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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好。” 薄凉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蓝袂也适可而止,“有空多联系。” “嗯。” 没多聊的挂了电话,薄凉和蓝袂聊电话的时候,还靠在沈慕檐的怀里,沈慕檐听不清楚她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是你那个朋友?” 他指的,就是蓝袂。 他不知蓝袂是男是女,更没见过蓝袂,但薄凉的朋友屈指可数,不用脑子想,大抵的也能知道是什么。 “嗯。” “有空约他出来吃饭,我想见见他。” 主要是感谢。 沈慕檐的想法是很简单的。 当年他和裴渐策,还有严婆婆都不在她身边,大学的时候,她难得交到了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想必也是对薄凉照顾有加的。 他理应感谢人家。 薄凉不着痕迹的呆了下,呵呵笑了笑,勉强的说了一个“好”字,便垂下了脑袋,掩盖住了她自己一张心虚的脸。 这些年,沈慕檐始终都是一个人,她却瞒着他悄悄叫了男朋友,虽然他和蓝袂不该做的,一样都没做过,感情更加称不上刻骨铭心,但她和沈慕檐以外的男人交往过,是不容狡辩的事实。 换位思考。 如果知道沈慕檐在这些年里交过别的女朋友,她心里也会不是自我,想纠缠到底,一探究竟…… 薄凉脑子乱糟糟的想着,不经意的瞥了眼沈慕檐还亮着屏幕的电脑。 “这是……新公司?” “嗯,昨天叫人去注册的,写了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嗯。” “那你呢?” 这家公司,就注册费,都是一大笔钱,照沈慕檐的意思,他好像连办公的地方都找好了。 这些,她全然不知。 他付出了这么多,可公司的负责人,却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沈慕檐笑了笑,“我只是一个搞学术研究的,经营不了一家公司。” “你胡说。” 从作战计划到现在成立公司,他都是云淡风轻,不急不躁的样子。 却把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要不是薄凉知道他是真的搞学术研究的,还真的以为他是商学院出来的人。 不,商学院出来的人,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能把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处理得有条不紊。 “公司正准备招人,凉凉看看你想找个怎么样的秘书或者助理?”沈慕檐又在键盘上敲敲敲,从容的问。 “怎么忽然要开公司了?” 这件事,可不在他们的作战计划里啊。 “如果现在费家拿到的项目我们帮蔡文财抢到了,虽说这件事对我们来说也有好处,但凉凉不觉得,我们也相当于白忙活一趟吗?” 薄凉了然,“你是说我们要那抽成?” “嗯。”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项目拿下?” “树大招风。” 如果他胃口一开始太大,很容易会引起蔡文财这样的地头蛇的忌惮。 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们仨都还是新手,他不会一下子把太多的资本压下去,他会稳着来,闷声发财。 更何况,他们要斗的人,可从来都不止有费家,还有唐家和宁语。 就他们俩,虽说不至于让他感到吃力,但该下的资本,却一分不能少。 薄凉听懂了,却没有说话,侧身看着眼前这个淡淡然敲着键盘的男人。 这个男人…… 是了,这个人,已经由男孩章程了少年,再由少年长成了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挺拔可靠的男人。 “怎么了?饿了?” 她迟迟不出声音,沈慕檐抬头看了眼,就见到她失神的凝视着他。 沈慕檐好看的唇边扬起了一抹笑,“累了?” 薄凉摇头。 沈慕檐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她看,“无聊的话,可以玩一下游戏。” 薄凉:“……” 薄凉深刻的认识到,在他的心里,她是可以随意玩闹的人,至于她所想,她所担忧的,他都会帮她处理得非常好,不会让她操一丝心。 或许。 如果不是她坚持,如果不是她亲自处理这些事,会让她感到安心,沈慕檐会把所有事情都一声不响的处理完,再把结果很好的摊到她的面前。 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费心的跟她讲自己的计划,他还没把计划说的太完整,留很多她可以思考和进步的空间,这样,她才会有成就感,满足感,享受整个过程,不至于觉得她欠他太多。 那边,蓝袂挂了电话后,宁语的电话又打了过去,“怎么样?薄凉现在怎么样?” “她回去老家扫墓了。” “会老家扫墓?这个时候?” 蓝袂把薄凉的意思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薄凉确实很多年没回过故乡,今年是她回国后,第一年过清明节,提前回去故乡,确实情有可原,宁语挑不出不对劲来。 挂了蓝袂的电话,宁父门也不敲的走了进来。 宁语有被人诡探隐私的不满,眉头轻皱,“什么事?” 第1742章,暮檐凉薄272 “过几天秦家有个酒会,你听说了吗?” “没有。”说到这些,宁语正色问:“怎么了?” “这个酒会,是名流荟萃的地方,能够解释的,都是京都一等一的大人物,沈家和秦家也交好,这次宴会,沈家肯定会派人去。” 宁语回味过来,“可像他们这些一等一的名流,我们连请柬都没有,根本进不去。” “但我听说,唐总那边能弄到请柬。” 