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他身后走去。 那里是他的竹筐,大竹框不分白天黑夜,都用雨布麻绳盖的严实,我一直想看看竹筐里带了什么? 是有点儿不人道啊? 偷看别人隐私,但我好奇啊。 蹲下来,我伸出手,去解麻绳。 “喂.....别动它.....”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背后传来道冰冷的声音。 我慢慢转头,看到老福神色冷漠的站在那儿,双手端着猎枪。 “呵......福,福叔你没睡啊,我以为你睡了呢。” “我看你这绳子开了,绑你系系。” “小伙子,我们每个人都有隐私,我去翻你包,你乐意吗?” “对不起福叔!我错了。” “你记住我的话,下不为例,在没有下次了。” 说完,老福脸上紧张的表情瞬间消失,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拍了拍我说:“哈哈,看你紧张的!逗你玩呢,我筐里没什么不能看的,就是一些干粮水和应急物品。” “要不,我现在解开让你看一眼?” “别,不用了福叔,我信你,”我忙笑着摆手。 天亮,继续赶路。 根据老福推测,如果我们腿脚快,今天傍晚能走到独龙河附近,然后顺着独龙河向上游走两到三天,就能到打弥药山最深处,那块儿人迹罕至的盆形地区。 走时一看。 好家伙!就在我们营地两百米外,靠西方向,地上隐隐约约留下了一排“奇怪的脚印”,有排球那么大。 这就是找一名经验丰富向导的好处。 如果不是老福让我们昨晚发疯似的唱歌狼嚎,现在恐怕凶多吉少了。 走到中午,突然我裤兜装的手机响了提示音,是短信。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从进山不久后开始,手机一直是无信号状态。 怎么越往深处走,突然有手机信号了,见鬼了? 我用的是诺基亚最新款6680,不光我的有,其他所有人的手机都有了信号,而且信号强度直接拉满,五格! 包括把头,众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打开手机一看,是昨天傍晚发来的一条短信,由于现在突然有了信号,所以现在才收到。 是我不认识的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是: “项云峰,下礼拜三,公司要开紧急会议,联系不上你,看到短信留言后,请速回电。” 公司开紧急会议? 我心想这是谁? 我长这么大,一天班儿都没去上过,开个毛的公司紧急会议,发错人了吧? 可不对,人都说了项云峰..... “鱼哥你们先别说话,正好现在有信号,我打个电话看看这是谁。” 说完,我直接回拨了这个陌生号码。 第15章 怪人怪事 很快接通。 “喂?你是谁?让我开什么会,发错了吧?” 几秒钟后,电话那头传来道,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女声。 这道熟悉的女声直接说:“下礼拜三,东区,南区,西区,要开紧急联动会议.......” “停!停!你别说了!” “我开个毛会开,你告诉我你是谁?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 电话那头一愣,说:“不愧是到了四级的人,项库丁,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我.....” 我啪的合上手机盖儿!直接挂断了通话!同时,手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木偶会!是那个叫项娟儿的! “谁的电话?”把头问我。 我脸色煞白,是吓的,说话声音都有些磕磕绊绊。 “把.....把头,木.....木偶会又找我了,还....还让我下礼拜三去开什么会。” 把头皱眉说;“怎么回事儿,他们不是很长时间没找过你了?” “我不知道啊!” “把头,自从当了四级库丁,我一次钱都没交过,他们要找,应该早就找来了!难不成还有人傻到帮我交....” 话未说完,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男人的脸..... “你们几个在说什么?什么苦丁木偶?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老福疑惑问。 “没什么福叔,我们在开玩笑,赶快走吧。” 在次上路,路上我心事重重,感觉就像胸口突然压了一座大山,压的我喘不上气。 人在面对无法对抗的巨大压力时,有时会选择自我逃避,就是不去想它。 我就是这样,这大半年来我一直在逃避,同时希望,高贵无比,高高在上的赵女士,随着时间推移,能把我这个小盗墓贼给忘了。 长春会是奇人怪胎集合地,要不然,培养不出来谢起榕那种精神病。 木偶会是特大型传销组织,就知道要钱,谁去谁完蛋,说不定,哪天就因为交不上钱,腰子都会被取出来卖了。 可不知不觉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好像两边儿都加入了。 我不知道找谁说理去,我项云峰只想盗墓挖宝。 ...... 从树林走出来是一点多,太阳太大,老福说找个阴凉地方休息一下喝点水,避开大太阳,众人都说可以。 在我们休息的地方,向北眺望,远远看到一大片垦过的“庄稼地”,好像是种着某种东西,还保护起来了。 奇怪..... 进山两天了,走了这么远,从未见有人种过农作物庄稼。 我找出来望远镜,向那边儿看。 很快,我通过望远镜看到了一排木头小屋,几只大公鸡在房顶上走来走去,那种被保护起来的农作物只有不到半米高,开了花,很多都用白颜色的塑料布包着。 我认不出来是什么,不是玉米水稻,也不是大豆高粱。 “快让我看看!” 豆芽仔抢过去望远镜,他看了后皱眉说:“我知道了,这种的,应该是.......罂粟花。” “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这里鸟不拉屎人不来,云峰,这是在山里发大财的生意啊!” 我眉头一跳,豆芽仔说的有可能吗? 那是什么东西,傻子都知道,要真像豆芽仔说的,那里一望无际,最少几十亩,几十亩什么概念....... 可我们要去独龙河方向,必须路过那里。 我脸色复杂,不知道木头小屋中,住了多少人?什么样的人,人一旦看到我们,会不会让我们借路过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问老福有没有别的路去独龙河,我们别过去了,换条路走吧。 老福想了想,皱眉说:“有,就是得绕路走。” “绕多远?” “最少70里地。” “这么远.......” 我只犹豫了一秒钟,说:“那就绕路吧,别过去被看见,让人一枪打死了。” 就这时候,老福盯着远处望了几秒钟,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大腿。 “哎呀!几位,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什么?”众人问。 老福笑道:“四年前,雅江县自然保护区,新龙县色威镇保护区,还有远地方的石渠县林草局,联手成立了一项治理沙地,培育珍惜植物绿化行动,后来上头批准了,我们村还有人去拉过树苗。” “不用绕远路,走吧,没事儿。” “你们看到地里种的那些,应该是种的五小叶槭,这里是县政府在山里选的试验田,就和甘孜云杉一样,以前是濒危植物,现在经过这么多年发展,应该有几千亩了。” “还有,你们手机不是突然有信号了吗?” 他指着说:“那后头,特意装了通讯公司的小信号塔,是为了方便试验田和外界及时通讯联系,像观察植物长势,要人送农药什么的,都要及时上报。” 原来是这样啊。 我说怪不得,怎么到这儿后手机突然有信号了。 豆芽仔道:“看吧,我刚才说了,没有事儿,就是普通农田,咱们直接过去就行,绕路多费劲。” 老福笑道:“那咱们过去,这种试验田种成后,一般只有一到两个人看着,大部分都是上岁数的老实农民,你们水够吗?要不等下都灌满?要是今天晚上不想走了,可以在那儿留宿。” 我说水喝了几瓶,要方便的话可以灌满,留宿的话....再说,看情况。 老福点点头,当下领着我们过去。 走到木屋门口,他轻敲了敲门。 “有人吗?有人吗?” 等了一分钟,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名脸色红润,看起来六十多岁,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出现在门口,他好奇的看我们一行人。 这老头一身补丁布衣,背后背着一把桃木剑,他眼神飘忽不定,不断上下打量老福,时而伸手往自己裤裆里挠两下,然后猛搓脸,行为怪异。 