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兽人大陆,雌性生来柔弱,雄性守护雌性是镌刻于骨子里的本能。 而因为兽神契约的枷锁,雄性在与雌性缔结成为伴侣时,会成为这段关系里卑微的囚徒,被轻贱、被驱使、甚至被打杀,都成了常事。 可此刻,竟然有一个雌性,挡在他们身前。 她纤细的身影如一把利刃,劈开了一切混沌与危险,说要护着他们。 这一瞬间,胸腔里翻涌的情绪是难以言表的。 滚烫、炙热、近乎疼痛。 墨言猩红的兽瞳死死盯着扶楹,胸腔里的灼热几乎要烧穿理智。 这样肆意张扬的强大雌性,很诱人不是吗? 但下 第93章 命都交给她了 不过,扶楹话音刚落,神色就骤然一凝。 她指尖触及到腰腹上亚麻色的雪豹契纹,那纹路,此刻竟黯淡得几乎消散,触摸时,一片冰冷,仿佛是在无声地衰竭。 扶楹脸色沉了下来,指尖收紧,她甚至捕捉不到清澜的气息了。 螣察觉到她的异样,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严峻:“出什么事了?” 白沧也回过头来看向她,琥珀色的眸子落在她腰侧:“雪豹一族?” 螣倏然皱眉:“是清澜?他出事了?” 扶楹没有回答,闭目凝神,细细感受着契纹,却依旧是一片死寂般的寒意,她猛地睁开眼,声音紧绷:“清澜的生机在衰退,他快死了。” 螣墨绿的瞳眸骤然收缩:“怎么会?他前些日子……” 疫病不是已经解决了 第94章 兽神,早就抛弃我们了 白沧目光灼灼望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轻轻颔首:“好。” 扶楹眼波流转,转而看向面色苍白的螣。 她忽然倾身上前,纤细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狐狸眼微弯,朝他促狭一笑:“乖,不生气了,等我回来就和你生一窝幼崽,嗯?” 她上扬的尾音像是带着一把钩子,令螣墨绿的瞳眸瞬间收缩,整个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好看的眉眼,连带着耳尖都泛起薄红。 扶楹很满意他的反应,笑得花枝乱颤。 她指尖一挑,将一个绣着大蛇的储物袋系在螣的腰间。 玄色大蛇慵懒盘踞,猩红的信子半吐,鳞片泛着幽光,难掩桀骜。 自从储食洞猎物腐败后,她就在着手准备了。 兽人大陆天灾肆虐,食物就是命脉 第95章 我们真的两清了 “铁力!”伽嗓音嘶哑,带着颤抖,试图唤醒这个曾经的同族。 但那双兽瞳里,早已经没有了同族的温度,只有饥饿灼烧出的猩红。 格玛鲁抱着清澜,粗粝的手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脑袋,声音很轻:“不怕……不怕……阿母会陪着你……” 铁力的利爪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啸音。 伽把头转到了一边,指甲嵌入掌心,不忍心再看。 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清澜阿哥,就这样被撕碎在血泊里。 “啊——” 铁力凄惨的痛呼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声撞击石壁的闷响! 伽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道纤细的身影,熟悉又陌生。 她站在草垛边,看着清澜阿哥,那双向来含笑的妩媚眼眸里,此刻满是 第96章 我放你自由 扶楹唇边绽出笑意,看着他的眼神无比认真。 清澜忽觉眼眶一热,久违的光明映入眼帘,眼前的是撼人心魄的艳色。 她宛如一簇火焰,肌肤胜雪,乌发如瀑,眸光流转,带着盈盈笑意。 绚丽至极。 也危险至极。 扶楹微微倾身,凝视着清澜的眼睛,细细端详。 真是极漂亮的一双眸子。 灰粽色,清冷慵淡,像蒙着一层雾霭的琥珀,但眼波流转间,却又带着猫系兽人特有的清亮与警觉。 扶楹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拂过清澜的眼睫,轻笑道:“很漂亮。” 清澜怔怔望着她,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胸腔里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心神在这一刻仿佛完全失去了平静,只能听到她低声耳语。 “我好看吗?”她 第97章 他是一个疯子 泥石流与山洪在断崖处汇聚成一道浑浊的瀑布,轰然坠落,奔腾远去。 