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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战线做目标,那谁知道这样的克因劳尔还有几个!? 糟了,历史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疯狂,克因劳尔或许并非只是助推了大审判庭的失败,甚至可能是亲手造就了这一切! 他疯了? 把头砍掉说好听点还有碗大的疤,在这个被神明注视的希望之洲也不能说完全活不下去,可你要是把人烧成灰了...... 老哥,“病毒”是死了,可你也没了啊! 程实慌了,他二话没说再次取出的容器吸收自己的恐惧,而后不由分说的推着孙缈就朝大审判庭的战线之外冲去。 孙缈一看这方向不是计划中的后方,反而是在穿插队列跑向战争中心,眉头一皱道: “计划有变!?” “有变? 全变! 克因劳尔不是在助推这场战争的失败,他根本就是想用陨石火雨直接凿穿大审判庭这条锈船,我刚刚也碰到了一个克因劳尔,他的目标是中军! 以此来看,这整条战线上还不知有多少个克因劳尔出面,我猜怕是每个元素法官队列都会迎来一位克因劳尔! 听懂了吗,不消片刻,我们的头顶除了坠落的陨石火光将再无其他颜色! 天知道到底有多少个切片同时下达了军令! 跑吧,往战争军团的方向跑,他既然敢下这种狠心,就一定会封死大审判庭各军团后撤的路,我怕后方的火雨只会比前线更强,毕竟在前线上,他还需要亲手灭掉战争军团来让他麾下的人马重拾信心。 所以前线可能才是最安全的,快跑!” “???” 啥玩意儿? 孙缈愣住了,甚至脚步都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不是,你在说什么,这还是正史吗? 野史也不敢这么写啊。 尽管被容器吸收了恐惧,可理智还是告诉智者程实说的没错,是要跑了。 他见程实的脚力不似之前,还以为是对方的战力道具时效过了,也没怀疑,只是一把拉起程实就朝着前线狂奔而去。 这一幕被其他骑士看在眼中,在阵列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你说这两个骑士怯战吧,他们冲刺的方向是最前线。 可你要说他们勇敢吧,那奔跑的姿态怎么看都像是逃命...... 于是在无数军团队列中过境的两人吸足了骑士们的目光,每个人都捉摸着这俩货到底是在干什么。 程实是稳健的,他不可能用自己的命去调查和,所以在跑路的过程中他就不断叮嘱孙缈,一旦形势不对立刻破开虚空逃命,这次他可不敢藏私了,偷偷把舌头藏在了手心随时准备溜之大吉。 然而没跑多久,两人最不想见到的一幕就上演了,只见昏暗的天空中一抹红光闪过,而后众人的视野中便出现了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把整片苍穹映照的赤红无比。 陨石火雨来了! 更恐怖的是,这颗陨石不是砸向中军的,也不是砸向右翼的,甚至都不是砸向大审判庭战线的,这颗拖着长长焰色拖尾的陨石在整个战场所有人惊愕惶恐的注视中,直直砸向了...... 理质之塔的中军! 大审判庭终于对理质之塔动手了,并且还是在这合围已久的联盟战线上! “卧槽!” 你很难见到一位以镇定著称的智者脱口而出这种脏话,克因劳尔这“神来一手”直接把这位历史学派的副会长都给震住了。 说实话,这一幕要是在野史上看到,孙缈都得把这个写野史的骂上三天。 因为一切有关理质之塔和大审判庭在文明纪元中期之后的战争历史中,不,应该说再加上战争之国的立国历史,在这些记载里都没曾有一段话记录过当下这荒诞的场景。 大审判庭悍然出手,攻击的不是战争军团的残部而是理质之塔,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何会在三国的历史上都被遗漏了? 孙缈想不明白,程实也想不明白,他们只知道此时此刻他们能做的只有加速,因为就在这第一颗陨石砸落之际,无数颗陨石接连冒头,刺破苍穹,直把整个博罗高地涂抹的宛如炼狱。 这一刻,战争的火光折跃在每一张惊恐的脸颊上,为这片土地降下了永恒的恐惧。 整条合围战线全乱套了,只有战争军团在看到这犹如神明助力的一幕后,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何以求存,唯血与火! 为了,冲锋!” 这一刻,之卒的士气,直冲云霄! ... 