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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八零盛宠:军少,前妻有喜了 > 第318章

第318章

们国家百废待兴,水电站建成后不仅让千家万户的老百姓用上了电,还承担了水利灌溉和防洪工作,你既然是学这方面专业的,那肯定比我懂的多。” 她举起我送的饮料晃了晃:“那就这样,先不聊了,我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下班,项风是吧?谢谢你的水了。” “先别忙着走!王姐,我想请你帮个小忙!” 她有些惊讶: “帮忙?帮什么忙?咱两才刚认识啊。” “是这样王姐,我想看看咱们馆藏的关于薛坑口码头遗址的一些资料和照片。” “这个.....” 她眉头紧锁:“那些都收进资料柜了,我不是保管员,没办法拿出来给你看。” 看我有些失望,她马上又说: “那些东西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些老报纸和几张当年狮城青年报拍的老照片,你要是真想了解薛坑口遗址,还不如去问问当年生活在那里的老人。” 我眼神一亮:“这么说王姐你认识在薛坑口生活过的老人?” 她点头,撩了撩刘海儿笑道:“我可以把地址给你,但是不能白告诉你,你总得请我吃顿饭吧。” “那肯定的!要不就今天晚上怎么样?等你下班儿了,咱们一起吃烤鱼。” “好,那说好了,你等我,我顶多再有一个小时下班。” 说是一个小时下班,可我在文化馆门口整整等了近三个小时!等到太阳都下山了她才出来。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要不然早下班儿了,领导突然通知让我们所有人开会!我也没有你电话,你等着急了吧?” 我笑着摆手说没事儿,实际上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要不是为了套取情报,我早他娘跑了。 随后我请她吃了晚饭,顺利从她口中知道了地址,互相留了个电话后她说让我明天有空了在来文化馆找她,我糊弄着答应了。 这个王姐现在应该五十出头了,她在文化馆的工作是有编制的铁饭碗,新博物馆2018年建成,不知道她有没跟过去,我估计如果在见面,她应该认不出我来了。 八点多,我打给把头汇报了情况。 “把头,目前我打听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还早,那地方又离的不远,我想过去走访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都不确定“薛坑口”这三个字指的是一个人名还是地名儿,但不管是哪种,绝对和这个“地方”存在关系,眼下抓到了线索,那我们肯定想查清楚。 电话那头,把头很快说:“云峰,去查下可以,但别单独行动,让文斌陪你去吧,我这边儿你不用担心,有旗爷在我很安全。” 我疑惑问:“把头,那个旗爷他在咱们基地?我怎么都没看到他影子。” 把头笑着说:“云峰,文斌都没察觉到,更别说是你了,旗爷虽然年龄大了,但他的隐身术和脚上功夫可一点儿没拉下,年轻时他也帮京城几个东家走过镖,走的全是暗镖,无一失手。” 我听的暗自咋舌,“隐身术”并不是说他真会隐身,而是会利用一切地形环境伪装自身,他能完全做到踏地无声,甚至奔跑都不发出声响,这种挂行出身的武者在过去要么是顶尖杀手,要么是顶尖护卫。 9点多钟,我和鱼哥汇合后开车向目地的赶去,那个地方在枫树岭大源村。 因为没导航,我只知道个大概方位,期间走错了两次路,最后看到了路边指示牌才走对路。 上了土路,鱼哥放慢车速,他皱着眉头闷闷不乐说:“云峰,小萱听你的话,你明天跟她说说,让她赶紧把拍我的那视频删了,成何体统,那像什么样子。” 我无语道: “这事儿你自己跟她说就行,难道她不删?” 鱼哥黑着脸,摇头:“我说了,小萱说不删,她还说打算发给阿春看看。” “靠!反了天了她!” “鱼哥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办好!阿春绝对看不到那个视频!” 鱼哥点头:“我倒不是怕,我就是担心阿春知道了生气,你也知道她那个脾气。” “鱼哥,小萱是跟你闹着玩儿的,我觉得这没什么,你前女友小倩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儿了,再说了,阿春她难道就没个前男友?