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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因为人描述的都准确,报亭老板当时也没多想,代取东西这事在他报亭一直有,所以当时就把东西给他了。”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存了东西的第二天,就有人替我取走了?? 男的,谁? “你那老师有没有弄错,或者他没找对报亭?” 小萱摇头:“我也这么问过,有没有可能找错,结果老师给我传过来一条彩信,你看看这人是不是当时的报亭老板,如果不是,那就搞错了,如果是.....” 小萱话没说完,她找到那条08552区号发过来的彩信,打开让我看。 彩信里有一张照片,是用诺基亚3660,3660是3650的升级版,当时只在香港深圳一带流行,内置了30万高清的ccd摄像头。 因为长途,加载彩信图片很缓慢,一张照片一点一点的加载过来了。 我一看...... 这不就是当初的报亭老板吗,叼着烟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摄像头,好似不愿意被照相。 我瞬间面无血色。 是谁取走了我的东西.... 我在脑海中快速回忆当时发生的事。 李争?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人。 当初他骗我去大富豪包厢玩,还叫了两个公主妹蜜儿雪儿灌我酒,结果等第二天我醒来就出了事,我住的民宿旅馆被翻的乱七八糟,把头被红姐捅了,随后我去找了小萱老爸,请求他帮忙去医院捞人。 走私过来的那箱古董,用的是宏星的渔船,因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为了防止事情败露,赵宏星花大钱捞出来了把头。 随后小萱他爸出事,管家李伯暂管宏星渔业,我带着小萱和把头上了老霍的渔船,招揽豆芽仔入伙,在深圳码头下船,坐了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最终从香港到了邯郸赵王宾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真的是李争? 我又回忆起了李争的黄眼睛。 把头出事来的太快,太急,我们匆忙逃亡到了邯郸,整件事中还有一个神秘人物没露面,这个人就是李争,安研究员口中所谓的“老师”,“医生。” 我呆呆的发愣,想的头都大了,想到最后也不能确定是谁取走了我在报亭寄存的蓝药水。 “云峰你两在树底下干什么呢?你嫂子让你下去吃饭,就等你们了,你嫂子烙了饼,整了盘鸡蛋干茶树菇。”智元哥找过来说道。 我心事重重下了防空洞,由于是老文找的新住处,这边儿还没有电,洞里点着蜡烛,鱼哥和老文已经在吃了。 “出问题了?”鱼哥看我脸色难看便问了句。 看着桌上蜡烛火苗摇曳,我心神不定,点头默认。 鱼哥放下筷子,皱眉说:“豆芽菜在那些人手上,当时我在场,如果我没听错,那个叫吴乐的给你三天时间找东西,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我根本没心思吃饭,鸡蛋干吃嘴里都一点味道没有。 第三天,最后期限。 这天上午,长春会吴乐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他让我一个人去那个赌场一趟,他说给我留了一件东西。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那里一看,蜘蛛巷赌场已经没了,地上到处都是碎砖头破石头。 此外。 地上放着一个白色的泡沫塑料箱,泡沫箱上缠了两圈黄胶布...... 第131章 药剂师云峰 看到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泡沫箱子,我脸刷的白了。 我捡来一块石头割断了黄胶带。 深呼吸一口,慢慢拿掉了泡沫盖子。 泡沫箱里有两层雨布,我揭开雨布看清了里头包着的东西。 是一只断手...... 血淋淋的断手! 我跌坐在地上,后退几步,使劲咬着自己胳膊没有叫出来。 包着断手末端的衣服我很熟悉。 是豆芽仔的...... 我发了疯似的打吴乐电话,他好像故意躲避,一个都没接。 我红着眼睛又发短信过去:“为什么!还有今天一天时间!