老福笑着说:“大哥,看你穿着,不是藏民吧?我们想灌点水,进山赶远路,方便的话,容我们借宿一晚更好。” “嘿!” 这老头突然后退一步,抽出自己背后的桃木剑,指着老福大声说:“蜈蚣精!你别以为你化成人形了,就能逃过老道这双法眼!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人,想害我是吧?” “你,还有你!你们都不是人!” 老头猛的掉转木剑,左手成指,点在自己额头上,他用剑尖指着小萱,声音低沉,用极快的语气念道: “心事未分明!双恐被鬼惊!细思尤难解!阴间问个明!日月分明是太阳!死人不拜当朝皇!阴升阳落终年卒!有请祖师灵身降!” “小狐狸精!你看看你这骚样!我已经闻到了骚气!熏的老道我头晕!” “你!” 小萱气的脸色通红,猛的抽出了钢刀。 这布衣老头怪叫一声,后跳一步,手腕翻转,将桃木剑在半空中潇洒的舞了个剑花,大笑道:“哈哈!小狐狸精!就凭你这点儿道行!也敢跟老道作对!” “老道观你面相,你地阁尖斜!千金命!受深恩而反成怨恨!” “纹成败陷,奴仆不仁!女宫不周!时久而化成仇隙!” “是所谓,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岭不行客!洞不纳云,涧不流水,人无往生啊!无人能把你带出来!你!就是个无生之命!” “妖怪们,拍电影的林正英知道吧?那是老道我师弟!” 我先和鱼哥对视一眼,又回头看了眼把头。 我摇头心想:“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怎么走到哪,都能碰到精神病。” “看他这样子,已经很严重了。” 第16章 鱼哥的气功科普 “起开别拦我” 小萱掏出刀就要冲过去 鱼哥一把拽住小萱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鱼哥意思。 别看这里地处深山老林但可是县政府官办的试验田这老头吃国家工资的要是突然消失了会很麻烦。 “哈哈” 布衣老头手持木剑直接跳到了桌上他脚尖踩桌子边缘绕了一圈大笑道:“小狐狸精你来啊看老道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们是谁?在我这里干什么?” 忽然众人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回头一看。 这是名四十多岁的矮个子中年人晒的皮肤黝黑说话粗声粗气同样是布衣布鞋看样子是刚下地回来布鞋上沾的都是土。 老福忙解释了一遍矮个子中年人微笑道:“嗨我当你们干嘛的原来是路过想留宿啊没问题东边儿一排都是空房子你们随便住只是脏了点儿条件差了点。” “多谢了兄弟你应该是看试验田的吧?听口音不是我们康定本地的?这位是” 老福说完指了指还站在桌子上的老头。 “我不是四川的我外地的至于他他是马道长算是我的一位忘年交以前一直在终南山古井观造册隐修。” 把头微微一愣忙抱拳:“我们不知情刚才多有得罪。” 我眼皮微跳。 终南山太出名了还是“造册隐修”。 没想到这疯老头来头这么大古井观我不清楚是家道观吗? 名山修道终南为冠。 终南山北抵黄河南依长江西遥昆仑东指大海祖师大德多聚于此。出现过智正、静渊、普安、静蔼、灵裕、虚云等多位高僧大德。而且传闻终南山有种特殊气场能直达人心入道之人都能感受到不知真假。 什么叫“造册隐修呢”? 简单点来说就是这个人有真本事在隐修圈子出了名了。 “这位一直是这样还是”把头疑惑问。 中年人摇头:“马道长以前可不是这样他是有一天练功练的突然成这样了。” “练什么功竟能把人练成这样?”鱼哥皱眉问。 这人叹了声:“气功八部金刚气功。” “气功真不能瞎练。” “别看马道长现在这样他以前可是名很有本事的高道不知道多少有钱人想找他包括我马道长说我37岁必有一大劫要想躲过大劫必须来这深山老林的川西之地躲避。” “你们看我今年39岁了都还活的好好的我这就算是躲过37岁的人生大劫了呵呵。” 这晚我们就在小木屋留宿了帮康定县政府看试验田的这中年人叫郭庆忠他还告诉我一件怪事说这个马道长一到每晚的11点半准时打坐到12点整人会清醒然后到12点一刻人又疯了。 也就是说他每天能清醒十五分钟左右。 这种事儿太奇怪了闻所未闻还有八部金刚功是什么听着挺牛逼的鱼哥毕竟在少林练了十四年武所以我问了他。 鱼哥想了想沉吟道:“云峰你还记得谢起榕吧?” “靠鱼哥你故意的吧?