我问你,你和她早就那个过了,她难道是第一次吗?” 鱼哥听后反手给了我后脑勺一下。 “停!到了!就是这里!” 下车关门,我打量眼前的村子。 在我左手边,有一块儿巨大的石头,石头上能红漆写着“大源村”三个字。 鱼哥问我上哪找,我说我知道具体的门牌号。 进到村子发现,这个村子顶多一两百户,有七成以上是新建房,还有两成是那种泥木房,就是用木头围的墙,外边儿在糊上一层黄泥。 刚10点钟,村里一片漆黑,连个路灯都没有,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我根据门牌号沿路找过去,最终找到了村西的一间泥木房。 我没犹豫,直接上前敲门。 开始没动静,我又敲。 过了十分钟院里才传来一道沙哑的老人声音问:“谁敲门!这么晚了。” 门打开,我看到一名身形佝偻,满头白发,皮如枯树拄着拐杖的垂垂老人,这老人打开门口的灯问:“年轻人,你们是谁啊?” “大爷,请问你是不是叫王富贵儿?” “啊?我这耳朵太背,你说我什么?” “大爷!我说你是不是叫王富贵儿!”我大声道。 他这回听清楚了,马上点头:“是啊,我是王富贵儿。” 我大声道:“我是派出所的!来找你上门了解一下情况!” “派....派出所!老头子我没有犯法吧?” “大爷!你没有犯法!是我们这边儿有桩陈年旧案!牵扯到了当年的薛坑口码头!听说你早年是从那边儿迁过来的!所以上门向你了解情况!” “薛坑口?” 老头拄着拐棍,抬起头来目光迷离,他回忆道:“哦,你说原来的码头镇那里,那地方早淹水里了,都五六十年了。” “你们进屋坐吧,我给你们倒点儿水。” 他是个独居老人,屋里摆设很简陋,看他颤颤巍巍端过来两杯水,我和鱼哥都顾上喝,随手放在了一边儿。 随后他从兜里掏出根卷烟想抽,我递过去一根华子。 他用的火柴,划着后过了两秒钟才丢。 火苗映照在他那张形容枯槁的老脸上,看着像是棺材里的死人。 “你们想问什么,问吧。” 我想了想便问:“当年薛坑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就是个小镇啊,当年也叫薛口店儿,上游是姚村滩,下游是九沙滩,我听我爷爷说最早的时候是几十个阳源人在那里扎了堆儿,后来到了清代,很多顺着新安江北上的商船都在那里停下歇脚,时间久了就成了一个什么都有的小镇了。” “什么都有?” 他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笑道:“是啊,吃的,喝的,玩儿的,什么都有,最出名儿的还是玩儿的,当年除了小金山岛上的尼姑庵,最好玩儿的地方就是薛口店儿了,女人多的很啊,有黑泥鳅,肉盒儿,咬人牙,还有老鸽儿,白鸽儿,嫩鸽儿,啧啧啧....老头子我闭上眼还能想到当年的景象和滋味儿?” 鱼哥在旁听的一脸疑惑,他不懂,但我能听的懂。 什么黑泥鳅,肉盒儿,嫩鸽儿之类的话都是很老的江湖黑话,我也不太好意思细讲,总而言之就是满足不同有钱人需求的娼妓。肉盒儿最出名的还数着当年的相国寺。 这些黑话不是江湖人不知道,我试探着说:“大爷,行有行头,班有班主,上通抚道下通路,屁|股常年一片油。” 他弹了弹烟灰,马上道:“五阴六阳,飞的走的,不是英雄不开店,不是豪杰不跑堂,年轻人,我看你不是派出所的。” 我看着他,皱眉道:“走东行不说西行,贩骡子不说牛羊,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砂锅不打不漏,要不您给我透个底?” 他马上道:“年轻人,你这是北边儿的话,南边儿人不这么说,这北边儿的人到了南边儿想让我漏锅底,你得拿出点儿诚意来啊。” 他说完笑着冲我伸出两根手指,用力捻了捻,意思是问我要钱。 第213章 惊变 这老头意思是我们来打听事儿可以,但要给妈尼才行。 上次我帮马大超取钱多取了几万块,就是为了应对眼前这种情况。 “鱼哥,要不你去拿一下,在车副驾驶的扶手箱里。” 这老头一根华子抽完,眼下他眼露神光,完全没了刚刚那种快要入土的样子。 “后生,你别说我财迷心窍,这是规矩,因为你这属于隔墙问话了。” 几分钟后鱼哥回来给了我个信封。 我将信封递过去笑着说:“大爷,你既然看出来了我是道上人,那咱们就好交流了,这里头有三千块钱问路费,你点点?” “不用点。” 他瞄了眼说:“那这问路费我就收了,不过能不能帮到你可不敢保证。” 我点头:“你只管说方向就行,至于走路那是我们的事儿,首先我想了解,你当年吃的是什么饭?” 