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那张照片中的背景墙就是这里! 或许看出了我的疑惑,算翻天解释道:“我们旧武会刚成立不久,条件略简陋了些,不过随着以后加入我们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这种情况会逐步改善。” 此时,突然间,我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折师傅!折师傅!” 我快步跑过去。 “云峰?你怎么会来这里!” 折师傅突然看到我,表情非常惊讶。 他看起来没一点变化,还是老样子。 “我想你了啊!所以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啊!”我大声说。 折师傅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余师傅一眼,二人目光对视了几秒钟,彼此点了下头。 折师傅个头不高,尤其是他戴上眼镜的时候,看起来人畜无害,他总是笑眯眯的。 “你啊云峰,这地方可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说实话吧,你到底来我们这里做什么?”他问。 我鼓足勇气说:“我来找谢起榕,他人呢,叫他出来。” 说完,我警惕的看向周围。 折师傅表情一愣,问道:“你找那个疯子做什么,他目前不在这里。” “那他人在哪儿了!”我着急问。 折师傅眉头紧锁,说道:“他住在城里一间废弃义庄中,整体偷鸡摸狗,疯疯癫癫,自打他半年前功力再次突破后,这里就没人能降的住他了,” “什么叫再次突破?折师傅!难道你也制不住他了?” 折师傅摇了摇头,说道:“实话实说,在不用刀搏命的情况下,就算我和何为武一起上,也不行。” “再加上我呢!” 余师傅直接站了出来。 折师傅上下看了看余师傅,直接说道:“你不太行。” 第465章 三分天下 我赶忙打圆场,帮余师傅说话。 “折师傅,我介绍下!这位是余克隆余师傅,很厉害的!他来自江西!是正宗的五百钱点打功传人!” 折师傅抱拳行礼,冲余师傅讲道:“我刚才的话没有贬低阁下的意思,我说的是事实,我曾在江西游历过两年,点打功也略有耳闻,你们练的是空手功,真拼起来,对上我们这类人是要吃亏的。” 我听明白了。 折师傅意思是就算同级高手,那空手的对上拿武器的,会天然吃亏。 余师傅点头表示认可,他没生气,因为折师傅说的话是事实。 聊了一阵儿,我从折师傅口中知道了一些内幕消息。 原来,佳木斯一战过后,谢起榕被屎无常一掌拍成了重伤!在加上当时诸葛青的计策,导致谢起榕重伤加中毒,生命一度垂危! 就是在这种极端情况下,谢起榕滴水未进,他盘腿打坐了三天三夜!竟然再次突破了人体极限! 一个人要想健康长寿!那“精气神”,三者缺一不可。 炼精化气功本质上是气功!他打坐三天肯定是为了运气!炼精化气,以气养神,炼神返虚!要知道,谢起榕早在对上屎无常之前就已经是炼神返虚了!要不然他不可能白发转黑! 可现在,折师傅说他三次突破了! 那问题来了,炼神返虚后面是什么境界? 我不知道!我完全没有概念! 就拿我自身举例,我断断续续练了三年炼精化气功第一层,结果还练岔道了!脖子后头练了个奇怪的包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从侧面看,谢起榕这次在突破,完全是屎无常和诸葛青联手逼的啊! “那他现在还疯着?”我问。 “我刚才已经讲的很明白了,他不是还疯着,他是比当初更疯了,” 折师傅指着自己头,解释道:“谢起榕现在神经完全错乱了,他根本无法和人正常沟通,何会长迫不得已才让他下山住在了义庄,因为,他之前在这里已经失手打死了六位高手。” “我靠!