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子教给我的是真正的炼精化气神功,不是假的。 我又问:“要是年轻人练了真的,没事儿吧?” “这个怎么说,”老郭又往上颠了颠竹框说:“年轻人不是不能练,就是身体正常,没结婚的话尽量少练,它很容易会练上瘾,一旦上瘾以后又结婚了,那女方不是就受罪了嘛。” “啊?怎么会受罪?”我不懂。 老郭指着我说:“因为会无欲无求,心里生不起欲|望,这样一旦结了婚,女方可不是就受苦了?跟守活寡一样。” 我听的打了个寒颤,心想,当时谢起榕这老不死的果然没安好心,教我这个,是要害我!(上次我说了过程,你们千万别练,信我的,那是真功法。) 一连进山赶路走了三个小时,我看老郭头上出了不少汗,就招呼他放下竹框坐下来抽颗烟,休息一下。 “火给我用一下。” “呼.....” 休息之余,我对道教来了兴趣,于是向老郭询问终南山道士的故事,我问他知不知道闾山派?因为我在鬼崽岭见过陈妹晴和陈清觉的尸骨。 别看老郭长相老实巴交,他跟没疯之前的马道长走南闯北了好几年,知道的也很多。 他马上说:“闾山啊,知道,比较厉害的一个沿海门派,单论法术威力霸道无比,可能还在茅山之上。” 老郭叼着烟说:“关于闾山派我还知道一件事,在清代道光时期,有个沿海女道士曾单枪匹马闯上终南山,当时我们这里的清静派,正乙派,自然派,云阳派,正一派都败了,人指名道姓,就是来终南山,收你兵马的。” 我皱眉问:“清末的女道士.....郭叔,这女道士是叫陈妹晴?” “那不知道,不知道女道士叫什么,”他连连摇头。 “收兵马是什么意思?”我好奇追问,这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呵呵,不懂了吧?小伙子我告诉你。” “据传说,那个闾山的女道士是黑头法师,黑头法师会用五猖兵马,阴兵,地兵地将,而它们闾山,当时因为许逊的为人太过霸道,受到了中原道门排挤,被赶到了沿海,内地供的庙也都拆了,所以基本上不能调动咱们内地厉害的天仙兵马,地仙兵马,人仙兵和祖师兵马。” “终南山当年作为道教圣地,门派林立,兵强马壮,所以那个女道士才来借兵马,说好听点是借,说不好听点那就是明抢的。” 老郭比了个一说:“一个师傅,不是天分极高的那种的话,正常要十年才能收一个地兵为其做事,所以说就没人愿意借给他。” “她借兵马做什么?”我追问。 “这个嘛.....” 老郭回忆说:“传闻好像是她要南下斩杀什么鬼蛇神,具体的不清楚,都过去快两百年了。” “那她最后借到了?”我好奇问。 “呵!” 老郭弹飞烟头,冷笑一声,重重的一拍竹框说:“不谈古井观!终南山当年是道门圣地!隐修在深山老林中不出世的大真人何其之多,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别说她一个年轻女子,就算是闾山祖师许逊亲至!也不敢说能在终南山讨得半点好处!” “哼!” 老郭神气说:“那年轻的女道士后来不敌我方一位隐修真人,最后非但没借到兵马,反而是受了伤铩羽而归,不敢在犯我终南之威!” 我说牛逼,牛逼,同时心里想:“老郭你丫不去茶馆里说评书可惜了,这一节书名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一帮老道士合伙欺压一位年轻漂亮的女道士后还洋洋自得的吹牛逼。”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是陈妹晴,那所谓的鬼蛇神,是不是就是回声鸭一口吃了的能巴巴蛇? 我摇摇头,关系太复杂,不想再去回忆,毕竟那事已经结束了,都过去了,结局是我们赢,五丑包括自强蛇,全军覆没。 聊了一会儿,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打着手电继续走。 后半夜一点多,赶路到了迷魂林外。 看树林中樟气弥漫,老郭担忧说,“小伙子,这个地方不太好。” “郭叔,马道长之前说了,让你送到这里就行。” “嗯,那我就送到这儿。” 老郭说完脱下竹框,我道了声辛苦。 “那我这就回去了?” “回吧。” “你们小心,见到马道长了跟他说一声,让他早点回来,别在山里转了。” 望着老郭一个人打着手电离开的背影,我摇摇头,心想,“我可不知道那位道爷跑去哪了,对不住了。” 吃力的背起来竹框,我踏入了迷魂林。 