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事,跟了我们,以后呢,地位,女人,安全,名望,你项云峰要什么有什么,如果你想的话,我人也可以给你。” 她笑着,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咱们组织内部都是大老爷们,你应该是岁数最小的,而且还是正式的库丁身份,我那帮姐妹们,以后都有的玩啦。” 我心里害怕,问她什么是库丁? 是不是苦丁?就是当牛做马不给吃饱饭,睡猪圈睡羊圈,没日没夜的干活。 她听后笑道:“你这个人说话真有意思,是不是经常这样逗女孩子?是库丁,不是苦丁。” “反正你契约早签了,主人迟早要见你,我先给你简单讲一下。” “长春会有十三省,就我知道的,咱们大概有五个部门,还有一个部门直属主人,我无权知道。” “五个部门,你记下。” “三更库丁,绣衣直指,观音社,无常吊客,还有最后一个叫沾杆处,” 她接着说道:“听起来有些奇怪,不过这些名字都有传承和出处,以后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你和我,咱们都属于三更库丁分部,可以管人,但主要作用是替主人敛财,敛财能力越强,你在库丁里地位就越高。” “和小偷一样,盗墓贼虽然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但不可否认,确实有很强的敛财能力,主人当初并没有把你当回事,主人之所以为了你,选择和长春会硬碰硬,主要是那个陈红的功劳。” “那段期间长春会一直没动你,如果不是主人保你,你早死了。” 又说了一些话,她给我留了个地址,说让我这两天去一趟,说完就扭着跨走了。 出来后鱼哥说:“云峰,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白吗?” 我使劲搓脸,越搓越快。 我搓脸的动作吓了鱼哥一跳,他还以为是阿春的痒痒粉又发作了。 我忙说没事,我去打个电话。 下午蛇王庙这里人也很多,走到没人的墙角,我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座机号打了过去。 “喂,刘婶,我,峰子。” “峰子!都说你在北|京当了总经理,过年给你奶寄了好几万块!出息了啊!” “哪有啊刘婶,就是个小头目,我奶呢?你让她来接个电话。” “等着别挂,给你叫去。” 等了几分钟,奶奶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小峰?啥事啊。” “奶奶你身体还好吧,我抽空就回去看你。” “忙就别回来了,工作要紧,好好给人老板工作,你要是什么时候能领个媳妇回来,那奶奶才高兴啊。” 鼻子发酸,我说好,到时候你要几个我给你领几个。 “奶奶,大概半年前,你有没有签过什么字?还按了手印。”我问。 “啊?我和面呢。” “不是和面,是你有没有按过什么手印。” “按手印?” 奶奶想了一会儿,说:“我想起来了,有,那不是你们建筑公司的人吗?说要给你升职,要按手印。” “奶奶你看了没就按?”我问。 “呵呵,我没看。”奶奶笑着说。 深呼吸几口。 我说奶奶你多注意身体,我还会往家寄钱,叮嘱几句,说完便挂了电话。 回去路上,我想了那女的说的话。 长春会郑辉死了,江湖要乱。 三教九流,皆提线木偶,木偶剧院的主人,赵女士决定动手,想吞并整个长春会! 赵清晚手下五大部门。 三更库丁,沾杆处,无常吊客,绣衣直指,观音社。 根据那女的讲的,在加上我的理解。 库丁,在古代是指在银库干活的小兵,虽无官无职,但都富得流油,因为能敛财,库丁常常能把大银元宝藏进某些特殊地方带出来。加了三更两个字,是因为搞钱的办法大都来路不正,必须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干,小偷是这样,盗墓贼更是如此。 绣衣直指,是史书上汉代的一个特殊机构,类似于明代的东厂西厂,直接听命于皇上,抓贪官治恶霸,有先斩后奏的能力,地位大概等同于长春会的各省干事。 沾杆处,是以前皇宫里,专门拍蚊子,抓蟑螂,灭老鼠的一个机构,在赵女士这里负责搞情报渗透,人员流动,组织活动。 