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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八零盛宠:军少,前妻有喜了 > 第45章

第45章

要万加小心,对方可能不是我们的人。” “我说这些你都记住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不解的问:“然后呢玉姐?要是廖三丁来了之后怎么办,他要是最后没来我们又该怎么办。” 玉姐想了想说:“如果廖三丁来了,你们就在这里等。” “如果没来,证明王把头计划中有环节出了岔子,你们三个要赶快回银川躲起来。” “云峰,现在咱们就像在踢足球,一场比赛有教练,守门员,队员,队医,替补,后援等等,王把头如今就好比有射门机会的前锋。” “你一定要给他传好这一球。” “球进了,就能笑到最后,把奖杯捧回家。” “至于你们带的那几头骆驼,我和我哥需要暂时借用一下,会替你们照顾好的。” “要打仗了,打起精神来。” 玉姐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 “把头到底想干什么啊云峰。”姚玉门走后豆芽仔使劲搓着脸。 我摇头说我也不清楚,让咱们怎么干就怎么干,两天后插白旗做路标,随后接应廖三丁。 豆芽仔哦了声,没在说话。 ..... 两天后的早上。 “这么放行吗峰子?” “不行,要埋深点,露一点儿头在外面就行。” 豆芽仔又往下摁了摁。 “可以了,用沙子堆紧。” 我抬头看了看大太阳:“加快速度吧,都晌午了一半还没整好。” 就这样,我们大概往前走一公里就埋一面白旗,顺着西南方向一路埋,也是够幸运,这天阿拉善没刮大风。 紧赶慢赶做完了这些,等我们回到矿坑小屋已经晚上8点多了,出了一身汗,豆芽仔光着膀子咕咚咕咚连喝了两瓶水,打了个饱嗝。 “你说廖三丁能找过来吗峰子。” “不知道,不过白底红字的小旗晚上看着显眼,只要他能看见我们埋的一面旗子,应该能顺着路找过来。” 我们下来时盖上了木头板,眼下就是等,谁也不敢睡。 11点,12点,1点,我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眼时间。 “别睡!”我看豆芽仔眼皮打架了。 小萱打着哈欠缩了缩身子。 我也很困,强忍着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时间到了后半夜,凌晨3点半。 “嗒!嗒嗒!” 突然间,坑上有人敲响了木板。 深夜时分,嗒嗒的敲击声听着分外刺耳。 我记着玉姐的交待,不管上面是谁,不敲够十声不回话。 八。 九。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记错了,到第九下时停顿了片刻。 我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嗒。” 不多不少,刚好十下。 我立即起身喊:“是不是串门的!” 很快,沙哑的话音传来。 “是。” “廖伯!”我脸色一喜,对上了! 木板缓缓移开,一束手电光照下,刚好晃在我身上。 来人头发花白,一脸的风尘仆仆,正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廖三丁廖伯。 在我们帮助下,廖三丁背着个大包,慢慢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有水吗。”他下来第一句话问。 “有,有,”我赶快递给他一瓶水。 廖伯嘴唇干裂,头上都是沙子,他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瓶水。 “不够我们还有。” 他摆摆手,吧唧着嘴说已经够了。 “廖伯你怎么来了?”我这才问了第一句话。 他拍了拍头上的沙子,看着我开口道:“不来不行啊,王显生出的价钱很高,不过,这地方这么难找,若不是一路上那些红白旗引着,我是绝计找不到这里的。” 这时豆芽仔皱眉道:“廖伯你不是修东西的吗,怎么,难道你大老远的跑来也是过来修东西的? 