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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石雕整体用的浅浮雕工艺,雕的应该是一尊三头三脸的男相观音,在石雕的最下角残缺处,隐约能看到一些笔画复杂的石刻古文字。 “能上手吗大哥,”我指了指这件东西。 男人淡淡开口道:“轻点啊,高年份的东西这是。” 我点头说是。 我从未见过这种造型的观音像石雕,三头三脸,正脸低眉细眼慈悲之态尽显,左脸怒目圆睁好似金刚护法,右脸神态安详仿佛与世无争,如此怪异奇特的造型,还是男性观音的开脸,这肯定是件宝贝。因为没见过,从青石的质地风化程度来看,我初步断代为宋元时期。 这东西肯定不是传世品,大概率是从某一处大墓里流出来的。 “大哥什么价?”我问他。 “28。”男人语气淡漠的报了价 豆芽仔一瞪眼:“草嘞,28!这东西我看行,我给你30!不用找了!”说罢就要翻钱包。 我忙拦住豆芽仔笑着说:“刚入行的兄弟,莫见怪,大哥我看这东西坑口发干,敢问可是宁夏内蒙一带翻上来的?” 男人脸色一变,突然起身关上了房门。 他走进递过来一根烟,小声道:“好眼力,兄弟我看你年纪轻轻,混哪路的。” 还不等我回话,豆芽仔立即抢话道:“北派王把头!听过没!” 男人微微一愣,看着我问:“新兵蛋子?” “刚来的,大哥别笑话他了,”我指指门外说:“天南地北碰到了就是缘分,要不咱们下楼坐坐都彼此认识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财路子能合作。” “行啊。”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近期真有个项目碰到了难处,若你们有兴趣,可以聊聊啊。” 离开之前,我让他拿上那件石雕给把头看看,因为我觉得摸不透这东西,把头眼力高,说不定能看出点门路。 下了二楼见到把头,双方自报家门后,男人拿出了那件石雕。 把头仔细看了一遍,用手不断摩擦着三脸观音,过了许久突然开口道: “这是西夏佛国的东西。” 第1章 贺兰山部落 出乎我意料,竟然是西夏的东西..... 把头说的轻描淡写,我心里却很激动。 说起来西夏正好处在宋元交替时期,这证明我之前的大概断代没错,若真是西夏石雕,那实在少见,甚至可以说这路东西在民间几乎没有流传。 这地中海发型的男人自称叫秦兴平,他吃惊的看着把头说:“好眼力啊,敢问老师傅可是以前见过类似之物?” 把头颔首道:“曾上手过一件残器,和你手上这件有异曲同工之相。” 此时豆芽仔在旁插嘴道:“西夏啊,是不是电视剧天龙八部里,那个拄拐杖的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在的国家啊。” 我看着豆芽仔说:“芽仔你脑子挺好的,没错,就是那个西夏,不过那都是电视剧里神话了,西夏和大理隔着十万八千里远,一个在最北,一个在最南,以当初西夏的国力来看,真要想灭大理那种小国,不过就是挥挥手的事,电视剧都瞎拍的。” 我又问这姓秦的:“既然是同行就实诚点,大哥你这东西是倒出来的鲜货还是干货,除了贺兰山下的王陵,西夏有规格的墓葬几乎没有听说过,莫非你曾摸过西夏大墓?” “小兄弟你知道的不少啊。” 他也不避讳,笑道:“我这是半干货(出土有一段时间的意思),贺兰山下的西夏皇陵几百个盗洞,早被盗的毛都不剩了,我也没摸过什么西夏大墓,这件东西是我从一个扈特人手里买过来的。” 根据秦兴平自己的交待,扈特人算是居住在贺兰山沙漠一带的少数部裔。 少数后裔可不是少数名族,我们国家地大物博,说的是56个民族,可真实情况却远远不止。余外的那些充其量只能说是少数部落,不能说是少数名族,因为族群里只有几十人小百人,只能叫部落。 