无常吊客,以前古代有门客和吊客,门客是那些有才之人,上门帮主人出谋划策,靠的是脑子。而吊客是指那些武艺高强,能帮主人家杀人埋人的人,无常吊客,顾名思义,就像黑白无常一样勾魂取命。 据我所知,赵女士的这个吊客部门,里头全是那些超级能打的人,如果不是这个部门存在,就无法和长春会硬碰硬。 长春会肯定想除掉赵清晚,但能吗? 不能,吊客排在前的那些人,直接对标的谢起榕,马王爷等。 最后有一个观音社。 听说社里都是女的,具体负责干什么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她们都有个铜牌子,上头雕刻的是南海观音骑着一条龙,就是观音骑龙。 三更库丁,在这些部门里地位最低,只负责给主人挣钱,以小偷,无赖,恶霸,小姐,诈骗犯,盗墓贼居多,要是每月搞不到多少钱,就没用了,就会被抛弃。 ..... 回去后把这些事儿讲了,我问:“把头,那晚我跟你打电话,你告诉过我,说我和红姐终有一日会在见,把头你是不是知道这些?” “不,”把头摇头回我说:“云峰,你相信我,我当时只是隐隐猜到了一点儿,具体的并不清楚。” “把头我当然相信你,不过...” 我垂头丧气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我成什么库丁了,我被红姐和奶奶卖给别人了,那咱们的钱还是咱们的钱嘛。” “嗯...” 把头放下茶杯,沉思后说:“人重要,钱也重要,在你见赵女士之前。” “云峰,我们这样....” 我听的连连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心。 十分钟后,我出来房间,拨了一个号码。 “喂。” “计把头,是我。” “是小项把头啊,你可别叫我计把头,太难听,还是叫老计吧,有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田哥那里能不能存钱?” 第150章 在见红姐 “哎,田哥,是我,云峰。” 电话那头有传来哗啦啦水声,估计在洗脚。 田三九有两个小爱好,一是用热水泡脚,二是用烟头烫人。 “田哥,老计应该大致跟你讲了吧?”我问。 对方搓着脚说:“你的意思是.....你先花钱,从我这儿买点古董,过一段时间,在原封不动的退给我,最后我在把钱还你。” “对!对啊田哥!就是这样。”我说。 “你是不是有毛病?”他骂我。 我忙说:“田哥,把头说这算洗钱手段的一种,只要你我不说,没人能查到,等兄弟过了眼前难关,我在把东西退给你。” “怎么,你这是准备进去了?” “没,我好好的,怎么会进去。” 对方沉默了几分钟,突然笑道:“看来王显生出的主意是想祸水东,引到我这里啊,你告诉他,我要回去陪小洛了,让我清净两天吧,” “嘟..嘟嘟。” 他直接挂了。 我在打过去,人干脆不接。 屋外传来稀稀拉拉的流水声,我拉开窗帘,原来下雨了。 雨势不小,门口亮着灯,把头正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雨夜发呆。 我走过去,有些郁闷,又有些恼怒的说:“把头,田甜看出来了,还说我有病。” “打火机。” 我忙掏出火,帮把头点上烟。 “呼.....” “云峰你看这里。” 把头突然指着脚下让我看, 他脚下,雨水汇集流成了小河,有片绿树叶漂在水里,随波逐流。 “怎么了把头?” “你在仔细看看。” 我又看了,发现原来是有一只大头蚂蚁,在水里拼命挣扎,可任凭大头蚂蚁在怎么挣扎,都在慢慢被雨水冲走。 只见把头伸出一根手指,将大头蚂蚁轻轻推到了那片树叶上。 然后,大头蚂蚁趴在树叶上撞到了墙角,拐了个弯,随水流漂走了。 把头说:“云峰,其实咱们就是这只蚂蚁,出来找吃食,却意外碰到了雨天,如果爬不上去,最后就会被淹死在外面,再也见不到家里人了。” 我听后若有所思,问:“那要是不出来呢?” 把头将烟头弹到水里,笑道:“如果咱们不出来,就会被饿死,没得选择。” “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准备走,我换双凉鞋。” ..... 三个半小时候后。 我穿着雨衣,一个人到了闽江岸边,栏杆上有个狮子头,秦库丁发来的地址告诉我在这里等。 眼前的闽江一片黑暗,能听到风声,还有雨水从天上落下来掉到江里的声音。 