那不是敌我不分了??那你们还留着他啊?” 折师傅神情突然严肃。 “云峰你有所不知,是我们不得不留他!因为现在的旧武会,需要有这么一位绝顶高手坐镇。” “你真的想好了,要去见他?” “恩.....折师傅,听你这么一说,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哈哈!” 折师傅拍了拍我,大笑:“云峰你不用这么害怕,他虽然神经错乱了,但你和谢起榕素有交集,我想他还认得出你是谁,所以应该不会对你出手。” “那....那我借你吉言吧折师傅。”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人喊声。 “折五!何会长叫你商量事儿呢!” 我回头一看。 “大姐!原来你也在这里!” “哎呀!” “我当折五在和谁说话!这不是大闹佳木斯的小帅哥吗!” 这女的竟然是兰花门四大姐妹的老三! 一通聊,我忙问:“大姐二姐四姐呢!怎么没看到她们!” 三姐脸色一变,突然眼睛红了。 “她们走了,现在就剩我自己。” “走了?去哪儿了,你们姐妹几个从不分开的啊。” 她红着眼,咬牙切齿道:“她们死了.....被诸葛青下的毒害死啦!只有我命大,苟活了下来。” 我嘴巴张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当初在精神病院碰到四大金花那一幕。 这都是小报童诸葛青害的! “三姐,人死不能复生,你多节哀。” 三姐抽了抽鼻子,她眼神坚定,咬牙说道:“我之所以还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替老大老二老四报仇!我们四姐妹和长春会!势不两立!” 随后我了解到,那次事件后续,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 当初那些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中了诸葛青十日毒的人,死亡率超过了八成!连何为武挚爱,他眼中的小野猫,就是他当初骑马带着驰娉的那个女的,也被毒死了...... 我叹了声,如今四大金花名存实亡,我看三姐眼中没了那份快乐,她眼中只有悲伤和愤怒。 随后我拜见了何为武,从他口中我了解了旧武会今后的发展目标。 他们要以阆中为据点,要不断壮大,要源源不断吸收过去的旧武人,有特殊本事的奇人,和有一技之长的江湖人,然后干掉木偶会,吞并长春会! 如今,汇聚在锦屏山这里的不单单有练武之人,还有根本不会武,但也有大作用的,比如有千门的老千,盗门的神偷,还有唱戏的,剃头的,训鸽子训鸟儿训各种动物的,扔飞刀的,要饭的,变魔术的,组团合伙诈骗的,配迷香配快乐水的等等。 老千、神偷、荣门骗子负责搞钱来,那些剃头的,唱曲的,卖药的充当眼线,负责游走在大街小巷中收集江湖上的最新情报,这类人都是江湖客,他们懂各行规矩,同时自身感知敏锐,换句话说,他们就是旧武会在外的眼睛和耳朵。 风、麻、燕、雀早齐了,我看要不了多久,这里连金皮挂,评团调柳也都会齐了。 不妨来分析一下当下的三方局势。 长春会在转型,如今在新会长和小报童诸葛青的领导下,大喊破旧迎新,拥抱新社会,他们慢慢的不在接受这类下九流,反过来,他们更需要的是社会各界的精英人士投靠,尤其是商界精英和政界精英。 木偶会作为能正面硬刚长春会的组织,他们在赵清晚带领下隐藏极深,内部等级森严,六大部门分工明确,可以说木偶会走的另一条路,运转的就像台机器一样,甚至之前红姐给我打个电话都得偷偷摸摸的。 何为武邀请我加入旧武会,我想了想答应了,反正加入又没什么坏处。 他给了我一张红木烫字的木头牌儿,上头有个“武”字,这牌子就是旧武会成员的身份标识。 