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明明太阳仍在天空,可它却像是胡璇化成的巨日虚影一般空有亮度没有温度,程实心中一愣还以为这严酷的环境把胡璇给逼出原型了。 但仔细一想,刚刚一闪而过的五个身影里似乎......并没有胡璇的影子。 没排到? 不,应该说就不可能排到! 程实眉头一皱,顶着风雪拿出了一件皮裘,遮在身前微眯着睁开了眼,由于皮裘遮住了前方的视线,所以他只看到了身旁的两个身影。 这两个人明显都不是刚刚共同祈愿的队友之一,不过程实对此毫不意外,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碰到刚刚祈愿的队友,那才是真正的诡异。 左边是一位表情有些张狂诡异的男性,他身上的服饰很是华美,色彩明艳纹路繁多,高领束腰,广袖长袍,再加上那被狂风吹开的裙摆,乍眼看去倒像是在cos什么中世纪的贵族。 右边也是一位男性,皮白发卷高鼻梁,长的很斯文,穿的很稳重,一身款式老旧的西服将他打扮的像个学究,可没曾想人的举止却是有些跳脱。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程实看到他已经爬到了身旁一座低层建筑的屋顶,从那覆满白雪的高处,掰下了一根半人长短、类似避雷针的东西。 程实眉头一皱,审视的目光看向四周,在看到一片空旷的雪地以及周围高矮不一的建筑群后,他才意识到这里降临的地方居然是一座广场,风雪交加的广场。 所以刚刚那被折断的避雷针是什么? 程实看不清那屋顶上的细节,但他本能的觉得那东西似乎并不是避雷针,而更像是在古老纪元中许多文明用来计时的晷针。 但他并不确定,不过很快他右边这位队友便拄着“长棍”呛着风雪笑着走了回来。 “晷针就算不用来计时......啊呸,用来当拐杖也是极好的......啊,呸呸呸,抱歉,这风太大了...... 看来我们来到了希望之洲的北方,希望这是一场不那么艰难的试炼,当然,风雪不算。 怎么称呼我的朋友?” 果然是晷针! 所以这位队友难道是...... 程实看着这性格颇为开朗的队友目光一凝,支撑着挡风皮裘的左手在皮裘的遮掩下瞬间取出了一枚怀表,瞥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刚刚过十二点,此时正是正午。 正午时分,太阳当头,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风雪,这天气古怪的很,倒也怪不得这位队友会提前先找一根“登山杖”来防身。 这位开朗的队友还在往程实这边走,他快走两步朝着程实伸出手,笑容灿烂。 程实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但却并未跟这人握手,而是举了举手中的皮裘示意自己现在没空。 “程实,幸会。” 开朗队友一愣,而后眨了眨眼道: “你这名字倒是跟我一个朋友同名,真巧,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他是个织命师,很出名的那种。” 程实挑了挑眉,笑道:“哦?怎么个出名法?” “看来你不知道,嗯,那我该从何说起呢? 想要说清楚这件事首先你得认识一位骗子,她叫甄奕。 哦?看你的表情大概是听说过她,很好,那我们的话题可以继续了。 你所了解的那位甄奕跟我的朋友有点......那种关系,不错,你的表情不错,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哈,震惊吧,我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表情比你还夸张。” 说着这位开朗的队友居然还在往程实身边靠,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要在这一人大小的皮裘下跟程实挤一挤共同避风。 “......” 程实目光古怪的看着这个非常自来熟的队友,一脸无语。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朋友? 咱俩啥时候认识的? 你谁啊你? 眼看这位队友就要凑到自己身前,程实突然大步后撤腾开空间而后礼貌一笑道: “不出意外的话,我就是你说的那位朋友。 所以,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的‘老朋友’?” “......”这下轮到开朗队友沉默了。 他错愕的抬起头,懵逼的眨了眨眼,一脸震惊道:“还真是你?” 程实的语气更揶揄了:“怎么,我们是有多久没见以至于你都不认识我了?” “......” 