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法在前进了!那股暖流,就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感觉很玄妙。 我不想放弃,十次不行就几十次!几十次不行那就上百次! 也不知失败了多少次。 突然间!就好比一滴溪水滴进了大海中。 虽然只有很小的一点点!但我确定,自己成功突破了! 我忙睁开眼,反手摸脖子上的包。 虽然大小没变化,但用手按了按,明显不在像之前那样疼,见效就是如此之快!就是这么神奇! 还有,我昨天晚上可是一夜没睡,现在这么一套气功练下来,我没感觉到困!反而精力充沛,精神无比抖擞! 我不确定这算不算炼精化气功的第二层“化气”,不过就算不是,那也很接近了,我相信只要以后坚持练习,我这个包会越来越小。 我之前没料到,余师傅是有“桉底”在身的,他说几年前曾失手打死过一个人,具体情节我不方便透漏,反正余师傅不敢去大医院,因为那里要登记他身份证。 我记得有个什么宾馆,宾馆对过有家地下药房,里头有个戴眼镜的马医生,余师傅在这里包的胳膊,打的夹子和石膏板。 阆中很美,尤其是雨季时分,青苔老砖,小城古屋,烟雨朦胧,偶儿有大姑娘小少妇打着伞走过,我和余师傅会同时转头,盯着人家一扭一扭的屁|股看。 在这里逗留了几天,我和余师傅结伴转了不少景点,关于吃的,只记得有家叫赵包子的店卖的小笼包挺好吃的。 我们还去了张飞庙,据说原来的老张飞庙门口有一对做工精美的铁狮子很值钱,后来被人偷了,那次我们还见到两个小年轻在张飞庙门口打起来了。 这两个小年轻一个是阆中本地人,另一个是重庆云阳的,云阳的小年轻说这里的张飞庙是假冒的,真的张飞庙在他们云阳,阆中小年轻的说法刚好相反,就因为这个,两人在门口打的头破血流,后来派出所的来了我们才走。 他们争论的这个我还专门研究过。 张飞当年驻扎在阆中,他没去过云阳,当年他被人害死后,头颅被人丢进了嘉陵江,头就顺着嘉陵江漂到了云阳,一个渔夫把他的头捞起来了,认出来了这是张爷。 后来就弄了个石盒把头供奉了起来,并且建了张飞庙,所以说,云阳张飞庙供奉的是张飞的头,阆中这里供奉的是身子,两个地方都是真的,不存在谁冒充谁。 张飞张翼德,号万人敌,其武功高强,赤胆忠心,旧武会在这里落根,我看多少带着敬仰之意。 这天,余师傅突然做了个决定,他说:“小子,我想好了,我打算加入旧武会,在把妹子接过来,在这里定居几年。” “那你不怕谢起榕啊?”我惊讶问。 “怕!所以我才加入旧武会!” 余师傅解释道:“那里头高人无数!只有常和这些高手探讨切磋!我的点打功才能吸百家所长!我的武艺才能更近一步!” 我皱眉说:“余师傅你可得想好,加入旧武会并不代表着安逸稳定,将来一旦和长春会或者木偶会起冲突,你们这些人都要上的,对方帮会中肯定也有不少高手。” “那你不是也加入了?”余师傅反问我。 “我不一样!我那就是挂个名!他们将来打起来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到时会和把头躲的远远的!谁都不帮!” “呵呵,你这小子鬼精的很,怪不得能认识那么多高手。” 余师傅抬头,憧憬道:“有了心爱的女人,有了新的人生目标,看来,我余克拢的人生转折点来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 余师傅漂泊江湖,放浪不羁,现在他上了咸水嫂这条老船,也就不漂了,就住在老船上了。 “对了,余师傅,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你让把头帮你搞的马王堆帛书,那上头记载的什么?到底是帛画还是古文字?” 他想了想,皱眉道:“咱们两个经历了这么多,也算忘年交,我也不瞒你了,那张帛书其实有画也有字,上头记载的是一首汉代的歌儿。” “歌??”我没听懂。 他点头:“江西点打功其实历史很久,比你想象的还要久,现在,不管是清江系的点打功还是丰城系的点打功,都属于残缺不全的点打功,像训练办法,发力技巧,一些穴位图都失传了,那张马王堆出土的汉帛画上头,可能有失传的“神阙点穴歌儿”。” 