折师傅下午接到个紧急任务匆匆离开了,我和余师傅在这里吃了晚餐,吃完饭后我去送碗,结果碰到了一个烧锅炉的中年人。 此人真名不详,只知道他年轻时有个外号叫小醋包,这里人都叫他老醋。 可能看我是新来的,这个老醋滔滔不绝的跟我讲他早年的江湖经历,听着确实挺有意思的。 没想到后来讲着讲着,他突然从火堆中抽出了烧的通红的火杵,然后当着我面儿,伸出舌头在火杵上玩命舔! 滋滋啦啦的冒烟儿!我看他舌头都被烫焦了! 这一幕真吓了我一跳!我说你干嘛!你不疼啊! 他放下通红的火杵,笑道:“我之所以不疼,是因为我刚刚用了天底下最厉害的止疼神药,这药叫断疼鼻烟灵,闻一下就失去痛觉了,效果能持续一刻钟啊!” 说完,他掏出一个小黑瓶儿鼻烟壶,拧开盖子,勐嗅了两下! 我看的来了兴趣,就问他能不能给我一瓶。 结果他说可以给我,但要五百块钱,我考虑了下觉得不贵,就随手买了一小瓶鼻烟灵。 晚上9点多,我经过再三考虑,决定了。 来都来了,怕个求! 择日不如撞日,长痛不如短痛,今晚就去义庄找谢起榕! 我忙跑去叫余师傅,结果,哪里都找不到余师傅人了! 兰花门的三姐跟我说,刚才吃完饭她看到余师傅去上厕所,然后就在没看到他人。 第466章 谢起榕 “余师傅!余师傅!” 夜里10点多,我独自跑到索道边儿,对着悬崖放声大喊。 没人回应。 回应我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树林中知了的叫声,没办法,我跳上缆车划到了对岸。 只见冰爷身上裹着军大衣,他正蜷缩着闭目养神,我给老头发了一根烟,问他有没有看到余师傅。 “别喊了,人在一个小时前已经走了,他说你要是找来,让我给你带两句话。” “什么话!” 冰爷美美抽了一口烟,开口道:“他说自家有个好妹子在等着他回去,可不能让妹子守寡,这次敌人太强,胜算不大,所以先走一步。” 我瞬间脚软,差点儿瘫倒在地! 完了,完了..... 余师傅因为太害怕,熘了! 看我撅着个嘴快哭了,冰爷就问:“小子,什么对手太强?我知道这个姓余的可不是弱者。” “是谢起榕。”我澹澹说。 “谁!” “谢起榕!” 冰爷跳了起来,道:“怪不得姓余的会跑!我看你们这是在纯找死!” 冰爷毫不留情,他摆手冲我大声说:“赶紧走!赶紧走!别和我说话了!别牵扯到我!” 我回去拿了东西,背着包一个人下了山。 这个点儿,阆中古城不在繁华热闹,只有零星的几家路边店铺在营业。 街上路人和车越来越少,一时间,我竟有种孤独感,买了瓶高度酒酒,我一口气吹了半瓶。 没人敢帮我,那我就独自去面对,因为我项云峰,不是个孬种! 三年前在银川我不会死! 现在我也不会死! 我福大命大!我有北派祖师爷保佑!哈哈哈! “浪里格朗,浪里格朗,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我毫不在意路人目光,借着酒劲儿,放声大唱给自己状胆儿。 “师傅,这车走吗?” “走啊!去哪儿?” “去义庄。” “义庄!什么义庄?” 我说就是一个荒废的义庄,好像离这里不远。 出租车司机皱眉低头想了半天,他抬头说:“你说的,是不是北郊岭的那个废义庄?” “应该是吧。”我道。 “我靠!哥们!你去那个鬼地方做什么?那里周围没人气儿啊,我闻你一身酒气,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去那里上吊自杀吧?哥们,这我得劝劝你了,为了家人,日子再苦,咱们都不能想不开寻短见啊!你想想......” 我递了一千块钱过去。 “上车吧,我送你过去。” 出租车一路向北开,司机绷着个脸不说话,他时不时看一下后视镜偷瞄我。 我拧开瓶盖,又灌了两口酒。 司机叹了声,忍不住道:“俗话说好言难劝心死的人,我就不劝你了,你看用不用等早上了我帮你报个警?” “不用!