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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另一只手划火柴,想点着蜡烛。 一连划了好多次都不着,可能是这屋里太潮湿了,火柴受了潮。 我快步走过去,掏出出打火机点着蜡烛。 屋里有了烛光,亮堂不少。 老太太低头,看着我手中的打火机不吭声。 我也低头看了看,抬头冲她说:“zippo,这是zippo,防风打火机。” 她看了几秒钟,忽然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声, “嗬....啐...” 她吐了一口很浓的浓痰,痰里带着一些红颜色血丝,不偏不倚,吐了我一手。 真是恶心死了,我手背上,打火机上沾的都是痰,我赶快扔了打火机擦手。 看我扔了,她把打火机捡起来,然后直接装到了自己兜里。 “女儿,女儿。” “醒醒吧,有人来上贡了。” 喊了两句,忽然有了反应。 墙角盖着盖的大坛子,自己打开了,从坛子里缓缓伸出一条干瘦胳膊,摸到橘子后,又缩了回去。 半分钟后,坛子里又伸出来手,把剩下的苹果也拿走了。 我看的一楞。 村民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还真是住在坛子里,这坛子很大,口也大,像个小水缸。 橘子和苹果没了后,坛子里的手再次伸出来要东西。 老太扭头对我说:“不够,还有没有别的。” 我说包里还剩几个橘子。 老太摇头:“不要橘子。” “不要橘子?那要什么?要钱?” 她指了指我的包说:“打开,看看我女儿想要什么。” 我今晚出来就没打算在回去,这事连豆芽仔鱼哥都不知道,可以说包里有我全部的家当。 当着我面儿,老太太把我包拖过去拉开。 她双手拖着包,蹲在了小水缸前。 那只手从缸里慢慢伸出来,乱摸包里的东西,翻来翻去。 我包里有备用手机,充电器,一条裤子一双鞋,袋装面包,地图,还有装在自封袋里的几枚铜钱,装在夹层中的吴爷笔记,老苗女送的绣花香包等.... 这干瘦的手在摸到香包后,停顿了几秒钟,可下一秒钟,又扔了香包,一把抓住了一个白瓷小香合。 这只手用指甲盖一弹,打开香盒,拿到盒里的丹药后又快速缩了回去。 这是晚清女道士陈妹晴的老丹药,在鬼崽岭地下溶洞里找到的,我研究过,是根本不懂是什么丹药。 “这个.....你从哪里找到的。” 坛子里传来了说话声,光听声音,听起来岁数不大。 “我捡的,捡来的,你要是想要可以拿走。”我说。 坛子里的女孩沉默了两分钟,又说:“找我做什么。” 我直接问:“大概三个半月之前,是不是有两个男的来找过你?可能是求你治病,其中一个人坐在轮椅上。” “是。” 坛子里的回话声很干脆。 我急的追问道:“后来怎么样?轮椅上那个人你能不能治好?” 坛子里又传来声音说: “治不好。” “因为轮椅上的男人,是死人。” 第154章 一路向西 “轮椅上的男人是死人?” “二哥早就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二哥早死了,大哥还推着他满世界跑,找人治疗? 茅草屋周围漏风,而现在已入了深夜。 风吹进来,桌子上的蜡烛火苗跳动,跳动的火苗倒影在大坛子上,看起来多了几分诡异。 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我自然要问清楚。 我看着大坛子问:“能不能说清楚一些?死人是怎么回事?是不会动的植物人?” “在有,你能不能从坛子里出来说话,让我看一看你。” 接下来,坛子里传来回话说:“你....你想看看我?” 我点头说想,因为好奇啊。 “嘿....嘿....嘿嘿.....” 大坛子里突然传出来断断续续的笑声,随后,一条黄蛇嘶嘶吐着信子,从坛子口爬出来了。 两条,三条,五条... 伴随嘿嘿嘿的笑声,很多蛇从坛子里爬出来,一条条掉到地上,滑滑的。 我吓得后退两步,结巴的说道:“你...你不用出来了!就在坛子里吧。” 就这时,老太太突然拽住我,笑道:“我女儿很少让人看,你不是说想看看吗?那就看看,我女儿很喜欢你啊。” 我眼神惊恐的看着,越来越多的蛇从坛子里掉出来。 下一秒。 一个盘着头发的女孩儿,一点点伸出来了脑袋。 她蜷缩着慢慢站起来,然后手扶着坛子边缘,走出来,站到了我面前。 “你不是想看看我?” 我胃里一阵翻涌。 是被味道熏的,太臭了,她身上有一股很浓的味道,似乎是一股尿腥味。 这女的矮我一头半,非常瘦,那种不健康的瘦,像得了厌食症的人。 她穿着一身蓝布衣,皮肤苍白,眼球突出,脸上都是黑点麻子,密密麻麻的满脸都是。 