那姓唐的,家里是做实业的,根基深厚,人脉广泛,路子野,所以就算他们唐家在京城地位已经不如当年重,但上流社会,他却是一直都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宁语脸色一沉,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宁父也有些尴尬,“爸爸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唐总对你不是没有那个意思了吗? 所以,我想,我们可以跟他好好合作——” “要合作你合作,”宁语语气很冷,态度不像是对自己的父亲,“反正我是不回去,我绝对不会再看到那姓唐的一眼!” “小语,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不能——” “我话就撩在这里了。”宁语冷冷的打断。 有了沈慕檐那十多亿,宁父对宁语也是处处忍让,唯恐激怒她。 本想跟她说商场上的事,凡事应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虚与委蛇是必要的,不能因为有过恩怨国外,就连生意都不肯做了。 如果宁语坚决这样下去,她的生意,是做不长远的。 但宁父没说。 *** 秦氏酒会在即,而唐总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费远明和冯清琯,梁律师,还有唐总的手下,好几个人亲自到医院里接他出院,风光得很。 唐总问了一句自己的秘书:“我叫你帮我约的裴总,现在怎么样了?” “裴总说随时恭候。” 这让出院本就心情不错的唐总好心情更上一层,“好,就约在晚上吧。” “是。” “明天就是秦家的酒会?”唐总像是不经意的问自己的秘书。 那边,费名媛和冯清琯,还有梁律师都已经竖起了耳朵,对这件事上心的很。 “是。” “不知三位,有没有空跟我一块到秦氏酒会去喝一杯?”唐总也不卖关子了,随意的问了一句。 梁律师表现直接:“当然有空,能跟唐总一起出席秦家酒会,是我的荣幸。” “多谢唐总。”费远明也说。 唐总瞟了他们一眼,什么意思,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下午,裴父如约而至。 两人虚寒了几句,裴父的态度比唐总要热切一些,不难看出两人身份的高低。 “不知唐总约裴某,是有什么事需要裴某帮忙办呢?”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不算熟,自然不会相信唐总还是心血来潮的忽然想请他吃顿饭了。 “据说现在是令公子在管事?”唐总不答,冷不丁的转移话题。 裴父面上毫无波动,心里已经明白,唐父这次来,怕是和自己儿子裴渐策有关了。 “对,犬子愚钝,需要多加磨炼。” “裴总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的年轻人虽然 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计后果,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是正常,但毕竟还是小孩嘛,有裴总跟着,日后必成大器。” 裴父明白了,唐总这时说他儿子和他争女人。 世故之人,说话从来都打哑语,没有明说大家心下已是了然。 之后,唐总忽然话锋一转,“我今天刚出院,精神不是很好,今天怕是没有太多的精力和裴总多喝两杯了,不过明天晚上秦氏有个酒会,届时我们好好的喝上几杯,连带着令公子一块。” 裴父眼眸不着痕迹一亮,“一定一定。” 裴家和费家差不多,都是处于力争上游的企业,那些一流世家,能有机会接近,机会如此难得,他不可能不心动。 送唐总上车的时候,裴父一脸和颜悦色,回到家却阴着一张脸,裴母忙问:“怎么了?气冲冲的?” “那个混小子呢?!” “渐策?渐策刚回房——” “爸,什么事?”裴渐策端着一杯水,从楼上下来。 唐英那个人,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劳师动众,说到底,不过是想让他儿子去跟他伏低做小,道个歉,以后不再跟他抢女人什么的。 想到这,裴父脸色缓了缓,“明天秦家有个酒会,你跟我一块去。” “哦。”他气势汹汹,裴渐策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不过是出席一个酒会罢了。 “你是秦氏,是四大家族的秦氏?”裴母却喜出望外。 “嗯。” 裴渐策也有些惊讶,就听到他父亲冷着脸盯着他说:“这个机会,还是唐总给的,渐策,我不管你和他有什么过节,明天你都得给我跟他好好道个歉,也给我和那个女人断了关系。” 裴渐策一头雾水,“我跟那个什么唐总有什么过节了?还有断绝关系又是怎么回事?” “你还给我装蒜?” 裴渐策皱眉,“我没事装什么蒜?” “你——” “老公,有话慢慢说,渐策看样子,不像是装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裴父也一顿,把事情大抵说了,裴渐策眉头越皱越深,忽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先去打个电话,一会再继续。” 他上楼去了,给薄凉打了个电话,薄凉忙接起,“渐策,怎么了?” “你认识唐英吗?” 薄凉脸色一冷,“认识。你怎么忽然说其他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裴渐策听出了薄凉语气的变化。 他出来社会也有一段时间了,社会和人性的阴暗都看到了不少,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很难看,“他是不是对你怎么了?!” 薄凉心里一暖,“没成功,你放心。” 说起那件事,薄凉好心情依旧受损,沈慕檐接过了她的手机,安抚薄凉,问:“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裴渐策转述了他父亲的话,沈慕檐“嗯”了一声,“帮我转告一声伯父,让他别担心,我会处理好。” 第1743章,暮檐凉薄273 半响,裴渐策下楼。 裴父对裴渐策的话持将信将疑的状态,抬头哼了一声:“怎么?想好要怎么跟我撒谎了?” 