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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八零盛宠:军少,前妻有喜了 > 第83章

第83章

头。 “估计前头十字路口又出事了,要不然堵不成这样。”司机张望着前方说。 “这大概要堵多长时间?”我问。 “说不好啊,你着急?着急的话下个红绿灯能掉头,我带你绕路走吧。” 我点头答应,在这耗着不知道要等多久。 短短几百米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掉头后上了辅路,直接扎进了一条小巷子。 开着开着,我发现这司机不停侧头看后视镜。 我也看了,身后跟着一辆车,车灯晃眼,看不清车牌号,看轮廓,像是辆拉货用的小货车。 “先靠边停一停。” 司机照我说的做了,打着双闪停在了路边。 这时,我看到跟着我们的小货车也停下不走了。 我皱眉心想,这是有人跟着还是巧合,会不会是田三久? “走,开车。” 司机在我的指挥下走走停停,身后那辆小货车也走走停停,这跟的太明显了,要是田三久绝不会这么干。 “是谁?” 我下车关上车门,朝后走去。 见我走来,小货车车厢内亮着的灯灭了。 “哒哒哒。” 我敲了几下玻璃。 玻璃慢慢落下,我看到小货车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不认识,女的我认识,之前刚见过,是广场小卖部的胖女人。 我皱眉问:“你跟着我们车干嘛?” “哎呀,小伙子我跟着你干啥啊,”胖女人看着我笑道:“我这是给人送货的,就在这附近,我们找不到人,走走停停找人呢。” 胖女人脸上虽然堆着笑,但我从她看我的眼神中,看出来一丝慌乱。 “我草,娘们就是胆小,上一边去!” 开车的中年人骂骂咧咧下了车,看着我牛逼哄哄的说:“兄弟,想当年我也是混饭的,你去紫薇广场打听打听,我咸阳老八是谁。” “你谁?不认识。” “草。” 中年人指着我脸说:“都是混社会的,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所以我不想断你财路,老婆,下来!” 胖女人下车后眼神慌乱,指着我说:“就是你!那天就是你和那伙人来我店里的,还买了这糖!警察在现场发现了吃剩的糖纸!” 胖女人摸了摸兜,掏出一颗黑白包装的巧克力糖让我看。 看到她手上的巧克力糖,我脸色不好看。 这是当初杨坤吃过的糖,他吃了不少,我记得有次杨坤还把糖纸扔到了窗外。 开小货车的中年人冷笑道:“怎么样兄弟?不牛逼了吧?” “我老婆说她认出来了!那晚你和那个盗墓的来过店里!你就是他同伙!” “我不清楚你说什么。” “还跟我装?” 这人拍了拍我肩膀,说:“我把你举报给警察,警察不会给我一毛钱,但只要你给我们20万,我两什么都不会说,警察也永远不会知道那天你也在,是吧老婆?” “对...对!”胖女人连连点头:“你给我们20万!” “兄弟....建议你想好了在开口,现在打个电话很快的,”中年人冷着脸,晃了晃他手上的破手机。 我盯着他看,中年男人也不害怕,同样盯着我看。 “大哥,你过来。” 我搂住他肩膀,往前走了几步。 “你就不想多要点儿?比如说50万?你觉得这个价怎么样?” “行啊!” “你给的越多,我和我老婆的嘴越严!” “没问题,”我拍拍他肩膀说:“那都是小钱,你记下这个手机号,两个小时候后给他打电话,就说要五十万,让他给你送来。” “多少号?你同伙的?” 我将田三久号码报给他。 他记下号码,还不忘威胁我说:“兄弟,你也别想着玩什么其他的,要是你说的这人不给我钱,呵呵.....” “走,上车。” 胖女人太胖不好上车,男的骂道:“他妈的,吃的跟老母猪一样!什么事都办不成!还得靠我!” 看着货车掉头离开,我摇了摇头。 田三久不会让我被抓。 只要小卖部这两人敢打过去要钱,以田三久性格,他们这几天就会在咸阳消失。 “没事吧刚才那辆货车?”上车后司机问。 我说没事,就是一个认识的朋友而已,聊了几句。 到了老小区五号楼下,给了钱,我扶着白睫琼下了出租车。 白睫琼头靠在我怀里,嘴里说着一些听不清的醉话。 上了楼,我按了门铃却一直没人开门。 “喂,喂,醒醒,你奶奶没在家里头?” “你看看我啊!到你家了!”我拍了拍她脸蛋。 “这是你家钥匙吧?”我摸了摸她牛仔裤裤兜。 摸出一串钥匙,挨个试,用了几分钟打开了门,我扶着她进了屋。 “啪...” 随手按了墙上开关,客厅里亮堂了起来。 屋里没人,这么晚了老太太没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把白睫琼放在沙发上,帮她脱了鞋,沙发上有个电视遥控器,我随手扔在了一边儿。 她家面积不小,四室一厅,我之前帮忙收拾过东西,知道白老爷子和老太太张慧兰住在哪个屋。 屋没锁,轻轻一推便推开了,这屋是老两口住的地方。 “灯坏了?”按了两下开关,灯不亮。 我掏出手机照明,进到了屋里。 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屋里有股烧香味,墙角桌子上摆着一张黑白遗像照,还摆了香炉和果盘,果盘里放的红苹果。 遗照中,白庭礼面带微笑,目视正前方。 老人生前衣服旧物应该都烧掉了,我拉开抽屉找了找,没发现什么东西。 床头还摆着个五斗柜,我弯腰蹲下,刚准备拉柜子。 忽然,屋里电视亮了。 吓了我一大跳,电视里正在放朱时茂吃面的小品,台下观众看的哈哈大笑。 “怎么自己开了?”我扭头来回乱看。 紧接着电视音量自己增大,又减少,放了一两分钟小品,又不停的自己换台。 我咽了口吐沫,靠在墙上不敢动。 这屋里光线昏暗,只有电视屏幕的亮度。 扭头一看,我看到身后桌子上,白老爷子的照片,正笑着在看电视。 这一幕,吓得我连跑带爬跑出了屋。 我出了汗,来回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沙发上白睫琼衣服掉在地上,牛仔裤沾了一大摊水,她头发乱糟糟,正躺在沙发上来回扭动。 她喝吐了,吐了一地。 而且,我看到在她屁|股底下有个遥控器,就是里屋电视的遥控器。 松了口气,刚才差点以为闹鬼了,我还以为白老爷子回来看电视了。 “起来!” “掉地下了!” 我伸手想把她扶起来。 我伸手刚想扶她。 没想到,白睫琼突然一把搂住我脖子,把我带倒在了沙发上。 第263章 尾随老太太 墙上钟表指针停在了晚十一点半。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些事不想就没事,一旦支棱起来了,就像控制不住的火山一样,砰的就炸了。 白睫琼浑身酒气,眼神迷离。 她太主动,反观是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懵逼。 白睫琼,她就像一位老司机在手把手教新手上马路,就在快要沦陷时..... “咳咳。” “小睫,你们.....” 门口突然传来了老人说话声。 我慌乱的从沙发上跌下来,立即起身。 是老人张慧突然回来了。 白睫琼头发乱糟糟,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眼自己奶奶,又吐了。 “怎么喝成了这样?一屋酒气。” 老太太把布兜放在鞋架上,走过来,一脸心疼的帮白睫琼轻轻拍打后背。 “小伙子,是你送我孙女回来的?” 我说是,她喝多了。 “哎....你来帮我,把小睫扶到里屋。” 我帮忙把人扶到里屋床上,老太太帮忙脱了鞋,又帮忙盖上被子,她对我摆摆手,意思是我们出去。 简单打扫了地板上白睫琼吐的,老太太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递给我说:“小伙子,我这孙女自小跟爷爷亲,老头子突然走了,她有些放不下,过个一年半载就好了。” 我点点头。 看她穿的严实,又提着包,我便问:“这么晚了,您是去哪了?” “我啊,我去南山上的菩萨庙了,要赶在年前烧头香,本来今天晚上没准备回来,突然想起来忘拿了东西,就回来拿一拿,马上还要走的,不在家住。” 老太太说话时看我的眼神很慈祥,脸上也始终挂着笑。 “您是白老板奶奶,我叫阿婆您不介意吧?” 她笑着点头,说自然可以。 “那....阿婆,我想打听个人,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打听谁?”老太太拿起杯子准备喝水。 “王小琴。”我突然开口。 我看的仔细。 就在我刚说完时,她拿水杯的手指轻微颤了颤,转瞬又恢复正常。 老太太喝了一口水,看着我说:“小伙子,你说的是哪个王小琴?” “西北国棉二厂,当年厂里的科普委员组组员,王小琴。” 