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一蹦一跳。 “大哥哥,大哥哥这个好好玩啊。” 这时,一位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蹲了下来,她看着地上蹦着走的铁皮青蛙很开心,连连拍手。 “大哥哥,你能把它给我玩吗?”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说自己想要这东西。 我摇头,“不能,这东西我还有用,你让你妈妈给你买一个吧。” “小萱,小萱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此时,一名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个药袋子跑来了,她一把抱起来了小女孩。 “小朋友,你也叫小萱?”我问。 小女孩在中年妇女怀里来回扭,嚷嚷着妈妈我要青蛙,我要青蛙玩具。 “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她要的是什么东西?”中年妇女问我。 我摊开手,把铁皮青蛙让她看。 “大兄弟,哪能买到这个?” 我想了想道:“医院周围应该都能买到。” “贵吗?” “不贵,就两三块钱。” 中年妇女往上抱了抱小女孩,说:“小萱听话别闹了,妈带你去买青蛙玩具,跟大哥哥再见。” 小女孩穿着病号服,脸上立即露出笑容,对我摆手说:“买青蛙喽,大哥哥再见!” “嘿!” “峰子!” 我回头一看,是豆芽仔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个牛皮纸塑料袋。 “怎么就你了,鱼哥哪去了?”豆芽仔来回看了看。 “鱼哥回去了,我们现在也回去,手机给我。” “照片怎么样了?”我问。 豆芽仔晃了晃牛皮纸袋,“人店里说只能冲一版,十几张都洗出来了,我还没来得及看就回来找你了。” 我接过来纸袋子说:“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不跟春姐和她妹妹说声?” “不用,先回去。” “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而且我看你脸色也不好看。” “别问了,我也不清楚,总之一切先见到把头在说。” 离开中心医院拦了辆出租车,我对司机说:“师傅,去道县田广洞村。” 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闻言想了想说:“田广洞?是鬼崽岭那个村子?” 我点头说是。 “去那儿有点偏啊,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 豆芽仔说道:“偏咋了,我们给你钱啊,不行多给你点车费,赶快开吧。” “那.....行吧。”司机有些不情愿的踩了油门。 车子上了主路,往道县方向行驶。 我坐在后排座位上解开了牛皮袋,把袋子里的照片都倒了出来。 一张张拿起来看,豆芽仔也凑过来看。 等翻到第七张时,我就看了一眼,马上把照片扣转了,心里扑腾扑腾跳,额头开始冒冷汗,是吓得。 “什么啊?我没看清啊,在看看。”豆芽仔说。 豆芽仔抢过去一看,立即喊了声卧槽!把照片扔了。给司机吓了一跳。 洗出来看清了。 照片上,钟乳石柱后。 就是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捡起来照片在看。 只见,钟乳石后出现张白胖胖的脸,五官依稀能看出来,这胖脸的脸色惨白无比,歪着脑袋,像是脖子上没有支撑的骨头了,在笑。 豆芽仔打了个哆嗦说:“吓死了,这大白脸,怪不得,怪不得照相店老板刚才看我那种表情,着急撵我出来,跟见鬼了一样。” “怎么了兄弟?看你两一惊一乍的,脸色也不好看啊,”司机打了把方向盘,看着后视镜说。 “没事,没什么事。”我强装镇定。 “哪的人啊兄弟,听口音不是我们永州的啊,北方的吧?”司机和我搭话。 我心想你开你的车吧,瞎鸡的问啥一直。 见我黑着脸不回话,司机尴尬的笑了笑,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哎,张老师啊,我开车拉客呢。” “家长会?没功夫啊,孩他妈去行不。” “啥玩意?” “好,好,我知道了,明天一定到学校,张老师您多费心,哎,好。” 