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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八零盛宠:军少,前妻有喜了 > 第51章

第51章

元哥也有些紧张。 “你们商量什么呢,商量好了没。” “我今天要杀项峰峰,啊呸,我今天要杀项云峰,你们两敢拦着也得一块儿死。” “呀,呀呀呀,”他像在台上唱戏一样,掀起身上穿的女式羽绒服原地转了两圈,定身亮相道:“呔!项峰峰,快快过来受死!”呀,呀呀呀,他又开始掀起衣服继续转圈。跟个精神病一样。 看对方这样。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名,瞬间脸色发白! 长春会... 风|流乞丐花剑刘,北平流星王绍元,津门说书白玉清,奉天落子魏文通,煤马大刀眼睛陈.....这人..... 这人是犁花大鼓谢起榕! 飞蛾山下剑哥的干爹! 一定是他!这人可不好惹..... 我恐惧的下意识后退。 谢起榕怎么看起来还这么年轻! 当年谢起榕杀人偏八门的北平王绍元,把人一家人眼珠子都扣出来了!燕子李三的后人得知此事后登门寻仇,结果也被这人打死了,最后长春会出动了一批会内高手才把这人活捉!红姐说这人一直被关在佳木斯精神病院!从84年开始关到现在,关了十几年了! 怎么跑出来了! 这他妈谁放出来的!这人本来就是治不好的重度精神病,又关了十几年天天打针电击,怕不是已经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看他还在转圈玩拨浪鼓,我脸色煞白的拽了鱼哥:“快走,这人是长春会高手。”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鱼哥冷眉上挑,跃跃欲试道:“什么会很牛逼很能打是吧,来,我和他试试,我还没碰到过能让我吃亏的人。” 那人不转圈了,他好像听到了鱼哥说的话。 他单手掐腰,用拨浪鼓指着鱼哥说:“你要和我打?可以啊。” 说完话,他一把扔掉手中的拨浪鼓,开口嘲笑道:“让让你,你用棍子,我用手,不过我打死你了你可不要怪我。” “呵....” 鱼哥丝毫不惧,冷笑道:“少林寺里都没几个敢这么跟我说话,傻比,来吧。” 鱼哥直接扔掉手中木棍,他身子微躬,双手握拳,右腿脚后跟抬起,竖眉冷目,显然是动了气,我根本劝不住。 “我们后退兄弟,”智元哥拉着我跑远了几步。 这时只听得远处喊道:“喂,别跑太远,等我打死了这人就去找你。” 我曾亲眼见过鱼哥打架,他一人对上十几个混子完全游刃有余,我知道他还是收着手,包括和智远哥那次也是收着手。 他自小在寺内习武撞钟,实战打架天赋极高,少林我鱼哥可不是白叫的。 旧社会八大门,金皮彩挂评团调柳,谢起榕属于八门之中的挂门,挂就是武行,道上都传谢起榕厉害,但那毕竟都是传言,既然鱼哥自己有信心,那我就选择相信他。 智元哥大吼助威:“上!老鱼干趴这傻比!”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的功夫,二人就赤手空拳交上了手。 谢起榕一记高鞭腿干净利落势大力沉,一脚就冲着鱼哥脖子上踢去,鱼哥反应很快的低头弯腰躲过了这记高鞭腿,随后鱼哥瞅准机会,右膝飞起,直接用膝盖朝着谢起榕蛋部顶去! 谢起榕见状,身子使劲,往后一撅屁|股,刚好躲过了这一击。 这瞬间一连串的动作前后不过几秒钟。 我看着他们的近距离交手,看的嘴巴都合不拢。 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飞檐走壁拳风阵阵,起手就是直攻下三路! 谢起榕收回屁|股身子一侧,非常巧妙的抓住了鱼哥胳膊,鱼哥见状一记直拳朝着谢起榕脸上打去。 