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八零盛宠:军少,前妻有喜了 > 第108章

第108章

点事,我今天晚上过不去,你自己小心点儿吧,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就往山上跑,跑到山洞里,天宝能帮你。” “田....” 没说完他就挂了,我还想问计师傅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都蹲守了一下午,要什么都查不出来肯定心有不甘,一咬牙,我选择继续蹲守。 天色慢慢擦黑,我从包里掏了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 擦了擦嘴在向前看,女村医已经锁了大门。 又耐心等了个把小时,我翻墙跳进了小院里。 晚上农村地区没什么娱乐活动,也不能上网,等看她屋里熄灯以后,我悄悄挪开了水泥井盖儿。 井盖儿和地面摩擦,发出了轻微的吱拉声,我忙回头看一眼,女村医屋里还是一片黑暗。 挪开井盖儿,露出来一把很长的铁梯子,直通井底。 井下没水,也没有灯,黑咕隆咚一片。 想了想,我从包里找出手电筒,开始顺着梯子往井下爬。 一般家里吃水用的水井,三四米就算比较深,但这口水井,我估计深度超过了八米。 “真他妈冷....” 顺着梯子下到井底,我举着手电来回看了看。 井底空间不大,没有红薯,有一个床垫,一张破桌子,一张破椅子,桌子上还有个放电池的老式台灯。 “啪塔。” 我随手按了一下开关,台灯亮了。 拉开抽屉,里头有几只圆珠笔,和一个装在防水袋里的本子。 解开袋子,我随手翻开看了看。 第一页画了个图标,或者说,画了个奇怪的符号。 是一条黑蛇,自己头咬住了自己尾巴,是自己吃自己,绕成了个圆圈形状,看着很怪异。 而在这个圆圈的中心部位,写了个:“331所。” 这什么东西? 我完全看不懂。 随手往后翻了翻,写的东西乱七八糟,东一摊西一摊,就跟现在学生们上网课记的笔记一样。 写的有什么?我随便写几个。 攒蛋:“蛇性淫,爱交尾,一条雌蛇配三十条公蛇,怀孕后积攒数月,攒够后,一次性下几十枚蛋。” 玉女小方息肌丸:“夜交藤,龙涎香,石榴皮,硫磺,麝香,天雄,蛇床子,淫羊藿,去心选志,雌雄没石子,青?U,各三钱,熬制六小时,加蜜糖制成泥膏,敷于肚脐之上,三日一换。” 功效:这个我不好意思写出来,就不说了,看意思,是专门给女人用的。 后头还有一个括号,(把主药龙涎,换蛇涎,药效可提升十倍以上。) “大秃鸡丸”,配料有斑蝥肉,牡蛎壳,野猪胆汁,红酒,鹅蛋黄,各取三两熬制,成速效药。 我继续往后翻,越往后,写的东西越看不懂。 上头写了,蛇本身不主动分泌唾液(毒蛇的毒液不算),为了取得“蛇涎”,可将勾盲蛇放于活蛇体内,几日之后活蛇吃痛,会自己咬住自己尾巴不松口,保持这个姿势几小时,这时候,用银针刺破活蛇的下巴,就可以滴下来几滴“蛇涎。” 上头写了蛇涎药有副作用,人吃了得不到的满足的话,等一段时间就会发疯,精神失常。 有点儿类似电视里的演的阴阳和合散,吃了不办事,就会爆体而亡,必须得办事儿。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 唐贵媳妇和唐贵弟弟搞在了一起,那天晚上,我记得唐贵弟弟亲口讲过,说是他嫂子勾|引自己的。 会不会是唐贵媳妇就是吃了这种药,副作用发作疯了,用剪刀捅死了唐贵弟弟。 这么说来..... 这什么蛇涎药是女村医阿芳研究出来的?换句话说,她就是自伤蛇? “自伤蛇”,就是自己吃自己的蛇,我又翻回来第一页,看着那个奇怪的图案,中间写的331所。 我听说过507所和749局,507所还稍早一点儿,这两个官方组织成立于上世纪67十年代。主要干的活是研究社会上超自然现象,未解之谜,未知生物,人体科学等。 据传,1934年辽宁的营口坠龙,沈阳怪坡,铁西鬼楼,故宫红墙宫女,云南惊马谷,罗布泊双鱼玉佩,北|京375路夜班公交,1963年封门村枕边鬼脸,红衣男孩,林家宅37号灭门事件,广九铁路广告牌事件,等,这些著名的超自然现象,背后都有507所和749局介入过。 749局据说暗中还秘密存在着,而507所的位置,就在现在的海淀区圆明圆西路,研究室在农业大学校区内部,507所的家属楼,在西小区北门对面儿。 