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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慢慢向前滚。 很快锁定了一处区域。 我趴地上敲了敲,立即道:“快拿工具来!这底下有石板!” 破开土层,从这地方挖下去不到二十公分,露出了一块儿盖着的青石板。 豆芽仔举着手电卧槽了一声!我也被吓了一跳。 石板上,全是些看着像蟋蟀一样的不知名白色小甲虫,手电一照,这些虫子像受惊了一样飞快的爬来爬去,密密麻麻一层,另夹杂着几只死蜈蚣,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我见过很多大场面,这些恶心的小虫子自然吓不到我。 一脚踩死几只,我用短撬棍撬开了盖着的石板。 底下是个腰坑,西汉墓里经常出这种腰坑,宋代的一些佛塔地宫里也有类似的腰坑,基本都是隐藏式的,用来藏某些重要东西。 腰坑上还盖着一块儿小石板,不同于大石板的粗糙做工,这块小石板打磨的异常光滑,看着像淳安特产的高品质茶园石。 手电照上去,清楚看到石板上刻有大量文字,还刻有太阳和月亮的图案。 豆芽仔疑惑说:“峰子,你看这些字真奇怪,这是什么文字?是不是八思八文?我看这中间还有标点符号啊。” 豆芽仔说的标点符号就是两个点一个圈,那不是标点符号。 我强忍激动说:“这不是中原的文字,这是古摩尼文,是当时融合了部分波斯语的一种外来文字。” 诸暨西瓜头背后的纹身就属于这种文字,我之前做过深入研究,这种字都是从右往左读的,读音可能类似于回?q文,到了唐代也有人把这种外来文字叫佛经体。 猛的抬头。 我知道了,这里应该属于是当年摩尼教的一处祭坛。 掀开刻满了古摩尼文的石板,顿时看到一个长方形的天地盖儿式盒子,盒子表面发黑,纯银制的,高二十公分,长度大概有一条烟那么长。 小心翼翼取出来,发现盖子扣的很紧实,扣了半天没扣开。 我有点紧张,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里头装的什么。 豆芽仔立即递过来刀,我拿刀对准缝隙后,用力向上一撬, 开了。 随着银盒子慢慢打开。 一瞬间,我们三个人的脸都被黄色照亮了。 第205章 隐秘的宝藏 “别乱动!!” 豆芽仔眼睛冒光,立即想伸手拿。 我一把打开了他手。 这盒子在地下埋藏了大几百年,由于保存密封的非常好,毫不夸张的说,在被我们打开那一刻,刹那间金光浮现,直晃人眼。 其内部,装的竟是一册保存完整的金叶册子! 我小心翼翼取出,心跳的很快。 这种金册子做的薄如蝉翼,是宋代当时一种代铜钱用的货币,一般老百姓不能用,有特殊用途,当时主要用在赋税,祭天,军费开支,赏赐这几方面,虽是纯金制成,但实际上很难完整保存下来,可能指甲用力一按就按个窟窿,而且这东西基本不会出现在墓中,我头次看到实物。 数了下,金册内部共折叠了十六片儿,这更罕见。 可惜金册上没有铭文,要不然这东西了不得。 据我所知,行内这类东西大部分是“独片儿”,好点儿的能连着五六片儿,超过十片儿全都很罕见。 这整整十六片儿!说不定是目前国内发现片儿数最多的。 豆芽仔激动说:“峰子你让我看看啊!让我上上手!我第一次见这种!” 我小心装回盒内道:“回去再看,你毛手毛脚的,要不小心弄坏一张,那咱们损失就大了,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别小看剩锅儿,只要足够细心,剩锅里也可能捞到肥肉吃。” “我真服你了峰子,确实牛逼,这你要是让我找八成就错过了,怪不得把头让你当接班儿人,咱们有两个月没进账了,现在那两尊白马黑牛,在加上这完整的金册子,一下子全补回来了啊。” 鱼哥道: “云峰,我怎么看你兴致好像不是很高?” 我当然高兴,我也激动,只是我没像豆芽仔那样把心思全写在脸上。 同时我心里还在琢磨另一件事儿。 