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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西夏宫文记载的只是片段,但却说明了李?F没死,而且带着数千名党项人建立了一个新国家,西吴尔。” 我听到这道消息楞了好半晌,这颠覆了我的认知。 蒙古灭西夏,成吉思汗死后下密令屠城,李?F作为亡国之君,怎么可能在重兵包围之下逃走,如果这样,他是怎么在蒙古人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的? 近四十万西夏人被屠城杀害,党项灭族,一把火烧了兴庆府。 李?F在这种情况下带着几千人跑了?跑哪去了?西吴尔是个国家?我们在黑水城附近发现的干尸是谁?这干尸怎么跑到黑水城地底下了,谁把这卷羊皮纸放阿育王塔里的,又是谁藏人肚子里的? 我草勒,吓尿我了。 我吃惊的问把头这真的假的,吓死人啊,什么西吴尔,听都没听过。 “不好说。”把头摇头:“还需要时间。” “云峰那块石头呢。”她突然问。 “阿扎的血玛瑙?”我说在包里,怎么了。 把头敲着桌子想了想,眯着眼说:“我有个大计划需要用钱,打算把它变现?” “把血玛瑙变现?”我马上摇头说不行,珠宝原石这块我们庄子不对口,看样子阿扎为了这块石头得罪了人,咱们现在不缺钱,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卖血玛瑙。 “不,”把头摇头说:“我们现在缺钱。” “上次阿育王塔分了不少啊把头,我们一人几十个呢。”小萱说。 把头突然起身,他看着窗户外道:“这次我想玩把大的,我打算“回关”北派一些高手过来,把黑水城翻个底朝天。” “啊?”豆芽仔眼睛瞪的老大。 把头接着说:“科兹洛夫当年也用的这招,我们两次接近黑水城,人手不足是大问题,就凭我们几个想要办成事,太难....” 回关? 我强烈反对把头这么干! 我说把头你对羊皮卷太执着了,黑水城不找了就不找了!回关坚决不行,这太危险了,很可能我们最后什么都剩不下,还可能被一窝端! “回关”是老盗墓里的说法,已经许多年没听过有人这么干过了,姓姚的后来就是死在了回关上,他被抓时住在天义宾馆,而天义谐音“天意。”我感觉冥冥之中真有天意。 他这件事有些都是档案,我告诉你们当年的真相。 就算在不懂古董的也知道有个东西叫红山玉猪龙吧? 但是少有人知的是,红山玉猪龙并不是一个,还有一个从他的团伙里流到了地下黑市。 红山文化牛河梁遗址,姓姚的在行里发了回关令,最后请来了大概十五名高手相助,他死前说给我一年时间可以进到骊山始皇陵,这是吹牛,但他要说,我用回关,花一年时间能进到始皇陵,这我信。 打个比方吧,好比你买了一块生猪肉,千辛万苦把这块肉做成了红烧肉,红烧肉烫的不能用手抓,你非常想吃却没筷子,这时候可以找个有筷子的人来帮忙,让他用筷子夹肉喂到你嘴里。 这样往往会出现一种什么后果? 就是有筷子的人一口把你做好的肉送自己嘴里了,吃了觉得好吃,又一脚把你踹走,连盆子都端走了。 姓姚的因为好赌,欠下了近8000的外债,他不得不请十五个北派高手来回关,目标是去摸牛河梁红山文化遗址,这十五名高手中有一个化名叫关杰的男人,也是此人留下线索,导致了他后来在天义出事。 姓关的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在道上是要被戳脊梁骨的,无他,就一个字。 “钱。” 为了多少钱? 姚死后,没人知道。 把头说要在行里发回关请人,我当时就不同意,我们这个小团队无忧无虑干点挣点,为什要冒这个风险。 把头对我的反对很惊讶,因为一直以来把头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两呢?”他又问豆芽仔和小萱。 我说豆芽仔知道个屁,他连北派的回关是什么都不知道,小萱更别说。 把头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知道某些事的后果,我当时虽然年纪小,他还是尊重我的。 最后我两各退一步,把头说请回关的事你不同意就先放放,但血玛瑙不能放手里太久,他要冒险一试,这个我同意了。 