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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八零盛宠:军少,前妻有喜了 > 第7章

第7章

”孙老大看清了字迹,顿时惊呼出声。 玉姐眉头紧锁:“好奇的墓,据我所知这种文字在商代晚期就已经停用了吧,怎么会到了西周还有人用?” 我们又泼水。 随后我们就发现,整堵石墙,错落有致,竟然全都刻满了古金文九叠篆! 众人都吓了一跳,孙老大当即就提出来一个猜想,他说这有没有可能是墓主人的墓志铭? “没错,有没有可能是墓志铭?”老三也附和道。 玉姐震惊过后摇头道:“不太可能,西周还没开始流行墓志铭,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堵墙.....有可能是一道门?” “门?啥意思?”我听不懂了。 玉姐从包里掏出来强光手电,她摸着石头墙,一寸一寸的往过摸。 我们其他几人见状也帮忙摸。 找了好久,这堵石墙上下左右,来来回回的摸了好几遍,除了那些看不懂的九叠篆,什么都没有发现.... 孙老大冷声说:“老三,包里有雷管吗?” “大哥,带了四根。” “打眼安上,给我炸开。”孙老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你们疯了!”玉姐起身制止道:“开灌顶用炸药也就算了,这可是在墓道里!你想把我们全都活埋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孙老三还算冷静。 “在去附近找找看,要真是一堵石门,西周工匠们封门的时候应该有放自来石,这周围肯定有工匠们留的暗格,要不然,他们自己得把自己关在里面。” “玉.....玉姐。”我举起手想要说话。 几人都扭头过来看我。 深吸一口气,我指着西边说:“玉姐,西耳室墙角有个大陶缸,大缸底下有个黑窟窿,好像还很深。” “走,过去看看,”她点点头直接往西耳室那边走。 到了西耳室看到大缸,孙老大走过去推开了缸上盖着的青石板。 见到缸底的黑窟窿,他回头问我:“云峰,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黑窟窿,我心有余悸的说:“大哥你不知道,我从下面掏出来一根死人骨头,那天还有臭味,今天不知道咋回事,没有了。” “还有啊大哥,这下面有咬人的尸角仙,可千万不能伸手进去摸啊!” 孙老三疑惑道:“啥玩意?尸角仙?那啥东西,咬你手的不是蛇吗?” “不不,不是,”我头摇的像拨浪鼓。 “反正肯定不是蛇,我能感觉到。” “小云峰,你说的.....是不是头上长着一根白触角的甲虫?有点类似大号的独角仙?”玉姐冷着脸我。 我那晚就没见到这东西,不过刘婆跟我说过,她说尸角仙长着白触角,这不是和她说的对上了吗。 我想了想说,可能是吧。 见我点头,玉姐和姚文策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变的很明显。 “怎么了姚姑娘?”孙老三问她。 深吸一口气,她看着我道:“你说那东西叫尸角仙也行,我听我叔叔说过,那东西寿命只有两三个月,而且只能靠吃腐肉存活,是一种很罕见的穴居性毒虫。” “这只能说明一点,”她一脸寒霜的指着陶缸道:“这下面,百分之九十,有死人,而且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三个月。” “让开,”姚文策从包里掏出来一根套管铁棍,这棍子不长上面有眼,我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只见他拿着棍子末端,朝着缸底下就捅。 隔了三分多钟,就跟钓鱼一样,他小心的往回收棍子。 棍子头,竟然带上来两只扁平的大甲虫! 几人都吓了一跳,因为这甲虫样子长的怪,谁都没见过,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 这两只扁平甲虫腿很多,跟蜈蚣有的一拼,除了口器外,甲虫头上还有一根一公分左右长的白色触角,和老人的白胡子差不多,整个样子看的就是又丑又怪。 “注意安全,别被咬了,这东西有毒,”玉姐提醒道。 平头男姚文材一甩棍子,抬脚就踩了上去。 这两只甲虫一下被踩爆了,还爆浆出来一些黄绿色的汁水,腥臭难闻。 孙老三咽了口唾沫说:“接下来呢,我们是不是要从这钻下去?” 