为什么要把金册子如此隆重且隐蔽的藏在这里? 金册子放到现在是很贵重,这没错,但在宋代也谈不上什么奇珍异宝,就是一种特殊些的货币而已。 那到底是宋代摩尼教信徒藏在这里的?还是当年的义军藏在这里的? 或者干脆是参加了摩尼教的义军藏的? 假设照我这样推测,当年义军可是洗劫了整个杭州,这种金册子应该很多才对,为毛单独在这里藏一个? 我觉得这不太符合逻辑。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我立即拿来短柄锹,顺着刚才的地方继续往下挖。 又向下挖了三四十公分,底下土层变得越来越硬。 豆芽仔看了眼道:“别挖了峰子,这一眼是死土,肯定没东西。” 我抓了把土在手电下认真观察。 土发灰黄,用力揉碎后发现夹杂着些许沙粒,舔了一点儿品尝过后我随手丢了。 豆芽仔说的没错,确实是死土,看来是我有点儿贪心了。 我们三个正聊着,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啪的一声!” 赶忙回头看,只见,原本安置在墙洞内的骨灰坛掉下来一个,摔的粉碎。 一般人或许会被吓着,但我们三个多少也算身经百战,就没太在意。 可下一秒,又是啪的一声! 又一个骨灰坛子自己掉下来了!同样摔的粉碎! 接着是第三个! 短短几秒钟,一连三个骨灰坛子先后掉下来摔的粉碎。 豆芽仔后退两步,转头冲我道:“峰子,这....这他娘的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刚才上去看完了没固定好?” 望着散落一地的碎陶片儿和陈年骨灰,我脸色发白讲:“不可能,这些骨灰罐儿底下配了托,又没人碰,怎么会自己掉下来?” 豆芽仔吞了口唾沫,举着强光手电照向四周,声音略带恐惧道:“是不是咱们拿了金册子,惹这里主人不高兴了?” 豆芽仔话音刚落,紧接着出现了更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只见,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爬出来了几只甲虫,就和我们刚撬开石板看到的甲虫一样, 起初只看到零散几只,可转眼越来越多,多到一眼数不清,似乎是从地底下凭空冒出来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几分钟时间,我脚下便出现了很多只,这些不知名甲虫爬的很快。 溶洞环境阴暗潮湿,看到各种各样的洞穴类虫子不奇怪,这又不是尸鳖,就算是尸鳖也不用怕,吃不了人的。 可眼前这一幕很反常,这些虫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唤醒了一样,直觉告诉我赶紧离开。 “鱼哥!赶紧收拾东西!咱们离开这里!” 鱼哥也不废话,他动作迅速,立即收拾所有工具装包。 “嘶....” 突然感觉脚后跟一阵刺痛,就像被大头针扎了下一样。 我赶忙脱了鞋。 这才发现,有只甲虫钻进鞋里透过袜子咬了我一口。 一脚踩死虫子,我穿好鞋叫上他们两个往外跑。 “怎么了云峰?” 看我越走越慢,鱼哥问道。 “妈的,脚后跟儿疼!刚才没注意被咬了一口!” “那能不能走!要不我背你?” “不用鱼哥,估计待会儿就好了,问题不大。” 一口气跑上来到温泉那里,我们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金册和装着金册的银制盒子都在我包里,我将包递给鱼哥,然后坐地上脱了鞋和袜子看。 “峰子!你脚怎么肿了!”豆芽仔大声问。 鱼哥解释说我刚不小心被那些甲虫咬了口,豆芽仔马上道:“我靠!那铁定有毒!还好我跑的快没被咬到!” 鱼哥紧张问我: “云峰,你有没有觉得头晕眼花什么的症状?” 我咧嘴:“那倒没有,就感觉有点儿像被蝎子扎了一样越来越疼,一碰地面儿就疼。” 