传言五十多年以前,被507,749特招进去的都是有特异功能的,这个我觉得是胡说八道,就像那些气功大师一样,都是骗子,顶多会个一鞭两鞭三鞭四鞭五鞭。 但是,在几十年前,确实招进去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比如不怕电的人,可以手摸电门,一手通电,一手握着灯泡,灯泡可以亮。 还有眼睛能喷水的人,能理解动物意思的,天生过目不忘的,打响指能震碎玻璃的,鼻孔大的能塞进三根手指的,耳朵眼能拉动小汽车的,脚臭能把人熏晕倒的,等等,这些奇怪的人都被招进去过。 至于这什么331所,和504所749局,有没有关系,我真不清楚,都没听说过这个331所,我打算把这本子拿走,出去后打电话问问人。 我现在能确定一点,女村医就算不是自伤蛇,也一定和五丑老大自伤蛇有过接触。 女村医看着柔柔弱弱,但这不好说,想想唐贵弟弟,上半身都被剪刀捅成马蜂窝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等我把田三九找来,在来治她。 “啪塔。” 我关上桌上台灯,把手电咬嘴里,双手扶着梯子开始往上爬。 抬头就是井口,隐约还能看到天上的月亮。 小心爬上来,我露头向屋子那里看了眼,黑灯瞎火的估计早就睡了。 “呼....” 我松了口气,提着包一转身。 女村医就站在我身后。 她看着我,嘴角慢慢露出笑容,同时右手高举,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呵...呵呵.....” “你还没睡啊。” 第94章 计师傅出事 谁要是半夜睡醒,在自己家看到了陌生人,是什么反应?我想第一反应是害怕。 但女村医阿芳不是,她穿着睡衣,手举着明晃晃的菜刀,有一瞬间我好像看到的是唐贵媳妇。 “你偷我东西....你偷我东西....” “没有,我没偷你东西。” 我慢慢退后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下一秒,她举起刀就冲我头上砍来! 我马上闪到一旁,她扑了个空,看表情貌似更加生气。当时唐贵媳妇用剪刀捅那男的就是这表情,不过现在把对象换成了我,唐贵媳妇也换成了女村医。 大门锁着,我和女村医绕着水井转圈跑,拉开距离后,我冲到鸡窝那里,拿起大扫帚便往回捅。 “嘿!嘿嘿!” 噼里啪啦。 她胡乱挥舞着菜刀,竹扫帚被砍掉大量枝叶,像下雨一样,噗噗往下落。 菜刀短,扫把长,我额头出了汗,女村医挨了几下吃痛了,开始往后退。 我大喜,继续拿着大扫帚捅。 后退到井边那儿没注意看后面,她上半身突然失去平衡,啊的叫了声,头朝下掉到了井里! 我赶快跑过去向井下看。 黑咕隆咚,看不清。 打开手电。 我看到女村医没抓住梯子,掉到了井底,她摔破了头,侧躺着,菜刀掉到一旁,后脑勺周围流了一滩血。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掉下去,如果是自伤蛇怎么会这么弱?这女的好像没什么本事。 “汪!汪汪汪!”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动静声,村子里的狗突然开始大声狂吠。 我把井盖盖严,闪身进了她睡觉的屋里。 屋里有股奇特的香味,很好闻,其实刚才我在女村医身上也闻到过,这股味道,像是某种高级香水,飘散在空气中。 我翻了床单,箱子,柜子,最后拉开床头柜的下层抽屉,看到里头有一瓶药,她家就是诊所,有药不奇怪,奇怪的是,这瓶药故意撕掉了标签。 拧开药瓶,顿时能闻到一股淡淡香味儿,瓶子里装了几十片淡绿色的椭圆状小药片,同样是没有任何成分说明的三无产品。 我拿着本子和药片悄悄离开了这里,带上了门。 晚上十点多天色全黑,村里没什么人,我走着走着,老感觉背后有双眼睛。 猛的回头! 又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 看有家人门口停了辆自行车,我骑上就走,越蹬越快,很快离开了村子。 把自行车扔到山底下,我提着包上了山。 “小妹?小妹?” “天宝。” 山洞里噼里啪啦生着火堆,小妹见我来了没说话,往火堆呢扔了两根干柴。 “我给你们拿了吃的,你们在坚持几天,等把头上来了,咱们就离开这里。” “我把包留这里,你们帮我看着点,我还有事先走了。” 