缸的直径很大,我目测了一下,只要不是那种大胖子,正常体型的男人女人应该都能钻下去,我还心想着是不是二哥他自己钻下去了? “钻?你们不要命了?这种甲虫有毒,而且下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下去找死?”玉姐摇头讽刺了孙老三。 孙老三可能有点生气,他眯着眼问:“哦,姚姑娘,不知你有什么高见?” 玉姐冷哼一声道:“没错,我是收了王把头的钱,不过我和我哥能来,全是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我是来帮忙找人的,不是来这跟着你们一块冒险送死的。” “这个洞,要下你们下,我们兄妹是肯定不会下的。” “别介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见两人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我忙出来劝阻。 “要不.....要不我们点把火?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些丑虫子全部烧死?”我提了个建议。 那天晚上。 飞蛾山的半山腰上出现了一副奇景。 不知道是谁家祖坟冒青烟了。 第20章 地宫 我们烧的是坑上的树叶树枝,有些还没干透,火着的不大,烟冒的不少。 我用布捂着鼻子说:“好了吧三哥?刚才有一阵火还挺大的。” 过了半小时,陶缸大半个都熏黑了,姚文策用棍子往下捅了捅,这次没带上来尸角仙。 “应该有用,谁先下?”老大沉声问。 “我!我来!”孙老三咬牙道:“我先替你们下去探探路,万一二哥就在下面。我也能把他救出来。” 他扒着缸边,先用腿探了探深浅。 “没多深,好像挨着地了。” 突然间。 下面传来一阵碎石塌陷的声音,孙老三惊呼一声! “抓住!别乱晃!老三我抓住你了!云峰快来帮忙!” 我忙跑过去拉住孙老三另外一只胳膊,姚家兄妹见状也跑过来帮忙,几人合力把双脚悬空的孙老三拽了上来。 “什么情况老三!” 孙老三被我们拽上来,他惊魂未定的说:“好......好险,应该是踩塌了。” 姚玉门用手电往下照了照,陶缸下面漆黑一片,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孙老三不死心,他又提出了个建议,说绑绳子滑下去。 不知道这下面有多深,我们就在他腰上绑了一条登山绳。 我和老大紧紧的拽着绳子。 “三哥你小心点,要是有啥不对劲了就大喊,我们立马把你拉上来!” 孙老三带着头灯点了点头。 他就顺着大缸一点点往下滑。 两米,三米,五米,绳子很快就放到了十米。 姚玉门皱眉道:“下面难道是地宫?怎么会这么深。” 终于,登山绳下放到十八米处的时候就不在走了,下面的孙老三应该是到头了。 老大沉不住气了,毕竟在坑里失踪的可是他亲弟弟。 “光在上面说,光在上面猜,能有什么用!要是古代哪一年大地震,下沉了十八米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拉着安全绳,我下去找老三,”孙老大收上来绳子,开始往自己腰间缠绕。 “我没事大哥!你们快下来看看,我的老天爷!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下面传来孙老三的大声喊话声。 于是,几人就陆陆续续的往下滑,我是倒数第三个,姚家兄妹排在最后。 我手上劲不大,紧抓着的登山绳勒的手疼。 洞很黑,下到一半的时候我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在窟窿口下面的内墙上,有爬着几只扁平甲虫,这是刚才没被烧死的尸角仙,我灯一照,这几只甲虫一动不动的。 叮嘱了上面的姚家兄妹一声,我抓着绳子一点点又往下滑。 随后是姚玉门,最后是姚文策,姚文策下来的时候把绳子套圈绑在了大缸上,他说我们返回上去的时候要用到绳子。 从上面下来,这下面的空间非常大,不光是我,姚家兄妹和孙家兄弟都看呆了。 黑的厉害,我就用手电四处乱照。 周围很空旷,是石头墙,这地下空间肯定是人为建造出来的。 黑就看不太清,手电的照明范围有限,走在前面的孙老三最先注意到,他忽然让我们停下来,说前面地上有死人骨头。 墓葬里有死人骨头本身不奇怪,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散落在地的白骨不像是年头很长的,因为还很白,而且粗看之下,有腿骨,手骨,指骨,但唯独头骨没看到。 