这玩意是真沉。 凌晨3点半,我看到了炮楼的影子,还远远看到了火堆,终于赶回到了营地。 走近些。 豆芽仔看样子正在守夜,他靠着树睡着了,嘴角留着哈喇子。 “我回来了!”我大喊一声。 豆芽仔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接着睡。 “我他妈回来了!” 豆芽仔腾的站起来:“谁!谁在说话!” “峰子!你回来了!” 小萱鱼哥把头都醒了,他们出来看我。 鱼哥赶忙把竹筐接过去,放到地下皱眉说:“这些东西加起来不轻啊云峰,难为你了,辛苦了。” 小萱也赶忙跑过来帮我揉肩膀,她心疼的说:“怎么样?是不是肩膀很疼,我给你捏捏。” 享受着肩膀上的温柔按摩,我点头说:“为了发财,为了大家伙的利益,我本人辛苦点不算什么的,现在好了,我们东西都有了,一定能搞开这座大墓!看看它里头到底埋的是谁!” 第47章 讨亡书 “峰子,这怎么用?不亮啊?” 深更半夜,豆芽仔蹲在地上,鼓捣着我刚背回来的发电机。 大货可能就在墓里,都睡不着,想着直接加班干吧,毕竟现在才探了一个区域。 “起开,什么都不懂,你瞎鼓捣什么。” 我快步走过去,打开发电机配电箱,将按钮向左旋转了两圈半,吩咐说:“在拉下试试。” 豆芽仔猛的向上一抽绳,顿时哒哒哒响了,同时配电箱上的灯泡也亮了。 把油箱和发电机搬到盗洞口,我带上头灯直接下了盗洞。 脚下站的地方已经画好了线,就从这里向下打。 比划了两下电锤,顺了顺线,我冲上喊:“行了!插上电!” 上头一插电,我一按开关,顿时“滋的一声......!” 不常用电锤的人容易走偏,我搞了几分钟才适应,一开始打,顿时,盗洞内灰尘四起,我脚下的水泥块儿不断被打碎崩起来。 以前的水泥凝固后没有现在水泥的硬度高,肉眼可见,打的非常快,豆芽仔看的大呼小叫道:“牛逼啊!” 我们开的盗洞本来就在主墓室的正上方,而我打的是一个长方形,因为水泥不会塌,我想的是一口气打到底,运气好的话能直接打到棺材盖儿上,就算运气不好没碰到棺材,也可以左右扩宽。 效果就像老鼠在地下做窝,总能碰到棺材。 打了一个小时下去半米多,我让豆芽仔把水泥块拔上去,然后招呼人换人,不行了,灰尘太大,太呛了,带口罩都不行。 我们不会让小萱下来干这种脏活,就我们三个男的轮流换班,打了整整一天,一直打到第二天的傍晚时分。 我正在上头靠着大树休息,忽然听到盗洞下豆芽仔大喊:“这是什么东西!我碰到东西了!” 我赶紧跑过去看。 水泥墓顶被我们打了个大豁口,足足下去最少七米!豆芽仔带着头灯,对我大喊:“峰子你快下来看看这是啥!这他妈!好像是块儿石碑!” 我快速滑下去,让它往边儿上靠一靠。 还真是一块青石的石碑。 整个碑文几乎全被水泥盖住了,只有边缘处露出来几个怪异的图案,长一米五多,宽是一米多。 我说赶紧弄上去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没见过。 鱼哥扔下来绳子,我打了个神风结。 神风结越吃力越紧,不会脱落,因为如果一旦脱落,我们在底下这么窄的地方没处跑,会被石碑砸死。 “鱼哥!拉!” 我喊了声,招呼豆芽仔帮忙一起托着。 “能行吗鱼哥!很重!” “没问题!你们松手!” 我抬头看着鱼哥马步弓腰,一点点将石碑拽了上去。 因为石碑表面绝大部分都被水泥盖住了,我捡了一块石头,用刀子当凿子,轻轻敲掉了表面那一层覆盖的水泥,很快露出了一行刀刻小字。 向石碑上倒了点水,用手抹了抹。 “把头.....这看不懂,这好像全都是西夏文。” “这是不是西夏人自己做的墓志铭?”我疑惑问。 “不是,是别的东西,辽金时期的墓志铭不用这种青石,而且字也比这个小。” 把头蹲在地上,他举着手电,皱眉说:“是西夏文,这碑头和甘肃博物馆那个凉州重修护国寺感应塔碑很像,按照西夏人修碑爱用双语的习惯看,背面可能有汉字,翻过来看看。” 我们将石碑翻了个面儿,用刀子刮掉那一层水泥,果然,有对照的楷书汉字! 碑头上从左向右读,刻了三个字。 “讨亡书。” 在往下看,是这么一大段话。 “贺洛工,督建防御楼,卑己而尊人,小心而畏义,求以侍君,不得善终,大白高国惜哉,哀哉,白君令立讨亡书,赐金碗银钵一十三件,赐金带酒器一十六件,赐敕燃马牌一件随棺入葬,以泥封之,凡扰贺洛工亡灵者,永生不得安宁,乾定四年, 癸未秋。” 看完了这段话,我和把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 我呼吸开始急促。 