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鱼哥微笑道:“我主练外功不过我好像听人说过八部金刚功有两种版本第一种健身用的第二种才是真家伙。” 我心里有个想法说一下。 谢起榕虽然脑子有问题是处男但谁也不能否认他是超级高手一对四直接打趴下了干爷几人要不是最后马王爷出手没人治得了他 我也是处男如果我能保持几十年阳气加上谢起榕教过我一点点气功 如果我坚持没天练习到四十岁的时候会不会成为高手?到时随便一拳就能把鱼哥打趴下? 这么一想我还真有点儿心动。 “在想什么?”鱼哥问。 “没没想什么鱼哥你说说练气功的人都容易疯?” “你错了云峰不是容易疯要想练疯必须要自己达到很高境界才行。” 鱼哥对我说:“我这么说吧你看看能不能理解。” “真正的气功是外静内动表面看很平静实际上在身体内部气运周天非常激烈所以你看有的人光打坐就会满头大汗。” “练功时一般会有一位师傅在旁看着防止“出偏”一旦发生出偏师傅就能看出来马上及时“纠偏。” “出偏的表现是想睡觉头晕血压升高出偏严重的话面瘫中风精神障碍甚至猝死。” “但是云峰问题就出在了这里像谢起榕那样他到了一定高度后就没人能帮他纠偏了就是在没人有能力当他师傅。” “他只能自己摸索着去练一天两天没事儿时间久了不出事儿才怪。” 看我一脸懵逼鱼哥又笑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要从医学上解释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就是体内气息紊乱血压突然升高神经周围的毛细血管破裂导致内出血造成了伤害。” 听了鱼哥说的我有点发怵。 虽然现在是科技社会但每个男人心里都藏着个武侠梦幻想希望自己是绝世高手能路见不平英雄救美拔刀相助但那是有代价的要吃苦。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后来干脆穿好衣服起来叫上鱼哥一起出去了。 弥药山昼夜温差极大深夜站在农田边儿上不由冻的我瑟瑟发抖。 “真冷啊几点了鱼哥?” “十一点多了。” “走过去看看。” 到了小木屋外屋里隐约有烛光透出。 山里不时传来几声怪鸟叫声门没锁我轻轻推开门向内看去。 只见屋里。 老头盘腿坐在床上他右手握拳左手摊开左手盖在了右拳之上整个人好似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过了几分钟老头慢慢睁开眼。 这时他眼神清亮目露神光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 他慢慢转头。 鱼哥登登后退两步诧异道:“好这人好强。” 彼时屋内传来马道长中气十足的话音。 “门外的二位小友” “天气凉了不如进来一叙。” 第17章 弭药山道爷 “小心。” 鱼哥捏紧拳头冷着脸说:“刚才他睁眼那一刻我有感觉这人很强。” “多强?鱼哥比谢起榕呢?” “不一样这二人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推门进去老头还盘腿坐在床上当下说了声:“坐吧。” “马马道长你现在好了?你知不知道你白天” “呵呵。”老道士笑着说:“老道自己的身体自己当然了解我走了六遍小周天方能在这阴阳交际的深夜时分得到片刻清醒。” “恬??虚无真气从之这就是我练八部金刚功出偏后现在的状态。” 鱼哥顿时惊讶道:“道长你冲破任督二脉了?” “哈哈” 老道士爽朗大笑道:“当今世上无人能冲破任督二脉如果有人做到了那此人就不是人了是陆地神仙。” “像老道一样修道修道修到最后就没有道路了是条死路。” “在这川南深山你们能见到老道是你们的缘分能见到清醒时的老道更是你们的大机缘老道时间不多可有想问的?” 我先问说:“道长白天那个女孩子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最后说她是无生之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白天他说小萱那段话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奴仆不仁女宫不周”奴仆不仁的意思是不是暗指小萱家的老管家李伯? 当时我离开香港后一直觉得李伯有问题经过这两年成长我现在更加觉得李伯和小萱父亲的车祸有关系。 