第九百五十八章 不是,你这药也太猛了 整条战线乱成一锅粥了。 理质之塔可不是什么只会挨打的傻子,在发现同盟背叛之后,无数学者斥骂着的不公与狭隘,对大审判庭展开了猛烈的反击。 当然,他们也没忘记自己的目标仍是那荼毒国境已久的战争军团,所以一时间,数不尽的战械攻卒被释出控制,如同钢铁洪流一般席卷向了侧翼和前方。 同时无数防御法阵接连升起,如海浪翻涌般的众声吟唱响彻天际,学者们用之力竖起了高墙阻挡陨石火雨的打击,并在战火全面蔓延之后,鲸吸高地之下的河谷之水化作暴雨,为这片焦土降了降温。 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战局也逐渐失去控制。 听着密集的陨石呼啸此起彼伏,程实和孙缈除了卯足力气躲避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如此狂轰乱炸之下,克因劳尔的失败倒显得不那么难理解了,可问题是那个号称战争君王的德尔沃到底是怎么赢的? 战争军团可没有作壁上观,他们在降下陨石的第一时间便冲入了合围的战线中与两国联盟,不,没有联盟了,应该是三国混战在了一起。 看上去那来自元素法官阵列的陨石火雨倒不像是大审判庭的战争利器,反而成了战争军团的战争号角。 怪,太怪了,但凡这个时候德尔沃晚下令一分钟,都能亲眼见证几万敌人被火雨轰成灰渣,可他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发起冲锋呢? 不只是程实好奇,孙缈也想的抓心挠肺,他太想知道这场战役中的输赢关键了,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在能确保自我安全的情况下,立刻调转方向冲向了同一个位置: 战争军团帅旗所在! 既然德尔沃最终赢下了这场战争,那就意味着待在他的身边将是最安全的,所以两人毫不犹豫的行动起来,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此刻这混乱的战场中可不止一支队伍有这样的想法。 命运,就像一位巧手的裁缝,将无数人的命运之线织就在了一起。 当两人从死人堆里扒出战争之卒的盔甲套在身上,避开无数攻击疾驰到战争军团中军的时候,他们看到还有一股精锐的骑士小队以不输于他们的速度从大审判庭方向直插而来。 而那冲在最前一身鲜血赤色几乎染红了白发的骑士,赫然就是大审判庭的指挥官,克因劳尔! 这位最高审判官真的来了,他就如程实所想的那样,准备在这场“清创”的战役中来一场天马行空的斩首行动,用敌人军团指挥者的尸骨为基,重建新的秩序! 而跟随他一路冲杀过来的无疑是大审判庭最勇猛的铁律骑士,他们骑枪突刺,一路疾驰,如同一把利刃直直插进了战争军团的腹心。 哪怕遭遇了几倍于他们的之卒围攻,这支风驰电掣的骑士小队都未曾有一丝阵型上的混乱。 他们士气如虹,斗志昂扬,眼看就要把之卒们钉死在这片被血与火洗礼的土地上。 见大审判庭还有如此“天兵”,孙缈瞳孔一缩,微微皱眉道: “难道试炼受影响被改变了? 德尔沃身边这些之卒亲卫显然没有这支骑士小队能打,倘若克因劳尔以如此冲锋姿态冲到近前...... 除非这位德尔沃是被庇佑的眷者,有一身勇武之能,不然,他怎么能赢?” 说着,孙缈还放眼眺望向四周,寻找着这局部战争中的变量,然而任他观察几次都未曾看到一丝德尔沃翻盘的机会。 这下哪怕有容器在附近吸收情绪,孙缈的心弦都紧绷起来。 可就在这时,程实却整个人一怔,猛地拉住了仍在前进的孙缈,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哪个是德尔沃?” 孙缈目光一凝,指向了战争军团指挥营最前方身穿血色铠甲,头戴火纹之盔的那一位。 “应该是他,此人虽气势不显,但真龙从来潜渊,或许等到克因劳尔杀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会给我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果不其然,不过几个呼吸,在前方之卒甚至还有理质之塔战械攻卒的合围下,克因劳尔以弓为枪,率领这支铁律骑士杀出重围,直直杀到了德尔沃的面前。 这位“赤发”老人满身是血,一脸坚毅,当他的视线对上德尔沃的视线时,他勒马扬蹄,举弓拉弦,一连三发,对着不远处这位敌方指挥官射出了这寄托着共律派百年愿景的之箭。 