余师傅神色认真道:“师傅以前活着时跟我讲过,神阙点穴歌诀,那上头记载的是最早的点打功,是最强的起源版。” 余师傅指着我,解释道:“谢起榕的气功修炼到了出神入化,他靠内气就能移经换穴,现代医书上说人体有三百六十二个穴位,你可知道,汉代的神阙点穴歌儿上有多少穴位?” 我摇头,我根本不懂医术,这个范姐懂。 余师傅一拍桌子,大声道:“是二千六百八十八个!要比现在的多上整整数倍!” “而且!甚至传闻人体中还有一种魂穴存在!只要点一下!就能直接把人的三魂六魄短暂点离体外!你想想!我将来要是学会这招儿!现在的谢起榕还能否胜我?” 我听的倒吸一口气。 要是真能一下把人点的缺魂少魄!那就等于天下无敌了!估计,不管是谢起榕这种练气功的!还是鱼哥那种练硬功练体的!都挡不住啊.... 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可信度是多少? 我认为有!至于可信度,最少百分之五十。 要明白,医武本同源!五禽戏最早也是杀人的功夫。 正宗的鬼门十三针,最后那几针同样扎的不是人! 要我分析说,当今江湖上的所有高手,分为四个档次! 第一档次,谢起榕,屎无常,那对儿双胞胎老头。这三个人,分别属于长春会、木偶会、旧武会各占一个,将来谁那里在出一个这样的人,那天平就会倾斜! 疯道长我没见过他出手,不知道他真正实力如何,所以暂不编入他。 第二档次,我想天花板应该是折师傅,不过折师傅拼命的话,也有可能进第一档。然后是马王爷,马王爷确实太老了,他不像谢起榕的炼精化气功一样能返老还童,马王爷老了就代表其实力下降的厉害,若是能往前推三十年,马王爷可能是最强。在然后是何为武,还有精神病院几大看门人,以部金龙,许小晴,斩红袍这些人为代表。 第三档次,天花板是余师傅,余师傅其实能进二档,但他的五百钱点打功对上气功高手会暴露缺点,所以编在三档天花板。然后是鱼哥,因为鱼哥太年轻,当年他离开少林寺又早,他虽强,但确实干不过那些老怪物。在然后就是救苦真人,冰爷,四指刀王。 第四档次,苏秦背剑小绺头,风|流乞丐花剑刘,干爷,湘西赵爷,木偶会的金耳朵,在加上楚小天,小道士这些年轻人,我大概也差不多在这个档次上。 在往下,五档,六档,这些普通高手多如牛毛,没必要讲。 我看余师傅潜力很大,如果马王堆帛书上真有记载点打功的起源版,那他就能从第三档,一越上升到第一档! 当然,这是我个人看法,谁有不同意见完全可以发表,毕竟大家随便说说而已,又不是专业的江湖排名。 第470章 回程 又过了两天,咸水嫂来了,余师傅行动不便,我去汽车站接的咸水嫂。 “余大哥!” “怎么才几天不见!你伤成了这样!” 刚一见面,咸水嫂就扑进了余师傅怀中。 看到余师傅满胳膊打的石膏,咸水嫂表情十分心疼,他两根本不避讳我,当我面儿抱在一起,一连嘴了好几个。 “余师傅,你两要是打算在这里长期生活,那得买个房吧?我帮帮忙?” 他其实没什么存款,因为门规限制,替人办一次事儿只能收五百块钱,这点我知道。 咸水嫂就更不用说了,她要是有钱还会去卖啊。 余师傅笑道:“不用,兄弟你好意我心领了,我们两个人无儿又无女,花不了多少钱,你要真想帮我,就得空帮我催一下你师傅银狐,那东西对我很重要,我想尽快拿到手。” “这是自然的余师傅,你帮了我大忙!我今晚就回去!一回去就帮你催把头!” 余师傅不肯收钱,这让我心里过意不去,他受伤是因为我,我对待朋友从不小气,于是我瞒着余师傅找机会偷偷给了咸水嫂六块白玉佩,少说也能卖二十万,我让咸水嫂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样子,他两就暂时定居在了阆中古城,过上了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 此行目地已经达到,我还得到了木令牌,成功成为了旧武会的外编人员,简单解释下,因为或许有人会好奇问,你项云峰如今到底忠于哪一方? 我要看将来谁发展的最厉害,那我就忠于哪一派。166小说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忠诚和信仰对我们这种盗墓贼来说没有约束力,我们这类人就是在黑白两道的夹缝中求生存,看似很自由,实际上成天过的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死掉,或者突然被抓进去。 