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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八零盛宠:军少,前妻有喜了 > 第60章

第60章

期,基本上治不好了,为了治病补上欠医院的医药费,她把活禽市场的摊子卖给了别人,随后就去了榆刚保卫科当保安。 “你妈现在怎么样?”我推过去餐巾纸问。 “就那样,在家拖着,医院说在花钱治意义不大,运气好的话还能活七八个月,治不好了,我姑姑在家伺候。” “哎.....” 我叹了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妈不是什么好人,老是骗人,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不吃了,吃饱了。” 她放下筷子喊道:“老板结账。” 老板擦着手从厨房出来,“26块钱。” “先给我记着,月底了一块给。” “又赊啊,你上月的还没给我结呢。” 我掏出钱包准备给钱,小鸡脚婆见状不让我给。 “你怕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给我记着,过两天发了工资就给你,走了啊,明晚我来吃炒饼。” 我骑摩托车把她送回住的地方,她住在老机修厂,那里没有路灯,全都是很矮的红砖房,十多平米,租金一个月60块钱。 下坡时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她老往我身上蹭。 机修厂看门老头九点多就熄灯睡觉了。 “前面小广场左拐,挨着枣树那间屋就是。” 到了地方,我灭了火。 我看了看四周说:“你这没灯啊,这么黑。” 她从兜里掏出来钥匙,说这儿不住什么人了,都搬走了不在家,自然没人开灯。 “吱呀一声....”她开了门。 “刚才吃的菜有点儿咸,你进来喝口水吧。” 我拧着钥匙道:“不咸啊,还行,不喝水了。” “你刚才是不是没吃饱,我屋里有方便面,我们煮两包。” 我一脚踹着摩托车,掉转了车头。 “我不饿,晚上吃方便面不好,你自己吃吧。” “拜拜,走了啊。”我骑车掉头离开了。 快拐弯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夜幕下的机修厂。 小鸡脚婆靠在门上,一直看我。 第165章 金太阳女酒保 “打啊!” “卧槽!会不会打!给他来个剪刀脚!” 豆芽仔看着电视大呼小叫,电视里放的是米国wwe摔跤节目,他这两天迷上了看这个,经常半夜三更起来看。 鱼哥这两天掉入了爱河,每天神神秘秘的早出晚归,简直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有次问他进展到哪一步了,鱼哥笑着说目前还在发展中。 把头这两天经常出去转,我知道他在研究,研究榆林当地哪里有古墓。 陕西这地方古墓很多,像西安就是遍地古墓,以前大搞城市建设的时候,三天两头就能发现古墓。 西周、秦、西汉、新莽、东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十三朝古都啊,这份底蕴可不是光说说的,陕西博物馆好多耳熟能详的国宝都是修路时挖出来的。 把头忙着找墓,豆芽仔忙着看电视,鱼哥忙着谈恋爱,小萱和小米成了好姐妹,天天逛商场买东西,我叮嘱她两女孩子小心点,天黑了早点回来,万一碰到了谢疯子怎么办。 所有人都在忙,我也没闲着,我主要干两件事。 一件事是看潮汕人留下的笔记,这让我了解到了很多南派水路子的门道,还知道了很多掏水洞子的特殊工具。 比如说笔记中提到过的工具,北派有拐子针,洛阳铲,旋风铲,老鼠衣,金刚针,南派摸水洞子的工具有水火绳,铁龙虾,鹤嘴铲,铁篮子,泥筛子等。 