老太太皱眉想了半天,才开口说: “好像有点印象,时间太长了,那个厂里的王小琴都死了几十年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老太太说话时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一毫慌乱。 联想到把头之前提醒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想想,若是一个正常人,突然被别人问起一个几十年不见的人,会能这么快想到?当然,我也不能排除是老人记忆力好。 当年见过铁佛的当事人基本都死了,除开兴爷,要说还有谁知道铁佛下落,可能就只有眼前这位张慧兰老太太。 “阿婆,那您对这个王小琴还有什么印象?”我问。 老太太看着墙上挂的表,想了半天后摇头:“我只知道当年她是上吊死的,后来也没埋在厂里,听人说尸体被家里人赶来牛车拉走了,至于她长什么样.....我已经记不清了。”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山上,要不然烧不了头香,小伙子我看你人不错,我孙女交给你我也放心,你帮忙照看照看。” 老太太说完话,提起小布兜便出了门。 听着下楼脚步声,我眉头紧皱。 快步跑回里屋,看白睫琼还在盖着被子熟睡,我轻轻带上房门。 这屋里估计没什么东西,我跟着后脚下了楼。 晚上老小区没什么人,也没有门岗,整个小区一片黑灯瞎火,只有小区出口那里有盏路灯。 我看老太太停在了路灯下,她等了几分钟,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 过了一会儿,迎面又开来一辆出租,我忙挥手拦车。 “是你?我以为你去别的地方拉活了。” 也是巧,我伸手拦停的这辆出租车,就是之前送我来的那辆。 司机笑道:“都跑到这儿了,刚拉了个顺路活,兄弟你要去哪?” 我说几分前刚过去一辆出租车,尾号是27,看看能不能跟上去,要是找不到,你就把我送到南山上的菩萨庙。 “去哪?” “菩萨庙?” 司机想了一会儿,不确定的开口问:“兄弟,你说的....是大南山?山上的韦陀菩萨庙?” “难道还有别的菩萨庙?” 司机摇头,“那倒不是,就一个,可这么晚了你去那里干什么?那庙好多年都没什么人去了,我们本地人都不去。” 我疑惑问:“不会吧....我前段时间还听到山上放炮仗了。” “真的啊,”司机说:“我从小在咸阳长大,我还能不知道?那庙早破了,我那时候当兵回来去过一次,就一个老和尚住山上看庙,听人说街道每月给人40块钱,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去那里烧香啊。” “你真要去?路可不好走啊,也挺远的。” 我说现在就去,快走吧。 司机点头没在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老太太坐的那辆出租车没追到,路上我跟他闲聊,知道了这司机叫胡利群,他以前当兵的,当了七年兵,转业后在山东葫芦岛待了两年,后来又去了北|京当保安队长。 这哥们也是有故事的,有个事我不知道,是他跟我说的。 他97年在北|京的xx银行当保安队长,那时候银行保安待遇挺好,后来出了一件事他就不干了。 他说97年上班的时候碰到了抢银行,我忘了他说的是在安贞里还是在太阳宫,反正劫匪开枪打死了两个人,一名他手底下的保安和一名安全主管,直接被爆头了。 我好奇,我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么大的事难道不上报纸上电视? 这哥们笑着说:“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有人怕影响不好,就不让报呗。” 想了想,我认同他这句话。 要不你看,彬塔地宫被盗,那批文物被三次转手卖到浙江,卫小刚400万卖出去,最后一手价是2900多万,那可是在零几年的价,追回来以后都报导这件事了,而作案主谋只认定了一个卫小刚,其他什么都没提。 如果不是当年亲眼在广场围观看过热闹的人。 谁会知道,盗洞里死了好几个盗墓贼。 都不知道有水泵婷婷这个人。 第264章 荒山遇老僧 上南山现在有好几条路可以上去,比如,现在可以直接从开元广场建的大台阶上去。 那时候还没有开元广场,要想上南山只有一条路,而且车只能开到山脚下。 就那条小路,还是山上种苹果的果农自己修的,可想当时南山那里有多偏僻。 