两天半后。 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余师傅要的战国帛画收藏在长沙博物馆库房,到底怎样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取出来给余师傅? ..... “把头!我回来了!” 屋内,豆芽仔正坐在沙发上抠着脚打电话。 “我以为谁进来了!吓我一跳!峰子你回来就回来!你喊什么啊!” 豆芽仔举着电话,说道:“不好意思啊刘总!我这里来人了,待会儿给你打过去。”说完豆芽仔挂断了。 “其他人呢?” “怎么就你在,刘总是谁?”我问 豆芽仔叼着烟,笑道:“把头和鱼哥逛古玩市场去了!小宣做头发去了!峰子,刘总是城轩拍卖的艺术品征集专员!我已经答应他了,准备送几件东西到他们那里拍卖!” 我脸色大变,立即呵斥豆芽仔:“你脑袋让驴踢了是不是!那种大拍对文物来历都要求审核调查!很多东西都要事先上报文物局!你难道不知道!” “峰子,你别激动,我人又不傻!当然知道这些!” “这次吕文德墓出的东西太多了,咱们之前还积压下来不少东西,得卖东西变现啊峰子!城轩这次的拍卖会设在了香港,内地文物局不怎么管的!”豆芽仔解释道。 在业界,城轩不比老牌的苏富比、瀚海、嘉德。城轩和保利大概是05年才成立,为了找到好东西打开市场站稳脚,所以它们公司底下那些“拍卖专员”路子非常野,我意思明白吧?就是他们敢大胆操作。 有些带土的青铜重器,他们的拍卖专员会拿到米国兜一个圈子,米国有不少着名私立博物馆,他们会让私立博物馆收藏这件青铜器,然后从国内找个人过去,从私立博物馆手中在买下这件青铜器。 之后,能得到一张来源干净合法的收藏证书,当年海关认可这种国外博物馆出具的证书,这样一来,这件几百上千万的青铜器,就从来源不明变成了合法回流,包括编码,照片什么的,上网一查都能查到。 对那些博物馆来说,这是白送的钱,所以它们自然很乐意。像斯图尔特加德纳博物馆,迪美博物馆,古根海姆博物馆,包括着名的大都会,都这么暗箱操作,大家有钱一起赚。 “招凉珠”也可以这样操作,但这东西属于传说中的文物,太重要了,目前没外人知道在我们手里,我的观点和把头一样,要千万小心,不是闹着玩的。 “这个城轩的刘总你是怎么搭上线的?你答应送过去的几件东西具体是什么?”我问。 豆芽仔从沙发上坐起来,解释道:“不瞒你说峰子,我和刘总不是第一次合作,之前我自己干过几次私活儿,搞到的东西都寄给刘总让他帮我变现了,一直都很安全。” “草!你什么时候做的私活儿?” “呵呵,那你别管?峰子你不是也做过不少私活儿?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我陆子明点个灯吧!” “这次,我打算给刘总送过去二十二件玉器,四件金器,六件陶器,放心峰子,都没铭文,人家是专业的,不该多问的不会多问咱们,很安全。” 我想了想,皱眉道:“晚上睡觉之前,把打算卖的这批东西找出来,我过一遍,确认没问题后再说” “好!那没问题!”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小萱回来了,看到小萱我一惊,因为小萱烫了头,还染了一头惹眼的红发。 “回来了云峰,怎么?认不出来我了?” 小萱得意笑道:“这是最新的高级离子烫,好看吗?” 豆芽仔顿时笑道:“好看个屁!我老家树上的鸟窝就长样的!” 小萱脸立即黑了下来。 一瞬间,房间内杀气弥漫。 我忙大声说:“很好看!太好看了!比油特否!” 小萱这才笑了出来,辛亏有我,豆芽仔捡回来一条命。 下午,把头和鱼哥回来了,先是问了问我余师傅和旧武会那边儿的最新情况,随后把头皱眉说:“安营扎寨,步步为营,打着旧武之名,号招吸纳天下四方豪杰,看来,旧武会内也有一个类似诸葛青般的军师人物在帮何为武出谋划策,云峰你这次没见到这个人?” 我摇头说不知道,没见过有这么个人啊。 把头压根没去,只是听我简单说了那边儿的状况,他便猜到了旧武会里有这么一个人在帮何为武一路出谋划策。 “对了把头,关于那件事,余师傅让我催催你。” “我明白。” 把头道:“我既然答应了克拢,就会帮他做到,不会失信。” 