说起唐英,裴渐策冷这一张俊美的脸庞,“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是那个姓唐的想染指凉凉,凉凉逃走后,他恼羞成怒——” 对于薄凉,裴父不了解,但也是知道。 裴父以为他撒谎,怒道:“所以你就和那个唐总对着干?!还打晕了他?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乱来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在外,代表的是我们裴家,而不是你一个人,什么时候该逞英雄,什么时候该置身事外,这点道理你难道都不懂?” “我没有!”裴渐策脸色很冷,还带着几分怒气,“但如果我当时真的在场,我做不到明哲保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被人玷污!” “你——” 裴母忙劝住裴父,“儿子的意思是,这件事还真不是他做的,是吧渐策?” “救走凉凉的,是我另一个朋友,他和凉凉是一对。” “既然你不曾牵扯到里面去,又怎么会扯上你?”裴父哼了一声,“既然这件事牵扯到了你,不管是不是你都好,明天你都得乖乖的跟我和唐总解释清楚。” “不可能!” “你!” “我做不到。” 让他跟唐英道歉,岂不是就是默认唐英可以玷污薄凉的意思,如果唐英知道她和薄凉是多年好友,得寸进尺的想让他和他联手,难道他也要照做? 这种事,他不可能做到! 裴父激动道:“那你是想日后唐家处处找我们裴家麻烦?那姓唐的不是什么好人,黑的白的都沾染,我们这种做纯生意的,不可能斗得过他,如果他存心想跟我们过不去,我这半辈子的心血可都要付诸东流的!” “不会,”裴渐策双手抱胸,“他没这么大的能耐。” “口气不小,你以为——” “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唐家将会从京城彻底消失!”说到这,裴渐策的心情才稍稍的好了点。 裴父以为裴渐策要意气用事,肝火大动,“消失?谈何容易?你以为你是京城的龙头?” “虽然我不是,但很不巧,唐英还真的就得罪了我们帝都的龙头。” “谁?” “沈家。” 裴父总算冷静了些,又听到裴渐策说:“因为,和凉凉在一起的人,是沈白集团沈慎之的大儿子。” *** 次日。 费家上下,处于兴奋和忙碌状态。因为他们都在忙碌着,试图以自己最好的状态,出席秦氏酒会。 “贞贞,好了吗?” 冯清琯身穿一裘华丽的红色长裙,一头乌黑的秀发梳的一丝不苟,戴着时髦贵气的红色小帽,戴上了她最好的一套钻石首饰。 她向来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她今日的打扮,恰到好处的彰显她的高贵典雅。 “好了。” 费一贞一身时下流行的轻纱碎花蓝色裹胸长裙,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白皙脖颈和一双手臂,精致的锁骨,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还有线条优美的背脊。 冯清琯满意的点头,“很不错。” 费一贞自己是在镜子里欣赏了自己无数次的,她自己也对这次的衣服和造型相当的满意。 “妈,你说,渐策看到,会喜欢吗?”费一贞抱着在母亲的手臂,害羞的问。 听唐英的意思,今天裴家也会出席秦家宴会,所以她更是花了十二分耐心和精力,精心打扮了半个下午的。 “肯定会。”冯清琯不是敷衍,她是很有信心的告诉自己女儿的。 费一贞自己心里也满意,闻言更加期待了。 他们提前到了秦家酒会,和唐英汇合。 唐英见到冯清琯和费一贞,多看了两眼,冯清琯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视线,费一贞则皱了眉,心里犯堵,往冯清琯身后躲了躲。 “裴总他们怎么还没到?” 等了一会,酒会时间都到了,裴家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唐英冷着脸问。 “我们没和裴总他们联系——” 唐英罢罢手,自己给裴父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刚接通,唐英态度就非常的不客气,“裴总,我们都在等着您呢,裴总什么时候到?” 裴父笑了笑,“抱歉啊唐总,我今天临时有点事,还真走不开,唐总您的心意,裴某心领了,只可惜,我们裴家没这个福气。” 从昨天知道裴渐策和沈白集团的沈慎之的大儿子关系甚督,对于秦氏酒会,裴父自然不急于出席了。 有了沈慕檐这层关系,以后他想出席什么宴会都行,何必急于一时,和不齿之人为伍? 再说了,这唐家气数快要走到尽头了,他更加不怕得罪他了。 唐英脸色骤沉,“是吗?既然裴总这么忙,我也不打扰裴总了。” “裴家不来了?” 看唐英的脸色,要猜到并不难。 费一贞打扮得跟花一样的小脸,顷刻间凋零了几分。 “这裴总,不该是如此糊涂之人啊。”梁律师将唐英震怒,开始分析形势。 费远明也有同感。 裴家能走到今天并不容易,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儿子喜欢的人而让自己拼搏半生的事业,处于危难之中。 “我看那姓裴的,是安逸日子过太久了,不知轻重!” 时间不早了,唐英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裴总而错过最佳的搭讪时机,快速的进去了会场。 “妈……” 费一贞看着唐英的背脊,只觉得恶心,“你绝不觉得,那个姓唐的今天看我的眼神不太对?他……他该不会是得不到那个贱女人,就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吧?” 她费尽心思,精心打扮,心上人没到却了来了个老色鬼,费一贞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冯清琯眼神一愣,“不会,我们贞贞日后是要嫁进去豪门,做少奶奶的人,不是谁想动就能懂的了的,那个姓唐的,他不敢。” “嗯。”费一贞总算安心了。 