挂了手机,这司机猛的一拍方向盘,大骂道:“狗崽子!气死我了!” “咋了你?”豆芽仔好奇问。 司机扭头道:“我他妈的,没教育好!儿子在学校给女同学传纸条!还一起出去夜不归宿!” “你儿子多大?”豆芽仔问。 “十八了,刚上高一。”司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高一不小了,你管的太严了,现在这是啥谁社会,小姑娘都开放着呢,正常。” 我瞪了眼豆芽仔,让他别乱放屁。 “我知道,”司机叹了声说:“社会是这样没错,可谁都不想这事发生在自家孩子身上,太影响学业了,让当父母的操碎了心,你们说是不?” “等等....” 我猛的扭头看向豆芽仔:“你刚才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正常啊,我说正常,咋了?” “不是这句,正常前头那句。”我问。 豆芽仔想了想说:“前头一句....我说小姑娘都很开放。” “对。” 我猛然想到了刚才碰到的一件事。 就是..... 看起来顶多八岁的小女孩... 会带耳钉打扮? 第59章 生气的把头 在车上,我把病号服小女孩的事说给了豆芽仔,豆芽仔听后一愣,道:“你太紧张了,怎么看谁都不像好人,别乱想了,不可能的事。” 我摇摇头,暗自猜测,可能真是自己太紧张了。 运气不好,路上碰到了大堵车,把头电话又提示关机了。 我其实心里很慌,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通过和司机聊天,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天色擦黑,在傍晚时到了田广洞村口。 “记下了吗小兄弟?” “好了,有事要去城里的话在联系你。” “得嘞,走了啊。” 司机放下手机,打开双闪,将出租车开走了。 招呼豆芽仔急匆匆往回跑,路上碰到一些村名端着碗在门口吃饭,纷纷对我们投来讶意的目光。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回去时,发现薛师叔已经不见了.... 鱼哥双手环抱,像尊门神守在门口。 大门敞开。 把头一个人点着蜡烛,在东屋坐着闭目养神,他面前茶杯里的茶水早已凉了。 “把头!” “怎么样!你电话打不通,看到我留的短信没!”我快步跑进去说。 可能是光线原因,我看把头两鬓的白发多了不少,从侧面看,几乎全白。 “坐下说。”把头慢慢睁开眼。 “薛师叔呢?小萱呢?”西屋也黑着灯,没看到人。 “他跑了。” “跑了?薛师叔?” 把头颔首,说我们去医院那晚,薛师叔说出去上趟厕所,然后在也没回来,我注意到一个词,把头说“跑了,”而不是“走了。” “那他跑哪了?”我问。 把头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个人肯定不是薛丁,不管是谁,这人脑子比不上我师弟,差远了。” 把头回忆说:“当年我们一起跟着老把头学艺,那时我就常慢他半拍,其实我都知道,他当时之所以脱离我们单干,是和老把头闹翻了,说到底,还是是因为他的男女取向问题。” 话到这儿,把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突然砰的一声!拍了桌子! “我去他妈!” “谁敢这么玩我!” “谁敢!” 把头眉头挑起,双眼怒视,直接爆粗口骂人。 你说实在的,跟了把头这么久,我从未见过他开口说脏话骂人,这也算第一次,开眼了。 “好!” 豆芽仔大声道:“骂的太对了!” “把头,你早该这样骂了,之前你都太斯文了,你现在的样子,老太太们看了也爱你,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老实人注定没有出路!” “起....起一边儿去,说的什么玩意,”我一把推开豆芽仔。 “把头,你说,下一步怎么干,都听你的。” “怎么干?” 把头看着我眼睛说:“敌在明,我在暗,在这种情况下,躲着没有用,还是被人玩,因为主动权在别人手里。” “我们要明目张单的干,对方迟早会露头,那一刻,双方都处在明面,情况就反转了。” “嗯....嗯....” 豆芽仔摸着自己下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把头继续说:“如果鬼崽庙的碑文是真的,那七道塞石(金刚门,老辈人叫塞石)就非比寻常,要是老大他们在的话或许有机会,但你们.....” 