这是讨亡书! 不是墓志铭! 所谓的讨亡书,是古代官家发行的一钟文书,可以理解成,给当官的人开的“死亡证明”,一来是凸显上位者(皇帝)对死者生平贡献的认可和尊重,二来是死者家属后代可以凭借上头颁发的讨亡书,按月领取一定的米粮钱财,如果死者的直系家属也去世了,这份讨亡书还可以传给后代,接着领取赏赐。总结,这是一种很高的荣誉。 我震惊的不光是这个,还有碑文中直接提到的几个字眼。 金碗银钵16件,金带酒器19件! 还有.....竟然.....还有“敕燃马牌”! 我们要大发了。 这是存量仅个位数的,国家一级文物! 碑文中这个叫“贺洛工”的,当年什么身份?竟然会被赐予这种东西! 敕燃马牌是西夏特有的一种牌符,地位作用有点像中原地区的虎符,别说上手了,我听说过但从未见过这东西,只知道有这个东西,我连图片都没看过,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2005年,当时,国内就一个西夏敕燃马牌实物在国家博物馆,后来到了2009年,建筑队在武威市盖小区的时候又挖出来一个,总共就这么两个,没了。 我点了根烟靠在树上,抬头看着夜空深吸了一口。 谁也别和我说话,我要静静。 金碗银钵别说了,如果我们真挖到了碑文上写的敕燃马牌,不敢说有妙音鸟值钱,但是文物等级不比妙音鸟低,这东西,让我们每人分一辆大奔绰绰有余。 可如果卖这种等级的东西一旦被逮到,差不多够一个死缓了。 “峰子!你说你怎么坐那儿了! 豆芽仔脸红脖子粗,大喊:赶紧挖啊!棺材里有金碗银碗!” “先不要慌,”此时把头摆手问我说:“云峰,你说乾定四年是什么时候?” “我记不清了把头,应该....应该是李?F继为的前一年?史书上说李?F在位一年就死了。” “不错,你说对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把头手指了指石碑,深深皱眉道: “这上头说这个人叫贺洛公,同样姓贺,我在想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和西夏早期的贺承真有关?” 我疑惑问把头贺承真是谁?我不知道。 此刻把头脸色极其凝重,就说了一句话。 “贺承真是不输于袁天罡的大风水师,建筑学家,在贺兰山脚下,那里所有的西夏皇陵,都是他主持建造的。” 听了这话,我右眼皮不断的跳,心里开始害怕了。 要说刚才还是个死缓,现在百分百是死刑,立即执行。 第48章 联想西夏碑 把头他这一年多以来,一直对羊皮图念念不忘,所以他曾查过大量史料,把头现在完全能算半个西夏专家。 他口中讲的贺承真,这人生活在西夏早期,原本是汉人,后来,当时在大西北地区当节度使的李德明请了他来当官,他自此归顺了党项人。 据传当时为了请他来辅佐自己,李德明送金银十车美女十名,但贺承真看都没看,也没有收,只是说了一句话: “德明公,如今时机未到,但我观你儿是帝王之命,贺某意愿归顺你们李家,辅佐帝王,成就一番旷世伟业。” 李德明没两年病死了,元昊上位,直接称帝,建大白高国,也就是西夏,然后,他表面上封贺承真为大臣,实际上暗地里称他为“帝师”。 在西夏,帝师就是国师的称谓,这可不是彪哥那种假帝师,这是真正的帝师,辅佐帝王的老师。 有一种流传的说法,我认为是真的。 原本贺承真奉命修建西夏皇陵,他晚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断言说:“西夏只能传七帝,七帝之后,北方会出一位世所罕见的勇士(成吉思汗),西夏帝国会亡于这位勇士之手。” “为了到时的皇陵不被破坏,我就以天上的北斗七星为阵眼建造西夏皇陵,如此,可保皇陵百世无忧。” 所以贺承真就开始建了。 元昊不知道此事,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决定把自己死了的老爹和爷爷迁到皇陵,追封为太祖和太宗,这样一来,皇陵区便由原本定好的七座,变成了九座,破坏了贺承真设计的北斗七星阵眼。 对此,当时的贺承真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声说,我已经尽力了,看来天意如此。 两百多年后,西夏灭国,西夏深埋在地下的九座皇陵无一辛免,全被翻了个底朝天,被盗墓贼打了几百个盗洞。 