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野有蔓草,爱终凋零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我是苗疆几百年来唯一的圣女,自幼便被养在深宫。 皇帝与族长早有约定,待我成年,我的心蛊选定的皇子便是储君。 上一世,我不惜忍受噬心之痛,强行改变了心蛊的选择。 选择了我爱慕多年的大皇子。 我用命为他培养最狠毒的蛊虫,倾全族之力助他平定中原。 可他成为天下之主当日,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废我后位,灭我全族。 我被拔掉舌头,砍断手脚,做成人偶日日供奴隶打骂。 “什么圣女,根本就是你想要嫁给我的幌子!” “就算没有你,我照样是中原之主!都是因为你,宁宁才会被迫嫁给别人而被折磨死,你就好好赎罪吧!” 重生后回到大殿上,这次我没有再改变心蛊的选择。 他娶心爱的歌妓,我嫁命定之人。 皆大欢喜。 可我十里红妆出嫁当日,他为何跪在我的轿前, 双眼通红的求我嫁他? 1、 金銮殿上,皇帝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 “今日心蛊所选之人,就是冷月的夫君,也是下一任的国君。” 族长朝我点头。 我打开手中精致的红木盒子, 纯白无暇的心蛊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所谓心蛊,是苗疆历任族长的心头血所供养的, 至纯至善之物,传言它可辨人善恶,判断人的气运。 它选中之人,便是身怀大气运的至善之人。 而唯有苗疆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圣女,才能唤醒它。 我轻轻吹起口哨,心蛊逐渐散发出香气。 “请诸位皇子滴血入蛊,心蛊所选之人会使它变成正红色。” 三位皇子相视一眼,眼神中都充斥着欲望。 面上却是难为的表情。 “大皇兄还未到,我等也不好先测...” 皇帝震怒,“不用管他,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敢污泥朕,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皇子们这才上前,依次刺破手指滴血入蛊。 二皇子的血融入蛊后,心蛊边缘沾染上微红。 “二殿下善良正直,可惜能力有所不足,无法收复蛮夷一统中原。” 二皇子神色黯淡退下。 另外两位皇子上前,心蛊仍然是微红并无变化。 我心中微微一惊。 三位皇子竟然都是良善之人。 心蛊遇善则红,遇恶则黑。 他们虽能力不足,但心中却无恶意。 身在皇家,这已是十分难得。 皇帝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皇后眉眼中藏着喜色,语气中沾染上得意。 “现下只剩延儿,说明延儿就是心蛊所选之人。皇上您看,要不直接下旨为圣女和延儿赐婚?” 就在皇帝沉默时。 萧临延牵着楚宁宁赫然出现在殿上,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温柔。 却在看到我时,满是厌恶。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皇,既然儿臣被心蛊选中,儿臣定会不负众望继承大统,儿臣唯有一个心愿...” “请父皇允许儿臣迎娶楚宁宁为正妃!”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是惊讶。 皇上当场砸了茶杯,龙颜大怒。 “糊涂!歌妓低贱的身份,怎么能进皇室的门,竟然还妄想做正妃!圣女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为妾,来人,给我将歌妓拖出去....” “父皇!儿臣就算是死,也要娶宁宁为妻!” 萧临延死死护在楚宁宁身前,眼神坚定。 “父皇,我是心蛊唯一的人选,只有我才能继承大位,若不成全儿臣和宁宁,儿臣甘愿放弃大位做一个庶民!” “你!逆子!” 