廖三丁闻言搓了搓手,看着豆芽仔开口说: “年轻人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老廖家,不但会修东西。” “还会做东西。” “做东西?” “我们把头让你做什么?”豆芽仔好奇的问老人? “呵呵,”廖三丁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具体的,还要等王显生把东西拿过来才能定。” 廖三丁这人并不是在吹牛,他说拿来什么做什么,是仗着他手上家传的本事。 此人大有来头。 廖三丁太高祖名叫廖泓,当年是乾隆雍正两朝的造办处工匠,廖泓精通木匠铁匠杂匠,他仿古的手段堪称鬼斧神工,不过此人因为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所以虽然技艺高超,但最终也没能落个一官半职,在造办处当了一辈子仿古工匠。 乾隆爷爱好仿古的东西,当时唐英负责的御窑厂主要仿造北宋的五大名窑瓷器,廖泓则是在造办处仿古青铜器,字画,玉器,最终要做到神形兼备,供乾隆赏玩。 廖泓死后,往后在传七代,到了民国时期,宫里的造办处早解散了,但廖家的手艺没有断啊,于是廖三丁的爷爷廖佳,就去了荣宝斋,去帮人仿造古董,荣宝斋那时能崛起,廖三丁爷爷廖佳功不可没,他仿的那些东西,不知道骗过了多少行家的眼睛,甚至就连同为造假大王的岳斌也骗过去了。 仿造,就等于造假。 到了今天,更是形成了产业链。 我因为接触过,所以知道一些作假办法。 青铜器作假,主要有三种。 低级的用强酸咬,碰到这种的,拿舌头舔一下就知道了。 中级的,把青铜器扔茅坑里呕一个月,然后捞上来埋土里一年,一年后拿出来再晒,晒到臭味消失为止,这法子做的青铜器红斑绿绣,看着比较像真的,鉴别办法是用小刀刮,真货都是埋葬千年的透骨锈,刮不下来。 高级的就是拼接了,比如说两件或者三件残器,这边儿拆一个腿,那边儿卸一个耳朵,最后用鱼鳔熬的特殊胶水沾在一块抹上土,非常牢,而且是原皮原锈,做的好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书画作假呢,有临摹,印刷,飘染,揭层。 揭层是最厉害的,分辨不出来真假,就是把一张画揭下来一层重新装裱,最终由一张真画变成两张真画,碰到这种大部分只能自认倒霉。 玉器造假。 冲压,呕粪坑,电脑刻印,原石染色。 瓷器造假。 接底,老彩新画,老器复烧,一比一电脑打款,做火石红,故意打碎后在金缮包口等等,太多了。 廖三丁家传的仿造手段,是上述所有手段里最高级的那种。 我也是后知后觉啊。 把头这是招天马行空的险棋, 所谓富贵险中求。 究竟最后能不能成功。 还要看把头从黑水城带出来什么东西。 第101章 真假妙音鸟 阿拉善起了夜风,我们在矿下小屋里点上蜡烛,守着蜡烛围坐在一起。 我看着廖伯慢慢打开了背包。 他从包里拿出一团泥,一个卷尺,一把刀,一张白纸,一个小瓷盒,依次排开放到了地上。 看着面前地上这些简单的工具,我问:“廖伯,你拿这堆东西做什么?” 廖伯笑了笑,说:“这是祖传的秘密吃饭的手段,怎可泄露给外人,我就是不放心拿出来检查检查,还好,东西没少带。” 玉姐走之前说过,一旦廖伯来了我们需要在等。 而这一等,又是两天。 那晚深夜时分,我们睡下后把头是偷偷来的,他背着小包拿着手电,一路踩着沙子,跟着那些小白旗找了过来。 那些白旗路标,不单是给廖伯领路的,还负责给把头领路。 要知道阿拉善晚上不比白天,看不到参照物非常容易走偏,行里人都说王显生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实则最是老谋深算,永远给自己藏后手,就好比水泊梁山上的智多星吴用。 当再次见到把头,我很激动。 但怎么说,当时把头给我的感觉,是他整个人高度紧张,脸色凝重,整个人的状态就像一根绷紧的绳子。 “云峰,芽仔,萱萱。” 把头看了眼手机,神情凝重的开口说:“你们白旗路标做的好,让我没走冤枉路,如今没时间家长里短,我过来只有十五分钟时间。” “廖兄,辛苦了。”把头点头向廖伯施礼,廖伯颔首打了招呼。 打完招呼,把头拉开背包,像是捧着掌上明珠,小心翼翼从包里端出来一个东西。 这东西套着双层防水黑塑料袋。 “噗通....噗通....” 气氛紧张,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听到了廖伯的喘气声。 小萱更是紧张的捏紧了拳头。 