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人。 姜柠初沉默。 好半响，她才说道：“我会把他送走……” 话还说完，段知序便打断了她：“不必了，我已经不在乎了，协议里约定过，只要双方任何一方想要离婚，对方都不得干涉，你还记得把？” 室内再度沉默。 姜柠初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常年冷寂的双眸竟起了一丝涟漪。 她声音有些生硬：“段知序，不要闹了。” 回应她的，是死寂。 这是第一次姜柠初感到了棘手，段知序像是不愿沟通的蚌壳，死守着一心只要离婚的决心封闭自己。 原本第二天就要走的行程。 硬是因为段知序的不配合，耽搁了整整三天。 她看着正站在窗户边，养护茉莉花的段知序，嗓音沉沉：“茉莉喜阳光，这里连绵阴雨，不适合种植。” 段知序顿了下。 意味深长地回讽一句：“都说爱人如养花，就算环境不适应也有人会养好，而有些人，不愿意养也不愿意放手，眼睁睁看着花枯萎。” 这样你来我往的对话，在这几天，重复了无数遍。 忽的，一团小黑影砸进了盆栽里。 段知序探头一看，是绑着纸条的石头，他将探向窗外，就见墙头上，正坐着眼睛细碎光芒的祁婉莹。 不自觉朝他笑了下，他打开纸条，入目是锋利的瘦金体，第一反应就是，跟祁婉莹给人的感觉有点不像。 只愣了一下，他继续看下去。 潜水？ 段知序来了兴趣，在这个房间呆了三天，也是时候出去散散心了。 决定好后，他拿着纸条朝她挥舞一下，表示同意。 随之，他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越过姜柠初时，她眉心一皱，从电脑桌前抬起头：“你去哪里？” 回应她的。 是‘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这一下像是砸进了姜柠初的心底。 她表情惘然一瞬，随之，盯着那扇门眼眸暗了下来，她起身，来到窗户边，冷眼看着段知序快不走向祁婉莹。 两人对视一眼，又互相笑了一下。 莫名的，姜柠初觉得这个场景很碍眼，她近乎以挑剔的目光，一寸一寸审视着祁婉莹， 那人似有所觉地抬头，乖顺地朝她挥了挥手，随即转头，对着段知序说了一句话，他被逗笑了，也跟着看了姜柠初一眼。 那一眼，又是熟悉的讽刺。 姜柠初心口一堵，下一瞬，两人肩并肩离开，距离很近，转身之际，祁婉莹朝她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姜柠初拿起手机拨打了助理的电话，很快，那边接通了。 ‘跟着先生’几个字还未吐出。 助理便率先说道：“姜总，已经派人跟着先生了。” 很突兀的，姜柠初想起了听闻跟踪之时，段知序极为愤怒的脸。 她呼吸一沉，压下难以形容的酸涩，缓缓道：“不用跟着了。” 电话挂断。 姜柠初沉着脸继续办公，但电脑界面，却久久没有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 手机铃声骤响，是微博特别关注的提示音，段知序发动态了。 是一张握着方向盘的手，且是女人的。 文案： 轰隆一下。 姜柠初宛如被雷劈中了一般，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思绪纷乱。 脱离掌控的感觉令她感到不适，呼吸加快，略微紊乱的气息像密不透风的铁笼，将她封闭其中。 她想，段知序懂分寸，不会做越界的事。 脑海闪现。 又记起祁婉莹讽刺的笑容，段知序不会做，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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