我是个旱鸭子,水性一般只会狗刨,但是水下的神秘世界对我莫名产生一种吸引力,比如潮汕人在笔记上提到过一句:“玉溪湖(抚仙湖),有年代不明遗址群,在湖底,要深潜。” 要知道。 抚仙湖水底的俞元城被认为是古滇国的首都,这地方是2005年的年初被一名外号叫水鬼的潜水爱好者无意中发现的,后来上报给了国家考古队。 没人知道,其实几年之前,潮汕人就发现了这地方,并且在随身笔记中做了标注,笔记中没记载这伙潮汕人有没有下去过。 除了看笔记,我还迷上了另外一种东西,当时有一伙运城夏县人在榆林卖蛐蛐,这伙人在榆林卖了几天就跑了,冬至左右,蛐蛐就会陆续死亡,当时他们卖的时候蛐蛐还叫,还会打架,等蛐蛐买回家后就不叫了,没几天就死了。 我后来听人说,这伙人是从西安西仓鸟市批发来的蛐蛐,因为都快死了,一毛多一个买来的,卖5块钱一个,他们喂快死的蛐蛐吃一种药,吃了就会叫,斗起来也猛,我也在街上买了五只,还买了罐子,结果回家第二天,我打开罐子一看蛐蛐全蹬腿死了。 像我知道的品种,有玉面螳螂,金锦雀,阎罗王,青贝,黑旋风,关云长,油葫芦等,后来我见过山东的红头变异油葫芦,斗起来特别猛,我花钱买人都不卖,只能看,眼馋死了。 ...... 榆哥住东屋,我和豆芽仔住的是西屋,那天鱼哥破天荒回来住了,我问他怎么今晚回来了,鱼哥皱眉说小倩(女酒保)今天没去上班,打手机也打不通,不知道去哪了。 “你看!” “我就知道!” 豆芽仔闻言大声道:“女酒保就是一条野猫!野猫肯定要吃鱼!说吧鱼哥,我们也不笑话你,是不是把头分给你的钱都被女酒保骗光了?” “什么野猫吃鱼,没有,哪有的事儿。” 鱼哥回忆说:“那晚是她主动和我搭的话,非常懂我的一个姑娘,你不知道可不要瞎说,她就没在我跟前提过钱这个字。” “嗯.....”豆芽仔扶着下巴分析道:“我知道了,你知道为什么女酒保不见了吗?我看,八成就是在故意躲你。” “躲我?为什么?”鱼哥反问。 “这你都没看出来?” “肯定是她以为你没钱,接触了几天,她知道你房子车子都没有,就故意玩消失,想把你甩了!呵,这种女的,我算是研究透了。” 看鱼哥脸色不好看,我踢了踢豆芽仔给了他个眼神,我的意思是想告诉他,你小子快闭嘴,在乱说话乌鸦嘴小心被打死。 鱼哥叹了声,闷闷不乐的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而出事,也是在这晚后半夜。 后半夜大概一点多。 我正睡着,忽然听到哐当哐当的摇门声,动静很大。 我忙穿上拖鞋跑出去看。 “开啊!这怎么开不开!”鱼哥一脸着急,正使劲的晃门。 我跑过去说:“别晃了,那样开不了,你把硝子推上去拧一圈。” “出什么情况了?”我顺嘴问。 鱼哥推门出去,一脸着急的转身说:“小倩出事了,在医院,我要赶快过去。” “在医院?” “这个点儿了没车,等我一分钟,我骑摩托带你过去,”我说完直接跑回屋,棉拖鞋也没来得及换,拿上钥匙批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小米和小萱也醒了,问怎么了,我说你们别管,锁了门在家睡觉,我们要出去一趟。 鱼哥早就跑到楼下等我了,我从车棚推出来摩托车一连踹了好几脚没踹着,因为天气冷的缘故,我将封门开到最大才踹着车。 “轰...轰轰....” 我拉着鱼哥向榆林第二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我拔掉钥匙跟着鱼哥跑进了大厅。 值班小护|士正打瞌睡,鱼哥砰的一声拍桌子喊道:“人呢!人在哪!刚才你们医院给我打的电话!” 小护|士吓了一跳,一激灵,站了起来。 “你是那个女病人的家属吧,三楼,手术室。” 跑上三楼,手术室门口站着六七个人。 