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的路上也失踪了,可能在哪个林子里,分成了几个麻袋吊在树上。” 眼镜男脸色瞬间变的铁青。 田三久又淡淡说:“别紧张,我就是随便说说,弟妹不是上个月才过了生日?我还派人送了个大蛋糕。” 眼镜男深深看了眼面前之人,扭头就走。 “来都来了,拿两个烤玉米回去吧!” 人走后,田三久叫来司机小五说:“都听到了没有。” 小五点头。 田三久道:“一旦我出了意外,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原话,立即去做。” “老大,你这样等于撕破脸皮了。” 砰砰砰! 楼顶上突然传来三声枪响! 田三久收了枪,眼神认真讲道:“小五,你从小就跟着我了,你要明白,在这些人眼里,我们都是条狗而已,每个主人都想把自己养的狗训练的更听话,狗如果一旦被驯服,就只会摇尾巴。” “你要时刻让这些人知道,我们是一群野狗,野狗没办法驯服,只能被圈养,只能吃生肉,主人家小孩儿打开笼子想过来逗野狗,下场只会被咬死。” “明白了老大!我亲自去办!” “你也走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说:“田哥你不去陪洛姨?这是你们新婚之夜。” “不了,她刚吃药睡下,我怕开门声吵醒她。” 小五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说走吧,让老大一个人待会儿。 下了楼,小五抬头看着楼顶说:“十多年前,这个酒店还没这么高,当时他们两个还有小蛇姐在楼顶上吃过烧烤,老大肯定是想起了当年那一幕。” “你也是干土夫子的吧?”小五递过来一根烟。 我说是,盗墓贼这行不光彩,没人看的起。 小五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他道:“谁说的,我挺佩服你们这帮人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比大学历史老师都厉害,不像我们,这辈子只会打打杀杀。” “你是老大兄弟就是我小五兄弟,以后需要用到我帮忙,别客气,直接打电话。” 我表面说好,实际上心里感动了,我从来没说过盗墓贼是个光彩职业,相比于那些有父母疼爱,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我站在他们面前心底有一丝自卑,缺少认同感,我和这些人做不了朋友。 ...... 来的都是社会流子,这些人手下小弟都会什么?无它,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让这些人喝了酒待在房间里乖乖睡觉,那简直难如登天,田哥那句话无疑是给了他们明示:“出去随便玩,但要守规矩,不能和本地人冲突打架。” 酒店不远有条著名的“红灯巷”,大冬天的,年轻漂亮的小姐们穿个包臀裙往出租房门口一站,根本不需要过多交谈,男女互相一个眼神就懂了,夜夜笙歌,这夜红灯巷的小姐们赚的盆满钵满,大家各取所需。 田三久叮嘱喝多的人别开车,由没喝多的送过去,我刚把两哥们送到地方,听到了某些“奇怪的叫声”,心里突然有种强烈冲动。 肚子下头像有团火在烧。 “哒哒哒”,有人敲玻璃。 “大哥,你不玩一下嘛?精油大开背,很好玩的。” “不了,谢谢。” 洛姨出了这档子事儿,我白天要去接薛神医,斜着眼看了眼这姑娘的好身材,我忙关上玻璃,倒车出了巷子。 停到马路边,我一口气喝了一瓶矿泉水,又在方向盘上趴了十分钟,这才感觉那股冲动消了下去,我把原因归结为自己喝多了。 ..... 隔天大一早,为了表示诚意,我和一个寸头哥们去汽车站等着接范神医。 不怕渣男锡纸烫,就怕寸头两道杠,这哥们嚷嚷说:“兄弟你昨天没去巷子玩啊?” 我说没去,有点头疼回来睡了。 他笑道:“这正定的姑娘我是第一次接触,那是真厉害啊!” “怎么个厉害法?”我好奇问。 “心眼子厉害啊!在床上全是心眼子!想骗我出运费!” “运费?那小姐是做物流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物流!一看你就是个老实人,我说的怀孕费!简称孕费!” 我说你给细说说,咋回事。 他又笑道:“她他妈早怀孕了!先要我电话号码!然后就想让我发射子弹!好到时候让我负责!讹我钱啊!你说这正定的姑娘厉害不厉害!” 他吐了个烟圈说:“好在我眼尖看出来了,要不然,铁定栽跟头了。” 从早上到傍晚,整整在车里等了一天,薛神医还没到,我急的又打电话催,但是人根本不接。 这寸头哥们开始还跟我瞎吹牛唠嗑,后来他干脆放倒坐位呼呼大睡,一直等到了8点左右,一辆大巴车进站,这已经是末班车了。 突然,我收到一条短信说:“我人到站了。” 