把头这意思,就是我们不行,我并不生气,因为我土活比不上三哥,人脉比不上大哥,响活(爆破)对比三哥更别提了,都不知道怎么用,我就会点个起火,扔个摔炮。 但没事。 男人当有冲天之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不用三十年,我要三年。 三年后,我姓项的这个名字,一定会在圈里有影响力。 看我没有表现出一丝气馁,把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他笑着说:“所以啊,我找来一位厉害的朋友来帮忙,如果底下出了什么大货,平分。” “谁?找的谁?在哪?” 把头看了眼时间,“我已经让小萱去接了,估计还有两三个小时到,你们忙活了一天,坐着休息下,饿了就吃点东西。对了云峰,你去找个地方把我手机冲下电,一点电都没了。” “好,正好我的手机也要充电。” “对了把头,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你看看。” 我把牛皮纸打开,十几张照片都倒在了桌子上。 “就这张,把头你看这是不是个人?” “嗯?” 把头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这是个人?” “是人啊,你们看,就这样式的。” 豆芽仔跑到门外藏起来,他用门当钟乳石,学着照片里的那张脸,慢慢从门后探出来脑袋,还吐出来了舌头。 把头皱眉摇头:“这个不一定,可能是光线折射的原因,我研究一下,云峰你先去找地方充电,这几天我要保持电话畅通。” “走走,峰子我跟你一块去。” 去哪充电到成了问题。 我不敢去小唐家,害怕她奶奶。 那时候还没有充电宝,不过南方有了种移动电瓶,烟盒大小,主要是对随身听和mp3充电,那时的随身听都是放干电池用,电池没电了就拿出来咬两口,装回去接着用。 这东西就是充电宝的雏形,后几年才开始流行给手机充电。 没去小唐家,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去小卖部冲。 去村里小卖部要走十多分钟,路上,豆芽仔碰了碰我说:“峰子,薛师叔是不是带了张人皮面具,这样式,一撕就下来了?” 我说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找到他,撕撕看就知道了。 “你们?” “买什么?” 撩门帘进去小卖部,老板娘还很欢迎,因为我每次买东西都花不少钱,算是小卖部大客户。 老板娘正在嗑瓜子看影碟机,她的影碟机能放光盘,翻起来是个小屏幕,很先进的高科技,她自己说是闺女送的。 “拿两包烟,还有大姐,我想在这你冲两小时电,手机快没电了。” “没事,冲呗。” 影碟机放的是人蛇大战,围着看了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影片的精彩部分。 一个女的正在浴缸里闭着眼享受,然后一条条小蛇,从四面八方钻出来,悄悄顺着浴缸钻到了水下。 老板娘磕瓜子的手停了。 我觉得应该是吓得,她脸红了。 第60章 旧友 “哎呦我去!这老头可真猛!跟蛇王斗起来了!” “草,锁喉了!要被缠死了,完了。” “你能不能闭嘴,别说话,看就行。” 我之前听人说过,也没看过人蛇大战,看入迷了想快点知道结局,不料豆芽仔一直在一旁叨逼叨,把紧张的气氛搅乱了。 影碟放完了,屏幕上出现了一排排小字。 我打了哈欠,“大姐,你这小卖部还行吗,那口子在外头打工吗?” “嗨,别提了,什么行不行的,挣个三瓜两枣,那口子不在好多年了。” “时间还早,在放个碟吧,你们想看什么?” 我想了想说:“也行,那放个什么武打片,别放这类的,我胆子小。” 随后出了个事。 她拿错碟了,放了个什么野女郎,开局就是艺术,弄的非常尴尬。 晚十一点多,冲好电后离开小卖部,还没走回去,把头用鱼哥的手机打来了电话。 “云峰,在哪里。” “在路上了,马上回去了。” “先别,小萱从市里把朋友接来了,马上到,你代我去村口领一下,这是礼节。” “是谁?” “去了你就知道。” 挂了电话,我和豆芽仔又掉头往村口走去。 在大树下等了六七分钟,一束车灯晃了过来。 小萱先从出租车上下来,随后又下来了三个男人。 一个年轻些,一个中年人,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驼背老头。 “怎么是你们....” 中年人迈步上前,看着我微微一笑。 “你好,神眼峰。” 来人,正是玉面孟尝,田三久。 这是个狠人,就是他活埋了杨坤一伙,那件事造成的直接后果,斌塔下的一批文物,被黄毛卫小刚带走,流向了浙江,陕北局的有关部门,如今还在忙的焦头烂额。 年轻些的人,自然就是红眼睛黄天宝,我看他胳膊没事,可能是伤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当时输给了鱼哥,没想到好这么快。 而站在红眼睛身旁的老头,就是他手下的炮工,当初彬塔广场,在小花园浇水的老头。 “怎么?不领路?” “哦,没,这边请,”我回过神来,当下头前带路。 路上我就在想,按理来说我们之间没有和好的可能,把头是怎么把他请过来的? 要知道,二棉厂事件,最后铁佛可是被我们吃了,他只得到一个铁塔刹,虽然也值钱,但远不及铁佛。 带他们回去后进到屋里,把头已经备好了热茶。 “呵呵,田兄来了。” “旅游劳累,喝口热茶提提神吧。” 田三久和把头面对面坐下,红眼睛和那老头守在他身边。 鱼哥守着把头,皱眉看着对过的红眼睛,显然也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出现。 鱼哥和红眼睛,那一瞬间互相对视,我感觉都闻到了火药味。 田三久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银托绿松石戒指,他来回转着手上的戒指,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到了把头脸上。 把头没生气,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脸真诚的说:“田兄,咸阳的恩怨已经过去,我能赢你是取了巧,如果你不是被洛袈山乱了心,恐怕我不一定赢你。” “呵....” “王把头,那件事,我输的无话可说。” “这次我之所以会来,是想见识见识你所说的战国坑,我把话说在前头,事后不管出什么货,我分五成。” “五成!” 豆芽仔不满道:“我们忙活了那么久,你刚来就要分走一半?” “自然,这是我答应你的。”把头直接答应。 田三久点头,“在有,我们是合作关系,换句话说,我不受你管制。” 把头想了片刻,点头说可以。 说罢,他们互相举起茶杯。 碰了杯,一饮而尽。 把头和田三久秘密谈了一夜,其他人都被遣散回房,只有我留在屋里陪了一夜。 从薛师叔的反常开始,李铁成的死,鬼崽石雕,到牙婆鬼崽庙,在到庙碑地下溶洞,最后是四目神壁画和战国墓,把头都告诉了他。 一夜过去,蜡烛燃尽,已是天亮。 我看田三久脸上没有一丝疲惫,反而有一种狂热,或者说是一丝兴奋。 早上推开窗户,一束微弱晨光照进来,田三久看着窗外说:“王把头,看来你这次是被人玩了。” 把头没说话。 田三久回头道:“如果是我来,我不会犹豫,这五个人必杀。” “哪五人。”把头问。 “王把头,你是明知故问。” “你的做事方式和我不一样,你总是藏在最后,想安排后手反败为胜。” “但这次你错了,你应该先手。” “姓薛的,唐老太婆,李什么成,那个护林员老胡,包括那什么小唐。” “这些人,都不该留。” “老胡小唐?” 我率先反对,我说我不同意,她们可都是普通人。 田三久转头看着我,笑道:“真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现在就算你同意也没用,因为已经错过了机会,村里很多人都见过你们了。” “计师傅,你进来一下。” “把头,你叫我。”驼背老头进来后说。 “我问你,半米厚,两米多高的青铜墙,你怎么搞开。” 老头想了想,问:“普通的青铜材质?” 把头摇头,“不,硬度要比普通青铜高,可能是青铜合金。” 随后,把头又形容了周围的地形。 老头想了五六分钟,开口说:“铁类不像石类,没有脆性,半米多厚,太厚了,炸不开的,就算我用硝酸甘油也炸不开,最多只能炸变形。” “不过.....” 老头说:“有个办法可以弄开。” “愿闻其详。”把头说。 “用割枪。” “割枪?”把头楞了楞问,“把氧气乙炔带下去?” 老头点头:“不能挖横井,如果想在短时间内打开,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 “啪。” 田三久打了个响指。 “现在就去搞,老计你也去,把东西都买全,让天宝扛回来,今晚,我们就带东西下去。” 