豆芽仔分析说:“照我看,如果像蝎子扎了一样应该没啥事儿,疼一阵儿就好了。” 鱼哥皱眉说:咬一口肿的这么厉害,可不敢大意,毕竟我们连那种虫子是什么品种都不知道,最好先处理下。” 疼的脸上出了汗,我问鱼哥该怎么处理?我们下来前儿包里没带消毒药和绷带。 鱼哥想了想说:“可以用刀割破被咬的地方,然后吸下毒试试看,芽仔要不你帮帮忙?” “我?让我吸啊?” 我一刀划破脚后跟,将脚伸过去急道: “照鱼哥说的,你帮个忙!赶紧的!晚了没准老子可能要截肢了!” 见我疼的满头汗,豆芽仔一咬牙也不在犹豫。 他捧住我的脚,撅着嘴唇子慢慢靠了过来。 第206章 埋藏的伤痛 “呸!” “妈的....” “峰子,我长这么大了还没干过这事儿,你以后可要记着点儿我的好。” 豆芽仔蹲在地上表情痛苦,说完又吐了几口唾沫。 鱼哥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些?” 我摸了摸脚后跟肿着的伤口,吸气道:“不行鱼哥.......没用,感觉比刚才疼的还厉害,刚才这里像针扎一样,现在是火辣辣的,就像伤口上抹了辣椒油,你是不是吃辣椒了?”我问豆芽仔。 豆芽仔腾的站起来,气道:“我吃个毛的辣椒,我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你意思难道我嘴有毒?” “呵呵,别生气,我就是随便说说,我搞不懂咬我的到底是什么虫子,以前没见过。” 鱼哥摇头:“咱们又不是生物学家,不认识很正常,上头天都亮了,现在关键问题是云峰你这只脚能不能受力?毕竟咱们从这里上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我穿鞋试了试。 脚后跟本就是受力区域,我一试发现疼的厉害。 刚才我没多担心,我以为就像被蝎子扎了一样,过会儿它能自己好,可伴随着情况加重,我开始害怕了。 这底下与世隔绝,千百年来人迹罕至,完全是另一个世界,谁也说不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洞穴类动植物,像之前永州鬼崽岭的地下溶洞,那个洞远不级这个洞的深度,可那里的地下暗河却有一种比青蛙体型还大的巨型蝌蚪,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那种大蝌蚪学名叫什么。 见我走一步跳两步的样子,鱼哥皱眉道:“咱们来前开的越野车还停在人田里,现在上头早都天亮了,这么耽误下去不是个事儿,这里没信号,对讲机也用不了,把头不知道咱们现在的情况,要不云峰你不看这样行不行。” 鱼哥指了指那两尊大型文物石雕:“你留在这里看着,我和豆芽仔带装备先上去,然后我们放绳子下来把你拉上去。” 豆芽仔点头:“我看鱼哥这个办法可以,虽然费力,但总比在这里干耗着强,而且我总觉得...” 豆芽仔看了周围眼,嘀咕:“说不上来的感觉.....男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里不对劲儿.....一想起那些不知道多少年了的骨灰坛子我就?}得慌。” 商量好了计划,鱼哥和豆芽仔背着包便先上去了,预估他们爬上去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此时偌大的地下空间就剩我自个儿了。 我光着脚坐地上,耳旁听着不断滴水的声音,手中的电筒一直打开着。 举着手电四下乱照,我主要观察角落。 “喂!” “有没有人啊!” 无人应答,空空荡荡。 松了口气,我单脚跳着来到池子旁,因为听人说天然温泉水中含有有杀菌消毒的作用,所以我想泡下脚。 “呼.....” 脚泡进池子里那一刻,暖洋洋的,很舒服。 我靠在池子边儿又掏出火机点了根烟,脚上的酸痛和身上的疲惫感顿时缓解了大半。 我拉过来背包,想拿水喝,结果没找到,这才想起来水都放在鱼哥包中。 