皇帝被气得满脸通红,止不住的咳嗽。 皇子们见状纷纷劝导。 “大皇兄,为了一个歌妓惹父皇不悦,不值得。难道在你心中,九五至尊之位还比不上一个歌妓吗?” “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如宁宁重要。” 萧临延重重磕头,“望父皇母后成全。” 我的心中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毕竟他对楚宁宁的爱,上一世我已经见识过了。 眼看皇上就要让步,我红唇微启。 “大皇子还未滴血入蛊,一切尚未可知。” 上一世,心蛊选中的人根本就不是萧临延。 只是我用半数心头血,强行改变了它的选择。 萧临延冷笑一声,语气嘲讽。 “除了我,还有别的皇子没试过吗?” “既然圣女不信,那本皇子便证明给你看。” 自信的样子让我微微一愣。 几乎可以确定,他也重生了。 一滴鲜血滴入心蛊中。 洁白的心蛊开始逐渐变红,直到全部变成正红色。 萧临延得意抬起下巴,不屑开口。 “圣女这下信了吗?本皇子就是心蛊选中的人,如果你能够恪守规矩,我不介意将你一起纳入府中,但我的正妃只能是宁宁。” 皇上面露犹豫,皇后有心维护自己倔强的儿子, “皇上,圣女心蛊选中之人是储君,这是先祖传下的,本宫看只能为了天下苍生,暂时委屈圣女了。” 见我不说话,楚宁宁当即哭唧唧开口。 “奴婢能得殿下赏识,已经是三生有幸,奴婢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够一直陪在殿下身边照顾殿下,我身份低贱,怎么敢跟圣女姐姐争抢。” “将来和姐姐一同入府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姐姐,绝不敢叫姐姐受了委屈。” 萧临延心疼不已替她擦掉眼泪,面对我满脸怒意。 “亏你还是苗疆圣女,还不如宁宁识大体,你非要仗着自己身份去欺负弱者吗?南冷月,你们苗疆都是这般仗势欺人吗?” 明明我什么都没说,他却已经定了我的罪。 皇上脸上也有了一丝动容。 显得我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我微微一笑行礼, “皇上,大皇子和楚姑娘伉俪情深,臣女愿意成全他们。” 萧临延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惊讶我的大度。 上一世我经常为了楚宁宁跟他吵架。 因为太爱他,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可这次,我一定会成全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我低头看着心蛊边缘逐渐变黑, 继续开口道,“但大皇子要娶谁,本就和我....” 话还没说完,被楚宁宁娇滴滴的声音打断。 “殿下,奴婢头好痛,就好像被针扎一样好难受....” 萧临延紧张地抱起楚宁宁,快步离开了大殿。 着急地甚至忘记了跟皇上告退。 心有些忍不住抽痛。 对他来说,楚宁宁果然比一切都要重要。 就是不知道,他在楚宁宁心里,是否也这样重要呢? 上一世,楚宁宁没有跟我一起嫁入东宫。 在萧临延相思成疾时,楚宁宁却妄想爬上龙床, 取代皇后的位置。 被发现后,被皇后秘密处理扔进了乱葬岗。 只是萧临延并不知道,他将楚宁宁的死都归根于我。 回过神来,我将完全变黑的心蛊呈到皇帝面前。 “皇上,心蛊完全被黑说明此人心狠手辣,暴虐成性,根本不是储君的合适人选。” 皇后神情愤怒,怒斥道, “放肆!这不可能,延儿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定是你心生怨怼,故意报复延儿!皇上,这些巫蛊之术不可轻信啊!” 皇上没有理会皇后,眼里生出疑惑, “现下所有皇子都滴血入蛊,心蛊却没有选择一人,难道朕的江山就无人继承了吗?” 我摇摇头轻声开口, “不,还有一位皇子。” 来到寺庙里,我推开后院最偏僻的木屋门。 一个挺拔的后背映入我的眼帘。 跟我前世闭眼前看到的后背,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此时的他干净如雪,并没有满身鲜血。 “冷月,我来迟了,对不起。”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以后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了。” 前世他滚烫的热泪掉在我冰凉的脸庞上。 我才知道,原来一心修佛的他,会为了我杀红了眼。 眼泪控制不住的掉落,我声音哽咽。 “我来了,娶我好不好?” 他拨动佛珠的手一顿,呼吸声重了几分。 牵着佛珠的细绳猛然断裂,佛珠撒了一地。 我脸上露出微笑。 答案显然易见。 走出后院,经过大殿时,萧临延正跪在垫子上虔诚的磕头祈福。 梬謺浽翚礟护垷匁境竏响毉浩肊讵霍 “愿佛祖保佑宁宁一生顺遂,无伤无痛,所愿皆得。” 曾经我母亲病重,我在佛前为她祈福时, 萧临延冷嗤道,“这世上哪有佛,不过是骗你这样的愚蠢之人。” 可现在,他为了博楚宁宁一笑,甘愿成为了自己口中的愚蠢之人。 我闭上眼睛,默默许愿。 只愿这世我与萧临延再无瓜葛,我的族人平安幸福。 刚睁眼便对上萧临延戏虐的眼神。 “你竟然还跟到这里来了。” “南冷月,别以为你在父皇面前让步,就会博得我欢心。太子妃的位置,本来就是宁宁的,今后你入了东宫,安分守己,尽心侍奉宁宁,我也不会太难为你,否则....” 话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前世,我陪萧临延征战沙场,不惜消耗生命启动苗疆禁术,大败敌军。 凯旋归来当日,我替他挡下了敌军的暗箭。 利箭刺穿我的胸膛,离心脏只差分毫。 萧临延却在听闻楚宁宁死在乱葬岗后, 当场砍断我的手脚,拔掉我的舌头,将我制成玩偶日日磋磨。 “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肠,竟然趁着出征,安排人杀害宁宁,你以为陪我出征,我就会原谅你了吗?” “我要让你日日都为她忏悔,让你们整个苗疆都陪葬!” 此事本跟我毫无关系,但萧临延认定就是我所为。 苗疆所有族人一个个全部死在我的眼前。 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我深深吸气打断他, “殿下多虑了,我要嫁的人不是你。” 萧临延讪笑一声,语气讽刺。 “所有人都看到了,心蛊选择的人是我,你不嫁我还想嫁谁,难道你们苗疆还有那个本事抗旨不遵?” “南冷月,欲情故纵对我没用,不要在我面前耍任何花招,我只会觉得恶心。” 我不愿再同他纠缠,转身正要离开。 楚宁宁却突然冲上来跪在我身前,扯着我的衣袖苦苦哀求。 “姐姐,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和殿下生了嫌隙,我自知身份低微,姐姐厌恶我也是应当的,我今后定会小心谨慎不会惹得姐姐不快,更不敢同姐姐争抢殿下....” 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冷冷打断她, “我可没有什么妹妹,你今后如何也同我无关。” 我抽出衣袖不愿再看她自导自演。 不料楚宁宁却顺势倒在地上,发出尖锐的惨叫声,看上来痛苦极了。 “圣女,奴婢知错了,好痛,圣女惩罚奴婢是应当的,奴婢甘愿受罚,只是恳求圣女不要迁怒于殿下....” “宁宁你怎么了!” 萧临延紧张的双手颤抖。 楚宁宁的手腕上出现一片红肿。 她的贴身侍女当场捂嘴惊呼,“这是苗疆有名的毒虫所咬!听闻这种蛊不会夺人性命,却会让人心生郁闷痛苦不已,唯有...” “唯有将怒火发泄出去!” 简直荒诞至极。 鲜红的印子分明就是新鲜的掐痕。 萧临延站起身来一巴掌重重扇在我脸上,带着滔天怒火。 “真是蛇蝎心肠!来人,给我把她架起来堵住嘴!”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暗卫已经将我押在地上,嘴被粗布堵住发不出声音。 萧临延温柔的扶起楚宁宁, “宁宁,用力扇她的脸,快将怒火发泄出去。” 楚宁宁矫揉造作,“这不好吧,奴婢怎么能对圣女姐姐下手,殿下我没事....” 萧临延脸上焦急参杂着怒火, “这都是她咎由自取!