开朗队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尴尬的用晷针杵了杵地面,在风雪的呼号遮掩中小声哔哔了一句:“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这德性怎么跟陈述似的?” 当然这话程实没听到,他只是看到对方嘟囔了一句而后就干笑着站在了原地。 见对方并无恶意,程实随意一笑翻篇过去,他略微放下皮裘又顶着风雪看向了前方。 在广场的上风口还有三个队友,他们三位站的不近,看上去也没有彼此靠近的意愿,一个个的就这么杵在风雪里像是个雕塑一样,若不是三人的眼睛还在打量周围,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广场上新建了几座人形塑像呢。 风狂雪大,甚是迷眼,顶着风雪程实只能依稀看到三个人的外形特征,却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只是看到外形他就发现这三个人中居然还真有熟人! 并且还不是一位,而是两位! 一位“老熟人”,一位“新朋友”! 站在他左前方也就是那位中世纪男贵族的正前方的那个男人正是刚刚与程实在大元帅的营地里共同祈愿的魁梧刺客,隙光铁刺,大乙! ... 第四百七十三章 尖啸伯爵 当程实看到大乙的那一刻,他的瞳孔骤然缩紧。 大乙怎么会在这!? 不,应该说他怎么可能在这? 自己出现在试炼中的原因一定是那位乐子神做了手脚,可大乙呢? 他一个信徒向自己的恩主祈祷也会“走错房间”吗? 他总不可能也是乐子神丢过来的吧? 这位带着反差属性的刺客祈祷试炼的对象可真是自己的恩主啊! 如果能这么跳脸,那这位神明到底是来干嘛的? 为凑数? 程实想不明白,同样想不明白的还有大乙。 他对自己出现在这里毫不意外,但他意外的是那位织命师居然跟他出现在了一块! 说实话,当大乙看到程实的那一刹那,他心中的震惊比程实更甚! 他有想过自己可能匹配到营地中的队友,但那所谓的队友只可能是大元帅胡为,根本就不可能是别人! 所以他被程实的出现惊的不轻,但他很好的掩饰了这种震惊,只是悄然垂目,默不作声。 大乙只能算是程实的“新朋友”,而所谓的老熟人,则是程实正前方稍远处站着的那位将自己上半身用一套黑色修长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下半身却露着两条白腻发亮大长腿的短发女玩家。 程实一眼就认出了她,不是因为那两条长腿过于吸睛,而是因为那一头十分显眼的黑色渐变青色的狼尾碎发! 居然是她! 坏了,这局没好了!! 不只是程实,场上显然也有别的玩家认出了这位女玩家的身份。 寒风虽然还在呼啸,但程实还是听到了自己左边这位“中世纪贵族”放肆的笑声: “妙,妙啊! 我就知道,只要我日日幻想,时时祈愿,总有一天我会再次排到你这个臭婊子的。 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这位贵族的语气突然狰狞了起来。 “毒药,你准备好死在我的怀里了吗?” !!! 有瓜! 程实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 但谨慎起见,他还是后退了几步,与旁边这个中世纪的贵族疯子拉开了些许距离。 不过只这一句独白程实就已经看出了这位队友的信仰。 ! 他身上浓郁的气息几乎已经藏不住了。 并且程实还看出了对方拥抱了何种欲望,那就是......恐惧! 这位中世纪贵族的表情非常生动,他的喉结在耸动,嘴角在狂咧,眼皮在抽跳,脑袋在轻摇,他在刻意的营造一种惊悚的扮相,想要制造一些恐怖的氛围,但由于此间风雪太大导致他这些动作看起来更像是被恶劣的天气冻的抽筋。 程实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来,但他是一点都不敢笑,因为他不敢把自己笑成焦点,更不敢随意的参与到这场的内战中去。 不错,就是的内战! 一开始程实还不敢确认毒药的真正身份,可当这位队友狰狞的喊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再结合大乙等人对这个名字的反应,程实终于将自己的记忆跟他在各个频道里了解到的信息对上了。 自己许久之前碰到过的那个刺客毒药,果然就是当下的神选! 他乡遇故知本应是件高兴事,但程实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想到这位刺客小姐的种种形象,程实只觉得自己这把试炼绝对不会有什么安稳时光了。 作为一个资深吃瓜群众,他确实喜欢看戏,但前提是这戏可不能找小丑临时上去客串个什么角色。 但现实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当程实自觉已经后撤的足够远的时候,这场内战的大戏还是找上门来了。 只见风雪中原本分散站定的几人突然同时动了起来,而后破风的割裂声便压过了风声瞬间响彻整个广场上空。 