还有一个证据。 如果你买张票去如今的西夏皇陵旅游,导游会说这么一句话:“根据专家研究和无人机航拍显示,2号陵到9号陵,正对着天上的北斗七星,构成了一条北斗七星线。” 如果这是真的,那贺承真就是一位能预知百年身后事的牛人。 我们挖到的这个水泥墓的墓主人叫“贺洛公,”碑文说它也是一名建筑学家,督造了木雅深山里的这些雄伟炮楼,正因为有贺承真子孙这个身份,才会得到那么多赏赐。 碑文提到的“白君”,极有可能就是李?F,西夏崇尚白色,“白”代表的就是大白高国,或许是当年的李?F害怕蒙古人知道自己没死。 所以他不敢在碑文写“?F君”,而是改了个“白君。” 最后时间线也刚好对上了,乾定四年就是公元1226年,这也是夏献宗在位的最后一年,眼看着蒙古人又打来了,他匆忙传位给了夏末帝李?F。 李?F自1226年即位,定年号为宝义,同年亡国,在位一年。 所以说宝义元年,其实和乾定四年其实是同一年,只差了几个月,都是公元1226年!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我认为不是的。 虽然隐姓埋名了,但种种证据都证明,李?F当时真他妈跑了,跑到四川这里来了,在这里我们发现了一枚证明西吴尔国存在的货币西吴宝钱,这里的人都崇尚白色,还有国师这个称号,这都是受了党项人影响。 我刚才为什么说害怕? 因为古代专门负责建造皇陵的建筑师,这类人对于自己死后的墓葬,肯定会做防盗措施,除了水泥,还有没有别的了?我现在高度怀疑,灌浆葬这种葬法就是这个墓主人发明的。 我心里分析想着:“目前来看,积沙和积石应该没有了,可能还会有什么?” “毒气?水银?陷阱?连环翻板?刀阵?” 总之,绝对不能像昨天那么挖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从现在开始一定要认真小心。 不能小看古人的头脑,谁要是小看了,郭庄楚墓就是下场! 那个防盗墓,大大小小的盗洞里,已经埋了八十多名盗墓贼的尸体! “把头,峰子,你两都在那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豆芽仔着急催促说:“赶紧接着干啊!有金碗!还有什么马牌!”说完豆芽仔就要过去。 “等等!” 我说:“人得休息,时候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研究下再说。” 敕燃马牌对我的吸引力也极大,但我知道一个道理,越是看着容易到手的好东西,就越是要小心。 把头和我想一块儿去了,当下吩咐鱼哥和我直接收了摊子,把冲击钻拉上来,把发电机熄火。 晚上不睡地上,因为地上可能有蛇和蜈蚣,我们睡在炮楼里,那里远离地表,相对安全。 我离开的这一天多,鱼哥砍了两棵树,他用两截绳子绑了个简易梯子,这样一来从炮楼上下就容易了许多,但还是无法够到炮楼上两层,不知道那里头有什么东西,还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上去。 我们搞这么大动静,老福不是瞎子,他知道了我们不是什么教授学生,不过老福前后收了我们两次钱,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我们出事儿,他也脱不了关系,因为是他给带的路。 我们一伙人在炮楼密室内打地铺,大概凌晨3点多,我醒了,听到外头有稀稀拉拉的雨点声。 我爬起来,走到门那里,推开小门向外看。 是又下雨了。 现在我离地面有十米高,所以比较小心,怕掉下去。 看了一会儿下雨,我看盗洞没问题,发电机也盖着扇布,都没事儿,便又回去躺下睡觉。 雨势渐猛,越下越大。 人在越疲惫时越容易做噩梦,我在梦中梦到了炮楼上有很多小蛇,这些小蛇像下雨一样,铺天盖地往下掉,然后这些小蛇掉在地上互相纠缠,逐渐隆起,形成了一个蛇人。 这个蛇组成的人,有手有脚,眼睛血红,他站在炮楼下慢慢抬起右手,指向了我们,像是要赶我们走。 我猛的从梦中惊醒,后背大汗淋漓,发现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是半夜4点多。 “福叔?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黑暗中,我看到老福推开了一点门。 他半弯着腰,正透过门缝,眼睛一眨的盯着外面看。 