我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因为我看到了穿制服的警察,警察和医生正在小声说话。 见鱼哥来了,医生问:“你叫什么?带身份证了没,和李倩文什么关系。” “我他男朋友!人呢!” 医生想了想说:“男朋友.....你能不能签字?能签的话先签字,然后去交费,我们这边儿同步进行,病人情况紧急,能不能救回来还说不好。” 鱼哥看着通知书楞了几分钟,他没反应过来。 那警察让鱼哥别离开,说李倩文父母在外地,住的远,正找车往医院赶来,等下还要做询问笔录。 我也替鱼哥着急,医生又没来得及细说,现在还有警察看着,想走也走不掉了,我就坐在凳子上陪他一块等。 最起码过了两个多小时,医生推门出来了,随后躺在手术床上的女酒保也被推了出来。 女酒保吸着氧气,嘴巴周围抹了很多红色药水,头上也包着纱布,眼睛周围有不少淤青外伤,脸色惨白,人还处在昏迷中。 警察问鱼哥姓名什么,和女酒保谈朋友谈多长时间了,昨天晚上人在哪里,今天晚上人又在哪里,有没有人可以做证明。 警察边问边记,鱼哥忧心忡忡的回答,完事后又问我,我说我昨晚在屋里睡觉了,哪都没有去,朋友可以作证。 我有些害怕,不太敢看警察眼睛。 女酒保是晚上八点多被人发现的,在榆阳路绿化树林附近,那地方离现在的河滨公园很近,发现她的是一名遛狗的老太太,报警后直接拉到了医院。 女酒保的手机还在身上,警察翻开后看到了鱼哥打来的好多未接电话,于是就通过医院把他叫来了,女酒保在手机号上给鱼哥的备注是:“东北鱼男。” 送到医院后一检查,连医生也忍不住摇头,说谁下的手,这么狠,至于作案动机是什么,谁干的,警察说没有目击证人,眼前情况不明,正在调查。 女酒保下场很惨。 要不是被人发现了,过一晚上就要被冻死了。 她被人割了舌头,头皮也被扯掉很大一块儿,全身多处骨折。 我都不敢去看。 第166章 喜之郎男 女酒保李倩文父母在西安一家超市卖大米,他们连夜打车赶过来已经天亮了,看到自己女儿变成这样子,他妈几乎要哭晕过去,他爸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整个身子都软了。 据我了解,女酒保手机上有很多这样式的备注。 郓城卖酒男。 喜之郎男(我猜测可能是卖喜之郎果冻的)。 东北鱼男(鱼哥)。 鳄鱼皮鞋男(不懂)。 送包男。 之前我老觉得豆芽仔瞎咋呼,可就这件事目前来看,豆芽仔真火眼金睛没看错人,小个子女孩李倩文自身长相可以,会说话,是金太阳女海王。 鱼哥这次真生气了,他并不是舔狗,只是认为李倩文不该得到这样的后果,他想知道到底是谁下手如此狠毒,究竟是谁干的,没人性了。 因为手机没丢,钱包没丢,为了钱这个作案动机首先排除, 抛开鱼哥的几个未接电话,女酒保手机上最后一次通话是打给那个备注是“喜之郎男的”,这电话打过去是关机状态,警察在找这个人,鱼哥也想找这个人。 我不想管这事儿,但看鱼哥那样,我实在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陪他跑。 当天上午我门就去了金太阳了解情况。 “你们老板呢?”鱼哥问早班前台。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酒保警惕的问。 鱼哥一把拽住对方领口,怒道:“我他妈问你们老板在哪!” “在二楼,二楼最后一间包房。” 鱼哥一把推开他,直接跑上二楼,砰的一脚踹开了房门! 包房里只有两个人,男的,三十多岁,两人正抽着烟在谈话,见鱼哥踹门进来,都看了过来。 “谁是老板。” “你谁?”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皱眉问。 “我谁?” “我李倩文朋友!” 听了这句话,这男的摆摆手让另外一人先出去了。 “你先别慌,坐下谈。” 