何况今后入了东宫,你是太子妃,教训一个侧室,有何不可?” 楚宁宁咬牙一脸内疚的模样。 “那就对不住姐姐了!” 她抬手狠狠扇在我脸上。 力道大的在我脸上留下了鲜红的印子。 根本就不像是中毒的模样。 一下下扇在我脸上,没有给我留一丝时间喘息。 空气里充斥着响亮的耳光声。 直到楚宁宁扇的气喘吁吁,她才停下手。 “殿下奴婢好像没事了,真是委屈姐姐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完全失去了知觉。 生理性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口中的粗布被取出。 可脸颊肿的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稍微一动舌头便是火灼烧般的痛。 “南冷月,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再有下次就不是扇巴掌这么简单了。” 萧临延小心翼翼搂着楚宁宁离去。 擦肩而过时,楚宁宁侧身用力将我撞倒在地上。 眼神里尽是轻蔑挑衅。 我忍痛回到寝宫,侍女吓了一跳连忙替我消肿。 “是谁竟然敢伤害圣女!奴婢这就去请皇上做主!” “不必。” 我在皇宫里从未受过分毫委屈,身份地位比公主更甚。 这笔帐,将来我必定亲手讨回。 大婚当日,我身着正红色凤纹嫁衣。 十里红妆,上百金甲禁军一路相送,直至东宫门口。 轿外突然传来萧临延的怒斥声, “南冷月不懂规矩,你们也不懂吗?她一个侧妃怎么配这样的阵仗,来人,快给我撤了!” 早已守候在东宫门口的皇子一头雾水,试探问道, “大皇兄,你来这里做什么?今日你不是和那歌妓...楚姑娘大婚吗?” 萧临延不明所以,脸色难看起来, “孤是储君,当然是来东宫,你们难道不是一直在等孤吗?” 见萧临延已改了自称,皇子们神色慌乱, “大皇兄,父皇确实为你和楚姑娘赐婚,但并未封你为储君,储君是.....是那....” 萧临延却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打断他冷笑出声。 “我看你们都是被南冷月下蛊了,竟敢随意编造圣旨!” 他怒气冲冲跳下马,手即将掀开我轿子的帘子时, 身后传来威严的怒喝, “萧临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惊扰孤的太子妃!” 萧临延手一顿,转身就看见—— 萧泽安身穿绣着龙纹的婚服,坐在高大的黑马上。 正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怔愣好一会,萧临延才想起来, 这是他将近十年未见的五弟。 五皇子,萧泽安。 十年前,五皇子的母妃静贵妃因病去世后,皇上伤心欲绝也一病不起。 有术士断言是贵妃带走了皇上的福气。 在群臣压力下,萧泽安被迫去寺庙为皇上祈福。 这一去,就是十年。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萧泽安的安排。 他不喜朝堂的纷争和皇室间的争斗。 失去了母妃,他也就丧失了留在宫里的理由。 “萧泽安,你好大的胆子!没有父皇的准许,竟敢擅自出庙,你是在诅咒父皇!” 萧临延目光一冷,视线落在他的婚服上。 “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竟然穿太子服制,简直是大逆不道!” 在场禁军却无一人听他号令。 萧泽安露出顽劣的笑容, “大皇兄,看来他们不听你的号令呢。” 萧临延手背青筋尽露,他拔出腰间的佩剑, 一剑划破了马前禁卫的咽喉。 “不听太子令者,死!” 鲜血溅落,周围百姓大惊失色。 萧泽安目光冰冷,拔出佩剑。 剑拔弩张之时,太监高昂的声音让所有人跪拜在地。 “圣旨到!” 我走出花轿跪在地上,萧临延目光冰冷看向我。 两道旨意。 一道是封萧泽安为太子。 一道是为我和太子赐婚。 “儿臣接旨” 萧泽安接过圣旨,扶起我正准备迎我入东宫。 “这不可能!太子怎么可能是你萧泽安!当时父皇母后,还有皇弟们都亲眼所见,心蛊选中的人明明是我,我才是储君,怎么可能是萧泽安,他自幼就在寺庙,他有什么资格做储君!” “公公,一定是父皇搞错了对不对?” 