你赶紧开车!我不是去那里自杀的!” 四十分钟后,到了地方,司机直接调转车头跑了。 眼前出现一座古代义庄。 月光照亮下,大门紧闭,阴森恐怖,窗户还是过去那种白油纸湖的窗户。 这里最少是清代末年建造的房子,很破败,也就在阆中能看到这种老建筑,在别的地方早拆没了。义庄在古代是用来存放棺材和死人的地方。 门没锁,一推便开,吱呀声有些刺耳。 里头很黑,很安静,不像有人住在这里。 只见,东南角落处,放着一排不知道存了多少年的老式棺材,几具老棺材上压着各种乱七八糟杂物,地上散落着几盏老油灯。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举着手电,四下乱照。 突然,我注意到,其中一具棺材四个角垫着砖头,没盖盖子,棺材是敞着的。 我大着胆子往过走,边走边小声喊:“有人吗....有没有人......” 没人回话。 我勐的往里一看。 棺材里头是空的,铺了很多干草,还有个装着水的塑料袋。 我松了口气,心想:“人好像不在这里。” 突然,就感觉到有只手,拍了拍了我小腿。 我低头朝下看。 就看到,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在对着我笑。 “嘿嘿,嘿嘿,峰峰....项峰峰......” 是谢起榕! 他躺在了棺材底下! “你妈的!” 一瞬间,我胆子都被吓破了!转头就跑! 不料,谢起榕的手就像一把铁钳!死死抓着我的脚不松开! 下一秒他突然松开了手,由于猝不及防加上用力过勐,我摔倒了。 只见谢起榕单手拍地!直挺挺站了起来! 他下半身套着件破秋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那身材瘦的,简直像排骨一样! 皮肤塌陷!肋骨凸显!全身看不到有一点肌肉! 关键,他一米九几的身高!配上排骨一样的身材!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正常人类! “哈哈!项峰峰!哈哈!” 我大口喘气,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别怕,他还认识我,现在不能跑,冷静,一定要冷静处理。” 我可不算矮,但我站起来,也只能和他下巴平齐! 我喘着粗气,直接大声说:“谢起榕!我来找你了!我要学和你炼精化气功配套的引导功!” 突然,胸口剧痛传来。 谢起榕毫无预兆,一脚把我踹飞了! 我后背结结实实撞在了砖墙上,一瞬间,疼的接不上来气。 下一秒,身体又突然失重! 谢起榕单手抓着我的右脚,他拖着我满屋子跑! 头不知道撞到了哪里,我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 很快,我连喊出来的那点力气也没了。 我哭了,我后悔了,我错了。 折师傅说的没错,谢起榕神经错乱,他根本无法沟通,如果老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来找他。 拖着我跑了一会儿,谢起榕突然停了下来,他低头看了你一眼,使劲挠头发。 我此刻浑身像散了架,哪儿哪儿都疼。 他单手薅着我头发将我提起来,冷声道:“说!你是谁!谁派你来杀我的!你是不是长春会的人!” 我噗的一口痰,吐在了他脸上! “呵呵,你这个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疯子!你睁开眼!好好看看你爷爷我是谁!” “唉?” “你好像是项峰峰啊!”他又想起来了? “对!没错!你就是项峰峰!哈哈哈!” “项峰峰!你怎么敢当我爷爷!” “啪!啪!啪!” 我一连挨了好几个耳光,直打的我眼冒晶星。 