像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布朗山上的目前人部落,贵州黔南自治州大山里的岜沙部落,云南弥勒县内的阿细部落,勐腊县深山里的克木人部落,呼伦贝尔草原上的古雅驯鹿部落,贵州紫云山深山洞穴里的登芭穴居人部落,等等。 秦兴平讲的扈特人也是这其中之一,据他讲述,这个扈特部落可能有两三百人,活跃在贺兰山北面的沙漠一带,这块石雕是他用一部手机从当地一位年轻人手里交换来的。 扈特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沙漠地区,极少和外地人接触,秦兴平有一次去贺兰山的丹巴县境内旅游(铲地皮),无意中见到了这件东西,对方是个扎着辫子的年轻人,这人叫阿吉。阿吉不要秦兴平的钱,说你要想要这块石雕得拿手机换。 一个手机才多少钱,秦兴平正求之不得,当场就用手机把这块石雕换回来了。 他当时没多想,等回到旅馆里细细一琢磨,越想越激动,要是阿吉能带他找到这块西夏石碑的出土地点,那他就大发了,后半辈子不愁吃喝。 想的是挺好,可等他返回去找人时却找不到阿吉了,向人一打听,丹巴的当地人说阿吉是扈特人,在沙漠里跟着族群生活,族群与世隔绝,每隔三个月会派阿吉到县城里买点食盐工具,谁也找不到他人具体在哪里。 把头听了事情经过,皱眉说:“这么说来,你认为这块石雕的出土地点可能有大坑?” 秦兴平微笑道:“石雕断层的风化程度是新的,行内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件残器,我呢平常就是一个倒爷,独来独往惯了,咱们今个儿在邯郸碰上了,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干这活没人手可不行,怎样王把头,敢不敢搭伙拼一车?” 在盗墓行里拼车就是临时搭伙的意思,拼车是指和不认识的陌生人搭伙干,行里人大都不待见拼车,怕不安全,更怕黑吃黑被人偷埋了,当然也有拼车拼出感情成了生死之交的,不过那都是极少数。 秦兴平是个单打独斗铲地皮的倒爷,要想找到扈特人说的西夏墓,他深知单凭自己一个人根本完不成,所以才要求和我们拼车搭伙。从侧面也能看出来这人胆量不小,有几分江湖气。 把头听后笑道:“你手里有导航,拼车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这车费......” 秦兴平颇为大度的摆手说:“唉,先上车后买票,您人多,车费看着给。” 听到这句话,把头扭头问我:“云峰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看着他开口道:“我比你小不少,厚脸叫您一声秦哥了,是这样的秦哥,我觉得事情可为,但不是现在。” “一来我们把头伤还没养好,行动不便,二来呢是我们这次来邯郸是有些私事要办,你说想拼车去找贺兰山里的那个什么部落,可以,但我们得先处理好自己这边儿的事情。” “可以啊,不急在这一两天的,”秦兴平摆手道:“你们也见到了,我也刚到邯郸,等床交会完了咱们聚一聚,到时在商量商量具体事宜。” 把头和我对视一眼,点点头道,“可以。” 互相留了手机号,秦兴平带着那块石雕走了,豆芽仔刚才插不上话,此刻火急火燎的说:“云峰把头,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盗墓,挖土是吧,我手上有的是力气。” 把头突然叹了一声。 “要是小红在就好了,咱们现在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难....” 