我见过麻子脸,但从未见过这么严重的,下巴和耳朵周围也都是,就像是有人抓了一大把黑芝麻,撒到她脸上了。 她随手拿起一条蛇,绕了几圈,盘在自己手腕上开口说:“果然,男的看到我都是这种眼神。” 我现在理解了老赵那句话,当时我问他真蛇女长什么样,他说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原来是长这个样子。 的确非常难看,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不能看这张脸,要不然会做梦。 “这药丸是你配的?”她问。 我不敢看她脸,忙摇头说:“不是我配的,我刚才说过了,是我捡的,这是什么药?” 她靠近了些,顿时,尿骚味熏的我头晕。 她说:“别的不确定,但这药丸里有炼雄黄和晒干磨成粉的蛇退草,是专门用来对付蛇的。” 雄黄我知道,但炼雄黄和蛇退草不知道是什么,没听说过。 我深呼吸一口气问她:“姑娘,这个我是真不清楚,如果你要是不喜欢,你直接扔了就行啦。” “刚才你说轮椅上的男人是个死人,能不能说清楚?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儿,这对我很重要。” “死人就是死人,推着个死人,就算找遍天下也治不活,我说的很明白了。” 说完,她还伸出舌头舔了自己嘴唇一圈,没有外界瞎传的长舌头,更没有分叉舌。 地上有不少活蛇在来回蠕动,我不想在这里待了,便跟她说那就不打扰了。 “等等。” 她突然叫住我问:“你近段时间,有没有看到过某种蛇,可能是很特殊的蛇。” “近段时间....” “我见过勾盲蛇,算不算?”我回忆说。 “勾盲蛇....” “不是,不是勾盲蛇,”蛇女抽了抽鼻子,眯着眼睛道:“是别的东西,可能是死蛇,不是活蛇。” “你说的是...能巴巴蛇?” “能巴巴蛇?是什么东西?在哪里?”她皱着眉头问。 “现在没了,让我们养的鸭子一口吃了。” “姑娘,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今天是七月初一,你过两天,不是会去蛇王庙?” 她点点头。 我说:“到了蛇王庙,如果有个姓赵的问起你,有没有见过我,你就说我在树林里被毒蛇咬死了,尸体在某个草丛里。” 她抬头道:“我认识你?为什么要帮你这么说?” “这个....” “因为姑娘你是个美女啊,美女都心地善良,想来应该会帮我的。” “我是美女....你说说,我哪里美。” 她盯着我看,地上好几条蛇也高高立了起来,嘶嘶吐信子。 我有种感觉,要是说错了话,蛇会直接咬我, 我想了想,有些紧张的说:“首先,你很瘦,然后就是你五官其实很好看,如果能去大医院点了脸上的麻子,绝对会变成一个美女,不信你去试试,我看人一向很准。” 听到我这么说,她笑了,是真笑了。 另外,从进茅草屋开始,我没有当面儿喊过她一句“蛇女”,我都是叫的姑娘你怎么怎么。 因为我猜测,她肯定不愿意听人这么叫她,就像一个人养猪,如果有人喊人“猪女”,人肯定不高兴,想请人帮忙要先尊重别人,这种小细节都是人情世故。 听我说建议她去医院点麻子,她突然捂着嘴笑了一两分钟,摆手说:“看来你是碰到了麻烦,我可以答应帮你这个忙,你走吧。” “请问姑娘怎么称呼,我姓项,项云峰。” “我的名字....” “我叫....我叫...我没有名字,你走吧。”她还是没说出来。 拿上我的包,我慢慢后退,出来了茅草屋。 等走到树林里,我心里就合计了。 这个所谓的蛇女,应该是有寄生虫病,这种病在樟湖地区非常多,因为这里地热潮湿,常年和活蛇生活在一起,加上她每天要喝三杯蛇血,所以大概率是得了寄生虫病,要不然,怎么会眼球凸出,瘦成那个样子。 这是种陋习,如果不住在坛子里去大医院治一下,绝对能活过四十岁。 我们国内地大物博,每个地区都有对应的地区文化民俗,樟湖蛇女已经传了好多代,就算劝,我估计她们也很难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 深夜走在树林里,我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从包里拿出当地的地图看了半天。 南厝林东边和西边都是山,东边儿通着武夷山,西边儿连着的山叫奶芋山,据说山上产一种吃起来带牛奶味的芋头,从奶芋山下去,有个不知名小镇,镇上肯定有汽车路过。 放下手电,我把手机卡拔了,手机直接扔了。 原地换了衣服和鞋,带上帽子,将脱下来的旧衣服鞋子扔到草里,然后我把手电绑头上,拿上了打蛇竹竿。 对外,就是项云峰失踪了,被毒蛇咬死了,有蛇女答应帮我作证。 此事儿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把头,另一个知道的人,是我可以托付给她性命的女孩儿。 