谢起榕一甩手,将我扔在了地上。 如今谢起榕变化惊人,他不但一头黑发,就连之前脸上的皱纹也全部消失了!现在说他看起来像三十岁的人都不过分! 谢起榕将自己咪米头拽的老长,一松手,他的咪米头又啪的弹了回去,他嘿嘿笑道:“项峰峰!找我做什么!” 我浑身疼,咬牙强忍着,再次复述了一遍希望他能听懂。 “原来如此!让老夫看看!” 他不管不顾,大手在我身上一阵乱摸,突然摸到了我脖子后头长的包。 “哎呀!大事不妙啊!” “项峰峰!你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了!你怎么长了个怂包!我看!要是不学我的独门导气术!不出一年!你必死无疑!” “看好了!我教你!” 谢起榕突然盘腿打坐,他双手举高,大声道:“项峰峰!过来感受我的鼻息!” 我过去,伸手。 谢起榕呼出来的鼻息很烫,非常烫!像火一样烫! 他大声道:“双手托天!垂帘明心!摄神守一!气贯全身!” 他保持这个姿势,用力漱口,并且大声道: “鼓漱三十六!神水满口匀!一口分三咽!龙行虎自奔!” 谢起榕突然躺倒在地,他反手摸着后腰,接着大声道:“闭气搓手热!两手抱昆仑!背摩后精关!尽此一口气!真火锻天门!” 谢起榕迅速坐起来,他闭上眼,双手大拇指堵着自己耳朵眼,大声道:“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勤行无间断!万疾化作尘!”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我转头一看! 竟然是熘了的余师傅!他一脚就踢飞了义庄大门! 余克隆身背黄布包,手缠黑布条,浑身气势惊人的走了进来。 余师傅一脸平静冲我道:“我来了,没事吧。” 谢起榕缓缓睁开眼。 余师傅似如临大敌,他双手啪的拍在一起!十指交叉,怒声道:“疯子!来战!” 第467章 义庄大战 虎神莲花 深夜,义庄。 大门敞开,风吹的纸湖窗户哗哗响。 余师傅摆开架势,神情冷漠道:“过来,躲到我背后。” 我慢慢走过去,谢起榕没阻止,他只是扣了扣鼻屎,冲着余师傅弹了两下。 看我浑身土,满脸伤,余师傅深呼吸说道:“拿雇主钱财,替雇主消灾,今天我余克拢保你安全,如果我今天出了意外,替我回去告诉咸水嫂一声,别等了。” 这时,谢起榕突然由坐着变成躺着,他靠后背蠕动,一点点挪向棺材那里。 我和余师傅一看他,谢起榕立即停止不动,我们移开目光,他又开始一点点动。 “哈哈!项峰峰!你们两个傻子!这么轻易就让老夫拿到了武器!” “梆!梆梆!” “梆梆梆!” 拨浪鼓声音清脆,但听起来像催魂夺命音,我对这种声音有着本能恐惧。 余师傅脸色发白,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想到,拨浪鼓就藏在棺材底下! 谢起榕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他单手摇晃着拨浪鼓,看着余师傅大声说:“你的头!像气球!我一脚踢到百货大楼!百货大楼有风扇!一扇扇到火车站!火车站!有货车!一下给你轧个稀巴烂!梆梆梆!给你轧个稀巴烂!哎哎幼!” “走!快跑!” 我拉着余师傅想跑,因为我清楚谢起榕一旦开始唱歌,那后果是什么! 没想到,余师傅一把甩开了我手。 他大声道:“余家男人从不怯战!谢疯子你只有一条胳膊,而我四肢健全,难道还怕你不成?江湖都传言你是绝世高手,机会难得,那我五百钱一门今天就领教一翻!我倒要看看!我余克拢和你之间!到底有多大差距!” 话罢,余师傅动手了。 本就只相隔几米距离,余师傅两个大踏步,眨眼间冲到了谢起榕面前,他左右手齐出! 左手食指攻谢起榕喉咙!右手食指插谢起榕胸前! 我不止一次见过余师傅用点穴功,他之前普遍都用两指三指,那是怕把人不小心点死!