我们不会傻乎乎的拿着原石上街上卖,那怎么卖呢? 切开来卖,就是解石。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们计划是请人雕刻做成品。 要是实在不行,就直接车珠子算了。 第44章 买油锯 “啧啧,这可真是个好东西,你看看这里,透亮透亮的,”桌上摆着血玛瑙原石,豆芽仔用手电看的啧啧称奇。 手电接近,淡淡红光透出,看久了感觉人都会陷进去。 “我们去哪切?”我深呼吸一口问把头。 把头沉思道:“不知道银川这边儿有没有玩赌石的?北方那边倒是有不少,我以前和朋友玩过一两次翡翠原石,主要庄子不对口,要不我们自己找工具切?” 那时候翡翠赌石非常流行,因为那时北方地区流行一个词,叫“金镶玉。” 金镶玉这东西不知道让多少人吃了亏,当年结婚娶媳妇,姑娘家陪嫁不要黄金首饰,就要金镶玉,花大价钱买的金镶玉,结果放到现在一点不升值,还掉价掉的厉害,这要是当初买黄金,早就翻倍赚了。 玛瑙的规模档次铁定比不上翡翠,好的雕工也都是在广东揭阳一带,不过当时银川的确有两家经营翡翠原石解石生意的,一家的地址在宝湖路附近,另一家在实验小学后面的小巷子里。 切这块石头当然是为了卖钱,这么干因为我们不想被注意到,我估摸着这东西就是阿扎那小子偷来的,偷的金氏兄弟的。 银川这两家赌石店我偷偷去观察过,店老板一看就不像好人,阿扎说金氏兄弟垄断了阿拉善百分之70的玛瑙矿坑,道上耳目众多,没准我们在他店里一切石头,回头他就把我们卖了。 我和把头一商量,说不能去这两家店,不安全,那去哪切开我们的石头呢? 我转了两天,还真找到一个地方。 银川兴庆区的信义市场。 那时候信义市场都是卷帘门独门商铺,走到最里头的角落有家不起眼的门面,店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她店门口有台二手油锯,这油锯是他老公两年前从外地收回来的,因为没什么用,一直扔在店门口用雨布盖着。 我乔装打扮去买了几次水果,和这女的混了个面熟,通过走访市场调查,我知道了一些她的基本信息。 夏会雯现在是守寡状态,他老公去年出车祸死了,给她留了一儿一女,儿子叫夏志学,女儿叫夏米琪,当时都比我一两岁。 我们寻思着买下这台油锯,自己切。 那天我为了这台油锯,又去信义市场买水果了。 “夏姐,有香蕉吗?” “小伙子是你啊,香蕉有啊,一块二一斤,”夏姐梳着头走了出来。 “那给我来五斤吧。” “志学,别看电视了,我正梳头呢,来给客人幺五斤香蕉,快点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妈,”不大会儿功夫,一个平头小子不情不愿的跑了出来。 平头小子抓了一把香蕉扔到秤上,看都没看说:“五斤,六块。” 我笑着说你这这哪够五斤啊,你看看秤在说吧。 平头小子瞪了我一眼,怒气冲冲道:“你买不买吧!” “怎么跟人说话呢志学!”夏姐走过来打了平头小子一下。 “屁事真多。”这小子骂了一句转身跑了。 夏姐脸色变了变,她看着我强笑道:“不好意思,孩子不听话,小伙子这不够五斤,我给你添点在,”说完话她掰了三根香蕉加秤上了。 我是醉翁之意不在蕉,当即走到油锯那里开口说:“这什么东西啊夏姐?” “应该是个电锯吧,我老公以前收回来的,怎么了小伙子。” 我指着油锯说这卖吗? “卖?”她表情一愣,摇头道:“这东西不卖,以前有收破烂的问过,我摆这里留个念想。” “收破烂的给你多少钱?” “好.....好像是150吧。” “我给你300怎么样?” “这不是钱的事。” “500?” “小伙子我说了,真不是几百块钱的事,主要是我一看到这东西就想到我老公,这东西都不知道能不能用了,你要它干嘛,你就别为难我了。” 随后我出到1000她都不卖,看来这东西真对她挺重要的,我怕我要是在加价会引起人怀疑。 我问她借一下行不,她又楞了一下,说怎么个借法。 我说我把油锯拉回去用用,等用完了我在送回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放2000块押金在这里。 她听后狐疑的说:“要只是用一下可以,押金就算了,我看小伙子你买我好几次水果了,也不像是个坏人,用完一定要给我送回来啊。” 我心想我真不是坏人,我是个盗墓贼。 “没问题,一准给您送回来,押金您还是收着吧。”说完我从兜里掏了钱。 为买这东西我提前准备了三千块,反正就是用一下,借用的话也行,也省钱了不是。 “收着吧夏姐,你拿了押金心里踏实点。” 她这才接过来我的钱。 “小伙子你是拉走用是吗?什么时候来拉?” 这东西有小几百斤重,我想了想说:“今晚吧,晚上我找辆小货车来拉走。” “行吧,那你晚上来拉吧,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啊小伙子,这东西两年多没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行,这你不用操心,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啊夏姐,晚上在来。” 回到沙坡头平房,我把这件事说给了把头。 把头说这样也好,拉回这里切最掩人耳目,别人也发现不了。我现在去外面找辆小货车。 .... 当天晚上9点多,我和豆芽仔跟着把头坐着小货车去了信义市场,司机是把头雇的,油锯很重,司机还负责帮忙一块搬。 “左拐进市场,顶到头到那家水果店停车就行,”我帮司机指路道。 “到了,”我率先下车喊豆芽仔下车,他坐在后斗里。 “就这东西啊?”豆芽仔看到了雨布盖着的油锯。 “夏姐,我来拉东西了,在吗夏姐。”我看水果店里开着灯,但摊子上没人。 “可能暂时不在吧,没事,白天我和她都说好了,装车吧。” 我撩开雨布道:“一人一个角,小心点抬,这东西很重。” “卧槽,个头不大还真挺沉的,”豆芽仔搬了下试试,没搬动。 “一,二,三。” “起。”我们四个人出力才把油锯抬起来。 “慢点,都看着脚下啊,都注意别砸脚了。” “快了,在五米就到了。” 就在这时,水果店里走出来一个小姑娘,她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牙刷,满嘴泡沫的正在刷牙。 见我们四个正抬油锯,小姑娘蹬着眼,单手拿着牙刷气冲冲的指着我们。 “干什么呢你们!” “快给我放下来。” 第45章 切原石 “误会误会。” 等把油锯搬上车我忙回头解释,眼前这个正在刷牙的女孩就是夏米琪。 “我跟夏姐说了,你家这东西我只是借用一下,你妈不在店里?” 女孩腮帮子一鼓,呼噜噜吐了漱口水,看着我说:“你等着,我问问我妈。” 她用店里座机拨号,我走进一听,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夏姐声音。 “嗯,小琪我知道了,让那小伙子把东西拉走吧。” 夏米琪放下电话,她上下打量我一眼,狐疑的说:“那你有电话吗,留个号码,别找不到你了。” 我还没买手机,于是笑着把豆芽仔的号告诉了她。 晚上10点多,我们把油锯拉回了沙坡头,把头给司机结了工钱,让他帮忙抬到院里。 “谢谢老板,那我走了,有需要用车的活在叫啊。” 把头说好,司机高兴的拿了钱开车走了。 鼓捣了油锯几分钟,豆芽仔把插线板从屋里拉出来插上了插头。 豆芽仔按下启动按钮,预想中的机器轰鸣声没有,这东西没反应。 不会真是放太久放坏了吧?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还好,我看只是油锯油箱里没油了,机器应该没坏。 把头搞来了油,连续打了五六次火,只听哒哒哒后轰隆一声,油锯启动了。 我掀开保护盖看了看,切盘完整有些磨损,转的也正常。 这时小院里没外人,我们讨论起来也不会太担惊受怕被人发现。 油锯能用,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该从哪切,这块原石三十多公分高二十多公分宽,从哪里下刀我们吃不准。 阿拉善玛瑙原石的特性是石头皮薄有脆性,这个尺寸的原石要是用小砂轮一点点割,百分百会崩口子,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上油锯切。 拿出原石研究了半天,豆芽仔和我的意见不同,他认为应该上油锯对半切,还说玛瑙最好的位置在中间。 我不同意豆芽仔说的对半切,要那样,本来一块整体的料子会变得不完整,如果我们打算做雕件的话,在题材上会受到影响。 随后把头提出来一个折中的办法,我想了想就同意了。 