他沉思三秒后说:“我不知道你是北方混哪行的,但老头子我做过的行可就多了,我年轻时唱过晃铛绺,看过野马巢,打过莲花落,背过梨花鼓,我还跟人学过嘴金,笺金,干过花汉和放嫩鸽,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当年和现在一样,穷的人还是吃不饱饭,富的人还是富的流油,混了一辈子能平安活到今天这把年纪,我早够本了。” 我听的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竟然入过这么多行,这堪称江湖活化石了,难怪和我对切口这么熟练。 “晃挡柳”是南方叫法,北方一般叫“晃绺头”,长春会的苏秦背剑小绺头过去就是干这个的,一般留着小辫子,手里拿个渔鼓和竹板,边打边摇头,讲些和正史有关联的人文故事,这种不等于说书,肚子里没点真墨水和口才的干不好,像小绺头就是因为讲苏秦背剑讲的好才得了这么个江湖外号。 “野马巢”,其实就是“野鸡窝”的护卫,类似现在控制小姐的那种皮条客,怪不得他那么了解娼门暗语,别看这老头现在这衰样儿,我估计他年轻时没少霍霍过女人。 至于“嘴金”和“笺金”,这是金门下的细分行业,我以前听把头讲过好像有十五种,还有什么垛金、插金、幻金之类的,其中嘴金就是训练一种白毛鸟儿用嘴叼卦签儿帮人算命,过去干这个一般安徽人和河南人居多。至于“筏金”也俗称“坐地不语卦”,全程不说话,用密封袋子提前装上写好的雇主想问之事,虽说换汤不换药,本质都是骗钱的把戏,但这里头学问很深,谁要能全学会,就算放在当今社会都能吃饱饭。 当然,这个金门要和江湖上的“惊门”区分开,那不一样,前者以骗钱为主,后者则是算翻天还有查叔这种有本事在身的先生为主。 另外他还说他曾打过莲花落,背过梨花鼓,这种好理解,就是唱戏的。 至于“放嫩鸽”,我之前讲过“放白鸽”,白鸽暗指成年女人,嫩鸽意思顾名思义是指岁数小的女人。 放鸽儿类似仙人跳,但玩儿的要比仙人跳要高明的多,能当“鸽儿”的女人一般没有感情,其眼中只有自己主人,只认自己主人,如果主人死了,那“鸽儿”一般会跟随主人而去,简单说就是被洗了脑了。 我之前认识一位东北白鸽儿,算我老乡,玩的挺狠的,这事儿我觉得有必要单独讲一下。 这位东北白鸽儿三十多岁,人挺漂亮,身材也好,她经人介绍收了十万彩礼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河北老实男,结婚后男的很疼这女的,结果三个月后,女方卷了家里所有钱跑了。 那老实男当场气的住了院,随后过了半个月,女的竟然又回来了,而且满身伤,脸上胳膊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像被人打的。 男的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拿走家里钱!为什么不辞而别电话也不接! 这的哭着说:“对不起老公,我骗了你,其实我隐瞒了自己婚史,我之前有过一个老公,他去南方打工失踪了好几年,我们全家都以为他出事儿死掉了,结果他没死,前几天还回来找我了。” “呜呜....我跟他早没感情了,我现在一心一意的想跟着老公你好好过日子生活,所以我跟他说分开,他说分开可以,但要十万现金补偿,我没办法,我怕你知道了生气,所以才拿了家里钱!” “我想着跟他彻底一刀两断了好回来跟你解释,但他收了钱又说不够,呜呜....他还打了我,他说咽不下这口气,他说还要二十万才肯放过我们。” 因为老实男舍不得这女的,所以一咬牙,跟七大姑八大姨借了个遍,又贷款几万,凑够二十万把钱给了对方,老实男说要立个字据,保证以后不能在来骚扰我们两口子。 字据一立,钱一给。 第二天这女的又跑了,这次是彻彻底底跑了,音信全无,连警察都找不到,对方只给老实男在枕头下留下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就两个字。 “傻x。” 这男的一看纸条,受不了打击喝药自杀了,这是件真事儿。 我谴责这种行为,但我对这种“职业白鸽”儿没有恨意,因为人家是专业的,吃的就是这碗饭,就像我吃的是死人饭,同样被人唾弃,所以五十步笑百步,互相谁也别骂谁。我之所以特意讲这个例子就是想提醒当下一些未婚男,如果某天幸福从天而降,你突然被一个不认识的大美女看上了,这时候最好擦擦眼睛,去照照镜子,问问自己配不配,别万一真中奖了,最后落个倾家荡产的下场。 话说回来,眼下在对这老头的情况有了基本了解后,我又皱眉问他:“还有两个问题,一,当年薛坑口势力比较大的帮派,个人,或者家族有哪些?