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呸。” “他娘的.....年轻人,我好像没得罪你吧?刚才差点把我后槽牙给咸掉。” “不是!大....大爷,我能不能摸下你的脉?” 他伸出了右手。 我过去一搭,感觉他脉搏十分有力,简直媲美年轻人,我这才敢相信站在我眼前的这老头确确实实是个活人。 他背着手径直走过去,冲那人皱眉问:“你是谁,为什么杀我,在村里盯我多久了,你是怎么知道铁龙眼的。” “咳,咳....您老人家真是贵人多忘事,七年前您收留过我一段时间,怎么,忘了?” “你是当年的金桶匠?” “没错,看来你还没老糊涂,还记得我。” 老头儿当下皱起了眉头。 鱼哥刚那一拳似乎伤到了这人肺部,他不停咳嗽,时而还咳血,他喘着气,表情十分痛苦的闭上了眼说:“现在我不想说什么,要杀要剐随便,我只求给我来个痛快。” “你他妈的!” 我一脚将他踹倒,怒道:“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却两次对我们下死手!” 我将他打的满头满脸血,直至失去意识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我心里确实火了,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什么铁龙眼!我今晚只是来打听消息的!简直莫名其妙,我们等于遭了无妄之灾。 鱼哥拍了拍我说:“行了云峰,这人估计内出血了,你在打下去肯定活不了。” 我骂了两声,又跳起来给他脑袋上来了一脚。 将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角落,我匆忙跑回车中找来绳子将人手脚全捆上,我不关心他死活,要不是怕杀人偿命,我早弄死他出气了。 .... 半小时后。 “大爷,这么说来....是你手里有个叫铁龙眼的宝贝,这人埋伏在村子里想抢你宝贝,他选择今晚动手,结果阴差阳错刚好碰到我们来跟你打听消息,他以为我们也是来抢那东西的,是不是这样?” 老人点头:“大体是这样,这么多年了,我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找那东西,当年我看他可怜收留过他一段时间,没想到却给今日埋下了隐患。” “我有点儿好奇,那铁龙眼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想说可以别说,就当我没问!” 老头儿摇头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今晚辛亏二位出手,要不然老头子我这一把年纪的恐怕凶多吉少,我看二位面相不像坏人,所以告诉你们也无妨。” 他习惯性又想摸烟,我连忙上了一根华子,又伸手挡风帮忙点着。 他笑了笑:“淳安县历来有句老话,叫铜桥铁井小金山,可曾听过?” 我说听过。 这是明确写在县志上的内容,铜桥是商珞公造的一座独木桥,铁井据说是一口连通着地下河的活水井,小金山就是当年新安江上的小金山岛了,宋医生和小姑奶奶的师门小伽蓝寺就在那座岛上,不过这些历史遗址早沉湖里去了。 他解释说:“所谓的铁龙眼,其实就是当年那口铁井的井盖儿。” “啊?” “井盖儿!” 我很吃惊,一个井盖儿能是什么宝贝?怎么可能值几百万! “难道是金子做的?”我马上问。 他笑道:“怎么可能是金子的,就是普通的生铁材质,” 鱼哥摸着下巴道:“那是文物吧?” “鱼哥,就算是文物也不值上百万啊,就算它唐代的,那一个井盖儿,你一千块给我我都不想要,我嫌沉。” 鱼哥挠了挠光头,指着墙角尚处在昏迷状态的那人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要不然这人犯不着冒着杀人风险这么干。” 老头儿手里夹着烟,目光沉凝道:“年轻人你们可以想想,当年为什么要用铁打造一口井,又为什么叫铁井?” 我一愣,这的确有点反常,打井是为了吃水,如果井口是用生铁浇灌的那很快就会生锈,难道....县志上记载的铁井不是让老百姓吃水用的? 下一秒,老头儿看着我和鱼哥淡淡说了两个字。 “镇龙。” 我听后一愣。 原来如此.......我搞明白了,所谓的铁井是口风水井。 古人多迷信,过去如果某地反复闹洪灾,往往会往河里沉个石乌龟铁石犀牛什么的,至于为什么做铁井,因为过去民间有种说法说龙怕铁器,像北|京东直门北新桥那口锁龙井一样,常年用很粗的大铁链拴着。 