太监鞠躬行礼,“大皇子,咱家只负责传达陛下旨意。” 萧临延拽过我,一把掀开我的红盖头, “冷月,你应该最清楚,你心蛊选中的人是我!当着百官和百姓的面,谁才是你的未婚夫?” 我红肿的脸颊瞬间暴露在众人视线里。 萧泽安眉头紧皱,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声音中带着愠怒, “冷月,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伤的?” 我视线落在面前的轿子中, “这是大皇子妃教的规矩。” 萧临延眼神冰冷,“大皇子妃以下犯上,冒犯太子妃,来人给我掌嘴!” 侍卫将楚宁宁从轿中拖下来, 抬手便重重扇在她满是脂粉的脸上。 “殿下救我!殿下!” 大皇子冲过来一脚踹开侍卫, “萧泽安,你不要欺人太盛!你根本就不是太子!” 我拿出木制盒子,声音清脆响起。 “既然大皇子有异议,那便当众再验一次。” 萧临延紧紧盯着我,却没从我脸上看到任何情绪。 他没得选。 咬牙上前刺破手指,鲜血落入心蛊中。 洁白的心蛊逐渐变得正红色。 鲜艳无比。 “不管再验多少次,心蛊选择的人都是....” 萧临延得意的声音未落, 心蛊便从正红色变得黝黑。 “这...这怎么可能!上次明明不是这样的...南冷月,一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萧临延愤怒的打翻盒子,手指愤怒的指向我。 旁边的皇子看不下去,上前小声劝解道, “大皇兄,其实上次你离开不久,心蛊就变成了黑色,所以父皇并未下旨立你为储君。” 萧临延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明明上一世...” 是啊,明明上一世心蛊选中的皇子就是他。 萧临延一直以为,他就是天选储君。 可他不知道,那是我强行用了半条命操纵心蛊的结果。 最后却落得不得好死,全族被灭的悲惨下场。 萧泽安举剑划破手指,血滴入地上的心蛊中。 原本纯黑的心蛊顿时变得雪白,再变得浑身血红。 鲜艳刺眼。 上世和这世,心蛊选择的人从来都是五皇子,萧泽安。 皇上和我一直都心知肚明。 当日我向皇上说明时,他沉默许久才开口。 “心蛊果然名不虚传。” “泽安,这些年虽然身在寺庙,却始终是朕众多皇子中最优秀的一个,也一直是朕心目中储君的不二人选,只是他向来不喜朝堂,恐不愿继承大统。” 但萧泽安,会为了我走出佛堂。 只为了我。 掌心传来萧泽安手掌的温度。 “大皇兄若无事,便带着你的皇妃回去完婚吧,孤要和太子妃入府了。” 萧临延下意识的拉住我的袖口,脸色难看, “南冷月,你真的要嫁给萧泽安?” “我知道你是为了上次的事情置气,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我答应分你一些宠爱,给你两个孩子傍身,现在就跟我回去成婚....” 我冷冷甩开他的手, “大皇子请自重,这样对你太子妃怕是不合规矩吧?” “我从未说过,我会嫁给你。我要嫁的人,一直都是五皇子萧泽安,是我一直爱慕的人。” 萧临延不敢置信,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慌乱。 “不可能!京城谁不知道,这些年你一直爱慕于我,一直追在我的身后,你爱的人明明就是我,怎么可能是未曾谋面的萧泽安。” 他双眼逐渐泛红,“南月别闹了,侧妃确实委屈你了,我给你正妃之位,可好?” 身旁的楚宁宁忍着脸颊的肿痛嘶喊出声, “殿下不可!你明明答应我的,让我做太子妃的,我不要做妾!” 萧临延却好像没听到似的。 只是深深地注视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到曾经的爱意。 我眼神冰冷,淡淡开口, “大皇子,苗疆圣女的夫婿是储君,您请自重。还有你的皇妃,好像失心疯了,来人护送大皇子回府!” 萧临延被禁军押着,不断挣扎, 双眼几乎通红, “不是这样的,南月你说过此生非我不嫁的!心蛊选择的人就是我,你的夫君只能是我,我才是储君!” 禁军押走他们后,场面恢复了热闹。 敲锣打鼓声响彻东宫上空。 