此时赵萱萱正远远的坐在凳子上修指甲,我一把把她拽过来,“她啊把头,红姐不知道在哪,我们可以让她学着当后勤帮忙,况且她这么小不会引人注意。” 赵萱萱收起指甲刀,样子有些手足无措。 豆芽仔呵呵一笑摇头道:“大小姐大腿还没我胳膊粗,以前跟着老舅跑船我可是见过,这大小姐穿衣服都得有人伺候,除了喂狗花钱啥都不会,怎么能当咱们后勤。” 赵萱萱被豆芽仔说的眼红了,看着还有点可怜。 推了一把豆芽仔,我说你上一边儿去。 我转身看着赵萱萱说:“谁都不是生下来什么都会的,我刚开始散土怕的要死,人都掉河里了,你也不小了,要是有朝一日还想回香港查明你老爸死因,那就跟着把头好好学。” “说不定.......你以后做的比红姐还要好。” 赵萱萱低头沉默了。 那晚,没人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第2章 乞丐刘之谜 第二天上午早早退了房,我们一行四人动身前往赵王宾馆。 十几年前,赵王宾馆算是邯郸那里最高档的宾馆,现在这个宾馆还在,但是生意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从火车站出发做市里公交车,路不算远,大概一个多小时到了地方,我跑去前台打听,有没有一个姓刘的男人住在这里,麻烦你通知一下就说有人找他。 前台女服务员说抱歉,我们不方便主动透漏客人信息,您可以让客人打电话到前台。 把头摇摇头,说他试过,联系不上乞丐刘。 “长春会。”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看着女服务员小心说了这三个字。 女服员脸色一变,她立即改口说您稍等,这就帮您查下。 那时前台登记还没有普及电脑,都是用一本很厚的黑皮笔记本手写的,其中包括身份证号,名字什么的可以随便写,根本就没有联网监控这一说。 女服务员翻了几分钟登记本,开口道:“刘先生在我们这里开的年卡,406房,但刘先生现在应该不在,他每天早晨5点半都会去南明河公园健身锻炼,有可能中午回来,也有可能一整天都不回来。” 谢过前台服务员,我们又去南明河公园找他乞丐刘。 这次还真找到了,不过他可不是在公园里健身锻炼..... 南明河公园北边儿是售票处,挨着售票处有个小的健身广场,乞丐刘就坐在广场椅子上,穿的又破又烂,脚下放着一个同样破旧的搪瓷茶缸,正两手揣着袖子打盹呢.....他搪瓷缸里都是五毛一毛的零钱,一块的都很少。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乞丐刘肯定有钱,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那种有钱,能在本地最高档的宾馆开着年卡,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干。 后来我问把头,把头告诉了我其中原因。 92年拍了一部电影叫武状元苏乞儿,这本是一部无厘头搞笑的喜剧电影,极少有人知道此背后故事的原型人物。 乞丐刘本命刘长升,他高祖宗爷爷曾中过乾隆十九年的武举第一名,也就是俗称的武状元。那时武状元的考取难度很高,绝对比现在的公务员考试难得多。 当时考试,第一场是考骑马射箭,第二场是考技勇,第三场是文考答题。 “技勇”中包括拉弓、舞刀、举重三项。 需要舞的刀、石均分为三个等级,而弓也分为三个等级,分别是:八十、一百和一百二十(公斤)。考核过程有要求,即“弓必三次开满,刀必前后贴胸,掇石必去地一尺,要与肩平齐”。 乞丐刘的高祖爷爷三项考试全部第一,举掇石这一项更是创下了320公斤的最高记录。 过了这三关,那基本就内定武举了,文考就是意思意思,象征性的出两道题考考,可这乞丐刘的高祖爷不但目不识丁还脾气暴躁,他认为考官故意刁难他,气的当场一脚踹考官脑袋上把人干成了脑震荡,事后他高祖被缉拿归案,坐了两年大牢。 