眼见这热血上涌的一幕发生在眼前,孙缈屏住呼吸凝神记录,而程实......却瞳孔一缩,深感不对。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克因劳尔手中的巨弓虽然形似“惊弓”,但却跟之前自己在恐惧母树下看到的那柄巨弓完全不同。 它们形状有七分相似,血色纹路也几乎相同,可是此时克因劳尔手中的巨弓少了当时“惊弓”之上那种流转不息的妖艳光芒,让人一看似乎并不像是脱胎于恐惧母树的造物。 未见者或许无法感知其差异,但程实曾亲眼见过克因劳尔拉开那巨弓,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这是为什么!? 克因劳尔都亲自杀到敌人眼前了,总不能还在藏拙!? 可如果不是藏拙,他为什么又不用那以利德娅菈之血开弦的弓来射出这最后一箭? 难道这就是他失败的原因? 程实脑子里乱哄哄的,他想不明白,然而下一秒眼前的战场就给了他最让人难以置信的答案。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一直未曾有所反应的德尔沃突然动了起来,这位发家于理质之塔的战争军团最高统帅冷哼一声,推开周围亲卫腾出空间,从脚下同样捡起了一把巨弓,一步踏前,弓步如箭,捻惧为弦,满弓如月,而后...... “嗖!” 一支名为“恐惧”的羽箭裹挟着骇人的声势离弦而去,直接崩开了克因劳尔的连珠三矢,并将这位面带死志的血色审判官径直钉在了这片焦土之上! 这一刻,那原本还气势如虹的铁律骑士小队纷纷坠马而下,抱着最高审判官的尸体发出了嘶声哀嚎,而周围的之卒们却愈发振奋,于同一时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何以求存!” 德尔沃高举手中流转着不息妖芒的巨弓,异常坚定的吼道: “唯血,与火!” ... 第九百五十九章 克因劳尔从未败过 程实傻了。 在德尔沃出声之前,傻的只有他一个,可当德尔沃高喊出那句战争祷词的时候,孙缈也傻了。 他或许不知道那相似的巨弓哪个是真,但是这熟悉的声音...... 孙缈心中仅剩的一丝震撼让他直接扭头看向身旁的程实,不敢置信道:“他是......” 程实点点头,震撼莫名:“克因劳尔!” 这一刻,见证了历史真相的两人终于将一切线索串联在了一起,想通了为何这战场上会出现这么多的不合理。 哪有什么共律派的百年愿景,哪有什么创立新的秩序,在这之前可没人告诉他们,克因劳尔口中新的“秩序”竟然是...... 啊! 这位大审判庭的最高掌权者之一居然在这个时候,倒向了! 不! 他不是现在才倒戈的,他早就是的信徒了! “错了,我们被所谓的历史遮住了眼睛,共律派向理质之塔内输送的物资或许从不是为了达成什么寰宇共律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在点燃之火! 共律派这些年萌芽的不是对的虔诚,而是对的渴望!” 孙缈眼冒精光,掰着指头一点一点的盘点克因劳尔的计划。 “这是绝户计啊,我就说为什么克因劳尔会如此不懈的在边境周围征兵,看看吧,他征来的那些仰慕的士卒,全都要死在这场陨石火雨的盛宴中了! 他这是想要一次性把大审判庭给推入深渊,让其再无爬出之力! 理质之塔亦然,战火荼毒理质之塔已久,其国内早就千疮百孔,如今博学主席会好不容易拉起一条战线准备肃清这些邪说学者,可现在呢? 不仅战线要没了,国都要没了! 哈,可笑的博学主席会几千年来自诩聪明绝顶,竟然在这个时候被一个来自大审判庭的最高审判官算计成这样! 怪不得,怪不得三国历史上对这场战役的真相只字未提,呵,谁会把这么丢人的事情记下来呢? 历史是胜者书写的讴歌,是野心家扭曲的抹黑,唯独不是自己丢人的事实。 克因劳尔就更不会了,当他杀掉自己的切片,选择为德尔沃这个名字立威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的信徒,而是那个与“老东家”切割到底的第一任战争君王,最虔诚的拥趸! 至于那个什么狗屁最高审判官的头衔......共律派的失误,跟我战争君王又有什么关系? 好一手偷天换日,好一手合纵连横,原来吃了败仗的不是克因劳尔,倒是我们这些研读历史的人!” 孙缈万分感慨,他不断地回想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渐渐将整个故事的脉络串联起来,眼中越发叹服。 “谁说的信徒没脑子,他们可太懂隐忍了。 这么说来,战争军团昨日夜袭怕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夜袭,克因劳尔们......是在打着夜袭的幌子彼此交换情报吧? 呵,两头奔波的我们倒是成了小丑。” “?” 要素警觉! 小丑怎么你了! 程实默默对孙缈翻了个白眼。 他此时也很震撼,但是他震撼的不仅仅在当下,更在“过去”。 试想,如果克因劳尔是一位信徒,那在欲海之侧杀掉信徒的不就是...... !!?? 此刻,哪怕容器在手,都压不住程实心中的震惊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个大到比分裂,冒名更恐怖的秘密。 如果信仰的纷争真的在现世有所投影,那答案......是不是不言而喻了? 程实悚然一惊,在这个遍布危险的战场上他没有时间去深究,既然已经见证了历史的真相,那现在也可以离开这个快要被陨石砸成盆地的战场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 程实的目光突然转向了原本大审判庭中军所在,既然那里是被陨石火雨火力覆盖的地方,那控制了指挥打仗的小七,此刻又会在哪儿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 小七也不是傻子,在被陨石干掉了十几只驯兽后,他的精明和脑力又回来了,尽管本体愈发暴躁,但暴躁在这绘满了血与火的战场上,反而是一种优势。 于是,为了活命,为了躲过这密密麻麻的陨石火雨,小七也朝着落点稀少的前线飞奔而来。 起初,他并未发现程实和孙缈,也错过了克因劳尔杀死自己的那一幕,他只是看到了这位最高审判官死在战争之卒的战阵中,并一眼就瞄到了那被克因劳尔甩在地上的血色巨弓。 惊弓! 杜期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狗东西,这把弓居然就在你手里,看来我早就该杀了你,不,我应该找出你的所有替身,全都驯成奴狗,然后拆了你的狗腿,用骨头给我的弓做弓架!” 小七见目标已现,冷笑一声便要折转去取那把弓箭,可就在此时,一枚短刃直接射在了他的必经之路前,将他硬生生的阻了下来。 杜期瑜脸泛怒色猛地回头,就见那位马脸信徒正冷笑着遥看向他,对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死定了。 这下彻底点燃了杜期瑜的怒火,或者说,压抑已久的情绪火山再也压不住了。 “狗东西,饶你一命还敢来,正好,拆了你的狗骨头给老子做弓架! 顺便也把小十那条野狗的狗骨头也给碾碎了,我让你再对着我笑,都给我下地狱哭去吧!” 尽管杜期瑜知道此时不去取弓而是与玩家交锋并不明智,但此时的他已被愤怒裹挟,全然不管不顾,发了疯似的便朝着孙缈和程实的方向冲了过去。 看着这远算不上精明的一幕,程实皱了皱眉。 他自然认得这个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杜期瑜不是小七,不过是个与小七有七分相似的驯兽,但对方的这个态度明显是要跟自己不死不休。 那正好,也省去自己去找对方的时间了。 ... 第九百六十章 相遇、危机、逃离 人们最大的错觉便是总觉得自己是故事的主角,是世界舞台的中心。 然而现实总是用冰冷的耳光抽醒这些愚者,告诉他们,在这个凡人渺如尘埃的宇宙中,你什么都不是。 程实的计划不错,孙缈的反应也快,小七的攻势更是算得上迅猛,一场属于玩家的战争似乎一触即发。 可就在三人即将碰到一起的时候,天塌了! 好巧不巧,在这并非陨石火雨重点打击地带的前线突然一连降下了四颗陨石,并且这四颗陨石坠落的高度相似,距离也相近,如若等到它们一齐砸下,以战争军团指挥营为中心的一大片区域都会直接沦为真正的炼狱。 来自大审判庭的怒火可不管你到底是“弃誓者”还是玩家,总之只要你远离了,就要承受祂的“神罚”。 这一刻,整片区域内的士卒们都开始四散奔逃,数不清的之卒高呼着军团的口号向外撤离,却在半路遇到了来自理质之塔的含愤围堵。 当然,学者们也是惜命的,没人会想在陨石火雨下拉着敌人一同赴死,所以挡住之卒的并非是血肉之身的学者,而是那些的造物,战械攻卒。 机械工造学系的造物在这一刻发挥出了最大的作用,因为它们心无恐惧所以根本不怕死于这场火雨,并且在军令的影响下,它们的任务就是拖着更多的敌人共归于尽。 