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了?不找宝贝了? 我摇摇头说:“我想好了,我们三个没机会的,活着不好吗,走走,回去吃大餐了。” 看我已经做了决定,豆芽仔叹了声什么也没说,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昨晚把头扔过来的那包东西,我拆都没拆,更不会带,就留在了那里,那个包裹,证明我们曾经来过。 之前本来水不多了,这是个问题,但把头帮我们补充了,只要忍着不用来洗漱洗脸,这些水能让我们撑回去。 此行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找到了把头,见到了把头,我还见到了北派众多高手,了解了羊皮图的秘密。够了。 从进阿拉善那天开始算,整整二十四天,返程的话,因为知道了大概路线方向,所以我们走的很快。 大概九天过后,我们路过了那座石头屋,到达了腾格里边缘地带。 照这个速度,再有三四天我们就能看到国道公路。 我的初步计划。 回银川后找刘智元,修车钱还没赔给人家呢,刘智元以前混的很牛逼,虽然现在他不混开出租了,但部分底子人脉还在,金风黄还在找我们,我打算让刘智元帮我们找住处,给他点钱让人暂时护着,就相当于请个保镖。 若是他护不住我们,实在不行我还有二计划。 回邯郸。 只要进了赵王宾馆,找到乞丐刘爷,我就不信金风黄还敢过来弄我,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找来了,到时谁弄谁还说不定。 至于把头这边儿。 我相信他,我会等着他带着宝贝回来。 静候佳音。 本来这一切我都打算好了,但有时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那天晚上照例扎营休息,因为快回去了,我们三心情还可以,有说有笑的互相开玩笑。 都是同龄的年轻人,有话题。 豆芽仔说小萱:“你算完了啊,怎么黑成这样,比我都黑,过两年怎么嫁出去啊,我真替你担心啊。” 这一路上,小萱最反感我两说她变黑了,她当即炸了毛,直接从火堆里抽出来一根烧着的树枝,撵着豆芽仔就要烧他。 豆芽仔哈哈大笑来回绕圈跑着,边跑还边回头说:“小黑猴,小黑猴,小萱晒成了小嘿猴,身上白,脸上黑,一黑一白就是丑。” “啊!” 小萱追不上,愤怒的将手中柴火砸去,结果被豆芽仔躲开了。 随后,小萱突然原地蹲来,双手抱着头不停抽泣。 “哭了?” “我跟你闹着玩的,怎么哭了啊?”豆芽仔求助的看向我。 我说瞧瞧你小子干的好事,快跟小萱道歉。 “哦。” 豆芽仔挠着头走了过来。 “别哭了,我不该说你黑,小萱你原谅我吧。”豆芽仔道歉说。 “嗯?不对劲......” 豆芽仔反应过来了想跑,但为时已晚。 离这么近,加上豆芽仔没防备,小萱就像头小豹子,瞬间起身扑倒了他。 豆芽仔一个劲道歉说我错了!别打了!再打我就还手了! 说是那么说,豆芽仔不可能真对小萱动手,就是闹着玩,二人扭打在一起。 过了几分钟,我看不下去,走过去把她两劝架分开了。 小萱呼哧呼哧喘着气,骂豆芽仔是狗。 豆芽仔嘿嘿笑着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就这时候,豆芽仔咦了声,他往自己裤子上摸了摸。 随后,豆芽仔看着自己右手,脸色大变! “血.....血.....怎么有血!小萱你哪受伤了!快看看!” 小萱也看到了,不过,她没喊没叫,反而小脸藤的一下红了。 “卧槽!” 我看她站那里夹着腿来回扭,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就这,豆芽仔还傻乎乎的着急说:“对不起对不起,急死我了!你哪受伤了!快说话啊!” 小萱没说话,而是直接小跑着向远处跑去。 远处大概五六百米远,有处凹陷的沙坑背风坡,小萱直接往那跑了,她跑的快,一下沙坡我和豆芽仔就看不到她人了。 “看你干的好事。”我转身呵斥豆芽仔。 “快别说了,”豆芽仔指着自己裤子苦着脸说:“我也是受害者。” 我两不敢过去看,只好在这里等小萱。 可等了好半天,都好一会儿了,还不见小萱露头。 豆芽仔纳闷的问我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摇头说在等等看吧。 又等了片刻,小萱还是没动静。 