在所有人注视下,把头一点点,解开了黑塑料袋。 袋子里是一尊雕瓷,类瓷类陶。 雕瓷造型是一只卧鸟,长着两扇大翅膀,但是有人脸人手,脑袋上带着一顶宝冠,宝冠上有处小孔,在小孔周围刻了一圈类似?d的符号。 卧鸟人脸的开脸,眼眉低垂,嘴唇浅笑,身上有尚未完全脱落的红彩,绿彩。 雕瓷右胳膊没了残了,不过还保持着单手合十状,远看有点搞笑,但近距离观察过后,从其开脸的笑容上莫名的能感受到一丝悲伤,仿佛在怜悯世人,怜悯我们在场所有的人。 绝不夸大。 那一刻看着看着,我突然就想哭。 黑水城处大货了! 这就是西夏国宝,灵武妙音鸟… 当年李?F费尽心机想要带走的就是这东西! 原版妙音鸟。 一旦这东西流出去,能卖多少钱我都不敢去想! 廖伯眼神狂热,他慢慢伸手捧起雕瓷,静静的看着。 而把头也没有阻止,就让他看。 看了三四分钟,廖伯如梦初醒,深呼吸了一口。从他脸上皱起的眉头,我能感受到他压力很大。 廖伯轻手放下,随后他拉开卷尺仔细量了每一处尺寸,接着很潦草的在纸上画了一张草图,他用小刀小心的从妙音鸟断手处刮了一点儿粉末,放入了盒中,最后又掏出包里的小相机拍了细节照片。 有些东西他只能靠记忆力,比如妙音鸟身上残留矿物料彩绘的颜色面积,断手的位置,头顶上小洞和?d佛号.....需要留意的细节太多了。 “我没时间了,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了。”把头用衣服蒙住了脸,把妙音鸟小心包住放到了背包里。 廖伯脸色发白,犹豫的叹了声,开口说:“显声啊,此等国之重器,我们能亲眼看上一眼已是三生有幸,清宫里都没有的东西,乾隆爷都没见过的东西,你我却上手了,实在不虚此行。” “这活....我廖某接了。” 把头蒙着脸,背好包起身,对廖伯躬身施了一礼。 “把头你要去哪!” 见把头要走,豆芽仔急切的说道:“还回去干什么!你带着国宝鸟跟我们跑吧!卖了钱咱们就藏起来!” “是啊把头,你还回去干什么。”小萱红着眼说。 把头摇了摇头,说云峰照顾好他们,我走了。 “把头!” “我们什么时候在能见到你。”我问。 把头背对着我们,说:“快了,等一切尘埃落定。” 把头就这么走了,他出现的时间前后不超过十五分钟。 那晚亲眼见过把头之后,我才完全明白了那条短信的意思。 我们梳理一下。 准备一月量的食物和水,不是让别人吃喝的,就是让我们自己吃喝的。 三十面小白旗路标,指引着把头和廖伯大大缩短了时间,沙漠里没有手机信号,没法用手机通信,这看似老土的办法发挥了奇效。 这所有的安排,都是为了那晚短短十五分钟的会面。 把头要廖伯做一个假妙音鸟,我问廖伯有多大把握。 廖伯说不好说,他只能尽力一试,高级的文物仿造涉及到方方面面,烧好后要覆盖上原彩原土,以前的矿物质颜料需要不断选配,不光要骗过人眼,还要尽力做到骗过机器检测,类似碳十四化验。 如今是2021年了,妙音鸟静静的摆在宁夏博物馆里最显眼的位置,有好几尊呢,有黄颜色的,绿颜色的,还有白的,造型都一模一样,官方的说法是西夏王陵区出土的建筑构件。 可以仔细想想,西夏王陵一带自西夏灭国后,被几十代盗墓贼光顾过,厉害的盗墓贼可不比考古专家差,他们能留下这东西?(只代表个人观点)。 把头走后我们在阿拉善又呆了几天,廖伯在当晚就离开了,他离开之前和我们要了几瓶水,还要了我手机号,说如果东西做好了会联系我,到那时把头应该从黑水城回来了。 还有。 我本来想着玉姐把我们的骆驼送回来,但他们一伙人一直没冒头,不知道去哪了。 四个人吃喝,眼看着食物和水一天天减少,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又打不通电话联系不上,这样坐吃山空什么时候是个头。 于是我和豆芽仔一合计,整理了剩下的东西,决定回去。 第102章 去买手机 零几年的这次黑水城盗宝,我其实也算参与了,没在一线是因为太年轻不够资格,插不上手。 姚师爷都带着自己的内蒙团队亲临银川了,像九清水那样的人肯定也有人来帮,05年涞水县有一批人被判了刑,全是让九清水这女的害的,相比之下你看看姓姚的,多活了十来年,最后要不是被同行出卖,他也不会在天义宾馆被逮,所以我说九清水的组织能力不如姚师爷。 回到银川后我把临时落脚点选在了之前住的那地方,就是靠近沙坡头那参平房小院,重新入住之后我发现油锯还在小院里盖着,扇布上落了一层灰。 