不过,她想起唐英看她的眼神,她就想吐。“妈,我们赶紧把薄凉绑回来,把她1送给那个死老头吧,我可不想再被那个死老头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一眼,我会恶心死的。” 第1744章,暮檐凉薄274 “好啦,知道了。” 秦氏的宴会,到的自然都是世界各地一流的世家。 像费远明这样的条件的,少之又少。 不过,他们仨都长了一副好皮囊,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也认识了一些人。 觥筹交错的大厅里,衣香鬓影,熙熙攘攘,有两人手挽手,姗姗来迟。 “那……那是简芷颜和沈慎之吧?” 群人里有人发出惊叹。 “还真是。” “不是说他们和秦家关系友好,这样的场合反而不会出席吗?今天怎么破例的过来了?” “谁知道呢?”一顿,那人伸长脖子往简芷颜和沈慎之那边拼命的看,“我靠,不是说沈慎之和简芷颜已经结婚二十多年了吗?他们怎么看起来还这么年轻?” 简芷颜早年爱闹,到了中年,总算是知道收敛了一点。 由于她大嫂乔陌笙近年来爱穿旗袍,乔陌笙身材一直都很好,身上还有一股浑然天成的书卷气,她穿起旗袍来,就像是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走出来的才女,非常有韵味。 简芷颜也喜欢上了,也叫人去做了几身回来在衣帽间摆着。 她气势比乔陌笙足,四十多岁了,跟三十岁出头的长相,一张脸还是那样漂亮到了极致,一颦一笑,带着几许被宠坏的灵动,但作为人妻二十多年,她身上自有一股少妇韵味,看上去简直纯净又勾人,像个不谙世事的妖精。 所以,当她穿着一身红蓝碎花旗袍,跑去书房找正在处理邮件的沈慎之时,饶是二十多年的夫妻,慎之还是看愣了好久。 简芷颜很得意,几十岁了还不知羞,想跟自己老公显摆,沈慎之就轻轻的抱着她的脸亲了她一口,“嗯,很漂亮。” 然后,天旋地转间,她就被抱去了卧室,第二天她都下不了床。 不过,她倒是真的喜欢上了旗袍。 薄凉的事她听说了,气愤得很。 听说唐英和费远明,梁律师他们会出席秦氏宴会,简芷颜在家里太闲了,就跑了过来。 她都过来了,沈慎之不可能不过来。 本来沈慎之是怎么也不愿意简芷颜穿旗袍出门的,但简芷颜自己爱,又怕她不多穿,沈慎之每次逮着她穿旗袍她都下不了床,坚决不同意,自己偷偷跑了出来,沈慎之好不容易才追上的,要她换也来不及了。 毫无意外,简芷颜一身独一无二的旗袍装,秒杀现场所有少女少妇,吸引了所有人的主力了。 不过,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沈慎之不开心。 简芷颜当没看到,笑眯眯的抱着他的手臂,漂亮的眼眸四处瞟着,最后,视线落在了费家和唐英身上,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就是他们?” “嗯。”沈慎之应声。 “你说我要不要帮我们儿媳妇教训教训他们?” “芷芷,别闹。” 简芷颜也明白的。 孩子们自有计划,她要是闹,很容易破坏孩子们的计划,孩子们难得这么齐心的出去玩,可不能扫了他们的兴。 唐英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魔。 简芷颜年轻时是京城第一美女,虽然过了盛世年华,但依旧漂亮得惊人,还非常有味道,看着简芷颜的目光,有几分猥琐。 沈慎之注意到了,脸色阴沉得让人胆寒。 唐英被震慑到,脸色僵硬,费远明没注意到这些,他心思活络得很,冯清琯也问:“我们……要不要过去搭讪?” 费远明应计上心头,俯身过去跟冯清琯说了什么,冯清琯笑着点头,拉着费一贞走开了。 费一贞还在愣神中。 她不了解沈慎之,只是觉得他是一个非常有魅力,非常俊美,气度非凡的成熟男人。 她是震撼的。 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从别的男人身上见到过。 虽然,据说他已经五十多岁了。 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她愣愣的被她母亲拉走,半响忽然说:“妈,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沈慎之,好像看着有点眼熟。” “没有。” 和女儿相反,冯清琯更多的注意力,落在了简芷颜身上。 她和简芷颜应该是同龄人,但简芷颜眼底依旧是一派被宠坏的恣意和任性。 这些,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她有些妒忌简芷颜。 她觉得简芷颜命太好了,上天把最好的都给了她,跟她比,自己就算一身珠光宝气,也变得黯淡无光。 她拉着女儿,跟费一贞说了点什么,然后朝着简芷颜那边走去,待她走近后,立在一边,忽然费一贞那边出了一点混乱,有人撞到了简芷颜身上,简芷颜一时没站稳,手上的红酒杯飞离了手,小半杯红酒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冯清琯的…… 脸上。 顿时,周围鸦雀无声。 冯清琯脸色也有些难看,拳头紧攥。 她是故意设计这一切的没错,但她以为简芷颜会把酒泼到她的身上来,她穿着红色衣服,红酒就算弄脏了她,她也不至于太狼狈。 可现在,她的头发,脸,还有脖颈,买衣服,都脏了。 她像个小丑一样被人盯着看,就是费一贞看到都愣了下,她记住了冯清琯的话,快速过去,“妈,你……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我没事。”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你没事吧?”简芷颜将她们的阴谋看在眼里,所以,她就是故意的。 简芷颜被沈慎之稳稳的护在怀里,周围人都谄媚,惊艳的盯着她,和她相比,自己就是个小丑。 冯清琯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等难堪了,深吸一口气后才勉强稳住自己:“没事,你不用在意。” 简芷颜满怀歉意的给她递纸巾给她擦脸上的水渍,“这都是我的过错,怎能不在意?” 