当茫茫浊浪平息,浑浊的水面渐渐沉淀,被淹没的草木重新浮出水面。 突然,一团微光从泥泞中挣扎着爬出来。 那光微弱,却极顽强,在昏暗的天色中格外醒目。 光芒褪去,渐渐显出一个纤细的身影。 她精疲力尽般,仰面躺倒在沾满泥浆的草地上,湿透的衣襟贴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弧度惊人,那张妖艳的脸颊毫无血色,发丝黏在脸上更显脆弱。 她狭长的眸子半阖,修长的睫毛如振翅的羽翼般轻轻颤动。 半晌,待天地间最后一丝微光被吞噬殆尽,扶楹才从黑暗中缓缓睁眼。 她把紧握的手伸到眼前,纤细的手指舒展开来,掌心里,躺着一 第98章 眉间自带三分春色 霜原部落。 泥石流虽然已经平息,但到处都是泥浆,部落一片狼藉。 “阿澜,你……你说什么?你要走?” 格玛鲁紧紧拉着清澜的手臂,粗糙的骨节泛白,脸上满是惊惶。 她哭喊道:“阿澜,你好不容易恢复,扶楹也解契了,伽不会嫌弃你是被遗弃的雄性,我们一起在部落生活,像从前一样不好吗?为什么要走?” 格玛鲁的眼泪滚落,声音发颤。 清澜静立如雪松,雨水顺着他优越的眉骨滑落,在瘦削的下颌凝成银线。 他亚麻色的长发干干净净,未缀一枚骨饰。 他转头看向雨幕,灰棕色的眸子清澈至极,伸手拂过格玛鲁的手时,露出腕间淡青的血管,声音清越空灵:“阿母,我要去找她。” “阿 第99章 九星极境 霞光中,他终于转过身来。 紫色的兽皮衣翻飞间,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他的容貌如工笔描绘,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段浑然天成的风流。 纤长的睫毛半掩着深紫色的瞳仁,像暮色中氤氲的薄雾。 一缕妩媚卷曲的紫发垂落,恰好悬在他硬挺的鼻梁上,撑起一个弧度,投下淡淡的阴影,暗香浮动,萦绕周身。 尽管站在恶臭的沼泽上,他却仍如枝头将坠的繁花,带着醉人的芬芳。 扶楹眸光落在他身上,微微歪了下头,心底不由漫起一丝喟叹。 真不愧是男主之一,比原主记忆里还要好看。 恰在此时,一阵风拂过,掠起他额间卷曲的紫发,露出的九星纹似比霞光还耀眼。 扶楹神色愕然,呼吸都跟着 第100章 喜欢我好不好? 扶楹指尖轻轻抚摸着落蘅的脸:“你是落蘅吗?” 腰腹处,锯齿啃咬着契纹,她也没动。 “我是逆。”他抬眸对上扶楹的眼,深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死感。 片刻,他指尖拂过扶楹腰间狰狞的伤口,带起一串粘稠的血迹,忽然笑了。 “这次不会错了……” 他额头抵着扶楹的额,满身馥郁花香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在彼此呼吸间纠缠,宛如地狱恶鬼般的声音都透出几分温柔。 “我是你的兽夫。” 扶楹苍白着脸,睫毛扫过他的眼睛,喃喃道:“逆……” 连名字都换了,看来,真不是一个灵魂了。 听着她唇齿间溢出的呢喃,逆绯红的唇贴过去,碾过她的唇角,他的嗓音低哑地近乎战栗:“我的……雌主,你怎 第101章 她的出现是对他的凌迟 扶楹听到这话,忽然勾了勾唇,指尖轻佻地勾起逆的下颌,看着月光在他睫毛投下的诡谲阴影,尾音缠绵:“我啊……只疼能让我怀上崽的。” 逆阴冷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扶楹,却在转瞬凝滞。 他整个人僵住,瞳孔骤然涣散,眼底的死寂阴冷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胆怯柔弱的茫然,整个人像是换了一个灵魂。 与此同时,他额心九星纹路像是碎裂的玻璃,寸寸崩裂、消弭。 扶楹静静看着,半点不慌。 当他看清月光下,扶楹这张染了鲜血的妖艳容颜时,瞳孔骤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浑身发抖,踉跄着抽身离去。 因为惊恐,整个人重重跌坐在地上,身躯止不住地战栗,苍白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喉间溢出小兽般的 第102章 雌主,你能帮我吗? 扶楹倚在逆的肩头,声音轻的像是一片羽毛:“你一直都记得我。” “不,你我从未见过。”逆伸手环住她的腰,妩媚卷曲的紫发垂落肩头,低哑的声音似淬了毒:“你只存在于那个废物的恐惧中。” 说话间,他伸手捏住扶楹的下颚,蛊惑道:“留在我身边。” 扶楹含笑迎上他阴冷死寂的眼,红唇微启:“我要幼崽。” 