这人太神了。 此刻他看着我笑道:“哦?你不想问问自己的事情?” 我说:“有高人之前帮我看过我烂命一条无所谓了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小萱”。 我说的高人自然是查户口他之前帮我批过命。 他听后开口说:“所谓无生之命即是死劫白天那个女孩子老道断言她活不过25岁。” “什么” “怎么可能小萱无病无灾怎么可能活不到25岁” 我让自己冷静强压心头激动。 这种事儿就像查户口说过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起身恭恭敬敬三鞠躬道:“道长求你告诉我一个破劫之法小萱不但要活过25岁我还要她长命百岁。” 桌子上蜡烛燃烧的火苗跳动他突然说:“你名字里应该有个“峰”字吧? “你也有大劫你阴福耗尽身负大罪孽可老道只能帮你解一次劫是解那个女孩儿的劫还是解你自己的劫你考虑好了? 我并未犹豫马上说:“解她的。” “那你先出去吧。” 老道士又转头看向鱼哥说:“你留下那个女孩子死劫中尚存一线生机老道今日告之与你四年后你们就知道老道的话是真是假了。” “别啊道长你告诉我啊你只告诉鱼哥干什么”我急道。 “呵呵如果老道告诉你那她死劫中的一线生机也将不复存在如果你信老道便不要偷听。” 我出来后十分着急但又不敢去偷听急的直跺脚。 哪曾想到才等了一分钟鱼哥便脸色惊疑的推门出来了。 “鱼哥关于小萱他说了什么?” 鱼哥脸色古怪道:“我也无法理解他就说了一个字至于这个字是什么你别在问我了云峰咱们就信一次吧。” 一个字 写到这里我这人藏不住话我先说了吧。 几年之后鱼哥才亲口告诉我这一个字是什么。 “水”。 就这一个水字。 “云峰你进去吧他说在等你。” 进屋后老道士仍旧保持左手搭在右手上盘腿打坐的姿势。 让我关好门后他开口说:“我说过你名字里应该带一个“峰”字全名叫什么。” “项云峰。”我迟疑了几秒钟还是说了。 “你手给我。” “左手还是右手?” 我常听男左女右所以直接伸过去了左手。 他摇头:“我要看你双手。” 于是我又伸出了右手。 他扫了一眼随后皱眉说:“把上衣脱了。” 我照作了。 “转过去。” 我转了身背对着他。 “咦?” 身后老道士突然疑惑道:“我看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肉过于骨是阴胜阳骨弱于肉是阳胜阴此物不属阴走不属阳似乎是某种厌胜之术?” “道长你说的什么意思?” “奇栽怪载老道托大了竟然连老道也无能为力。” “不对老道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去把我的木剑拿来。” 那把桃木剑看起来平平无奇像是之前我见过的在洛阳老君山下卖的旅游纪念品可没想到我一拿起来感觉分量十分沉重压手这是桃木做的?铁剑都没这么沉吧。 老道士眼神凝重他右手握剑似乎想干什么我只看到剑尖慢慢冲我靠来。 忽然 他眼神变了直接从床上跳下来疯疯癫癫大喊道:“嗨嗨嗨” 喊一声就用木剑刺我一下。 “妖孽就知道晚上会来偷袭休想害老道” “嗨嗨嗨” 我被刺疼了赶快跑着躲开。 看了下时间现在正好是夜里12点17分已经过了一刻钟这也太准时了。 “妖孽别跑” 我套上衣服马上夺门而出。 老道士疯疯癫癫他手持木剑又蹦又跳的追出来了同时口中哈哈大笑说我是蛤蟆精变的要把我打回原形。 动静声吵醒了其他人小萱揉着眼出来了。 老道士看见小萱立即大声道:“小狐狸精深更半夜你穿成这样子看来是想吸老道我阳气” “岂能让你如愿” 小萱立即炸了毛红着眼大声道:“臭老头死老头你说谁是狐狸精姑奶奶跟你拼了” 她又掏刀了。 我一把拽住了小萱。 “别拦我放开” “你也疯了云疯这臭道士骂我狐狸精今天姑奶奶我我非得给他点儿教训” “别别小萱别叫他臭道士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就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切” “你别逗我了行不云峰这种疯子的话怎么能信我不叫他疯道士叫什么” 我摇摇头眼神复杂说:“小萱你叫声道爷吧。” 第18章 深山里的大磨盘 看我们人都出来了,马道长大喊了声:“妖精人多势众!此地不宜久留!待老道我去喊师弟过来降妖除魔!” 马道长把桃木剑斜插到裤裆上,三步一跳向前跑。 最后回眸一笑,消失在了夜色中。 