玉姐她胆子大,她蹲下来看了看后说:“几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时间不长。” 我还在旁边地上发现一个空了的农夫山泉瓶子。 虽然有很多疑点,比如没见到人头骨,没见到衣服等。 但当时几人交头接耳一合计,大家都暂时认同了孙老三的想法,他是这么猜的。 就我们刚下坑的那天晚上,在墓道灌顶上发现一个雷管炸开的洞,开头本以为这趟扑了个空,这是南方本地派的盗墓团伙捷足先登了,把下面的陪葬品都盗走了。 结果却恰恰相反,我们发现了现代毛巾,发现了其他人下来的痕迹,但西耳室仍然陪葬品丰富,我们装满了七八个大麻袋,当时二哥说南方老鼠改吃素了,给我们好心的留下这么多肥肉。 如今下到这里,看到农夫山泉的瓶子和这些骨头,我们猜测这应该和几月前那伙盗墓的人有关。 他们怎么死的,又是怎么下到这里面的,我们不得而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互相之间黑吃黑了。 这时,姚玉门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罗盘,她开始蹲下来摆弄罗盘。 “玉姐,这啥?”我看不懂便问了一句。 “小子别乱问,现在别让我妹妹分心,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他哥姚文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罗盘上有两个长针,一个短针,说来也奇,本身没人动罗盘,那个短针却一直自己左右摇晃。 “那边.。”姚玉门起身指着西北方向。 当时不懂,现在入行久了,我可以告诉你们,那种罗盘是特制的,短针是一种叫做天铁的材质做的,天铁是以前古代人的叫法,这种东西其实以前就有,现在人叫陨石。 这种罗盘,是南方看阴宅选坟地的垡头派传人专用的,望山观起色,断位靠银针,这里面涉及到复杂的风水磁场学识,我一两句话讲不清楚。 几个人跟着姚玉门往西北方向走,沿途的路上,我看到了好几座石质的油灯台,我暗自猜想,几千年前这下面应该是灯火通明。 走了十多分钟,我们被一堵大石门挡住了去路。 石门表面上赞刻了很多图案文字,密密麻麻的,绝大多数都看不懂,仿佛石门上雕刻的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文化。 石头门正中间有四个字,不是上面之前的九叠篆,应该是是鸟篆。看的比较显眼。 “你认识鸟篆?”看姚玉门呆呆的看着大石门,孙老大随口问了一句。 过了好半晌才回过来神,她脸色苍白的点点头。 “到此为止了......我们不能在往前走了。”她语气寞然。 孙老大皱眉道:“什么意思,你打算退出?” 姚玉门脸色苍白的点点头。 “这等级....已经超过了马王堆汉墓,那四个字,是.....芥子行宫。” “这石门后面是数吨重的自来石,从外面单凭我们几个人,根本无法打开。” “你们无意中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这,这是....是国家级的大地宫。” 第21章 无奈 <!--go-->国家级的大地宫,这是当时姚玉门的原话。 带国级二字,出土的东西,那必然也是国级的东西。 何谓国级文物? 各位平常可能古董接触的少,我就这么告诉你们吧。 独一无二,大国之重器!这就叫镇国级文物。 按照故宫博物院的评级来说,就是国家一级甲上文物,国家一级文物,国家二级文物,国家三|级文物,一般文物。 金缕玉衣那种东西也只被定到了一级甲上,这是因为金缕玉衣不是独一无二的,迄今为止,准确统计的数,一共发现了二十一件半金缕玉衣。 那些镇国级文物,都是要高过金缕玉衣,长信宫灯之类的,那些都是独一无二的国之重器,比如,司母戊鼎,四羊方尊,曾侯乙编钟套组,青铜血方?荆?马踏飞燕,这些都是。 姚玉门当时为何心生退意? 这个时代,这种东西是不可能流出国的,只能流在内地市场,可也无人敢收,因为不管你上到哪个大拍,买家收藏家多么牛逼,最后的结果往往只有一个。 永久归存国家博物馆。 这东西一旦出世,官面上必会一查到底,最后,会在额外赠送一个终身制的永久监狱居住权大礼包。 