逆看着她眼底的无情冷漠,手臂勾着她的腰迫向自己:“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会哭、会闹、会呼吸的小东西,有什么好?” “你想要幼崽,我做一个给你,嗯?”他声音带着甜腻的危险。 刹那间,逆的指尖绽开一道妖异的碧绿流光。 竹板地面上藤蔓疯长,纠缠间,竟凝成了一个婴孩轮廓。 第103章 雌主已经生过崽了 扶楹转头看向逆,却与他的视线在半空撞了个正着。 逆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漠的像是听到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他是紫瞳一瞬不瞬地锁着她,眼底翻涌着粘稠的阴冷死寂,可开口时,语调却柔软的几乎诱哄:“要去看看吗?” “好啊。”扶楹唇角微勾,缓缓起身。 她也想看看所谓的黑鳄部落,究竟藏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逆在其中又如何扮演“大祭司”的角色,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床榻上,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利刃,划破了表象。 让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皮下藏着的灵魂怕是比她想的更疯。 被子从她腰间滑落,露出如玉的肌肤,呼吸间,雪白的胸脯微微起伏,划出令人心悸的曲线。 第104章 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鳄辛不敢抬头,颈后的鳞片因恐惧而微微颤抖,说道:“是,是他们从山洪中打捞来的……野兽和兽人尸体……” “兽人尸体?”扶楹眉梢一挑。 黑鳄部落果真是灰色地带,行事荤素不忌,兽人尸体都不放过。 “是……是底下的人不懂事,饿极了……”鳄辛小心翼翼回答了一句。 逆将扶楹轻轻放在沼泽的骨桩上,手里那柄缠绕着锯齿的藤蔓伞也塞进她掌心,转而与鳄辛沉声道:“把沾染疫病的尸体带过来。” 鳄辛不敢耽搁,一招手,两个兽人就把一具裹着芦苇的尸体抬了过来。 扶楹立在骨桩上,垂眸看了一眼,距离山洪不过短短两三天,这具尸体已干瘪的骇人,眼窝凹陷,骨瘦如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蚕食了一样。 第105章 她已经走了 苍山部落。 暴雨连绵,山洪席卷,冲垮了一个又一个山洞。 如今,部落中幸存的族人们只余一半,都挨挨挤挤,蜷缩在墨言的山洞深处,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喘息声。 山洞外雷声轰鸣,微弱的火把忽明忽暗。 西杉佝偻着身躯,紧紧搂着怀里的幼崽。 她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的雄性,凹陷的面颊衬得那双眼大的骇人,声音也嘶哑得像是吞了砂砾:“还有吃的吗?” 一只瘦弱的灰狼幼崽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她的雄性只剩下一个,却不是灰狼,而是一个年轻的蛇兽人。 他摇了摇头,不安地吞吐着信子,看向幽深的山洞外,鳞片下的肌肉紧绷得发颤,喃喃道:“部落里已经没有食物了。 第106章 狐狸精也有失算的时候 清澜灰棕色的兽瞳里满是痛苦:“她,被雪原塌陷的泥流卷走了。” 墨言眉头骤然一拧,猩红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一个纵身跳下荆棘崖,都能安然回来的人,会被泥流卷走吗? 他不大信,但这个雪豹兽人又不像是在胡说。 墨言沉吟片刻,忽而抬眼,眸中暗芒流转:“我跟你去找螣。” 他话音刚落,归就厉声道:“不行!” “雨季的兽人大陆,处处能吃人!你是我们的首领,是苍山部落的脊梁!这个时候怎么能随意离开部落?更何况,族人们……” 部落里已经没有食物了,这个时候墨言是无法离开的。 墨言目光微顿,转头看向归,神色平静:“找螣不过是顺路。” 他沉默须臾,声音里带着阴鸷 第107章 一起去找她 螣的视线骤然凝固。 磅礴暴雨中,墨言和清澜的身影渐渐清晰。 他墨绿的竖瞳一缩,泛起冷光,目光如刀刃一般钉在清澜的身上,身形优雅矫健的雪豹,显然,他破碎的星纹重聚了。 “阿楹呢?”短短三个字,裹挟着压抑的暴戾,在暴雨中森然荡开。 清澜看着完好无损的螣,灰棕色的兽瞳里泛起一缕几不可察的微光。 他紧绷的脊背线条松弛下来,既然螣没事,那就意味着她也平安无事。 