谢起榕单掌挡住这一拳,二人几乎是同时收招又同时出招,互相一记正蹬踹到了各自肚子上,这一记正蹬看都能看出来力道极大,寻常人怕是挨一下就不行了。 鱼哥被这一脚踹的,噔噔噔接连后退了十几步,重心不稳,半靠在了墙上。 反观谢起榕挨了鱼哥一脚后,他砰的一脚跺地,站稳了身子,一步未退。 照面就吃了亏,鱼哥起身后来回扭了扭脖子,骨头发出了阵阵异响。 谢起榕穿着女式长款羽绒服,见鱼哥挨了一脚跟没事人一样,讶意道:“在哪学的?年轻人有硬功底子啊。” 鱼哥呸了声,指着谢起榕:“管你什么会的,别牛逼,有种再来。” 说罢,我看鱼哥摆了个架式保持不动,他额头两旁的太阳穴青筋暴起。 下一刻我听的很清楚,像是从喉咙里,又像是从他身体的各个关节里,发出了阵阵低沉的声音。 “哎呀!” 谢起榕听到了这种声音,当即后退一步,大声道:“我知道了!外练内壮六大开!你在少林寺待过!” “筋骨齐鸣。” “这是虎豹雷音啊。” “吃过不少苦吧,年轻人不简单啊。” 谢起榕毫不吝啬,笑着对鱼哥比了个大拇指。 第127章 猫吃老鼠 平常人接触不到这类人,我来解释。 虎豹雷音一词取自现实描述,极少有人听到过真正的虎豹雷音。 那么这种声音究竟是怎么来的,是什么原理。 现实生活中的老虎和豹子,这两种可能平常见不着,但小猫小狗总是能摸得着。 它们算得上小老虎、小豹子,当抱起小猫小狗,用手按住它们的身体,又或者直接凑耳贴在它们身体上,就会发现它们的身子无时不刻的在进行微微的震颤,就像音叉一般颤动,甚至还有连绵的“嗡嗡嗡……”声音。 鱼哥能发出的就是类似这种的声音。 这种声音很低沉,不是嘴巴里吼出来的,而是骨骼坚韧,在不断颤动间抖出来的,想象音叉即可,音叉一敲,不断颤动,发出的声音也是“嗡嗡嗡”的虎豹雷音。 一身筋骨,外炼内壮,浑然一提,锻炼的结实匀称,一发力间浑身协调用力,形成的震颤就会发出类似的声音,声音没有想象中嘴巴吼出来那般响亮,但却真实存在! 耳旁听到人体能发出这种声音,我一阵激动,在看身前的鱼哥就宛如现实中的绝世高手,散发着无穷魅力。 鱼哥保持着姿势,开口说:“不错,我少年曾在登封少林拜师学艺,阁下也是硬功出身,敢不敢接上我一拳?” “接你一拳?” “有什么不敢,行啊!” 谢起榕脱掉女式羽绒服,露出排骨一样的上半身,下半身只穿着一条破烂秋裤。 “来啊,你试试能不能一拳打死我,我不看。”他说完话直接转过身子,背对着我和鱼哥。 “好魄力!”鱼哥大喊道。 “我用通背第六招,阁下接好了!” 谢起榕背对着我们摆摆手,意思好像是快点吧。 “来了!” 鱼哥刚喊完来了,突然拽着我和智元哥掉头就跑,还边跑边回头看,看人有没有跟来。 一头扎进蜘蛛巷,等跑到一处废院子里,我弯腰气喘吁吁的说:“跑.....跑不动了。” 鱼哥皱眉:“跑不动也得跑,这人太牛逼了,我干不过,估计就算教我打拳的师傅也没这人厉害。” “鱼...鱼哥你师傅在哪。” “死了,圆寂火化了。” “真不好办,你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我说我哪知道,我今天第一次见这人,等等..... 我想起来了那只长春会送来的断手。 如果说那手是陈建生的,陈建生是剑哥的人,剑哥干爹又是谢起榕.... 难道说为了替陈建生报断手之仇,剑哥找了他干爹来银川杀我? 如果真是这样,我冤啊! 陈建生的手又不是我要的! 他和我有过节不假,但我根本不关心他是死是活,这事是光明会馆那个什么干事做的,他这么干,是为了示好从我手中得到蓝药水,怎么最后反倒是我成了目标了! 此时智元哥一脸着急:“我要回去,我不放心我老婆。” 鱼哥挡住他:“不能回去,老文带着你老婆跑了,他们应该躲起来了,你贸然回去找肯定扑个空,一旦碰上刚才那个精神病,绝对是死路一条!” “打电话,打电话联系看看。” “对!”我忙拿手机拨了小萱号码。 “怎么回事!怎么打不通!难道是没信号?”我着急的尝试了几次都联系不上小萱。