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要这么干!” 这条短信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半点回复。 我绷不住了,疯狂的一条条发短信过去,开始疯狂骂人,把他祖宗十八代全家人都骂了进去。 我心里自责,后悔,难过,愤怒......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吴乐回过来一句话。 “我尽力了,这不是我本意。你尽快吧,今晚过了12点来会馆,如果我们没得到想要的,你应该能猜到后果。” ..... 精神恍惚回到防空洞,没敢把泡沫箱的事告诉小萱,小萱问我去哪了这么久,我说没事,就是出去透透风。 眼前的局势,为了保豆芽仔的命,我没得选,必须要把东西交给长春会! 我砰的一拳砸在墙上,拳头都砸出血来了,吓了小萱一跳。 我他妈没有东西怎么给! 有我就给了!难道我凭空造一个! 等等!..... 造一个....... 猛然间,我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自己造一瓶蓝药水怎么样? 除了我,没其他人见过那东西长什么样,他们最多只知道是蓝色的液体! 今晚12点去光明会馆,最后期限,这可能是唯一有可能救豆芽仔的办法!虽然听起来很扯淡,但我就像快要溺水的人,在绝望中抓到了一件救生衣。 “怎么造.....怎么造.......” 我不停在窑洞里转圈走,脑海里飞速运转。 “哎?” 我喊来老文,问他附近有没有药店。 老文告诉我,最近一家药店离蜘蛛巷六公里左右,好像只营业到晚上8点多,8点以后就没人了。 长春会不是傻子,尽管没见到人,但我知道,他们的人应该盯着我。 这时候,铁定拿着望远镜看着我们几个。 我思考再三,还是选择走一招险棋。 蜘蛛巷这里环境错综复杂,同样,各种巷子小道也是四通八达,长春会就算在厉害人手也是有限的,只要能完美避开那些眼睛,那我就走出了计划的第一步。 怎么避开? 还要靠老文。 他从小在这附近长大,没有人比老文更了解蜘蛛巷。 我小声将计划告诉了老文。 老文点着烟抽了一口,笑着对我比了个手势,“搜易贼。” ....... 晚7点半,天色擦黑。 防空洞外冒起浓烟,智元哥在洞口外生了一堆火准备做烤鸭,鱼哥专心致志做一根新棍子,小萱帮小霞嫂子倒热水收拾鸭子,一切显得很平常。 而地下防空洞内,我和老文带着头灯靠着墙快步行走。 军事年代建造的这种地下掩体,都不止一个出口,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年,有的出口找不到,还有的坍塌被堵,都很正常。 “就上面,看到了没。”老文正了正头灯,跳了下去。 “这儿?”我抬头往上看。 老文指着自己脚下说:“这里以前是厕所存粪池,几十年不用现在早干了,从上面这小口钻出去,能直通到马路边的一家荒废公厕,老板你先踩着我上去,然后把我拉上去,这是最安全的一条路。” 看着头顶上不足半米的小口,我咽了咽唾沫,心一横,为了救人豁出去了。 我踩着老文肩膀,顺着小口爬到了地面。 这里的确是一间厕所,不过荒废多年地上长满了杂草,没点人气儿。 把老文拉上来,关掉头灯摸黑上了马路,周围没人注意到我们。 我掐着点儿紧赶慢赶还是晚了,等找到那家药房人已经关门了,我照着门上联系方式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的。 “买药?店里一个小时前就关门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您行行好,”我祈求道:“家里有小孩儿发高烧,我大老远跑过来必须得买到药,您过来一趟行不行。” 女人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你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我现在有事儿做,挂了。” 一阵电话盲音传来。 “你妈.....” 药店正门是卷帘门上着锁,听这人不肯来,我心一横,直接用砖头砸了玻璃窗户,爬上窗户跳进了药店。 怕被人发现也不敢开灯,就这么乱找。 我脑海里老是有印象,小时候喝过一种药,外观淡蓝色,味道甜甜的,但我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儿了,我喊老文一块过来翻。 