她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人渣!” 高大勇突然后仰着身子哈哈笑,“不装了?” “你早看出她不是我对象?” “老子玩过的女人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他妈连碰下她的手都脸红,会是你女人?” “少废话,给我把人抓过来。” “高大勇,你这是违法,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抢人,就不怕我让你把牢底坐穿吗!”章芷兰怒目圆瞪。 谁知她说完这个,所有人更激动了,高大勇搓着双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坐牢?违法?” “别说在北关镇,就算是在京城,也没人能把老子怎么样!”他眼神一暗,“还他娘的愣着做啥,抓过来!” 话音刚落,饭店门被人大力从外面一脚踹开,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冲了进来,为首的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眉骨处一道疤延伸到耳侧。 看到章芷兰没事,他才松了口气。 高大勇甚至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关斌一声令下,人已经被全部带走了。 章芷兰捂着自己的录音机,重重松了口气,她和易阳对前来执法的警察叔叔鞠躬感谢。 关斌大步走到她跟前,斜睨了易阳一眼,视线定在章芷兰身上,“您坐我的车回京,领导要见您。” 章芷兰看了关斌一眼,满脸都是警惕,那眼神完全像是看陌生人一样,她甚至凑到易阳跟前小声嘀咕,“师哥,这个凶巴巴的人是谁啊,他领导又是谁?” 关斌一愣,“您不认识我?” 章芷兰反问,“我该认识你吗?” 关斌:“……” 什么情况? 他开始以为章芷兰是在和陈星渊闹别扭,故意装不认识他,可是他分明听到章芷兰拉着易阳快速离开饭店,小声嘟囔,“师哥,那人看起来就不像是脾气好的人,他领导指定也不是什么善类,咱们赶紧离开吧。” 关斌不知道章芷兰发生了什么,就这么回去没法交差,所以他一路跟着章芷兰到了壮壮家,问清楚之后才知道,章芷兰是真的不记得陈星渊了,甚至和陈星渊有关的所有事她都忘记了。 她亲口告诉壮壮妈,自己从小到大从未谈过对象。 这可如何是好,领导是否能承受住这个打击,关斌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章芷兰看关斌没跟上来,松了口气,“师哥,咱们赶紧把这东西带回去吧,还有那些证据,一起带回京城,连夜交给京城的执法人员。” 易阳问她,“芷兰,你刚才怎么不交给那位同志呢?” “你说那个脸上有疤的男同志吗?我又不认识他,不能确定他是好是坏,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辛苦拿到的,不能有一点儿差错。” “你真不认识他?” 章芷兰有些疑惑看易阳,“师哥,你也变得好奇怪,我是应该认识他吗?” 易阳眼底有什么情绪闪过,顿了一秒后他摇头微笑,“不是,你确实不认识他。” 两人走之前和壮壮妈告别,“大姐,你放心,壮壮和大哥不会白白离开,我就算拼尽一切也要帮他们主持公道。” 壮壮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像是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她双手紧紧握着章芷兰的胳膊,只是张了张嘴,眼泪就掉下来。 猝不及防间,壮壮妈双腿弯曲,“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章芷兰面前,“同志,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我给你磕头。” 章芷兰急忙把她拉起来,“大姐,我很喜欢壮壮,你们一家都是善良的人,好人不应该被这样欺负,你等我消息。” 出门前,她把自己身上仅有的现金都塞到了壮壮家的枕头底下,虽然不多,但是希望可以给壮壮妈缓解一些压力。 从北关镇离开,易阳开车带着章芷兰,两人一刻没歇,连夜往京城赶。 尽管到了六月份,北关镇的晚上还是有些凉,章芷兰这段时间一直在熬,上了车没多久就迷糊着睡了过去。 她再醒来,是易阳把车停在路边,拿了自己的衣裳在给她往身上盖,两人贴得近,章芷兰身子下意识后仰,四目相对,易阳眼底有情绪翻滚。 “有些凉,别感冒。” 章芷兰低头佯装系扣子,“谢谢师哥。” 易阳不是没发现她对自己的距离感,他坐正身子,“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走?” “不用了师哥,咱继续吧。” 车子一路往京城开,章芷兰紧紧捏着手里的包,里面的证据足以让北关镇大换水,幸运的话还可以连带着给京城提供些帮助。 高大勇提到了高兴海,如果这其中真的有高兴海的关系,那么章芷兰手里的东西就会是他仕途上的一道坎儿。 车子刚在警局门口等下,易阳还没下车,章芷兰突然喊住他,“师哥等下!” 易阳回头看她,“怎么了?” “这东西先别给警局,麻烦师哥送我去个地方。” 易阳不理解章芷兰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什么,但是在章芷兰指挥他把车子开到陆家的时候,他豁然开朗了。 “芷兰,你还认识陆师长?” 