墨言猩红的鳞片泛起暗芒,修长蛇躯在扭曲中化作人形。 他细长的眼从螣的身后扫过,却只看到抱着幼崽的白沧。 他眉头大皱:“扶楹没回来?” “你说什么?阿楹去了霜原部落!”螣声音噙着暴怒,瞳仁深处闪 第108章 杀了他们,好不好? 黑鳄沼泽。 扶楹并不知道几个男人已经癫狂,开始组队踏上寻找她的路程了。 她斜倚在床榻边,纤细的小腿垂落在逆的膝头,他半跪在地上,修长的手指正小心翼翼擦拭着她雪白肌肤上沾染的沼泽泥泞。 “虫族倾巢而出,意味着什么?” 逆抬眸看向扶楹,紫瞳中满是晦暗:“你不知道虫族?” “我知道虫族……”扶楹眉间微蹙:“它们是兽人大陆唯一没有星纹的种族,却极具杀伤力,只是,它们向来都蛰伏在北山与三角海域交界的幽暗谷底,很少出来。” 逆缓缓起身,修长的指尖沿着她的大腿线条游移,缓慢而危险。 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虫族嗜血,以世间血肉为食。雨季,是他们最躁动的时候,只是往常他 第109章 而我,惧怕月光 扶楹狭长的眼尾勾起,歪头看向他,眸光流转,笑着说了声:“那你想和我一起走吗?离开这片泥沼。” 逆罕见地怔了一下,紫瞳里倒映着扶楹含笑的眉眼。 他忽而低笑起来:“你要带我回去?” 顿了下,声音里裹挟着诡谲阴冷:“不怕我杀了他们?” “当着我的面杀吗?”扶楹也跟着轻笑一声,眼尾漾开一抹艳色。 两人视线相绞,眸子都像是浸了墨汁,凝视时看不到底。 “落蘅是你眼中的废物,我又何尝是你想要的?” 扶楹指尖抵上他的心口,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逆,你谁都不爱,甚至连自己都厌弃,多可笑啊。” 逆的紫瞳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嗜血之气,令人毛骨悚然。 扶楹毫不在意, 第110章 要……保护你 扶楹察觉到逆依旧紧绷的身躯,没有松手。 她轻轻靠在他脊背上,唇间流泻出一段轻柔地小调。 竹屋里回荡着她悠悠的曲调,好似连黑暗都不那么浓稠了。 逆发现自己的呼吸正不自觉地和上她的调子,紧绷的身躯也渐渐松缓。 曲调渐息,扶楹松开环着逆的手臂,拉着他的手腕,转身往竹床走去,她声音里带着几分灵力溃散的倦意:“不早了,该睡了。” 她大概明白了逆和落蘅出现的规律,月光。 逆就像是从腐烂深渊里爬出来的影子,独自吞咽落蘅摒弃的所有痛楚。 而在这具躯壳的主人格,依旧是落蘅,那个属于光里的灵魂。 两人,一个在光里活着,一个在阴影里死去。 躺在竹床上,扶楹昏昏欲 第111章 楹楹,退后 扶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弯了弯唇:“当然。” 逆和落蘅的问题,就目前来说,头绪倒是理清了,但解决不了,不如就放在眼前细细观察,随时研究,兴许还是得从落蘅身上入手。 “什么时候走?”逆微微偏头,纤长的睫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 “等你伤好。”扶楹眸光扫过他千疮百孔的身体,新伤旧伤错落,像是花瓣上皲裂的纹路,她抿了下唇,转头做饭去了。 逆看着她的背影,紫瞳中流光微漾。 夜晚,暴雨如注,倾盆而落。 逆倏然睁开眼,正对上扶楹清冷的眸光。 “血。”他紫瞳里流转着阴冷。 “黑鳄沼泽,出事了。” 夜色中的沼泽被蒙在雨幕中,恶臭与腥气愈发浓郁。 “太 第112章 男团齐聚,大型修罗场 下一瞬,虫群接连爆裂,如同被无形之手捏碎。 一团团腥臭的绿浆爆开,黏液坠地腐蚀出嘶嘶作响的焦坑,逆额心九星纹路大亮,紫色的星纹之力流转,在雨幕中带着无声的杀意。 不夜侯唇间溢出一声冷笑,忽而足尖点地,向后掠出几米,曳地的墨发在暴雨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他口中也泄出半声诡谲的尖啸。 霎那间,万千毒虫振翅暴起,宛如遮天蔽日的剧毒大网。 粗壮的藤蔓拔地而起,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虫群! 两股力量相撞,地动山摇,震颤出如波浪般的起伏。 扶楹拉住逆,屈指一弹,指尖的金色火焰飞掠而出! 小小一簇,在触及虫群的刹那,却如落入油锅一般。 “轰——” 漫天的火 第113章 何为,振妻纲 随着他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在逆的脸上。 火光在他雌雄莫辨的脸上投下摇曳的暗影,暗香浮动。 