所以现在从网上查清朝档案的话,武状元并不是乞丐刘高祖爷,反而查到的是,乾隆十九年甲戊科(1754年)武甲第一是一个叫顾麟的。他高祖本来是第一,因为一脚把人干成了脑震荡,和他同期第二的顾麟变成了第一。 被他干成脑震荡的那家人势力很强,为了报复,花钱托关系在大牢里打断了他高祖爷的双腿,后来出来了人也成了瘸子。那年头习武之人讲究排面,他高祖从牢里出来后武艺还在,可因为残疾,日子一直过的不好,后来也就家道中落沦为了乞丐。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乾隆二十四年,这年乾隆49岁,最爱干的事是下江南泡美女。这年腊月,乾隆乔装打扮走到了元泽山(绍兴北部一带)时突然遇到山匪抢劫,眼看着一国之君就要横死在山匪刀下,此刻路边草丛里突然钻出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乞丐,这乞丐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武艺了得,三下五除二的就打退山匪救了乾隆。 乾隆事后很感激这人,乾隆说:“尔救驾大功,想要何种赏赐尽管说来。” 乾隆本以为他会要什么黄金万两,或者要个大官当当,没想到这乞丐说:“回万岁,我想要一个金饭碗讨饭时用。” 乾隆听了哈哈大笑,就让人赏赐给了他一个纯金打造的饭碗,有了这金饭碗就是奉旨讨饭,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地方豪绅,他要饭没人敢不给。 同时,他高祖得见真龙感到三生有幸,晚年时传下家训,自己刘家的后代以后只能干乞丐。 从把头口中得知了他的来历,我不禁叹道,怪不得一个乞丐能武艺了得还腰缠万贯。 原来是名门以后,御赐金碗,丐中之王。 把头自己推着轮椅过去,咳咳的咳嗽了两声。 乞丐刘眯着眼一看是我们,人立马清醒了。 “是王显生啊,吓我一跳,你们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啊,”说完他又看了眼豆芽仔和赵萱萱,问把头这两小孩儿是谁。 把头道:“刘爷不要见怪,这两人是我们团队的新成员。” “哦?”乞丐刘打量了豆芽仔一番后,说,“那女娃子和那兄弟两呢?” 把头脸色阴沉,说道:“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来找刘爷你的原因,我坐轮椅说到底也是因为长春会的报复,小红和孙大现在下落不明,” 乞丐刘收起讨钱用的小搪瓷缸,脸色阴沉的说:“看来小绺头没死,那帮人是跑出来了,沿海地区是长春会势力弱点,你们跑到那里都被跟上了,看来事情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棘手。” 顿了片刻,乞丐刘伸手说:“显生啊,作为老朋友,关于你的事我单方面给你两个建议。” “第一,我找人帮你牵头,问问长春会到底想要你们怎么样。我个人不怕长春会,她们也不敢拿我怎样,你们可以留在邯郸,我暂时护着你们完全没问题,可要想从根源解决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得靠你们团队自己。我能提供的角色,充其量只能算个中间人。” “第二,一条路走到黑,选择和长春会死磕到底,长春会如今已不是五十年前的长春会了,88年出走的那批人大部分还健在,你们加入他们抱团取暖,总好过自己单打独斗。” 