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 “梆!梆梆!” 不知道从哪又响起了拨浪鼓的声音。 “快走.....”鱼哥脸色大变,推着我赶快跑。 蜘蛛巷里的环境错综复杂,许多院子平房早已倒塌,各种小路小巷子也很多,就宛如老鼠洞。 我们三就像老鼠一样在蜘蛛巷里钻来钻去,跑到最后,实际上自己都迷了路了。 而谢起榕就像一只猫,一只几天没吃东西的野猫。 大晚上路况这么复杂,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咬住我们的,一听到拨浪鼓的声音就知道他跟来了,追人这么厉害,根本不像是个精神病! 跑着跑着,突然就跑到了蜘蛛巷赌场那边儿。 雨布搭的大棚里灯火通明,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这个非法赌场一月有四次聚会,因为位于蜘蛛巷深处,警察找不来,就算警察来了,这么多人四散跑开也抓不到几个,所以这里就成了赌鬼们的天堂,来这里赌的基本上都是平民阶级,都想着能一夜翻身,暴富来财。 赌场这次人很多,里头足有五六十号人,我们躲进去后直接装成了赌客坐下,还特意脱掉了上衣。 “发牌发牌,草,今儿点怎么这么背,你臭手啊,能不能发把好牌。” “比比什么,谁赢谁发牌啊,你还有钱没?” “还没轮到我下底!让你发就发,我他妈有的是钱!” 这声音听着很熟悉,我小心翼翼的扭头看去。 只见老葛输得满脸涨红,正不断催促着赢家快点儿发牌。 我说怎么一天都没看到老葛人影,原来他是跑到这来了! “喂。” “喂,老葛。”我小声叫了两声。 赌场里嘈杂声太大,我声音不大,老葛像是根本没听到,只顾着伸手去抓牌。 “别乱看,快低头....”鱼哥忽然小声提醒我。 我们这桌也是玩的炸金花,我往桌上扔了五块钱,随后佯装着抓起牌,用眼角余光看了看门口。 谢起榕撩开门帘,进来了。 之前外面光线不足,赌场里却灯火通明,我这才有机会看清了他的长相。 大长脸,瘦的快脱相了,下巴留着一撮胡子,脸上抹了不少黑,看模样最多五十出头,怎么形容,就很像鹿鼎记里的瘦头陀。 他一米九几的身高,进来后头都快顶住吊着的灯泡了,他手里拿着拨浪鼓,穿着一身女式长款羽绒服,站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喂喂。” “该你说话了。” “跟不跟啊,我下20了!”牌桌上一名上了岁数的赌徒冲我喊道。 我根本没心思,连牌也没看,兜里摸了一百块,直接扔到了桌上。 看我底气这么足,对方脸色一变,忙小心的看了看自己的牌,犹豫再三后丢了牌。 “妈的点儿背,不跟了。” 我一看,他丢的牌是对a。 “走了。” “我也不跟了,走了。”另外两人见对a都跑了,也连忙丢了手中的牌。 我一看我的三张牌。 我他妈抓了个235,还不是一个色儿的,是最小的牌..... 怕亮牌被人打,我直接把牌混里了。 “愣着干嘛,赢家发牌啊,第一次玩啊你。” 我笑着说不好意思,随后边发牌边偷偷打量对过的谢起榕。 我们这桌和谢起榕站的地方,中间直接距离大概隔着七八桌,他起初不断扭头来回寻找,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像突然把我们忘了,开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牌局。 那桌人玩的是捉黑a,谁拿到黑桃a谁就是庄家,如果最后其他人没认出来,或者认错了人,让拿着黑桃a的跑了,那庄家赢,其他所有人都要给钱,玩这个,把黑桃a藏到最后是关键,不能让人认出来是自己手中拿着。 开始出牌后不久。 没曾想,谢起榕看了两分钟后对着一人大声说:“出k了,压啊,黑桃a留着干什么,会不会玩。” 