人排队下车,随即走下来一名手提皮药箱,身穿白色长款羽绒服的年轻男人,他下车后站在原地左右张望。 我不敢确定,便上前问:“范神医?” “我是,你就是项云峰吧?” 我瞪眼问:“你就是长春会的范神医?你没有80多岁吧?” 这人年龄最多二十中旬,皮肤白白,五官端正,关键他长的很“秀气”,我一时间不能确定它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雌雄难辨,听声音像男的,但喉结又不明显。 这人提着药箱,笑道:“我太爷爷年纪大了赶不了远路,我叫范韫白,是我们范家中医第十七代传人,由我来帮病人诊治。” 我急的说:“可吴干事答应我的!让范神医亲自来!” 他笑道:“哦?那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了?” 我忙说没这个意思。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礼貌道:“麻烦你吐出舌头,我看一下。” 我照做了。 他瞥了一眼就说:“精伏未处,你还是个处男,水不纳阳,你昨天晚上大动了阳火,长期熬夜导致你睡眠质量差,平常最多睡四个小时就会醒,对吗?” 我马上改变态度,对这人毕恭毕敬,这人可能真是个年轻的神医。 “走吧,赶快去看一眼病人。” 我点头,说我帮您拿东西。 他说不用,径直走向了面包车。 “起来!让座!别他妈睡了!”我一巴掌拍醒了寸头小弟。 半小时到了酒店,在田哥的目光注视中,这位年轻的范神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洛姨。 我自然也看到了。 太瘦了....洛姨脸上几乎没什么肉,头发也很稀,她眼神中没有一点神采,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整体看起来,就像一位油尽灯枯的老人。 范神医眉头紧锁,他扭头询问田哥:“我需要手摸一下病人病灶。” 田哥还没表态,就听到洛姨虚弱的说:“可以的大夫。” 他轻轻撩开被子,单手在洛姨胸前摸了一分钟。 他随口说:“硬的像石头一样,这种病我们中医来治的话,早中期主要是去邪,到了晚期主要是扶正,你这个很晚期了,这些都没有办法奏效。” “我明说,安宫丸不断的情况下,最多只能在活二十天。” 洛姨眼神暗淡,虚弱的笑着说:“好,谢谢医生。” 我攥紧拳头,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熄灭了。 可突然,这位年轻的范神医又说:“但我们范家有一种家传的医术手段,成功了,可以让你多活六年。” 田哥腾的站起来,满脸激动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点头,直接了当说: “只有用月光针了。” 第223章 十二月光针 “你们两个是家属吧?让病人先休息,跟我出来谈几句话。” 来到酒店走廊,范神医开口便说:“有华子没,来一根。” 我一愣,赶快给烟。 他点着烟,过肺,吞吐,弹烟灰,很熟练的样子。 “怎么这么看我?医生难道就不能抽烟了?我太爷爷90岁了,还每天雷打不动的半包烟。” 田哥着急问:“神医,你刚才说的月光针,什么时候能治疗?” 他嘴里叼着烟说:“先别慌,有几点我要事先讲清楚。” “第一,ru腺癌病死率很高,月光针治这个病我,不能保证成功率,如果失败了,病人同样会死,但是作为我个人,建议你们博一博。” “第二,你是他丈夫吧?记住,就算续命成功了,在她多活的这几年内,她下半身也不能动了,而且会伴随着时间发展,一天天溃烂发浓,这点只能靠药物止痛,最重要的一点,你绝不能碰她,明白我的意思吗?” 田哥一脸哀伤,点头说明白。 他点头道:“最后一点,所谓月光针,就是中医不传之秘,鬼门十三针的第十二针月池针,这针当世只有两个人会下,一个是北|京通州的陆昂,另一个就是我们范家了。” 说着话,他打开老式皮药箱,掏出一个长条形木盒。 我立即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檀香味儿,这盒子不是沉香的,是老山檀香,光这一个盒子都很贵很贵。 他打开盒,露出了一排三寸长的“金针”。 和普通中医针灸用的针很不一样,这一排针更大,更粗,纯金打造,外形类似牙签。 关键最后一根,那是蓝色的,材质不明,就像月光石一样,在灯火照耀下,散发着淡淡幽光。 他单手弹飞烟头,指着盒子说:“这一排针,光成本,都不低于六十万。” 我马上说:“没问题!六十万就六十万!我们给!” 他笑了,摇头:“我只是告知你们,钱不用你们给,会里会报销。” 他走到走廊尽头,推开窗户抬头看了一眼,感叹说,好啊!真是天时地利! 今天是正月十六,明月当空,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月光照进来,范神医穿着长款白羽绒服,他的影子印照在走廊地上,看着很高大,很修长。 