扶楹垂眸轻抚着怀里熟睡的团子,没有回头,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平静,连额心绯红的朱砂痣都透着冷漠,好像并不在乎逆会怎么选择。 逆的紫瞳里满是阴冷与死寂,眼底翻滚着化不开的阴郁。 他全然无视不夜侯的话,目光静静看着扶楹,修长的指尖拉住她的衣摆。 逆骨节分明的手指收紧,力道克制得近乎颤抖。 他没有出声,可那泛白的指尖与低垂的眼睫,却表现了他近乎执拗的决意,显然,对他而言,没有人比扶楹的心意更重要。 扶楹微讶,转头看向逆,她以为他会和不夜侯联手。 毕竟,对逆而言 第114章 我让你走了吗? 不夜侯蓦然抬头,七彩瞳孔里倒映着撕裂苍穹的银雷,骤然一缩! 雷霆宛如天罚,所过之处暴雨退避,竟在竹屋周遭劈出了一圈真空地。 扶楹足尖轻点地面,刹那间,雷霆轰鸣,落于地面,宛如银蛇狂舞,借着水光,在地面织就了一张璀璨的银色电网! 四周虫群尚未来得及逃窜,便在刺耳的“吱吱”声中尽数化为齑粉! 雷霆照的天光大亮,将夜幕撕得粉碎。 扶楹长发在狂暴的劲风中猎猎飞扬,她如青松般岿然不动,脊背笔直,狭长的眸子冷冷盯着不远处的不夜侯。 他看着地上堆积如山的虫尸齑粉,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指骨泛白,周身杀意如潮涌一般,七彩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是冰冷。 不夜侯骤然呵斥一声 第115章 小家伙,还挺会撒娇 逆的竹屋不算大,一群人陡然涌入,顿时显得逼仄起来。 外面大雨瓢泼,屋内诡异的安静。 墨言和星空许是身份原因,靠在门边,半只脚还悬在门外,没敢进来。 螣进门后,就随手把落蘅往角落里一丢。 他如一道阴影般,贴着竹墙而立,力保自己能把屋内的所有人尽收眼底,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弦,屋内灯火在他眼底碎成无数星点。 当墨绿眼瞳扫过倒在扶楹脚下的不夜侯时,带着森冷。 白沧狭长的狐狸眼扫过屋内众人,一踏进竹屋,他就捕捉到了那股熟悉到近乎浓烈的气息,那是属于扶楹的味道。 他眸光轻飘飘掠过落蘅,她不在的这几日,显然都是耗在了落蘅身边。 白沧不动声色,目光微转,视线落在 第116章 胆子这么小,也敢杀人? 清澜静立在一旁,眼睫在火光中投下浅淡的阴影。 他看着白沧近乎宣誓主权地将扶楹圈入怀中,长睫轻颤,喉间泛起一抹苦涩,他如今站在这里,竟成了一个连靠近都要斟酌分寸的旁观者。 在幼崽撒娇的呜咽声中,清澜无声地后退半步。 在这里,他与墨言星空并无任何差别,甚至,是有罪的。 白沧修长的手指轻轻卷着扶楹的发梢,眼尾斜斜一挑,瞥了一眼脸色并不好看的墨言:“阿楹,既然不去苍山部落,那我们?” 扶楹利落给团子泡了奶粉,淡淡道:“就先留在这吧。” 雨季还没过去,暴雨连绵,既然没有一个明确的落脚点,不如暂时留在黑鳄沼泽。 这里刚刚经过大战,雷霆余威能驱散一些不长眼的野兽。 第117章 我还是最喜欢你这样 扶楹转向逆,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眉眼弯弯道:“逆,你能操控植物,就劳烦你帮忙了。” 说着,她眼波流转,从白沧臂弯里抱回团子,把熟睡的小家伙放在了竹床上,她垂眸给团子掖了掖襁褓,身后的逆紫瞳倏然暗了几分。 他收回目光,紫瞳转向清澜时,死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逆转身离去,紫色卷发在潮湿的空气里划过凌厉的弧度。 白沧缓缓起身,在与清澜错身而过的刹那,狭长的眼尾微微勾起。 屋外,螣正在与星空话别。 螣墨绿的眸子里噙着复杂:“雨季危险,回去的路上当心些。” 星空扛着猎物,洒脱不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空出一只手拍了拍螣的肩:“你出来,就是和我说这 第118章 你真是想让人破例 扶楹垂眸,目光落在清澜通红的耳尖上,这血色如晚霞,灼灼生艳。 她狭长的眼尾轻轻一勾,眼底是若有似无的笑意。 霜原部落的解契之痛,泥流中的生死一线,在清澜的心上撕开一道口子,带着蚀骨入髓的执念,撂下部落,千里迢迢跑来寻找她。 如今她可以确定,原主种下的孽因、欠下的债,才算是真正了结。 这么一个干净清冷的兽人,黏在她精心编织的蛛网中,难以挣脱了。 就在这时,清澜倏然回身。 他仍坐在藤椅上,发间玉饰叮当作响,迟疑间,修长的手掌轻轻握住扶楹的手,进而收拢,仰起头看她时,灰棕色的眸光比星火还要更烫。 扶楹对上他的眼,干净剔透,像是能透过这副皮囊,看到她的灵魂。 