二,当年在你们本地,有没有比较出名儿的发死人财的什么人物?” 他听后疑惑问我:“发死人财?后生你说的是纸扎匠还是棺材匠?” “都不是。” 我看了眼鱼哥,鱼哥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小声道:“晚月照星人动土,地下深处藏古坟,罗盘指亮寻宝路,鸡鸣灯灭分金银。” 他一愣,转而惊讶道:“发丘摸金?” “没错。”我点头。 他皱眉,盯着我问:“让老头子我猜猜,你们两个可是北方来的摸金校尉?” “我们不是,我问这个问题可不代表我们就是。” 虽然我话撂明了,但台面上我依然不会承认自己是盗墓的。 这次他点了一根自己卷的卷烟。 深吸一口,他道:“当年新安江上的薛坑店儿,繁华程度不亚于今天的千岛湖步行街,每天流动人员何止上万啊,隔行如隔山,你这个问题我不太清楚,没办法回答你,但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当年薛口店儿有四大帮派,三大家族,还有个大地主,这大地主很有名,你们听没听说过,叫夏树根。” “夏树根?姓夏?难道是现在淳安夏家的人?” 他摇头:“看来后生你没听说过,也对,你毕竟是北方人,你可以跟我们这里八十岁以上的老移民们打听打听,估计都知道大地主夏树根,其鼎盛时期号称家藏万两黄金,后来土改的时候被当成资产阶级一枪崩了。” 我好奇道:“那你知道现在的夏家吧?他们号称是王室后裔,住在西城区那栋白房子大别墅里。” “呵呵,狗屁王室后裔,我看就是自己给自己安的名头而已,夏树根当年是他们夏家一个外戚,要不是秘密上缴了一大笔钱,他们这些吃人血馒头的资产阶级早他娘完蛋了。” 我记下了这个人名,又问:“还有呢?你说当年薛坑口还有个四大帮三大族又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比出手指道:“听好了,这四大帮派分别是火刀帮,五联帮,四宝帮,黑熊帮,鄙人不才,曾为了讨口饭吃也加入过火刀帮一段时间,其帮会成员几千人,明面上掌控着大半条新安江水路运输,但实际上帮会背后掌控者又是淳安三大家族,这三大家族分别是胡家,赵家,还有江.....” “额....额!额!” 他刚说了一个“江”字,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脖子!喉咙里像卡了口痰一样往外吐白沫! “江什么??把话说清楚!!” 我以为他是有什么暗疾发作,毕竟这么大年纪了。 就这时我耳朵一动,隐约听到门口有脚步声。 “云峰!小心!” 鱼哥突然大喊一声,他瞬间将桌子踢倒,随即将我一把推到了桌子后面,紧接着鱼哥抡起一张椅子,猛的朝窗户那里砸了过去! 噼里啪啦! 玻璃碎了一地,一个看不清样貌黑影出现在了窗后,这黑影一秒没带犹豫,手里举着个什么东西直接对准了鱼哥脑袋。 只听砰的一声! “鱼哥!” 我瞬间从裤腿上拔出我的枪,朝这个黑影开枪还击。 第214章 灭口 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跟着我们找到到了这里!此刻我只知道,突然袭击我们的这人手里有家伙事儿! “砰砰砰!” 慌忙中,我朝窗户那里胡乱开了几枪。 因为这把小枪只能打三发,我立即藏到桌子后装子弹。 桌子实木做的,很厚实,勉强能用来当临时掩体,我随身只带了六颗子弹,打完就没了。 “鱼哥!” 看鱼哥有了反应,我大喜。 下一秒鱼哥一个翻滚滚了过来 ,只见他眉角被流弹擦破,流了不少血。 顾不上擦血,鱼哥立即冲我比了个手势。 我明白了他意思。 压好子弹后我抬头瞄准天花板,豪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枪声和灯泡的炸裂声,周遭瞬间陷入了黑暗。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静可闻针。 我由于常年下墓的原因,勉强还能看清周遭环境。 我在明,敌在暗,现在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才有赢的机会。 于是我紧贴墙壁,猫着腰掂起脚尖,一步步摸了过去。 很快我手摸到了门把手。 地上有个盛水用的皮桶,鱼哥看了我这里一眼,抓起来水桶猛的砸了过去。 “砰!” 听到枪响的第一时间我开门冲了出去,果真就看到一个“黑影”猫在窗台下方!我直接朝对方开了枪。 从开门到开枪,整个过程撑死两秒钟,等对方反应过来,我又迅速躲到了门后。 