我望着地上拖的高大影子,额头和手心开始冒汗,心脏怦怦跳!感觉马上就会跳到嗓子眼儿。 窗户关上,地上的长影子消失了,我这才擦了擦脑门上出的冷汗。 他吩咐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把病人,连同床抬到楼顶上,抬的过程小心点别碰到了,多盖床被子。” 田哥一脸心疼,问:“我们难道不能在房间里进行?” 范神医点头说:“当然可以,只不过成功率会下降一成,你们自己决定。” “不好意思范神医,我们商量商量。” 我将田哥拽到角落,小声说:“田哥,你觉得怎么样?我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 “不是你找的人?” “是我找的人没错,但我压根不了解这人,今天第一次见面。” 我心里有自己的担忧。 鬼门十三针? 去北|京各大天桥下溜达一圈,天桥底下,支个摊子修脚挑鸡眼子的都说自己会这个鬼门十三针。 人是我通过长春会找来的,要是把洛姨治死了,那田哥不得当场一枪崩了我! 我心里怕的是这个,怕好心办成了坏事! 田哥仿佛看出了我的担忧,他深呼吸一口说道:“不管怎么样,如果小洛能多活几年,我愿意赌一把,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怪你。” “那就行,咱赶紧开始吧!我帮忙抬床!” 说完我回头一看,“人呢?” “范神医!” “范神医!” 跑着追到了楼梯,我闪身挡住他,大声说:“你不能走!” 他冷哼一声:“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一字不拉都听见了,明说了!如果不是吴乐求我爷爷我根本不会来!你三番两次质疑我的医术!你怕是不知道!神医也有脾气!” “我道歉!” “你听我解释!我主要怀疑你刚才说那什么鬼门十三针!” “哼!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我们范家传下来的是真正的鬼门十三针!不是那种江湖郎中的行骗手段!不是中医院里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庸医!我们范家的十三针是从鬼手里往回抢人命的!” “那你盒子里为什么只有十二根针!”我质问。 “好,听着,我告诉你为什么!” “邪为万病之王!扶正去邪为中医之根!我用针将癌邪封到下肢之下!这才能护她几年心脉和五脏六腑!” “一针鬼宫,即人中!入三分!” “二针鬼信,即少商!入三分!” “三针鬼垒,即隐白!入二分!” “四针鬼心,即大陵!入五分!” “五针鬼路,即申脉!入三分!” “六针鬼枕,即风府!入二分!” “七针鬼床,即夹车!入五分!” “八针鬼市,即承浆!入三分!” “九针鬼窟,即劳宫!入二分!” “十针鬼堂,即上星!入二分!” “十一针鬼藏,即会阴!入三分!” “十二针鬼臣,即月池!入五分!” “十三针鬼封,即舌中!扎的根本不是人!是鬼!这世上,根本没活人能被扎到第十三针!” 我听的嘴巴大张。 “算了,我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他说完便提着皮药箱急步下楼。 “神医你别走!” 我跑太快,一下没刹住车,踩到了他脚后跟,我们两个瞬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草...疼死了.....” 我不小心顶在了一个地方,感觉软软的。 “你.....你.....你是女的??” “起开!” 人挣扎着爬起来,奋力踢了我一脚。 这时田哥也一脸着急的跑去追了,只留下我在原地发愣。 十多分钟后,田哥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人叫回来了,让我给人道歉。 我马上说了对不起。 她黑着脸一声没吭,我感觉自己身边站着个冰块儿。 .... 半夜一点多钟,一伙人抬着大床在楼道里调整姿势小心爬楼,洛姨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睡着了。 我大声说:“都慢点!看着点墙!别碰到了!” 包括我在内,六个人才把床抬到了楼顶上。 一帮大老爷们轻手轻脚放下。 月光撒下,聚集在大床上,洛姨看起来就像睡美人。 范神医把洛姨叫醒,轻声说:“你衣服必须全脱了,要不然我没办法下针,会很冷,要坚持住。” 洛姨点头,范神医又叮嘱说:“待会儿你用力深呼吸,尽量憋住一口气,要不然会顶针,金针扎不进去。” 洛姨又点头。 这时田哥说:“要不然我找个女的过来帮忙脱衣服。” 我忙说:“不用田哥!讳不避医!在范神医眼中没有那些观念,洛姨只是一个病人而已。” 