打起来了,在还没自我介绍的开局时刻就直接打起来了。 程实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视野中便瞬间消失了三个人,只剩他、大乙和那个“拄拐”的开朗队友站在漫天风雪中瞪着三双大眼,认真吃瓜。 另外三人动作之快犹如这漫天狂风中的一缕,呼啸着于众人眼前相撞,巨大的冲击力甚至崩开了周遭的风雪,向外吹卷出圈圈冰渣,而后战圈中心轰然作响,兵刃交击之声甚至一度压过了狂风的呼号。 伴随着雪沫四散,点点鲜红也随着寒风泼洒出来,不过眨眼功夫,便已有人受伤了! 三人一触即散。 中世纪男贵族换到了毒药原来的位置,他狞笑着甩掉了手中的鲜血,还顺手抹去了嘴角残留的血痕。 但嘴角那流淌的鲜血似乎并不像是他的,反倒更像是有人被他咬了一口。 而毒药,则是瞬间出现在了程实的背后,重重咳出一口污血,骤然失力的朝着程实的后背倒去。 受伤的是她! 看到这一幕,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程实,而是那个同样在吃瓜的开朗队友,他见毒药突然出现在旁边,吓的直接一个闪身爆退,快速撤出战圈,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当然,程实的反应也不慢,在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从身后袭来时,他目光一凝...... 竟然一矮身子就这么就地滚了出去! 这个躲避的举动让看上去似乎受了重伤的毒药直接“嘭”的一声砸进了雪里,随即雪中便传来了一声痛呼: “啊,疼。” 听到这婉转勾人的嗓音,程实抽了抽嘴角,黑着脸再次后撤。 呵,老套路,不会再上当了。 见程实如此,一直在打量程实的那个中世纪贵族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妙,妙啊。 看来这局没有你的老相好了臭婊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他猛然蹬地暴起,直接朝着毒药倒地的地方冲砸过来,破风之势化作震慑人心的啸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骇然色变。 看着这恐怖的气势,程实目光一凝。 尖啸伯爵! 这个人居然是的战士,尖啸伯爵。 ... 第四百七十四章 火药味最足的试炼 (感谢大家支持!) 怪不得他会做出那些惊悚的表情,怪不得他不断的用言语挑拨敌人的脆弱神经,因为尖啸伯爵本就是阵营里最懂制造恐惧和收割恐惧的玩家,他们常以恐惧为食,不断的折磨敌人,在不当人的行径上与某些的信徒能打个旗鼓相当。 而据说被恐惧母树吸收寰宇恐惧后诞下的恐魔,就是尖啸伯爵这个职业的原型。 想到这里程实又看向了自己指间的骨仆乐乐尔之戒。 制造恐惧、以恐惧为养料,还带有四分之一恐惧母树乐乐尔的神性...... 这么说来,自己这枚戒指算得上这位尖啸伯爵队友的半个祖宗啊! 但关系可不能这么乱攀,毕竟不是谁都能成为陈述,见内战再次打响,程实赶忙又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几步,而这个方向正是大乙所站的地方。 尽管两人对彼此为何出现在这局中尚有疑问,可在这复杂的开局局势下,两个精明的玩家还是选择了先行“合作”,至少是在这内战的余波中先保下自己。 于是程实和大乙双向奔赴,站在了一起。 程实见大乙眼中犹有疑色,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先开口道: “什么情况大乙兄弟,就排到了我们两个?” 这一句话直接把大乙给噎住了,见程实的面色不似作假,大乙变换表情晦气的啐了一口道: “姥姥的,谁知道呢。 队友没碰上一个,麻烦是一个没少,怎么就碰到他们俩了,呸,真倒霉。” 程实听了很想说一句“比起甄奕和陈述,当下的一幕简直有点配不上晦气两个字了”,但他没开口,而是直接问道: “那个男的是谁?” 这回大乙罕见的没带口癖,郑重其事道: “公羊角,ID同名,榜三,是个......喜欢吃人的疯子。” 公羊角? 真名还是艺名? 程实懵逼的眨眨眼道:“他姓公羊?” 大乙一愣,看向程实的表情略显惊讶,点了点头道: “姥姥的,程兄弟你一看就是个文化人,还知道有这姓。 我头回听到他名字的时候,还以为这是个专钻女人裙底的牲口呢,呸,什么破名。” “......” “不过别看他名字不行,这个人可不好对付,我们能避就避。” “具体有多不好对付?” “?” 大乙实在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能问出这种玩笑般的问题,他眼神古怪的扫了一眼程实,而后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干起架来像陷阵勇士,吃起人来像美食家。 