虽然正在泡脚,但俗话说自己不嫌自己脏,我捧起池水尝了一口。 入口后先是觉得苦和微咸,随即又有一丝丝甜。 不好喝,但也说不上有多难喝,我只是浅尝了两口便没在喝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走。 “云峰。” “谁!” “谁叫我?!” 耳旁突然有道女人的声音喊我名字,我高度紧张,忙举起手电。 “云峰。” 又是一声。 下一秒,池子最中间突然咕嘟嘟冒泡,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慢慢从水里站了起来。 我张大嘴,呆呆望着这一幕,被惊到说不上话。 这是个女人,一袭白衫,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上,皮肤雪白,五官出尘,简直就像仙女一样。 我用力揉了揉眼。 “玛.....玛珍....?” “怎么会....这不是真的....这不能是真的。” 玛珍脸上挂着微笑,张开双手慢慢朝我游来,很快她停在了我面前,和我距离很近。 她的手慢慢伸出来捧住了我脸,我没有躲。 我红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她的手冰冰凉,但肌肤触感很真实,很软。 她眼神温柔,看着我道: “云峰,是我,我想你了。” 我深呼吸,用力吸了下鼻子,盯着她看了足足两分钟。 看着看着,我眼眶湿润了。 “这不是真的,你不是她...她不可能回来,你是幻觉,全都是幻觉!” 玛珍眼神温柔道:“云峰,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今天又见到了彼此,我们又能在一起了,难道不是吗?” 她双手捧住我脸颊,纤细洁白的手指,慢慢划过了我嘴唇。 “云峰,我好想好想你,现在有个机会摆在面前,只要你说愿意,那我们往后就能在一起,在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们分开。” 看我呆住,玛珍拽着我衣领,想引导我跟着她走向深水区。 我移开她的手,轻轻将她揽入了怀中。 “玛珍。” “我一直想回部落去看你,但我又不敢去,我一直没有那个勇气去你坟前,我知道现在的你是我脑海中产生的幻觉,但没关系,我很开心,能和你说说话,比我得到什么宝贝都强。” “可能是因为我中了毒,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硫磺味道,也可能是因为我刚刚喝了池子里的水,不管因为什么,都没关系。” 玛珍脸色一变道:“云峰,看来你心里早就不爱我了,难道你当初会对我见死不救。” “我爱你!我一直爱啊!” “我不是见死不救!我当时来不及救你!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心里到底有多难受!” 玛珍眼中的温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寒霜。 “云峰,这一切都怪你,我的死都怪你,如果你不来我们部落,如果你不来找我,如果你不怂恿我反对母亲逃离部落,那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别说了.....” “玛珍,我求求你了!别在说了.....” 我低下头,痛苦的抱住了头。 这是藏在我心底最最深处的秘密,没错,如果不是我当初怂恿她鼓起勇气反对家里人跟我去大城市,那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都不是真的,你是我想象出来的幻觉。”我重复着自言自语。 “云峰,你看我好看吗?” 我抬头。 她笑着伸手解开衣服,露出了曼妙雪白的身体,随手便将白衬丢到了一旁。 “想上我吗?你一直很想,对吧?” 她走过来,想碰我。 我一把抓住了她手。 我红着眼,咬牙道:“老子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他妈的!你这样简直是在侮辱我的玛珍。” “滚!” 我爆喝一声,闭上眼一拳挥向了正前方。 当我在睁开眼,只看到手电掉在地上,周围一片漆黑,只有眼前雾气弥漫的温泉池和四周无尽的黑暗。 我失魂落魄的捡起手电,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真实,真实到让我怀疑到底是否还沉浸在幻觉中。 我抬手啪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清晰的痛感将我打醒了。 我眉头紧锁,望着眼前的温泉池。 看来八成就是这水的问题.....或许水里有重硫磺或者别的物质?人喝了会在短时间内看到幻觉,把头以前跟我说过,在云南深山里有个池子里的水叫“死藤水”,喝了就会产生幻觉。 现实中类似的现象,我还听说过湘西苗族的大龙洞水。(湘西大龙洞这个后来还上了电视,主人公是个叫灵芝的小姑娘,她自述喝了水后看到了死去多年的亲姐姐,还看到了传说中的落花洞神,洞神看她长的漂亮便想让她留下伺候自己,是她死去的姐姐救了她。) 虽然这些只是那个小姑娘的自我叙述,真实性待考,但节目组取了那个水源带回实验室检测了,检测结果出来很惊人,说什么钙镁离子对比正常水超标了好几百倍,人喝了会在短时间内致幻,在后来,那片水源地便被当地政府封死了。 换句话说,我刚才遭遇的情况也可能是一样的。 搞清楚了到底怎么一回事儿,我望着温泉池,心中又惊又怕。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有束手电光照来,我迅速回头。 “我靠!我以为你快上去了!怎么又下来了!” 是豆芽仔。 豆芽仔一脸焦急道:“峰子!我刚爬到一半儿才发现我的护身符丢了!” “什么护身符?” “就是盼盼送我的那个啊!你知道的!那个护身符之前救过我好几次!我估计是咱们刚刚跑的时候我不小心拉在祭坛那里了!” “赶紧的峰子!你陪我回去好好找找!一定得把它找回来!要不然盼盼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 “等等!” “你过来。” 豆芽仔上前一步。 我啪的扇了他一巴掌,豆芽仔捂着脸,愣住了。 我又啪啪的扇了他两巴掌。 “你他妈打我干什么!” “我看看你是不是幻觉。” “幻鸡毛!你他娘的才是幻觉!” 因为一时间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实的, 我皱眉道:“芽仔,我跟你说个事儿,你枕头里缝着两千多块钱是吧?上次我不小心看到了,我全花了,我买衣裳用了。” “卧槽!你说什么玩意儿!” 豆芽仔破口大骂,立即伸手掐住了我脖子。 我被掐的喘不上气儿,一把推开了他。 第207章 新的大发现 看到豆芽仔这么大反应,我松了口气,刚才的遭遇导致我有些疑神疑鬼了。 “峰子,枕头里藏那两千多块钱是我的小金库,我打算攒到过年买衣裳的,你不跟我打个招呼就擅自挪用了?” “行了,别生气,就几千块钱而已,我掉马路上都不带捡的,回去我加倍赔你,我赔你五千。” 豆芽外一愣,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消失。 “峰子你有这心思就行,咱两什么关系啊,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这人对兄弟一向很大方。” 看我想骂人,豆芽仔忙道:“你脚能走路不?要不我自己下去找,你在这里等我,等我找到了咱们一块儿上去。” “别单走,一起去,我勉强能行。” “好兄弟啊!” 