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闻,身边聚集着一堆围着听的市民。唐棣等人不知厉害倒也罢了,对于开封府的百姓来说,震天雷的威力不仅是很多人亲眼目睹的,而且还是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东西,它的火药配方失踪,无论贤愚不肖,都知道只要流落到敌国手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种后果,还被他们的恐惧放大了! 有人恨恨地说道:“撤得好,皇上圣明,沈括和孙固这两个官,真是饭桶,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丢了!杀头都不为过。” 有人忧心忡忡:“别是辽狗偷去了,那就惨了。” “辽狗怎么偷得去?防得那么严,多半是有内贼。” “那也不一定,你没读过书呀?薛红线和聂隐娘的故事听过吧?” “……” 有人则惋惜地说道:“可惜连累了石大人。” 有人不屑的反驳:“这是赏罚分明,石大人荐错了人,当然要罚。皇上是明君呀。” 有人沮丧无比:“看来石大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个沈括到底是什么人?” 也有人为石越开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还是石大人亲手查出来的呢。可见石大人还是有本事的。没本事能这么快查出来?” “可……不是说石大人是左辅星下凡吗?” 有人在旁边自我安慰:“以石大人的能耐,怎么会看错人,听过说三国的评书吗?那别是石大人一计吧?” 免不了有白他一眼,“一计?一计搞得报纸上来说?人心沸沸扬扬的?没脑子。” “你说谁没脑子?你才是猪脑子,石大人左辅星下凡,他的计你猜得出来?你才是没脑子。” …… 唐棣一路走到驿馆,听到的都是这些议论的声音。似乎整个开封城,因为报纸的出现,瞬时间就可以让全城关注一个话题了。而这些市井小民根本不会在乎报纸上的其他细节,没有什么比震天雷更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虽然有很多人依然相信石越,但是却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因此怀疑石越并没有那么神乎其神。至于沈括与孙固的名誉,在民间简直是低得不能再低了,现在只要有人提到沈括、孙固,老百姓就会破口大骂! 而唐棣更担心的却是桑充国与石越的关系。《汴京新闻》是桑充国创办的,他怎么可以攻击石越呢?唐棣实在不能理解。忽然,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先不去驿馆,而是先去白水潭问问桑充国是怎么回事! 相比市井百姓众口一词的愤怒与担心,士林的反应就是要复杂得多。 “《汴京新闻》的胆子真是大呀,这么大的案子,他们也敢报道!” “这个太原散人是谁?” “桑充国和石越怎么了?” “看样子《汴京新闻》果然有几分风骨,和石越关系这么好,也毫不留情的捅一刀!” “这才叫养虎自噬呢!” “石越这次,心里滋味不好受吧!”这是幸灾乐祸的。 “都说白水潭是石越系,上次宣德门我还以为是做作,演双簧,这次看来,倒也不见得。往好里说,石越也算是个君子,没有结党。” “这也傻了一点吧?这样报道出来,石越的声誉是要大受影响的。” “那也不一定,短时间来看,自然受点影响,长远来看,还很难说。何况如果桑充国不是石越一党的话,《汴京新闻》这一次声名大振,是肯定的了。” “石越在皇上面前费尽心机维护《汴京新闻》,《皇宋出版敕令》他差不多一个字一个字的争,结果没有想到学了商鞅,作茧自缚,《汴京新闻》反倒拿他开刀立威,真是讽刺呀!” “其实桑充国也没什么不对,春秋大义说要大义灭亲,《汴京新闻》标榜天下惟公,他们算是守住自己的承诺了,这也是君子所为。” …… “哎,震天雷如果流传外国,只怕大宋有难。” “这样子说起来,石越的确是难辞其咎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 “你说这孙固官声不坏的,怎么账目就能乱成那样?沈括也不是无能之辈呀?” “这里面有阴谋,你不知道吧?……” “……” 王??望着手里的《汴京新闻》,笑道:“石子明,这回让你知道某的手段。”一面懒洋洋地向王子韶说道:“圣美,你做得很好,过两天中书会直接调去两浙,你有机会面圣,好好把握机会。” 王子韶连忙拍着马屁,笑道:“公子果然是妙计。石越这次不仅仅声誉受损,而且只怕会变得不敢相信人了。连桑充国都能落井下石。” 张琥也笑道:“如果以后桑充国和石越互相争斗,这《汴京新闻》用来对付石越,这也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二虎相争,我们正好从中得利,彻底扳倒石越,就不是难事。” 王??轻轻敲着手中的折扇,对王子韶说道:“圣美,以你之见,桑充国有没有可能收归已用?若能得之,是一大助力。以后新法推行,事半功倍。” 王子韶摇了摇头:“只怕不可能。桑充国声名日盛,几乎让人以为是另一个石越。所幸的是他因白水潭之狱,朝中大臣对他多有嫌隙,是没有机会进入朝廷了。否则的话,我还要担心这是养虎为患。” 王??惋惜的说道:“真是可惜了,听说他和程颢、欧阳发走得近是不是?” 王子韶点了点头,说道:“应当是如此。欧阳发和他交情匪浅。” 张琥也说道:“若能收服桑充国,自然是一大好事,白水潭学院中他的威信不在石越之下,而白水潭的学生将来做官,推行新法,比起现在朝廷中的老朽,要好得多。只不过这件事终究是太难。” 王??叹道:“既然如此,就算了吧。我还有点想法,等吕惠卿回京,再商议不迟。” 张琥疑惑地看着王??,说道:“公子,你和吕惠卿……” 王??笑道:“我自然知道防他,但他是人才难得。现在变法前途维艰,仅靠王韶在前线的大胜是不够的。现在我和吕惠卿,自当同心协力。这一点他也是明白的。” 张琥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王子韶见王??说这些话时,丝毫不回避自己,显是把自己当成心腹了,更是高兴得手足无措。 潘照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书桌上的《汴京新闻》上面,默不作声。 石越沉着脸,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桑充国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就来这么一手!他却不知道那个太原散人是王??派去的。 “公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次桑长卿拿我们立威,几乎是要置沈括于绝地,公子声名也颇受损害。《汴京新闻》羽翼已成,桑充国依托白水潭学院,隐隐成为在野的清流派首领。我们再不小心,只怕将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对于石越不把《汴京新闻》控制在自己手中,潘照临是很不以为然的。 石越沉默半晌,苦笑道:“当务之急,是安慰一下沈括。他才是最惨的,只怕在白水潭教书,见面都会难看。孙固也会把长卿恨到骨子里吧?只不过这件事说起来,长卿倒也没做错什么。”他的话有点言不由衷。 潘照临注视着石越,嘲笑似的问道:“公子真的以为桑充国没做错什么?” 石越又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这是我一直主张的理念。总不能因为事情临到我头上,我就说不对了吧?” “是吗?那《汴京新闻》还真是公子的好学生啊。”潘照临讥道,他与石越,向无形迹。 石越心里又烦又乱,这时的平静,是几年来磨炼出来的功夫。他不由自主地看了《汴京新闻》一眼,只觉得那份报纸烫得刺目,连忙将目光移开,问道:“潜光兄,这些事多说无益,商量一下对策吧。” “凡事利弊参半。如果从大势上来说,公子的局面并不差。桑充国以白水潭学院和《汴京新闻》成为在野清流派的领袖,这件事已经一步步下来,不可避免了。这次的事件,对于公子来,不过是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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