说着,非常热情的伸手拉过冯清琯,“这位夫人,如果不嫌弃,请跟我上楼,换一身衣服吧。” 冯清琯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所以,她这次计划,相当于成功了一半,要是没什么意外,她会拿到简芷颜的名片,日后,他们在京城就会一路顺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第1745章,暮檐凉薄275 她假意推脱一下,就跟着简芷颜上去了。 然后,简芷颜和她聊了很多,相见恨晚似的,没多久就交换了名片。 她还想跟简芷颜多聊一会,沈慎之不放心她一个人,上来找她,把她拉走了。 她换了一身比她原先名贵了不少的衣服,含笑的回去了费远明身边,把名片交给了费远明,“拿到了。” 费远明赞赏的看着她,“很好。” 然而,他们还没高兴多久,就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 费远明脸色突变,“你说什么?” “情况紧急,总经理您还是快点回来一趟吧。” 电话那边脸色堪忧的说。 “知道了。” *** “我们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看着在网上曝光的资料,薄凉心情不错。 “嗯。”现在时间不早了,沈慕檐揽着她的腰,亲了她一口,“这几天忙新公司的事忙累了吧?早点休息。” 薄凉心情兴奋,揽着他的脖颈,“我还不累。” “嗯?”他摸着她的小脸,不太相信。 她这几天有时候甚至累得澡也没洗,就睡过去了,还是他给她洗的澡。 薄凉忽然从他怀里下来,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我们到周围到处走走吧。” 她已经多年没回来,回来后又一直忙碌着,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这座生她养她的城市。 这里始终都是她的根,虽有灰暗回忆,但也有她珍视的人在。 所以,她对这个城市,一直都是喜欢的。 这边是南方城市,天气相对来说,热的比北方要早些。 沈慕檐开的车,薄凉坐在副驾驶座上,车窗是打开的,夜风习习,凉爽宜人,很舒服。 出门之前,薄凉弄了挺久,才找出了完整的路线。 而路线,第一个经过的地方,就是以前的薄氏集团。 沈慕檐自然也只看到了,“要下来看看吗?” 薄凉点头。 两人下了车,沈慕檐握着薄凉的手,站在路灯下,抬头昂视眼前这栋大楼。 这栋大楼,和薄凉的记忆有些出入,她记得,早些年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高,也没有这么冰冷。 周围充斥着一股陌生感。 还有…… 惆怅和苦闷。 被握住的手,用力了几分,薄凉回头,沈慕檐淡声道:“两个月内,它又会属于你了。” 这是让她别伤心。 因为他一句话,所有负面情绪瞬间消失。 薄凉咧嘴笑,轻轻晃着被他握在手心里的小手,“嗯”了一声。 两人站了挺久,之后上车,到了一个比较旧的小区里。 小区出入车辆挺多,也可能是旧了些,管理松懈了,他们轻易的进去了里面。 最后,停在了其中一栋别墅跟前。 看着这栋别墅,薄凉近乎哽咽。 要不是门牌号没错,薄凉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这栋别墅,已经被人翻了新,早已没有了她熟悉的痕迹。 然而…… 她看到了院子前面的那一棵桃树。 那是她亲手种下的。 现在都已经长成了大树,早已开花结果了。 依稀中,薄凉好像还记得,当时她提着小桶,她妈妈在后面跟着,外婆坐着轮椅在屋里看着,费远明…… 袖手旁观。 心,蓦然一痛。 不是痛费远明的袖手旁观。 而是痛那两个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母女,早已消失了。 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 别墅里的人,灯还亮着。 里面有孩童走了出来,见到他们问家里的大人,“妈妈,那两位哥哥姐姐站在那干什么?” 路灯昏黄,他们面容非常不错,但陷在阴影里,又是陌生人,难免让人心生警惕。 屋子现在的主人皱眉,正要说点什么,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走了过来,“你是这屋子以前的主人?” 薄凉点头,女主人很热情,“要进来坐一坐吗?” 薄凉有些不好意思,女主人说:“那你们等一下。” 薄凉和沈慕檐不解,等了半响,女主人才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薄凉迟疑的接过,刚看了一眼,眼泪就流了下来。 那是她妈妈和外婆的照片。 薄凉23岁了,对于薄家的一切,她连一片瓦片都没留住,更何况是她妈妈和外婆的照片。 照片上的两人的笑容,就算薄凉已经十多年么见到过,也一如既往的温暖,熟悉,仿若他们昨天还紧张的叫她起来吃饭,催她上学。 可一眨眼,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你妈妈?”女主人问。 薄凉忙不迭点头,“谢谢你,我——” “不客气,”女主人笑,“她是我姐姐的师姐,我搬家时我姐姐看到了这两张照片,姐姐知道他们都已经过世,不忍心扔了,就留着了,今天看到你过来,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谢谢。” 薄凉除了感谢,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的眼眶,已经堵满了泪水。 沈慕檐搂她入怀,指腹轻抹她脸颊的泪珠。 拒绝了女主人热情的相邀,薄凉和沈慕檐在这安静了许多的小区里走着,薄凉手中紧紧的提着那个袋子。 “以前我总是推我外婆在这条路散步的。”薄凉擦了擦眼泪,笑道。 “嗯。” “外婆只有我妈妈一个女儿,对我是真的很好的,什么好的都留给我,我小时候挺调皮的,我外婆都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想起过往,薄凉虽有伤感,但仍然带笑。 