第 49章 杀人于无形 深夜时分,塔外狂风大作,可这场山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我从噩梦中惊醒,刚坐起来,冷不丁看到门那里站着个人,吓了我一跳。 “福叔?福叔!” “你站在那里看什么?” 此刻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雨水都吹进来了。 听到我说话,老福先轻轻关上门,然后回头道:“你醒了?没事,我睡不着,随便看看雨。” 把头听见关门声也醒了。 “福老弟,你身上这是....”把头也问他。 “没事儿,刚才开门淋湿了,暖一会儿就干了,呵呵。” 看老福微笑着找出毛巾擦头发,我说福叔你外套都湿透了,要不脱了吧,穿着难受,说罢我还想帮忙。 “不用!” 老福一把摁住我手腕,他脸色平静说:“不用麻烦,不用脱衣服,我刚才是听到脚步声醒了,所以开门想看看有没有人过来,你们没听到?” 我们现在睡在塔上,这地方总共这么大,哪来的脚步声? “是不是下雨的雨点声?福叔你不是听错了?” 老福单手指了指头顶:“不该啊,我刚才确实听到上头有脚步声,好像是.....有个人在上头走。” 我立即抬头看。 上头那两个小门因为高度原因上不去,我没听到脚步声,不过老福说自己听到了,难道上头有人? 这时候,把头突然笑道:“呵呵,我们几个都没听到,一定是福老弟你太紧张了,把下雨声听成了脚步声,现在这里除了我们没别人。” “嗯.....那应该就是我听错了,我刚才透过门缝观察了半天,确实没看到人。” 把头微笑着点点头。 看把头笑,我眉头微皱。 跟着把头这几年,我从未猜透过他的心思,但我了解把头有个习惯。 不论任何计划谋划,他一般不会告诉任何人,不到最后一刻,没人能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清晨时分,雨停了,我们从梯子上爬下去查看盗洞状况。 豆芽仔看了后挠头道:“我去,峰子,难道昨天晚上下雨了?怎么洞里都灌满水了?” 小萱白了豆芽仔一眼说:“你哪天睡的不跟死猪一样?除了吃就是睡,我看下冰雹你都不知道?” “我靠!” “赵萱萱!你才是死猪!敢这么跟我说话!” 看两人一眼不合又要打起来,我赶忙劝住说:“行了,都别吵了,去把桶拿来。” 下了一夜雨,盗洞里都是水,没有抽水泵,只能用小桶拔水,才拔了没几桶,我发现盗洞里的水怎么发红了? 它不是那种特别红,是那种淡淡的红色,在太阳光下看的稍微明显。 “把头,你快看这水.....” 把头想了想,皱眉说:“昨晚下了场大雨,可能是稀释了的朱砂透过水泥层渗了出来,看样子.....我们离棺材不远了。” 朱砂在墓里比较常见,一般都在棺材附近出现,把头和我都没感到有什么奇怪。 过去老盗墓行认为,墓里撒朱砂有两种作用,一是进一步隔绝空气保护棺材,二是用来压制不好的东西,比如说“镇尸。”(后者多见于民间传说。) 另外过去还有个词叫“血墓”,说白了指的就是红朱砂墓,没那么玄乎。 “我们还剩多少柴油?”我问。 豆芽仔看了看回答说:“油不多了,估计还能用半天。” 半天..... 发电机一但用完油便没用了,到时候电锤也没用了,如果在油耗完之前还没见到棺材,那就麻烦了。 “七米加两米.....” 我皱眉喃喃道:“这他妈都快十米了,还没到底,怎么会这么深。” 我原先预想的就是6米左右,打到底,不超过七米。 继续打,只有一次机会,今天说什么都要见到棺材。 昨天挖出来那个石碑已经收了起来,不值钱的玩意,在我们眼中值钱的是金银器。 盗洞中还残留有淹到膝盖的积水,我们没管,直接卷起来裤腿干,只要小心注意点儿冲击钻就行。 下午两点多,我和豆芽仔轮流干又向下打了一米深,此时原本淹到了膝盖的水位缓缓下降,都顺着我们破碎开的水泥块儿渗了下去。 这时深度已经超过了十米,这几乎接近了西周墓的深度。 豆芽仔突然出声,咋呼说:“唉?峰子!这他妈的怎么又钻出来白膏泥了?” 我低头看去。 一般的白膏泥很粘稠,用手抓会感到黏手,这个有点奇怪,它是白颜色的,但既不粘稠,也不沾手,它有点烫手。 想不通这是什么,我就猜测可能是因为四川这边土壤呈碱性的原因,导致白膏泥发生了变质。 没理会这些,继续干。 又干了十多分钟,我和豆芽仔同时看到,在灰色的水泥块儿中,突然漏出来了一截黑颜色的烂木头。 好像是棺材一头。 豆芽仔激动的大叫一声,马上要去碰。 “小心!” “先别动!”