我们走的夜路,司机胡利群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山脚下。 路上我看到了一辆出租车往回返,和我们车擦肩而过,车牌号尾数是27。 到山脚下停稳了车,司机说:“你有手电没兄弟?这黑咕隆咚的你怎么看路?” 我说我还真没有,出门没带。 “那你用我这个。” 他从脚下包里掏出一把手电筒。 “那谢谢胡哥了,我怎么还你?要不我给一百块钱吧,当我买的。” “哎,什么买不买的,你还回去不回去了?这里清净,连开了两个夜班有点困,我在山脚下眯一会儿,等等你。” 我说好,我等下还回去。 就这样打了招呼,我关上车门拿着手电开始上山。 冬天晚上不光冷,山上水气也大。 这条山间小路荒草横生,走到半山腰隐隐起了雾气,我打着手电站在半山腰回头看了看,感觉这里和夜幕下的咸阳市就是两个世界。 “把头,你睡下了没?” “云峰啊,我刚躺下,近来事太多了,我睡也睡不安稳,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看了眼山顶说:“把头,真就像你猜的,白睫琼奶奶可能有问题,我准备跟她两天看看情况。” “嗯,你机灵点,我之前漏了一件事,田三久可能会发现,如果他发现了,或许下一步会走在我们前面,现在就是在比赛,我们要快。” “你说的什么事把头?” “哎....” 把头叹了声,道:“王兴贵不怕死,他是死也不会开口,但我忽视了他一个弱点,根据消息,田三久可能在找王小琴埋在哪。” “以田三久的行事手段,如果找到了,他把王小琴头骨挖出来当碗用......你说,王兴贵会不会开口?” 听了这话头皮发麻,我知道田三久真敢这么干。 “把头,把头?” 正说着话,我手机突然黑屏关机了,在次开机,显示只有一点点电了。 收好手机,我打着手电继续向山上走,路过苹果地的时候,我看到地里扎了几个草人,稻草人头上套着白塑料袋,被夜风一吹,呼呼响。 爬山很累,我体力没鱼哥好,当下感叹,这老太太体力太好了,这么大年纪半夜还来爬山,不知道是不是她惦着脚尖,从山脚下飞上来的。 上了山,我看到北边儿不远处有座小庙,庙里可能没电,两扇破门关着,又黑又安静。 走到庙门前,我刚准备伸手敲门,转念一想,收回了手。 我绕着小庙转了一圈,选了个地方,扒墙头翻了进去。 庙里有两间屋,一间稍大,一间稍小,大的那间有光亮,估计是屋里点了蜡烛。 我放轻脚步靠过去,偷偷向屋里看。 屋里有两个人。 韦陀菩萨像前点了两根蜡烛,老太太跪在蒲团上,她身旁还站着一位岁数很大的老和尚,这老和尚闭着眼,个子很矮,穿着蓝布棉袄,头上带着一顶布帽子。 老和尚闭着眼,声音苍老的说:“慧兰,这是年前最后一炷香了吧。” “尘归尘,土归土,我佛慈悲,不忍看众生受苦,佛门已为你打开。” 老太太跪坐在蒲团上,她双手合十,抬头注视着火苗映照中的泥塑韦陀。 过了几分钟,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师傅,你说的没错,我看见我佛的大门了。” “这么多年,每当夜深人静,我心里一直在内疚,在自责,我四十岁开始吃斋念佛积德行善,如今我已经七十一了,三十一年,我今天放下了。” 老头虽然还闭着眼,但他眼角好似露出一丝笑容。 “阿弥陀佛....” “慧兰,你和白施主今生缘分已尽,你们虽心同陌路,但也算白头到老。只差一场机缘,机缘到了,下辈子还能相识。” 听到这话,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老和尚用蜡烛火苗点着三炷香,抬手插在了韦陀像前的香炉里。 看他上完香转头要出来,我忙快步躲到墙角。 “吱呀一声....” 老和尚推门出来又关上了门,把老太太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我怕被发现不敢向外看。 就这时,我忽然听到一道声音说: “施主,别躲藏着了。” “施主?叫谁?” “不会在叫我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和尚突然走到了我跟前,吓了一跳。 “施主,天气寒冷,不妨跟我进屋烤烤火。” 既然被看到了,我也不在藏着。 我施了一礼,说:“额,大师傅啊,我来找张阿婆,”说完我指了指小屋。 老和尚笑着摇摇头说:“不要去打扰她,你心中有何疑问,我来帮你解答。” 