红眼睛撕开方便面袋,看着我,嘎嘣嘎嘣咬着吃,小妹也没吭声。 这两人太没意思,不知道他们在山洞里怎么相处的,我估计,可能双方三天都不会说上一句话。 下了山,我骑着自行车去了下蒋村,去找田三久, 刚到那儿气氛不太好,一帮人围在一起,计师傅摊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哎...我这脸,我以后这张老脸往哪儿搁....把头,你让我老头子死了算了。” 计师傅脸上有几道抓痕,说话捶胸顿足。 田三久看了我眼,绷着个脸说:“老计,这事儿怨我安排不周,你放心,我交待过了,兄弟们都不会乱讲的。” “是啊,我们不说。”一名手下表情精彩,像是在忍住不笑。 “你笑个屁!别笑了!” 这人立即绷住了脸。 我问怎么了这是?不是说计师傅出事了吗,出什么事了。 田三久脸色有些挂不住,把我叫到一边儿说了事情经过。 “什么!” “啥玩意??” “唐贵媳妇跑了?还把计师傅给上了!”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田三久弹掉烟头,使劲搓了搓自己脸说:“那天咱们去山上,我交待给手下人看好那个疯婆娘,结果他们没怎么上心,都在车里喝酒了。” “等找到老计的时候,他裤子被扒了,脸也被抓伤了,他们给我打电话,我就赶快回来了。真他妈窝囊,这事传出去了要被别人笑话。” 我听的目瞪口呆。 “田....田把头,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说的意思是,计师傅....” “别说了别说了,那疯婆娘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老计是个很出色的炮工,他跟了我十几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我脸色古怪,问:“田把头,计师傅有七十多了吧?” “年龄不小了,77了。” “他老婆还在,每年我都给他放两个月假让他回去赔老婆,老计和我一样,都很爱自己老婆,现在他不想活了,我得劝劝。” “哎...” “你说那个女村医怎么了?” “哦,对,”我回过神来忙说:“你看看这个,我在她家里找到的。” 翻开日记本,看到那个蛇吃蛇的331所图案,田三久眉头紧锁。 “田把头,你认识?” “不,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女村医现在人在哪儿?” 我看了看周围,小声说:“我不小心把她推到了井里,后脑勺挨着地,不知道是死是活,现在怎么办?” “嗯....” 田三久沉思片刻说:“这个医生肯定知道些东西,必须要确定她是死是活,这样,趁现在天还没亮,你给我留在这里看着老计,我开车带人去看看。” “好,你小心,别让人注意到。” 田三久开车带人走后,我找到计师傅劝他说:“计师傅你看开点,这种事儿咱们谁都没预料到,归根到底是意外,田把头都吩咐了,只要咱们都不说,外头没人知道。” 老头颤颤巍巍站起来,裤子上都是土,他说:“小项把头,你说的轻巧.....不是你啊。” “我这一把年纪,哎,一想到我就....” “那疯女人力气太大,我想点着雷管,跟她同归于尽。我那口子要是知道了这事儿,我比死还要难受。” “小项把头,你走吧,让我缓缓,缓缓就没事了。” 我马上摇头,“不行,田把头让我看着你,劝导劝导你。” “在说了,你缓缓归缓缓。” “你手里拿根绳子干什么。” 第95章 女村医的秘密 天底下什么奇怪的事儿都有,关键看能不能碰上,碰上就倒霉了,就像有的人喝口水都能被呛死。 唐贵媳妇行为怪异,有暴露倾向,是个疯子精神病,正常人怎么能猜到疯子会干什么? 计师傅七十多了,快八十了,你让他做个定向爆破,一点问题没有,但他确实没有唐贵媳妇手上劲儿大。 我在脑海里想了想那个情景。 唐贵媳妇把计师傅拖到小树林里,老头拼命挣扎,被唐贵媳妇死死按住手脚,扒了裤子,又挣扎,结果脸上被挠了好几道血印子。 事后。 周围人都知道了,虽然表面上关心,但暗地里肯定有人笑话他,这种感觉肯定很糟糕,这不是老头乐,这是老头哭。 田三久办事很效率,天刚刚擦亮,他开着吉普车把女医生带了回来,人没死,但受了严重外伤,后脑勺都是血,血干了,沾的头发都打了结。 把女村医抬上大巴,拉上车帘,田三久找人提过来一桶凉水,用水瓢舀了一瓢,啪的泼到了女人脸上。 