听了乞丐刘的话,把头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看着乞丐刘躬身道:“回刘爷,小绺头为人阴险,屡次三番迫害我们的团队,红姐一事过后,我们和长春会之间已无和解可能。” “所以,我们选择第二条路。” “我项云峰年纪轻,手无缚鸡之力,但我们这行最能赚钱,加入那批人的势力,我们可以提供钱财上的支持,以此求得自身平安。” “哈哈,”乞丐刘大笑道:“好啊,你们就是及时雨宋江。那伙人如今最缺的也是钱,我答应帮你们引见了。” 这时,把头尝试着问:“刘爷,我猜你说的88年出走的那批人中,可是有赵姓人氏?” 乞丐刘颔首点头道:“没错,武冠候赵堪第三十一代孙,赵清晚女士在。” 见把头神色激动,乞丐刘摆手道:“除了武冠候后人还有其他很多人,只要这伙人放话保你们。” “就算是长春会里的那几个老不死,也绝不敢动你们。” 第3章 入银川 随后的那段日子我们在赵王宾馆住了下来,乞丐刘口中说的88年出走的那批人显得很神秘,他帮我们问了,对方反馈回的答复大概意思是:想加入可以,交入会费,给20万才能见面。 我觉得对方有些势利眼,我们团伙自港岛回来后元气大伤,20万不是一笔小数目。 把头摇头说:“找靠山如果他们不要钱我才不安心,云峰你这么算,咱们一条命平摊下来才几万块而已,还是值得的。我还有些积蓄,划出25万来,20万算我们登门拜访的会费,余下五万块当活动经费。” 就这样,由乞丐刘当中间人,大概三天后,我们和这伙势力派来的人在宾馆见了面。 那天来了两名穿着蓝天救援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把头和这二人单独会面,我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谈了什么,走时其中一人提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进屋后把头对我说:“他们看在刘爷的面子上答应帮我们忙,很快道上就会放出消息,长春会知道我们和赵女士有了交集,短期内应该不会在找我们。” 我疑惑的问:“把头,那个赵清晚到底什么来头?道上有这么大能量。” “呵,”把头笑了笑,说道:“北|京的那个木偶剧院知道吗?” “安贞桥三环边上那个?” “是啊,那只是赵家很小一部分产业。另外我请求他们帮忙打听小红的消息了,一有消息他们那边儿就会打电话通知我,” 我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要是这样,那人来头太大了..... 把头说木偶剧院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相信很多人都听过和平饭店这个名字...... 我猜到了些什么,但不敢多嘴问,有些事心里明白就行。 这几天把头伤情好转了不少,基本能从轮椅上下来行走了,接下来我们还要干一件事。 买装备。 赵萱萱年龄小,她很多事还不太了解,我们需要买的东西有旋风铲,食物,纯净水,睡袋,飞虎爪,渔网,指南针,等等一大批东西,因为要去的地方是贺兰山境内,那里地处荒漠条件恶劣,很多地方都不通车,所以我和把头合计了合计,决定买台质量皮实的二手车自己用。 那时候的二手车市场很乱,是暴利行业,价格不透明,也没有专业的二手车第三方鉴定机构,在加上真正懂车况鉴定的买家比较少,所以一般人去买基本上都会被宰。 举个例子,以当年的汽车普及率来说,北方地区销量最好的是奥拓,天津夏利,现代索纳塔,切诺基(212),三菱猎豹,而我们人多,带的东西也多,只能买suv样式的车,最后选来选去,决定在当地的二手车贩子手中淘一辆212切诺基。 邯郸一名刘姓本地车贩子,我们从他手里花4万8买了辆二手切诺基,姓刘的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哥几个你们放心,这台212虽然破了点,但最大的优点是底盘皮实油箱大,都是熟人介绍来的,放心吧,你们不吃亏。” 