豆芽仔笑着用力拍了我一下。 其实我不想去,一来因为脚受伤了行动不便,二来那地方十分阴森,还有毒虫。 我让豆芽仔学我把裤腿儿扎鞋里,一旦看到毒虫要踩死,别被咬伤。 随后我两打着手电往回走,看我一瘸一拐,豆芽仔时不时过来搀着我走。 我们是经常因为各种小事儿斗嘴掐脖子,但实际上他放心不下我,我也放心不下他,我们都不想让彼此出事儿。 我讲了自己刚刚喝了温泉水产生幻觉的事儿,豆芽仔听后一脸难以置信道:“照你说的,要是喝了水就能产生幻觉....那不跟山村老尸里演的一样了,喝了河水就能看到楚人美。” 我一愣,他这个比方有点儿奇怪,但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不过我看到的不是美姨,我看到的是玛珍,美姨只是电影中的人物,而玛珍真实存在过。 不久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地下祭坛,豆芽仔很快找到了他的护身符,掉落地点就在发现金册子的地方,估计是之前我们撬石板的时候他不下心掉的。 “谢天谢地!可算找到了!” 豆芽仔忙捡起来擦干净,视若珍宝的揣进了怀中。 我说这玩意儿又不是金的,有这么重要?他说你懂什么,这不单单是个简单的护身符,这还是他和盼盼之间的定情信物,有重大纪念意义。 此刻毒虫基本散去了,我举着手电寻找,只看到了零星几只在墙角那里爬来爬去。 出于报复心理,我全给踩死了。 这虫子踩死后会爆浆,肚子里会挤出来一种白中泛黄的浓稠液体,看着恶心,有点像吃沙拉放的千岛酱。 这种毒虫是种洞穴类生物,后来我上网查资料,找到两种毒虫和它外观相似,一种是国外阿尔卑斯山的洞甲虫,另一种叫毒隐翅甲虫,我不确定是否是二者之一,亦或者是一种全新物种,如果某天有专家确定了是新物种,那我是否享有命名权?因为是我发现的。 要是让我命名,那我就叫它“千岛毒甲虫”,原因有两点,一是踩死后看着像千岛酱,二是就在千岛湖石窟发现的,这样叫合情合理。 “咦?” 正打算离开,我突然有了处细微发现。 我指着挖到金册的地坑说:“你说底下这层土有没有可能不是死土?而是一种我们以前没见过的夯土?” 豆芽仔马上摇头:“不能吧,峰子你想多了,夯土哪有这么硬,也没这种颜色。” 我皱眉道:“咱们见到的夯土都是墓里的,为了隔绝空气里头会加白膏泥或者青膏泥,而这个不一样,你没发现这些沙粒全都是小块儿的?一个大块儿也没有。” “如果是死土,这些夹杂的沙粒应该有大块儿有小块儿,不会分布这么均匀,这种感觉像是以前用筛子筛过的。” “有水没有?” 豆芽仔摇头:“刚才有半瓶我喝了,水都在鱼哥那里。” “那有尿没有?” 豆芽仔立即点头。 他当即解开裤子放水。 “妈的....怎么这么黄,你上火了啊?” 我认真观察,发现渗透速度格外快,几乎是转瞬即干。 看到如此快的吸水速度,豆芽仔当即瞪眼:“草!这可能真的是夯土啊峰子!” “什么他娘的可能!这百分百就是!这底下可能还藏有东西!赶紧的!”我有些激动。 豆芽仔当即将铲子组装好开挖, 大概下去一米半深,他扔了铲子改用手刨。 “看!” 豆芽仔猛的抬头看向我,激动道:“露出来了!又一块儿石板!” 上头那块儿石板大,下头这块儿小,形状也不一样,这个是圆形的,像井盖儿。 豆芽仔搬开石板,脚下立即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神秘洞口,周围的浮土不断往下掉落。 我向下照了照,看到了青砖。 这种不见石门,不见穹顶,不见墓道,只在正上方开口的地下空间不是古墓,这是秘藏性质的地宫,有名的像报恩寺和雷峰塔那些地方也有类似的藏东西空间。 将撬棍当锚点儿,绑紧绳子丢下去,在通风了十分钟后,豆芽仔先下去,我随即也跟着滑了十去。 这底下一片漆黑,整体面积大概十平米,四周是石墙,脚下铺的则是青砖。 黑暗中,我举着手电扫视,看到了正前方有一张雕刻有花纹的石桌。 