田哥还是觉得不妥,他让人送来几张床单,又吩咐四名小弟一人拉一个角,将整张床全围了起来。 这样一来,就算住在酒店周围的居民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有个小弟忍不住好奇心,向里望了一眼。 田哥马上过去,啪的扇了他一巴掌!扇的很重。 田哥冷声说道:“都站稳了,但凡谁在敢向里看一眼,我马上把你们眼睛抠出来。” 四名小弟表情严肃,纷纷拉着床单闭上了眼睛..... 第224章 奇迹 鬼门十三针其实起源于道医,这东西真实存在,但现实中会的人凤毛菱角。 洛姨的ru腺癌就是家族遗传的,所以她不敢要小孩儿,怕下一代也有这个恶疾。 道家思想中,有因果轮回这个说法,有的人就提出了一个观点,“说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包括所有的遗传性恶疾,都是上一世的因果报应,在这一世显现了。” 所以,我们这一世要是不找高人解决,那还会传下去,代代不息,直到绝户。 ...... 月光清冷,没有风,但酒店绿化带周围那几棵树总感觉在动。 时间一分一秒走,我又点了一根烟,看着田哥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楼顶上走来走去。 “田哥,你别转圈了!看着我头晕!” 田哥自言自语,他小声说:“怎么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出了意外。” 突然,床单那头传来叫喊声! 是洛姨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痛苦! “别进来!你们都不要进来看!” 只听范神医在里头着急大声喊:“快拿一盆火过来!” “拿什么?!”我大声问。 “炭火!快装一盆炭火过来!” 田哥立即打电话喊人将一盆炭火送到了楼顶。 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里头正在发生什么。 我们不敢贸然闯进去,只能焦急等待。 又过了二十分钟,范神医喊道:“好了!可以进来了!” 我和田哥立即冲了进去。 只见,洛姨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她身上盖着被子,脸色白的吓人! “小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洛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病人现在不能讲话,月光针已经下到了她体内,这根针不能在抽出来,接下来你们要做两件事。” “第一,病灶区没有保留的必要了,下个礼拜五之前,一定要去医院做了切除手术,如果留着,只会让病人增加痛苦。” “第二,安宫丸要停下,我待会儿写一个药方,按方抓药,记住,药方的剂量,每隔三个月就得加大一分。” 我看了眼脸色煞白的洛姨,不敢相信问:“这.......癌症这就治好了?” 范神医瞪了我一眼:“治好?你在做梦啊,不过是一种特殊的续命手段罢了。” 她撩开床单让我们看。 洛姨坐了两年轮椅,她腿部肌肉本就有些萎缩,现在一看,我马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洛姨小腿,大腿,几乎是皮包着骨,看着像小孩子的腿那么细! 而且她腿上大面积发黑,在几个我不认识的穴位上,扎了四根金针! 金针和金针之间,血管都显出来了,我看着血管里头就像有蝎子毒一样,来回窜。 难以置信!看着很神奇。 只听范神医解释说:“这是经络的传导现象,是好事情,这四根金针在下礼拜手术前拔掉,然后每天按时吃药就行。” 她扭头,又对田哥吩咐说:“你是她丈夫,所以要有心理准备,随着时间推移,她这双腿肯定会一点点溃烂,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只要照顾的好,她人还可以多活好几年。” 田哥没回话,眼眶明显发红了。 我问:“那根针去哪了?” 范神医指了指洛姨胸口部位:“我说了,月光针埋在了里面,你们去医院做手术的时候,千万记住!不要让那帮医生动了我埋的针。” 我又问:“那不小心动了会怎样?” 她没好气儿的白了我一眼:“会死!人马上就死!” 把人抬回房间,范神医快速在纸上写了张方子。 她的字写的像名人书法一样好看,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递给了田哥。 治疗过后,洛姨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关键是,洛姨眼神中看起来有了神采,就像一盏即将干枯的油灯,被重新加入了灯油。 