在众人的祝贺声中,萧泽安牵着我跨进了东宫的正门。 和前世不同,上一世我大婚之日门庭冷清,下着大雨。 萧临延不但没有出现接轿,还下令只允许我从侧门走进去。 暴雨打湿了我的婚服和鞋袜。 而我在新房里独守了一夜空房。 第二日遭到全京城耻笑。 萧临延却带着楚宁宁招摇过市,花费万金为她打造凤冠, 只为博她一笑。 京城中更是流传着楚宁宁是民间太子妃的流言。 可萧临延不知道,正是他这种过度的宠爱, 刺激了楚宁宁心中的欲望,她不甘心只做民间太子妃。 她想要真正的带上凤冠,受万人朝拜。 爬上龙床的那一刻,就是她的死期。 收回思绪,我看到房门外来回踱步的身影。 “殿下,何不进来?” “南月,我记得你不喜酒味,待我沐浴更衣后再来见你,可好?” 我微微惊讶。 从小族长便教我,圣女的喜好不可轻易暴露在人前。 他是如何知道的? “殿下,进来吧。” 萧泽安推门而入,掀开我盖头的手轻微颤抖。 “南月,能陪在你身边,我真的好开心。” 他从怀中取出两块精致的绿豆糕。 梅花纹路跟我母亲生前做的一模一样。 “我们初次相识于墙头下时,你给我吃的绿豆糕,我终生难忘。” 一些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 七岁那年,我贪玩想要跑出宫,却看到一个身着太监服的小孩爬墙。 在他落地时,我操控蛊虫救了他。 并给了他绿豆糕嘱咐他,“那边有个狗洞可以回殿上,你赶紧回去,被发现了是要掉脑袋的!” 没想到这么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却让他记了我一辈子,并愿意为我付出性命。 眼眶微红,我向前吻上了男人的唇。 萧泽安微微一愣,闭眼神情地回应我。 一夜春宵。 清晨陪嫁丫鬟为我洗漱时,一脸解气的说道, “如今全城可都在笑话大皇子瞎眼了!” “昨天大皇子在东宫一闹,大皇子府的宾客可都跑光了,听大皇子的下人说,他们大皇子妃就是那楚歌妓,可是朝大皇子发了好大一通火了,还砸了不少东西,质问大皇子为什么不是储君,她为什么太子妃,还吵着让大皇子把宾客们抓回来为她贺喜。” “最后大皇子被她扔的茶杯砸破了头,一怒之下将她关进了柴房,听说哭喊了一夜呢!” p*兔e兔ef故!Jf事Y+4屋GE提J取]Gz本6}文|勿%Aw私$[自4+搬25运O{g 我垂眸没有说话。 和萧泽安穿着朝服去面见皇上谢恩时, 刚到大殿门口便看到正跪在地上的萧临延,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愿听父皇母后安排,迎娶苗疆圣女冷南月,先前是儿臣不懂事,儿臣会给圣女道歉,还请父皇下旨为我和南月赐婚。楚氏身份低微,儿臣会让她安分守己做个妾室。” “求父皇母后成全。” 皇上龙颜大怒,一个茶杯摔过去, “胡闹!你把圣旨当作什么了,你把朕当作什么了,婚事岂是儿戏!你让文武百官如何看你,你让百姓又如何看你!” 悱咏拊稙鮍褤愪錻靟凿乶谾儀梲鋍嘱 “况且南月身为苗疆圣女,她的夫君只能是储君,如今你没有那个资格!” 萧临延的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他的眼里尽是不甘, “父皇,当日在大殿上心蛊选中的人明明就是儿臣,定是萧泽安要挟了南月,才让她强行改变结果的!” “这些年萧泽安整日在寺庙吃斋念佛,根本就没有储君的能力,这让百官和百姓如何信服?” 皇上低头翻阅着奏折,皇后心疼看向自己儿子,帮他开口求情。 “延儿说的有理,就算是心蛊所选,那也需德才兼备,否则如何能守住陛下的江山?” 站在殿外的萧泽安垂眸,让我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但他牵着我的手力道却有些加重。 萧泽安从小就是宫中太师们夸赞的奇才, 智谋无双,文韬武略。 想要证明自己完全不是难事,只不过他有致命的软冷,便是他对我的情。 但我苗疆圣女,从来都不会是任何人的软肋。 我轻拍他的手,“殿下,我会助你。” 看着我坚定的目光,萧泽安漆黑的瞳孔迸发出光亮。 萧泽安抬头看向皇上, “父皇,母后和大皇兄言之有理,为了向天下人证明,儿臣愿意出征收复北地和南方蛮夷,一统天下!” 我跟着行礼,“儿臣请求随殿下出征,助殿下一臂之力。” 