女村医张了张嘴,有了一点儿反应。 又朝脸上泼了几瓢水,等了一两分钟,这女的咳嗽了一声,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你们都下去,看着周围。” 田三久挥了挥手,其他人陆续下车,诺大的大巴车上,就剩下我和田三久,计师傅,加上刚刚醒过来的女村医阿芳三个人。 “你....你们是谁....我...我在哪...” 女村医睁眼后很虚弱,说话有气无力,头发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水。 田三久用毛巾帮她擦了擦脸,面无表情问:“你不是五丑老大,告诉我,那个外号叫自伤蛇的是男是女,多大年龄,是谁。”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我要回家。” 我立即说:“田把头,她在说谎,她肯定见过自伤蛇,肯定知道些什么。” 田三久皱眉揉了揉太阳穴,摆手示意我别说话。 “听人说,你叫阿芳是吧,我叫田三久,我劝你一句,希望你能听我的,说吧。” 女村医还是虚弱的说,我不认识你,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刚说完这句,只见田三久拿出把老虎钳,夹住了她小拇指。 一声惨叫!这女的,小拇指的指甲盖被拔下来了。 “我在问...” “呸!” “呵....呵呵,”女村医大口喘气,换了张面孔,恶毒的说:“我就是死,也不会说出来什么,那是我的神,神能给我一切我想要的。” “他马上就会来找你们,哈,哈哈。” 田三久抹了抹脸上的唾沫,开口说:“一个人可能不怕疼,不怕死,但也会有怕的东西。” “你有个弟弟,在县城贷款买了房,今年刚结婚。” 听到说他弟弟,女村医顿时挣扎着大喊大叫,伸手想要抓田三久的脸。 田三久抓住她手腕,慢慢压下去,冷着脸说:“我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到了,你有十分钟时间让我喊停,我会找到你弟弟,割断他手脚筋,把他扔到街上要饭。” “我说....我说...” “说吧,自伤蛇是谁。” “我,我没见过,它只是和我打过几次电话,让我吃一种药,说只要吃两个月那种药,就能加入它们,让我成为新五丑之一,要什么有什么。” “新五丑之一....” 田三久皱眉问:“那这个人,是男的女的。” 女村医摇头:“我说了,没有见过,它声音故意做了伪装,听不出来,药片藏在鬼崽岭一棵树下,是我自己去拿回来的。” “这么说,你什么有用的都没有告诉我啊,你的弟弟他.....” “有!” “有!我还知道别的秘密!” “别动我弟弟!我告诉你!” “哦?说来听听。” 接下来,女村医断断续续说了几段话。 不光田三久,我听了也大为震惊! 我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从哪知道的?” 她说:“我上过大学,也是土生土长的道县人,从知道五丑存在以后,我做了大量研究,这件事是我偶然发现的。 她说的话,我总结了就是两件事。 一是,“自伤蛇”要找人当新五丑,吃那种药片是测试,要吃两个月,如果一切正常,人没有发疯,就有资格当它的手下。 换句话说,可能唐贵媳妇是同样的遭遇,她没有通过测试,吃了一段时间药片,副作用让她发疯了。 还有个事,之前我怎么都没想到。 社火五丑成立于清代晚期,和长春会是同一时期,他们是五个人。 而田广洞村的看庙女牙婆,到今天也是传到了第五代。 牙婆曾亲口告诉我,五代牙婆,包括小唐奶奶,除了每人都有一片小布头外,牙婆们之间还流传着一张“黄符纸。” 小唐奶奶对这张黄符纸深信不疑,她相信看庙女家,三代之内会出人中龙凤,为了让小唐当这个人中龙凤,她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去害牙婆一家。 女村医是土生土长的田广洞村人,她小时候就知道牙婆之间有一张这种符,调查过后,她认为那张符,可能不是陈妹晴画的。 可能是前代五丑,故意留给看庙女的,并且留下“人中龙凤”那句话。 女村医说她问过村里很多老人,以前的牙婆,几乎每隔一两代,家里小辈子孙就会出事儿,有意外淹死的,意外烧死的,摔死的.... 小云死后,牙婆们的后代,貌似只剩下小唐一个人了。 