其实单指的杀伤力最强!就好比少林寺的一指禅功! 奇怪的是,谢起榕没什么太大反应,他单手提着拨浪鼓,一脸微笑的望着余师傅。 “敢小看我的点打功!” “点石成金!” “死!” 点穴功命中要害,尤其是点在喉节下方那一指,强大的力道,导致谢起榕脑袋向后仰。 “你!!” “怎么可能!不对!这怎么可能!” 谢起榕毫发无损,他一脸讥笑的看着余师傅。 “这不可能!” 余师傅怒目圆睁,他发疯一样,疯狂的用点打功在谢起榕身上乱点!每点一下,谢起榕身上对应的部位皮肤,会肉眼可见的下陷半公分。 我不懂都能看出来,余师傅招招都点在谢起榕穴位上。 一连勐点几十下,余师傅抬头看着谢起榕,眼中满是不敢相信。 谢起榕用力吸了一口气,只见,他那排骨一样的肚皮瞬间鼓了起来,后伴随着吐气,又像漏气皮球一样慢慢瘪了下去。 谢起榕突然一只手举起拨浪鼓,勐的挥来! 余师傅用左臂去挡,只听“卡察”一声! 余师傅胳膊瞬间弯折,拨浪鼓挥舞间产生的强大的余力,直接把人拍飞了两米多远。 余师傅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倒地后,鲤鱼打挺翻起来,右手捂着左胳膊,大口喘气。 就看余师傅额头布满冷汗,是疼的。 “梆梆梆!” 谢起榕大笑:“哈哈!回娘胎里在练上五十年吧!凋虫小计也敢班门弄斧!老夫这就送你去见如来佛祖!” “且慢!” 余师傅突然伸手,大声道:“阁下气功了得!已经到达了通经移穴的程度!我不是你对手!但我还有最强一招!如果你能正面硬接!那我余克拢二话不说!今日跪地受死!” “好!” 谢起榕哈哈大笑:“哈哈!接就接!来!就让我看看你的最强一招!” 余师傅转头看了我一眼,他深呼吸。手慢慢伸向了黄布包。 余师傅取出盒子,露出了红布包着的东西。 在这紧张时刻,我呼吸急促。 这应该是余师傅最后的底牌,他之前说叫什么虎神莲花,我猜可能就是“指虎”一类的杀器,但余师傅如今左手明显断了,他还能否发挥这武器的全部威力,我不确定。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威胁,谢起榕脸上罕见的认真了两分。 余师傅单手拖着红布,他声音低沉说:“师傅,求你在天之灵保佑徒弟。” 话罢,红布缓慢飘落,露出了真容。 那不是指虎! 竟然他妈的是一把手枪! 还是那种特别老式的王八盒子! 余师傅举枪便打。 “砰!” 谢起榕啊的怪叫一声!瞬间做出了反应!他一脚踢起来厚重的棺材儿盖儿挡在了自己身前! 余师傅面无表情,单手举枪,对着棺材盖儿一刻不停的扣动扳机。 此时,枪管喷出的火舌就像盛开的莲花一样!怪不得叫虎神莲花。 这把王八盒子别看老,但射速极快!几个呼吸间便清空了弹夹! 只听王八盒子卡的一声!尾盒弹出! 余师傅迅速从怀中掏出个类似金属片的东西安在枪管上,随即他摸出一排子弹,大拇指向下一摁,将子弹全部压下去,随即余师傅快速抽走金属片儿,举抢接着打。 “砰!砰砰砰!” 一时间,整个义庄都回响着枪声。 眼前立着的棺材盖儿上,密密麻麻,出现了二十多个弹孔! 打完两排子弹,王八盒子冒烟了,枪管儿都有发红的迹象。 余师傅吹了下枪管儿,冲我说:“看什么?我早就算到了这一步,有枪不用是傻子!我师傅是抗日英雄!这把枪是我师傅当年打小鬼子用的!”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之前放过了楚小天,原来有这么一层特殊关系! “小子,过去看看,棺材不可能挡的住子弹,谢疯子练的再强也是肉体凡胎,他死定了!” 余师傅说完又压了一排子弹,举枪对着棺材盖儿。 谢起榕是不是已经被打死了? 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向对过走去。 待靠近,我一个闪身。 