忽然,她一顿,“你说,刚才的女主人只是一个陌生人,却能如此好心,而费远明,薄家待他不薄,他怎么就忍心——” 忍心这么对她妈妈,这么对她! 虎毒不食子,费远明连畜生都不如。 沈慕檐这么想,但没说话,握着她的手,慢步在清风之中,问她:“想把房子买回来吗?” 薄凉一愣,明白了回来,最后摇头,“不了。” 那里,早已物是人非,也有了别人家美好的回忆,她怎么忍心打扰? 再说,过往的美好,一直在她心间,用不着一栋已经变得完全陌生的房子来寻找会议。 而她能为薄家做的,就是把薄家的一切拿回来,让她妈妈死得瞑目! 第1746章,暮檐凉薄276 让害她的人,付出双倍的代价!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扔下我一个人累死累活,你们自己跑出去约会。” 回到房间里,沈暨檐不满的倚在门边。 薄凉笑眯眯道:“小弟,不然你以为我跟你哥哥叫你来是干什么的?” 沈慕檐竟然也附和,“嗯。” 沈暨檐眯眸,大叫:“哥,你被大嫂带坏了!” 以前沈慕檐哪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嗯。” 沈暨檐瞪眼,薄凉哈哈大笑,好不痛快,沈暨檐气得七窍生烟,咬牙道:“秀恩爱死的快,你们给我等着,肯定会有人收拾你们的!” 负气走了。 薄凉止住笑意,将沈慕檐压在了长沙发上,“沈慕檐,我发现你越来越腹黑了。” 沈慕檐伸手摸她的小脸,“有吗? “有!” “不喜欢?” 他扣住她腰肢的手,缓缓向上,薄凉吞了吞唾液,身子一抖,“喜欢。” 很喜欢。 “喜欢就好。” 沈慕檐笑着说完,将她压在了沙发上,以吻封缄。 *** “怎么会这样?” 费远明连夜赶回来,家里聚了一堆人。 “是蔡文财那边搞的鬼。”费远明部下经理说。 “猜到了。”费远明点了一支烟,“除了他,还能有谁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 “这个时候,最主要的事保住项目,给政府那边一个交代。”有人理智提议。 “想到办法了吗?”费远明问。 “去和蔡文财交涉?” “不行!”有人皱眉:“这岂不是正中他人下怀?再说,谁也不知道蔡文财会开出什么样的价格。” “难道我们弃标?那这两个月的付出,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损失太严重了。 “叶家那边怎么说?”费远明又问。 “叶家那边还没动静,不过事情闹到了这个份上,他们肯定是知道的。” 至于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出手相助,就不得而知了。 别说出手相助,连打个电话来过问一下都不曾。 要知道,这个项目,叶家也有投资的。 这不合常理。 除非,叶家和蔡文财联手。 但,这并不可能。毕竟,这样对叶家没有什么好处。 这么多人,在费家逗留了这么久,依旧还是没有明确的主意,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相继回去休息。 费远明在他们离开后,手中茶杯一摔,“那个蔡文财,真是好手段!” “事情,难道真的无法挽回了吗?”冯清琯皱眉道。 如此折腾下来,他们会损失好几亿,那是他们一年的总收入了。 更何况,这件事还会带来负面后果,损失的,远远不止那几个亿。 要是能有办法挽回,早就想到了。 “这次蔡文财手段怎么会如此了得?难道……是有内鬼?” 冯清琯想不明白,就说了这么一句。 费远明一凛吗,随即拨了个电话出去,叫人查这件事了。 “那我们现在就留在这边?”冯清琯又问。 “还能怎么样?” 眼下手里的东西才最重要,而京城那边,什么都还没到手呢,都还是个未知数,更加急不得。 不过,他们这些日子在京城里下的功夫,也算是全部白费了。 不过…… 费远明忽然笑了,“有了。” “什么?” “姓唐的。” 唐英或许能帮他。 唐英路子野,或许,能认识什么核心人物,帮他度过这关。 冯清琯也眼睛一亮,“看来,这次去京城,也不算白费。” “而且,据说薄凉从京城逃回来这边了。”费远明别有深意的说。 再加上薄凉做筹码,唐英肯定会过来。 *** 薄凉和沈慕檐办的公司整理得差不多了。 他们公司距离以前薄家的公司并不算特别远,还不到十分钟车程。 中午,薄凉和沈慕檐,沈暨檐一块,在周围找了一家饭店吃饭。 刚坐下,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们上包间。” 是费一贞的声音。 薄凉不过抬头看了眼,费一贞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竟然也发现了她。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大嫂,哪来的老母鸡啊?叫声怎么这么难听?”沈暨檐一张少年白净的脸,懵懂的明知故问。 费一贞脸色狰狞,“你说谁是母鸡?你——” 还没说完,见到沈慕檐和沈暨檐两张俊美的脸庞,不知为何,气势竟然弱了下来,连反驳都忘记了。 “哪家的小孩?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是有妈生没妈教吗?” 冯清琯四十多岁了,沈慕檐和沈暨檐再好看,也吸引不了她。 沈慕檐,沈暨檐脸色都变了。 薄凉也怒了,正要上前,被沈暨檐拦住了,“大嫂,粗鲁的事,肯定是得由我们男人来做,这是我们家的家训。” 说完,沈暨檐反而笑了,“这位大娘,你作为长辈,随随便便就骂别人家小孩死了妈妈,一点口德都没有,会折寿折福的哦。” 冯清琯脸色微变。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叫过她大娘。 她正要说点什么,沈慕檐就一杯水泼到了冯清琯脸上。 冯清琯狼狈至极,费一贞尖声大叫:“你……你大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然敢这么对我们?!” “亏得你们是女人,不然,谁敢骂我妈一句,我拔光她一口牙,割了她的舌头去喂猪!”沈暨檐双臂抱胸道。 