有些事因为时间太久了,无法考证。 如果女村医说的秘密是真的,在加上牙婆的小布头上画了幅“斩蛇图”,可以大胆去猜一下,在光绪时期,就在这个田广洞村,五丑和陈妹晴曾有过对抗。 陈妹晴自认陈胡公后人,如果那时候的五丑想盗墓,那她可能是守墓的。把头用硝酸甘油都炸不开的七道金刚门,我不相信那时候有人能打开。 车内短暂陷入沉默,良久。 田三久缓缓吐出一口烟,道:“我来之前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复杂。” “王把头说他这次有把握,我希望他能尽快带上来好消息。” 拉开大巴车窗帘,一缕晨光照到了田三久脸上。 第96章 细节 阳光照进大巴车里,田三久看着窗外景色陷入了沉默。 就这么足足过过去好几分钟,我忍不住叫他:“田把头?田哥?“” “接下来咱们准备怎么办?” 他回过神来,开口说:“项云峰,你知道,为什么王显生要把你留在上面?” 看我沉默不语,田三久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说:“他这次把后背交给了我,因为怕我黑吃黑,所以,又让你站在了我背后。” 这个其实我知道,把头之所以让我留在上头,是因为他完全信任我,至于田三久嘛....我就不明说了。 用时咱们还是好朋友,过后,那就是两方团伙,归根到底他们是两个把头。 田三久哗的一下拉上窗帘,转头指着我说:“我早就说过!你们下手晚了!” “如果你们刚到鬼崽岭就主动出手,现在不至于这么被动!” “我做掉了五丑中的三个,明面上我们占了上风,实际上我们现在处于下风,五丑老大,这个人就是一条蛇,它藏在草里,随时会下口咬人!” “如果换一下位置,此刻王显生站在这里,我在下头,你说他会怎么做?” 我试着说了把头可能会做的手段。 田三久笑着说:“呵呵,是啊,但我没那个耐心了,今晚我要直接亮底牌。” “看着我。” 女村医虚弱的睁开眼,慢慢抬起头。 田三久递给他一部破诺基亚:“这是你手机,打,现在就打给给你药的那人。” “那....那人,不会信我的,你...你骗不了它。” “不用信,你就说,我要跟他说一句话。” “我....我要是照做了,你不要去找我弟弟弟,他刚结婚。” 田三久点点头,帮她解开了手上绳子。 前两次都没打通,对方这手机号一直提示占线中,就在我们不抱希望,女村医打第三次时,手机突然有人接了。 “喂...”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这声音无法形容,有点像外国歌剧里的女中音,又有点像男中音,让人一时分不出来男女。 那头语气平静,声音低沉的问:“他们在你旁边吧,呵,想和我说句话...有意思。” 田三久接过来手机,放到耳边儿道:“你应知道我吧,我姓田。” “田三久,你好,我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自伤蛇,而且我人现在就在田广洞。” 我瞬间在脑海中回想,想着我接触过的人中,有哪个人声音能和这人对上,遗憾的是没想到,他连声音也伪装的很好。 “我送你的那个礼物应该还可以吧。” “田三久,我看到你了,你很害怕。” “越来越有意思了,你不是想和我说句话?说吧。” 田三久深呼吸一口,说:“没错,听着,不是一句话,是两句话。” “我是你爹。” “我今晚就会找到你,等着我....” 说完,田三久啪的合上手机盖儿,直接挂了。 我瞪眼问:“你就跟他说这句话?” “那你以为我跟他说什么?让他告诉我他叫什么?在哪里?”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走吧,跟我去趟县城。” 我不明白,说去县城干什么。 “不干什么,去买衣服。” “老计,你给我老实待着,我们尽快回来。” 计师傅点了点头,又马上摇头:“不行,把头,我还是想死,我上吊算了。” “啧,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你上吊了以后谁给我当炮工,小洛会同意?” “你今年77,在干三年,我给你50万让你退休,你退休了在上吊都行。” 听了这话,计师傅脸上的皱纹挤成了一朵花? “把头,那这女的...” 田三久看了眼女村医,摆了摆手:“把他那个弟弟叫出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骗子!” “骗子!