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 豆芽仔嗅了嗅鼻子说:“有,有股刺激味道,有点像我老舅的汗脚味儿。” “我知道了峰子,是木头味,这是楠木棺材腐烂的味道!” “不对......楠木就算烂了在墓里也会是香味,不会是这种味道。” 这种味道..... “他妈的!” “赶紧上去!快!”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当下冲豆芽仔疯狂大喊! “快上去!” 豆芽仔见我这样,也慌了神,直接往上爬。 “妈的!你能不能快点儿!”我急的大声催他。 看他爬上去了,我满头大汗,呼吸急促,着急忙慌的抓住了绳子。 结果我刚爬上去一米,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双腿,包括双脚都不听使唤,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噗通一声,我重重的摔了下来。 我出现了幻听。 像人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而且是很多人在快速低沉的窃窃私语,但我又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什么。 一口气呼吸不上来,当下,我用尽全身力气扭头看。 我看到..... 从水泥里漏出来的这一小截烂棺材中,开始往外流血,流的是猩红色的鲜血,越流越多。 “嘿嘿嘿....” “呵呵呵...哈哈哈!” 抬头向上看,我看见把头,豆芽仔,老福,还有小萱和鱼哥,他们所有人围在盗洞口那里,看着我,疯狂大笑。 我想要张口喊让他们下来救救我,我动不了,他们只是看着我笑,不说话。 把头笑的最凶,眼泪都笑出来了,把头边笑还边擦眼泪, 这时,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项云峰,坚持住,这都是幻觉。” 两眼一黑,我没了知觉。 第50章 后知后觉发了财 不知道睡了多久,在次睁开眼。 我第一反应是恶心想吐,同时感觉到头疼的厉害。 “呕!” “云峰!你终于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给....给我喝口水。” 小萱立即给我拿水,我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把头!” 你们快来看看!云峰他醒了!”小萱大喊。 闭上眼,脑海里回忆的依然是那惊魂一幕。 我差点就死了,太可怕了,这就是杀人于无形!如果不是我发觉的早,现在我和豆芽仔,已经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了。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云峰?” “好.....好多了把头,我睡了多久?” 把头拍了拍我,无奈道:“你整整睡了一天,咱们千防万防,却失此一防,不过万幸,你和豆芽子都没出什么大问题。” “卧槽峰子!就你催我快跑那阵!真吓着我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我伸手要烟,豆芽仔立即给了我一根。 小萱一把夺过去,恼怒说:“刚醒了就要抽!你知不知道你刚昏迷那阵子,脸都是白的!” 我呵呵一笑,把烟从小萱手里拿过来,叼嘴里说:“妇人之仁,哥我这是命不该绝。” 我们昨天都忽略了。 那不是普通朱砂,我猜想,在整个主墓室的墓底,应该铺满了一层朱砂层! 在古墓里出现朱砂和朱砂层是两种概念,前者很常见,后者则十分罕见。长沙马王堆墓里就有一层五厘米厚的朱砂层。 墓主是个老阴比。 怎么一回事? 朱砂本身就有毒,只是达不到直接毒死人的程度,但如果是铺的朱砂层,便不一样了。 那个也不是白膏泥,那是生石灰..... 因为我们打漏了水泥层,几百年过去了,那些生石灰虽然失去了部分活性,但遇到水后依然会起反应。 下了一夜雨,我们那天没打到墓底,中间隔着一米多厚的水泥层,这次打到底了,水灌下去后和石灰层起了反应,产生了热量。 