虽然尖啸伯爵都善于制造恐惧,可能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恐惧标杆的,这么多玩家里也就这一位了。 公羊是个偏执狂,不要试图了解他,只要记得遇见之后绕着走就对了。” “......” 程实愣了,他再次打量了一眼在这狂风暴雪中都赤裸胳膊的魁梧壮汉,心道我一个牧师肯定是见谁都绕着走,可你一个五大三粗的......刺客,也这么怂吗? 大乙深皱着眉头看向战局并没有看到程实略带鄙夷的眼神,但很快程实也看向了场中,再次问道: “那另一个呢,另一个......” 话刚说到一半,他又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到现在为止,他对场中有三人参战的判断是靠着外围剩下的玩家数量做出的判断。 既然没动的有三个,那参战的自然也有三个。 可问题是,为什么最后一个队友的存在感这么弱呢? 他记得自己明明看到了那个队友的身影,可此时回想起来,却不太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 程实悚然一惊,突然发现自己在刚刚审视众人的时候似乎就不经意的忽略了这个队友,他好像有种魔力可以让人的视线不知不觉的绕过他! 而能有这种能力或者说能一再避过别人目光的人,莫非他是...... “姥姥的,是那条变色龙。”大乙脸色一沉,显然是认出了第六个玩家。 程实瞳孔一缩,暗道果然。 变色龙,的猎人。 一个极其善于伪装自己静待猎物的猎人。 他们就像真的变色龙一般,总能巧妙的消失于众人视野,隐匿身形,让所有人在不经意间忽略他们的存在,从而在最出乎人意料的时机,发起狩猎的一击。 而现在,这位总被人忽略的猎人看上去似乎正在帮那位尖啸伯爵! 也就是说毒药目前要面对的是两位高手。 程实目光一凝:“榜几?” 大乙眉头微蹙:“姥姥的,榜六,但很强。” 程实点了点头,将局势的严重性再次拔高,同时问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孽,让人追着打成这样?” “这事儿可不好说,我只听说毒药把公羊角盯了好久的猎物给勾走了,至于怎么勾的,勾到哪去了一概不知。 老胡见过那个女人,长的不错,他说公羊角这次可能不是狩猎,大概是认真的,我当时根本不信,但现在看公羊角的狠劲儿倒是信了几分。 不过再认真也没用了,人都被勾没了,要不他打毒药打的这么起劲呢。 姥姥的,是乱哈。” “?” 这一顿话下来听的程实满脑门问号。 不是,大哥,我有点迷糊了,你能细说吗? 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是指并非毒药的另一个女人吗? 啊?毒药把尖啸伯爵的女人勾没了是吗? “......” 确实是乱...... 这边聊得火热,那边打的激烈。 正当两人还在观察局势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个鲜血飞溅的身影便从战局之中被丢了出来,死死的摔在了程实和大乙的身前不远处。 看着一身是血满身是伤的毒药投来可怜兮兮的求救目光,程实呵呵一笑,闭上了眼睛。 可谁知毒药并不气馁,她紧接着又瞄向大乙,这次没有浪费表情而是勾着嘴角说道: “救我,我知道的下落!” 话音刚落,大乙直接跳到了毒药身前,挡住了追杀过来的公羊角。 而程实更是眼冒精光的睁开了眼,伸出手亮起一发治疗术笑道: “先说,再治,童叟无欺。” ... 最近敲太多字要歇火了,这周大概不勇了...... ... 第四百七十五章 咋,你相好也被她勾走了? 公羊角停下了身形。 在呼啸的狂风中,他身上那套中世纪的cos服被吹的猎猎作响。 这场景很古怪,如果他的这身衣服能换成一身戎装大氅,那这一幕在其他人眼中一定会显得非常冷酷有型,可如果只是一套裙摆飞扬的贵族服饰,就会让这位冲至大乙身前的尖啸伯爵显得有些莫名的滑稽。 嗯,像,像个小丑。 话虽如此,但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会把他当成一个小丑。 因为他的压迫力太大了,哪怕他是站在三个人的面前,但他那狰狞的脸上却毫无畏惧,甚至期待在对方的眼中看到恐惧! “大乙,怎么,你也跟这个臭婊子好上了?想保她?” 公羊角的目光不断的在三人身上折转,尤其是看到程实是一位牧师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阴沉。 在追杀的时候碰到一位阵营不明的牧师,可不是什么好事,治疗往往会拉长狩猎时间,并让追杀变的棘手。 大乙冷哼一声,啐了口唾沫道: “姥姥的,稀罕! 我有点事儿找她,今天不方便,公羊你给我个面子,下回再找她麻烦吧。” “面子?”