就听他抬头回忆道:“大概六十年前,县政府下了通知,全城老少所有人三天内全部移民,当时我正在老前街西边儿的邵家坟窑子里快活,当时我喝高了,做了个梦,我梦到一位身穿紫袍,头长龙角的男人求我帮忙救救他。” “我问他是谁,要怎么救他。” “他说他是龙王,只要在大水下来前将铁井的井盖儿移走他便得救了,他还说如果我帮了这个忙,那可以让我活到一百一十岁。” “呵呵,现在我闭上眼回想起来总觉得这事儿就发生在昨天。” “喝醉了,做了个梦,所以你就把井盖儿给偷走了?”我问。 他有些不高兴道:“什么叫偷?我那分明是拿,我那叫抢救文物,我要是不拿,现在早沉湖里去了。” “当年我拿了井盖儿,还有个两米多长的铁井箍被另外一个人拿走了,1976年铁井箍被移民到江西的一个富商花了六万块钱买走了,91年这人去世前又把东西捐给了政府,当时政府摆在了县国土资源局大门口,直到现在又搬到了宰相岛上成了景点,你们有兴趣可以去那里看看。” “我告诉你们,铁井代表着老淳安,那东西是活在淳安人记忆中的无价之宝,有的是人想花钱买,十年前就有人出过一百万的价格。” 我摇头:“抛开镇龙作用不说,单看这种民俗文物本身价值,一百万是个很高的价格,大爷你该卖了的,起码能换点钱改善下自己晚年生活不是。” “呵呵,你们两个年轻人不懂,铁龙眼还有很多妙用。” “妙用?比如说?” “比如哪个妇女想生男娃,只需要在铁龙眼上坐一坐就能沾上龙气儿,之后生的肯定是男娃,要是男人坐一坐......呵呵呵,老头子我这么讲吧,必龙阳大升,坚硬如钢,夜御数女不在话下啊。” “我靠... .真的假的!有这么神?” “当然真的,你以为我这么大岁数还会跟你开玩笑不成,另外你猜,老头子我今年多大岁数了?” “八十一?” “说少了,老头子我整整八十有七了,咱们都是男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上礼拜三我还去找了两个小妹儿,不过现在这些小妹儿不太行,再也找不到以前打肉盒儿和老磨牙那种感觉了,她们连起码的空穴来潮都不会。” 我听后不住咳嗽,赶忙喝了口水。 我本来不怎么信,但他说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看样子不像是在跟我扯谎。 难道世上真有如此宝贝? 这要是真的......你别说一百万了,一千万都算便宜。 我当即提出说想看看这宝贝,他却摆手:“不是我小气不给你们看,我既然敢告诉你们,那就代表信的过你们,是因为有其他原因,这东西现在不方便展示,等之后有机会了再说。” 既如此我也不便强求,便问他:“对了贵爷,你刚才话没说完,你说江什么来着?” “江家,当年薛口店儿三大家族之一,其家族本上都是徽商。” “徽商家族.....”我立即问:“如今这个家族还在没在?” “在,只不过听人说大部分都移民去了江西,应该还有少部分族人生活在丰茂村一带。” 我听后吸了口烟,皱眉陷入了沉思。 这时换鱼哥问道:“老人家可是会某种高深武功?你刚才是怎么做到起死回生的?” 我立即扭头看去,这也是我想问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他刚才别说呼吸,连脉搏都摸不到,皮肤冰冷,完完全全就是具尸体。 他咧嘴笑了笑:“高深谈不上,不过的确是门功夫,过去年轻的时候我跟着师傅跑江湖常用这招儿,我负责装死,师傅负责讹钱。” 鱼哥马上瞪大眼问:“难道是武当的胎息功?可据我所知,就算是胎息功练至大成,也做不到连心跳都能停止的地步。” 他随手弹飞烟道:“不是什么胎息功,我刚才装死,其实用的是阴阳龟息秘法中最高阶段的......” “玄武定。” 第217章 色心不泯 欲学秘功 “阴阳龟息功?鱼哥,你听没听过有这门功夫?” 鱼哥当即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实中有种胎息功,是过去道士们为了延年益寿研究出来的保健功,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吧。” 看我和鱼哥讨论起来了,老头儿笑道: “你们两个太年轻,没听说过很正常,我这阴阳龟息秘法本属于旁门左道,成功了可瞒天过海遁地脱身,要是失败了嘛....那就真去见阎王爷了。” “还会失败,这么说有风险?”我问。 他点头:“当然,醒不过来就真死了,如果在配合一种特制眼药水,还可以做到让人瞳孔扩散的效果,就算医院也不一定能检测出来。” 我听后大为感兴趣。 “老爷子,你这种阴阳龟息功堪称神奇,要是某天在哪个地方混不下去了,那可以直接假死脱身,去别的地方换个名字继续生活啊。” 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我的话。 我当即起身,想了想说:“能否请你把这种功传给我?我觉得我将来能用到,我想学。”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马上开口说:“年轻人,当年我从我师傅那里学到这门神功可谓吃尽了苦头,是又端屎又端尿,又当牛又做马,而你我满打满算认识还不到半天,我连你姓甚名谁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却想学老头子我的绝学?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老爷子,我就叫你贵爷吧,我叫项云峰,是打北边儿来的道上人,不是我脸皮厚,你没觉得咱们两个很有缘分吗?” 老头儿眼神怪异的看着我。 我自顾自说:“你看你多大岁数了,保不齐哪天就驾鹤西游了,到时断了传承岂不可惜?你把这门阴阳龟息秘法传给我,他日行走江湖,逢人问起来,我会说是您老人家教我的,让您脸上有光。” 他听后笑了,道:“人死如灯灭。你觉得我还会在乎那些虚名?如果我在乎,那我就不会选择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孤独终老。” 我摇头,反驳说:“不是虚名,贵爷你混了一辈子江湖,总得在最后留下点儿名声吧?过去拜师学手艺讲究藏着捂着,生怕被人看到,现代时代不同,在他娘捂着都捂到棺材里去了,你老了,我还年轻,而我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起码在我们这行来说,我想做到盗门第一。” “呵,话说的冠冕堂皇,年轻人下边儿毛都没长齐,你可知什么是真正的江湖?” 我当即拱手:“小子不懂,愿洗耳恭听。” 其实我懂。 在我的理解中,尘世变幻,心有千丝网,中有千千结,人来人往,争名夺利,百花齐放,繁华似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本身。 但每个人又对这个问题理解不一样,这时候在老辈儿人面前就要装做自己不懂。 他张嘴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沉思两秒后,突然大声说:“年轻人听好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所谓江湖!就是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好的菜!喝最烈的酒!上最美的女人!玩儿最快的刀!杀最恨的人!” 我心想:“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这一刻仿佛记起了过往之事,他眼中神光很足,突然大笑:“哈哈!这些我这辈子基本上全做到了!所以我心无牵挂!了无遗憾!” 鱼哥在旁竖了个拇指,我也称赞了两句,感觉他的行事有点儿像“老年版余师傅”。 “你想学我这门功夫,我未尝不可教你,但老头子我不喜欢那些虚名的东西,我只想要两样东西,你看能不能做到。” “您请讲。” “很简单。” “一,老头子我想要钱,二,我想要美女。” 鱼哥想开口,我忙摆手道:“可以,钱你说个数儿,美女你说个名儿,但这个美女一定要是咱们道上人才行,良家就算了,我没那个本事。” “痛快!我中意年轻人你这性格!钱我要十万,至于美女嘛....呵呵,自然也是道上之人。” 他舔了下嘴唇,猥琐说道:“素来听闻北边儿诸暨有一顶级交际花,名唤赛西施,其大名鼎鼎,貌比西施,一手神乎其神的绍兴八绝功更是让无数江湖好汉败倒在其石榴裙下,实活实说,老夫也想一亲芳泽,可惜囊中羞涩加上老夫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一直不得机会。” 我听后无语,心想你现在多大岁数了,还能搞的动?真不怕死在床上。 “贵爷,巧了,你说的这个叫赛西施的交际花我恰好认识,我可以帮你联系,但在这之前,我想先听听你这个阴阳乌龟功的运作原理。” “什么阴阳乌龟功?我这是阴阳龟息秘法!” 我忙说口误。