石桌上摆了些瓷盘子瓷碗,落满了灰尘,还有一尊青铜佛像和一个方方正正的实木小盒儿。 这佛像很奇怪,乍一看像释迦摩尼,仔细一看又根本不像。 我两个走近些看。 这尊佛像整张脸用矿物质颜料涂成了红色,虽然颜料脱落了不少,但依旧鲜艳,此外这佛像额头宽阔,鼻子高挺,左手伸出三根手指结引,右手放于胸前,呈盘腿打坐式, 再有,这尊佛像头上不像释迦摩尼那样有佛髻,而是一头中分发型,长发垂落到胸前,又在最下段打了个发结。 虽然做工精美,但看着不伦不类,有很强的异域特色。 我想到这是什么佛了。 这不是中原佛,这应该一尊宋代的“摩尼光佛”,它三根手指结的法印代表了过去,现在和未来。 像这种佛像,在过去几乎都被销毁了,存世可能也就两位数,最出名的就是位于福建泉州草庵庙里的那尊大型摩尼石刻,因为少,所以值钱,我觉得价格可能比一些永乐宣德的官造像还要高。 下一秒,我目光又被供桌上摆的木盒子吸引了。 这是什么东西? 吹去表面厚厚的一层浮灰,我双手将盒子捧了起来。 分量很重,十分压手,甚至比铜铁还要重。 翻过来一看,看到木盒底部刻有大量的摩尼古文和莲花图案,我根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豆芽仔抢过去看了眼,他伸手左右扣,上下扣,着急说: “这盒子是用千年阴沉木做的吧?怎么打不开啊。” 我皱眉道:“这是宋代鲁班盒,内部是复杂的榫??结构,不同的鲁班盒对应有不同的开法,拿来我试试。” 按照脑海中对这种盒子的记忆,我先试了两种办法,不行,搞不开。 随后又试了一种办法。 我先将盒子反过来,让它底面儿朝上,然后我脱了鞋,拿着鞋用力拍盒子的四个对角。 左上角拍十几下,右下角在拍十几下。 然后抓住盒子使劲摇晃,在然后放正,放平,左手压住盒子不让它跑,右手按住表面,斜着猛推! 瞬间就打开了。 因为这盒子内部有上下两条滑槽,盒子边角还有个凹槽,槽里放有一颗铁珠子,如果盒子正放,那铁珠就会卡在中间动不了,所以打不开。 如果反过来,找准位置用力拍几下,那铁珠就会落到槽中,在斜对角推一下就能打开了。 这种工艺对滑槽尺寸和落槽深度要求极高,多几个毫米都不行,必须要严丝合缝分毫不差,光这一个鲁班盒拿去卖,最少二十万起步。 这时,我们就看到了一团黄布包裹着的东西,黄布上缠着麻绳,麻绳都有些氧化了。 解开麻绳,万万没想到,一个透明瓶子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眼前!瓶内还装有少半瓶暗红色不明固状物。 豆芽仔慢慢张大了嘴,结巴着说说:“这他妈的,峰子,这....这不就是个装北冰洋汽水儿的玻璃瓶儿吗!” “不是!这不是玻璃!” 我举起来,用手电照着看了看,凝重道:“玻璃内部有气泡,这个看不到气泡,这应该是件纯度很高的水晶瓶子,而且这里头的东西我怎么看着像.....像人血....” 第208章 发财 黑暗的地宫中,豆芽仔神色紧张,举着手电左看右看。 “峰子,你看这里,这里好像还留有当年人工开凿的痕迹。” 我看了豆芽仔一眼,低头将水晶瓶又收到机关盒中,这盒子是原配,一起卖价值将翻倍。 我道: “咱们之前挖到的金册子只是障眼法,其目地是为了保护这里的地宫不被人发现。” 豆芽仔点头,马上道:“估计是这样,也不知道当年是谁修的这里,他娘的,真是煞费苦心骗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没想到最后让咱们给捡漏了,话说回来,要不是我回来找护身符,那咱们恐怕也会错过这里。” 豆芽仔说完掏出护身符,使劲儿亲了一口。 “好盼盼,我的招财福星,你真是我的好宝贝儿!” 豆芽仔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他突然返回来找护身符,我们百分百会错过这里。 更为神奇的是,那个护身符掉落的地点,正好在这座地宫入口的正上方,似乎冥冥之中,豆芽仔的护身符指引着我们发现了这里一样。 