这时,栏杆下突然传来一位老人的大喊声。 “小伙子,木偶找路!” 我忙冲下喊:“四季长春!” 这是叫小芳的那女的给我的接头暗号,老人打着手电,骑着蓑衣,站在一艘小船冲我摆手。 这船实在太小,只有一米多长,几十公分宽,两个人站上去都费劲。 这小船有个称呼,叫“闽江雀船,”就是形容像麻雀一样小。 我怕掉进江里,便坐下问:“大爷,你没有船桨,怎么划船?” 老人和我挤在一起坐下,他没着急回话,只是用一根木头棍子,邦邦邦,敲了两下船身。 下一秒钟。 我骇然的发现,这船竟然开始自己走了! 电动的? 不对啊,这雀船还没个螺旋桨大,哪来的电动? 我好奇的探头向水里看,依稀看到,水下好像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在推着我们的小船向前走。 老人喊我说:“小伙子不要看了,看多了对你不好,这是我们木偶会的水猴子。” “水猴子?这是人吧。”我说。 老头不在说话。 坐着雀船在江上漂了一个多小时,靠岸后,远远看到了一处古建筑群轮廓。 划船老人告诉,这是当地的明翠阁,也叫观音楼,挨着西边儿的被划到了旅游景区,东边儿保持着原状态,仍住着一些真和尚和出家人,我们去的是东边儿。 走近些,老人晃了几下手电。 马上,阁楼上也有人晃了晃手电。 我远远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站在那迎接,身形像是个女人。 一步步走过去,靠近,看清楚了。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 “红姐!” “红姐!” 我扔了手电筒冲过去! 跑的太急,雨衣掉了都浑然不知。 红姐看着我一脸笑容,张开了双手。 我一把抱住了她! 真实的触感,体温,柔软。 “红姐!是你吗红姐!是你吗!” 红姐瘦了,头发短了,以前脸上的浓妆不见了,耳钉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干净,素朴,只是穿了一身干净的牛仔裤白衬衫,她身上以前的香水味没了,而是多了一种淡淡的体香。 红姐拍了拍我后背,我慢慢松开了。 她抬头看着我,脸上笑盈盈的说:“云峰啊,你长高了,不像小孩儿了,你看你的这些胡子,都扎手。”红姐摸了摸|我下巴。 我抱着红姐转了一圈,她大喊快放我下来,别人看着。 有太多太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儿,我又有些结巴。 “红....红姐,这么久,你一直在哪儿?去哪儿了?” 红姐拉着我手,她眼神复杂:“因为某些原因,我一直不能联系你们,赵女士找人帮我治好了指儿金,我跟了她,因为我们目标一致。” “哪个目标?” “嘶...疼。” 红姐使劲朝我脸上拧了一下,笑着说:“你小子现在变坏了,不是在顺德的纯情小云峰了。” 我就是再见到她太高兴,又怎么会不知道红姐的目标。 红姐有两个目标。 一是在40岁之前,睡够100个男人。 二是攒够3个亿资金,雇一些人,找到长春会内的几个老不死,替父亲陈小黑报仇。她说的目标一致,当然是第二个。 “红姐,那你怎么把我卖了?” “我是为了救你,因为我们都需要靠山。” “先别说这些,云峰,进去以后别东张希望,见到赵女士更不要抬头,清楚了没?” 我点头说知道。 “止步。” 到了门口,四个身材魁梧,光头的彪形大汉挡住了我们,我之前见过一次他们。 “请让路。” 红姐让他们看了一张铜牌子,随后这四人让开了路。 红姐小声介绍说:“云峰,赵女士身旁,常年有八大吊客保护,八大吊客都是最顶级的高手,刚才那四个光头男人,你以后见到他们不要招惹,千万小心。” “是陈红吧?人带来了?” 见到来人,红姐马上恭敬的说:“吴吊客,人我带来了。” 这是个男的,四十多岁,正坐在门口石台阶上抽烟。 这人右耳朵没了,用金子做成了个耳朵形状。 他一扭头,右耳朵金灿灿的反光,让人看了忍住想咬一下试试。 第151章 见赵清晚 “陈红,你就送到这里吧,剩下的交给我。” “我知道了吴吊客。” 红姐看了我一眼,转身先一步离开了。 “小子,跟我走。” 推开门,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院子,院子里有用灵璧石做的假山,雕花的石桌石凳,还有池塘,池塘里养了很多条名贵金鱼。 