这家药店虽然不在闹市区,但规模不小,光放药的货架就有六七排,还有一整排玻璃柜,越着急就越找不到,我找到了什么止咳糖浆,藿香正气水,吗丁啉,闪亮,洗耳水..... “在哪,在哪!他妈的到底放哪了!” 我明明记得以前用过蓝色的药水,就是找不到。 眼下既担心被人发现入室偷盗,又眼睁睁看着十二点越来越近,我急的满头大汗手忙脚乱。 就在这时。 “老板快来看!你说的是不是这种!”老文喊我过去。 我急忙跑过去一看。 顿时大喜! 就是这种! 天然的淡蓝色药水! 盒子上写着,“哈药六厂,葡萄糖酸锌口服液。” 小时候有印象的就是这个! 我直接找到相同类型的包装拿了两三盒,又在药店翻了半天找到了小试管,然后我把葡萄糖酸锌口服液全倒进了试管里,用塞子塞住口。 灯照下,玻璃管内液体整体呈现出淡蓝色,轻轻晃动,有很高流动性。 我回忆起真正的蓝药水,那种摄人心魄的感觉仿佛历历在目。 在看看现在手上的。 我眉头一皱,感觉就是颜色太淡,看着太普通了,不牛逼,档次不行,不神秘,一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地摊货。 反正有那么多盒葡萄糖酸锌口服液,我想试试混合一下其他的,看看能不能变的更蓝一点,如果不能,那只能这样交给常春会,估计人大概率不信,他们一旦起了疑心,剩下只能听天由命。 老文苦着脸说:“这能行吗,我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跟闹着玩是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行就拉到。 随后老文帮我一块找,我们找来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挨个往试管里倒,每倒一样就等个几十秒,看看颜色有没有什么变化,印象中的有一些什么复方醋酸钠林,碳酸氢钠药水,林格液眼药水....等等。 用的有大试管,小试管,分着试。 过了一会儿,大试管有了变化,本来葡萄糖酸锌酸锌是淡蓝色的,结果开始后我加了几种药水竟然变成黄颜色的了..... 老文脸色难看的说这怎么跟尿一样啊,还有味儿。 “等等,老文你手上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老文手上有一个小试管正慢慢发生变化,正在从淡蓝色慢慢过渡到深蓝色,而且颜色纯正,比海水都要蓝。 我大喜,我看过蓝药水好多次,非常像! “你刚才倒的哪一种!”我急声问老文。 老文呆呆的看着手上的蓝药水。 “我.....我不知道啊。” 第132章 我的想法 药房内,光线昏暗。 距离长春会给的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蓝药水”闪着微微蓝光,荡人心魄。 看久了,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豆芽仔以前跟老霍跑船,那时候他处在中二年纪,便学习了人家热血青年用烟头烫自己,这叫烫烟花,烟花越多给人的感觉越厉害。 可那只断手... 仔细回想了早上那一幕..... 我转过头问:“老文,你觉得咱们这次从蜘蛛巷跑出来配药水,有没有被人发现?” 老文立即摇头:“怎么可能啊,防空洞厕所那条路,除了我和儿时的几个玩伴,绝对不可能再有人知道,这点自信我老文还是有的,除非他们在天上长了眼睛!” “好。” “老文,我想在拜托你件事,需要你出趟远门。” “出远门?去哪?”老文一脸诧异。 我面色阴沉,将装着蓝药水的小铁盒递过去说: “你把东西拿走,拿去邯郸,出了火车站去赵王宾馆,去找一个姓刘的乞丐,找到他后,让他帮忙,通过宾馆伪造一份一年左右的开|房记录,户主写我的名儿,然后你把东西锁保险柜里,密码.....就定成老葛死的那天。” 老文一时没反应过来。 “啥?跑那么远??不是要把东西送到光明会馆救人吗?” “相信我,照我说的做,他们的目标不在你,最容易忽略,拜托了。” “别啊,”老文拦住我:“怎么,老板你还要给我磕头啊,我担心的不是路途远....就是....就是....”老文说话语气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什么?” 老文脸一红,两根指头来回搓了搓。 “钱??” “哎,对了。你看,开一年房得交钱吧,找保险柜得交钱吧,这么远的长途,来回车费也得交钱吧,吃饭也得要钱吧。”