我们计划把原石头顶削去一块,这样做不会浪费料子又能看清内部构造,削掉的这块还能做牌子挂件类的小玩意。 “卡好了吗?”豆芽仔手摁在绿色按钮上紧张的问。 我晃了晃原石,点头说没问题,开始吧。 说罢我最后看了眼石头,盖上了油锯盖。 听着机器切割的轰鸣声,小萱紧张的说:“咱们不该上柱香什么的吗?祈求顺利啊。” “对,我忘了,东西我前天就买好了,芽仔快拿出来点上,”把头笑着说。 把头为这石头真买了两捆香,没别的,图个顺利发财的好彩头。 没有香炉,豆芽仔点着香就用手拿着拜了拜,嘴里念叨着财神爷保佑,一切顺利一切顺利。 所有人把目光盯在了机器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的很漫长。血玛瑙原石内部到底是什么样的,马上就能看到了。 “卡嗒。”油锯轮传来了空转声。 “开了!” “快拿出来看看!”豆芽仔神色激动的拔了电源。 把头看着我点头致意。 说不紧张是假的,因为这东西可不少钱啊。 走到油锯前我深呼吸了一口,右手放在了铁皮盖扶手上。 “开了。”我慢慢掀起铁盖。 印象非常深刻。 这晚银川天上有月亮,在白白的月光映照下,我眼前出现了一抹妖红色,分外扎眼。 我想,如果这块石头是翡翠,又运气爆棚切出来帝王绿,就应该是那种摄人心魄的绿,可惜了这是红。 石头反光能出现这种红色,我一辈子就见过这一次。 这石头真的天生特殊,算阿拉善玛瑙中的异类。 如果非要说找同类型东西想比的话,前几年瀚海夜拍宫廷首饰专场,有一件乾隆时期的满绿翡翠山水牌,工是造办处的工,料子是最顶一级的帝王绿,这件牌子放在灯下看,那抹绿色跟活了一样,所谓龙到处有水,绿色就像水随着光线折射在牌子表面流动,真是妙不可言。 玛瑙硬度低,颗粒粗,要想出现这种光晕流转的效果,其底子一定要干净纯净到一种程度才行。 北边的大鼻子外国人喜欢红玛瑙和祖母绿,阿扎说大鼻子给开价400多,我猜就算是阿扎有夸大的嫌疑,但也应该差不了多少。 在银川珠宝界混的很厉害的金氏兄弟此刻还不知道,他们一直在追的这块石头,已经秘密的在沙坡头的小平方里被我们开了。 楞了好几分钟,豆芽仔突然一把扔掉香,满脸激动的说:“发了!发了啊把头!这一看就是好东西!我们要发了啊!” 石头切开,尘埃落定,把头松了一口气。 “芽仔你别高兴太早了,现在它在好看也是一块石头,而我们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 “对,变现最重要,”我问把头接下来怎么办,是直接这样卖还是在加工。 把头说肯定要加工,一是因为加工过后原石大变样,不容易被人认出来,二是因为上好的工可以让最后成品的卖价翻跟头。 把头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踱步,过了两三分钟,他转身说:“云峰你回趟潘家园,看看能能找到好的南方工,石头这行我朋友少说不上话,要看你了,银川这里的雕刻师我不太放心。” “带原石回潘家园?我一个人去?” “不对啊把头,我听说雕成品的时间很长,不是三两天就能出来的,难道我一直在那等?” 把头拍拍我肩膀,言辞诚恳的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 他说完又加了句:“芽仔小萱和你一块回,多个人多双眼,路上安全。” 我说你呢把头,你不走? 他问我还记不得那件白马扁瓶。 我说那自然记得,这才几天的事。 “那东西我给别人了,后续还有事情要处理,我还得去找他,估计解决完要好几天时间,我有芽仔电话,到时联系。” “这东西对我们很重要,可能下几次坑都捞不到这么多,云峰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在小心。” 看把头神色严肃,我点点头,说放心。 第46章 回京卖石 我们三个是第二天下午离开的,走之前我用报纸把原石裹了好几层,外层套上塑料袋又用毛巾包好,给豆芽仔不放心,我一直随身背着。 我知道有人在找这东西,在我们手里放的越久越危险,只有不被察觉的尽快出手才能让人松口气。 