鱼哥没坐,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见状,这男老板开口道:“哎....兄弟啊,小倩在我这儿干了也有一两年了,业绩一直是第一,她昨晚没来上班我还疑惑了,是不是生病感冒了,没想到出了这种事,不管你相信不信,我也很难过,早上还去派出所做了笔录。” 鱼哥深呼吸了一口,问道:“夜班有两个人,那个长辫子女的住哪里,你把人叫来我问几句话。” “兄弟你说的是刘芸吧,她现在情绪不稳定,吓得不敢来上班,早上给我发了条短信说要辞职,我还来劝。” 这男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鱼哥又问了几句,然后和我一块去找了另外一个女酒保,刘芸。 金太阳老板给的信息。 刘芸老家是湖南人,只上到初中,出来打工也有好几年了,租住在离金太阳不远的正式街快捷公寓一楼102房。 “砰砰!”找到地方后鱼哥连续拍门。 我耳朵好使,刚才明明听到屋里有动静的,就是没人来开门。 “砰砰砰!”鱼哥又大力拍门。 这次过了两三分钟,门锁卡嗒一声,一个女孩透过门缝警惕的向外看。 她看到我们两人高马大,一脸凶样,下意识就想关门,被鱼哥用手挡住了。 半小时后,屋内。 “你们到底要干嘛!” “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走,我已经辞职了!” 我一直有注意这个女孩,她说这话时眼神闪过几丝慌乱,其实我也吃不准,只是感觉这女孩可能有事情瞒着我们。 我想了想,开始插嘴说话。 “刘芸是吧,你和李倩文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成天呆在一块,你没去医院看?她头皮让人扯掉一大块,舌头让人割了,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还有......” “别说了!” “你别说了....”女孩刘芸双眼通红,看起来精神状况不太好。 “前......前几天上夜班,小倩和我说过一件事。”刘芸断断续续讲了一件事,我听的眉头直皱。 刘芸说,李倩文一直就是这样,喜欢交不同的男朋友,最高时保持着同时和九个男的关系暧昧,有时请假一晚上要跑好几个宾馆,咱也不知道她来回跑啥。 我算了算,鱼哥和李倩文是九天之前认识的,刘芸说李倩文跟她说过,说鱼哥以前当过和尚,她觉得挺有意思的,再加上鱼哥身高马大能给人安全感,所以她才主动搭讪。 刘芸回忆说,那天晚上12点多,有个带着棉帽子的男的来酒台喝酒,此人出手阔绰,点的是金太阳最贵的洋酒,并且说话很有礼貌,结账时多给了她们500块钱,说是小费。 有礼貌,多金,成熟。 这三样条件加在一起,自然就让李倩文起了心思,也是她主动约的,没过两天二人就混到了一起,对此刘芸很羡慕,不过她没李倩文那种本事,也只能是羡慕。 她两平常关系不错,算个闺蜜,过了几天,有次上班时,李倩文突然对刘芸说了这么一段话。 “小芸,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给咱们500小费的男的。” 刘芸笑着说:“记得,那是只金龟,不是让你钓上来了吗。” “哎.....别提了,我告诉你啊小芸,那男的真吓人,他整个后背到大腿上,全部都是纹身,老爱往澡堂子跑。” “纹身怎么了?你不后腰上也纹了米老鼠?” “不一样,我那就是瞎玩的,关键是这男的纹身让人看了害怕,他后背纹的有蝎子,蜈蚣,长虫子,还有骷髅头,眼睛,和人的舌头!可吓人!还有,我去过一次他住的地方,又黑又破还有股怪味,墙都没刷,根本不像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怎么办啊小芸.....