这下我耐不住性子了,我招呼豆芽仔说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为了避面尴尬,快要接近时我还喊了两声。 周围静悄悄的,没回应。 我当下皱眉,加快了脚步。 到了沙坡下,我看到小萱坐在地上,正用双手捂着肚子。 “干嘛呢你?怎么坐地上了,都说了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别生气了。”豆芽仔跑过去,伸手要把小萱扶起来。 “怎么了!”豆芽仔突然大喊出声。 小萱被豆芽仔扶起来后,她双手捂着自己肚子,脸色惨白,咬着牙齿,嘴唇不停打哆嗦。 我往下看了眼,发现小萱捂肚子的双手处白肉外翻,一大片血迹,捂都捂不住...... 我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脸色煞白。 “快!快!救人!”我抱着她疯狂大喊。 这时,小萱哆嗦着嘴唇,慢慢抬手指向了西北方向。 我使劲按着她肚子,慌乱中看了过去。 从这里看,西北方向约六七百米,有个人在看我们,这人手里拽着绳子,牵着一条狗。 豆芽仔也看到了,他两分钟就跑回去翻出来了我的杀羊刀。 豆芽仔太阳穴两边儿青筋暴起,一句话没说,提着杀羊刀就冲了过去, 第80章 日夜兼程救小萱 小萱的伤口皮肉外翻,她不是不喊,她是疼的痉挛了,疼的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归根到底,她当时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 豆芽仔疯了一样追人,手里牵着一条狗的那人拔腿就跑,跑的很快,本来中间就隔着不短的距离,豆芽仔追不上,提着杀羊刀疯狂的大声咆哮。 “回来!”我大声喊豆芽仔回来救人。 “拿纱布!” 豆芽仔一咬牙直接将背包拉开,红着眼睛噼里啪啦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就这么点儿了!” 纱布之前给马德明用了很多,现在就剩下一点,看着都不够! “扶着!” 我用不多的纱布压住小萱肚子上伤口,然后直接脱掉外套脱掉上衣,用牙咬住把上服撕开,包了第二层。 “别睡...别睡,睁眼....”我拍了拍小萱脸蛋。 此刻还在阿拉善沙漠里,豆芽仔左顾右看急的上窜下跳,他慌乱的说怎么办,怎么办,龟孙跑了,小萱要死了,小萱要死了。 “别他妈废话!” 我知道越是这时越不能乱,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去,离开阿拉善,去银川市医院。 在墨迹下去人要死了! 眼下什么都不管,救命要紧! 为了加快速度,我和豆芽仔连帐|篷吃的都扔了,每人只带了一瓶水和手电,我们开始轮流替换,背着小萱一路跑。 也不吃也不睡,不分早上黑夜,晚上只有星星看不见路,我两就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打手电照明。 小萱起初还对我们说话有反应,当天夜里就不行了,不论我们怎么大声喊她都没反应,她还有气儿,但呼吸幅度越来越弱,我背着她能感觉到。 我恨自己平常锻炼少体力不行,一直在坚持,脸上汗水和沙子都粘到了一块儿,我和豆芽仔就背着她一直跑,一直跑..... 原本正常走路要三天时间,我和豆芽仔一刻不停连夜赶路,在第二天傍晚背着小萱到了国道附近。 “停车!”我气喘吁吁背着人,豆芽仔跑到国道中间拦车。 小车一打方向绕过豆芽仔开远了,可能是司机看豆芽仔衣服上有血,吓得不敢招惹麻烦。 国道这边儿车不多,有时十几分钟都不来一辆,豆芽仔捡起一块石头拿在手中,不停车他就用石头砸车,路过的司机不时骂豆芽仔有病。 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就在我们手足无措之时,一亮银灰色别克小轿车主动停在了国道边儿。 放下车窗,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探出头,问哥们人是受伤了吗,需要帮忙吗。 我拉开车门小心的把小萱放后排,随后自己钻进车里关上了门。 “快.....快去医院!” 看这情况,司机大哥紧张的说了句把人扶好,随后直接打双闪掉头,开着带着我们向市里赶去。 他带我们去的大医院,是银川第一人民医院。 