由于过于紧张了,黑暗中我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现在枪里剩最后一颗子弹,我不敢乱用。 等了几分钟,听外头没什么动静,我侧着身子,慢慢探头向外偷瞄。 只见院子里空空如也,连个人影子也没有。 这时鱼哥靠了过来,我压低声音道:“等一下,先别出去。” 事发突然,刚刚那一枪差点要了命,所以鱼哥脸上也显的有些惊魂未定,他喘着气小声问我:“云峰,这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又是怎么跟着我们到这里的?” “不清楚.....这人应该不是跟踪我们过来的,这人可能原本就藏在村子里,是我们到这里后引起了他的注意。” 刚才一路开车过来,我一直有留意反光镜,这是习惯,当时我根本没看到有车跟在后头。 “我确定刚才有一枪打中了,鱼哥,咱们两个出去看看人死了没,我在后头掩护你。” 鱼哥点头,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攥在手中,谨慎迈步出去了。 我则举枪紧跟在他身后掩护他。 到了窗户那儿,只见地上有一小滩血迹,我两又出去大门口,绕着房子周围找了一圈,没发现人。 “看来人跑了,云峰,你那一枪应该没伤到对方要害。” 我解释说:“这枪便携性高,威力差了点儿,近距离还行,远距离就不行了。” “对了!那老头儿!” 我 回过神来,赶忙跑回家中。 手机一照。 只见刚刚还和我们侃侃而谈的老头儿王富贵,此刻靠着椅背脑袋歪到了一旁,他双目紧闭,嘴角儿周围有白沫残留,像中毒了一样。 我伸手试了下他鼻息,还能感觉到有口气儿。 我正考虑要不要把人送医院,这大半夜该去哪个医院,到医院了又该怎么说,这时忽听鱼哥讲: “云峰你看这里,咱们刚刚没注意到,原来是这东西害的。” 鱼哥手捏住老头儿脖子,我便看到了一根不粗不细的“针”扎进了肉里。 “这是.....吹针??” 鱼哥眉头紧锁,点头:“是吹针,八成是道上人,对方不想让我们从这老头口中知道某个秘密,所以才下了手,要不是我提前察觉到了,你我可能都会不明不白死在这屋里。” 我暗自心惊,因为鱼哥察觉到了,所以对方慌乱下才开了枪。吹针是过去一种暗器,现在很少有人用,如今可能只在博物馆中能看到实物了,一般都是细竹子做的,用的熟练的人或者肺活量大的人,能轻松把针吹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堪称杀人于无声无息,而这种针大概率要么是毒针,要么是麻醉针。 刚刚这老头最后说了一个字,“江”。 这让我联想到了一幕。 之前我在东山石窟的墙上,无意中发现的那幅潦草简单的壁画,落款时间是清代末年,落款人写的是江什么。 这难道是巧合? 或者说....蕴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之前我和查叔被人做了暗杀局差点横死街头,会不会也和这条线索有关? 千岛湖...水下古城.....方腊宝藏....薛坑口....踏地先生...压地姑....摩尼教....夏家......江姓....这些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 一时间我有些晕头转向,感觉这些事儿毫不相干,又感觉彼此间有关系,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鱼哥,你赶紧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盐,我听人说,凡是中了吹针的人,只要嘴里含口盐就能醒过来!” “你听谁说的?还有这种说法?要是想救人咱们应该赶快送医院。” 情况紧急,我急道: “这办法我是以前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听一个人说的!我忘了那人叫什么了!” “眼下出了村都是土路!路不好走!这三根半夜,离医院好几十公里远!我怕送过去来不及了啊!反正试试怕什么!就拿死马当活马医!这老头儿堪称江湖活化石!他指不定还知道什么大秘密!要不然怎么咱们一来就有人暗杀他灭口!” 鱼哥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马上跑去厨房找了半包盐过来。 我接过来没犹豫,用手捏住老头儿下颌,直接往他嘴里倒了半包盐。 