我感觉我可能被骗了。” “活该,谁让你到处给人抛媚眼的。” “去你的,是不是好姐妹了,说正经的,我把他删了,下次他要是再来找我,你可得帮我挡着点儿。” ...... 听了这事,我顿时起了疑心。 什么人会纹这种奇怪的纹身? 蝎子蜈蚣,骷髅舌头,别说看了,听着就觉得害怕。 女酒保李倩文现在躺在医院,能不能醒过来都不好说,会不会这个人有关系?我感觉说不定有关系。 在一个没什么熟人的陌生城市,要想找一个人,或者说要想找一个可能是外地来的人,只有通过一种方式最简单。 就是找那些长期混的。 所以,我们打算拜会榆林本地的地头蛇。 第167章 排面 李倩文出事后,鱼哥跑的比警察都频繁。 金太阳地下室入口那里有个探头,低像素的,就是个摆设,老板说那探头坏了快半年了,修一下要不少钱,金太阳现在不赚钱,也就一直没修。 我们初来乍到,对榆林还不熟悉,要想了解那些东西得找人问。 找谁? 就找那个未来发誓要在道上混出名堂的,小王姐,小鸡脚婆王慧丽。 她虽然现在身边一个小弟都没有,但对某些事门清,知道的比我们都多。 我打电话约她晚上出来吃饭,她很高兴,来的时候还换了新衣服化了妆。 见面的餐厅是在一家新开不久的分店,店名玉虎林排骨馆,据说玉虎林老店在靖边县城里,他家卖的排骨还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当年还算比较有名气的,地位类似北|京的东来顺。 “怎么不是就咱两啊,这是谁?”小鸡脚婆进来后问我。 “这鱼哥啊,你忘了?上次我还介绍过,一个姓豆一个姓鱼,豆鱼组合。”我介绍道。 可能感觉不是单独约会,小王姐兴致平平的跟鱼哥打了招呼,算是又认识了一次。 等菜的功夫我也没墨迹,直接问道:“小王姐啊,跟你打听打听,榆林这里本地的地头蛇知道不?就是手底下养着很多人的那种人。” “知道啊?你问这干什么?” 我说有点事想找人帮忙。 “谁啊?你啊?”小鸡脚婆上下打量我道:“就你能有什么事,谁欺负你了,你报个名号,我就给你摆平了。” “菜来了!” 这时店老板端上来个冒热气的大铁锅。 “几位尝尝,我们玉林虎的排骨,配料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新店开张主食免费,好吃了您再来。” “不要钱啊。” “那去给我拿五张大饼来。” “好嘞,美女稍等,这就来。” 我说你吃的完吗要那么多。 “免费啊,我吃不完拿回去啊。” 她掰开筷子递给我一双,开口道:“我告诉你两啊,本地混的最厉害的一共有三个人。” “航宇路的龙福泉王星,诺曼蒂的李非,还有个二街东洲的东北老四。” “听说过没?” 我摇摇头表示没听过,我只知道银川的金风黄。 她扭头看了看周围,小声道:“龙福泉,诺曼蒂,东洲,这三地方表面上是茶馆休闲厅,实际上是黑赌场加台球厅,里头人员混杂,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里输得倾家荡产。而这三人中,诺曼蒂李非混的最厉害,手下人也最多,是本地最大的地头蛇。” “我去了,你们吃吧。” 鱼哥得到了准确消息,冷着脸起身就要走。 “别介啊,”我说吃点东西再去也不迟。 鱼哥摇摇头,说没心思吃饭。 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一大锅排骨,我咽了口唾沫说老板结账。 看桌上一筷子没动就要结账,老板还以为东西不好吃,忙问我们怎么不吃了。 小鸡脚婆高声道:“谁说不吃了!” “给我全装盒打包,五张大饼也打包,我等会儿还回来拿。” 随后,我们三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诺曼蒂。 路不算远,司机路熟,不到十点我们三就到了诺曼蒂休闲茶餐厅。 门口有三个壮汉把着门,二楼三楼灯火通明,不断有人从一楼进进出出。 “等等!” 