挂了急诊后,医生说了句什么瞳孔散成针尖了,随后着急的喊来护士,直接把小萱推进了手术室做紧急手术。 小萱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抛开我和豆芽仔不说,小萱自己的生命力就很顽强,再加上她幸运的碰上了一名好医生。 梁志军医生当时还比较年轻,现在嘛,人秃头了,也成了第一人名医院的主任医生了,可能不记得我们了。 那晚医院走廊的躺椅上,我和豆芽仔造型就像要饭的,我穿着外套里面光着膀子,我两头发乱糟糟都是沙子,脸上出的汗干了,留下一层一层白斑,走廊路过的人还不时对我两小声议论。 三个小时候后急症室亮灯,梁医生出来了。 “你两是病人家属?”梁医生带着口罩问。 我忙起身点头说是,又问医生怎样了,命保住了没。 梁医生摇头说:“保不保的住不好说,你们止血还算及时,小肠损伤了,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尽力做了缝合,往后七天是危险期,主要担心腹腔感染。” “你两这岁数不大啊,快通知小女孩父母来吧,签字先交手术费,患者病情我会随时跟进的,那就这样。”梁医生说完转头先行离开了。 随后手术室大门打开,护士推着担架床,我看到小萱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吸着氧,手上还输着液。 我和豆芽仔被告知暂时不能探望,要看的话只能隔着icu玻璃窗户看。 “小萱命保住了!” 我和豆芽仔在走廊抱在一起,开心的像个孩子又蹦又跳。这外人看到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媳妇生小孩要当爸爸了。 当时的医院,出现群体性刀伤或者致死性刀伤后医院才会通知警察,像我们这种,签单子时我就说的意外受伤,再加上我交费很快,最终没有引起医院方面的注意。 银川第一人民医院挨着前进小区,前进小区就在前进街上,走过马路停车场就是医院,我和豆芽仔就住那里,轮流去医院陪护。 没有父母朋友来看我们,我们唯一依靠的就是彼此,可能当时在我们眼中,把头扮演着父母的角色。 小萱第三天醒了,她能说话了,但是不能吃东西,梁医生说没有腹腔感染,要半月以后才能吃些流食,然后才能逐步恢复正常。 互相照顾的朋友经历过生死,会更加珍惜。 阿育王塔,流泪佛,妙音鸟又怎样,比不上人。 盗墓贼也是有爱的。 我问了小萱,问她是谁拿刀捅伤你的,是不是那个牵着狗的人? 小萱点点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人牵着狗,我确定之前在黑水城附近见过,应该是一个人,底细不明。 我当时心里就发了誓。 “逼崽子,不论你藏在沙漠哪里,敢捅小萱,你给我等着,等着我去找你。等着吧。” ....... 在医院住院的第十天,来了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四十多岁穿着普通,身高一米八左右,短发偏瘦,当时豆芽仔回去休息了,我接班陪床,正在翻手机。 “你是.....”我疑惑的看着男人走进来放下果篮。 我不认识这人。 “小女孩恢复的怎么样了。”他拉来把椅子坐下,仿佛和我们很熟。 “我们认识?”我心里起了戒备。 男人笑着说:“认识,怎么不认识,我们可是好朋友。” “你认错人了,赶紧走,果篮拿走,”我看着他下了逐客令。 “鄙人姓金,名风黄。”他语气平静的开口说。。 我腾的站起来,把病床上的小萱挡在身后,脑门上紧张的出了汗。 送来果篮的这个男人,竟是银川金氏兄弟中的老二......控制着阿拉善百分之七十的玛瑙原矿,经营着游戏厅,网吧,听说好几个市场的管理部也要定期给他交钱.... 我心里忐忑不安,强行镇定的问你想要怎样,你哥的失踪和我们没关系。 他摇摇头,声音平静的说:“项云峰是吧,其实你们当天住院我就知道了,我今天之所以亲自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 “谈...谈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他看着我开口道:“你应该知道,在北|京失踪的那人,可是我的手足兄弟,亲哥哥,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一块玩,一块打架,一块采煤,一块挖矿.....” “哎....