这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你妈比的找死啊!” 他气的突然起身,啪的扇了谢起榕一耳光,这巴掌声音很响亮。 谢起榕毫无反应,呵呵笑着说:“会不会打牌啊你,不会玩就让我玩。” 被说成不会玩,这人气的脸色通红,当即一步上前,薅住谢起榕头发,啪,啪,啪,连打了三个大耳光子。 其他桌打牌的看到了这一幕,闹哄哄中有一人笑道:“干嘛呢老宋,你看他穿的女人衣服,摆明是个傻子啊,你打要饭的傻子干嘛。” 这人说着话走过来:“这拨浪鼓不错,不锈钢的吧,不知道从哪个垃圾桶翻来的,”说着话,这人从谢起榕手中抢过来了拨浪鼓。 谢起榕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大叫着说把拨浪鼓还我。 那人存心逗他,便单手举起拨浪鼓,梆梆梆摇了起来,口中不时哈哈大笑。 鱼哥握紧拳头紧张的看着这一幕,脑门上都出了汗。 “砰!”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拍了桌子。 我一看,竟然是老葛! 只见老葛愤怒的站起来,大声的抱打不平道:“王老三!成年人有没有点儿素质了!” “把东西还给他!” “你不要欺负老实人!” 第128章 赌场惊魂夜 “呦!” “这不是破烂王老葛嘛,你说你辛辛苦苦卖两张纸壳被儿,有那钱留着不好非要来赌,看看你身上穿的烂棉袄,他妈的包浆出油了都,多管闲事。”这人又笑着摇了两下拨浪鼓。 “王老三!” 老葛砰的一拍桌子,红着脸回骂道:“没错!老子我就是个捡破烂的,当初就不该把你从茅坑里捡回来!白养你这么大了!” “你妈,你在说一个试试!” “说就说,儿子哎!” 说着话二人就动手扭打在一起,撞到桌子椅子,麻将扑克散了一地。 这个点儿,来赌博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一大帮大老爷们吹着口哨,像看热闹般围观较好,还有的赌鬼浑水摸鱼,趁人不注意,悄悄偷拿邻桌赌桌上的钱。 谢起榕坐在地上,双手扶在膝盖上,乐呵呵看着周围的混乱,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快走,出去离开这儿,”趁着眼下乱是离开的好机会,鱼哥准备起身带我们跑出去。 老葛岁数大了,体力明显不如王老三,扭打了几分钟便落了下风,他穿了几年的那件蓝色羽绒服被撕了个大口子,羽绒毛飞得满身都是,就这老葛还嘴硬,骂骂咧咧的放着狠话。 “住手!” “都给我住手!” 忽然间,人声鼎沸的赌场里有人大喊住手。 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从地上起来的谢起榕,不知道这个傻子想干嘛。 只见谢起榕使劲兜了兜秋裤,捡起地上的大拨浪鼓走了过去。 王老二压着老葛,气喘吁吁的回头:“傻....傻子你干嘛,叫你爷爷我....” “砰的一声!” 王老二话没说完直接一头栽倒在地,脑袋破了不断往外流血,谢起榕呵呵笑着,把沾了血迹的拨浪鼓往自己身上擦了擦。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呵,呸!”老葛被压了半天,这才骂骂咧咧的站起来。 老葛起身后看着自己面前的谢起榕,笑道:“哥们你下手真狠呢,我帮你纯粹是因为看不惯王老三。” 谢起榕看着老葛挠挠头,“好朋友你刚才帮了我啊。” 老葛拍了拍自己胸脯,大笑道:“哈哈,没错,好朋友都应该的,不用谢我。” “砰!” 谢起榕出手极快,包括我在内我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他突然使劲一甩拨浪鼓,结结实实打在了老葛脑袋上! 这突然一甩手力气极大,鲜血滋了他一脸,老葛一句话都没说,当场倒在了血泊中!