关于小萱,我还有事要问他,想去追,不料试验田主人郭庆忠拦住我说:“别追,你追不上道长。” “他现在这个状态,跑了没事儿?多久回来?”我问。 郭庆忠摇头苦笑:“你们刚来不知道,我都习惯了,道长每次一炮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回来,然后说不准,哪天自己又回来了。” “那道长他吃什么?”我问。 “瞧你这话说的,大山里会缺吃的?道长不但吃的好,还往回给我带东西呢,上次我正在练功,他把一只死豹子扔在了院里。” “豹子!” “是豹子,还是包子?” “当然是豹子,难道你见过重200斤的包子?” “那这么说,你还吃过豹子肉?还练过功?也是八部金刚气功?” 他小声说:“别跟人乱讲,吃豹子犯法的,其实就跟兔子肉一样,发酸,不好吃。另外道长确实教过我一点八部金刚功,不过我练了两天就不练了。” “怎么不练了?有副作用?” 他苦笑说:“有没有副作用不清楚,反正练功的那半个月,我血压很稳定,一直保持在260没降下来过。” 第二天上午,我们离开了试验田这里,郭庆忠帮我们灌满了水,还叮嘱我们说:“各位,田里还有活忙,我就不送了,你们想住宿的话欢迎随时过来,对了,你们要是看到道长的话,告诉他一声,让他早点回来。” 告别了他,又走了一天半,真正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我隔老远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老福朝前望了望,回头说:“在往前就到独龙河了,那里水很急,而且河水不能喝,所以之前我才让你们灌满饮用水。” 到了地方我一看。 水流很急,河面宽阔,河水微微泛黄,就跟农村地区的井水颜色一样。 我好奇问:“福叔,这水看着不脏,怎么不能喝了?” 老福说:“看着不脏,但就是不能喝,一喝准拉肚子,牲畜都不喝。独龙河以前叫毒龙河,有人做过研究,说河水里含的大肠杆菌对比正常饮用水,超标了足足三百多倍。” 豆芽仔惊呼道:“三百多倍!那还不一口把人毒死了!怪不得这河里连条鱼都看不到!” 造成这种状况有原因,一是雪山融化后水本来就脏,二是独龙河最上游是藏民活跃的放牧地,各种动物粪便,生活垃圾等都丢到了河里。 到了下游,河水经过稀释后还“泛黄”,可能因为水里都是尿。 “别走了,先等等,”把头疑惑问:“福老弟,那里是个什么东西?” “嗨,你说那个啊,那是大磨盘,不知道在这里放多少年了,我小时候就见过。”老福说。 就在独龙河边儿的草窝里,横躺着个巨大的圆形巨石,中间有孔,是掏空的。 风吹日晒久了,导致这圆形巨石表面坑坑洼洼,还长了层绿毛。 把头蹲下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巨石表面道:“这东西年代很早,山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磨盘?要多少头牛才能拉动它工作。” “还有,为何磨盘上有这么多条凹槽?” 把头说的也是我刚想问的。 在磨盘表面,大概每隔几十厘米,就有一道凹槽,这些凹槽整整齐齐排列下来,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豆芽仔说:“把头我知道了!说不定这磨盘几百年前立在河里,通过水流带着,转动它工作。” 鱼哥马上否定他:“芽仔,你说的怎么可能,这东西目测超过三吨半重了,水流怎么可能带的动。” 把头环顾四周道:“这东西,是不是从哪个地方滚下来的?” “王教授,别研究它了,咱们赶快赶路吧,明天才能到盆地那里。” 老福对大磨盘没兴趣,催促我们赶路。 “咦?你们快看,这是不是有字?”小萱突然有了发现。 “什么字?我看看。” 这一看。 就在大磨盘躺地上那一面儿的边缘位置,有几个文字露了出来,看不全,只能看到一些笔画,因为被压住了。 “要不想个办法,把它翻过来?把头,我包里有撬棍。”我说。 鱼哥立即说:“行不通,我们的撬......撬棍太短了,用不上。” 老福就在旁边,鱼哥差点说漏嘴。 他是想说:“我们撬棺材用的撬棍太短了”,还好鱼哥及时改了口。 把头想了个办法。 他让我们用铲子往地下挖,把边缘这一带掏空,然后头钻下去,朝上看。 这办法既省力又效率,只一点不好,容易把人压死。 看到铲子,老福惊讶问:“这就是洛阳铲吧?我在电视里见过,考古队就是用的这个。” “是啊,我们队里经常用这个,没它不行。”