紧接着我小心翼翼找到其脖子上银针位置,用指甲盖掐住,一点点儿将针从他脖子上抽了出来。 老头儿马上有了反应。 他本处在无意识的昏迷状态,突然咳嗽了一声,一嘴盐喷的到处都是。 我大喜,马上用力拍他脸。 “大爷!睁开眼!快醒醒!”我大声呼喊。 哪料到,下一秒老头突然双腿一蹬,脖子一歪,在没动静了。 鱼哥立即摸了摸他脉搏,脸色很难看道:“不妙,人死了.......” 我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会这样?精神病院的人教我的办法似乎没用,甚至起了反作用,针一拔出来人直接没了! 鱼哥此刻警惕打量周围,看向我问:“咱们现在怎么办?” 突然出了这种岔子谁也没料到, 我想了想,咬牙道:“咱们赶紧回去,找把头!” 第215章 回马枪 夜里接近十二点钟,我和鱼哥走到大源村村头立的大石碑处停了下来,我们的车停在这里,路上一个人影子都没见到。 上车关门。 “鱼哥,你说这村里应该没监控吧?” 鱼哥扯了张纸擦了擦脸上的血,摇头:“应该没有,这小村子一共才多少户人,村里连个路灯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监控那种高科技东西。” “人又不是咱们杀的不用怕” “我不是怕那个,我是怕引狼入室!” “刚才出村路上,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感觉背后总有双眼睛在看着咱们?” 我拍了拍自己脖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管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不但有枪,还会使毒吹针,万一引狼入室了,那把头小萱他们不是都危险了?” “嗯....这么想来也没错,你说该怎么办?”鱼哥问我。 不知为何,我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以前有部老电影叫音乐僵尸,里头的民兵队长为了防僵尸咬,特意打造出了一种“铁头盔”,连脖子都能护住,我心想我要是也打造个铁头盔,不就不怕对方的毒吹针了? 但转念便我放弃了这个荒唐念头,因为铁头盔就算能护住脖子,也护不住身上其他地方。 “目前有两个办法,一是咱们别回去,我跟马大超说声,先去他那里待一晚上,第二个办法就要冒风险,还有赌的成分,但如果赌赢了没准能解决掉这个麻烦。” 我手按在车玻璃上,慢慢画了个“圆圈”。 “云峰你意思是....学把头那招儿?” 我点头。 我两一拍即合, 换做普通人这时候早吓破胆跑了,但我们不是普通人,不管鱼哥还是我,都不止一次经历过刚刚的场面。 几百人同时火拼我都见过,所以说不管敌方是谁,我项云峰都不是那种轻易认怂的主儿。 出了村子向西开了几分钟,我们将车停在路边儿,熄了火。 我下车打开后备箱,掀开后备箱垫子,抽出来一把三棱刀用外套包着塞到了怀中。 随后我和鱼哥沿着小路,又悄悄返回了大源村。 这招是“回马枪”,对方一定没料到我们还有胆子敢回来看。 到了老头儿家门口,鱼哥后退几步,一个箭步冲上去扒住了墙头,随即他伸手将我拽了上去。 进了屋,我看到老头儿仍一动不动的靠在椅子上,他双目紧闭,嘴边儿有一圈白。 “奇怪,鱼哥你看,人死了有一个时辰多了,怎么脸色还很正常。” 鱼哥看了看道:“可能是毒针的原因。” 我又探了下脉搏,没有脉搏,身上很冰凉,我预计在有一到两个小时人就会生尸斑。 “大爷,你可千万别怪我啊,不是我害死你的,你的三魂七魄要是还在这屋里,那就保佑我们顺利抓到凶手。” 说完我找来一张毛毯,盖在了老头儿腿上,让他看起来尽量像睡着了。 随后我鱼哥分别藏了起来,鱼哥藏到了衣柜里,我则钻到了床底下。 我们像守株待兔一样开始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床下趴了快一个小时,鱼哥打开衣柜忍不住说:“云峰,我觉得那人应该不会回来了。” “别急,离天亮还早,在等等看。” 其实我心里没底,所以我刚才说这招儿有赌的成分,但我又有一种直觉,凶手可能会回案发现场看看。 又等了一会儿,我腿都麻了。 突然间,我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开门声。 “吱呀....” 我立即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门口看。 