驰骋盗墓行四十六年,号称鬼眼断龙脉的姚文忠姚师爷,在一七年十月十七号吃了枪子,平常人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动了最不该动的东西。 姚玉门想退出,是因为她害怕了,可这样孙家兄弟就不乐意了。 当时的气氛很紧张,小平头姚文策脸色阴沉的害怕,双方意见不合,剑拔弩张。 你问我当时怕吗? 说实话,我当时七分害怕,三分好奇,害怕的东西不必多说,我好奇的是,地宫后的石门里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就像对面是未知世界,里面有何尚未面世的镇国级文物? 不得而知。 我们当时只是北方派的一个小团队,当时的道上,比我们厉害的团伙比比皆是,就算打开了地宫门,就算破解了自来石进去了,拿出来了里面的东西,我们顶不住这个后果。因为石门里的东西就像个定时炸弹,只有你敢拿出去,你敢卖,那就完了。 下面对讲机的信号不好,还是我把眼前发生的事告诉了王把头。 对讲机里沉默了好久。 “各位,”红灯一亮,对讲机里传来王把头的说话声。 “老大老三,云峰,姚家姑娘说的没错,此事......比事已经超过了我们能安全脱身的范围,你们上来吧。老二......老二不找了。” 听了王把头的话,一向冷静的孙老三揉着头发,他双眼通红,像发了疯似的,不断用脚踹着大石门,“你妈!你妈!草|你妈!” 巨大的石头门巍然不动,半空中只飘下来淡淡灰尘,孙老三无力的坐在石门前薅着头发。 我鼻头一酸,也有些难受,二哥是我们团队里的活宝分子,他突然失踪凶多吉少,我们想救人,却找不到他一点踪迹,他就这么在这座西周墓里凭空消失了。 除了那种压力外,我们当时没能进去,还有一个非常现实的原因,是因为门后面那块自来石。 自来石也叫封门石,是古代防盗墓的基础手法之一,很多墓葬里都有自来石,比如说明神宗朱翊钧的墓葬,就是万历皇帝,那里面就有一个一米六长的自来石,这是墓葬机关术的一种。 有人研究发明机关,那自然就有人研究破解机关。 想要破解这种硬性的机关进到里面,一般情况下有两种办法。 牛鼻环智取和人力蛮干。 比较有名的一件事,当初孙殿英盗慈禧墓的时候就碰到了自来石,当时孙殿英用的办法就是蛮干,靠着一个营的壮汉,最后用上百斤的军用炸药炸开了大门,炸断了自来石,最后盗走了夜明珠,翡翠白菜,九龙宝剑等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 还有一个办法,行内人叫牛鼻环引偏法,这都是孙老三后来告诉我的。 你们见过牛鼻子和牵牛用的那种铁环吧? 就是中间挖空留着,两边留出来小洞,已便能拴上绳子。 是这么干的。 先看准门后自来石的位置,外面用锤子凿子在门表面凿出来牛鼻子的形状,这样透过门缝就能看到里面反顶着的自来石。 然后需要用到一种叫半圆龙爪的自制工具,北方派叫半圆龙爪,南方派叫拐子针。 当初国家考古队想尽了各种办法(除了炸药),都没法去掉定陵石门后的那块一吨半重的自来石,最后他们还是参考古籍文献,也有人传是找来了正在监狱里服刑的盗墓贼帮忙,这才能完好无损的打开了定陵。 半圆龙爪和拐子针,这名字初听的复杂,实际上原理很简单。 拐子钉,它是一种一端有长柄,而另一端为半圈形的金属器物。先将拐子钉从门缝当中伸入,然后把圈形的部分套在自来石上面,在用绳子把拐子钉穿过打好的牛鼻子凹槽里,如此一来,最后用力气在外面用力向左或者向右拉绳子。 等里面自来石的位置发生了偏移,那这个防盗机关就破了,人们就可以推开石门进去了。 自来石只是古代墓中机关术里最常见的一个。 千百年来,从人们开始信奉入土为安开始,盗墓的和反盗墓的,一直就没消停过,谁技高一筹,谁就能笑到最后。 当晚半夜三点多,我们一行人还是从盗洞爬上来离开了,坑上面王把头的脸色很不好看,作为在这一行混了半辈子的,王把头在某些事上还是有分寸的。 超过两三吨的封门石,就算用上拐子针绑上绳子,单凭我们两三个人也拉不开。 王把头改变了原先的计划,他一边让孙老大尽快联系买家,把那七八袋子青铜器尽快变现,同时另一方面,王把头联系一颗痣,让她手下那帮人尽快想办法把盗洞回填。不能在原地留下痕迹,我们要尽快抽身离开顺德暂避风头。 同时王把头还严厉叮嘱我们,让我们不要把今晚的事传出去,以免给自己招来牢狱之灾。 从小一块长大,一块喝酒一块发财的孙家三兄弟,现在突然没了一个。 在把头的催促下,孙老大无奈的开始了他卖米郎的工作,尽快把那些青铜器变现。 不知道啥时候能卖掉换成钱,等待的日子过的很慢,孙老三天天喝的酩酊大醉借酒消愁。 我看到了,有时孙老三握着酒瓶子,半醉半醒的会一直自言自语。 “往常,这时候二哥你是最开心的,嚷嚷的声音最大的,因为快分钱了。” “二哥,你......你到底在哪。” “快回来分钱吧。”<!--over--> 第22章 庆生 孙老大走之前只带走一件青铜器,他说这是样品给人看的,这次不同往常,盗出来的青铜器有几十件,实力不够的人根本就吃不下。 而王把头的想法就是一次性处理掉,尽快换钱脱身离开这里。 没想到,一连过去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息传来,搞的我们这个团队成天提心吊胆的,怀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孙老大让人抓了。 这几天孙老三很少出门,他把自己关在旅店房间里天天在白纸上画着什么东西,我见过几次,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些白纸上画的线条是地宫石门,孙老三以前有开过自来石的经验,可这么大这么重的自来石,他也是一筹莫展。 我知道,他这么执着于封门石是自我麻痹,自我安慰,我们合力都难以打开的东西,二哥他自己一个人能推开? 他这是癔症了。 举个通俗的例子,比如有一个人身上只有十块钱,可这人偏偏去逛最贵的名牌服装店,服务员知道了也不能赶人走,所以这人就一直在店里试穿各种样式的他买不起的衣服。孙老三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导他。 第三天我去找李静了,因为我突然想起来这天是李静的生日,不知道她家现在还有没有上门要债的,反正在旅馆里也是干坐着等,我就打算去帮李静过生日,顺便在送她个生日礼物。 那时候很流行随身听,就是那种插磁带的塑料盒子,现在的年轻人都没用过,要知道在当年,谁要是有个随身听那都是要故意露出来的,一手托着半斤重的随身听,在故意把耳机线露出来,那你就是最靓的仔,就会有很多女孩回头看你。 有两首歌在当时特别火,一首是郑秀文的眉飞色舞,这歌动次打次,就在就在的,听的很上头。 还有一首歌叫对面的女孩看过来,任贤齐唱的,至于后来流行的老鼠爱大米和求佛,那都要到几年之后了。 我花了大几百去音像店买了个索尼牌的直筒随身听,当然,磁带是必须买的,这玩意当时是真贵,小鬼子当年卖这些玩意真是赚大发了。 这些钱都是把头给我的经费,我没花完攒下来的,着实的心疼了一把。 千禧年,葬爱家族全面流行,杀马特烟花头配上破洞牛仔裤,简直傻的不行,可李静却偏偏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到了地方,李母去河道办上班了,李静自己一个人在家。 “给你李静,祝你生日快乐越长越漂亮,”刚进门我就把随身听送给了李静。 “谢谢你,”李静红着脸收下了随身听,一时间我们两的气氛有些尴尬,因为我们都想到了那晚小旅馆里的事。在小旅馆里我因为害怕跑路了。 尴尬了一会儿,李静突然抬头看着我,“云峰你是在一中上学的,我正在做卷子,我有几道数学方程式不会,你教教我吧,我妈也说了让你抽空辅导辅导我功课。” 当时我脸就黑了。 我哪会什么数学方式,我根本就不是一中的学生,我那都是骗她的,数学方程式我不会,我倒是会盗墓,可这玩意也不敢教她啊。 接过来卷子,看着上面那些鬼画符蝌蚪天书,我额头冒汗,完全看不懂。 她把圆珠笔递给我,“怎么做啊云峰,你给我写出来步骤吧。” 我记得当时是在卷子上写了,但具体忘了写的是什么,好像我先画了圈然后又画了个方块,反正就是瞎鸡儿乱写的。 看了我在卷子上的杰作,李静嘴巴张的老大,她不解的问我这是什解法。 我当时就骗他说,说这是后面的课程,你还没学到这,等你学到这就能看懂了。 我们聊着聊着,又有两个李静同学来给她过生日,是两男生,其中一个头发全部染成了红色,唯独在额头前有一搓毛染成了黄色,还有他穿着铁链子裤子,这是个杀马特少年。 “李静,哈皮波斯得,”小黄毛笑着递过来了一个小蛋糕。 李静马上接过来,“谢谢你啊王强,让你破费了,还给我买蛋糕了。” 小黄毛吹了吹自己额头前的头发,“搜易贼,小菜一碟,这算什么。” 看着这个和我差不多同龄的小黄毛,当时我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他妈一个破蛋糕而已,撑死了三十块钱,我的索尼随身听买来花了八百多,这样李静都没有跟我说破费了,你这破蛋糕算老几。 “走,我来安排,去我们学校门口的星星大饭店,我帮小静你包了一桌,”小黄毛说完怡然自得的看着我。 “谢谢你王强,正好我也没吃饭呢,走吧云峰,我们一块去,”李静拉住了我胳膊。 一看这,小黄毛有点不乐意了,他时不时就瞪我一眼。 星星大饭店就在三中对过,主要服务对象是学校领导和三中里有钱的学生,在当地也算豪华大饭店了,在学生们眼里仅次于肯德基。 小黄毛当时为了博取李静的好感,也算是下了本了,后来我估摸着,这一顿应该花了他一星期的伙食费。 点菜期间发生过一个趣事,我说给你们听下,真的,我发誓,和后来小沈阳的小品不差钱挺像。 开始点菜的时候。 小黄毛说来一盘蒜蓉扇贝,服务员说对不起,扇贝今天卖完了。 小黄毛皱着眉头又说那来一盘白斩鸡,服务员说对不起,今天菜市场没开门,没买到鸡。 小黄毛一拍菜单:“那你们星星大饭店有什么!” 服务员笑着说,有地道的家常菜。 所以我们就点了地道的家常菜,一共点了五个菜,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麻婆豆腐,一个宫爆鸡丁,还有烧茄子和韭菜炒鸡蛋,最后还要了三瓶健力宝汽水。 一共四个人,很明显,小黄毛没给我要健力宝。 “来,祝小静生日快乐,”菜一上来,小黄毛就要和李静碰杯。 “云峰你喝我的吧,”李静把她那一瓶递给了我。 “不用,我喝的话自己买就行,”我又推给了李静。 看我们两小声说话,小黄毛阴阳怪气道:“喂喂,小子,你看你身上穿的都是啥破烂,发型也土不拉几的,你以前喝过健力宝吗?啊,哈哈。” 眼神一冷,我刚要起身发作。 这时,饭店门口传来一句熟悉的说话声。。 “云峰?你怎么跑这来了?我看你刚才脸色不对,怎么了?” 看到走过来的几个人,我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没啥事玉姐,我和朋友们一块吃个饭。” 第23章 结拜 姚玉门身旁跟着三个目光沉稳的男人,这三人都穿着西服带着墨镜,他们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也不说话,就那么在那站着。 “云峰,你来这......这是你同学?”姚玉门眼含深意的看着我。 我拼命的对这女人挤眼。 她莞尔一笑道:“既然今天在这碰到了,云峰,和我们一块吃个饭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谈谈。” 说完话,她掏出随身的翻盖小灵通打了个电话:“嗯,是我哥,我们大概晚半个点过去。” 小灵通一出,饭店里有很多人都往这看,包括小黄毛。 那时候买的起这东西的,人都认为是有钱人,何况姚玉门身边还跟着三个像混道上的西服男,顿时,小黄毛看着我咽了口唾沫,不敢在跟我逼逼了。 “你朋友叫你,去吧云峰,我们晚点在见就好了,”李静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很大度让我过去。 星星大饭店,二楼豪华包间内。 陆陆续续上了很多菜,有鱼有虾的都是硬菜。 姚玉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抿了一口看着我,“云峰,你们团队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筷子停在半空中,我警惕的看了看旁边的三个西服男。 “没事的,自己人,”姚玉门放下了酒杯。 “玉姐,大哥已经去干活了,把头的意思是尽快抽身,离开这里。”我一脸认真。 姚玉门转着酒杯,“嗯,这样最好,王把头还是知道轻重的。记住,你们离开顺德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我不解,便问她为什么。 吃了一口菜,她放下筷子道:“咱们这一行,就像武侠小说里的江湖,谋士死士武士,阴谋阳谋鬼谋,你少年入行,只要忠心耿耿的跟着王显生干,前途似锦。” “另外,你相信这世上有山魈鬼神吗?”她忽然转变了话题。 我摇摇头,“不信,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何来鬼,何来神。” 我少年模样却说着老气横秋的话,惹的姚玉门莞尔一笑。 她随身拿出那张八卦罗盘,单手托举放在我眼前。 不知为何,罗盘上的三个指针忽然同时齐刷刷的指向我身后。 看我发愣,姚玉门吓唬我道:“云峰啊,你身后....