这下,就连德尔沃身边的亲卫都慌了,众人竖起长枪拼死为统帅杀出一条血路,然而德尔沃缓慢的行动却像是在告诉众人他并不怕死在这里,他只是遥望向理质之塔的战线方向,看上去似乎在临阵计算下一步该如何走。 可德尔沃不怕不代表着其他人也不怕,尤其是......程实。 心无恐惧不等于面无恐惧。 程实是个老演员了,在看到陨石火雨降下的那一刻,他便按照计划举起了手中的容器,然后在极力表现出一副恐惧被吸走的模样,镇定的拉着孙缈,朝着远处逃去。 这一幕被冲过来的杜期瑜看在眼里,他那敏锐的目光立刻就被程实手中那个东西吸引了。 那一定不是一张假面,至于假面后面藏着什么,看上去似乎像是什么让人冷静的道具。 不过此时的杜期瑜倒也没多想,主要是也没时间多想。 他的位置很尴尬,之前冲向程实的举动让他远离了克因劳尔尸体旁的那张巨弓,而眼下程实两人的快速撤离又让他伸手够不到这两个目标。 一时间他哪头都顾不上,于是只能记下巨弓所在的位置以期在之后的废墟中将巨弓挖出,而后恨恨的朝着最近的安全方向奋力逃命。 不过在撤退的路上他也没闲着,为了不让自己的愤怒情绪影响逃命,也是为了给程实和那个马脸智者找点麻烦,小七一路上驯化了十几个逃亡的之卒,让他们停下脚步张弓拉弦,对着那两人的背影便是一顿抽射。 说实话,这种程度的攒射对于玩家来说不能说毫无作用,最起码还能当个乐子。 稳健的程实还会回头略微提防一下,孙副会长直接看都没看,正全力拉着程实穿梭阴影。 他一边跑还一边疑惑道:“只凭一眼怕是很难让驯兽师知道恐惧树芯的效果,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还不准备说出来吗?” 程实打量着周围的局势,心中默默掐算,摇了摇头:“再等等,小七还有后手。” 话音刚落,小七的后手来了! 果不其然,后方逃兵的轮射不过是障眼法,为的就是分散两人的注意,而就在两人奋力外冲的时候,他们前方的某个士兵却突然止步回身,以一记匪夷所思的回马枪直直戳向了......程实的面门。 这位小七在骂了智者那么久后,最有威胁的一击还是留给了他的好朋友小十,并且重点照顾的还是程实的脸。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作为刺客,孙缈的反应明显比程实更快,他第一时间便用匕首斩断了长枪的枪柄,然而这一记甩枪势大力沉,哪怕断了柄,枪尖依然朝着程实的眼睛笔直戳去。 受容器的影响,此时的程实堪称冷静的巅峰,他一瞬间便想到了无数种解决眼前驯兽和长枪突袭的方法,但他统统没用,甚至都没出手,而是在脸上挤出一丝惊恐,又瞬间咬牙忍了下去,本能的举起拿着容器的左手格挡了一瞬,让枪尖精准的挑落了容器,并贴着自己的脸颊擦出一条血线。 直到感受到来自侧脸的疼痛后,他才目光一凝,对着近在咫尺的驯兽来了一发恐怖的雷霆。 “轰——” 驯兽笑容玩味的化为飞灰,而它看到的最后一幕也传递给了杜期瑜一个讯息,那就是: 哪怕小十是那个传说中的织命师,他似乎也就这样,在惊慌之下甚至还会用手去格挡。 以此可见,他的声名也不过是逞道具之威罢了,但不可否认,那发雷霆着实恐怖。 当然,杜期瑜心里想的这些没人知道,孙缈只知道他内心的诸多情绪又回来了,而这就意味着程实再次收起了恐惧树芯。 或许是些微恐惧更能激发人的逃命潜力,孙缈爆发出了远比之前更快的速度,他拉着程实不断的穿梭阴影,很快就从这火雨的绝境中跑了出去。 就在两人先一步离开这片谷地之时,“轰轰轰轰——”,四发连弹依次坠落,直直将他们身后的土地夷平。 烈焰无风自涨,硝烟漫卷尘泥。 程实亲眼看到德尔沃没能逃过被陨石砸成焦灰的命运,但他也知道,就算眼前这位战争统帅死了,下一个德尔沃也会再次站起来,出现在理质之塔又或是大审判庭的溃逃战线之前,号令存活下来的之卒,将这些“入侵”战争之国国境的敌人,彻底驱赶出去。 见程实回头眺望面色复杂,孙缈喘了口气,皱眉说道: “程副会长,尽管过度依赖于外物并不是正道,但是我不得不说,你收起恐惧树芯的时机选得太差了,冷静能让我们有更多选择,而不是一味的逃命。 还有,你的计划该跟我说说了吧,你总不会不想要我这个免费的帮手吧?” 免费? 免费好啊。 程实笑笑,看向陨石之火轰燃的谷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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