朱砂层只要一旦受热,哪怕不是很热,也会立即产生大量的汞释放到空气中,这种汞的成分就和挥发后的水银一样,只有量够,短短几分钟就能把人毒死,始皇陵中就用了这种东西防盗。 我坐起来问:“把头,你们说都过去一天了,那棺材怎么样了?起出来了?” 把头还没说话,豆芽仔嘿嘿一笑,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个黄灿灿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峰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金带板!” “你们把棺材搞出来了!?” “根本不用搞出来,”豆芽仔比划说:“把头让我们顺着露出来的那一头棺材打了个洞,然后,我钻进去摸了个干干净净!” “都出什么了?马牌也搞到了?” 鱼哥笑着拍了拍包:“出的东西不少,都在这里,那个什么牌子也摸出来了,还是鎏银的。” 我说快让我看看,鱼哥当即拉开包,让我看从棺材里掏出来的东西。 顿时,我眼前闪过一抹扎人的金色。 一整摞!拳头大的喇叭形堑花金碗,厚厚的一沓金带板!全用绳子捆着! 还有一大把精美的玉器,主要是六棱玉琮,玉贵人,玉蝉,和四五个白度很高的玉环。 除了这些,最吸引我注意的,是一块铜牌子。 这铜牌子呈椭圆形,像一个怀表,最上端打有孔洞应该是为了方便佩戴,在铜牌正面儿,工工整整刻了四个西夏文大字,字口处全部用银丝捶碟的工艺嵌满了,整个给人的感觉,是平平无奇中又透露着皇家威严。 这东西,正是价值超过百万的西夏一级文物,敕燃马牌。 “好!太好了!” 我高兴坏了,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绝对超过了两百万,如果碰到了对口的买主,能大赚一笔! 我们冒着风险,千幸万苦跑到这深山老林里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个! 鱼哥拉上包说:“现在你身体觉得怎么样?要不你先休息一两天,我们和把头接着去探别的区域。” “别!” 我站起来说:“我没事儿!干活儿绝对没问题!” 鱼哥听后,笑着摸了摸|我头。 这个墓着实费了番功夫,我差点出事儿,但好在结果不错,我们有了收货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豆芽仔,没人比他高兴。 传说不在是传说,而是成为了现实,这些金银器就是证据。 夏末帝李?F的墓绝对也藏在这里,就看我们运气怎么样,能不能找到。 又过了一天,我们开始探炮楼周围的“m2”区,这个区域很快探完了,没有古墓。 到了第三天,我们又向东走,去探m3区。 我正扶着洛阳铲休息,回头看到了梯子那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扔了铲子,跑过去找把头说:“把头有办法了!这么简单,我们怎么没早点想到!” 我指着远处梯子说:“把头你看,我们在做一把长一点儿的梯子,然后在梯子前头加上两根棍子,用绳子绑紧,把这两根棍子当成勾子,勾在小门那里!这样不是就能上去了?” “恩,呵呵,这个办法可以,”把头笑道:“不过不用着急,上头应该没什么东西,我们现在主要把精力放在打探坑上。” “行,那我知道了把头。” 晚饭前,我将这个办法告诉了豆芽仔,豆芽仔听后拍手说:“那还等什么!不就是找两根树枝!咱们去搞!” 我说把头说了,上头估计没什么东西,不着急。 豆芽仔回头看了眼几十米高的炮楼,着急说:“没上去怎么知道没东西!万一上头放了一屋子古董怎么办?不行,一想到一屋子古董我就睡不着觉,峰子待会儿咱两去砍树,反正迟早得做。” 想了想,我点头说那行,先吃饭。 吃完了饭,我和豆芽仔拿着刀去砍树。 不是什么树都能绑梯子,要找那种不太粗,高度够,又长的笔直的树,老福没事干儿,说可以帮我们,我自然同意。 到了地方。 “福叔,你看那棵树怎么样?” 老福摇头:“感觉还是太粗,不好绑吧?那一棵我觉
相关推荐:
快穿之炮灰的开挂人生
穿书后有人要杀我(np)
云翻雨覆
差生(H)
[快穿]那些女配们
盛爱小萝莉
鉴昭行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镇痛
取向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