正站着一个饿死的没牙老太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一名西装男摘下墨镜,她摇摇头,“行了玉门,这小子面相也不是普通人,你就不要在捉弄他了。” 姚玉门收回罗盘。 “给你,这东西,就当做是个护身符吧,”她送给我一串项链。 这项链是用红绳串起来的,末端坠着很小的一个嘎乌盒,盒子里塞着一团黄红色的小纸团。 “谢谢玉姐,”我套脖子上试了试,大小还挺合适的,用衣服盖住,从外面只能看到一截红绳。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姚玉门给我说了几个王把头以前的故事,直听的我心生崇拜,心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这么厉害,在道上受人尊敬。 酒足饭饱,我告别了姚玉门,还打包了一份饭菜,这时楼下李静那桌也散了,我想应该是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时不时拽出来护身符看一看,真是越看越喜欢。 “三哥,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吃的,”我提着饭菜直接推开了旅馆房门。 “三哥?三哥?” 我眼前,旅馆地面上一地揉成纸团的白纸,孙老三躺在水泥地上,他身边也到处都是纸。 我随手拆开一个纸团看了眼,只见白纸上用铅笔圆规画了很多角度,还反反复复的画了一根绳子。 “三哥,这是什么?”我看着这一地狼藉便问他。 孙老三脸色苍白,他看着天花板忽然笑了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 他忽然坐起来,一把抓住我肩膀,神情激动的道:“云峰,我找到打开自来石的办法了!” 脸色惨白,眼珠子通红,不等我说话,他就急不可耐解释道:“拐子针!用加粗的拐子针就能拉开!” 我摇摇头,“不行三哥,就算拐子针加粗,那还是一种工具,工具都是要人用的,咱们人不够。” 我并不是瞎说的,想打开飞蛾山下那座大墓的地宫大门,大概可以尝试三种方式。 一,找四五十个人一起拉,二,用上百斤的炸药直接炸,炸药不一定能炸开,而且很有可能把我们活埋,三,报告国家考古队,让公家出面解决。 目前的情况下,这三种,我们哪一种都办不到,而且把头退意已决,我就觉得孙老三鼓捣这些东西没用。 “不不,”孙老三捡起地上一张纸,他指着纸兴奋的让我看。 我看的疑惑,白纸上画了个大篮筐,还画了三头小牛犊子。 联想到他刚才画的那根粗绳子,我脑海中响起一声炸雷。 “三哥.....三哥你该不会是想.....” “哈哈,”他大笑两声道:“没错,人在加上三头牛,再把拐子针加粗,绳子加粗,肯定能一下拽偏自来石!” 被他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惊的不行,我又问,“三头小牛犊子?能拉的动?” “我们喂啊!” “云峰你想想,下去的那个洞口就那么大,大点的东西都下不去,我们可以用篮子放下去小牛犊,让牛在下面吃饲料长大!”孙老三说完这话眼神放光。 我用手摸了摸他额头,“三哥你没事吧?没发烧吧?” 他一把拽住我手,“干不干云峰,跟我和老大一块干!” 看他一脸认真,我苦着脸道:“那把头呢,把头退意已决啊三哥。” “不用管把头,就我们三个。” “这.....瞒着把头?这不好吧?” 他站起来,抓着我肩膀,“云峰,老大这几天没回来,你是不是以为他还在外面?” “其实,他早就回来了,就在顺德....” ....... 这晚一点多,孙老三带着我,瞒着王把头到了一处秘密地点。 一进屋我就看到了几天不见的孙老大,让我意外的是还有那个女人,一颗痣。 焚香三柱,在一颗痣的见证下,老大老三和我一起跪在地上。 孙老三对着香炉双手合十道:“此计前途不知命运险峻,如我们埋骨地宫,不悔,若我们出来了,全天下的条|子都来抓我们,不怨。” “老孙家讲究入土为安,二哥就算成了一堆白骨,我们也会让他落叶归根。” “我,孙连天。” “我,孙连星。” “我,项云峰。” 三人同声开口道:“今时今日,结成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人伏地磕头。 一颗痣眼中露出一丝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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