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怕练这功要某种前置条件,所以得先了解,我怕万一有欲练此功续先自功那种条件,到时我钱花出去了,功也没学成,那不是赔大发了。 他明白了意思,当下说:“好,我就大致讲下。” “练阴阳龟息秘法前需清空心中杂念,达到白纸状态,通过憋气和有节奏的浅式呼吸放松技巧来降低自己的心跳频率,达到一种类似王八冬眠的效果,我刚刚并非没有心跳,而是心跳缓慢,导致普通人不易察觉罢了。” 我听后心中默默摘取要点。 “放空杂念,心如白纸,浅式呼吸,王八冬眠。” 只听他又说: “当人达到那种状态后,对外界感知逐渐会减弱,只有十根手指能轻微活动,要想醒过来就必须算时辰。” 他伸出双手,冲我讲道:“人手上一共有二十二个阴阳关窍,无名指根部为子时关窍,中指根部为丑时关窍,食指根部为寅时关窍,食指第二关节为卯时关窍,食指第三关节为辰时关窍,食指尖端为午时关窍,无名指尖端为末时关窍,小措第三关节为酉时关窍,小指第二关节为戌时关窍,小指根部关节为亥时关窍。” “比如刚刚十二点是子时,我想醒过来,就得用大拇指用力掐自己无名指的根部关节,不同时辰对应不同位置,所以在发功前必须记准时辰,一旦记错时辰,那便由假死变成了真死,这么说你可理解?” 我听的皱眉,心想他应该是怕我听会了,所以故意对我保留了某些步骤,才说了这些不好理解又掐头去尾的话。 今晚本是来打听消息的,但却有了意外收获。 我此刻清楚,眼下可以看作是我的一个机缘,他这个功,我一定得想办法学到手,将来某天一定有大用处, 就像我当初学八步赶蝉一样,要是没有八步赶蝉,我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次了。 “贵爷你等下,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来到门口,我翻到赛西施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第一遍没人接,可能太晚了人休息了。 于是我又打了第二遍,这次通了。 “啊.....我当是谁啊....项太监,这么晚了找老娘做什么。” 她声音十分慵懒,电话那头一开口便调侃我,本着有求有人的态度,我强忍着笑道:“睡了吧,想给你介绍个活儿,你看明天有没有时间。” “什么活儿?多少钱?” “钱好说!你放心,价随你开,我不还价,就是这个人你看能不能接受?” “哦?” “随我开价?男的很丑吗?还是有什么毛病?” “毛病指定有点儿,毕竟年纪稍微大了些。” “多大年纪?” “不到九十,八十六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后传来了赛西施的咆哮声。 “项云峰!你给老娘滚蛋!让你妈去陪吧!” 第218章 搞定赛西施 深夜,码头。 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儿,吹着夜风,我望着前方想了很多事儿。 每次来到码头这里总有种感觉,眼前这一望无际的幽蓝湖水就像面镜子,镜子之下是1950年的世界,充满了神秘,破旧,荒凉,阴冷,镜子之上则是我们如今所处的新世界,随处可见俊男靓女,高楼大厦,灯红酒绿。 你不亲自来这里看看,可能永远无法体会到我说的这种感觉。 “滴。” 突然,身后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将我拉回到了现实。 回头一看,只见一辆红色小跑车停在了我的越野车后面,这车并不常见,像是几个月前刚出的新款吉利美人豹霹雳豪华版。 只见,赛西施手中提着个包包砰的一下关上了车门,随即黑着脸朝我这里走来了。 她穿的很随便,就高领羊毛衫儿,外加条黑色修身牛仔裤,将那标准的“s”形身材全显了出来。 我迎过去笑道:“不好意思啊大美女,这么晚了还把你叫过来。” 我是十一点多给她打的电话,她开车直接从309下来到了这里,之所以不约在大源村见面,是因为那地方太偏僻了,怕她找不到。 刚见面还没说话,她甩手便将包砸了过来。 凭我的身手怎么可能被她打到,当场轻松躲开了她的包。 “别动手啊!我这不是跟你介绍生意吗,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去你的!” 她当即怒道:“你这是介绍的哪门子生意?让我陪一个快九十岁的老头儿,我问你!这人是不是你仇人?你是不是想让她马上风,死在我床上!” “老娘我爱钱不假,可我也是有原则的,我平常陪的都是些处长、局长或者公司老总级别的大人物,你竟然让我去陪一个臭烘烘的农村老头儿睡觉?