长春会内奇人异士无数,这个叫范韫白的女中医,可称当世华佗。 现代人的固有观念是,干中医的,岁数越大本事越大,或者说看见岁数大的老中医自己就放心,我起初也是这个观念。 但我错了。 各行各业都有那种天才人物,就像范神医的原话,我们都是坐井观天了。 范家鬼门十三针月温针,也叫月光针,在光照下通体发蓝,这东西材质肯定不是金属,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材料,好像带有某种神秘的磁场。 后来一次偶然,我在一场奇石展上看到了一块带皮原石,摊主开价45万,说这是老坑布丁玉,早就绝种了。这块儿石头当时对半切开了,中间有条筷子粗的幽蓝色细色带,打磨抛光后,颜色很像月光针的颜色。 当时摊主告诉我:“一般的老坑布丁玉切开后都是黄颜色和白颜色两种,而一百块石头中,可能只有一块儿能切出这种幽蓝色带,所以这东西也叫玄玉。” 可能很多脑子反应慢的朋友还是理解不了,我这么说你肯定就懂了。 古代当官的上朝,手里会拿一个白板子,叫法很多,笏板,朝板,玄圭,这东西很多就是用布丁玉做的。 ..... “田哥,洛姨身上是不是不怎么疼了,睡下了吧?” “嗯,她好多了,云峰,我田三久这次欠了你个大人情。” “快别这么说田哥,你以前可救过我好几次命,洛姨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不能掉以轻心,你好好照顾她,尤其是思想工作。” “田哥,我话糙理不糙,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科技一直在进步,坚持下去,五六年以后,说不定就有根治的办法了。” “嗯,我知道。” 田哥拍了拍我肩膀:“明天你替我去送送范神医,我让小五给你拿五十万现金,替我转交给他。” “好。” 隔天,一大早我开车把人送往汽车站。 快到正定汽车站,我靠边停车,把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皮箱子打开,递到了范神医面前。 “钱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别!这是我和田哥的一点心意,昨晚治疗后洛姨睡的很好,钱不多,你要是连这点都不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接着,我笑道:“我知道你是女的,但你放心,我项云峰向来守口如瓶,绝不会透你的底,连田哥我都没告诉。” “哦?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不不,那倒不用!”我呵呵笑道。 “姓项的.....我没想到你竟然还能笑出来?你也太天真了,” “你一没有背景,二不是会里的人,吴乐从不做亏本生意,他说动我太爷爷,让我来帮你,肯定是有所图。” 她嘲笑我道:“换句话说,你已经欠下吴乐的账了!这个账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你该害怕才对。” 我点了根烟,朝空中吐了个烟圈,笑着说:“我他妈的才不怕,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项云峰烂命一条,他吴乐还承诺过!一不要我的钱!二不要我的命!我有什么好怕的?” 看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她手扶住车门把手,回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道:“那祝你好运吧。” “你先别慌着走!” “还有件事儿,你能不能帮我把把脉?看看我身体有没有什么暗疾什么的。” 此刻车里就我们两个人,她看了我几秒钟说:“可以,伸手出来。” 我立即伸手,让她替我把脉。 “怎么样?我身体是不是很好?” 她摸着我的脉搏,低着头,脸上表情逐渐凝重。 我心里当时咯噔一下! “你......你别吓唬我,我身体很好,应该没问题才对。” 她抬起头,看着我认真说道:“我之前竟然没看出来.....废了。” 第225章 我有病 “废了?我啊?” 俗话说,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但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转念一想,我认为她是在临走前故意吓唬我,因为我昨天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我撸起袖子秀了下肌肉,笑道:“范神医,你看我胳膊上这块儿,我哪废了?你故意吓唬我的对吧,呵呵。” 