我看了眼大门紧闭的小屋,跟老和尚去了另一间屋。 没什么家具,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个水缸,土坑,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屋里烧着火,比外头光线亮一些,我这才完全看清老和尚长相。 除了个头矮,闭着眼满脸皱纹外,我还注意到一件事,就是老和尚耳垂下有两个小眼。 我忍不住问:“那个.....冒昧问一下师傅,你是男是女啊?” 意识到自己这话可能有些难听,我忙加了句,“您别多想,我就是随口问问,您可以不回答。” “呵呵....无妨。” 老和尚笑着回答我道:“男又何,女友何?男身女相,女身男相,就好比屋里那韦陀菩萨,它降妖除魔时是男相,救苦救难时是女相,不用分的。” “施主别谈慧兰了,谈谈你吧。” “谈我?我有什么好谈的?你好像不认识我吧?”我没听明白这话。 老和尚点头继续说“我不认识你,但我能看出来,你身负业障,背负罪孽,我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你若是留在我这韦陀苗,可躲过此生之劫。” “啊?” 这次听懂了,我忙摆手说算了算了。 好家伙,你这老和尚是让我项云峰出家当小和尚啊。 那哪行,人活一世该当潇洒,我还没结婚,卡里那么多钱还没花,算了算了,快拉倒吧你。 听了我话,老和尚笑着摇头,像是早预料到我会这么说。 烤了一会儿火,他突然说:“时辰到了,我们去看看慧兰。” 跟着他出去,到了房门前,老和尚在屋外停了两分钟,慢慢用双手推开木门。 之前屋里点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黑咕隆咚看不见,能闻到屋里弥漫的烧香味。 我伸手说:“太黑了师傅,有没有灯,没灯就点蜡烛吧。” 黑暗中亮起一簇火苗,老和尚随手划着一根火柴。 他用火柴点着蜡烛,屋里逐渐明亮。 “我!” 刚点着蜡烛那一刻,等看到屋里情景,我顿时吓得连连后退,脸刷的白了! 房梁了吊了一根粗绳子,打了结,老太太脖子套圈里,双手耷拉,头偏向一边儿,脸色又白又紫!上吊了...... “救......快救人!” 我反应过来,跑过去就想把人救下来。 老和尚阻止我,他说:“不用了施主,已经晚了。” 我呆呆抬头看着吊死的老太太。 上吊的人不会吐舌头,也闭着眼,只是脸色发紫。 “施主。” 这时,老和尚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纸,纸叠成了小方块。 他伸手给我,说:“慧兰看开了,一切已经都结束了,她于此物再无瓜葛,便交给你了。” 我接过来纸条打开一看,上面这样写了这样的两行小字。 “铁佛在。” “南厂区,老纺布间,地下一层,6号仓库,棉花堆中。” 第265章 铁佛现 彬市南山韦陀庙至今仍在,不过过去这么多年,我不知道庙里那个老和尚还在不在。 张慧兰那晚之所以回家一趟,其实她不是回来拿东西,而是放东西。 是放一封遗书,留给她孙女白睫琼。 离开之前,老和尚说的一句话曾对我有所启发。 他说哀莫大于心死这话不对,一个人最可怕的是心死了,心死了,就不会在乎身边任何东西,就像枯死的落叶掉进水里,只会随波逐流。 我身边几乎没有亲人,如果有一天,我像老和尚说的那样心死了,我会散尽家财,选择做点好事。 ..... 深夜雾气更大,下了山我看到出租车还停在路边。 “大哥?大哥?醒醒。” 司机胡利群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你....你下来了啊兄弟,我连轴转是真困了,刚才睡的还挺香,”他帮我开了副驾驶门。 “你白天不休息?”我问。 他摇摇头发动车子,打了个哈欠笑着说:“哪敢休,我老婆刚生小孩,这要是不多跑点,孩子奶粉钱都挣不到,你回哪啊兄弟,回老小区?” 我说不是,去西北二棉厂。 刚才下山手机还剩一点电,我把事通知了把头,既然知道了铁佛藏在哪里,我们没人敢晚上休息,必须要抢在田三久前面找到肉身铁佛。 到了二棉厂,我下车关上车门说:“你有名片?,在打车的话我直接找你。” 胡利润收了钱,笑着说:“嗨,我哪有什么名片,兄弟你记我个电话,在咸阳用车随时找我。”他说完开着出租车掉头离开。 夜深了。 