这事儿在道上传出去了等于降了我的身价!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咱两关系还不错的份上,老娘今晚来都不来!” 我赶忙道: “大美女,你不了解真实情况!这老头儿对我有恩,她活了一辈子,从没碰过女人,他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体验做一次真正的男人!他实在太惨了,大美女你是天使,你就当可怜他一次行吗?” “你给我滚!这世上老光棍多了去了,难道没有女人他们就不活了? “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想着女人女人,呵,你们男人,只有到最后照片挂墙上了才能老实!” “不对,我差点忘了,你不在这行列里,你要是过去进宫里,我看都不用动刀。” 我直接将她顶到了车前盖上,指着她说:“够了!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我在道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你不要老拿这种话开老子玩笑!老子不是太监,你真把我逼急了!我让你半个月下不来床信不信?” 我们四目相对,脸贴脸离的很近。 她手突然钻出来捏住了我下巴,同时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夹住了我后腰,她就这么躺在车说:“好啊,有能耐现在证明给我看,你是怎么让我下不了床的。” 说完,她望着我张开了嘴,舌头慢慢转了一圈。 瞬间,我直觉体内起了一股无名邪火,好似要冲出来一样。 我连忙挣开,然后转身,深呼吸。 她起身也整理了下上衣,笑道:“怎么样,服不服?” 我马上举手投降:“我服了!你愿意叫我什么都行!随你便!” 她呵呵一笑,径直向湖边走去,我也跟了过去。 “项云峰,我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个双面女人?在你面前我大喊大叫还说脏话,在那些人面前我变成了又温柔娴静,落落大方。” 我点头:“正常,虽然我是男的,但我有时也能体会到你的不容易,有个小孩子要养,无依无靠,就靠打造出来的人设去卖笑谋生,你拼了命赚钱,无非就是想着自己这张脸还年轻,在尚未年老色衰前,把你和你女儿下半辈子的生活费赚够。” 她深呼吸说:“我自认为阅男无数,早就不相信爱情那种东西了,很多男人只需一个眼神我便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你....我看不透你,你眼神里没那种肮脏,所以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 我摇头。 她笑道:“正因为我拿你当了朋友,所以我需要来自朋友的尊重,明白吗?” “我是卖的,没错,我承认。” “我是那些有权有势人物间的交际花,这我也承认,但同时我也是个弱女子,我也是个单亲妈妈,不是说你给点钱,那就能让我去陪一个比我爷爷岁数还大的老头子睡觉,我赛西施也有自尊心的好不?” 我听后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说呢!原来如此,我懂了。” “二十万。” 我直接了当说。 她当即冲我翻了个白眼儿。 “四十万,一次就好。” 她挑眉说:“项云峰,你以为你有点儿臭钱,就能对一个女人为所欲为吗?” 我笑道: “八十万。” 她听后掏出一根女士细烟点着,吸了一口后笑道:“成交!” “但有些话我必须提前说清,第一,这是咱们两个私下做的交易,你不能把这事儿给我外传出去,第二,你说的这老头儿万一死在了床上那我可不管,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八十万,先转账。” 我啪的打了个响指:“搜一贼,天亮就转你卡上。” 她愣神说:“我还以为你会讲讲价,或者说事成之前先只给一半儿之类的话。” “唉!” 我摆手道:“我之前说了不还价那就是不还价!小钱儿。” 她马上补充说:“还有一点,我只管躺着,吹拉弹唱一概不做,八绝功就更别想了,我怕一下把老头儿送走。” 我乐了,笑道:“可以,你光躺着就行,把眼睛一闭,想象成某个男明星,几分钟八十万到手了,再说了,他都多大岁数了?就算想玩个别的花样也玩不转啊。” “对了大美女,你有没有想过别的发展路子?” 