现在连我都找不到他人了。” 金风黄说完突然站起来,他拍了拍我肩膀,凑近笑着小声说:“真是谢谢你,干的太好了。” “什么?” 我楞住了,听不懂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他开口继续说道:“你们在医院这段时间我又仔细想了想,矮子也告诉我说你们认识刘智元?别想着他能保你,刘智元以前只不过是个打手,现在过气了。” “我哥失踪了,对我来说是大好事,我改主意了,你只要答应我接下来说的条件,我哥的事儿,一笔勾销,银川也好,其他地方也罢,我不会在找你们三个麻烦。” 我眼皮乱跳,咽了口唾沫,问他什么条件。 金风黄打了个响指:“我听说石头卖了200万?我也是实在人,一口价,600万。” “600万,一分不能少,这钱用来买你们自己的三条命。” “凑钱期限是三天。” “三天内,你们要是敢跑路.....就失去这个机会了。” 第81章 病房里的不速之客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小萱受伤住院,没想到第一个送果篮来看望的,竟然是我们的大仇人。 金风黄走后,医院走廊里多了三个男的一直徘徊不走,这三男的膀大腰圆,而且每隔几个小时就趴在玻璃上看看,摆明是监视我们的。 金风黄提的要求。 600个..... 我们哪有那么多! 数豆芽仔攒的钱最多,但就算这样,我们三个人的钱加起来还差一大半。 豆芽仔听后抓耳挠腮的说:“搭理他干毛,要我的钱就是要我的命!就算弄死我也不会给他一毛钱!一毛都没有!” 我说那你怎么打算,金风黄说只给三天时间,小萱现在这样,难道我们要带着她跑路? “对,对,”豆芽仔连连点头说:“我看跑路行,我们跑路吧。” “跑哪去?” 我看着走廊说:“金风黄已经盯上我们了,除了外面这几人在明处,说不准刚才过来给小萱扎针的护士也是他的人,小萱还要输液,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带着她跑?” “草!”豆芽仔急眼了,大声道:“我还是那句话,没钱!打死没钱!” 这时正好有一名女护士进来整理床单,豆芽仔病急乱投医,当下就冲人喊:“喂,你是不是和外面人一伙,来监视我们的?你告诉姓金的,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女护士嘴里小声说了句有病,随后拿着旧床单开门出去了。 金风黄说感谢我,我分析了分析,这事儿还真是真的。 他和自己大哥金雷黄共同出资控制着金氏矿业,金氏矿业旗下有金氏珠宝出口公司,阿拉善玛瑙当时主要市场不是在国内,主要销往国外,乌拉国,米国,白乌拉国等。 这些玛瑙卖过去不是做主饰品,而是主要做做毛衣扣,包包扣,钥匙扣,以及珠宝配饰,当时外国人对新型珠宝的接受程度要远远高于国内,而国内大都就认老三样,翡翠,和田白玉,钻石。 国外不是这样,对翡翠和田玉他们不感冒,他们喜欢质地纯净,颜色明亮清透的东西,像蓝宝石,红宝石,祖母绿,海蓝宝,红碧玺,丹泉石,橄榄石,黑欧珀,猫眼石,月光石,天河石,绿柱石等等,阿拉善玛瑙加工后卖过去,用作配色镶嵌。 金氏兄弟对接的是国外采购商,只要确定了,往往一次性购买的量很大,他两得钱后,再用这些钱给自己手下的中层人员发工资,中层人员在发钱给一帮小弟,由那些小弟们控制游戏厅,台球厅,桑拿厅,还有小姐。最后收上来的钱在按比例上交金氏兄弟,这就在银川形成了一条地下产业链。 金雷黄失踪,金氏矿业一半股份就归了金风黄,就算有部分中层人员和小弟对金雷黄忠心,只要时间足够,金风黄就能除掉这一小部分人,把整条产业链攥在自己一个人手中。 所以他才会说谢谢我。 把头这时还在沙漠里找黑水城,我们三全部身家加起来凑不够,而且金风黄走时话说的很清楚,钱,一分不能少。 三天后要是给不到他600个,我估计,我们三个会被套上麻袋丢矿坑里害了。 我分析,刘智元就一个人,应该对抗不了金风黄,既然没钱和解,又不想被人弄死....我最后思来想去想了半天,好像真的只有豆芽仔说的办法了。 “跑路。” 那么问题来了,怎样躲过那些人,带着躺病床上的小萱一起跑掉。 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我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两天。