半拉脑袋都看的瘪了! 谢起榕蹲下,用拨浪鼓把手那头,捅了捅老葛,见老葛不动不吭气,他眉头紧蹙,砰的又用拨浪鼓拍了老葛脑袋一下。 人群惊叫。 “杀人了!” “快报警!杀人了!” 谢起榕脸上都是血,他拿着拨浪鼓跳到赌桌上见人拍! 有人随身带着小刀想还手,结果一个照面就倒。 慌乱的赌徒们到处跑,谢起榕满脸是血,他梆梆梆摇着拨浪鼓,一边儿兜着秋裤,一边儿哈哈大笑着撵着人乱跑,就像老鹰捉小鸡。 这人行事完全无法预料! 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赌场当然有庄家看场子的,早被吓跑了,老葛脸朝下趴地上到处都是血,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想救他也有心无力。 我手无缚鸡之力,要过去的话下场恐怕比他还惨! 趁着混乱,鱼哥推着我跑出了赌场,智元哥紧随其后。 这时候天短夜长,天还没亮,外头也是黑乎乎的,后半夜天上出了月亮,我们借着月光一路快跑。 “项峰峰!哈哈!项峰峰别跑!” 我回头一看,差点就把我魂吓飞了! 谢起榕脸上有红有白,头发也被血水沾湿了,他自己用手把头发立起来,就跟抹了定型发胶似的整了个冲天辫发型,他手里不断摇着拨浪鼓,月光照亮下,搭配一身白色羽绒服,真就像阎王手底下勾魂的白无常。吓死我了!白无常来勾我魂了! 这一幕给我留下了心理创伤,以至于很多年后,只要在晚上没路灯的地方看到穿白羽绒的我就害怕,不管是男是女。 跑了几分钟。 前面出现一堵三米高的青砖墙,紧急之下鱼哥和智元哥都爬上去了,我跑的最慢拉在了最后。 “快!云峰!”智元哥满头大汗一脸慌张。 “把手给我!” 我快急死了!高度太高,蹦了两下都没摸到墙头! 情急之下我退后几米助跑了两步,一跳扒住了墙头!智元哥和鱼哥一左一右抓住我,想把我拽上去。 就在这时,满身是血的谢起榕突然丛旁边的巷子钻了出来,他一把拽住了我双腿!使劲的想把我薅下去! 我疯狂大叫。 智元哥和鱼哥拼命的往上拽我。 我大叫不光是因为怕! 还有疼! 我感觉自己要被扯成两半截了! “让开!” 鱼哥喊了一嗓子,硬生生从墙上扣下来一块砖,甩手就砸! 谢起榕见砖头从天而降,立即抬手用拨浪鼓挡住了砖头,我趁这个机会抓住空挡直接爬上了墙头。 跳下墙头还摔了,智元哥把我扶起来慌张的继续跑。 这里一排房子,其中有一家二层门脸房挂着招牌,招牌上落满了灰尘破破烂烂,牌子上写着洗澡,搓澡,推拿。 这是蜘蛛巷以前一间二层楼澡堂子。 鱼哥一脚踹开门锁,我们躲进去后匆忙关上门,不敢动,都靠在墙上大气儿都不敢出。 过了三五分钟,我又听到了拨浪鼓的声音,听距离最多有几十米。 “我来了!” “藏好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谢起榕忽然吹着口哨唱起了歌。 “哎,哎,蓝蓝的天空云儿在飞翔,你追他赶我们玩捉迷藏,”他唱歌的声音忽然提高,“他藏在小树后你藏在树顶上,嘿....藏在树顶上。” 唱完了歌,随后我听到一脚一脚的踹门声...... 智元哥大气儿不敢出。 鱼哥攥紧拳头额头出汗。 就在这时。 我裤兜里的手机突然亮屏响了起来。 静悄悄的黑暗中,响起的铃声分外刺耳。 我吓尿了!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看都没看就挂了电话。 结果我刚挂了电话,又收到一条短信。 发这短信的是陌生号码,没有备注。 “我是吴乐,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里。” 是长春会那个干事? 我马上反应过来,他想要我手中的蓝药水就不能不让我死!那个开虎头奔监视我们的就是他的人,不光监视,还负责保护,应该是个和鱼哥一样的高手,只不过碰上了谢起榕这种异类。 