老头叫老计,去买割枪我跟他闲聊。 “计师傅,你以前这么干过?” 老头笑着点头道:“当然,割枪割棺材,电锯取壁画,野路子现在很流行这种,你多接触就知道了,没什么稀奇的。” “还有,”老头接着说:“在咸阳有人通过关系找过我,想让我帮忙分切一具石棺,开的工价很高,不过他们是野路子,田把头说不与为伍,以免掉了身份。” “这人叫杨彬。” “杨彬?杨坤哥?” 老人拍了拍我,叮嘱道:“我看,你这一两年最好不要去咸阳,人那伙人在找,除了找背叛他弟的黄毛和卫小刚。” “据说,还在找一个叫项风的男的。” “此人和你同姓,你认不认识?” 我马上摇头:“不认识。” 计师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老牙。 第61章 计师傅 田三久的炮工老计,本名叫计联海,只是恰巧和电视上那个重名了,行里人见过他的人都叫老计,计师傅,老海爷,他在炮工这行里,辈分很高。 我们在县城一家汽修厂买回来了割枪气瓶,回来的时候我问他:“计师傅,昨晚你们过来,你带的那个大包里头装的什么?我看你拿的很小心。” “怎么?年轻人好奇啊?” 因为双方把头都联手了,他也没瞒我,直接说:“我那包里带了四种炸药,不小心点怎么成?尤其是油瓶(硝酸甘油),不稳定,怕碰,一旦力度过大反应了,呵呵...” 他咧嘴一笑,指了指屋顶:“那这方圆百里都得被炸飞,比你们玩的小炮可要厉害的多了。” 这老头子.... 我们视为底牌的火雷管,在他嘴里就成了小炮。 洛袈山前两年干过个大活,在行里地位一下就起来了,其实背后就是主要靠田三九和老计这个炮工,我说的这事当地人肯定听说过。没逮到他们。 徐州,姚集镇双孤堆,下邳国某代国君墓,还有相邻的一处西晋古墓群。当时有一伙人挖了四个月,从小卖部里挖地道挖过去了,就在他们得手的前一个礼拜,田三久知道了这件事。 这帮野路子挖了四个月,不料,被洛袈山静悄悄的截胡了。 老计就用了三个小时,便靠着定向爆破炸穿墓顶,进去了主墓室。 几天之后,这伙人挖地道从古墓侧墙进去了,当时墓里都是积水,他们用水泵抽完了水,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值钱的陪葬品,就捡了一点破烂,卖了万把块钱。 于是这伙人便开始互相猜忌,“是不是他黑吃黑了?是不是那个谁,偷偷拿光了陪葬品?” 人一内讧,结果被有关部门一窝端了。 因为是国君级大墓,盗洞又都是新的,警方认定是他们把文物卖到了外地。 真他妈冤,快十一年了都,好几个人还在里头改造。 像这种截胡,黑吃黑的活,洛珈山干了非常多,她逐渐声名鹊起,上升到了回关地位,加之她还会缩骨功人又漂亮,像御姐,逐渐成了很多刚入行年轻人口中的大佬,梦中情人。 这叫什么? 这叫“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肯为她默默付出的男人。” 话说回来,田三久办事胆大心细,雷厉风行,当天晚上我们就穿好潜水衣,再次从鬼崽岭下潜。 满满一罐子氧气和乙炔很重,在水下还有浮力,一般人带着都没法走路,更别说潜水。 但红眼睛可不是一般人,虽然脑子坏掉了,但他前身可是沿海南派的,跟着那伙姓黄的潮汕人捞古沉船,好水性是天生的。 红眼睛将氧气瓶和乙炔用绳字绑一起,背在身后带上头灯,在水下,他游的像鱼一样快。 “噗!噗!”一阵破水声, 几个人先后浮出水面。 田三九拿下脸上面罩,抹了把脸,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地下溶洞。 众人先后爬上岸,老计看了看周围,感叹说:“没想到,真是别有洞天。” “这才哪到哪啊。” 豆芽仔说:“你见过清代四目神没有?看一眼头就晕,还有,你见过脏桶没有?” “你别废话,”我皱眉道:“田把头,你看到墙上的反光牌了没?那就是我们上次留下来的记号,有几处地方很不好走,很滑,一定要小心些。” 田三久一摆手,“自然,你们带路,我们跟着。” 我点头,和鱼哥带路走在前头。 红眼睛本来就高,比鱼哥还要宽一些,他用绳子背着氧气乙炔,高出来那么多,跟个傻子一样。 他走路不看,往往走着走着,“铛的一声,”卡住了。 这时豆芽仔就急匆匆跑过去说:“卧槽,眼哥你真牛比,这两瓶有两百斤吧?你不累啊。” 红眼睛没说话,一瞪眼,一把推倒了豆芽仔继续走。 豆芽仔拍拍屁|股站起来,对我小声嘀咕说:“你看他,他上辈子肯定是牛投胎的,二愣子。” 