那时候二棉厂就没有大门,保安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大概在站岗台上坐了半个多小时,来了一辆小车。 车灯远远熄灭。 下一秒看到车里下来的人,我忙跑过去。 “把头怎么就你们两?豆芽仔和小萱怎么没来。” 只有把头和鱼哥来了,我问完话将纸条递过去。 “豆芽和萱萱我另有安排,云峰你先别问。” 当看完了纸条上写的小字,把头皱眉说:“走,我们去找这地方。” 纸条写的:“南厂区老纺布间,地下一层六号仓库,棉花堆中。” 我们之前只在厂区上面找,从未听说过二棉厂里还有地下室,五十六代的机器早淘汰了,老纺布间也荒废多年,有个问题不太好办。 当时二棉南厂区在施工建新厂房,这里住了不少工人,有些工人睡得晚,宿舍成晚亮灯,都在屋里通宵打牌,我怕人突然出来解手什么的。 “把头,应该就是这间吧。” 鱼哥用手电照了照标示铁牌,铁牌子上原本刷的蓝漆快掉完了,连固定的螺丝都看着锈迹斑斑。 老纺布间锁着门,是那种简单的铁链子锁,鱼哥早有准备,他从车上找来铁锤,用衣服包着锁减少动静,砰砰连续砸了几下便砸开了。 我们三个进去后,把头向外看了眼,他又让鱼哥把门关好。 现在不纺布了,几十年前的这老纺布间面积不小,屋里没人打扫灰尘很大,有很多乱七八糟的麻袋和设备堆在地上。 我拿手电照了一圈,问:“把头,这就是一普通车间,哪有地下室?怎么老太太说这里有个地下一层。” 把头也拿着手电环顾四周说,“这里面积不小,你们年轻不知道,以前在我们那个年代,大工厂都会建一些地下室当掩体据点,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们分头行动,主要是翻一翻,看是不是以前的地下室入口被杂物挡住了。 把头没说错,还真有发现。 “云峰把头,你们过来看看。”鱼哥晃了晃手电筒。 西南角落地上堆着一堆烂破烂,乱七八糟啥都有,鱼哥发现有块铁板压在底下。 把头说:“挪开,移一边去。” 移开破烂,我和鱼哥伸手抓住铁板一角,慢慢掀开铁板。 “咳!” 铁板上灰尘很大,我一掀都落下来了,呛的人直咳嗽。 把头摆了摆灰尘,他用衣服挡着鼻子,拿手电向下看去。 铁板底下盖着的是一排台阶,40度角延伸向下,应该是通向地下一层。(这地下室如今还在,现在有在咸阳二棉上班的可以去找找看。) “你慢点把头,这台阶有点陡,别踩空了。” 我们三个人打着手电,小心往台阶下走。 等我们下去后空间突然变大,面积比地面上都大,就跟银川以前建的那些防空洞一样,别有洞天。 这底下挨着墙那一块,还有一排小铁门,每扇小门之间的间距有五六米,也是全都上着锁。 “地下一层,六号仓库....六号...” “一....二,鱼哥你看那个是不是?” “这不清楚,这门上也没标数字,退后点儿,我弄开看看。” 走到锈迹斑斑的铁皮门前,鱼哥故技重施,用衣服包住铁锁,开始用铁锤砸。 “我草,这他妈质量这么好。” “我还不信砸不开这东西。” 鱼哥举起锤子,邦邦邦连续砸了几十下。 “这锁质量不错,开了。” 推开铁门,我们进去后先闻到了一股霉味,这里面积大概五六十平米,屋里一垛一垛,堆了上百个大麻袋,脚下地面上都是烂棉花。 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一样的大麻袋,我忍不住说:“这....把头,这得都翻开?里头最少还有两层厚。” 这些堆放的麻袋部分都分化了,把头撕烂了一个,掉出来的都是发黑的烂棉花团,没人处理,不知道这都是囤了多少年的废料。 把头看了后说:“没别的办法,翻开找,肉身铁佛最少也有一米三高,我们抓紧时间。” 有没有人摘过棉花? 那棉花团沾身上都扯不干净,很多麻袋一拉就破,翻了一会儿,我裤子上,棉袄上全都是粘的烂棉花,头发上也都是。 老太太纸条上写着在棉花堆中,于是我们就在中间找,翻了半天,大腿以下,全都陷到了棉花堆里。 “没有,没有啊。” “这在哪啊....” 忽然,我感觉右脚踢到了一个硬东西,比棉花袋子要硬的多。 我看准位置,双手扒拉,飞快的向下掏。 很快,我感觉手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很冰凉,跟铁块一样凉。 在往下一摸,我感觉好像又摸到了鼻子和眼睛。 我手摸着,顿时激动的大喊: “快!块过来!” “把头鱼哥快过来!” “我找到了!” 第266章 对决 弱点 三个人一块搬麻袋,很快就看到了。 纯铁铸的脑袋虽然锈迹斑斑,但手电照上去还会反光。 