只见地上有少量血迹,但棺材盖儿后空空无也。 “人呢?” “余师傅,人不见了!” “余师傅?” 没人回话,我转头一看。 只见,余师傅脸色煞白! 一只干枯修长的手从背后出现,搭在了余师傅肩膀上。 随即,我看到了谢起榕那张笑脸, 谢起榕个子高,他一脸笑容,将下巴轻轻支在了余师傅脑袋上。 余师傅此时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就看到,谢起榕慢慢伸出两指,对准了余师傅双眼。 第468章 劫后余生 余师傅整个人好像被定格住了,他眼睁睁看着,谢起榕的手指距离自己眼球越来越近。 五公分,三公分,两公分.....没人知道余师傅在回想什么。 一公分。 突然! 一道白光,以极快速度从门外飞进来! 谢起榕一侧脑袋,这道白光嗖的飞了过去!最终入墙三分。 那是一把刀,一把看起来小巧玲珑,实际上无比锋利,闪着寒光的蝴蝶刀。 “折师傅!”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我瞬间大喜! 谢起榕推开余师傅,他转头,饶有兴趣盯着门口的折师傅看。 “折师傅!你不是接任务出去了!” 折师傅面色平静,胳肢窝夹着那本书,他似乎并不害怕谢起榕。 折师傅咧嘴笑道:“云峰,你真是不让人省心,辛亏冰爷这次及时通知到了我,你们走吧,以后没什么必要,尽量不要过来。” “走?” 谢起榕哈哈大笑:“老夫不同意!项峰峰的命是我的!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腋下厚书掉落。 像变魔术般,折师傅手中突然多出了三把泛着寒光的蝴蝶刀,刀刃全部弹出来,一瞬间,森然杀气弥漫。 这就是一个习武人的气场,当这种气场足够强大,其他人就能感同身受到。 我猜刚才余师傅之所以不敢动,就是因为他感受到了谢死榕的近身气场。 如果比喻形容谢起榕的气场是既混乱强大又疯狂,那折师傅的气场就是修罗。 折师傅澹澹道:“副会长,要动手我奉陪,我要是豁出去这条命,有五成把握杀了你,你想赌一把?” “哈哈哈!” 谢起榕指着身前矮他一个半头的折师傅,大笑道:“你这年轻人!赌什么赌!我们行走江湖的坚决不能沾赌啊!” 他挠了挠头,又大声冲折师傅道:“你是个异类!你的小刀的确让老夫感到棘手!要是一不留神!没准就真就让你拉屁燕儿啦!” 谢起榕大手一挥:“今儿个玩儿的高兴!卖你一个面子!你们两个傻子!走吧!” 折师傅给我们眼神示意,让我们赶快走。因为谢起榕变化无常,他这一秒正常或许下一秒就不正常了,所以要抓住机会。 我忙扶起受伤的余师傅向义庄外走。 “喂!项峰峰!” “记住啦!我只说一遍!” “结合我以前交你的!致虚极!守静笃!要引导那股热气冲会阴!过尾闾!走嵴背!到玉枕!十吸十呼后!然后将气顺着太阳穴降檀中!下神阙!归丹田!一日三循环!气结自可解!哈哈哈哈!” 谢起榕突然狂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中确定了一件事儿,这疯子,从始至终就是玩儿的!他今晚压根就没想真正的杀我们。 北郊这里白天都没车,何况深更半夜。 “余师傅,你不疼啊?我看你这胳膊要赶快找个诊所治一下,别在留下后遗症了!” 现在余师傅左臂弯折的吓人,一看就是严重骨折,但他全程没喊过一句疼。 “不碍事,我能捡回来一条命就是万幸了。” 余师傅从黄布包里掏出个扁铁壶酒瓶,拧开盖子勐灌了两口,余师傅擦了擦嘴,感叹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谢起榕强的可怕,我的点打功已经练到了大后期,没想到竟然对他一点用都没有,恐怕,就算是我师傅来了也不是他对手啊!” 我道:“谢起榕是当今旧武会的扛把子,不强就怪了,能和他对标的只有屎无常那种人。” “哦?