冯清琯摸了摸脸上的水渍,很冷静,讽刺的看着薄凉,“你挺有福气啊,嫁的人嫁的不错。” “当然了。” “呵,”冯清琯冷笑,“一些只会做口舌之争的人,就这点本事了。” 在这里,只要她动一动手指头,他们三个,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竟然还说是高材生,在了老虎头上拔毛,不知死活! “就是。” 周围的让人都看了过来,冯清琯现在挺难看的,费一贞觉得有些丢脸,拉了拉她母亲,“妈,你身上都湿了,我们先回去包厢里整理一下吧。” “唐英明天过来,他对你可真是兴趣不减呢,”离开前,冯清琯冷笑,“信不信明天,你就会躺到他的床上去?” 第1747章,慕檐凉薄277 沈暨檐毕竟还小,今天,他可算是开了眼界了,“为了利益,把自己丈夫和前妻的女儿卖掉这种肮脏事,你们竟然还好意思大庭广众的说出来,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冯清琯说的理所当然,眼带轻蔑和不屑,“只有站在顶端的人,才能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薄凉为冯清琯的话,差点笑出声来。 看来,这几年的安逸生活,不但助长了冯清琯的气焰,还基因突变,眼睛都长到头上来了。 别说她一个小小的费氏集团夫人,哪怕是国家总理,就是沈慎之他们,财富和社会地位远在他们之上,都不敢说这四个字。 敢随意把这四个字说出口的,估计不是傻子就是目空一切,认不清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怎么?不相信?”冯清琯嗤笑。 “信,我怎么不信?”薄凉施施然道:“不过,这个地方,估计会有监控吧,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到监控,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想这个监控——” “呵,监控?你竟然还如此天真!” 冯清琯眼里甚至露出了少见的得意神色,“你以为在这个城市,你有机会能拿到对我不利的证据?简直痴人说梦话!” 这间饭店挺贵,客人并不算特别多,也没有多少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冯清琯更加肆无忌惮了。 “我擦,原来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沈暨檐觉得,费家的人就是来刷新他三观的。 “你说谁呢?”费一贞抬起下巴,傲然道:“这个就是上流社会的规则,你们不忿?可以啊,等你们成为了上流社会的人,能为所欲为的时候再来跟我们讨论,现在……你们没资格跟我们说这些!” 冯清琯向来是忍隐的。 倒不是她性格如此。 而是她明白,要成大事,必须得忍。 她忍隐了二十多年,终于得到了今天的荣华富贵,人人羡慕的生活,她得意得很。 今天,她终于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发泄了出来,畅快不已。 她很赞同她女儿的话,“贞贞这番话,说得不错。” 她一直觉得她女儿跟她性格挺像,不过是一直过得太顺,以至于她一直没有怎么收敛自己的情绪,以后需要时,慢慢学,肯定能成大事。 沈暨檐挑高了眉头,用力的握着沈慕檐的手臂,他很想笑,但他极力忍着,所以他忍得很辛苦。 沈慕檐唇瓣微掀,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 只是,了解的人度知道,他眼底的笑意,不过是看到了什么荒诞的笑话,一时遏制不住自己才露出的笑容。 不过他为人向来安静,自小由于身体原因,情绪不会太过分夸张,所以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而已。 他语气很好听,握住了薄凉的手,说:“今天挺开心的。” “我也觉得。”不愧是兄弟,沈暨檐一听便懂。 薄凉竟然也懂了。 他这是在说有两人免费当跳梁小丑,自己还不自知呢。 薄凉也笑了,眼眸弯弯笑道:“慕檐,没想到你越来越腹黑了啊。” “饿了把?先坐下点菜吧。” 服务员早就在一边等着了,不过是听到他们几个人剑拔弩张的吵架,尴尬的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薄凉他们三人都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心情还特别好的莫名其妙就相视而笑。 虽然他们什么度没说,但冯清琯和费一贞觉得,他们是在笑话她们母女。 她们母女已经很多年没有受过这等屈辱了,冯清琯眼眸一闪,忽然对给薄凉她们写菜单的服务生说:“叫你们饭店经理过来。” 服务生被沈家兄弟颜给迷得脸红心跳,一颗心都找不着北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啊?” “我妈叫你叫你们老板过来!”费一贞不悦的接话。 她非常不满那个服务生被沈慕檐兄弟两迷住的事实。 “干……干什么?” 倒不是被沈家兄弟迷住了眼,所以反应迟钝,是她真心觉得冯清琯母女欺人太甚了。 “你尽管叫便是,”冯清琯一眼看出服务生心里所想,“一分钟之内,我要是见不到你们这里的负责人,信不信你会立即被解雇?“ “你——” 沈家兄弟再好看,也不属于她的,服务生屈服现实,立刻找来了他们饭店经理。 饭店经理皱眉的过来,见到冯清琯后,态度立变,一张脸谄媚讨好得让一边的服务生觉得难受,“费夫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了,不知费夫人——” “好了,”冯清琯不想跟他废话太多,“别的服务不需要你,我只想刘经理帮我一个忙而已。” 刘经理一本正经,“您说您说,刘某定竭尽所能,为您分忧。” 冯清琯红唇微启,故技重施,“我要你将这三个人赶出去!” 刘经理笑容一收,立刻说:“三位,很不好意思,我们饭店今天,这位夫人包场了,不能招待三位了,非常抱歉。不过,三位如果对我们饭店的佳肴感兴趣的话,可以改天再来,我刘某一定会给你们打个九折的。” 这位刘经理,说话可要比上次珠宝店那家的销售组长有技术多了。 