你这个骗子! “咳咳!” 因为情绪太激动,女村医呛的连声咳嗽。 她疯狂挣扎,结果被人猛的向后薅头发,按在了车座上动弹不得。 “求...求求你,我求求你,求你别找我弟弟,都是我的错。” 田三久面无表情,准备下车。 “等等!我还有个秘密,我还有个秘密!” “哦?说来听听。” “我不信你,你发誓!如果我告诉你!你放过我弟弟!” 田三久蹲下来,看着她说:“你没资格说条件,你只能试一试。” 女村医纠结了两分钟,喘气说:“有一次那人打电话,问我吃药后有什么反应情况,那时候,我听到了一声鸟叫声。” “鸟叫?” 我说村里挨着山,有鸟叫声很正常吧,而且道县这里是候鸟迁移地,冬天也有很多鸟飞过。 她说不是,听到的鸟叫声很近,一定是在自伤蛇屋里,是它自己养的。 虽然只听到了一声鸟叫,但这或许是很重要的一个细节,田三久问鸟怎么叫的,知不知道是什么鸟。 女村医阿芳学了下那鸟叫,说可能是本地人土话说的大头獾。 很奇特的鸟叫声,用文字形容,那音调就是:“马脸杠狗,晒死黑猴,马脸杠狗,晒死黑猴。” 是不是很奇怪?可就是这种调调。 我记得小时候在漠河,我们家房子后面挨着大山,冬天能听到山里有这种鸟叫声,一阵儿一阵儿的,没想到湖南这里也有,不过我觉得,肯定不是他们本地话说的大头獾鸟。 “嗯....这个秘密对我很有用。” “能注意到这点,你很细心,谢了。 ”田三久对女医生道了声谢。 我们三个下了大巴,计师傅不说上吊了,他犹豫了片刻说:“把头,这女的,咱们....” “怎么,老计你是想说我三番两次说话不算话?” “把头,我不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田三久朝车里看了眼:“在说吧,我考虑下。” 说完话,他开来吉普车,让我一块去县城。 我因为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田三久就笑了笑说:“过完年了,去给兄弟们都买身新衣裳穿穿。” 第97章 打草惊蛇 千禧年初的道县,在我记忆中和现在不太一样,那时候的河没现在的清,因为当时在大力发展基地屁,县里有个类似西北二棉的大纺织厂,还有两个大糖厂,都往河里排污水,所以河不清。 我和田三久上午开车到了县城,因为对本地不熟,我们打了一辆微型客车。田三久跟人家说,去卖衣服多的地方,路上有吃饭的地方停下,让我们简单吃点东西,报酬是五十块钱。 那地方叫车门桥,是个大桥,桥下全是卖各种吃的,我们吃了很好吃的凉粉。 开微型客车的司机忘了叫什么名儿了,好像姓张吧,五十多岁,他的那车只能做三个人,样子有点像蹦蹦车。 路过氮肥厂的时候有很多这种车,送工人的,还有拖拉机车头改的客车,能坐七八个人,一开车,就哒哒哒哒冒黑烟,几分钟就能把坐车的人脸都熏黑,可牛比。 蹦蹦车司机老张说:“二位,前头拐个弯咱们就到地方了,你们不是要买几十套衣服?告诉你们,这里最便宜,因为马上都搬走了,绝对实惠。” 这个地方叫西关桥头,有个市场是卖衣服的,到那儿时的确有好几个店正在撤店,周围没什么人。 我说这位置还可以,怎么小市场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呢。 蹦蹦车司机老张说:“二位,看到那个白墙的房子没?” 他说的白房子,就在小市场旁边。 “你们外地来的不知道,平常不看报纸吧?前段时间多大的事儿,这白房子屋里的人被人杀了,被子蒙头,用锤子砸烂了脑袋,又用水果刀抹了脖子,那血,都从屋里流到了市场门口。” “以前可热闹,如今人家传这儿晚上闹鬼,晚上总有人说看见市场门口有一大滩鲜血,几个月下来,现在都没人过来了。” 我讲这个,是因为确实对那间白房子印象深刻,我和田三久去的时候是大白天,那里都阴森森的,贴着封条,太阳照不到。 把市场跑了个遍,全买的差不多的衣服,黑色的皮衣,皮裤,有大号有小号,还买了帽子口罩线手套,都是一家家店凑齐的。 我问田把头,咱买这么多皮衣干什么? 他看了下表,说回去你就知道了。 下午三点多回去,田三久没说衣服的事儿,一直等到晚上8点多钟,又有六辆出租车来了下蒋村村口,这伙人我没见过,应该就是他所谓的底牌。 所有人把原来衣服脱了,找自己能穿的,统一换上市场买的皮衣,又带上了口罩帽子,隐藏的严严实实。 拉开后备箱,有一大包实心钢管,每人领了一根。 “兄弟们,我刚才说的话,都记住了没。” “记住了。” “好。” “出发。” 大车小车,拉着几十个人开往田广洞,车上每个人都带了帽子口罩,一言不发。 我在车上问:“田把头,你确定五丑老大自伤蛇,就藏在田广洞?” 田三久很随意的说:“那人自己在电话里说了。” “那你也信?说不定就是诓我们的。” 他缓慢摇头说:“我信,自伤蛇不信我能找到他,我就用最笨的办法,最原始的办法。” 田三久眯眼道:“今天晚上,我要打草惊蛇,一定会把这条蛇从土里翻出来,剁成两截。” 晚8点半,正是人吃饭的时候。 这个真是巧合,刨掉黑蛋,黑蛋哥,还有二胖子三个人,剩下的不多不少,连司机算上,总共正好是39个人。 人分成两拨,我带着一波,田三久带着一波,我和田三久直接用对讲机联系。 从西向东,每家,每户,尤其是没人居住的老房子,红薯窖,干了的水井,就连猪圈,牛圈都不放过。 “干什么?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几个人带着帽子口罩,拿钢棍就指着这些人作势要打,有刺头不服的,马上就被开瓢了。 我的目的是找人,只能尽力约束他们,有的老头老太太端着碗颤颤悠悠,显然被吓到了。 从一户人家里出来,一哥们看了看周围,把口罩拉下来小声问我:“哥,咱们找了二十多家了,田哥说要特别注意家里有养鸟儿的,我替兄弟们问问,这个鸟儿是什么鸟儿?八哥,鹦鹉?” “都不是,他们土话可能叫大头獾鸟,具体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赶快带好口罩,别让人看到了。” “汪!汪汪!” 街上有条土狗疯狂的对着我们喊,立即有一名小弟跑出来,抬手便用钢管朝狗脑袋猛砸了几下,随后大土狗哼唧了几声,趴着不动弹了。 “这户房子这么破,应该没人住吧,我看黑灯瞎火的估计连电也没有。” “田哥怎么交待的?没人住的也得找,去踹开。” 两大脚踹开门,一伙人拿着手电冲进了这间废弃老房子。 旧锅破碗,烂凉席破桌椅,屋里灰很大,墙上沾满了蜘蛛罗网,不知道多少年没人住了,毫无生气。 这时,我口袋里的小对讲机响了。 “你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我看了看周围,按了下小对讲机回道:“找了几十家了,现在领着人在一间破房子里,你那边呢。” “我这院里有水井,刚让人下去看了,暂时没有收获。” “继续,保持联系,我有种感觉,感觉离那人越来越近。” “好,保持联系。” 装好对讲机,我刚准备出去,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一把破椅子似乎动了动。 “先等等。” “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没?” “没有,是不是有老鼠?兄弟你太紧张了。” 我用手电照了照。 这把椅子是竹编的那种老式摇椅,大都是老年人喜欢躺在上头摇着看报纸。 我盯着看了两分钟,破摇椅没有动静,很安静。 刚回头迈出一步,忽然又听到“吱呀”一声,像是摇椅动了动。 我猛的回头,用手电照去。 “去看看。” 离我最近的这兄弟点点头,举着手电,拿着钢管靠了过去。 走到那里,他一脚踢翻破摇椅,回头说:“什么都没有,可能是老鼠。” “别动...” “刘子.....听我的,你站那儿不要动。” “咋了?我头上有东西?” “卧槽你别吓人啊。”这人不敢在动了。 我咽了口吐沫,脸色发白。 我们几个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兄弟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了一只个头很大的绿皮蛤蟆。 大蛤蟆腮帮子在一鼓一收,嘴角露出了一小段老鼠尾巴。 第98章 水池子 “他妈的,刘子....别乱动...” “我让你动你在动,你

相关推荐: 学霸和学霸的日常   鉴昭行   大胆色小子   斗罗绝世:圣邪帝君   吃檸 (1v1)   总统(H)   镇痛   【快穿】嫖文执行者_御书屋   女扮男装死后,她开始演柔弱绿茶   如何逃脱乙女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