从银川回潘家园坐的火车,走走停停一天一夜,等我们到了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我和豆芽仔都带了一顶帽子,出车站时豆芽仔还买了三副墨镜,我们三一人带一个,豆芽仔笑着说这叫老板范。 当我背着包再次走过华威桥,心中有些感慨。 “想什么呢峰子。”豆芽仔问。 “没什么,走吧,咱们进去转转。” 这天潘家园刚好是周六,人很多,大棚地摊全部开放,想捡漏发财的普通人不停在跟老板讨价还价,大棚里一阵嘈杂。 豆芽仔带着墨镜环顾四周道:“人真多,这可真热闹,要不咱们也看看地摊,看看能不能捡漏个国宝?” 我摇摇头没说话,径直穿过大棚向后走去。 潘家园四区后面是丁排商铺区,那时候这里还没有专卖玛瑙的店铺,但有三家挨着的翡翠珠宝店,两个老板是腾冲人,另外一个是瑞丽人。他们店里虽然没有雕刻师傅,但我知道,他们有路子联系上那些能工巧匠,如果他们愿意直接收购的话自然最好。 我不信银川金氏兄弟的势力范围能影响到潘家园。 正当快要穿过三区时,我停了下来。 “老板看看,看看有喜欢的没,开个张。”笑着和我搭话的是个光头男人,四十多岁。 好巧不巧,这么久后竟然又碰到了这人。 或许是我带着帽子墨镜他没认出来,又或许他当初压根就没记我的样子。 “老板你瞧瞧我这鎏金佛,这可是药师佛,明代晚期的,包老到代,买回去保佑全家身体健康啊,”光头老板拿起一尊铜佛让我看,他唾沫横飞的不断吹嘘比划。 我笑着说:“行,东西不错,我在转转。” “峰子你认识刚才那个光头啊?”豆芽仔小跑着跟了上来。 我说不认识,咱们到地方了。 眼前三家门面紧挨着,一家叫腾冲精品玉器店,一家叫翠上坊,最后一家名字叫阿亮翡翠行。 我直接进了第一家店,前台两名年轻漂亮的女销售马上过来迎接。 “三位好,请问需要点什么还是随便看看。” “你们老板在没。” 女销售笑着说:“我们老板平常都不在店里,您如果有事的话可以联系老板。” 我说好,麻烦电话给我一下。 女销售递过来一张白色名片,底下印着小灵通的手机号,左下角写着赵强。 我照着号码用豆芽仔手机打了过去。 “你好哪位。” “你好赵老板,我姓项,有点生意想跟您谈一下,能不能见个面。” “姓项?我不认识姓项的啊,你叫什么?” “项子明。” 豆芽仔嘴角抽了抽。 “项子明.....不认识,你说谈生意,谈什么生意?” “玛瑙生意,阿拉善玛瑙。”我开门见山的说。 “阿拉善玛瑙啊,你找错人了,我做翡翠生的,庄子不对口啊,就这样,挂了啊。” 我不紧不慢的说:“我刚从银川过来。” 对方先是沉默了几秒钟,随后开口说:“你在店里等等,我抽身过去一趟。 “行了,搞定了,”我笑着把手机递给了豆芽仔。 豆芽仔好奇的问:“这人怎么一听咱们是银川来的就答应见面了,他不是说庄子不对口,不做玛瑙生意?” 我说那都是废话,这就好比修摩托车的也卖电瓶车,都是想着赚钱,我说我和他谈玛瑙生意,银川又是阿拉善玛瑙三大集散地之一,他自然一听就懂了。 “哇,这一对翡翠耳环好漂亮,镶碎钻的,以前我爸送过我一对差不多的,”小萱满眼怀念的看着玻璃橱窗内一对满绿耳环。 “这么贵,”豆芽仔看到了价格标签,撇着嘴说两个黄豆大小的翡翠就要18万,比买辆越野车还贵。 “帮我拿出来看看吗?”小萱有些心动,同时我也知道她有钱买。 “当然可以,”女销售笑着正要打开展示柜,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说话声。 “三位,就是你们找我?” 这中年男人一身休闲装,五官削瘦鼻梁高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两分厚重,此人就是潘家园腾冲玉器的老板,赵强。 一小时后,腾冲玉器店,内厅。 赵强单手夹着香烟,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他脸色凝重的拿着强光手电,手电开的白光,血玛瑙透出来的颜色把人脸都映红了。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放下手电,开口说:“项先生是吧,不瞒你说,我虽然是做翡翠的,但玛瑙也见不少了,这样的阿拉善玛瑙,真是第一次见,太开眼了....” “项先生。你的意思是想通过我这里,联系到瑞丽揭阳的雕刻大师?” 我点头说是,并且说要最好的工,最顶级的大师来雕刻。 