老文很认真的讲,不像在开玩笑。 “你先垫着,这个点儿我没办法取钱给你,等你回来,我十倍还你。” 老文脸色一喜,说我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现在就出发,路上机灵点,蓝药水保护好别丢了,小心可疑人员。” 老文收好小铁盒,苦涩一笑:“我本来就是个蹬三轮拉货的,怎么跟老板你混了两天,感觉自己变成敌后武工队了。” 我笑着说你就是敌后武工队,而且还是大队长。 就这样,在夜色掩护中,我们兵分两路。 老文向北,我向南。 ....... 12点半打车到光明会馆,我看着头上的金字牌匾,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而入。 “来了,东西呢。” 诺大的客厅内只有中年人吴乐一个人,或许是天凉了,他腿上披着一件毛绒毯。 “你知道我并没随身携带,我来银川之前就把东西放好了。” 吴乐扭头看了我一眼,点头说:“所以我才给你三天时间。” “那东西真的如此重要?我怕到头来只是一场虚幻一场空。” “就不需要你费心了。”他敲了两下桌子,很快,两个人头上套着黑布套,被人推了进来。 “呜.....呜!”吴乐一挥手,头套被摘下。 是豆芽仔和廖伯。 我就知道! 看到四肢完整的豆芽仔,我强压住自己脸上的喜色。 豆芽仔被塞着嘴,额头上有处伤口止血了,不停的对着我呜呜叫。 这时吴乐笑道:“年轻人,之前的小礼物吓到你了吧,人你可以带走,东西在哪告诉我。” 我摇摇头。 “告诉你可以,但你得先放我们离开,等我们到安全的地方了,自然会把位置告诉你。” 吴乐眉头紧锁,“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 我低过头说不敢,只求活命,等我们离开,天亮后就告诉你东西在哪里。 “嗯......” 吴乐想了想,盯着我说:“你别忘了谢师傅,如果你敢和我耍小心眼.......” 我弯腰低头道:“但凭处置。” 见我表态,吴乐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对豆芽仔和廖伯松绑。 “大人你这.....”两名手下明显不乐意。 “让他们走。”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指了指脸色苍白的廖伯。 吴乐知道我的意思,他说他们不会把精力手段浪费在一个没有用的老头身上。那意思是对廖伯的控制已经解开。 尽管表现的很镇定,但等踏出来光明会馆那一刻,我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全是汗。 “哈哈!” 豆芽仔使劲抱住我,“峰子我就知道你牛逼!肯定能把我救出去!” 我苦笑着推开豆芽仔。 “廖伯,你怎么样?” 头发花白的廖伯叹气道:“栽了,不过还好,东西我没随身携带。” 我道:“这么说,廖伯你已经做好妙音鸟了?” “没错。”老人扭头朝周围观望,凑过来对我小声说:“我这次空手来的银川,妙音已成,我用了同时期唐代陶土,矿物料也经过精心选配,别说肉眼,就算上机器做碳十四误差也控制在一百年之内,如今东西在我徒弟手上,回去我就联系他,此地不宜细说,先回去吧,我有王显生的消息。” 带着他两回到新防空洞,老远一看洞口守着个黑影,吓了我一跳,我走进一看原来是鱼文斌。 “几点了鱼哥,你怎么还不休息。” “睡?不敢睡啊,我都两天没敢合眼,谁知道那疯子会不会再来。” 我知道他说的精神病谢起榕。 “看来人捞出来了,这位是.....” “鱼哥这是廖伯,我之前认识的朋友。” “幸会幸会,廖三丁。”廖伯伸手和鱼哥握了握。 “老文呢?怎么没见他。”鱼哥问。 “老文啊,不知道,老文朋友多也不这儿住,估计回去了。”我笑着说。 “这样啊,那你们下去休息,还有几个小时才天亮,天亮后我再睡,到时刘智元来接我班。” “那辛苦你了鱼哥,你这棍子借我使使,下头没电太黑了,我探探路,别摔了。”我说完伸手拿走了墙角的木棍。 顺着防空洞台阶下去,里头一片漆黑没有灯。 黑暗中摸黑前行,豆芽仔大声说峰子你手机呢,拿出来照个亮啊,这他妈什么都看不见。 我说:“没电,前两天忘充电了,慢点,跟着我凑合走吧。” 豆芽仔抱怨了一句没在说什么,我用鱼哥的木棍敲着地面探路,防止黑暗中走偏。 “等等先,廖伯你踩我脚后跟了,等我兜上鞋。” “我没踩你吧。”身后廖伯疑惑的声音传来。 就在这时候。 我猛然用棍子猛的一挥,一棍子结结实实打在了廖伯头上。 “噗通.....” 廖伯没有反应过来,应声倒地。 第133章 智元哥的决定 “卧槽!峰子你干嘛!” 黑暗中豆芽仔吓得大叫道。 “嘘!小声点,我下手有轻重,你别这么大声。” 我掏出手机照明,看到廖伯已经躺地上昏了过去。 “拿着。”我把手机递给豆芽仔,伸手扒开廖伯上眼皮看了看。 没有错。 之前出来会馆我就有注意到,廖伯说话时我一直有留意他的眼睛,准确的说是他的瞳孔。 我知道一处细节。 以前红姐被猫头鹰女人控制,那时仔细看她的眼睛瞳孔,能看到眼底有一条淡淡的竖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扒开眼皮,我发现,此刻的廖伯。 眼底下也有类似的一条竖线...... 对此之下豆芽仔就没有,和正常人一样。 豆芽仔也看到了,他打了个激灵,说现在怎么办,咱们是跑还是怎么的。 我把廖伯背起来,就说了一个字。 “等。” 几个小时后,天蒙蒙亮。 我按照约定打电话过去,告诉了长春会干事吴乐。 我说蓝药水在邯郸赵王宾馆,并且我把保险柜和密码的事儿告诉了他。 对方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心里默念:“老文啊老文,要赶快,我只能为你争取这么多时间,你一定要赶在长春会之前办好这件事,拜托了。” 从银川到邯郸路程不近,而我刚好知道,赵王宾馆是乞丐刘的地盘。 长春会敢动乞丐刘? 不敢,因为刘爷背后有人。 我就是要让赵清晚知道这件事儿!看看她会不会有所反应!别忘了,我和把头是交了钱的。 在亲手拿到蓝药水之前,长春会绝不会再来动我们。 一旦等其拿到蓝药水后,发现是假的是迟早的事儿,凭借赵清晚的能力,她到时也必然会知道蓝药水的秘密,只要她感兴趣。 虾蚌相争渔翁得利,到时我项云峰就成渔翁了。 真假蓝药水,真假妙音鸟。 不走到最后一步亮底牌,谁知道真?谁知道假? ..... 睡了一两个小时,早晨出来,我看到智元哥正在看报纸。 “云峰你看昨天报纸了没。” “报纸?什么意思?” 智元哥嘴角抽搐,把昨天的银川晚报扔给了我。 “根据本报记者了解到的最新消息,自蜘蛛想到西塔寺一带,近期有多起暴力事件发生,根据目击者描述,行凶者身高一米九以上,身穿白色长款羽绒服,行为方式疑似精神病人,如有知情者见到疑似人员,请和西夏区派出所联系。” “这是报纸上的说法,你知道这附近的本地人都怎么传?” 智元哥撇嘴道:“这一带都是老城居民,有些上岁数的可迷信,前两天晚上有个老太太牵着狗出门遛弯,结果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穿白衣服的瘦高个,一蹦就翻过了两米高的墙头,跟僵尸一样,当场把老太太吓得心脏病犯了。” “后来经过老太太的嘴添油加醋往外一传,有少人都相信了那是白无常,是鬼,不是人,拨浪鼓就是白无常勾魂用的,谁要是听到拨浪鼓的声音,就证明白无常来勾魂了。” “什么玩意白无常!” 那打扮....还能有谁? 那他妈的不是谢起榕吗! 这人从蜘蛛巷跑西塔寺去了! 智元哥说担心这疯子什么时候在跑回来啊.... 一想起拨浪鼓声音我就浑身不寒而栗,我也怕这人,毕竟老葛就是被他拍死的,要这么看,说他是勾魂的白无常也没错。 “别说这疯子了。” “金风黄这两天有什么动静,还在找你和嫂子?”我岔开话题问。 智元哥搓了搓脸,一脸不甘的说:“金老二已经做稳了位置,而且把人手规模扩大了一倍不止,我还能联系到几个手下,他们告诉我,金老二在火车站,高速路口,商场,游戏厅,菜市场等地都安排了人,还在找我。” 我脸色变的难看。 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所以呢,你和嫂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哎.....”他叹气道:“小霞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经不起折腾,我打算这两天想办法把小霞送到枣庄,在那里有我一个叔叔在,可以帮我照顾小霞。” “你还是放不下吗哥?” “放下......” 他摇摇头,“我可以放下银川,但我放不下刚子和老宋的仇,此仇不报,我刘智元卧榻难眠。” 