她给了我个白眼儿,“怎么,你现在想劝娼从良?”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发展事业?比如找几个红姑娘,搭个暗门子,我觉得,凭你在上流圈子那些人脉,这事儿一旦做好,那一年赚个上千万轻轻松松。” 她摇头:“我没那种想法,眼下我很知足,最多再有个五六年,在我女儿懂事前我会退出这行,到时我打算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做门小生意,比如开个小超市什么的。” “小超市?那有什么意思,你又不缺钱。” 她理了理头发,笑道:“不是钱的问题,是到时候闲下来了给自己找个事情做,我甚至打算到时买栋楼,把空余房子都租出去收租金。” “啊?那你不就成了房东太太了?” “怎么了?” “没....没什么.....到时候你记得跟我说一声,我抽空去你那里看看。” “行,随时欢迎。” “前提到那时候我还活着,或者还没去坐牢。” 她直接捂住我嘴说:“别讲这些不吉利话,我将来会好好的,你将来也会好好的,我们到时还会见面。” 我笑道:“没事儿,我有觉悟,到了那天如果我没去看你,或者你联系不上我了,那我八成是出了事儿了,到时你给我上柱香我就很感激了,那首看破生死的诗是怎么念来着?”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等我化作了春泥,会护着你这朵花的。” “不行了,笑死老娘了,你是不是把毕生所学都用上了?狗屁不通!我才不用你护!” 她听后笑的花枝乱颤,随手擦了擦眼睛,似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走吧大才子!我的车就留在这里!你开车带我去。”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去哪里? 她推了我一下,没好气儿道:“你说去哪儿?去上钟!” 第219章 “送货上门” 赛西施还在车里照着镜子补妆,不管客户大年龄,不管客户什么身份,一旦商谈好了,那她便想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对方看,这就是专业素养。 鱼哥小声说:“云峰,我真佩服你这办事儿速度,这都几点了还能把人叫来,你都和人说好了?人能愿意?” “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放心鱼哥,我都谈好了。” 鱼哥挑眉说:“我感觉有些草率,先不说老头儿愿不愿意把他那什么秘法毫不保留传给你,就算他教给你了,那你也不一定就能学会,这事儿还要看天赋,你头脑是聪明,但你并不是习武料子。” 我不高兴道:“鱼哥你这话不对,我怎么就不是习武料子了?八步赶蝉,地躺十术,炼精化气,我都是几天就学会了,现在寻常三五十个普通人都近不了我身。” “我有我的打算,反正这老头儿爱钱就给他钱,爱色就给他色,总之尽量满足他所有条件,我学他这本事没准将来能帮到我们大忙,你想想鱼哥....万一将来哪天咱们上了通缉令,只要布置一场意外,然后瞒天过海换个身份,就能继续生活了。” “就算那天永远不会来,但咱们也得有个准备不是。” 这时赛西施补好妆下了车,鱼哥看了她一眼,摇头:“算了,听你这样说也有道理,那这事儿我就不掺合了,我在外面等你们。” 我点头,领着赛西施进去了。 “你带我来的这什么破地方,怎么这么黑,连个灯也舍不得开。” “条件有限,你将就下吧。” 因为灯泡让我打坏了,一时半会儿没个备用的,屋里点了盏红蜡烛,我刚进去就看到老头儿正靠着椅子打盹。 “贵爷!” “快醒醒!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啊?谁啊。” 他打了个哈欠,当看到我身后的赛西施他瞬间愣住了。 赛西落落大方道:“贵爷好,我是赛西施,您叫我小赛就行。” 老头儿揉了揉眼,左右看了看马上说:“我这是在做梦?应该是在做梦!我肯定还没睡醒!” 他说完用力拍了拍自己脸,模样有些滑稽可爱。 我笑道:“贵爷你不是在做梦,我办事儿不喜欢拖拖拉拉,刚好我认识她,所以连夜给你叫过来了,你觉得怎么样,可还满意?” 老头儿就这么一直望着赛西施,不知是激动的还是高兴的,反正显的有些手足无措。 被一个猥琐老头儿这么盯着看,赛西施表情有些不自然问:“老人家是认识我?” “认识!认识!我在别的地方见过你一次!那次过后我对姑娘你是一直朝思暮想啊!