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第三天,就在金风黄给的最后期限将要临近时,我在医院看到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孩八字眉小平头,拄着拐杖,腿上打着石膏板。女孩青春亮丽看着有点虎。 我之前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此刻在人民医院又碰到了。 男的是夏志学,女孩是夏米琪,他们是银川信义市场水果店老板娘夏姐的儿子女儿,当时切石头用了人家油锯,现在油锯还没给人还回去,还在沙坡头那边的平房里放着.....我把这事给忘了。 他两在走廊里正说话争吵,我从背后慢慢靠了过去。 我听到夏米琪说:“笑死了,你不会踢球就说不会踢,怎么?因为你们班花在看就想表现表现啊?夏志学啊夏志学,你还想学电视上来个倒挂金钩?骨折了吧?你们班花肯定记住你了,嗯....我想想,你们班花好像是叫张毛毛吧?我听说你喜欢张毛毛?” “夏米琪!” 小平头住着拐杖怒声道:“妈是让你陪我上医院来换药,不是让你来笑话我的!谁说我喜欢张毛毛了!我打烂他的嘴!咱两还能不能好好合作了!” 夏米琪想了想,点头说:“当然要合作,这次换药加拿药我给妈说的是260,老规矩,多出来的一百块钱你六我四,你得六十我得四十。” 小平头神色不悦道:“你就不能说换药500?” “好弟弟你傻啊?”夏米琪皱眉说那样就露馅了,你要买手机我要买包包,我们离攒够钱还差很多,要懂得细水长流才行。 “什么他妈的好弟弟,我是你哥!”小平头拄着拐杖跳了跳。 “咳咳!” 我提着暖壶,装做打水的模样路过,在路过他两身旁时,故意咳嗽了声。 听到有人咳嗽,夏米琪看了过来,我刚好抬头和她四目相对。 “是你!” “偷我妈油锯的小子!”夏米琪一脸愕然,她认出我来了。 我一句话没说,直接提着水壶快步向水房走去。 “小子站住!”夏米琪小跑着追了上来。 小平头夏志学也认出我来了,当即拄着拐杖,一步一跳的往这儿走。 进了水房,我直接关上门佯装打水。 夏米琪怒气冲冲的推门追了进来,夏志学也紧跟着进来了。 “哈哈,”小平头夏志学脚上打着石膏,他单手抬起拐杖指着我笑道:“逮到你了小子,没想到让我们在这儿碰到你了,啊呸!我妈前两天还念叨你了,说!把我家油锯卖哪了!卖了多少!” 他可能觉得自己还不够狠,想了想又补充道:“几中的啊小子,哪天我抽空领着兄弟们过去堵你。” 我点头说你先等会儿,随即探头向外看了看。 金风黄的人没跟过来,还在走廊里。 我松了口气,这才关上门回头说道:“我想请你两帮个忙。” “请我们帮忙?”夏志学笑着说:“小子你有没有搞错,我问你要东西呢,你请我们帮忙?” 我说油锯是吧?我卖了。 “卖了多少?” “一百块。”我淡淡的说。 夏米琪明显不信,大声说:“一百!怎么可能!上次收破烂的来过,说最少能卖五百!” “就是就是,”夏志学点头附和说:“最少五百,你赶紧把钱给我们,要不我打你一顿,在报警抓你偷东西。” 我看着兄妹两开口道:“五百没有,不过,要是你们帮我的话....” “我给你两五千。” 这对兄妹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夏米琪说你确定?你能给我两5000? 我摇摇头加了句:“你们没听明白,我说的不是给你两五千,是给你们一人五千,就是一万块,买包买手机都够了,听懂了没?” 听到一万块这个数,夏米琪咽了咽唾沫说: “你想让我两干什么。” 第82章 虎妞夏米琪 今天就是金风黄给的最后时间,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所以,不管会不会被抓住,今晚我必须带着小萱和豆芽仔跑路。 水房里。 “这么简单?我们只要这么做了,你就给我们一人5000?”听了我说的,夏米琪有些不信。 “对,就这么简单,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们要准时。”我点头说。 兄妹两对视一眼,还是没忍住包包和新手机的吸引力,答应了。 天色擦黑,我问她现在几点了,夏米琪看了看,说不到7点。 “记住我刚才说的,后半夜开始,随机应变,钱肯定少不了你们兄妹两的。”说完我提着水壶出了水房,兄妹两没跟过来。 走廊里金风黄的人正蹲着抽烟,看他们一身混子气,医院护士也没敢上来劝,我提着水壶和这几人擦肩而过,其中一人还看着我笑了笑,那笑容好像是在说:“小子,明天你们就完了。” 