想通了其中关系,我马上用衣服挡着光编辑短信回过去。 “找到蜘蛛巷赌场,向北走翻过一顿墙,有一间二层的废弃澡堂,我在这里,速来。” 收好手机,鱼哥拍了拍我,他指了指二楼楼梯。 那意思应该是说一楼不安全,上二楼找地方藏着。 我望着前方落满灰尘玻璃渣的楼梯,点了点头。 第 129章 妈妈 二楼分着左右两部分,左边走廊尽头挂着半截白布,上面写着“男部”。 右边走廊入口处写着,“女部”。 顺着楼梯悄悄上来,我带头进了女澡堂。 女澡堂荒废多年早就没水了,地上散落着大量破报纸老鼠屎,靠墙一侧有两排淋浴水龙头,中间有泡澡用的公共浴池,浴池没水了,我看池子里有一块一块的东西,不知道是人屎还是狗屎。 实在没地藏,我们就跳进浴池里蹲下去,靠在那儿藏着。 就这么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周围一直静悄悄没动静,我都能听到智元哥的呼吸声。 “走了?” “我们是不是躲过去了?”我问。 鱼哥不放心,说在等等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啪塔....”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掉进来一小块碎玻璃,玻璃掉到浴池里摔碎了。 “啪塔.....”又掉进来摔碎一块。 我慢慢起身,探出半个脑袋,向地面上看去。 我看到一个穿羽绒服的男人坐在地上,他脸上笑着,正无聊的捡起碎玻璃,往我们这里丢... 是精神病谢起榕..... “他妈的!” 智元哥终于忍无可忍,他做势就要冲上去,不过被鱼哥拉住了。 鱼哥站起身,脸色凝重的看着谢起榕,开口说:“我鱼文斌从小不说假话,我打不过你,但为了朋友,我愿拼死一战。” 谢起榕不丢玻璃了,他摇头笑着说:“你想护着项峰峰让他跑啊?没可能的,这里又没窗户,只有这一个出口,只要我不倒下,他跑不了的。”他说这话分析准确,又宛如正常人。 说完这话,谢死榕突然扭头看向门口,眉头一皱。 我仔细一听,好像听到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几秒钟后,一个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谢师傅,你不该跑出来啊.......”说着话,一身灰色中山装的吴乐进了澡堂。 谢起榕眉头紧锁,他看着吴乐身后的两名中年人,像是陷入了思考。 忽的,谢起榕一拍手。 “小吴!” “你是以前跟着郑大胆的小吴!” 吴乐脸色微变,开口说:“当今世上,也只有谢师傅你敢这么叫副会长了,副会长年岁已高,谢师傅你却还看着这么年轻。” “哈哈。”谢起榕笑道:“人还得锻炼,得练气!我天天练当然年轻了,改天有空了我教你,你看你都有了白头发。” 吴乐置若罔闻,单手指着我说:“谢师傅,这人,我要这人。” “你要项峰峰?” “不行不行,那不能给你,我干儿子要他的命我怎么能放过他,今天别说是你,郑大胆来了都没用!” 说完话,谢起榕看着吴乐摊开双手,满脸笑意的说: “白玉清死在了女人肚皮上,魏文通前两年中风了现在上厕所都要人扶着,马灯泡远在千里之外的皮县养老院。” “如今会里,我天下第一! “谁人能挡!” 听到这么霸道的话,吴乐身后跟着的两名中年人脸色变的很难看,面相上已经露了怯。 看到这一幕,谢起榕开怀大笑,那笑声肆无忌惮充满疯狂,根本无视了他面前的吴乐三人。 这时,其中一人明显动了怒,在没得到吴乐命令下,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卡嗒一声拉开保险上了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前方。 吴乐不说话,并未制止。 谢起榕脸上的笑容嘎然而止,他就这么一步步走上前去,弯下腰,把自己额头顶在了枪管上。 “打。” “你打啊。”谢起榕催促道。 举枪的中年男人面白如纸,上半身颤抖个不停。 “不敢?” “废物!” 谢起榕一把夺过来手枪,对准了吴乐。 吴乐眼神平静,看起来一点不怕。 忽然,谢起榕胳膊一移,砰砰连开两枪! 突然开枪,两枪全打在了对方大腿上! 这人半跪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大腿,疼的出了汗,一声都不敢吭。 “好用好用!这玩意就是比我的鼓好用!” 谢起榕吹了吹枪管,撩开羽绒服,把手枪别在了自己秋裤上。 “喂.....到了没。”吴乐没有在意手下的受伤,反而接了个电话。 “没错,是澡堂,上二楼。”他说完挂了电话。 “又找帮手了?” “好,来吧,我看看谁。” “谁能制我!”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谢起榕在吴乐面前摇着拨浪鼓,一脸轻松的唱歌。 三分钟后,一共有三人上了二楼,是吴乐找来的人。 两男一女,走在最前的女人穿着奇怪,她一身白大褂,带着口罩,身材高挑,粗看之下年纪不大。 白大褂女人转头看向了谢起榕。 谢起榕看到了这女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变的极其难看! 他看着女人浑身哆嗦,眼神恐惧的不断后退,跟看见鬼一样。 女人摘下口罩,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皮肤很白。 她开口说:“76号。” 谢起榕拿着拨浪鼓不住后退,看着面前女人惊恐的喊:“我不要治!我不要治!我不要打针!妈我错了!” “什....什么玩意??!” 我没听错?精神病杀人狂魔,现今长春会第一高手,叫眼前这个年轻女孩叫妈? “我不要回去!” 谢起榕速度非常快,几步就冲出了澡堂,连楼梯都没走,直接从楼上走廊跳到了一楼!眨眼间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叫吴乐的长春会干事松了口气。 “别追,你追上去就是送死,”他摆手制止了身后的中年人。 看人跑了,鱼哥不满的说:“有枪不开枪?刚才你们路过赌场没看到?对付这种人打死了都不犯法!” 吴乐看着雨哥摇摇头。 “年轻人,当年很多事情你都不清楚,别说我这个三省干事了,只要会长还在一天,就没人敢那么对他,否则当年就不会为抓他死了那么多人。” “不提这个。” 吴乐看向穿白大褂女人,“李医生辛苦你了,这么急把你叫来。” 这女人脱下白大褂,我这才看到她里头穿的是正装,薄款羽绒服加紧身牛仔裤。 她摇头说:“不麻烦,没能看好他是我的失职,我也是第一次来银川,打算多待两天再回去,另外你们也知道那人的危险性,会里还是要早做打算。” “这是自然,”吴乐点头说:“李医生你可以多在银川留几天,花销全都报销,医院那边儿我会打招呼,至于谢师傅怎么处理......我会上报会长,实在不行只能去皮县请那位出手了。” “送一下李医生。”吴乐说完又吩咐手下道。 这女的下楼之前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什么都没说,带着一人下楼离开了。 鱼哥一脸惊讶,开口说这女的谁啊这么牛比,峨眉派的吗,是高手?她师傅是谁? 吴乐摇摇头,告诉了我们一些事。 原来刚才那女医生也是长春会的人,名叫李朵,是佳木斯第二精神病医院的医生,当年谢起榕被关到精神病院后病情时好时坏,喜怒无常经常打人,后几年就碰到了这位李朵医生。 李朵医生对付精神病人很有一套,扎针电击老虎凳辣椒水都不在话下,谢起榕谁都不怕,偏怕这位医生,精神病本来就不正常,时间长了,他一看到李朵拿针过来就怕,一怕就开口叫妈,老老实实的不敢反抗。 