第119章 兽人发情期,要来了 “你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那群蠢货全然忘了你当初干过的脏事!”不夜侯仰面躺倒在地上,尽管呼吸粗重,声音仍带着刺人的锋芒。 扶楹起身,随手拿起擦拭清澜长发的毛巾,一根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她垂眸轻笑,手腕一翻,毛巾就被丢在不夜侯的脸上,她弯唇道:“想知道呀?别急……下一碗迷魂汤,我亲自喂你喝。” 不夜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竹屋内骤然陷入死寂,就在他以为今晚能平稳度过时,她的嗓音噙着妩媚,轻飘飘落下,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差点忘了一件事。” 不等不夜侯睁眼,一道荧光就陡然划过,钻进了他的额心。 霎时,寒意顺着血液在体内疯窜,筋骨寸寸凝滞。 他竟无法化 第120章 发情期,你只能是我的 兽人发情期,是成年后的兽人在雨季必经的生理周期。 有雌主的雄性自然不用多说,这个时期会与雌主共同度过,因此,一个雨季过后,部落往往都会迎来生育高峰期。 至于没有雌主的独身雄性,那可就惨了,发情期不好熬,尤其是在部落雌性信息素的刺激下,需求会愈发强烈,大抵和嗑药了差不多。 不过,她这几个兽夫,个个都是能在发情期硬生生熬过来的狠角色。 在绿洲部落时,原主对他们嗤之以鼻,他们也对其恨之入骨,每到雨季,他们宁可自残,用疼痛压过发情期,也绝不肯向她低头求欢。 原主唯一能瞧上的清澜,却连个眼神都吝于施舍。 而雌性,同样有发情期,且生理反应强度还要远超雄性。 剧情里 第121章 “选妃” 逆的紫瞳骤然一缩,指节发狠地扣住她的腕骨:“非做不可的事?” 他的声音低哑得可怕,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字字裹着气血。 许是他声音太沉,惊得竹床上的团子突然“哇”地一声嚎哭起来。 扶楹转头看了一眼,指尖在逆紧绷的手腕上轻轻一叩:“去,抱抱她,提前练习一下,别往后当了阿父,还是这样,幼崽会怕你的。” 逆的深紫色瞳仁猛地一颤,指节无意识地收紧了些。 阿父?他有一天也会当上阿父吗? 这个称呼像是一把钝刀,缓慢而有力地剐过他的心脏。 “快去!”扶楹推了他一把。 在她的催促声中,逆僵硬地走到竹床边。 团子哭得脸蛋通红,抽抽噎噎,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第122章 今晚和谁过夜? 虽然都是她男人,但各个情况不同,真要是选择,难免里外不是人。 她答应了螣,回来要给他生幼崽。 但不夜侯这个危险分子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显然是更紧俏的猎物,机会稍纵即逝,错失良机,下次攻陷时机就不好找了。 另外还有清澜,逆,包括白沧……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虽说和白沧已经生了幼崽,但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要哄的。 她深谙此道,自然不会薄待了谁,她要端水,要雨露均沾!平等地给每个兽夫一个家,欢欢喜喜完成任务,安安稳稳退休养老。 清澜把肉烤的滋滋作响,外酥里嫩。 不多时,肉串端上竹桌,金黄酥脆的外皮还泛着诱人的油光。 扶楹领着几人在竹屋檐下围桌而坐,暮色渐 第123章 雌主今晚就交给你了 不夜侯冷冷瞥了他一眼,七彩流转的琉璃瞳略有几分失焦,仍是将白沧倒在碗里的酒液灌入口中,琥珀色的液体溢出唇角,从下颌滚落。 他虽然对扶楹恨之入骨,但这东西却是疗愈他旧伤的良方。 螣的眼底漫开血色,眼周泛红,酒液顺着唇角蜿蜒而下。 头晕目眩间,他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机械吞咽着,喉结滚动间,察觉到兽晶灼烧的越发强烈,他薄唇微启,泄出一声嘶哑的呢喃:“变强。” 逆苍白的指节扣着酒碗,咬下一口焦香的烤肉,油脂在唇齿间迸开的刹那,仰头灌一口酒浆,入喉灼热,他紫瞳也跟着浮起一层朦胧雾气。 这般恰到好处的享受,令他眼尾都染上了几分餍足,阴冷散去不少。 他的情况显然要比螣和不 第124章 羞涩的清澜并不羞涩 扶楹能察觉到白沧炙热的目光烙在脊背上,却始终未曾回头。 作为“穿书管理局绝嗣优化部门”的金牌职员,她早已将《高危任务守则》第一条刻进骨髓:情感投射是职业操守的溃堤蚁穴。 