我又补充了一句说:“如果有人出价买原石,我也可以卖。” “哦?要价多少!”他眼中闪过一丝光彩。 我伸手比了个四。 他脸色大变,“四...四十个?要这么多?” “不是四十,是四百。”我说。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四百??兄弟你真敢开口,这价格,帕敢,莫基弯,后江,莫西沙,帝王绿玻璃种,都能随便挑了!” “看来真是庄子不对口,看不到了,”他无奈的摇摇头。 “那要你看的话,最高给多少?”我试探着打听价格。 因为说实话,我对这东西的价格认知全是来自阿扎,但阿扎这人嘴里往往又没有一句实话,说到底我心里还是打鼓的。 “那我就直接说了啊,说了你不要生气,”他指着我们的血玛瑙说:“首先这东西路份很高,很稀有,这点我不否认,但从国内珠宝界的消费行情来看,对阿拉善玛瑙很不友好,我相信这点你也看见了,潘家园这么大的地方,都没有一家专门卖阿拉善玛瑙的店,有的话也是几个零散地摊。” 他看了眼我和豆芽仔,说道:“你们若真想出手,我高高的给个价。” 我们三个都看着他。 我手心都紧张的出了少于汗,我想知道这块血玛瑙到底值多少。 他咬了咬牙,开口给我们报了个价。 “三万八。” 第47章 天工邹小通 “我没听错?赵老板你不是开玩笑?” “你说的三万八,是那个三万八?” 姓赵的撇撇嘴,说那你以为我说的啥。 我强忍了两分钟才平复下去心情。 为了这块石头我们东藏西躲,都不敢在银川露头,结果双方对这石头的价值认定差异巨大,大到谈都不用谈了。 姓赵的把玩着烟盒,若有所思道:“兄弟,玛瑙给这价已经是高高的给了,一般像这么大的阿拉善玛瑙顶级的都不过万,我并不是为了惹你反感胡乱出价,我赵强做生意光明磊落,绝不黑心。” “别看了!别看了!” 豆芽仔直接用报纸包起来石头,生气道:“三万八?你还说自己不黑心?我看心脑血管都是黑的。” “芽仔先别慌。” “这还有什么好谈的!扔河里都吊不卖!”豆芽仔看起来真生气了。 这块来自阿拉善沙漠的血玛瑙没人见过,所以没有市价规范,在赵强认知中好玛瑙不过一万八千,他出了三万八,可以算是高高给了。 要真就值这么多钱,我不相信阿扎会付出那么大代价藏它。 “赵老板,那就不谈了,我收回刚才说卖原石的话,要是找大师工呢?” 这时女服务员乖巧的送过来一杯水,赵强抿了一口水道:“我的确和一位揭阳玉雕大师关系不错,这人恰巧现在正在农展那边办事,麻烦的是这大师工期都排满了,你们要加塞?” 我点点头,说加塞什么价。 赵强摇头道:“我义务帮你引见一下可以,就当交朋友了,另外大师也不是给钱就雕的,他们也要看料子,这个要你们自己谈。” 三环农业展览馆那里一年有三次珠宝玉石展,我听说过,当时也是头一次进去逛,我们去的时候展会已经是最后两天了。 赵强有事人没有来,他和那位大师通了电话,安排我们短暂见了一面。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人姓邹叫邹小通,稍微有点胖,五十多岁祖籍四川,他常年居住在揭阳一带,从事玉石雕刻三十多年,在万国博览会和百花大赛都拿过金奖,以题材悟性和巧雕闻名,确实是非常厉害的一位工匠。 “赵老板说的就是你们三位吧?我个人是不雕玛瑙的,”在农展馆刚见面,这人就直接了当的说自己不雕玛瑙。 我说大师您先看看石头,工钱这方面都好说。 他笑着说:“不用看了几位,我本人对阿拉善玛瑙兴趣不大,你们请回吧。” 他虽然没明说但我也猜到了,他是嫌我们的阿拉善玛瑙档次太低,不配他出手雕。 我对豆芽仔使个眼色,豆芽仔点点头,直接拉开我后背包拉链,将报纸包的原石拿了出来。 “看看吧,”豆芽仔说。 邹小通不耐烦的扭头瞥了一眼。 “咦?” “这红.....” 农展馆大厅内各家展台都用的白色灯光,报纸没有全部撤掉,我们的石头只露出来一小部分,原石表面近乎于妖的红色太抢眼了。 邹小通被吸引了,他走过去撤掉报纸足足看了五六分钟,逐渐看入迷了。 “这,这东西是阿拉善的玛瑙?底子怎么这么细,阿拉善玛瑙不都是那种坑坑洼洼的?” 我说你仔细看啊,又没去皮,表皮还在,不是阿拉善玛瑙是什么。 “绝了,绝了,这还真是绝了......” 由于展厅同行很多,邹小通这雕刻大师一连说了三个绝字,顿时吸引了很多人过来围观。 我听有些人在小声议论着。 “这不是血珀原石?