我笑道。 很快挖好了坑,我上半身钻进去,然后费力的翻了个身。 那些字迹,我用手擦了擦灰尘,还是模糊的看不清,土太大了。 我冲外喊:“小萱,把你手电和小刀给我用下。” 空间太小了,接过来东西,我牙咬住强光手电,用小刀刮掉了厚厚一层泥土。 看清了。 “秦......秦凤路,钱什么局随行。” 中间那个字,我实在认不出来,磨盘底下就刻了这么一行小字。 我爬出来问:“秦凤路是哪里?康定这里有这个地名儿?” 老福摇头说不知道,没听说有这么个地方。 此刻把头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大磨盘看。 把头足足看了好几分钟,忽然抬头道:“我知道了,很久之前,西夏人经过了这里,丢下了这东西,这东西离路边儿近,是因为它当年是从马车上滚下来的。” “云峰,你刚才看到的字,完整的应该是......秦凤路钱监局随行。” “换言之,这东西不是农民磨粮食用的磨盘,只是外形像磨盘,它是文物,应该是晾范石。” “晾饭石?” 豆芽仔看了看,疑惑问:“难道是古代人嫌饭太热,把饭倒这上头晾凉了在吃?” “范!不是饭!”把头无奈大声说:“是钱范!” 豆芽仔仍旧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麦饭石,我老舅用过麦饭石水杯喝茶。” “云峰,你怎么看,知道了没有?”把头问我。 我说不知道啊。 把头提醒我说:“秦凤路钱监所,是北宋时期,靠近西北的一所铸钱局。” 脑海中灵光一闪。 我猛的一拍手! “我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了把头!” 第19章 窥探历史 “嗯,你来说说,照你心里想的,大胆说。” 看我反应这么快,把头似乎很满意。 我激动说:“把头!那时候宋朝每年都要向西夏进贡岁币,以大量钱财来交换西北地区的短暂和平!” “宋朝有好几十个钱监!既然每年都要进贡,那肯定会派离西夏最近的钱监造岁币,所以就选了秦凤路!” “嗯,不错,继续讲。” 我又指着大磨盘,讲道:“西夏当时只有200多万人口,而宋朝,每年都贡给对方8000多万枚铜钱!在加上党项人还有以物换物,不用铜钱的交易习惯,所以在西夏国力强盛的早期,他们根本没想过铸造铜钱!” “到了中晚期,西夏人意识到本国货币的重要性,所以也开始自己造钱,但没有好技术,他们自己造出来的货币质量差,漏裂多,于是便派了大量工匠,去宋朝学习铸币工艺。” 我说几点冷门知识。 当时,整个北宋,不管哪个皇帝,都是“造币狂魔”。 北宋南宋加起来十多个皇帝,用了43种年号钱,平均一下,每个皇帝都要用上三个不同的年号国号造钱。 周元,太平,天?郑?祥符,熙宁,元丰,元佑,明道,治平,皇宋,圣宋,大观,崇宁,政和,宣和.....等等等,太多了。 你像“圣宋”“这种年号,纯粹是徽宗自己觉得好听,瞎起的。 还有仁宗自己起了个“皇宋”年号,也纯粹是为了无形装逼。 宋代铸钱,有母钱翻砂和钱范法两种方式,前者适合大批量铸钱,但精度中等,后者适合少量铸钱,但精度更高。 因为党项人自己铸的钱奇丑无比,所以就派了匠人,去宋朝学习了一整套钱范铸钱法。 这个“大磨盘”,我猜想,原本应该是在地处西北的秦凤路钱监局使用的,算是一整套铸钱工艺用具之一,被宋朝送给西夏人了。 上头那些凹槽,是“卡住”钱范,晾晒用的。 因为钱范用来灌铜水,用到一定程度后,就得打开清洗,水洗完了一定得晾干,如果不晾干,内部残留的铜渣铁渣就会生锈,影响造出来的钱币质量。 这时我说:“把头,我猜想,蒙古人灭了西夏以后,李?F带着部分党项人跑来了康定这里,李?F知道,如果成立一个新国家,有自己的货币很重要,所以就带了这一整套铸钱工具。” “他们当年路过这里,因为这个晾范石太重,突然从马车上滚了下来,一帮人尝试了几次,都搬不动,李?F担心蒙古人追来,便丢下了这东西,继续向深山里行军了,是不是这样?” 把头夸赞我道:“嗯,不错,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除了这样,在没有任何说法能解释的通,为什么西北钱监局的东西,跑到了四川康定这里来。” 我心头怦怦跳。 这个发现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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