我皱眉道:“你就没有考虑过嫂子的想法?” “我当然考虑过,小霞话不多,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但不管怎么说,只要她离开银川去了山东,那我就再无牵挂,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干,就算失败了,虽死无悔。” “你呢云峰,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我.....我或许会进沙漠吧。” “去沙漠干什么?” 我笑着说,那儿有我牵挂的人。 智元哥点点头,“看来咱两一样,都有放不下但必须去做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有安排可以把小霞送回枣庄,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捎你们一程。” 我问什么安排,能躲过金老二? 智元哥笑道:“之前我被金老二偷袭才那么狼狈,你真当我在银川十五六年白混的啊,云峰你太小看我了,道上还是有几个兄弟愿意帮我的,虽然杀不掉金老二,但银川这么大,送小霞和你们出去,这点儿还是有把握的。” “你考虑考虑,如果打算离开蜘蛛巷就告诉我一声,时间不要多久,最迟明天早上告诉我决定。” 我说好,我想想。 当天晚上,我听到隔壁洞里传来争吵声,还不断有摔东西的声音,摔东西的声音很大,两口子吵架,小萱和豆芽仔静若寒蝉不敢吭声,廖伯醒了,他手脚被绑靠在墙上不住叹气,说自己已经没事儿了,让我解开绳子。 或许他此刻是清醒的,但他眼底的竖线还在,谁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突然被控制,吃一堑长一智,就像红姐当初捅把头。 所以,除非我找到了怎么对付猫头鹰女人的这种奇门手段,否则,还是先把他绑着吧,要不然我睡觉都不敢合眼。 就这么过了一天时间,我接到了老文电话,他告诉我已经下了火车到邯郸了。 而我,也下了决定。 我告诉智元哥要走,要离开蜘蛛巷。 至于怎么大摇大摆的走不被金老二注意到,智元哥的确有办法,我小瞧他了。 就那两天吧,有一队戏班子住进了蜘蛛巷,这伙戏班子以前主要唱的是宁夏的青海平铉,平铉中有一节目叫太平秧歌,唱这种戏主要是敲敲打打沿街转一圈,祈祷一地来年风调雨顺,算是一种地方民俗。 但也就是这两年,太平秧歌越来越不受待见了,本地有些人更喜欢另外一种,“傩戏。” 而住进蜘蛛巷的那一队人,就是来唱傩戏的,这是种什么戏呢,要准确点说,那就是驱鬼祈福的戏。 傩戏发源于楚地,在春秋战国时期最为盛兴,传承至今日已经只剩两派人马了。 河北武安傩戏和东北傩戏。 而这伙戏班子领头的大班头,就是来自河北武安的峰峰和村一带。 闹了大笑话,谢起榕那两天只在晚上出没,他翻垃圾桶找吃的,捉狗撵鸡吓唬老太太,在配上他那身行头,大晚上的神出鬼没吓死个人,所以附近人一合计,知道在榆林正好有一伙跳傩戏的,不少人凑了点钱,就把戏班子请过来了。 就从蜘蛛巷这里开始,一路唱到西塔寺附近,把那个“白无常”给驱赶走。 唱傩戏有几个大部分组成,分别是跨尿盆,吹狗螺,打死鬼。 尿盆里有童子尿,相传能避鬼,狗螺呢是一种河北的民俗乐器,因为吹起来像小狗哼哼,所以叫狗螺。 最后这个打死鬼最关键,要找人化好妆扮演死鬼,这种鬼妆不旦要画,还要带一种木头做的黑脸面具。 只要带上面具混到戏班子里,不管长春会还是金老二,扮成死鬼,就算我站在金老二面前,他都认不出来。 到了西塔寺就离修理厂不远,从那条小路能直接到国道上,不走高速。 到时候走国道,小霞嫂子回枣庄安心生小孩,我们就去阿拉善找把头去了,神不知鬼不觉,还真得感谢精神病谢起榕。 现在嘛,收拾收拾,准备好东西。 静等晚上。 唱大戏。 第134章 黑脸唱戏出银川 傩戏大班头60多岁,姓黄,这种民间团体为了混口饭吃走南闯北,讲究每到一地必先打“春典”,意思就是拜会本地地头蛇不要来找麻烦,刘智元就是这样与其有过一面之缘。 傩戏班子下午入住蜘蛛巷,黄班头搬来箱子让我们换衣服画油脸,那种衣服像是戏袍,十分宽松,给我们画脸的是名长相秀气的年轻人。 “我怎么看着像老包,”豆芽仔照着镜子自言自语道。 我看了眼其他几人,都差不多,小霞嫂子闷闷不乐,像有心事。 出发前智元哥叮嘱我道:“兄弟,到了西塔后有辆尾号462的白色货车,车上有你们需要的东西,希望我们还能在见面。” “保重。” “保重。” 晚8点多,戏班子开始游街,整个队伍大概三十多人,我们一行人走在最中间,走在最前头的两人踩着高跷,胸前挂着铜锣,这两人左手拿着一把类似鸡毛掸子的棍子,走几十米就敲一下铜锣,梆的一声。 