长春会知道了这件事,当时就以优待条件把李朵招进了会里,而给她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看好谢起榕,别让他在医院里乱下手伤人。 谢起榕从佳木斯二院跑出来,是越狱出来的,李朵是正儿八经的医生,又不是保安狱警,这事还真不能怪到她头上。 全国精神病院那么多,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谢起榕具体在哪个精神病院,而且在里头也用的是化名,他干儿子,也就是当初跟着小绺头的剑哥打听到了地方,最终买通了医院的人,里应外合放跑了谢起榕。 ....... 被精神病追杀,我捡回来一条命。 这事怎么说。 可能世上还真有一种关系存在。 叫一物降一物。 第130章 谁干的! 谢起榕疯疯癫癫跟鬼一样,他跑了,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吴乐代表长春会友好派,他走前委婉的对我说:“年轻人,我时间不多了,如果到时你还没找到东西,那么我在这场计划中将失去话语权,到时会换另外的人找你。相信我,那样不会有好结局,对于你们所有人来说。” 我握紧拳头又松开,只盼望此刻身在千里之外,香港的那位李子昂老师,希望他能帮到我。 老文很机灵,当晚一出事他就带着小萱和小霞嫂藏到了另外一处防空洞,我之前打不通电话,是因为当时他们都躲在地下一点信号都没有,一直等到白天他们才主动联系我。 老葛。 如果当时能在十分钟内把他送到医院或许还有救,但.....事实无常,老葛就这么走了,谢起榕发疯在赌场内拍死了不止一个人,长春会不知用什么法子压下去了这件事。那个赌场一夜之间被拆的一干二净,虎头奔男人的尸体一夜消失,蜘蛛巷这里本就偏僻连电都没有,等天一亮,像是昨晚的惊魂夜就是一场梦。 老葛无儿无女,他身上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件羽绒服了,我们把人埋在了防空洞后山那块儿的柳树下。 老文看着柳树下隆起的土包,哭道:“兄弟一路走好,到那边儿吃好穿好,再也别赌了,哥们也想给你请个歌舞团热闹热闹,但哥们我没钱啊,你到那边儿保佑我早点发财,咱们一切从简了就,给你烧点纸钱安心走吧。”老文说完抹了抹眼角。 烧完了银元票,我们弯腰拜了拜,表示对死者的尊重。 银川破烂王老葛死的又冤枉又窝囊,他到死,欠我的三百块钱都没还我。 ..... 也就是埋完老葛的那晚,我正在防空洞后面蹲着上厕所,忽然听到小萱着急的喊声。 “云峰!云峰你在哪!” 我吓了一跳,忙兜起裤子站起来,“干啥,我在这呢。” 小萱气喘吁吁跑过来,“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快说,是不是东西找到了!” “没!” “老师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他通过打听找到了地方,那家报亭从西环路口搬到了中元地街,我老师照你的话问了,老板说他倒是记得这件事,不过那东西已经被人取走了。” “什么!什么玩意?被人取走了!”我吓了一大跳。 蓝药水藏在报亭只有我知道! 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怎么会被人取走了! 不是我本人怎么能取我的东西! 报亭老板是瞎子吗! 我气的砰一脚踹到墙上。 “你别慌,听我把话说完行不!”小萱看我这样皱眉说。 “根据老师讲的,那老板回忆说,就在你存了东西的第二天,来了个男的说是你朋友,说来代替你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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