一看到油锯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把答应给夏米琪的尾款给忘了...... 当时答应给人家兄妹两一万块钱报酬,因为钱不够先给了3500,还欠着这虎妞6500。 豆芽仔说:“别给了吧,咱们在这藏着等廖伯和把头电话,夏米琪又不知道咱们藏在这,咱们赖账吧。” 我皱眉数落豆芽仔。 我说你怎么这么小气,你要这样,以后这样谁还跟咱们打交道?要钱多赖就赖了,几千块钱而已,别让人背地里戳脊梁骨,我们要言而有信。 “豆芽仔夸张的瞥着嘴大声说咱们是贼啊!讲个屁的信用! 懒得跟豆芽仔打嘴仗,我下午取了钱装信封里,兜兜转转来到了老信义市场。 走到市场最后一排,我看到水果摊前一个女人正在忙碌。 “大姐!” 女人抬头看来。 “小项?” “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哪的话,我今天来是专门过来给您赔礼道歉的,就这两天,油锯我抽空找辆车给您拉来。” 夏姐说那行,午饭吃了没,来都来了吃顿便饭吧。 我挠头说没吃。 之前都是我和豆芽仔轮流做饭,小萱自那次把炒肉做成炒煤后在不敢让她下厨。 “是你!”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声女声,我回头一看是夏米琪,她手里抱着一摞课本。 看夏姐进屋了,我偷偷把夏米琪拉到墙角,从怀里掏出信封袋给了她。 她打开信封说这多少? 我笑着说:“一万,多给你们点儿算违约金了。” 听到信封包着一万,夏米琪脸色立即从阴天变成晴天。 她快速把信封塞怀里,笑道:“走啊,请你去我家吃饭。” 中午吃的家常便饭,水果管够。 看着桌上的饭菜和她们母女,有一瞬间我恍如隔梦,仿佛自己还在顺德。 “小项你吃啊,别拘束。” 吃饭闲聊中,夏姐提到了一件事,她说信义市场的房租突然涨价了,涨了百分之30,不但信义市场,好几个市场的租金涨价了,像串通好了似的,卖水果利润一般,年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做下去。 我扒拉着饭说,“那没准就是联手涨价。” “我看未必。” 夏米琪举着筷子,指点着道:“我班上有同学家里是市场管理部的,我听我同学说了,前段日子市场来了很多人,那帮人直接找的市场领导谈了话,从那之后就有人传出说租金要涨。” 我皱眉心想,该不会是智元哥干的吧? 吃完午饭,夏米琪说下午没课,她不懂,问我能不能带她去新百货买部手机。 “你不是要买包?不买包改买手机了?” “买啊,先买手机在买包包。” 我又问:“那你不给你哥分钱了?” 她嘿嘿笑了笑,说不给他分了。 那时北|京的中关村有电子一条街,银川还没有电子一条街,要到几年以后电子产品才聚集在新华东街附近,像新百通信,现代通信,紫庆手机连锁等牌子开始陆续冒头。 新百货一楼有家柜台卖手机的,夏米琪领着我去那里买的,机器不多,她挑来选去买了一款翻盖带一圈跑马灯的手机,应该是杂牌子,整一千块。 老板收了钱态度立即大变,他让我们赶快走,别在他柜台停留,还叮嘱夏米琪,说要是有人问你从哪买的手机,不能说在他这里买的。 夏米琪提着新手机包装袋,不悦的说:“你这什么态度啊,刚才还那么热情,你要在这样我不买了啊。” 老板脸色发白,说姑奶奶你快走吧!人要来了! “赵老板忙什么呢,我看看。”说着话从一楼上来两个男的,二十多岁留着长头发,商场不让抽烟他两还叼着烟,说话的语气流里流气。 档口老板慌忙解释说:“马哥你别误会,这位客户手机坏了,刚才问我能不能修,我看过了,手机本身坏了个零件我这儿没货,这不让他们拿回去了吗。” “哦?是这样?” “那我怎么看像从你这里买的新手机.....” “你小子不老实啊!” “小妞,拿过来让我让我看看。” 夏米琪后退一步,挑眉道:“你说看就看?这我的手机又不是你的。” 眼看着双方要爆发口角冲突,就在这时档口老板改口了。 “马哥我错了,这台手机卖了一千,这是两百,您拿好。”老板肉疼的掏出来两百块递了过去。 “啪!” “啪!”档口老板被那男的扇了两耳光,脸都扇红了也不敢吭气,就在那矗着。 “这次要记住啊,下不为例。”随后他们收了两百块钱转身下了楼。 “呸!” “咒你们全家出事儿,你妈xxxxx” 档口老板冲着人离开的背影破口大骂,骂完了祖宗十八代。 我不解的问:“老板刚才咋回事?你卖手机为啥要给他们钱?