屎无常是谁?好怪的名字,从未听说过。” 我解释道:“他天天靠吃屎练功,所以外号叫了个屎无常,其实他真名叫郑大强,原是佳木斯精神病六大高手之一,也是当今长春会第一高手,上次他和谢起榕干起来,结果差点一掌就把谢起榕拍死。” 听了我的话。余师傅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江湖上竟然还有这么多我不了解的高手,刚才那个叫折五的也很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这些年来游历江湖见识的还是少,看来要重新修行了。” 我点头说:“余师傅,你知道怎么快速变成谢起榕这样的强者?” 他摇头。 我道:“酒还好点,色真是一把刮骨刀,最后刮的你骨头都软了,自然就打不过别人,所以你必须要戒色才行。” 余师傅低头沉思。 “我知道,咱们男人完全戒色有困难,但就拿余师傅你来说,你现在有咸水嫂一个就行了,以后千万别在去找鸡嫖了,那些职业鸡都不干净,万一你染上啥病不完蛋了。” “我带x。” “我靠,这不是带x不带x的问题!这是关乎到你以后能不能变强的问题! “谢起榕六十年不泄精气!要我说,你和咸水嫂一个月的同房不能超过两次!你要保存精力!多多练武!早睡早起!这样你肯定会越来越强!最终超过谢起榕!” 余师傅若有所思道:“明白!受教了。” 那时没滴滴打车,有时为了等到一辆出租车真是望眼欲穿,一直等不来车,我便走到路边开始放水。 余师傅也走过来和我并排放水,他看了我一眼,突然笑着说:“你之前说有过几十个女朋友,看来是在骗我,你还是个处男。” 我自然打死不承认,开玩笑,我也有自尊心。 后来我忍不住问他怎么看出来的,余师傅解释说,“那块儿”有一条明显的静脉,处男的话能看到这根静脉,反之就根本看不到。 再有就是看“口”,什么口我不好意思明说,反正,听他意思要是口张开了并且外翻,那就不是处男。 作为对比参照物,我看了一眼他的,的确,我们两个的明显不一样,特征和他说的也都符合。 我好奇问他女的怎么看?就是在不打扰对方的情况下,看对方是不是处儿。 余师傅告诉了我五点窍门。 比如说路上走过去一个女的,我们就远远看着,按照余师傅教的六点窍门一一去对应,那就能知道这女的有没有过经历,不敢说百分百准,但敢说百分之九十准。 总结就是一看走路姿势,二看眼角,三看耳垂,还有两个关键点,为了不惹麻烦,我选择暂时保密。 第469章 余师傅的人生转折点 阆中古城,一家红瓦青砖的无名小旅馆内。 谢起榕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我都记得,我一定要试一试。 双腿互盘,凝神静气,气沉丹田,但说实话,我感觉不到自己丹田,反正我就是依样画葫芦。 在人的口腔上方,鼻子和嘴巴之间有一个通着的“小眼儿”,有时候说吃饭呛着了,就是饭进到这个小眼儿里了。 我将舌头尽力往后卷,用舌头紧紧堵住这个“小眼儿”,然后保持双手托天姿势三分钟,等口中积攒满唾液,我立即用双手堵住耳朵眼儿,用中指敲击自己头。 “冬!冬!冬!” 那种感觉无比新奇,手指每动一次,脑海中就会响起“冬冬”的鼓声。 这个动作反复做十五分钟,然后我侧躺在床上,双手紧贴自己后腰窝。 感觉来的很快。 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涓涓暖流,我按照谢起榕的教导,屏气凝神,想尽办法将这股暖流往上提。 一连尝试了十几次,最多一次提到了脖子下方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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