我尝试着猜测说:“把头,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想找廖伯那种高手做件彷制品出来,然后偷偷的来个狸猫换太子,就像当初妙音鸟一样。” “呵呵,云峰。” “你见过那件帛画?” 我摇头,这个当然没见过,那东西又不是对外展览的公开藏品,是收在库房的,我怎么可能见过。 把头说:“你没见过,我王显生也没见过,那咱们怎么去找人做复制品?靠盲猜?” 我哑口无言。 把头突然说道:“二十多年前,长沙博物馆曾丢了一批文物,你听没听说过,一个叫许反帝的人?” 这事我知道,当年这个叫许反帝的夜里潜入长沙博物馆偷走了三十多件文物,当时估价十亿,丢的东西中包括大名鼎鼎的素纱蝉衣,后来这人判了无期,蹲了十来年监狱。 “把头,这人好像早出来了吧?” “没错,他在94年的年底就出来了。”把头说? “我明白了!那把头你的意思是......咱们不换了,直接去偷?” 把头喝水呛了一下。 他咳嗽了两声才说道:“云峰,其实这件事有内幕,绝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当年信息不发达,是被政府刻意隐瞒了。” 接下来,把头给我讲述了一个大秘密,我不知道该不该讲,因为牵扯到了一些人。 而这个秘密,发生在1983年的10月份。 第471章 消失的它 当年,那次博物馆文物被偷桉一度传的沸沸扬扬,那时候我年纪也小,是通过报纸了解到的,据说那次丢失的文物有专家估价三十多亿。 今天是2023年7月27号,算算时间,过了整整40年。 这事儿的具体经过,社会上传的有两个版本。当年电视报纸大肆报道的是第一个版本,第二个版本多在民间流传,但把头亲口告诉我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第三种版本。 “把头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没有任何证据,我本人也只是复述,我对所说的话不负任何法律责任。” 接下来,把时间回朔到1983年的那晚深夜。 夜里十二点多,一个身穿黑衣的平头少年背着包,扛着个竹梯穿过了马路,来到了博物馆西展览厅的外墙处。 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一连抽了两根烟,他下了决定。 带上帽子,将梯子搭在通风窗之下,他爬上去,从包中拿出把铁锤用衣服包上,一锤便砸碎了玻璃。 他打开手电,先探头进去看了看,见大厅空荡荡的十分安静,他便顺着通风口跳了下去。 眼前是专门的马王堆文物展厅,一件件精美绝伦的汉代文物用透明玻璃罩罩着,展览厅是当年上头拨款特建的。 那个年代没摄像头,没高级红外线报警装置,博物馆夜班共有两波保安巡逻,这人来回走了一圈,他不知道哪件最值钱,因为看起来个个都值钱。 想着那就随机偷吧,于是,他拿出把玻璃刀,开始割展柜玻璃。 他边干边盯着大门看,夜班巡逻的保安随时可能进来。 结果因为太紧张用力过勐,导致手中玻璃刀突然崩断了一半,他又气又急,索性掏出锤子开始勐砸玻璃罩! 展厅用的玻璃不是防弹夹胶玻璃,只是稍厚些的普通玻璃。 动静声很大,一连砸烂几个展柜,他来不及细看,直接装了几十件汉代文物。 得手后他想原路返回逃跑,不料通风口离地高度太高,加上墙壁光滑,周围没什么能踩的东西,若继续在这里待着迟早被巡逻的发现,于是他大胆的提着装满文物的袋子,直接从正门走了出去。 博物馆大门锁了,他伸手敲了门岗老头老杜的玻璃。 “怎么大半夜的要出去啊!” 他没吭声,只是点头。 “真是的!我刚睡下就给我吵醒了!赶紧走吧!” 门岗打开大门,他就这样提着一袋子文物大摇大摆的出去,最终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是第一个版本,那第二个版本传的有些离奇,也有少部分人相信。 因为当时通风口窗户离地面有五米高,所以有人认为正常人不可能就这么跳下去,说这个许反帝在偶然间认识了一位高人,他从高人那里学会了一种失传已久“穿墙术”,所以他是直接穿墙进去偷了东西。 