我不闻不顾,回到病房关上了门。 小萱盖着被子正输液,豆芽仔瘫坐在沙发上正愁眉苦脸,我猜要他的钱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我倒了杯水,小声说:“今晚不要睡了,有行动,后半夜准备跑路。” 豆芽仔立即坐起来,用手指了指外面。 “峰子你前两天晚上不是没看见,外面的人晚上轮流看着咱们,根本不睡,你意思是咱们硬闯?” 我把水递给小萱,挑眉小声说了我的计划。 这事能不能成,除了看夏家兄妹能不能守约,还要看小萱,十天了,她伤口结榨了还没长牢,缝针线也没拆,她要忍住。 医院后半夜,凌晨一点多。 两侧病房都关了灯,走廊上亮着度数不高的照明灯,周围静悄悄。 小萱脸色苍白,从门外看进来,她还在病床上躺着盖着被子,实际上她里面已经换好了衣服。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探出半个头向外看去。 走廊上两个人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正在休息,另外一人单手抽着烟,正在看手机。 就这时。 走廊里夏米琪扶着夏志学,一瘸一拐的自西向东走来,女孩手里还提着个保温饭桶。 “来了来了。”豆芽仔兴奋的说。 我让他别激动小点声。 当走到躺椅那块儿时,夏米琪哎呦一声,忽然失手把保温饭桶打翻了,饭桶里都是冒着热气的疙瘩汤,而且不偏不倚,刚好撒了那人一腿。 “我草!”男人跳起来不停拍打自己大腿,嘴里怒声大骂:“妈的你找死啊!烫死你爹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夏米琪掏出纸巾想给他擦。 “疼死了,别他妈擦了,”男人一把推开了夏米琪。 夏米琪顿时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 “你们干嘛!打人了!大家快来看啊!打女人了!”小平头夏志学立即挥着拐杖,大呼小叫。 值班保安听到了叫声,很快赶了过来。 听了事情经过,保安皱眉问:“你们三干嘛的,不是病人家属不能在这儿过夜。” 刚才靠在躺椅上睡觉的人也醒了,其中一人脾气不好大老粗,开口就骂脏话: “别几把多管闲事,一个破保安看门狗而已,在比比弄你信不信?” “你们不能走了!”夜班保安岁数不大,被人骂看门狗,当时就来了脾气,他一按对讲机说:“报告队长,三楼西区走廊有混子闹事,还骂我们都是狗,说队长你也是狗,快带兄弟们过来,完毕。” “我他妈什么时候骂你们队长是狗了!” “你就是骂了!我听到了!你们三不能走了!你两听到了没?”保安问夏米琪和夏志学。 夏米琪立马点头,说听到了,他骂人。 随后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医院保安队长带着十几个保安跑来了,这伙保安手里都拿着橡胶棍,领头的保安队长头上没两根毛,大腹便便像是怀了小孩。 “亮子,就这三个人找事儿?”保安队长冷冷的看着三人说。 “对!”这叫亮子的保安指着三人说:“队长,他们骂你是狗!骂咱们都是狗!” 三人黑着脸不说话,其中一人感觉情况不妙,掏出来手机想打电话找人。 当时的医院和机关单位,这些地方的保安都很虎,也很团结,碰到有人找事是敢下手的,为什么现在医闹这么多,以前那么少,还有人敢打医生?我说白了,有部分原因是少了这部分人,社会风气日下,现在的保安都开始混日子了,搁到以前有人敢医闹打医生,这帮人能把医闹的打坏事。 说不定这保安队长以前就是混的。 他脸色阴沉的一挥手,那帮保安立即提着甩棍就招呼了过去。 很快一帮人就打在一起。 草,日,傻比,你妈,各种脏话霹雳吧啦不觉于耳,走廊乱做一团,开始打群架。 夏米琪大声的惊声尖叫,她一边叫,一边把保温桶里剩的疙瘩汤往人身上泼,继续挑事。 “快走快走,”知道机会来了,我忙招呼豆芽仔和小萱。 豆芽仔背起来小萱往上颠了颠,我小心翼翼推开门,带着他两钻了出去。 走廊里乱作一团,金风黄的人有一人头上被橡胶棍打出来了血,夏米琪眼尖,她一看到我们出来了,立即扯着嗓子喊:“打人了!打死人了!都快来看呢!” 我心里说了句牛逼,趁着他们不注意,带着豆芽仔和小萱跑了出去。 