章芷兰点头,“我和他太太是好朋友。” 他们到的时候,夏卿卿和陆怀川两人刚给两个孩子哄睡着,陆怀川拉着夏卿卿要去做睡前双人运动,房门还没关上,苏晴突然进来,“卿卿,芷兰来了。” 夏卿卿急忙推开陆怀川,章芷兰连夜来陆家肯定有事,她披了件外衣就往外走,陆怀川无奈叹了口气,抬脚跟上。 “芷兰,你怎么样?”章芷兰和易阳刚进门,夏卿卿已经穿好衣裳出来,看到章芷兰夏卿卿心里跟着一紧,“怎么这么疲惫?” 章芷兰浅笑,“卿卿,我来不及跟你说那么多,这个东西,麻烦你家陆师长亲手交给魏书记,可能有用。” 刚才在警局门口,章芷兰突然迟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就觉得,那个地方没有陆家安全,这些东西放到那个地方,也不一定能见到天日。 第627章选择性失忆 陆怀川接过录音机听完,眉头皱起,他直接拎了件外衣就上楼打电话,魏建德正愁着找不到高兴海的把柄,这相当于雪中送炭。 可能高兴海都想不到,北关镇那么一个小破地方,竟然有人能把他拉下水。 陆怀川打完电话,拎着钥匙出门,他要连夜去魏家。 高兴海狡诈,时间一刻不能耽误。 “卿卿,你先睡,别等我。”陆怀川出门,章芷兰这才想起给夏卿卿介绍易阳。 “我听芷兰讲过您的名字,多亏了您在电视台帮我照顾她。”夏卿卿拉着章芷兰的手,客气感谢易阳。 易阳说了几句话,毕竟时间太晚了,他不方便久留,夏卿卿让章芷兰留宿,易阳便先离开了。 两人进了客房,夏卿卿给章芷兰弄了宵夜吃,吃过饭姐妹两个直接钻进了同一个被窝里。 章芷兰给夏卿卿说了在北关镇发生的一切,尤其在说到龙哥的时候,她有些哽咽和惋惜,“卿卿,你说到底有没有人之初,性本善?” 小混混也有真感情吗? 章芷兰是真的相信,在北关镇的时候,龙哥是想要给她一个家,也想要给她叔叔买一块好的墓地,甚至最后那一刻,也是他用自己的身子给章芷兰挡了枪。 如果他没有误入歧途,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呢。 “还有壮壮,他才那么小,他本该有大好的未来和前程,可就这样被耽误坑害,剩他妈妈自己,以后可怎么活。” 夏卿卿握住她的手,“芷兰,别太难受了,法律会惩罚那些犯了错的人,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对了芷兰,你是怎么从药厂回去的?”夏卿卿觉得章芷兰的描述里,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情节,陈星渊从病房醒来之后和夏卿卿说过,是他把章芷兰从药厂带回去的,可章芷兰却只字未提。 说到这个,章芷兰像是陷入了回忆里,“好像是有人报警了,然后警察把我带回去的,后来我就去了医院,晕倒之后是壮壮妈救了我。” “就这样吗?你确定没有遗漏什么?”夏卿卿盯着她的眼睛,章芷兰摇头,“没有了。” 夏卿卿手搭在她手腕,章芷兰摸了摸她的脸,“卿卿,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忽略了,我怎么感觉大家都很奇怪?” 从那个脸上长疤的男人,到易阳,再到夏卿卿,每个人似乎都有些欲言又止。 夏卿卿给她摸完脉,突然开口,“芷兰,你觉得陈星渊这个人怎么样?” 章芷兰莫名其妙,“哪个陈星渊?你认得陈家那个大哥?” 夏卿卿点头。 “我没怎么和他接触过,我怎么会知道他人怎么样。怎么突然问这个卿卿?” 夏卿卿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刚才给章芷兰摸脉她就有所发现,章芷兰对所有人都有记忆,唯独对和陈星渊的过往,忘得干干净净。 这是经历过巨大的悲痛后,大脑为了保护主体,自主形成了一个保护屏障,选择把最痛苦的那段记忆消除或者封闭,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选择性失忆。 章芷兰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和陈星渊有关的一切。 夏卿卿眼窝突然有些热,她紧紧拥抱住章芷兰,“芷兰,我好心疼你。” 章芷兰只以为她说北关镇经历的那些惊险,她回抱住夏卿卿,还拍着她后背安慰她,“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都过去了,只要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做的一切都值得。” 姐妹两个像小姑娘一样,并排躺在被子里,两个人的手还拉在一起,她们似乎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夏卿卿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章芷兰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她侧身看她。 章芷兰似乎是做梦了,梦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她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夏卿卿拍了拍她,章芷兰这才缓和了一些。 另一边,陆怀川拿着东西到了魏建德家里,只是他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了个不速之客。 高兴海已经先他一步到了魏家。 “陆师这么晚还有公干?” 