他们勒索你了?” “哎,你们说说现在这世道。”档口老板靠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说:“日子不好过啊,上礼拜的新规定,我们档口卖一台手机,要抽成百分之二十给那伙人,不给就会挨打,三楼有家同行,前两天就是因为没给钱才被砸了,人也打坏事了,现在还在医院。” “生意这么难做,所以我刚才趁着功夫让你们快点走,就是想省了这笔钱。” “怎么这样啊!” 夏米琪挑眉怒声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第103章 是喜是忧? 出了新百货,夏米琪还在生气。 “不行!我就不信这事儿没人管!我要去举报!” “你举报什么?你不要命了?” 我皱眉道:“听我的,这事千万不要管,要不然你出事了你妈该多伤心。” 等把夏米琪送回去了,我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智元哥,是我。” 手机信号不好,一阵电流音,我走两步换了个位置。 “是云峰啊,找我有什么事?” 我怀疑的开口问:“智元哥,那些事是你下令干的?” “云峰你指的是....” “新百卖手机收抽成,信义市场租金涨价。” 她在电话中沉默了几十秒,开口道:“没错,是我让的。” 我急道:“智元哥你这样不行啊!哪有这么干的!金风黄在时也没敢这么干!你要在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 “呵呵。”他在电话中笑着说:“云峰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很艰难,只有在短时间内补了窟窿我才能坐稳。算了,咱们不聊这个,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哈哈,”能听出来他想起了什么开心事儿。 “告诉你云峰,小霞怀孕了。” “啊?嫂子怀孕了??”我脑海中浮现出常小霞拄拐的模样。 “你还在银川吧?要不过来一趟,来我家庆祝庆祝,刚子和老六也来。” “这.....” “来吧,”他在电话中劝道:“都是自家兄弟,过来聚一聚。”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在推辞,便说那好,我等下就过去。 我知道,刘智元是深爱着常小霞的,常小霞年龄不小了,算高龄产妇,如今她怀孕,抛开别的不谈,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儿。 虽然刘智元发达了,可能是常小霞怀旧,他们两口子还住在那间老房子里。 我三点多到的地方,胡同口停了一辆丰田,顺着胡同口进去,我刚好看到刚子蹲在门口抽烟。 “刚子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着话走过去。 “来了。” “我上午刚到,嫂子有喜了,智元哥非得让我过来,人不多,就来了五六个人,都是朋友。” 刚子散给我一根烟,我接过来烟,问他以后什么打算。 刚子挠了挠头,说过来就是喝喝酒吃吃饭,晚上就回兰州了,今天还没喂林哥(他那只八哥鸟。) “哈哈,云峰来了啊!” “进屋啊,门口站着干什么。” 我忙点头说好,丢掉烟头跟刚子一道进了屋。 屋里摆了一大桌子,鸡鸭鱼肉都有,还摆着四五瓶茅台,我看了看,屋里除了修理厂的六哥我认识,另外两个中年男人我都不认识。 “我介绍下,都是以前跟过保田叔的,这是老耿,这是老宋。” “老耿老宋,这是我的小兄弟,云峰。” 我忙起身点头,说耿哥好宋哥好。 这两人也没什么架子,乐呵呵的招呼我赶快入座。 这时常小霞端来了盘子。我又忙说嫂子好,恭喜恭喜了。 常小霞对我的恭喜还以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她好像不是很开心,像有心事。 这顿饭,从下午五点多持续到了晚上10点多,这帮人太能喝了,后来喝开了,不断说自己以前的往事,什么大家伙一块儿拳打养老院,脚踢幼儿园,那些事我没和他们经历过,自然带入不进去,我只是时不时夹起花生米吃一粒,权当是听故事吹牛逼了。 我没敢多喝都晕了,刘智元喝不少。 “时.....时候不早了,今天咱们就到这儿,你们..