很快,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出现在了门口,由于太黑,隔这么远根本看不到对方脸。 这“黑影”扭头看了看屋内,径直向老头儿尸体走了过去。 这人伸手探了探老头儿脉搏,迅速收回了手。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听起来像是个中年男人。 “贵爷,我不想要你的命,看来你确实老了,身体不行了,这小剂量毒针你都没受住,我只想要铁龙眼,我知你到底把东西给我藏哪里了。” 我躲在暗处,听的很是疑惑。 不对劲儿....有问题,这人好像不是冲着我和鱼哥来的,他貌似就是冲老头儿来的,铁龙眼又是什么东西。 就这时,鱼哥砰的一脚踢开柜门冲了出来。 这人反应很快,他看到鱼哥冲出来的第一时间便转身想跑。 我们等的就是现在!怎么可能让他跑了! 鱼哥一个闪身挡在了门口。 我也迅速爬出去起身掏枪对准了他。 被我们堵到了,这人看了看鱼哥,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不慌不忙说:“没想到,我没去追你们,你们反倒自己跑回来了。” “别动!” “手举起来!敢乱动我他妈一枪打死你!” “我最后说一遍!把手举起来!” 说完,我大拇指压下了手枪保险。 看我一脸杀气,他缓缓举起手,开口道:“兄弟,别冲动,想必你们来这里也是为了拿到铁龙眼,老头子人已经死了,既然咱们目标一致,我看不如咱们三个平分了,这样一来还能避免无谓的伤亡,你意下如何?” “屁话!什么他妈的铁龙眼!老子根本听不懂!我来这里是为了打听薛坑口消息的!” 对方冷笑:“铁龙眼能值几百万,你们不想和我平分很正常,我猜老头子已经把铁龙眼藏到哪里告诉你们了,今晚我要是不动手,你们肯定已经得手了。” 他说完便朝我走来,我立即大声呵斥让他别动! 他停下脚步,冷声道:“你这把小枪一看就是用越南货改装的,听声音像是空膛了,我不是被吓大的,我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的头,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呵,你要是赌输了呢。” “赌输了我这条命你拿走就是,可要是我赌赢了呢?” “你要是赌赢了老子就放你走!” 虽然没看,但我算过,我知道此时此刻我枪里还剩最后一颗子弹! 这时鱼哥喊:“云峰你别听他废话!这人明显是想拖延时间然后伺机动手!” 下一秒,这人直接冲我喊:“开枪啊!动手!有能耐一枪打死我!” “你妈的!去死吧!” 就在我红着眼扣下扳机那一刻,这人突然向左移了一步。 只听砰的一声! 我一枪打空了!他是在和我玩心理战! 鱼哥第一时间挥拳冲这人面门砸去,这人急步后撤,反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枪。 “鱼哥小心!” 这人正欲开枪,突然间一张毛毯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盖在了他脑袋上! 这人反手去扯毛毯。 就借着这一秒钟空档。鱼哥的蓄力一拳,结结实实轰在了他胸口位置! 第216章 铁龙眼和怪老头儿 “噼里啪啦!” 这人砸翻桌子椅子后重重撞到了墙上! 鱼哥这一拳宛如重炮轰门,直接将人打飞了出去,我甚至隐约听到了对方肋骨折断的声音。 这人倒地后还想试着爬起来,结果当场吐了血。 活动了活动手腕,突然间鱼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转身看去。 而我在一旁早就看呆了。 “诈.....诈尸了!” “不好鱼哥!诈尸了!” “年轻人别乱说,你看老头子我像诈尸了?”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 “你是人还是鬼!” 我吓的后退了一步,惊恐问。 刚刚分明死了一个多时辰的老头儿王富贵!此刻正站在我们面前!他苍老的脸上,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和鱼哥 只见他拍了拍衣裳说:“我刚才是死了,不过去阴曹地府转了一圈儿阎王爷嫌我穷不收我,于是老头子我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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