陆怀川淡笑一声,“高局不要告诉我,是那天的酒没喝尽兴,大晚上来找魏书记讨酒喝的吧?” 他故意往高兴海肺管子上戳刀子,高兴海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如果不是那天陆怀川拦着他一直套近乎不让他走,高兴海怎么会接不到北关镇的电话。 如果电话是他接的,那么如今的一切,将会是另一番局面! “陆师说笑了,我今天来,是来负荆请罪的。” 他这么说,陆怀川就知道可能要大事不妙了。 果然下一刻,高兴海直接一脸诚恳看魏建德,“魏书记,北关镇的事情我刚才知道了,都怪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京城,疏忽了我老家的那些远方亲戚,事已至此,我也不推卸责任,我自愿停职反省。” 他把自己手头在做的事情都交了出来,包括最近一直和海城联系的项目。 不等魏建德开口,自己先承认错误,四两拨千斤的避重就轻,既没办法让魏建德深查,又主动承认错误,不得不说,这老狐狸能走到今天,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陆怀川嗤笑一声,“都说天高皇帝远,高局这远房亲戚还真是借着您的名义在北关镇作威作福,坑害了不少老百姓,高局如此大义灭亲,觉得这高大勇该如何处置?” 高兴海眸底带着嫉恨,他低头遮住眼底的情绪,“我说了不算,要听魏书记的。” 魏建德重重叹了口气,“既然你主动引咎停职,我也就不拦着你了,至于高大勇,不管他是谁的亲戚,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都难逃法律制裁,相信高局也理解。” 高兴海连连点头,“理解理解。” 陆怀川是次日一早才回到陆家的,他没想到,一大早就在自家家门口看到了大舅哥。 陈星渊脸色惨白,陆怀川也懒得调侃他,两人一起进了门。 刚巧章芷兰出来倒水,半盆洗脸水就这么华丽丽都泼到了陈星渊的裤脚上,章芷兰吓一跳,急忙上前赔礼道歉,“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星渊脸倏然一沉,反手抓住她手腕,“喊我什么?” 第628章真的失忆了 他脸色不好看,章芷兰吓一跳,急忙解释,“您是卿卿的大哥,我和卿卿又是好朋友,我只是觉得礼貌一些,也喊您大哥而已,您要是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可以不喊。” 章芷兰以前跟章掖应酬的时候,也结识过不少当官的,知道当官的都爱摆官架子,陈星渊这么生气,可能是不想和她这种平民老百姓有什么过于亲近的称呼。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陈星渊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破绽,可章芷兰眼神清澈干净,没半点儿撒谎或者掩饰的杂质,有的只是对他的疏离和…害怕? 陈星渊一颗心猛地往下沉,他了解她,她不是一个会掩饰情绪的人,如此坦荡纯粹,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真的忘了他了。 “陈秘书长,能不能先松手,疼。”章芷兰小声指了指被他抓着的手腕,他力气不小,手腕一道红痕。 “抱歉。”陈星渊吐出两个字,将夏卿卿带到一边。 “芷兰,你等我一下哈。” “大哥,芷兰是真的失忆了。”夏卿卿也无奈。 昨天关斌回来,告诉陈星渊,章芷兰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突然不认识关斌,而且好像也不记得陈星渊了,陈星渊那个时候还认为是她在赌气。 “有这种病?我看她记得你们所有人,为什么就独独忘记了我?”陈星渊和夏卿卿讲话的时候,不时侧目看章芷兰,章芷兰低着头打量自己脚尖,始终不敢和他再有眼神接触。 夏卿卿冷嘲热讽一句,“我们又没有秘书,刺激不到芷兰。” 陈星渊哭笑不得,屈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也奚落你哥。” 夏卿卿“哎呦”一声,不远处的陆怀川大步上前将人揽到自己身边,“你有气撒不出你欺负我媳妇儿做啥?” 陆师长护短得很,谁也不能动夏卿卿半根毫毛。 她家人也不行。 陈星渊狠狠毙了他一眼,“显着你了!” 几人一起进了屋,佣人准备了早饭,章芷兰一顿饭都悄无声息,只低着头夹自己碗边的菜,吃过饭,陆怀川和陈星渊有事上了书房。 章芷兰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卿卿,你大哥那衣裳是不是很贵呀,要不我赔给他吧。”刚才看陈星渊那眼神,是真的想要打她。 “没事不用管他,他就那脾气。” 章芷兰吃过饭和夏卿卿闲聊几句就要走,生怕等下再和陈星渊有什么交集,那个男人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有他在旁边,章芷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紧张又别扭。 她一只脚还没踏出门口,陈星渊刚好从书房下来,章芷兰匆匆和夏卿卿打了声招呼,逃也似的往外跑。 “章同志去哪儿?”陈星渊低着嗓子在她身后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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