你们能开车走不?” “没问题,这才哪到哪,没到位呢,”老耿说我来开就好,他掏出丰田车钥匙晃了晃。 “没,没到位!”刘智元笑着摆手说:“我要当爹了!当爹了知道啥意思不?没喝到位!就冲这句话,都不能走了啊,老婆你去在买两瓶酒,什么酒都行。” 我可撑不住,忙说智元哥算了,天太晚,咱们改日再聚,嫂子做了这么多菜也累了,你们早点休息。 刚子骑电车来的,他喝不少,迷糊着说不能喝了,就到这儿,还要骑车回去。 至于常小霞,她端上菜后就没在进来看过,貌似不太喜欢屋里的场面。 散场后,刘智元把我和刚子先送出来胡同,老耿他们说待会在走。 胡同外冷风一吹,人的酒味也消了两分。 “刚子,我还是那句话,想回来随时找我,帮你买房买车都没问题,我不会让当初咱们这帮兄弟寒心。” 刚子笑了笑,说我知道,回吧。 刘智元点点头,说和老耿还有事要谈,那就这样。 他走后刚子打了个酒嗝,问我去哪,顺路捎我一段儿。 我报了沙坡头地址,刚子说没问题,要把我送到那里。 他骑着辆破电车,小天使牌的,质量一般,我坐后座上嘎吱嘎吱老响,估计轴承哪里有问题。 刚子不知道是不是酒还没醒,骑车拉着我在大马路上划蛇,有两次差一点就窜绿化带里,把我吓够呛。 我直接从电瓶车上跳下来说:“换换吧刚子哥,我来骑。” 就这时候,刚子手机响了。 “他妈的,谁啊,几点了打电话啊,”刚子摸了摸裤兜,骂骂咧咧的掏出了他那个三星手机。 “怎么了智元哥,我可不回去喝了。” 话还没说完,我看到刚子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变得惨白无比! “出事儿了!” “走!快回去!”刚子瞬间清醒,拉上我就掉头往回赶。 电瓶车能跑多快?拧到底才跑三十多迈,刚子急的出了一头汗。 我忙问出了什么事。 骑着车,刚子牙齿咬的咯吱直响,颤声说:“有....有仇家找上门了。” 刚子眼球充血,说话的声音逐渐激动。 “老耿挡了两分钟应该不行了,智元哥带着小霞嫂子跳窗户跑了!他们还在被人追!”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差点从车上掉下来。 “人呢!智元哥和嫂子现在人呢!” “跑哪了!” 刚子骑车带着我直接闯了红灯,急的大声说: “妈的不知道!刚才电话没打完!” 第104章 灾难 “刚哥你慢点!看路!” 看他情绪不对,我怕出事,大声出言提醒。 类似的这种场面,在90年代的时候刚子和刘智元这伙人应该经历过不少,刚子虽然有退隐的心思,其实心底里还认着这个哥。 已如今刘智元的地位,要么没人敢动他,要么这次动他的人就是有备而来,下的死手,所以刚子才害怕,害怕智元出事。 半点酒意早消失不见,别看刚子带着大金链子看着憨憨的,他心眼可不少。 前面拐弯就到了胡同路口,他招呼我一声下了电瓶车,开始步行。 “汪!汪!” 小胡同里一片漆黑,不知道哪家的狗一直持续叫个不停,刚子贴着墙角,带着我小心靠近。 刘智元家门大开,门外一地的碎玻璃碴子,地上还有一摊血。 刚子伸手捡起来一块碎玻璃攥在手中,不吭声的抬脚进了院里。 “老耿!”我们刚进来,一眼看到了老耿躺在地上,身下一大滩血,他满头血顺着往下流,头上受了重伤。 “老耿!说话!”刚子使劲拍了拍老耿脸蛋,就这么拍了拍,手上就沾了不少血。 “醒醒!”刚子红着眼睛想要叫醒老耿,他们以前都是一块经历过风雨的,感情深厚。 老耿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了一条缝。 看到刚子,他想开口说话,结果一说话嘴里就往外冒血,估计还有别的地方受了内伤。 老耿嘴唇动了动,刚子立马俯身听他说话。 “谁!” “老耿你告诉我,谁搞的我们!” “救.......救......”就说了一个字,然后老耿就没声音了。 眼下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刚子立即打了120,报了胡同这里的位置,大声说有人受了重伤,你们赶快来人! 院里乱,屋里更乱,桌子,家具,盘子电器倒了一地,地上时不时能看到一摊血,这些都证明我们离开后,这里发生了事。 和老耿一道来的老宋,刚子在厕所发现了他,厕所门反锁着看样子被人暴力踹开了,老宋靠在马桶上捂着肚子闭着眼睛,卫生间也都是血,人已经没气儿了。 