金耳朵回头说:“小子,我听说,你见过几次谢起榕?跟他有交情?” “谢疯子?交情?” “没有没有....没交情。”我马上摇头否认,开玩笑啊,要说交情,他交过我炼精化气,这算不算? 金耳朵来回扭了扭脖子,骨头嘎嘣嘎嘣的脆响。 他笑道:“谢起榕,马灯泡,还有皮县那几个老头子,我其实啊,早就想跟他们试一试了。” 一想起来白羽绒服和拨浪鼓,我就心里害怕。 我说,他现在应该关在了佳木斯精神病院。 “我知道。” “那个地方,也在我们的计划内。” 金耳朵看起来困了,他一手打着伞,张大嘴,打着哈欠说:“谢起榕是练气的,练气,高于练体,但那有个临界点,如果我直接把那股气打散,他人也就没了。” “算了,我跟你这小屁孩说这些干什么,主人也是,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见你。” “砰砰。” “是我,老吴。” 吱呀一声门开了,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胖老头出现在门后,这二人是双胞胎。 我身上衣服湿透了,跟着这三人进了屋。 屋里很香,点了香薰。 一个女人坐在檀木桌那里,背对着我,正在低头看书。 那又粗又黑的大辫子,随意耷拉在地毯上,一身高开叉紫色旗袍,贵气尽显。 “跪下。” 金耳朵踹了我膝盖一脚,让我跪下。 随后,赵清晚迈步走了过来。 她脚上穿了双布鞋,没穿袜子,鞋面儿上绣了一朵白花。 红姐叮嘱我不要抬头看,所以我就低着头。 我第一次听到赵清晚的声音,听起来细声细语,不急不慢。 她说:“木偶领路,四季长春。” “郑辉死了,长春会也不应该继续存在,我的木偶会,将取而代之。” “你是否想加入我们?” 就是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此时此刻也不敢说不,那样做,会被人沉到闽江水底。 我低头说:“我愿意。” “哦?真心?”她问。 “是真心的,我项云峰,愿意加入赵女士的木头会。” “木头会?” “不是...”我马上改口道:“是木偶会,我愿意加入赵女士你的木偶会。” 赵清晚虽然声音细声细语,但有种压迫感你,这种压迫感,会让和他说话的人,喘不过气。 又听她说:“郑辉早该走了,为了防备我,他一直苦苦支撑了多年,现在是时候了。” “你走吧,需要做什么,有人会告诉你。” 赵清晚说完,转身走了。 后来被送到一间禅房内,我又见到了一位熟人,是西安诗人秦怀虎。 他还是那样子,邋里邋遢,一副落魄到吃不起饭模样。 “哈哈!” “项兄弟!咱们这是又见面了啊!” “秦哥好。” “秦哥,红姐告诉我,我是库丁,那你是什么?”我问他。 “我?” 他摇头:“我什么都不是,就是帮忙写写书信,干些杂活儿。” “主人交待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可以问我,我能说的都会告诉你。” “的确有。” 最关心的一件事。 我问:“秦哥,我加入了你们这个木偶会,是不是每个月都要交钱?” “那当然。” 他解释道:“库丁的任务就是挣钱,今年开始,会里有大行动,各地方库丁都加了任务,因为我们用钱的地方很多。” “那要交多少钱?”我问。 “交多少不一样,分级别,一级库丁,每个月大概是两万左右,二级和三及是五到十万,四级就要15万到20万了,最后是五级,那要交的就多了,咱们木偶会内的五级库丁,一般都是些大公司老板。” 听他解释完,我松了口气。 两万块不算少,但对我来说也不算太多,能接受的程度。 哪知道,秦怀虎下一秒告诉我说:“项兄弟,你不是一级,你是四级,每个月要交15万左右。” “啊?” “不是!” “秦哥!我才进来!怎么就是四级了!” “你肯定搞错了吧,我应该是一级!一级库丁,应该从头做起!” 看我激动,秦怀虎笑道:“这个不是我说了算,另外还有,库丁都要上交自己总资产的百分之90,如果有作弊的,会受到沾杆处的人惩罚。” “我们都调查了,你有两张银行卡,总资产有270万...3千4百6毛一,扣掉百分之90,你还剩26万左右。” 我听的心在滴血。 这些钱,是我无数夜晚勤勤恳恳工作换来的!几乎要被抽完了! “不是,不是....秦哥,你绝对搞错了,我没有那么多钱,那都是我借的。” 