不少小孩儿年轻人在马路两旁看热闹,对着队伍指指点点。 走过红绿灯。 “注意看那些人。”鱼哥突然小声对我说。 我看到一家饭店门口站着五六个年轻男人,个个流里流气无所事事的模样,其中一人说着话看向我们这边儿,我忙低下头避开。 这些二流子八成是游戏厅那些人,金风黄还没有放弃找人,这才刚出了蜘蛛巷,可以想象类似火车站之类的地方该有多少双眼睛。 我和鱼哥正低声交谈,只听到黄班头说:“几位,需要你们配合一下,放心吧,不是真打,意思意思。” 黄班头话罢,一名带着红脸神面具的人用鞭子甩了我们几下,他口中边打边喊一些神词,听不懂,应该是河北一带的地方方言,的确不疼,装装样子。 到了变电站附近又做了跨尿盆和吹狗螺,3个小时后就到了老修理厂附近。 见周围人不多了,黄班头跑来低声说:“就那辆搬家的厢货,你们快走,衣服带走吧,画的脸用水洗一下就行。” 我看了眼,前方有一辆打着双闪的厢货。 “嫂子你保重,智元哥都安排好了,到枣庄了会有人照顾你。” 常小霞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了声你们也保重。 这种封闭式厢货是搬家用的,等我们全上去后司机跑来直接锁了门,说到地方后会停车叫我们。 车厢里有拉货用的小板车,毛毯,豆芽仔也不嫌弃毛毯脏,枕着问廖伯:“哎我说廖伯,你那假鸟放哪了,我们可不是有意针对你,峰子说你有毛病,睡觉的时候得看着你。” 货车颠簸起伏,车厢里很黑看不清廖伯表情,只听他叹了一声抱怨道:“哎,我人好好的能有什么问题?归根到底我就不该接这活,净给自己找罪受。” 我道歉说对不住了廖伯,我之前经历过类似事情,可能你真没问题也说不定,这一切等我们见到把头后再说。 廖伯语气不满道:“你没发现你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东撞一头西撞一头惹的一身麻烦,比起王显声做事差远了。” 他说的对,我并没有生气,而是反问道:“这么说来廖伯你知道些什么?” “那是,我当然比你们知道的多。” “真鸟儿估计在九清水手里,那帮人在沙漠里待了两个多月,王显生就是想来一招浑水摸鱼狸猫换太子,现在好了,就算你们找到他,没我做的假鸟,他拿什么换真鸟?怎么换?” 我想了想皱眉问:“廖伯你之前说东西在你徒弟手里,现在我们都出市区了肯定不便回去,你能不能联系一下,让他把东西送来。” “嗯.....” “手机给我。” “用我的打,”豆芽仔直接递过去手机。 一阵拨号音。 “小米啊,我,你现在在哪呢?” “师傅!”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 “这几天你去哪了师傅!人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 “有点事耽搁了,咱们东西怎么样?” “陶鸟没事啊师傅,我在一家快捷宾馆住着,要在找不到你我都打算报警了,急死我了。” “没事没事,不用急,”廖伯笑着说:“你现在离开宾馆,带着东西打辆车过来,对了,”廖伯转头问我:“具体在什么地方碰头。” “你告诉司机,就说国道狮子弯大拐弯这边儿。” “听到了没徒弟,国道狮子弯,我们赶时间,现在就过来。” 挂了电话,廖伯把手机还给豆芽仔。 听到东西会送来,无非就是多等个把小时,我暗暗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准备,厢货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豆芽仔正枕着毛毯躺着,被刹车惯性弄的一头撞到了铁皮车厢上,鱼哥手快,一把扶住了小萱,众人倒的七零八落。 “卧槽啊!” 豆芽仔捂着脑袋咧嘴说疼死了。 “别说话.....” 我听到外面传来对话声,司机开门下了车。 “几位兄弟怎么了?” “后面打开,我们看看。” “嗨,哥几个,这不是西塔那边儿唱大戏吗,戏班子去榆林赶场,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没活儿,送人挣个路费而已,来,抽颗。” 我听着外面对话,心里高度紧张。 “草,三块钱的烂烟也好意思往外拿?快点的,打开。” 司机陪笑道:“行,行,您看看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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