一名壮汉挡住我们,上下打量着问道:“你们三新来的吧,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 “哪能啊,我你认识不?以前跟过赵小军混的。” “赵小军?赵小军是谁,你叫什么名儿。” “我叫王慧丽,都叫我小王姐。” 开门的这大汉楞了楞,哈哈笑道:“你狗屁小王姐,还没我闺女大,小太妹,这地方不是你来的,快回家看书吧。” 小鸡脚婆顿时脸色涨红。 这时还没等她说话。 鱼哥突然冷不丁上前,抬腿一脚就踹到那男的肚子上,把人直接踹飞了两三米! “卧槽!” “快来人!门口有人找事!” 鱼哥面无表情,像是愤怒一直压着没地方发泄,一拳一脚就放倒一个人,谁都挡不住!他直接踹开大门打到了一楼大厅! 小鸡脚婆哪见过这种猛人,当场看的下巴都合不拢了。 鱼哥采取的办事方法简单粗暴。 打,打的那个叫李非的出面为止! 二楼一直下人,场面越来越乱,有人拎着凳子腿,有人拿着甩棍,我在门口看着,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怒骂声,惨叫声...... “停手!” 二楼传来一声爆喝,余下的混子们瞬间收了手。 我顺着声音向二楼看去。 此人没穿外套,只穿着一件雪白色的羊毛衫,短寸头,休闲裤黑皮鞋,身高一米八左右,体型偏瘦,手里夹着一根烟。 所有人看他一步步下来楼梯,来到了鱼哥面前。 “兄弟混哪的?我是诺曼蒂李非,咱两是认识?还是有过节?” 鱼哥冷着脸,出手一把拽住他领口,将人拽了过来。 “老板!” “非哥!” 这人摆摆手,示意手下别动,随后神色平静的看着鱼哥说:“我不认识你,但我欣赏你,说吧,来我诺曼蒂干什么。” 鱼哥松开手。 “我要你找一个人,前几天在金太阳活动过,外地人。” “就这事儿?” 鱼哥点点头。 “还有别的?” 鱼哥摇摇头,说没有。 “哈哈,小事一桩,兄弟你太暴躁了,走吧,楼上谈谈。” 诺曼蒂的这个李非年纪不到30岁,之所以他这么年轻能混起来,实则和这人的处世方式有关,他擅长招揽人才,对手下人出手阔绰,我心里估摸着他之所以这样干,是欣赏鱼哥的身手,起了结交之心。 诺曼蒂一楼是大厅休息厅,二楼是喝茶吃东西的西餐厅,二楼上三楼中间有道消防门上着锁,上去以后一整层都是他的黑赌场。 此人好像没记得刚才的大规模冲突,上了二楼包房后就像招待老朋友一样,让我们坐,还让人上茶。 听了我们要找的那人的条件特征,李非弹了弹烟灰,仔细想了想,摇头说:“没错,本地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那样的纹身.....你等等。” 李非对手下吩咐道:“去打个电话,把三胖子找来问问。” 手下点了点头头,出去打电话了。 最多十来分钟,一名体重超过250斤的大胖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上了楼。 “非....非哥您找我?” “三胖子,我帮一小兄弟问你个事,你手下那么多洗澡房,这一个月内,有没有见过一个后背纹着蝎子蜈蚣骷髅头的男的?” 大胖子喘着粗气,说非哥给我几分钟,我这就问。 他当着我们面儿,一连开着免提打了十几个电话,听到都说没见过,我心里有些失望。 而事情的转折,出现在最后一通电话上。 电话那头是一家位置偏僻的澡堂老板,这人听了大胖子的话,想了想说:“噫.....好像有点儿印象,老大你等等,我找那几个搓澡的问问,别挂啊,我马上回来。” 两三分钟后,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 “确定了老大,上个礼拜见过这个人,因为满身都是纹身,我的人特意留意了,这人走时开着一辆帕萨特,车牌号是陕g25670,陕k是我们榆林本地的,g应该是安康那边儿过来的车牌。” 