皇上龙颜大悦,当场就下旨, “待你凯旋归来之日,便是你即位之时!” 萧临延眼眶欲裂,撕心裂肺喊道, “父皇不可!出征一统天下的人,是我萧临延!恳求父皇收回成命....” “混账!” 皇上愤怒的打断他,“来人,把大皇子给我押回皇子府,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萧临延双眼通红看向我, “冷月,我知道你是怨我护着楚宁宁,从前的事是我不对,像以前一样回到我身边,我答应你,等你助我平定天下那日,我定立你为后,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你的地位。” 我垂眸看向他,就像他曾经垂眸看向被做成人偶的我一般, 眼神满是厌恶和恨意。 再没有从前一丝的爱意。 “大皇兄说笑了,这些话可是大逆不道,往后就不要再说了。” “我此生只会有太子一位夫君。” 萧临延不可置信地被拖下去, “为什么南冷月,为什么,明明你爱的人是我....” 声音逐渐消失在殿内。 我和太子回到东宫,选定将领和制定战略。 三天后我们便在全城百姓相送下,带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离开京城。 消息传到了幽闭的大皇子府里。 萧临延一脚踹翻书桌, “为什么,南冷月怎么可能不嫁给我!” 一个黑色的蛊虫从盒子中掉落出来。 萧临延捡起来怔怔地看了它许久, 才想起来我曾经说过的话。 “这是我们苗疆的真爱蛊,它可以识破所有的谎言,只要滴血入蛊,便能识别此人心中的爱意。” 脑海中浮现出我滴血入蛊的画面,蛊虫浑身散发着漂亮的粉色光芒。 “萧临延你看,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 可真爱蛊如今,为何变黑了? 难道我真的不爱他了吗? 萧临延气急想要将它扔出窗外, 可手一顿,这是我留给他为数不多的东西了。 “殿下,臣妾做了一些降火的小点心。” 楚宁宁端着盘子柔柔地走进屋,眼神却在看见蛊虫时闪过阴狠。 从柴房出来后,楚宁宁便跟变了个人一般。 不再大吵大闹,而是体贴入微地照顾他,乖巧懂事。 清甜的汤汁入口,萧临延的心中泛起一丝柔软。 他看着面前爱了两世的女人,终究是有些心软。 “怎么瘦了?” “臣妾这几日看殿下心绪不佳,担心殿下....” 话还没说完,一只泛着绿光的蛊虫猛然直奔萧临延。 “殿下小心!” 楚宁宁推开萧临延,自己挡在他身前。 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萧临延拔出剑将蛊虫一劈为二,紧张地将楚宁宁抱在怀中。 可当他看清蛊虫时,眼神一暗。 这是楚宁宁养的毒蛊。 上世他出征前,楚宁宁曾经将这只蛊虫给他护身。 蛊是不会咬主人的。 所以楚宁宁身上的伤口,是假的。 楚宁宁虚弱地咳出一口血, “殿下,这是苗疆毒蛊....臣妾可能将来都无法陪在殿下身边了,唯有一愿..臣妾想要死在我们初识的草原上,而不是这冰冷的皇宫里...” 萧临延捏着楚宁宁不受控制地加大力道。 眼神中涌出恨意。 他为了眼前这个女人,放弃了储君之位,放弃了苗疆圣女,让皇上皇后失望至极, 几乎失去了一切。 可面前这个女人,对他却只有算计。 甚至上演苦肉计,只为了假死离开他。 “楚宁宁,就算是死,你也会死在我身边。” 楚宁宁眼神闪过怨毒,吹起口哨, 一分为二的毒蛊当即狠狠咬向萧临延。 剧痛逐渐侵蚀了萧临延的大脑。 “萧临延,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不留情面了,到手的太子之位都会被人夺走,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废物!” 意识逐渐模糊时,萧临延彷佛看见十五岁的我, 替他挡下射过来的暗箭。 稚嫩的声音充满虚弱,“殿下,我..喜欢你...” 许是心中恨意过甚,萧临延眼前逐渐清明, 他强撑着一口气拿起剑,狠狠刺进了背对着他的楚宁宁胸口。 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暗卫赶来之时,萧临延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仓库里有个苗疆...