不知你能否叫我一声爷爷?” 我立即给了赛西施一个眼神儿,示意她赶紧叫。 这又没什么,我之前还让小萱喊过我爸爸,虽然挨了一巴掌。 赛西施蹬了我一眼,甜甜叫道:“爷爷。” “哎!” “呵呵,本来我一直想去见你,可我老了,腿脚实在不便。” “”年轻人你先出去,我和赛姑娘好好聊聊,记得把门带上。” “没问题,贵爷你看教我那个事儿.....” “放心,老头子我说话算话,一定毫无保留全教给你!” 我大喜!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过我并没有出去,我在院里绕了一圈又悄悄回来了。 窗户玻璃碎了,用窗帘简单挡着,我伸手掀开了窗帘一角,向屋里张望。 我没有偷看别人的爱好,就是单纯好奇。 只见,屋内红烛微光,赛西施微微低头,她脸上红红的,表现的是七分紧张外加三分羞涩。 她经验丰富,这肯定是装的,起码我做不到这样。 我要是个女的,面对这老头儿可能会吐出来。 我本以为接下来就是先亲个嘴儿,然后摸摸腿,在然后一二三完事儿了,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老头儿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一直问东问西,问赛西施住在哪里?家里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烦心事儿之类的话。 起初,赛西施还耐着性子一问一答,后来她明显失去了耐心,便直接了当说:“老爷子你放心,我不嫌你老,我会尽量温柔着,你想躺着还是站着?咱们不如快些进入主题,等办完事儿了我也好回去。” “呵呵,姑娘,咱们不急,我看你模样身段是出类拔萃,放在过去那也是花魁级的人物,我听人说你很擅长唱小曲儿?” 赛西施表情一愣,点头:“专门跟师傅学过,擅长不敢当,倒是会一些。” 我知道她很会唱,上次我两逛夜市吃地摊,她还唱了冷门的淳安竹马戏小曲儿。 “呵呵,那姑娘你都会唱哪些品种的小曲儿?弹唱还是清唱?是唱俗的还是唱雅的?” 赛西施道:“小女弹唱清唱都会,淫词浪调儿也行,主要看当事人想听什么,他们想听什么我便唱什么。” 老头儿问道:“比如?” 赛西施想了想说:“比如金瓶梅词话,放羊女,罗江怨,桂花香,六娘子,锦堂月,小梁州,玉芙蓉,斗鹌鹑,新水令,朝天子,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贵爷手指敲着椅子说: “不错,这些现代人都不会了,以前教你唱这些的师傅是郑爱月吧?江湖外号小粉蝶。”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赛西施看样子表情很是震惊。 我在窗外听着也很疑惑。 “我是谁?我就是个快死的老头子,你给我唱一个吧,就唱那首“探清水河”,不要用竹马调儿,也不要用码头调儿,就用无锡景调儿,我听听还是不是当年那个味儿了。 赛西施犹豫两分钟还是答应了,当下便直接清唱了起来。 她吐字清晰,声音优美宛如黄鹂,小调儿的起承转合也恰到好处。 我虽然只会唱两句老鼠爱大米,但我也懂些音律。 闭上眼认真听了两分钟,我顿时有种被带到了民国时期,胡同茶馆儿里的感觉。 第220章 夜曲 这种在过去俗称叫“窑调儿”,女的是半喘半唱,歌词中又带了点儿颜色,我以前没听过这首探清水河,但是我完全能听懂在讲什么故事。 说闻者流泪听着伤心夸张了,但当我听到结尾处确实有点儿难受,这就是过去旧社会民间女子和爱人私奔的下场,赛西施唱出了女主大莲和苦力煤夫小六儿,二人那晚颠龙倒凤的美妙,也唱出了最后大莲投清水河自杀后小六儿沿河呼喊爱人名字时的悲凉。 一曲唱罢,贵爷睁开眼说:“接近完美了,只是个别地方仍略有不足。” 赛西施皱眉:“没有小鼓配合也只能这样。” “不,不是小鼓的事儿,我听你唱结尾的那几句的时候,明显用了民国悲调儿大王高小芬的一些技巧,可对?” 赛西施捂住小嘴儿,惊讶说:“没想到这都被你听出来了,我觉得这样表达更好。” “非也非也,姑娘我跟你说,那高小芬拜的师傅是王宝银,她后来改了名儿叫高五姑,上世纪三十年代我在天津大茶馆和她有过几面之缘,她的唱法酸涩难咽,技巧很高,但听起来表演痕迹过重,这种唱法更适合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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