挂了电话,大胖子擦擦汗,小心翼翼的看向年轻人李非。 李非皱眉想了想,掏出手机打过去一个电话。 “包子,我,李非。” “别他妈喝了,现在你就给我找,从三胖澡堂附近,所有的公用停车场,马路边儿,旅馆大院,饭馆,全都去找,找一辆安康过来的黑色帕萨特。” “还有,把台球厅关门,所有人都上街。” “一个小时内给我找到这辆车。” 我在一旁全程听了这二十多通电话,心里突突直跳。 他妈的,我算见识了这类人的效率人脉,那是一层一层的往下传,银川的金老二应该也是这样,怪不得我在银川被金老二撵的到处跑,有时半夜都会被吓醒,怕人追来。 挂了电话,李非把手机扔茶几上,看着鱼哥笑道:“兄弟,除非那人不在榆林了,要不然,他跑不掉的。” “你别着急,喝口茶等一等。” “对了,听兄弟口音不像我们榆林的,老家哪的,怎么称呼?” 鱼哥喝了口茶,将茶杯轻轻放到玻璃桌上。 “我哈尔滨来的。” “鱼文斌。” 第168章 榆林雪夜 诺曼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李非靠着沙发,双腿放在茶几上闭目养神,他的那部电话就扔在一旁。 这时有个男人推门进了包厢,在李非面前低声道:“非哥,外面下雪了。” 李非微微一愣,起身走到窗户前,哗啦一下拉开了窗帘。 诺曼蒂的大招牌红光绿男,霓虹光照亮了周围一小部分空间,在看外面,白色的雪花片片落下,隔着窗户都能感觉到一丝寒意。 李非笑道:“榆林有两年没下雪了,看来今晚不太平啊。” 这时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一名小弟忙将手机递了过来。 李非听完汇报,转头看着我们说:“那辆陕g的帕萨特找到了,在羊角路一栋老楼后面停着。” “怎么,我让我的人进去?” 鱼哥握紧拳头,“你们别动,我过去。” 鱼哥说完便转身下楼,我紧跟在他后面。 三辆桑塔纳停在楼下,我们上了中间那辆,李非坐进了最后一辆,随后三辆车打着双闪,在雪中慢慢掉头,向羊角路驶去。 诺曼蒂离羊角路老楼那里最少三十公里,路不近,再加上外头路黑,雪也越下越大,导致车子速度一直提不上去,大概在后半夜三点十几分,我们才到了羊角路。 三辆桑塔纳停在路边灭了车灯,随后连续几声关车门的声音,所有人都下了车。 这时一名带着棉耳机的小弟急匆匆跑来。 “非哥,兄弟们跟我来,已经锁定那人住的地方,就等您一声令下。” 李非摆手道:“告诉他们别进去,别扰民,还有,绝对不能动那玩意,动静太大,年轻局长刚上来,我要给面子的。” 带棉耳机的小弟接连点头,说知道了非哥,马上传话下去。 后来榆林城市规划,老羊角街这里都没了,盖了新小区,当时羊角街北边有一排老房子,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楼,几乎大部分人都不住那里了,电力公司也不想给这里拉电线,还住在里面的只有一些老人,家庭条件不太好的清苦之家。 领着我们到了地方,李非手指着前方空地:“那就是那辆安康过来的帕萨特,车里看过了什么都没有,我估计纹身的人就住在老楼里,跑不掉。” 鱼哥接过来手电,转身说:“你们可以离开,也可以在这等着,云峰你也是,我自己进去。” 前方不远处的破烂老楼在雪夜中矗立,周围一片漆黑,看着就不舒服,跟鬼楼一样。 我说你别,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吧,没准我能帮上忙。 鱼哥拍了拍我肩膀,径直向老楼那里走去,我紧随其后。 这晚榆林雪下的很大,一小时不到地上就落了一层积雪,脚踩在雪上留下了一排脚印。 走到老楼前,鱼哥像感觉到了什么,抬头拿手电照了照。 原来老楼房檐上落了一群黑乌鸦,当地人管乌鸦叫“烂老哇”,认为是一种不吉利的烂鸟,不招人待见。 明明下着大雪,奇怪的是这群乌鸦也不叫也不飞走,就静静的落在房檐上,显得黑暗中的老楼多了两分诡异。 