她见过太多同僚沉沦的先例,有新人,也有与她一样雷厉风行的金牌职员,她们都甘愿褪去所有系统加持,沦为小世界里朝生暮死的蜉蝣。 心软动情是穿书者最致命的漏洞。 这些无害的情绪会蚕食理智,最终让她做出错误的判断。 用规则压制人性,才是一个合格的执行者应该做的事。 她绝不会因为是养老世界就放纵自己。 * 清澜搭建的竹屋浸染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 新竹还泛着霜色,竹桌竹床拼得严丝合 第125章 你凭什么碰她? “什么时候……”清澜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一瞬不瞬盯着她。 扶楹弯了弯唇角,指尖轻轻划过他紧绷的胸膛:“就是我们一起前往雪原之巅,参加部落交易大会上买药材的时候照的,好看吗?” 清澜凝视着扶楹,喉间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带着独属于他的冷感。 他声音空灵而清越,咬字却重:“好看,很好看。” “那接下来……”扶楹俯身,红唇印在清澜的唇上。 不过,还没等她继续,螣的声音就破空而来:“阿楹!不夜侯跑了!” 扶楹美眸微眯,直起身子,唇上还残留着清澜的气息。 她慢条斯理地披上衣裳,拉开竹门时,狭长的眼尾还染着未褪的潮红。 扶楹立在门口,衣襟半敞,除了锁骨胸口 第126章 雌主明明就很喜欢 扶楹眼波流转,轻轻睨着他,偏头时露出一截布满暧昧痕迹的雪颈。 “昨晚上我说的什么,记得吗?” 螣眉尖一蹙:“说了什么?说酒水比灵米更厉害,让我少喝……” 说到这里,螣蓦的回过神来,直勾勾盯着扶楹。 “阿楹的意思是,昨晚上你本来打算……” 扶楹素白的手指轻轻抬起,抚过螣凌厉的下颌,指尖所过,带起一串暧昧,她眼尾轻挑,红唇间溢出一声轻笑:“虽说昨晚没赶上……” 她指尖抵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察觉到他急促的震颤。 扶楹尾音勾着戏谑:“那你今天酒劲儿可过去了?” 这话仿佛触动了什么禁制,螣墨绿的兽瞳骤然收缩成线。 只听“啪”的一声,手里的油纸伞坠地。 第127章 多漂亮的雄性啊…… 扶楹纤长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她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潮,蹙眉道:“好热……” 螣墨绿的瞳眸骤然暗沉,蛇尾一紧,垂眸看向扶楹,嗓音沙哑而严肃:“阿楹,你的发情期到了。” 兽人大陆,雌性发情期远比雄性要更加猛烈难熬。 发情期的雌性,体温升高,若不及时纾解,甚至会危及性命,这也是为什么一个雌性往往需要多位兽夫轮流照看,才能平安度过这段时期。 扶楹半眯起眼,支起身子,缓缓坐了起来。 她眼尾泛着潮红,指尖略有些慵懒地挑开了半敞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轻喘着,妩媚的嗓音里带着些许沙哑:“这么快?” 螣的指腹重重碾过她发烫的脸颊,低声道:“野兽被你的气味引来 第128章 你竟将我拱手让人?! 桑芥扫了不夜侯一眼,说道:“鹬羽阿姐,还是尽早结契吧。” 鹬羽点了点头,她唇角微扬,倾身逼近,气息灼灼,就欲要吻上他的薄唇,雄性与雌性结契,需舌尖血交融,这本就是极亲密的事。 不夜侯七彩琉璃般的眸子里寒光骤冷,一脸厌恶。 他偏头欲躲,却被鹬羽紧紧扣住下颌:“躲什么?” 她低笑一声,指节发狠:“结契可由不得你!” 鹬羽指尖抵住他的下颌,迫他迎向自己的唇齿。 不夜侯红唇紧绷,宛如一柄锋利的刀刃。 就在两人唇齿即将相合的一瞬—— “嗖——” 一支璀璨的细小光箭突然破空而出,从两人唇间凌厉划过! 滚烫的气浪骤然炸开,鹬羽虎口裂开,她猝不及防尖 第129章 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不夜侯眉头紧锁,喉间滚出一声嫌恶的:“滚——”。 不过,话音未落,就与扶楹一起从巨木上急速下坠,天旋地转间,他下意识反手扣住她的腰,青丝飞扬,像是一团灼热的火光跌入他怀里。 他如今被禁锢了能力,无法化形,却也没觉得怕。 不夜侯低垂的眸光落在扶楹身上,眼底晦暗翻涌。 她眉目间满是绯红春色,眼尾烧地通红,将他搂的很紧,指甲几乎要掐入他的脊背,这般缠绵的姿态,恍惚间与那个血色雨季重叠…… 可此刻她身上甜腻的气息,与喷在他颈侧的热度,却很陌生。 是一种令他战栗的陌生温度。 他想把人推开,半空又不好施力。 扶楹察觉到不夜侯的挣扎,倏然松开双臂,夜风自两人间 第130章 这就是你的兽形? 