秦怀虎看着我,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样子。 “那要是不交?有没有事儿?”我问。 他说:“不交也没啥大事,就是,可能以后不能睁眼了。” “呵呵,不开玩笑,听我的吧,这个钱你一定要交,当初我们救你不是白救,这是你现在应该付出的代价。” “项兄弟,我当初在西安送了你一首诗,你是否还留着?” 那诗我早丢了,都忘了丢哪里了。 他说:“当初他们都看不起我,只有兄弟你愿意买我的字,这说明你认可我的字,我很感谢。” “你能否在回忆着念一遍?” 我记忆力好,当下想了想念道: “浮生醉酒回梦里。” “一生劳碌志未酬。” “不拘一格降人才。” “西安贵人项云峰。” “不错,一字不差。” “哎....” 他又重重的叹了声说:“因为你当初认可我秦怀虎,所以,我才赠了你这首诗。” “其实早在那天,我就已经把你今天的遭遇下场,都写进了诗里,只是你没放在心上。” 接下来。 他打乱顺序,把当初送我的这首诗,当着我的面儿重新又念了一遍。 该这么念的。 “西安贵人回梦里。” “醉酒浮生志未酬。” “不拘一格降人才。” “一生劳碌项云峰。” 我听的当场楞住了。 这首诗只是顺序打乱重组,可听起来,意思完全不一样了。 一生劳碌...项云峰。 第152章 我当库丁的那两个月 让人保护,需要付出代价,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埋下了种子,当初乞丐刘介绍求赵清晚保护,对方开口就是二十万会费。 我觉得赵清晚的木偶会,应该叫“木偶传销会”,因为就像传销一样控制人,让每月交钱。 而且听秦怀虎最后几句话意思,不单是我,她想让我们整个团队当她的库丁。 盗墓的,不就该无拘无束,想去哪就去哪? 我压根就不想加入什么木偶会! 如果说真要有个组织,我那就是北派的! 北派盗墓贼项云峰!以后也会是项把头! 当个鸡毛项库丁! 从一开始,像有条看不见的线,把我像木偶一样提着走,赵清晚动动线,底下的人,就像木偶一样动一下。 长春会蓝药水! 赵清晚要钱! “木偶会,妈了个x的....” “项兄弟?” “你一个人在墙角那嘀咕什么?”秦怀虎走过来问。 “没,我没说什么啊,秦哥你听错了吧。” “我能走了?” 秦怀虎依然面露微笑:“当然,我给你的纸条上有卡号,就从下个月开始吧。” 走时依然是那老头划船送我。 我想找红姐聊聊这段时间各自的遭遇,可我进不去,她出不来,红姐为了完成自己的目标选择跟了赵清晚,同样牺牲了自由。 回去的这晚,都睡了。 我和把头一人四两酒,半袋花生米,一直聊到天亮。 .... 隔天上午9点半,蛇王庙。 “铛铛铛!” “让路!都让让路!” 有人敲锣打鼓,将拥挤的人群硬分开一条路。 随后,只见十几名中年壮汉,一手拿着麻袋,一手拿着捕蛇专用的工具,一脸牛逼哄哄的挤过来。 原来,这群人都是往年有名的捕蛇人,他们刚从南厝林补蛇回来。 “今年!咱们樟湖蛇王一定是我条!” “别吹,你袋子里是什么品种?” “大轮斑啊。”这人直接说。 “大轮斑也想当蛇王?我婆娘都嫌档次低,你做梦呢?” “净吹牛逼,你抓了什么?” “”不告诉你,反正今年百分百是我赢。” 这些汉子之所以情绪高涨,是因为谁抓的蛇一旦评到蛇王,樟湖区政府不但奖励五千现金,还会给一张证书,这张证书樟湖每年只发一张,到今年,也不过总共发了几十张而已。 另外,到7月7游街那天,蛇王会被装进一个红漆铁丝笼里,然后被抬着游街,红漆笼上会用红纸毛笔字写上:“蛇圣,某某人捕到的。” 这在当地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自然有非常多的人去争。 我正看着,有一男的提着塑料袋快步跑来。 “项库丁,这天儿这么热,吃个老冰棍解解暑吧。” “嗯。” 我撕开包装袋舔了一口冰棍,凉凉的,还不错。 “老赵,秦库丁这两天有急事不过来,她让我来这里帮忙,不是我说,你们效率是真不行。” 这个叫老赵的,就是那天打富二代小白脸,请我进屋喝茶的人。 老赵用手擦擦汗,连连点头说:“项库丁说的是,那依您看...咱们该怎么提高效率?” 我吃着冰棍说:“去把二丫头叫来。” 二丫头是他们称呼的外号,就是那个用猪舌头的假蛇女。 我是木偶会四级库丁,和秦小芳同级,有相对应的权利。 