买装备时赵萱萱很想表现自己,她一个劲的跟老板砍价杀价,最后气的老板脸红婆子粗,爆粗口说小妮子你太操蛋了,你这是不让我活啊。 搞定了这一切,晚上把秦兴平喊出来吃饭,双方敲定了出发后要走的大概路线。 从邯郸出发先进山西,然后上国道走京兰高速入银川,从银川在到丹巴县城。秦兴平对路况熟悉,有他带路我们也不担心走错道。 当天下午五点多,我们谢过告别了乞丐刘,动身前往贺兰山丹巴县城。 临走时乞丐刘对我们说,“还是年轻好啊,我要是在年轻上个20来岁,没准儿跟你们一道走了,现在老了。每天看看报纸,要要饭,和江湖上的朋友们下下棋,也就这样了。” 把头摇下车窗抱拳笑道:“刘爷,再会。” “走吧,”乞丐刘摆了摆手。 两天后..... “卧槽,云峰你快看那些云!”银川国道上,豆芽仔趴在车窗上兴奋的大喊。 我们的车行驶在高海拔国道上,远处天边出现了壮观的火烧云景象。 秦兴平开着车,他看了眼后笑道:“这算什么,我还见过海市蜃楼呢,天上有渔民在撒网打鱼,那场面叫一个壮观诡异。” “切,我在海上也见过,有什么好吹的,”豆芽仔撇嘴道:“我还骑过鲸鱼!” “滚犊子,”我笑着骂他,“净吹牛逼。” 这时把头问:“老秦,还有多久能到。” 秦兴平看了眼天色说:“现在国道上的路好走,在往里可就不好走了,前面是永宁县地界,我有一个朋友在永宁干饭店的,咱们车子也得加油了,晚上不如在他那里落脚,顺便跟当地人打听打听扈特人消息。” 把头看着车窗外说,“这里晚上温差很大,搭帐露营不安全,就听老秦你安排吧。” 他点头说好。 永宁当地有种特色美食叫碾馔(zhuan),碾馔是回民菜,做法是用青稞穗装到一种特制的小口袋里,反复甩打,去掉杂质麦壳放到大锅中爆炒,炒好后拿出来放到石磨上磨,最后磨成青绿色的粉条状食物。老秦的那个朋友姓王,50多岁光头,有点胖,他在县城开了一家以碾馔为主的小饭店,老王和他媳妇都是本地回族人,很热情的两个人。 晚上为了帮我们接风,老王和他媳妇关了店做了一桌子好菜,都是当地特色菜,像烩羊杂碎,炒糊脖(可能是这么叫的),燕面揉揉,粉汤水饺等。 酒过三巡,老王举杯道:“地方小,招待不周,老战友你不要嫌弃啊。” 老秦也举起来酒杯说:“咱们有七年没见了,不说了,都在酒里。” 我和把头也举起酒杯,碰杯后一饮而尽。 老王放下杯子夹了颗花生米说:“听说你现在还倒腾古董呢,干这么多年发财了吧?” 老秦笑着说,“发大财没有,小财确实发了点,另外老战友啊,你们贺兰山这边有没有什么传说故事?” “传说?”老王举着筷子想了想,说道:“有啊,有不少呢,真要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们具体想听哪方面的?” 老秦给自己满上一杯,用筷子指了指地下。 第4章 哈拉浩特 别看老王是干饭店厨子的,人却精明着,老秦用筷子指了指地下他就明白了。 他想了想小声说:“老战友,我们这里有个传说传了几百年,信的人很多,不信的人也很多,我讲给你们听,你们不要当真,当个故事听就好了。” 老王讲的故事叫黑将军烧城埋宝,故事背景发生在西夏,地点在哈拉浩特。 地图上找不到哈拉浩特,这个词用古回语翻译过来的意思是,“黑色的水,漆黑的水,”所以哈拉浩特另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叫法。 “黑水城。” 老王讲,黑水城以前处在古丝绸之路上,在贺兰山山脉的最深处。当年蒙古人越过黄河第六次率兵打来,这次是成吉思汗御驾亲征,当时二十多万蒙古兵把兴庆府(西夏首都)围困了三个多月,兴庆府内缺兵少粮,士兵们饿的面黄肌瘦只能等死。 当时之所以只围不攻,传说是成吉思汗忌惮西夏的铁鹞子娘子军。