薄凉和沈慕檐,沈暨檐你看我,我看你,非但没觉得受辱,反而挺高兴。 薄凉笑道:“哎,忽然很想吃川菜,不过进来了,也不好意思出去,不过,现在我们有机会大大方方的出去了。” “呵,说话真好听。”费一贞已经是斜着眼睛看人的了。 她觉得薄凉是死鸭子硬撑,故意找这么可笑的借口。 “啊,看来,你们真的是有钱人啊,随随便便就能包下一间饭店呢。”沈暨檐笑眯眯的,一脸羡慕道。 沈慕檐年纪还小,冯清琯当他不懂事,还存小孩天性,笑道:“这位小哥哥,如果你真的想留下来这里吃饭的话,我可以请你吃的,只要你叫我一声阿姨就好。” 沈暨檐看了眼薄凉和沈慕檐,似乎在问:我可以叫吗? 薄凉脸上很不好看。 她就是怕沈暨檐玩得太嗨,忘记了正事。 第1748章,慕檐凉薄278 接下来他们可是还有正事要做的。 不过…… 冯清琯可不会真的留他下来,薄凉这么想,给了他一记眼神,让他自己挑,别玩太久就行。 得到薄凉的首肯,沈暨檐立刻点头:“好啊好啊,阿姨,你说过的,我是不是想吃什么都行?最贵的也没问题吗?” 冯清琯和费一贞以为薄凉刚才那是被她们刺激到了。 所以,沈暨檐真的答应的时候,她们母女神色得意,眼眸也越发轻蔑。 冯清琯血红的唇瓣,笑着吐出了两个字:“逗你玩的。” 然后冷下脸,“刘经理。” 刘经理会意,“三位,请。” “你,你骗人!”沈暨檐咬牙道。 “骗你又怎么样了?”冯清琯自以为欺骗到了人,心情非常不错,“以后,见到我们,聪明的就乖乖低头做人,否则,闹出什么贻笑大方的事来,丢脸的,可就不是我们了。” 冯清琯说完,和费一贞快速的离开了。 被‘请’出了饭店的薄凉三人,在刘经理的狐疑中,笑成了一团。 特别是沈暨檐,捧着腹部,差点蹲到了地上,学了一句冯清琯刚才说的话:“以后,见到我们,聪明的就乖乖低头做人,否则,闹出什么贻笑大方的事来,丢脸的,可就不是我们了。” 说完,沈暨檐又被自己的模仿,掀起了新的笑点,“哈哈哈哈,真好笑,大嫂,幸好你跟我哥叫我来了,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遇不到这么好玩好笑的事情!” “可不是嘛。”薄凉点头,表示很满意他的觉悟。 虽然,他会跟过来并非她的提议。 直到他们笑够了,沈慕檐把差点蹲在地上的两人拉了起来,无奈道:“好了,你们难道就不饿?” “饿,很饿,笑的太用力了,耗费了太多的力气。”沈暨檐一本正经的说。 他们正要离开,似乎才发现刘经理也还在。 薄凉笑道:“刘经理,我们就住这附近,有空肯定会经常来光顾你们,记得你的承诺,给我们打九折哦。” 刘经理完全理解不了他们的思路,觉得他们可能是脑子有问题,骂了一句“神经病”后,转身走了。 他们上了车,想道正事,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薄凉正式道:“他们回国了,看来这件事,真的乱了费明远的脚步。” “这么大的一个项目,要是这个项目丢了,他们费家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他能不紧张吗?”沈暨檐哼了一声。 “看来,我们得继续执行我们的原计划了。” “恩。” 薄凉一顿,又说:“他们今天碰到了我们,会不会把源头联系道我们身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就不妙了。 “不会。”沈慕檐淡淡道:“他们太过于自信,他们已经完全相信我们没有丝毫的能力能够对他们造成威胁。” “也是。”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他们仨一致默契的在配合冯清琯演戏的原因之一。 敌人在明,他们在暗,隐藏好实力对他们来说,好玩得多,也轻松得多。 更何况,他们估计早就知道她回来了这边,应该不会轻易的联想到她的头上来。 *** 那边,费明远比她们先到。 “什么事这么开心?“ “玩了薄凉他们一顿。”冯清琯淡淡的说。 “对,爸爸你不知道,他们有多狼狈。”费一贞高兴的笑着。 说完,她脑海里还浮现出沈慕檐那张俊美的脸皮,心里对沈慕檐越发不屑了,觉得他眼光奇差无比,竟然看上薄凉。 如果他看上了她,她绝对不会让他遭受此等屈辱。 越想,她越得意。 只是,笑容忽然一顿,皱了眉头,“妈,你……你有没有发现,薄凉的老公和令外一个男孩子,好像有点眼熟?” 冯清琯正和费明远聊着事情,心思不在上面,“是吗?那像谁?” 她完全不把费一贞的话放心上,是因为她相信,薄凉她们动不了她们一根手指头。 像谁又怎么样? 有区别吗? 此时,费明远的手机有唐英的来电。 费明远立刻接了起来,“唐总?” “我到机场了,来接我把。“ 轻飘飘说完一句话,挂了电话。 费明远放下手机,笑道:“唐英果然来了。” “这么快?不是说几天之后吗?” “估计是想到薄凉,等不及了把。”费一贞想道薄凉会被唐英玷污,就想到沈慕檐抛弃薄凉的情景,对唐英的到来,越发的期待了。 唐英特意赶来,他们就算肚子饿,午饭度还没吃,他们要亲自去机场接他。 对于费家这次发生的事,唐英也了解过了。 他自认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时间,比费明远长了一倍不止。 这件事他处理起来,可谓是轻轻松松。 而且…… 他已经联系好了相关部门的人给他打掩护。 所以,这次他明着是来跟费家做生意的,实则是白钻了空子,他乐意得很。 但他架子还是摆得很足,“这件事,我会帮忙处理,该出的钱,我也一分不会少,但前提是,你们能给我找来薄凉。” 这么说,薄凉算是他空手套白狼得来的。 费明远也知道唐英的意思,但他没办法。 他现在有求于人。 “我答应唐总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不过这次薄凉和她丈夫一起来……” “怎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都对付不利?” “不是,”费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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