等了十多分钟,假蛇女二丫头急匆匆跑来了。 我看着她说:“你把你头发整一整,剪一剪,别成天整的跟要饭的一样。” “啊?” 她纳闷道:“我要是把头发整了,假舌头就露馅了啊。” “这就是要你们改的地方。” 我看着他们说:“老一套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赚的少不说,还受累,明明守着蛇王庙,但你们每月的任务是不是很吃紧?” 这几个人都低下了头,算默认了。 “所以,你们得换个路子。” “你去把头发剪了,别整的跟鸡窝一样,然后拿五千块钱去化妆买衣服。” “你们不是有关系?” “花钱去庙里租间禅房,然后让本地人散播消息,就说,蛇女可以帮忙评选这一届蛇王,自然有人给送钱。” 老赵先是眼神一亮,又有些不确定的说:“这....这能行?” 我问他:“有多少人,见过真正的蛇女长什么样?” 他摇头说:“那太少了,真蛇女每年只出现几天,我好歹算个地头蛇,我都只见过一次,其他人更别说,大都是听的传言。” “那就行。” 我说:“下套坑人要舍得先花钱,捞偏财,就要快,准,狠,这法子最多能吃一个月,你们能捞多少,就捞多少。” 事实证明这法子可行,有老多人偷偷摸摸来求见送钱,我给老赵定的收费标准是不能超过五千。 为什么? 因为蛇王奖金是五千,要让人心里有这种想法:“我交两千五,得了奖金还剩两千五,还能出名儿得到证书,好像怎么算都不亏。” 只有等到宣布结果那一天,这些人才会知道自己受骗了。 这时,他们要是报警说出来,以后在本地就抬不起头,要真有二愣子不在乎名声找上门的,没事,该退退,因为怎么算都是赚的。 就这一个月,他们完成了一年的任务量,秦小芳回来后得知消息,笑着说:“看来主人没选错人,项库丁真是有能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过我,升到五级库丁了。” 我心里暗骂一声,表面笑道:“哪里的话,都是为了木偶会,应该的。” 她点头说:“对了,昨天秦怀虎还让我催一催,过去这么多天了,你什么时候交钱?” “下礼拜,这不有事儿耽误了。” “那你尽快,已经催你好几次了。” “好的。”聊了几句,我目送秦小芳起身离开。 时至今日,樟湖每年选蛇王,还有人用这种骗钱手段,只不过上当的人越来越少。 后来老赵没了消息,但我知道二丫头凭借关系,在天母庙后头开了个小卖部,主要是卖水,毛巾和卖塑料桶。 景区只有这一家,毛巾和塑料桶用来装蛇,是帮忙降温的必需品,看来,二丫头日子过得还不错。 我一直拖时间,是为了等7月初一这一天。 因为前段时间,香亭蛇舍的女孩告诉我:“你那朋友得的四脚蛇病我爷爷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治,如果福建有人能治,恐怕只有蛇女了,你那朋友来我们樟湖,大概率也是奔着蛇女来的。” 湘西的落花洞女住在洞里,南平的樟湖蛇女住在树林里,在南厝林。 能看到的人不多,老赵这个本地人告诉我:“初一到初七那几天,蛇女会在树林里住两天,然后去庙里转一圈。” 我问他:“你不是见过?真正的蛇女长什么样?” 他摇头:“不好说,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南厝林挨着条小河,这条蛇是闽江支流,他们管这条小河叫放生河,因为樟湖人不吃蛇肉,每年过完蛇节以后,会把很多蛇扔到河里,蛇会游泳,都自己游走了,淹不死。 天气闷热,前两天刚下过雨,这时候的南厝林正是毒蛇多的时候,晚上进林子必须要带四样东西。 手电,防咬绑腿,竹竿,硫磺包。 很多蛇对热源敏感,有扑火的喜欢,所以不用明火照明,竹竿是探草的,硫磺包是为了熏蛇。 我傍晚进林子,一直向深处走,路上见到了斜井蛇,扁头蛇,还有剧毒的竹叶青和白眉蝮。 毒蛇我都是绕路躲开,不认识的,觉得没毒的就用竹竿挑开,这林子太大,我一直向深处走了两个多小时,都没看到老赵讲的地方。 又闷又热,脖子后头都是汗,我怀疑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一直在林子里转到十点多,我远远打着手电一看,前方在两棵大树后头,出现了一座破破烂烂的茅草屋。 屋里隐隐有亮光,像是点了蜡烛。 快步走过去。 “有人吗?