公羊角诡异的嘴角拉扯到极致,脖颈上的肌肉快速耸动着,如同一头渴望进食的野兽一般,做出诸多夸张的表情,“我当你是个人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怎么,在大元帅不在的时候,你一个刺客,也敢挡我?” 听了这话,程实的目光一凝。 这是他第一次在巅峰局里碰到这么狂妄暴躁的玩家,以往这种人最多只会出现在中端局或者炸鱼的鱼塘局里,因为这种脾气的人往往熬不到高分的时候就被别人打死了。 可现在,在面对一个牧师、一个刺客以及一个尚有战力的受伤神选的时候,这位战士居然如此嚣张的顶着大乙劝退的目光继续上前! 他这么猛? 总不能是版大猫? 程实面色凝重,脚步微动,稳健的将自己藏在了大乙和毒药连线的身后,避开了尖啸伯爵凝视的目光。 毒药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低头嗤笑一声似是有些不屑,但随即又饶有兴致的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起程实来。 显然,她对这个久未相逢的牧师朋友很感兴趣。 倒是大乙面色未变,似乎本就知道对面这人是这个德性。 他再次冷笑一声,随手将一枚铁刺甩进公羊角身前的雪中阻挡了他前进的脚步,而后硬声骂道: “姥姥的,穷装相。 公羊,你那套东西对我没用。 试炼才刚开始,我不想伤人,你要是真杀人心切,三天后再来吧。 等我从她嘴里得到了我想要的消息,我管她去死。” 说着大乙又回头瞥了一眼毒药,皱着眉头道: “姥姥的,三天,能不能行?” 这就是在当面谈判了。 此情此景下毒药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权利,她看上去伤的不轻,如果没有得到庇护或许下一刻就要折在这里了,她知道这是大乙用来逼她低头的手段,但她毫无怨尤,反倒是勾着嘴角点点头道: “好,你说了算。” 大乙见她这副顺从姿态,心里莫名烦躁起来,他猛啐一口,又转头看向另一侧,朝着存在感极弱的那位信徒喊道: “姥姥的,你也给个信,排到你几回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大气性,咋,你相好也被她勾走了?” “?” “!!!”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只剩下广场上呼啸的风声。 程实惊呆了,心道大哥你嘴上是真没把门的啊,你当着公羊角的面儿说这东西,这谈判还能继续吗? 大乙自己也愣住了,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利索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朝着公羊角摆手道: “姥姥的,嘴瓢了,公羊,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可就在他想要解释的时候,躺在地上的毒药却没忍住笑意,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就是这声轻笑突然间打破了风雪呼号下的沉默,犹如在火药军需仓库里投下了一颗火星,瞬间便燃爆了整条战线! 尖啸伯爵怒了! 他猛地看向大乙,脖颈青筋暴起,鼻尖呼吸滚烫,眉眼面目狰狞,整个人都变得狂躁起来。 只见他伏低身子蓄势待冲,还没等大乙说上一句“抱歉”,喉间便散发出令人骇然的啸叫之声,宛如一股飓风般朝着三人的方向席卷过来。 大乙目光一沉,怒骂一声“姥姥的”,躲都没躲便纵身撞了上去。 这位的刺客连起手式都跟一位陷阵勇士无异,在面对一位战士的冲撞时竟然学着对方冲锋的姿态闷头对冲了过去! 这一幕直接把程实给看呆了。 不是,你们...... 然而现场根本没有时间给他观战,因为就在公羊角动手的时候,另外一位猎杀者也动手了。 那位存在感极其微弱的变色龙不知何时已经绕过了大乙,来到了程实身前,在程实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手持一根短箭直接抽射向了他的左腿。 这不是一记杀招,只是逼退牧师的威胁恐吓,变色龙不想多惹麻烦,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干掉毒药。 甚至在出手之前他已经提前暴露了位置,为的就是让对方知难而退。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动作。 说实话,程实已经非常警惕了,但在面对一位巅峰猎人的果断出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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