夏米琪这小虎妞挺聪明的,我们跑了后还夸她来着,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为什么叫亮子的那个保安来的那么巧,原来,我们答应给夏米琪5000块,夏米琪又转手花了五百块雇了保安亮子.... 当时的银川路灯度数低,到了深夜乌漆嘛黑的,我们三个一路快步小跑出了医院,可能豆芽仔走的急扯到了小萱伤口,小萱轻哼了声咬着牙没喊出来。 我不时回头观望,查看有没有人跟上来,一直跑到了正源南街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这个点儿打不到出租车,恰巧路边停了辆打着双闪的渣土大车,司机正在车上吃泡面,我急匆匆上前说,是不是快走了,能不能梢上我们三个。 有些尴尬,因为我看到渣土车驾驶室后面的小床上,有个女的就穿着罩罩,车里一股香水味,那女的一脸风尘气。 渣土车是拉土的,那时银川的有关部门决定明年开始修建一个湿地公园,就是现在的宝湖公园,要挖人工湖工作量很大,所以提前一年就开工拉土了。 那女的是司机花钱找来的,跑大车的,干什么的不用我多说了吧,最后我出了个高价,花1000块钱坐他的车,说去哪都可以,只要离开人民医院附近就行。 驾驶室里坐不下,大车司机让我们三藏在了后车斗里,车斗里都是挖人工湖挖上来的土和石头,很脏,脚一踩就陷下去了,我鞋里灌的都是土。 司机关上车门,双闪灯一打,渣土车慢慢开始走了。 深夜中,银川小城静悄悄的。 我们三藏在后车兜里,脚下踩着土,手扒着车帮,一排三个脑袋整齐的探出来观望四周。 开始了下一站逃亡。 第83章 东躲西藏 渣土车要把我们拉到哪,不知道,反正走到哪算哪吧,只要离人民医院这边儿远远的就好。 2点多出发,大概凌晨3点半,大车停了下来。 那个地方好像叫唐徕渠,挖宝湖公园人工湖的土都倒这里了,当时唐徕渠这边儿堆了好多大土山。 之前给小萱交医药费取了七千块钱,做手术买药花了一些,我又给了夏米琪兄妹3500,剩下的钱我说等我们出来了再给,我们三个凑了凑,凑了1000块给了司机,当时身上还剩下四百多块现金。 司机倒了土收了钱,乐呵呵开车走了,把我们扔在了唐徕渠。 唐徕渠挨着丰登镇不远,丰登镇是金凤区的一个城中村,现在应该都叫新丰村了。 小萱这么多天只打了葡萄糖营养液,人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摸她胳膊没多少肉,都是骨头,看着让人心疼,她跟着我受苦了。 我和豆芽仔换班,借着月光照明,背着小萱一步一步往登丰镇方向走去。 丰登镇黑丰瞎火,家家户户都关了门,我背着小萱带着豆芽在一直走到了村子最南边儿。 村子最南边儿有家小卖部,小卖部拉着卷帘门,门口摆着两个卡通造型的摇摇乐娃娃车,应该是这么叫的吧?就是现在小孩儿骑着来回晃的喜羊羊那式,小卖部门口那两个摇摇乐是蓝猫红兔,还是红兔蓝猫的,记不清了。 晚上很冷,我看小萱发抖,就把她放下来,让她坐摇摇乐上,随后我直接上前敲卷帘门。 “啪!啪!” 我不停敲门敲了好几分钟,随后屋里亮起灯,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想起:“谁啊这是,要疯啊!大半夜的敲什么门,不让人睡了啊。” 卷帘门拉起,看到我站在门外,一个五十多岁头发乱糟糟的大姐揉了揉眼,“干啥啊,你买什么。” 我直接表明来意说:“大姐,我们旅游来的,晚上没地方住,能不能在你家借住两天,一天给50块钱,您看行不?” “啥?” “给50块住我家?”大姐楞了楞才反应过来,疑惑的说看你们年龄不大,不是坏人吧? “哪能呢,”我呵呵笑着说你看我们几个像坏人吗? 豆芽仔绷着的脸立即松开,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就这样,我们三在登封镇这个小卖部暂时住了下来,或者说是暂时藏了起来。 我管开小卖部这女的叫马大姐,他老公叫王喜井,很老实的一个男人,马大姐和他老公结婚早,早当了奶奶,当时南方地区工资比北方高,他儿子儿媳都去深圳打工了,留了个九岁的小孩给老两口在家带孩子。 马大姐家是平房,有东屋,西屋,南屋,我们三住在了南屋,吃饭都是马大姐给做,我给她钱她不要,她说一天50块钱可不少,吃点家常便饭足够了。 我想了想问小萱能吃东西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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