八百多年了,当年在这里究竟发生过怎样一幕?没人知道。 看着脚下斑驳的青砖,我沉思道:“上头的祭坛和下头的地宫连起来看,是个“回”字形结构,像挖山一样,这工程量不小,说明当年参与修建的人很多,象征着改朝换天的白马黑牛,带有明确起义军年号的铁钱,在加摩尼像,一切证据都指向这里曾是淳安起义军当年秘密活动的地方,而且这些人全都信摩尼教。” “没错峰子,你说瓶子里红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清楚,要出去研究后才知道,这里估计没什么东西了,赶紧走,把头和鱼哥该等着急了。” “先别慌!等下!” 豆芽仔如风卷残云般,跑过去将供桌上摆的那些盘子和碗往包里塞,大包塞不下了,他又找出个小包接着往里塞。 以我的经验初步看,这类做工精美的水晶瓶曾流行在唐宋时期,一般都用来装高僧的舍利子。 现在潘家园的地摊上,依然随处可见装有一种五颜六色“舍利子”的水晶瓶,还有水晶塔。那些没一件真的,百分百全是假的,那些舍利子一种是由猪骨头打碎压成的,还有种是染色玻璃又加了荧光粉,晚上会发光。 我之前让弟妹小影在程田古玩城买过类似这种的水晶瓶,所以我比较了解,其进价在60块左右一个,卖的话一般喊价三四万,京城有钱且信佛的人多,万把块钱对那些人来说只是几顿饭钱,所以小影隔断时间就能卖出去一个两个。 这次能碰到真货我万万没想到,因为这种东西从原则上说,根本不会出现在古墓里,至于价值,也没个具体参考价,反正假的我都卖三四万一个,那真东西我要价翻一百倍不过分吧? 出去前我又做了两件事儿。 第一,我让豆芽仔用手电照着,我拿手机照了几张石马石牛的照片,照片是从多角度拍的,包括石雕肚子上那些铭文都清楚拍了下来。 第二,我装了一瓶子温泉水放到了包中。 做完这些我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心里既兴奋又忐忑,还夹杂着一丝丝恐惧。 兴奋的是这次探洞收获颇丰,忐忑的是这地方给我的感觉,这里似乎仍旧充满了许多未解之谜,至于恐惧的则是..... 张哥的尸体到底去哪儿了? 奇了怪了,难道这底下生活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大型动物,把尸体拖到什么地方给吃掉了? 我不太信查叔上次算的八字,我不相信,一个人在昏迷的状态下从几百米高的地方摔下来还他妈摔不死,要是他能活着,那我当场把自己头拧下来当球踢。 ..... 两个半小时后。 在鱼哥帮助下,我终于满头大汗的从地洞中爬了上来,豆芽仔身上挂着大包小包,他同样累的气喘吁吁。 从我们下洞时间算,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把头,小萱人呢?” “小萱在放风,看着我们车。” “云峰,文斌刚跟我说你脚让虫子咬了,怎么样?” “我没啥大事儿把头,咱们赶紧走,回去在说。” 我心里有很多话要讲,但此时此地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把头也清楚这点,只见他掏出对讲机喊了小萱,问外头此刻什么情况,有没有人。 很快对讲机内收到了小萱确定的回话,我们这才敢出去。 毕竟还是在白天,我们都背着大包小包的,要是不小心让人看到了,难免产生麻烦。 直到我们的车开出东山地界那一刻,这才松开口气。 鱼哥扶着方向盘,放慢车速道:“云峰,芽仔回去找护身符耽搁的时间太久,我怕出什么事儿,刚刚都想下去找你们。” 我还没开口,坐在后排的豆芽仔立即激动道:“鱼哥!你不知道我和峰子这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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