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沈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屑道,“你当平康坊里那些抱着琵琶唱曲儿的,都是天生喜欢取悦男人?说到底,还不是被逼的,逼到份了,自然就会知道,垂死挣扎最是无用。” 说罢,沈岚侧过头,对着窗外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她已无路可走,谁又愿意落个连自己母家都算计的话柄?沈甄虽不是她嫡亲的侄女,但好歹都是沈家人。 思及此,沈岚不禁在握紧了拳头。 谢承这个小人,阴险虚伪,翻脸便是无情,这一个月以来,他不仅架空了自己的中馈之权,全权交给了他宠爱的盛姨娘,更是将她唯一的儿子谢鹏,都送到老夫人屋里头去了。 什么祸不及外嫁女,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如若沈甄不能讨得滕王欢心,助他在礼部高升,那么她和鹏哥儿的日子,只怕会更加难熬。 但愿她这侄女莫要固执难驯,否则,便不能怪她出手相逼了。 沈岚颔首算了算时间,那金氏钱引铺的人,也该再上门要债了吧。 第2章 遇见 十月初五,正午,京兆府。 陆宴正伏案写着呈文,就听外头传来阵阵击打声。 一位名为杨宗的侍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主子,外头有人求见。” 陆宴头也没抬,继续下笔,“什么人问清楚了吗?” 杨宗低声回道:“击鼓的是沈家的一位侍女,据她说,沈家三姑娘在西市的铺子,被人给砸了。” 沈、三、姑、娘。 闻言,陆宴目光一沉,胸口也跟着一缩。 沈家近来热闹,他时常能听见这几个字,可也不知怎的,他只要听见她的名字,胸口便会没来由地跟着泛疼。 陆宴嘴角微抿,撂下了笔,向后靠了靠。 杨宗看着自家世子爷紧皱的眉心,不由低声道:“那……让她进来吗?” “不然呢?”这是京兆府,又不是镇国公府。难道他说不见人,就能不见人吗? 杨宗应是,不再废话,忙跑了出去。 陆宴用食指敲了敲桌案,略作思索。 今日郑京兆不在,皂隶们排衙后,便该由他升座,此等麻烦,大抵是躲不掉了……他将狼毫放回砚台,揉了揉胸口,吃了个止疼的药丸。 拿起桌上的乌纱帽,面无表情地向前厅走去。 赫赫的堂威声从两侧传来。 清溪行至公堂中央,双膝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请大人救救我家姑娘,那金氏钱引铺的掌柜欺人太甚,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要收六成的利息。”清溪红着眼眶道。 陆宴不喜人哭闹,更不喜有人在公堂之上哭闹。 说起来,他调任到京兆府已是两年有余,这两年来,隔三差五就有人因借贷纠纷来喊救命。 可他这是京兆府,不是观音寺。 京兆府只讲律法,并救不了谁的命。 清溪看着公堂之上那人严厉的目色,心里不禁有些打怵,忙把金氏钱引铺的恶行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通。 恐吓、威胁、逼她家姑娘卖身。 任谁听了此等说辞,想必都会露出同情的目光。 唯独陆宴不会。 他向来没有同情心。 这人清隽的皮囊下,总是裹挟着一层喜怒难辨的情绪,就像是戴了一层面具。 面具之上,英俊肃雅,矜贵自持,满京皆以为这位镇国公世子是位翩翩君子,闺中待嫁的贵女听到他的名字无一不面红耳赤。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面具之下,他是何等的桀骜不恭。 他好似对这世上大多事,都能做到冷眼旁观,漠然置之。 陆宴睥睨着下方,逐字逐句道:“本官问你,借贷之初,可立了字据?” 清溪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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