老耿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死了,死因是脾脏破解加颅脑损伤,死的很惨。 屋里小厨房有扇窗户玻璃没了,从窗户这里跳出去能走到小巷子里,从电话中的描述看,智元哥带着常小霞从这跑了,刚子判断修理厂的光头六哥应该跟着他们。 “草!” 刚子一拳砸在墙上,他双眼冲血,太阳穴两边儿青筋暴起,快气炸了!老耿和老宋出了事,对他打击很大。 眼下要做的,就是找到刘智元,找出对方这伙人领头的是谁!还击! 还有,常小霞高龄得子怀了孕。 道上言,祸不及妻儿,以刘智元对常小霞的爱,他绝不会让这种状况发生。 怕是死也不会。 我们顺着厨房窗户跳到了小巷子里,这里是刘智元带着常小霞的逃跑路线,没有路灯很黑,刚子掏出手机联系了人。 “是我!刚子!” “别睡了!” “把人都叫来!”刚子报了地址,他挂了一个电话又继续打。 “我是刚子,把人都叫来。” 他一连打了五六个电话。当然,还尝试着拨打了刘智元手机。 那边儿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中,不知道是不是刘智元在逃跑过程中把手机掉了。 没有方向,不知道去哪里招人。 刚子打完电话抱头蹲在路边儿,一动不动。 过了几分钟,我忽然听到了轻声的哭泣声。 我没想到,刚子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蹲地上哭了。 “我....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刚子激动的对我说:“只有我们知道,95年保田叔就是这么死的,我劝过他,他不听,如果他好好开面的,如果六哥老实开修理厂,就不会出事!为什么还要走老路!” 刚子这番话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指的刘智元。 刘智元孤身一人,当年为了追到常小霞从枣庄跑到了银川,从冒头小伙待到了中年大叔,一待就是十几年。 最终抱得美人归了,常小霞怀孕更是天大的好消息,她肚里的小孩儿不管是男是女,代表的就是希望。 本来可以过上一家三口的正常生活,却因刘智元起了念头放不下,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刚子是恨铁不成钢。 80年代末到20年年初,我也算是见证者之一。 我已一个无人知晓的盗墓贼的身份混入其中,亲眼见证了银川这伙人的消亡。正义的铁拳不会迟到,国家不允许这伙人存在。 有些事我也不敢细说,大家意会到了就行了,多说无益。 前段期间孙红雷不是演了一部电视剧,细心的人不难发现,电视剧中起初的时间线就是我身处的那个年代,而银川好比另外一个小绿滕市。 .... 我和刚子在小巷子里等了半个多小时,陆陆续续有摩托车开过来,刚子五六个电话叫来了三十多号人,其中有些人接了电话明明说来的,但最后却没来。 对于这点,刚子眼中失望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就下了行动命令。 命令就是找人。 三人小队中确保一人有手机能联系,然后就开始寻找刘智元和常小霞,还有修理厂六哥,找到后一旦发现情况有所不对,立刻打电话互相联系抱团。 必须要找到刘智元,更要保护好常小霞和她肚里的小孩儿。 不管刘智元怎样,他对我有过恩。 我还记得他开爱丽舍在送我们离开银川之时,刘智元说过的话。 “兄弟,今天我救了你,要是哪一天我落难了,我同样希望你能伸出援助之手,帮帮我。” 如今在回想起这句话,我有了不一样的理解,或许他对今天这一幕早有预料?....说不好。 后半夜参与刚子组织的找人行动,我没回去,并且打电话告诉了豆芽仔一声。 豆芽仔在电话中问我:“峰子你干啥呢不回来睡觉,大半夜跑哪去了。” 我知道豆芽仔性子冒失,所以也没有告诉他事情真相,我在电话中撒谎说: “没事啊芽仔,碰到个老朋友喝酒喝多了,沙坡头太远了,这么晚了也不好打车,晚上就在这朋友家过夜了,我白天回去。” “这样啊,那你小心点,挂了,困死我了,”豆芽仔打着哈欠撂了电话。 我把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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