我拍了拍鱼哥,指向一楼的窗户,按照我的经验,这时候应该从窗户下手爬进去。 鱼哥皱眉不说话,他走到大门前伸手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估计是被反锁着。 鱼哥突然抬腿砰的一脚踹在门上,这一下力道不小,但还是没踹开。 “你让让。” 我往旁边挪了一米,鱼哥后退了七八步,一个加速冲起来,又是砰的一大脚! 反锁的大门直接被踹开了! “跟在我身后,走。” 进去后我看到一楼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没灯,很黑,我用手电看向周围,发现墙皮都掉渣了,可能女酒保李倩文当初说的就是这里。 通往二楼的楼梯是老式的木头楼梯,很窄,一次只能上个人。 鱼哥先上我跟在后面,扶着防护栏往上走,老式楼梯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有些不堪重负。 这么黑这么破的老楼,我有些害怕,如果伤害李倩文的是纹身男,那么那个人已经心理变态了。 二楼没灯总共有三四间房,房门都关着没上锁。 鱼哥拿着手电,一间一间推开门往里照。 “吱呀.....” 一连几间房都是空的,破旧的床单上连床被褥都没有。 有烂皮鞋,老鼠屎,我好像还看到了一只大老鼠快速爬过。 “嘘....” 我指着西南角的最后一间屋子,小声说:“有味儿?闻到没?” 鱼哥眉头紧锁:“檀香,烧香味道。” 伸手慢慢推门,鱼哥发现别的屋子没上锁,唯独这间上了锁。 使劲推了推没推动,鱼哥急了,他后退五六步,助跑上前,砰的一脚踹开了房门。 我忙用手电看屋里。 这小屋不到二十平米,像是储藏室,屋里没有人也没有床,只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点着两根白蜡烛,香炉里插的线香已经烧去了一大半,香炉前摆着个直径超过40公分的圆形铜盘子。 这铜盘子很奇怪,有点像南方风水先生用的黄铜罗盘,但相比于风水盘,大铜盘没有北针,缝针,只有八条凹槽,每条凹槽连着铜盘一角。 盘子外围写着一些外国文字,像藏文或泰文,最外一圈又刻了很多动物,有两个头相互缠绕成8字的青蛇,有癞蛤蟆,马陆,大蜈蚣,老鼠,蜘蛛,还有看不懂的一坨肉,等等差不多近20种,直看的我头皮发麻。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妈的,怪吓人。 这还不算最吓人,当鱼哥拿起铜盘子后,我们发现这盘子底下压着一张照片。 是彩色照。 照片中的女孩穿着光鲜亮丽,笑的很开心。 是李倩文。 突然看到女酒保的一张照片,吓得我瞬间打了个激灵。 “谁!” 鱼哥突然扭头喊了一声,扔掉铜盘子就往外跑。 “有人!” 慌乱中我打着手电照,看到一个黑影飞快的闪过,碰倒了桌子。 鱼哥反应速度非常快,那个黑影走的楼梯,鱼哥情急之下直接从二楼走廊跳到了一楼,顺势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他起身后直接把那黑影堵在了楼梯上! 我摸到了墙上的开关,使劲按了两下灯都没亮,这老楼里没电。 鱼哥用手电照明,我这才看清楚黑影的样子。 是一个长头发男的,这人上半身光着膀子,体型偏瘦,矮鱼哥一个头,他后背全是纹身,正用手挡着强光。 “是不是你。” 纹身男看着鱼哥也不说话,只是对他勾了勾手指头,一脸挑衅。 鱼哥扔掉手电,握紧拳头来回扭着脖子,我在二楼都听到了嘎嘣嘎嘣的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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