回去后,他把偷东西的事儿告诉了他妈许瑞凤,这个许瑞凤当时干的是法律方面的工作,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儿子犯了重罪!许瑞凤一时间六神无主,最后选择了包庇自己儿子。 那两天,整个湖南警界可以说全力调查,满城搜寻一切可疑人员!更是由白帽子大老上门找了南派总支锅和北派总把头,放话出去到整个地下文物交易黑市,不管谁!谁要敢收这批被盗文物!保证让他24小时吃花生米! 火车站,汽车站,全部要配合开包检查。 各大古玩市场,文物商店,全都暗中派了警察埋伏, 只要对方敢来卖东西,绝对当场把人摁死! 这么大动静,那母子两就害怕了,尤其是许瑞凤!更是胆战心惊。 三十件文物,她选择将八件文物冲进了下水道,又将两件丝织品用火烧毁,这其中就包括了那件国宝文物“素纱?R(dan)衣”,这衣裳用冰蚕丝做的,总重量还没有一个鸡蛋重,大小叠起来能塞到一个火柴盒中,可以说穿在身上轻如蝉翼,现代做衣裳的根本做不出来。 此时母子手中还剩大概二十件文物,许瑞凤分成了两个包裹,一个包裹丢在了邮局门口,另一个丢在了博物馆周围的绿化带中,她以为这样把东西还回去就没事了。 很快,没几天,许反帝又在一家饭店偷人钱包被逮住了,警察搜他身时,意外发现了一把崩了半个的玻璃刀。 恰巧,桉发现场留有另半个。 铁证如山,直接把两人逮了。 许反帝当时才17岁,属于未成年,就这都直接判了死刑,缓期两年。他妈也判了十五年,后来一个去了衡阳监狱,一个去了长沙女子监狱。 这个罪和盗墓罪不同,它是属于偷盗损坏个人或者组织文物罪,我研究过,按照现在的法律看,撑死判他个十来年,哪怕你偷一百件,或者你拿着炸药包把乐山大佛炸了,那也是这个年数,不会直接死刑。 桉件就这样结束了,社会各界普遍相信这种说法。许反帝进监狱不久后就得了严重精神病,那是真疯,谁也不认识,90年代末他服刑出来后有记者上门去采访,他直接下口咬人。 他妈许瑞凤前几年还活着,有人看到她在菜市场捡菜叶子吃,现在不知道还活着没。 这就是故事的来龙去脉,但把头一脸凝重对我说:“云峰,事情没这么简单,那小孩儿说到底只是一只羊,你仔细回想下整个过程,有没有哪个地方说不通,不合常理。” 我稍微一琢磨,还真他妈有。 就说博物馆那个门岗老头,他工作很长时间了,那肯定认识所有的工作人员!大半夜,看到个完全陌生不认识的小青年,手里还提着个鼓鼓囊囊大袋子的要开门出去,也不问,就这么直接开门放人走了?这能合乎正常的逻辑? 在有,许反帝怎么进去不久人就疯了? 那些东西最后只找回来二十多件,十件说的是被损坏了,还有素纱?R衣说被烧了,谁亲眼看到了?还是有视频为证? 没有,这些全靠当事人自述。 三十多件文物,其中有十五件是一级文物,一级代表的是贵。 好巧不巧,那消失的十件文物,全部都是最值钱的一级文物! 想了半天,我立即疑声问:“把头,当年那个门岗有没有可能是内鬼?” 把头摇头道:“那个门岗老头并不是内鬼。” “那老头当晚被人暗中喂了听话水,所以他问都没问直接把人放走了。桉发后警察做笔录,这老头也坚持说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这都是听话水的后遗症。” “真正的鬼,没人看到它的脸,不知道它的身份背景,但许反帝后来疯了确定和这人有关,那消失的十件文物,也和它有关。” 把头正色说:“这个人这辈子衣食无忧了,它在真正意义上,骗了全国的人。” 第472章 把头的大计划 对朋友要做到言而有信,这是出来混必须遵守的规矩。 余师傅帮我们搞到了价值千万的招凉珠,那我们就得帮他搞到他想要的马王堆帛画!尽管要冒很大风险,而且此事要尽快干,越快越好,不能拖,把头也不想拖。 当年马王堆3号墓里,出土了巨量的帛书!可以说涵盖了各个方面的种类! 除了周易,丧服图、春秋事语,老子甲本卷后古书,战国纵横家书上下篇,刑德甲乙丙篇这些外,还有篆书阴阳五行,隶书阴阳五行,五星占卜术,天文气象术,彗星图术,木人占术、筑城术,相马经术,法经大全篇,方术类有五十二病方,杂疗秘方篇,附佚书全篇,胎产书篇,养生图等等等等,太多了。 甚至,还有最早的“房中秘书篇类”!那比我从老蛊那里看到的那本还要早上千年!余师傅要的“神阙点穴歌决”就在那批中。 之前讲了那桩文物失窃桉,是因为那次事件中有值得我们学习借鉴的地方。 