她看着我莞尔一笑,说道:“你这个暗病,除了我,天底下能看出来的不超过十个人。” “我们中医上讲,人体内藏有一种火叫相火,相火过弱,则阴虚湿寒,过强,则心火炽盛,根据脉像看,你体内的相火不是过强了,而是已经积攒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 她接着说道:“很奇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攒下来的这些相火,就像是一座火山口,一旦爆发,你体内的水气和阴气会瞬间被烧干净,到时,阴阳不调百病生,你会头疼,大概率会偏瘫,还可能精神变得不在正常。” 我脸上笑容定格住了。 “真的假的!那我这是什么病!” 她面无表情道:“没有名字,或者你可以叫成“邪火病”,我问你,最近一两个月,你想不想女人?” 我一脸懵逼,摇头说:“不想,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道:“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废了吧?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样正常吗?” “那不是你不想!是你的身体不让你去想!” “我这样形容,就好比一个快要渴死的人,手里拿着一瓶饮料,却怎么都喝不到嘴里!因为盖子盖死了!” 我都快哭了,忙说:“范神医!前天晚上我就感觉突然有点不对劲,我明明压根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身体却...却...你肯定明白我意思!” 她点头:“你看,我说的对吧?你这个就叫相火妄动。” “那我要吃什么药?怎么治这种病!” 她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一把抓住她,急忙说:“范神医!范姐姐!我昨天晚上是不小心撞到了你!但我早跟你道歉了!我还年轻!你不能见死不救!” “还有,我是你们长春会干爷的干孙子!吴乐跟我关系也不错,你无论如何都得想个办法!”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啊?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怎么治这种邪火病,难道在你眼里,我心胸就那么狭隘吗!” “放开我。” 她提着皮药箱下了车,砰的关上门,走了两步又回头跟我说:“别摆这种脸色,一个大男的怕什么?你多吃些寒性东西,比如像雪梨,柿子,百合,冬瓜这类,这样短时间内肯定死不了。” 她又笑道:“不过你这人挺有意思,我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人喊过我姐姐,就冲你这一声姐姐,这样吧,我回去后问问我太爷爷,想到办法后在联系你。” “那你可要记得!别忘了!” 看着人走进汽车站,我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连车钥匙都没拔,跑着去了车站小卖部,买了两瓶冰红茶和一袋瓜子,然后我又以百米十秒的速度跑进了汽车站。 跑上车,在一车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我用袖子将车座位擦了个干干净净。 “范姐姐,你来坐这里!” “这是红茶,这是五香瓜子,你带着路上吃!” 她脸色微红,小声道:“你在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赶紧走。” 我下了车挥手,目送大巴离开。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这个叫会来事儿。 人走后,我开车赶去附近水果市场买了十斤雪梨,坐在车里当场就开始吃,一连吃了七个。 “喂!停车得交钱!五块钱!” 说话的是个挎着黑包的光头佬,我随手扔了梨核,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说:“扯蛋,汽车站是公共区域,这里连停车线都没画!你收哪门子钱!” “操,别废话!不停就赶紧走!我想收钱就收钱!这是我家门口!” 这种泼皮无赖,懒得和他计较,我当下打着车摇起玻璃,小声骂了句傻比。 倒车掉头,我突然在反光镜中,看到墙角摞着两摞砖头,砖头上盖着个石板,做成了一张小石桌。 开门下车,我走过去看。 “大哥,这是你家的?” 收停车费的这光头大声道:“废话啊!在我家门口当然是我家的!” “哦,来来大哥,抽颗烟。” “刚才是我不对,这是十块钱停车费,不用找了。” “大哥,问你个事儿,你这两摞砖头,是从哪里捡来的?” 