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堂堂一代天骄竟然怕女人兵。这是为何? 根据当地人传说,铁鹞子有两种说法。 一种说铁鹞子全是女兵,4匹马用铁链子绑一起,马背上4名女兵各拿长短不同的兵器,冲阵杀敌时互相配合娴熟,打起来威猛异常,战无不胜。 成吉思汗大军前五次对上铁鹞子全败,以他当时的年纪和身子状况来看,这是最后一次攻打西夏,若是打不下来,将会给后辈儿孙们埋下隐患,所以为了万无一失他决定采用围城战术,逼迫西夏投降。 铁鹞子军的统帅是名四十多岁的女将。传说这名女将皮肤黝黑右眼上有颗痣,女生男相天生神力,武器是一把七十多斤重的斩马刀,一刀就能将马头剁下来,蒙古人给起了个外号叫黑将军。这是传说的第一个版本。 另一种说法就玄乎了,说铁鹞子其实都不是人,都是经过特殊炼制的尸体,因为尸体不会骑马,所以用铁链子把四匹马拴在一块,这是为了防止马乱跑。炼铁鹞子尸的是西夏国师,这人姓名不详,有个外号叫七月爬,至于为什么叫七月爬没人能说清楚。 铁鹞子豪无痛觉,只知道杀人,一般刀箭招呼到身上跟没事儿人一样,所以蒙古兵打不过,吃了好几次大亏。 蒙古人围死了兴庆府,当时铁鹞子正好驻扎在哈拉浩特,黑将军深知大势已去,所以放跑了城内所有百姓,黑将军将整个哈拉浩特的财宝收集起来,为了不落入蒙古人手里,秘密的将财宝掩埋,随后命令铁鹞子万马齐奔踏平了封土堆,最后又一把火点燃了黑水城。只留给了成吉思汗一座毫无价值的死城。 讲完了故事,老王放下酒杯,笑道:“怎么样老战友,在贺兰山一带凡是上了岁数的老人,都是听着黑将军故事长大的,哈拉浩特早就埋葬在黄沙之下了,就算我们当地人传的这个故事是真的,六盘山挨着腾格里戈壁滩,戈壁滩又接着一望无际的阿拉善大沙漠,去哪找哈拉浩特啊,到处都是黄沙石头,估计找几百年都找不到。” 见秦兴平不为所动,老王又说:“老秦,不是老战友我打击你,你能想到的发财路子别人肯定也想到过,还是趁早放弃这个念头吧,不切实际。” 秦兴平换了个话题道:“先不提这个了,实话跟你说吧老战友,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找扈特人部落,你有没有路子?” “扈特人?” 老王皱眉道:“那些人生活在沙漠里,住县城的人一年都见不到一次,这事儿我帮不上你,不过你要真是想找扈特人,可以去贺兰县的银天农贸市场打听打听,我听说那里一个老板有个小女儿,他小女儿在银川日报社当记者,好像采访过扈特人首领,你找到那人问问看吧。” “好,来,满上满上,老战友你看我们吃了这么多,一点意思,”说着话,秦兴平掏出两百块钱。 “你这是干什么!”老王恼道,“别不把我当兄弟啊,给什么钱,赶紧收起来,在给的话我可跟你急眼了啊。” 吃饱喝足后我们留宿了一晚,赵萱萱爱干净,她借人洗澡间洗了澡,老王的回族媳妇还送了赵萱萱一件回族妇女穿的小马甲当礼物。 天一亮,我们几人早早起来告别了老王一家,开着赶往贺兰县。 到了县城我和把头兵分两路,因为车子出了点状况,老秦把头赵萱萱去了当地修理厂修车。我和豆芽仔去了农贸市场。把头说修好了车会来市场接我们。 到了那个银天农贸市场,我找了个卖肉的打听,想寻找老王口中说的那个人。 市场卖肉的开始不想搭理我,我买了两斤牛肉他态度马上大变样。 卖肉的说:“你打听的是老甘吧,他在西区43号卖干货的,到那里就看见他了,老甘很好认,脑门上有道刀疤。” 提着肉在市场里转了一圈,豆芽仔突然碰了碰我,示意我往东边儿看。 那里有家卖干货的,店外堆了不少银耳干蘑菇,一个脸上有道疤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看报纸。 我和豆芽仔结伴走了过去。 “甘叔好,给您带了两斤牛肉。”我笑着把肉放一旁。 