有没有人?”我冲茅草屋喊, 明明屋里有烛光,却没人说话。 我关了手电凑近些,透过门缝,慢慢向里张望。 第153章 林中小屋 树林中的这个茅草屋,像是很久之前盖的。 木头门框上霉斑点点,发烂了,在角落还长出了几朵木耳。 明明刚才有烛光,可叫了两声没人回话。 我透过门缝,慢慢向里看。 屋内地上有好几个大陶坛子,桌上摆了个破瓷碗,碗边儿还靠着双筷子,似乎是刚刚有人正在吃饭。 “没人?难道出去解手了?” 我刚准备收回目光,可就在这时... 门缝内,突然出现一只黄颜色眼睛,冷冷盯着我! 离的太近,瞳孔呈现一条竖线,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像是毒蛇的眼睛! 我吓了一跳,打开手电照住大门,喘气大喊道:“我路过的!没有恶意!来找人!” 这时,茅草屋内的烛光,噗的灭了。 周围除了呼呼的风声,好像还夹杂着“嘶....嘶”的声音,似乎有很多蛇在吐信子。 听着这嘶嘶的细微声响,我一手拿手电,一手拿竹竿,下意识吞了两口唾沫。 过了一两分钟。 茅屋的破木头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有人吗?” 隔空喊话没有得到回应,我一咬牙,硬着头皮进了屋。这么辛苦找到这地方,怎么都要进去看看,屋里肯定有人,要不然门不会自己开。 背着包,小心走到屋内。 这里很阴凉,很潮湿。 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我猛的一回头! 是一位披头散发的老太太,她光着脚,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大.....大娘你好....” “你,你是不是樟湖蛇女?” 这是个人,我不断告诉自己别怕,可说话还是结巴了。 我用手电照她脸。 下一秒,这老太太慢慢抬起了头。 她脸色像张白纸,眼球浑浊,呈现出暗黄色,额头上长了一大片老年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火,她嘴角两边儿全烂了,带着流黄水,是有很严重的嘴角炎。 我意识到这么拿手电照人脸不礼貌,忙移开手电。 这白脸老太抬起头,暗黄色的眼珠子动了动。 她盯着我,突然伸出舌头,左右舔了一圈自己嘴角。 怪不得这么严重,或许是她一直舔嘴角的缘故。 老太太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听起来漏风难听。 “你找我女儿干什么。” 确定眼前是个人就好,我就怕不是人,来之前幻想过,茅屋里住的蛇女,是不是人头蛇身,舌头分叉,能缠在树上朝下看。 我咽了口吐沫问:“你女儿?我来找樟湖蛇王庙的蛇女?大娘你不是?” “呵...呵....你叫我大娘....我今年才37岁。” “37??” 乱成一团的头发花白枯萎没有光泽,脸上长了一大片老年斑,光着的脚和手背上的皮肤跟树皮一样,这是37?谁看了都不能说是37岁.... 难道樟湖镇上村民的传言都是真的? 说蛇女都短命,没一个活过40岁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心想樟湖蛇女是不是都身体有问题?就像遗传的早衰症什么的。 她声音沙哑问我:“带东西了吗?” “带了,带了。” 我忙说:”我包里带了苹果和橘子。” 这是老赵告诉我的,他说,以前有人被很厉害的毒蛇咬了,是连大医院都没血清的那种剧毒蛇,家里人背着连夜进山找到蛇女,送上点儿水果,猪肉什么的贡品,然后蛇女就能帮忙治好。 老赵还说他也不确定真假,反正都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来之前还特意买了橘子和苹果放包里。 “给我。”老太太慢慢伸出双手。 我忙拉开背包拉链,拿出来两个橘子一个苹果,放在她手里。 我以为她会吃,没想到,下一秒,她双手捧着橘子苹果,一瘸一拐,走到了茅屋墙角。 她将水果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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