的箱子,我死后将我和它葬在一起。替我跟太子妃说...对不起,南冷月...如果再重来一世我一定...” 话没说完,萧临延已经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我和萧泽安正潜入敌军营帐。 我暗暗操控蛊虫,直接娶敌军将领首级。 在萧泽安出色的计谋下, 和前世不同,我们并没有损失惨重,而是非常顺利的便取得胜利。 班师回朝那天,文武百官都跪拜在城门口, “恭迎太子和太子妃。” 回宫路上,百姓一路鲜花相送。 次日便举行了继位大典,萧泽安牵着我的手, 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 在我便服出宫采药时,萧临延的暗卫终于见到了我。 他跪在我面前递过一个玉佩, “殿下死前一直握着这枚玉佩,他说这辈子有负于娘娘,如果来世定...” 我没有接过玉佩,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坟头, 许久才平静开口, “不管重来多少次,我再也不会爱上萧临延。” “将大皇子和大皇子妃葬在一起吧,另外,苗疆的东西不得随他入内。” 萧临延不配。 回到宫中,萧泽安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我。 “南月,这次,我终于护住你了。” 滚烫的热泪掉落在我温热的手背上, 我转身吻上男人温润的唇。 “我爱你萧泽安。” 成全她和白月光的替身后,女友悔疯了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女强人未婚妻,爱上了身兼数职的贫困小助理。 还坚决与我这个富二代分手。 我以为她是一时同情,给了助理一笔钱,让他彻底离开。 几年后,未婚妻成了集团总裁,第一件事就是害我全家,还踩着我的尸骨叫嚣。 “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陆鸣早就结婚生子,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这才知道,原来小助理像极了她车祸去世的白月光。 再睁眼,未婚妻当众向小助理示爱,还居高临下逼我退婚。 我直接走向京圈小公主:“家族联姻,来不来?” “新品上市,多亏陆鸣对我的支持和照顾!” “陆鸣,我喜欢你!” 庆功宴上。 未婚妻杨海婷酒意微醺,深情款款地看着身穿廉价T恤,左眼长着泪痣的助理。 此话一出。 大家吓了一跳。 台下的人要么假装没听到,要么笑着打岔说喝多了。 一阵闹哄之后,立刻有人把杨海婷推到我怀里:“嫂子,沈哥在这,你赶紧回去醒醒酒吧。” 大家面上嘻嘻哈哈,眼里却全是尴尬。 熟悉的人都知道。 杨海婷作为曾经的拼命三郎,如今的创业公司老板,自律要强是写进骨子里的,又怎么允许自己犯这种错? 果然,面对众人唏嘘。 杨海婷嗤笑一声。 她嫌弃地避开我的触碰,自顾晃动手里的红酒杯,不再装醉。 “我没有开玩笑,我爱陆鸣,他才是我真爱!” “沈行之,你一个不懂人间疾苦的富二代,知道什么叫灵魂伴侣吗?” “这一次,你拦不住我!” 这一次? 我盯着杨海婷,她嘴角翘起,眼神挑衅。 这一刻我明白,杨海婷也重生了! 就在我迟疑的片刻。 陆鸣跌跌撞撞地从台上跑下来:“沈哥,我和杨总清清白白,明天我就辞职,你两别因为我吵架!” 杨海婷没想到陆鸣主动退出,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庭广众之下。 和陆鸣十指相扣。 “阿鸣,你妈住院,你要是辞职,她的医药费怎么办?” “要不是给母亲治病,你也不会大学辍学,你忍心半途而废吗?” “阿鸣,我懂你,我会帮你!” 杨海婷的母亲因没钱治病早早去世,所以陆鸣的出现刺激了她,再加上上一世对喜欢的人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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