他放下报纸,疑惑的看着我和豆芽仔,“你们是......?” “我们是你女儿同事,有点工作上的事想找她。” “你们也是报社的?” 我撒谎说是。 “小璇刚通知我说她中午带朋友回来吃饭,你们太客气了还带肉,正好中午别走了留下吃午饭。” 这时豆芽仔把我拉到一旁悄悄说:“云峰你怎么说我们是报社的,等下她小女儿回来一问我们不露馅了嘛,到时候怎么收场?” 我说芽仔你别慌,不这么说人会起疑心,到时看我的就行。 老甘小女儿是中午十一点半回来的,和她一起的还有个短发女孩,她小女儿二十出头带着眼睛,身材很瘦,蛮漂亮的。 “爸我回来了,下午要去养殖基地做采访,顺路带我同事来吃顿饭,中午准备吃什么啊爸。” “吃土豆炖肉吧,刚好你同事买了肉。” “我同事?”她这时才转头发现了我和豆芽仔。 “二位是.....?” “你好。”我伸手过去。 “我们青年地理的,我是项云峰。” “你好,我是豆..不是,叫我陆子明好了。” 第5章 出发准备 中午在干货店吃的午饭,老甘带眼镜的小女儿叫甘璇,在当地银川杂志工作,刚毕业还没转正,甘璇一门心思的想证明自己能力,所以才能克服困难采访到扈特人首领,凭这一项业绩,她年后差不多能转进体制内成为编制人员。 “青年地理怎么不打招呼就跑到银川来了?你们的采访车呢?”甘璇停下筷子问我。 对这个问题我有准备,于是撒谎道:“我们期刊最近人手不够,社里想以古代西夏为中心刊登连载系列期刊。” 她皱眉,“这种涉及到历史专业了,你们可以去找宁夏博物馆那里的西夏史研究员啊,那帮人都是科班出身,找我一个新闻系毕业的大学生做什么?” 我点头道,“甘记者你说的对,当然要找,不过我们做这个系列面对的主要受众对象是青少年,故事的趣味性和传奇性更是我们看重的,听闻甘记者曾深入沙漠采访过扈特人首领,作为业内同行,不知道能不能指点一二,当然,期刊上会为您署名。” 一听“署名”,从她表情上就能看出来,这位甘记者有所心动,国家地理的体量和知名度对她来说还是有吸引力的,更别说还有期刊署名权。 她没提出要求说看我证件,便起身笑着点头道:“我的确收集了一些资料,咱们下午约个时间,就定在小煮咖啡厅怎么样?” 我点头说好,求之不得。 小煮咖啡厅当时很有名,当地人还不习惯喝咖啡,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一些有能力的小资人士,星巴克这年才开了第七家分店,远远没有覆盖到银川这种小地方。 “加糖加牛奶还是加奶精??”到了咖啡咖啡厅,甘记者问我和豆芽仔。 我也没喝过咖啡,自己想装逼,便说:“不用了,平常我都喝原味的。” 豆芽仔也学我,“我一样,来杯原味咖啡。” 甘记者点了点头,招呼服务员点单。 那时候喝的原味咖啡是真苦,好像是什么进口的意式特浓咖啡,苦到他姥姥家了,比喝草药都苦,更惨的是我还没加糖。 豆芽仔端起来喝一口就放下不动了,看豆芽仔脸色难看,甘记者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豆芽强憋着说,咖啡不错,味道正宗。 开始谈正事,甘记者包里掏出个信封,她打开信封,里面装的都是照片。 照片中的人穿着奇怪,草皮衣和兽皮衣混合,脸上还涂着白色颜料,对镜头很闪躲。 我翻了两张问,“这就是生活在沙漠里的扈特人部落?这是在哪个地方拍的?” 她道:“没错,照片里的人就是扈特人,这组照片是我去年拍的,地点在沙漠里,扈特人没有固定住所,每次沙尘暴来袭扈特人都会提前往沙漠深处迁移,当时我们水源竭尽就要放弃了,能找到他们也是运气。” 豆芽仔佯装搅拌着咖啡说,“要是我们这次想请你呢,请你带领我们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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