我听到鱼哥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就连一向沉稳的把头眼中都闪过一丝狂热。 这就是明正德十三年,铁佛寺,铸铁佛! 谁也没想到会在这儿! 我之前还以为会藏在一个大箱子里锁着。 并没有,就这么堆放在棉花堆里。 我不清楚是不是兴爷当厂长时吩咐过,好像这么多年了,就没人来过这里。 把头说:“这东西不小,一块用力,看看能不能抬出来。” 我之前也以为很重,没想到自己上手一抬便感觉到不是很重,可能有一百多斤。 这大小,如果是纯铁铸的最少也得几百斤重,这么轻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是尊肉身佛,铸铁内层应该是石膏板,石膏板里裹着白布,白布里在包着明代月天和尚遗体。 “小心,别磕着。” 把东西小心搬出来放地上,我们这才看清铸铁佛全身面貌。 这铁佛像有一米多高,胸以上生锈厉害,用手摸都会掉铁锈,下半部分好一些,底部是平面的,放水泥地上很稳,用手晃都不会动。 铁佛开脸的眉眼很慈祥,整体呈现盘腿打坐式,左手自然垂落在大腿上,右手平举在半空中,这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轻捻在一起,就和现在人做的“ok”手势一摸一样。 “把头.....”鱼哥看后忍不住问:“这是ok的意思?” “怎么会,这可是佛门圣物。” 把头摇头轻笑道:“这种手势,是佛陀在对弟子说法讲经时所结法印,我们行内人叫说法印,南方有部分人也叫转轮真法印,凡见者开智,学者增福,很不多见。” 我忍不住说牛逼,明代正德到现在五百年了,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也就这年数。 没想到,跨越光阴,我在2003年正月份,能有机会和五百年前的一位高僧和尚面对面。 我问铁佛,我能不能把你盗走? 结果他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 ..... 这铁佛若是拿到医院,放进ct机里扫描,一定能看到人体完整骨骼和内脏。 铁佛找到了,代表事情尘埃落定,把头笑着说:“可以过个好年了,看来还是我们快了一步。” “嗯?” “嘘!别出声。”鱼哥突然皱眉向后看去。 “啪,啪..” “王把头过年好啊,你们是快啊。” 田三久突然出现在门外,他一边鼓掌一边露出笑容。 紧跟在他身后的除了红眼睛黄天宝,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男的。 看到来人,把头脸上笑容消失,脸色阴沉的说:“田把头,看来伤好的很快,腿脚也利索了。” 田三久停下脚步,和把头贴的很近。 扫了眼地上放的肉身佛,田三久撩开衣服让我们看他的绷带。 “我这大过年的也算挂了彩了,托王把头你的福,还死不了。” 说着话,天三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铁佛留下,我今天可以暂时放过你们。” “哦?那我要说不呢?”把头笑着说。 “啪。”田三久习惯性打了个响指。 “简单。” “老狐狸,我们都属北派,给你个机会,谁叫我这人一向仁慈。” 他招招手,一人立即送上来一个麻袋。 田三久伸手在麻袋里摸索了半天,突然掏出来半个死人骷髅头,骷髅头被砸成了两半。 “你看,这是王小琴的头,那个王兴贵怎么打都不开口,结果呢?最后还不是哭着告诉我地方?” “给你个机会,打一场。” “大宝。”田三久扭头说。 红眼睛迈步上前,就像尊铁塔,站那里一动一动。 “草!打架是吧? ”鱼哥扭了两下脖子,骨头嘎嘣嘎嘣响了两声。 “我之前就一直想试试,傻大个,我跟你打。” 红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转瞬消失。 “鱼哥....” 我有些于心不忍,跟的主人不一样,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和红眼睛做过朋友,我没忘了他偷偷给我火腿肠和酸奶。 “别说话,你们退后。”鱼哥头也没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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