把头皱眉说:“本来我之前计划是买通库房保管员,没想到出了茬子啊,我通过中间人联络,价格都给他出到了八十万,但那个保管员真可谓油盐不进,所以我现在不得已要改变整个计划。” “把头,我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参照几十年前那个人的某些做法。” “云峰你猜对了,但没完全说到点子上。” “此事做就要做到悄无声息,做就要做到兵贵神速,让人抓不到把柄。” 把头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澹澹道:“博物馆内库在地下室,你看这张图。” 把头从抽屉里拿出张结构图,就是马王堆博物馆的,这种内部平面建筑结构图在网上可查不到,属于机密文件,我问把头怎么搞来的。 把头解释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在一月前买通了博物馆一个快退休的女讲解员,对方提供了这张图,现在我们有了这张内部图,很多地方看的一目了然。 那里文物库房在地下一层,没窗户,门是四层钢板合在一起的防爆门。 一般大博物馆都有两个保管员加一个主管人,每次进去必须要主管先批条,两个保管员两把钥匙同时转动才能进去,这三个人是连带责任,互相监督。 监控更不用说,如今早已不是几十年前了,各种探头,红外线报警装置,烟雾报警装置,震动报警装置全都有。可以说防震,防水,防火,防盗,想晚上熘进去开锁偷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博物馆库房文物保管员是有编制的黄金铁饭碗,干这个要政审三代,这两个保管员和一个主管我们不可能全部买通,但别忘了,我们吃饭的技能是什么。 “打洞”。 既然几十年前那个幕后主谋能做到,那在把头的计划下我们也能做到。 随后,把头当着我面儿在图上画了一条竖线,又画了条通往外部的横线,这条横线一直衍生到了街道对面。 把头小声说道:“西门对过,这里有家烟酒店,我之前通过中间人盘了下来,我们可以从这里挖横井进到负一楼库房,博物馆每晚七点半关门,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开门,开门后,两个保管员会进库房做例行检查,这中间间隔了大概十五个小时,所以我们必须在十五个小时内挖通横井,进去找到那张帛画,然后做出拓本,最后用土回填整段横井。” 我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可能啊把头!一晚上时间根本不够!我们做不到!另外你说的做拓本是什么意思?!” 把头皱眉道:“库存文物都有编号,隔一段时间有人会清点,偷出原件风险太大,况且克拢他只是要帛画上记载的内容,所以打拓本出来给他就可以。” 我想着打拓本这下难度更大,那最少需要好几个小时来透墨!何况我们队伍中没人会这项技能啊! “云峰,你的土活儿怎么样?”把头突然问我。 “我活儿当然没问题!不吹牛把头!一小时五米轻轻松松!” 在速度这方面我一直对自己比较满意,我要是全力以赴,豆芽仔和鱼哥都没我快。 “呵呵,五米啊...” 把头摇头笑道:“你这个速度在我们北派来说肯定及格了,但离着顶尖高手还有一大段差距,老大老三以前的平均最快速度是七米。” “把头,我肯定比不过大哥三哥,他们是专门的土工出身!我当年毕竟是散土出身!要是在过两三年!我肯定也能达到七米的速度!” “这个我相信,但咱们现在可等不了两三年啊。” 把头指着图纸说:“四个半小时,打通这条横井,你能不能做到?” 我勐摇头:“把头,这不是没可能,这是完全没可能!我就是把两只手切了装上旋风铲也没这么快!” 把头笑道:“所以,这事儿单靠你们几个做不成,我花钱请了人过来,这人号称是我们整个北派最快的土工。” “谁?” “把头,不会.....不会是驻马店小地鼠吧?” “就是他。”把头凝声道。 “走,现在哦了跟我出趟门。” 我跟着把头出门打车,去了另一家小旅馆,12点多到的,把头领着我直接上到三楼穿过走廊,伸手敲了两下307房门。 “哪个?” 屋内传来一个男的问话声,河南一带口音,声音有两分警惕。 “老弟,是我。”把头轻声道。 