反光路标起了很大作用,我们目标明确,进度很快。 等走到钟乳石柱那儿时,我停了下来,打着手电在周围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这里空空如也,地上只有一层碎石。 没错,洗出来的照片上,那个胖胖的白脸就在这个位置。 “年轻人,你藏那儿干什么?”老计问。 我慢慢探出头,一歪头,让脖子耷拉下来。 “对!” 豆芽仔拍手道:“就这样!一样一样的!” 小萱说:“呀,吓死人了,云峰你干什么呀。” 这条柱子离左边的地下暗河不到五米,因为水非常清能照出来人脸,我想,有没有可能是光线折射的问题?想不通.... 到了深坑那儿,还是鱼哥用绳镖造了个桥,都抓着绳子爬过去了,红眼睛抓绳子时压的很弯,看的我心惊肉跳。 几个小时后,我们找到了那地方。 地面上还有我们上次烧火留下来的痕迹,我看支撑盗洞的木板,已经被白浆泥挤压的有些变形。 “这土....就是这里?” 把头脸色凝重,点头说:“没错,田把头,你看身后的锥头,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春秋时期的大墓。” 田三久用手电往坑下照了照,问:“下了多深。” 把头回答:“大概十一米。” “积石层代替的灌顶?” 把头点头。 “白浆泥和积石层......我没见过这种搭配,目前看,这豁口板撑不住,如果我们在底下点炮,大概率会塌。” “老计,你下去,往这打十个锁钉。” “锁钉”就是两枚铁钉,中间连着一股细钢线,钉下去以后钢线会崩紧,起到加固作用。 “奇怪...如果是陈国的陈胡公,他怎么会被迁到这里,这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田三久不时喃喃自语。 “把头,应该能下了,把绳子扔下来,我先下去看看,等下把割枪和气瓶顺下来。” 田三久点头,“下吧,小心。” “田把头,你想什么?”把头问他。 “王把头,你有没有那个感觉?” “我相信你也有吧?” 把头没吭声。 二人说话说一半,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下去后,从横井钻过去,我们在次看到了二道门。 很多人不清楚,战国时期就有合金了,主要以青铜合金为主,如果不是合金,在湿度这么大的地方放几千年,早烂成渣了。 我们站在狭小的空间内,青铜墙表面一层锈迹斑斑。 这厚厚的一层红斑绿绣,就像在提醒人们,它已在这里矗立了上千年。 就像一位士兵,跨越时间长河,永远守护着某位墓主。 如果能把这堵青铜墙拿出去用大车拖走,那也是一件厉害的文物,就是不知道谁会收。 计师傅把头灯调亮,他趴在青铜墙上,用手指朝不同位置敲了十几下,在用耳朵听。 “怎么样,老计。” 从兜里摸出来副墨镜。 老头带上墨镜,点头说:“没问题,交给我吧。” 第62章 破门 “开吧!” 在外头的小萱听到喊声后,拧开了气瓶。 从横井下把气带顺进来,计师傅往外拽了拽,拧开了割枪阀门。 只听“滋滋”的窜气儿声。 他掏出打火机一点,哗的一声,引着火了。 用手拧了几圈阀门,割枪的火流由黄变蓝,聚成了一条线。 哗哗的,声音很大。 找准位置,老头开始用火枪割,他手很稳,强大的热割枪很快融化了青铜墙表面,肉眼可见的速度,火焰一点点冲下去了。 青铜墙上,用石头画了个小门形状,他就照着这个图案切。 由于太厚了,就算用割枪,也不能一次切到底,所以只能分解开。 “开大点儿。” 我听到后大声向外传:“小萱!开大点儿!” “哗....!” 火星子不断往下掉,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青铜墙上出现了个小门。 现代社会我们有割枪,要放在古代,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铜墙铁壁,任凭盗墓贼有三头六臂都进不去。 这里烟很大,火星子不断往下掉,炝的人直咳嗽,把头离的近,也不时擦擦脸。 计师傅带着墨镜,不断有汗水顺着他额头流下来,汗水流到他下巴处,在滴到地上。 他手很稳,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没人敢说话,都紧张,周围一下变的静可闻针。 过了一段时间,计师傅抽回割枪,擦了把脸上的汗转头道:“差不多了,试试吧。” “喂,我数三个数,一起发力。”鱼哥看向红眼睛。 或许是之前有隔阂,这是下来以后,我见他两第一次说话。 