不夜侯如同一头濒死的困兽,将扶楹死死扣住。 他发狠地撬开她的唇齿,近乎暴戾地攫取她的气息,血腥味蔓延开,颊侧的蝶纹竟像是活了一般,波光流转,欲要振翅而飞。 两人的喘息交织,像是不死不休一般。 他猛地扯开红纱,撕裂声在雨幕中格外刺耳。 下一刻,不夜侯忽然顿住,看着她雪白肌肤上几道未消的红痕。 他冷笑一声,狠狠咬了上去,齿尖刺穿皮肉,将一个个红痕重新覆盖,一寸寸重新烙印上属于他的痕迹与气息。 扶楹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她抬眸,目光越过他紧绷的肩线,看着他身后瑰丽至极的十二蝶翼,七彩的鳞翅泛起磷光,即便是在兽人大陆,都是极特殊的色彩。 “这就是你的兽形? 第131章 不死心的彩鹬青年 扶楹苏醒过来的时候,就嗅到了四周粘稠的血腥味。 她撑起身子,抬眼时,就看到黑压压的虫潮涌动,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扶楹眉尖一蹙,环顾四周,不夜侯已经不见了。 而随着她苏醒,虫群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突然凝滞,继而如潮水般褪去,在树干上留下蜿蜒的黏液。 她垂眸,看到树下几具森然的兽骨横陈,其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丝。 扶楹缓缓起身,指尖一缕红线若隐若现。 她抬眸眺望雨幕深处,那里,是幽暗深渊的方向。 虽说不夜侯没留下,但他肯驱策虫潮护她左右,便是心防松动的征兆。 尽管她早给自己周身布下了护体禁制,完全不需要他的这份心意。 当然,攻略有进展就是好事, 第132章 扶楹出事了 “流浪……奴隶?”扶楹弯了弯唇,语气却是冷淡的。 彩鹬青年瞳孔骤然一缩,刚欲接话,一道荧光已逼至眉心,他身形微晃,神智如坠云端,意识顷刻间支离破碎。 扶楹指尖迷魂咒的光芒未散,眸色冰冷:“鹜在什么地方?” 彩鹬青年眼神涣散,梦呓般道:“在金雕部落。” 扶楹美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锐光:“鹜的本族?” 彩鹬青年神情木然,脖颈僵硬地上下点了点,仿佛被丝线操控。 当他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美人的身影了。 彩鹬青年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四下环顾时却只有空寂,他敲了敲有些昏沉的额角,如果不是四周还弥漫着浓郁的甜香,他都要当是一场错觉了。 * 扶楹 第133章 又有崽了?谁的? 白沧三人破门而入,竹屋内甜腻的雌性气息似浓烈了数倍。 扶楹深陷在床褥间,红纱凌乱,如玉的皮肤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那绯色一路从锁骨蔓延至脚踝,她喉间溢出喘息,额间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阿楹!” 螣脾气最是急躁,眼看着扶楹情形不对,一个箭步上前就欲要将人给抱走,却被逆的手臂横挡在前,紫瞳里满是冰冷。 “滚开!”螣獠牙乍现,墨绿瞳眸里戾气翻涌:“发情期是会死的!你既压不住她的情潮,那就换人来!!” “螣!你冷静点!别冲动!”白沧上前,伸手摸了摸扶楹潮红的面颊。 “冷静?!”螣瞳眸猩红,指节捏得咯吱作响,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阿楹她……”话到嘴边,却被硬生生哽住, 第134章 你当阿父可欢喜? 第一个发现扶楹怀孕的,是清澜。 “阿楹……你……” 他灰棕色的瞳眸凝视着扶楹额心的兽灵花,忍不住泛起些波澜。 “怎么了?”扶楹眨了眨眼,手撑着下巴,看他喂团子喝奶粉。 这小妮子倒是出奇地好养活,不管谁喂食都乖乖张嘴,不过,几个男人里,她最喜欢的却是逆,不知是不是当初的草偶印象深刻。 团子每每见着逆,总是咿咿呀呀往前扑,比瞧见白沧海激动。 反观逆,就一个头两个大了,每次都躲得远远的。 清澜喉结滚动了一下,喂完团子,拿奶瓶去清洗时,忽然发出“咔嚓”一声,玻璃制的奶瓶因他指尖太过用力,布满细密的裂纹,碎掉了。
相关推荐:
妄想人妻
挚爱
五个校花女神堵门叫我爸!
福尔摩斯在霍格沃茨
交易情爱(H)
爸与(H)
南城(H)
玄门美人星际养崽指南
假戏真做后他火葬场了
末世女重生六零年代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