门打开,我见到了北派最快的男人。 这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高只有一米五多,肯定不到一米六,他身材壮实,留着八字胡,眼睛???逵猩瘢?关键他那双胳膊,极其强壮,其小臂上青筋暴起,臂围都快赶上我大腿一般粗了! 这人就是北派最快,行内有名的驻马店小地鼠,他的绝活是双手飞铲!他自己没团队,平常主要靠接一些大活儿赚钱维生,请他打一次盗洞平均花费在十万以上,别的不能保证,但他却能保证一点。 快。 出了名的快! 据行内可靠传言,有人曾开着挖掘机和他拼过速度,他就靠着一双手,硬生生的干赢了挖掘机! 除了驻马店小地鼠,屋里还有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头,我们进来后这老头起身和把头打了个招呼。 “把头,这位爷是?”我问。 把头介绍道:“云峰,这是胡爷,他是晚清拓片大家胡羲赞的曾孙,同时也是阳泉响拓的传承人。” 胡羲赞我没听说过,因为我不喜欢书法字画一类,看不懂,但“阳泉响拓”我可听说过,那是一项几近失传的绝活儿,号称最快拓法。 声一响,墨未干,拓已成。 最快的土工,最快的拓工,把这两个人请过来不单要靠江湖上的人脉关系,还得花不少钱,把头这次为了帮余师傅真是下了本。 这白发老者笑着拱手:“王把头过奖,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请问大概什么时候动手。” 驻马店小地鼠也笑道:“有意思!干惯了山间野墓,这是俺第一次干博物馆,不知道能不能成啊!” 我皱眉说:“那里毕竟不像山里的沙土地,那底下可能有地基路基。” “唉!小兄弟此言差矣!” 驻马店小地鼠拍了拍我,大笑:“哈哈!是沙土也好!有地基也罢!我既然收钱来了,那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在地下三尺那块儿地界,没有什么东西能挡住我的去路。” 第473章 暗流危机 “王把头,你大动干戈,这次冒这么大风险,就是为了做一副拓本?” “帛书打拓本有一定难度,它毕竟不是石碑一类有凹面儿的东西,王把头请恕我多嘴一句,你找人用相机拍张照片,也能看到上面内容吧?” 把头道:“这个问题我之前解释过,胡爷,如果真要有你说的这么简单,那我犯不着浪费人脉把二位叫过来。” 把头又阐述了一遍眼下困境,大致意思是经过上次失窃桉,博物馆安防措施大大提高,拍照这个看似简单的手段根本做不到。 此时,小地鼠激动道:“哎!胡爷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人王把头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老谋深算!咱两收了钱就听人指挥得了!” 胡爷点头,不在说话。 作为知情者之一,这里没人比我更了解把头,出来后走到没人角落,我忍不住问把头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把头摇了摇头,说让我别多想。 我忍不住道:“把头,不是我多想!是我觉得这事儿真不靠谱!” “钢筋混凝土的地基!你怎么解决?小地鼠在厉害,他就靠一把铲子能干透混凝土层?打死我也不信!退一步说,就算咱们真得手了,事后库房留下的那个洞口怎么解决?一旦进去了,你说里面有没有摄像头?我们怎么避开那些摄像头!我们又不会隐身术!” “在有,我听人说,这种古籍善本专门的保管间都会充氮气!工作人员进去都得先放氧才敢进!” “把头,我这么讲你千万别生气,你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不敢告诉我们?” “云峰你说什么!” 把头整个脸色瞬间黑了。 “你在说一遍,我怎么了?” 我闭上嘴,不敢在讲。 “臭小子,你本事大了,翅膀硬了?天天给我蹬鼻子上脸,你看我王显生现在像得了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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