收了我的钱,他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当下就说:“你说这些烂砖啊,在小吃店后头,多的是。” 我问具体哪个小吃店,他指给了我方向。 到了地方,小吃店锁着门,门上贴了张转让通告,在这里,果真看到了大量的青砖。 我心里一惊。 这种砖,长度大概在48cm左右,是典型的宋以前的墓砖!在往后到了元明清,古墓中这种砖都越做越小。 谁胆子这么大?还是说对方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墓砖? 看周围没人注意,我上前抽出来一块,快速用舌头舔了一下砖表面的浮土。 “呸!” 妈的.....这是东汉时期的墓砖...... 这些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我在小吃店周围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全是居民楼和平房。 回到原地,我皱眉想了片刻,拨通了小吃店门口贴的转让电话。 个把小时后,一位三十多岁,体型偏胖的女的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小伙子,是你要看房吧?” “是啊大姐,看房。” 胖女的停好自行车,她从兜里掏出钥匙笑道:“我这里位置好,要不是老家有事儿,我都舍不得往外转,进去吧,你先看看再说。” 进去后发现就是一间普通平房,装修过了,地上铺的新瓷砖。 我问门口那些砖从哪来的,胖女的道:“是半年前铺地板砖的时候,从土里刨出来的。” “小伙子你不知道,当时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地下有个古墓呢!后来我老公去找专家来家里看了,专家说是以前这里老房子的地基砖,大概是民国时期的,也不值钱。” 我听后,马上笑道:“大姐,我一直想做点小生意,看你这里挺不错的,多少钱?便宜点我就租下来了。” “行啊!肯定便宜!你打算租多久?” “先租半年吧,之后看看生意好不好再说。” 过程很简单,4800块钱,也没签什么合同,简单写了个收据,大姐笑呵呵把钥匙给了我,随后她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 两个小时候后。 我找来一把十字镐,一把方头铁锹,还有三根细一些的空心铁管。 锁上门,我脱了衣服,抡起十字镐,砰的一声砸裂了地板砖! 第226章 闹市古墓 这天晚上,七点多。 “谁!” 我放轻脚步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朝外看了一眼。 街上人来人往,但小吃店门前一个人影都没有。 重重的松了口气,是我太紧张了。 地上瓷砖碎的到处都是,我向下打了一个两米深的洞。 挖出来的土就堆在一旁,确认安全后,我拉上窗帘,将三根细铁管用接头接好,然后慢慢伸到了洞里。 找来铁锤,用力将铁管砸下去,接着,我掏出烟来一根一根往嘴里送。 我一次抽六根。 猛吸一口,憋住气,我将烟都吐到了铁管中,随后立即用手盖住。 这个过程反复数次,直到烟抽完。 然后我拿了一个空饮料瓶,口朝下,紧紧套在了铁管上。 “十,九,八,七.......” 倒数十个数,我松开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 就看到.....烟雾慢慢上来了,都回到了塑料瓶中。 这是正常现象,因为地下土是密封状态,隔绝了空气。 难道我判断错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用锤子轻轻敲击铁管。 突然,套着的塑料瓶,一瞬间瘪了! 似乎是地下有个人,在猛吸管子! 妈的...我就知道有古怪! 小吃店地下正对着的不是古墓,而是青砖回廊!所以才被房东大姐找的专家认为是老房子地基。 青砖回廊都建在古墓外面,就好比现代房子的阳台也都是建在客厅外面。 我马上打电话通知把头,让他们赶紧带上家伙事儿过来。 在市中心发现明清墓不奇怪,但东汉墓真太少了!运气好点,如果这个墓是没被人下过筷子的新锅,那我们要发一笔了。 晚九点多,人都来了,把头仔细看过后,他从小吃店门口开始向西走,走了大概三十步,停了下来。 眼前被一堵围墙挡住了,是小吃店隔壁邻居家。 我见状,苦笑道:“没错把头,东汉的青砖回廊是这么长,古墓就在这户人家里头。” 把头问:“住着人没有?” 我说:“应该有人,刚才看到亮灯了,我明天想个办法去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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