这是玛瑙?” “不,血珀原石没这么大个的,我看这石头内部隐约还能看到年轮状石纹,这东西的确是玛瑙无疑,可阿拉善玛瑙怎么有这种颜色,奇怪了。” “人多眼杂,咱们进去谈,”邹小通看石头引起了人群注意,当下把我们领进了展厅内室。 “麻烦石头在让我看一眼,”他坐下后说。 豆芽仔递给了他。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他看的眼神越来越有光彩。 “太少见了这抹红,我脑海里已经有灵感了。” “这块石头我做了。”邹小通爱不释手的摸着石头说。 刚才还看不起阿拉善玛瑙,这态度转的太快,豆芽仔楞了楞神才说:“那大师,您的工钱是....” 邹小通点头道:“行里我的工价一直很稳定,像做这么大的雕件,价格都在8左右。” “啥?”豆芽仔瞪着眼:“工钱8万!” “不行不行,我们不做了,太贵了。” 邹小通着急道:“这块石头十分特殊,我可以给们个朋友价,工钱7万怎么样?” 算了算了,豆芽仔摇头说还是太贵了。 当时邹小通在玉石界是炙手可热的工艺大师,从来都是别人求着他雕的,而有能力找他的人也不会在乎工钱是多少,哪像豆芽仔这样。 他道:“你说,你说给多少吧,工钱不是问题,主要是我对这块石头有了灵感。” 豆芽仔想了两分钟,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万?”邹小通表情严肃的摇头:“太低了,这样会拉低我近几年来维持的行业均价,麻烦请几位尊重我的手艺,重新出个价格。” 豆芽仔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大师你又搞错了,我说的不是三万,我说的是三千,我觉得已经很高了。 “什么!” “三千!?”邹小通脸色大变。 这哪还是什么工艺大师的价,这学徒价吧。 我觉得豆芽仔有点过了,我心里觉着在3万左右比较合适。 我刚想开口说话,豆芽仔已经上手包石头了。 “你慌什么,我们还没谈好呢不是!”邹小通按住了石头。 后来我们达成了秘密协议。 之所以叫秘密协议,是因为邹小通说三千就三千,但这价格我们要严格保密,不能对外人透漏,就是赵强也不能让他知道。 当时我还纳闷,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因的。 原来,当时国内玉石雕刻界最权威的奖项,是中宝协(简称)的百花奖,这奖他已经拿过一次了,但也就是在这一年,中宝协又举办了新的大型赛事比赛,这就是第一届天工典藏,第一届天工奖。 邹小通本身得过万国博览会金奖,中宝协百花雕刻大赛金奖,这年马上就要举办的第一届天工奖他本来是不打算参加,但他看到这块阿拉善血玛瑙改变了主意。 结果呢。 他是第一个万国,百花,天工,三金大满贯的工艺雕刻大师,这种难度很大,尤其是选料上,类似古代的连中三元。 他就是靠这块玛瑙完成了三奖大满贯,名留天工榜。 这块血玛瑙经过匠人之手从丑小鸭变成了黑天鹅,也是邹小通给取的名。 “火焰山。” 第48章 三里屯旧事 邹小通原本没打算参加第一届天工大赛,当时离大赛开赛只有两个星期零几天的时间,邹师傅薅头发薅秃噜皮了都,他每天就睡三个小时,余下的时间吃饭都顾不上吃,十天瘦了十斤,人憔悴的很厉害。 他说有一刹那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半夜睡着了也要起来补两刀在回去睡。 现在的雕刻大师做一件作品短则数月长则几年,而邹小通只用了十三天。 把头那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联系我们,我和小萱豆芽仔住在华威桥的双龙宾馆等消息,晚上会去三里屯玩。 我们是盗墓贼,但也是年轻人,那时候的三里屯是真好玩。 现在去三里屯蹦迪泡吧都为了身体上的释放,伴随着动次打次的音乐,小酒一喝小腰一搂,就开始释放了。 那时候的三里屯,可谓才子才女无数,人杰地灵。 爵士屋,工体北门的阿仙蒂西餐厅,ha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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