红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鱼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一。” “二。” “三。” “踹!” 二人同时发力,同时出脚,又同时落脚, 狠狠踹在了小门上! 只听砰的一声! “踹!” “踹!” “在踹!” 砰砰的,反震力让他们每次都向后退一步,一连踹了二十多脚,鱼哥喘气问:“他妈的,怎....怎么这么硬,你是不是还没割到底。” 计师傅马上摇头说:“不会,你们要相信我的手艺,的确是到底了。” “那怎么踹不开?” “可能...”计师傅想了想说:“可能是哪里有沾连,毕竟这堵铜墙时间太久远了。” 老人话音刚落,只见红眼睛后退几步退到了墙角。 他将衣服拉链拉上来,突然“啊”的叫了声,直接跑着上前,用肩膀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 金刚墙有大量铜锈灰尘,就像下雨一样,扑扑往下掉。 “砰!” “砰!” “砰!” 红眼睛就像发了疯,疯狂的撞墙! 有一瞬间,我都感觉是地震了,鱼哥看到他这样眉头直皱。 “天宝!” “天宝!”田三久大声叫他。 “砰!” “砰!” 忽然,只听“咣当一声!” 金刚墙上的小门掉过去了,砸在了对过空间。 看那么厚的青铜,露出来了个能钻人的窟窿,我咽了口唾沫,胳膊肘碰了碰鱼哥,小声说:“太猛了,鱼哥,你上次是怎么把他干趴下的?” 鱼哥小声对我说:“看见没?这就叫二比。” 红眼睛似乎听到了,他回头看向鱼哥。 鱼哥吹了声口哨,装作什么都没说。 他又看向我。 我也开始吹口哨。 “好了,应该能过去了,”计师傅拿手电向对过照了照说:“没问题,我钻了。” 几分钟后,对过一束手电打来,只听计师傅喊道:“卧槽,你们快过来看,这他妈还是墙啊。” 过去一看。 说是门也行,说是墙也行,高度不到三米,拱桥形状,周围全都用青石条塞严了,连我们脚下踩的都是青石条。 这样式,很像万历墓那堵金刚墙的形状,不过那是砖头,这个是木头。 为什么说是木头,因为我们用手一摸就知道了,传来的就是实木的触感。 拱门上厚厚一层灰,用手轻轻一滑,留下了痕迹。 木头表面呈暗黄色,手摸着感觉有些滑,像是上了一层蜡油。 田三久绝对算见多识广,就连他看了也忍不住惊叹说:“这....这木墙应该是刷了桐油,要不然,留不到现在。” “哒哒。” 豆芽仔伸手敲了敲,回头问:“这啥木头?还刷了油,看起来挺结实啊。” “是铁铧木。”田三久冷着脸说。 “铁铧木?什么木?”豆芽仔问。 我开始就感觉看着像,但没敢说出来,怕说错。 我们东北那儿有这种木头,非常的硬,刀砍不动,斧劈不动,据说比榆木硬一百倍,比钢铁还要硬两倍,不论泡在水里多少年都不会烂。 以前我有个同学,他家就做这种木头,我见过有老外去他家里收,都做成了高档红酒上用的木头酒塞。 铁铧木是近百十年才大量引进种植,之前也有野生的,但很少,南北朝时期有用这种木头做配剑的,叫“象剑”。能轻易砸断同类型的生铁剑和青铜剑。 豆芽仔说:“计师傅,咋办,这木头墙啊,要不你在给割开吧。” “不行,会跑偏。” “还有,我怕乙炔不一定够用了。” “要是烧了它呢?”我问。 计师傅还是摇头说:“点不着,这木头不烧。” 这时,一直沉默的把头突然开口说:“虽然这东西比青铜硬,但有破绽,你们细心点就能发现。” “你们看。” 把头走上前,用手摸索着说:“就算是在古代,也没有这么大的铁铧树,这么宽,一定是由数块木材拼接成的。” “就这里。” “这就是接缝。” 把头擦了擦灰尘,手按在木门上一处地方说。 计师傅恍然大悟道:“差点忘了!天宝,你包里有把电钻,拿给我。” 说出来笑话了,这是我第一次盗墓又带气割又带电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包工队,干室内装修搞水电的..... 吹了吹灰尘,计师傅用电钻先磨掉了表面刷的一层桐油,就在把头手指的地方,明显的露出来一条缝隙,这里可以看出这道拱形木墙,确实是由几块很厚的大木板拼一起的。 木头和木头之间挨的很紧,接缝处,连张纸都塞不进去。 起初电钻打滑,下不去,计师傅双手死死按着钻了半天,才在裂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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