天上没有月亮,被一层乌云挡住了,估计可能又要下雨。 我背着包,手拿竹竿,不断拍打脚下茂盛的草丛,摸索着路。 一路向西,向奶芋山赶去。 第155章 水库浪子 金蝉脱壳算是个笨办法。 但笨办法用好了,也会变成好办法。 我想自由自在,不想加什么木偶会受限制。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话撂这儿了,我项云峰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那晚四两酒下肚,把头思考过后,他对我当下的处境说了三个字和几句话。 “稳。” “等。” “走。” 把头说:“稳,就是稳定赵清晚的人,云峰,我让你去当一个多月库丁,帮他们搞钱,就是为了打消老赵,二丫头,秦小芳那帮人的疑虑。” “等,是要等到七月初一这个时间点儿,”把头敲着桌子说:”这个时间点儿,赵清晚忙着对付长春会,因为根据消息,接下来几个月,长春会内部会很乱。” “走,就是跑了。” “如果事情顺利,几日之后,蛇女会对外说,她看到有个男的在南厝林里被毒蛇咬死了。” “云峰啊,接下来有人会信,有的人不信。” “赵清晚得知消息后大概率不信,如果要求证,必须派大量人去找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忙着对付长春会,想要短时间内找到你得消耗大量人力物力,云峰,现在比起整个长春会的重要性,你一个人根本不算什么。” 当时听了这些话后,我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问:“把头,那之后我去哪里?在哪里等你们?” 而把头想了想说:“不要定地点,不要给我打电话,你去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稳定下来在联系。” ..... 永远忘不了那年夏天。 从南厝林走到奶芋山,路远比我想象中的难走,饿了就吃点提前准备好的面包,喝点水,第一天没走出去,我晚上在山上一个小庙里睡得。 没有人,荒无人烟,奶芋山上的小庙几十年前建成,庙砖是人力一块一块背上来的,我晚上在庙里睡觉,周围嗡嗡嗡全是毒蚊子,咬了我很多包, 两天之后下了山,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一个废水库旁。 终于见到人影了。 “喂!” “喂!” 我挥舞着竹竿跑过去叫。 岸上用砖头支着鱼竿,有两个年轻人脱了衣服,就穿个小裤衩,正在水库里游泳冲凉。 我冲下头喊:“二位,请问这是哪个村子!” 其中一个男的,脖子上带了个不锈钢牌儿,他扑棱着水快速游过来,抹了把脸说:“看你从山上下来的,你迷路了?这里是土林沟,在往下走半个小时就是天井村。” 我身上穿的衣服又臭又湿,一直出汗,两三天没洗了,现在迫切的想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在吃点东西。 我快速脱掉衣裳,噗通一声跳进了水库,把这年轻人吓了一跳。 洗着澡聊了一会儿,我和这二人达成了协议,拜托他们带我到天井村。 脖子上带不锈钢牌子的这人叫志强,王志强,本地天井村人,不上学了,天天游泳钓鱼,外号水库浪子。 另一个是他发小,记得浪子总是叫他二鹏举,其实人挺正常,就是反应有点慢。 他两提着水桶拿着鱼竿,我背着包跟着。 “妈的,流年不利,今天就吊了这么一条小鱼,回去我娘估计又会骂我是个废物。” 二鹏举扛着鱼竿说:“志强哥,要不咱们去买条鱼放桶里吧,就说咱们在水库钓的。” “你真他娘的是个天才,我就五块钱还想买烟抽呢,你有钱吗?” 二鹏举马上摇头:“我没钱。” 我在后裤兜摸索了一阵,跑上前插话说:“兄弟,这是五十块,感谢你们帮我带路。” “这个....不太好吧...” “哎,别客气,拿着。”我笑着塞过去。 志强收了钱,马上对我笑道:“我们这地方穷,村里也没饭店,中午就去我家吃饭吧。” 我两天就吃了一个面包,是真饿的难受,就答应了。 远远看到山下的小村子轮廓,这时我扭头看了看周围地形,不自觉就皱起了眉。 这村子四面环山,建在一片凹陷地带。 村头村尾连起来,很像一具....没盖盖儿的大棺材。 我皱眉不是因为这个村像棺材,而是刚才路过一处地方,平地鼓起来一个土包,土包上长满了杂草小树,很像封土堆。 我心想,“我是真有墓缘,怎么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碰到。” 在一联想这个山沟里的村子名,“天井村”。 天井是墓葬的一种结构,像早几十年前找墓,很多人都用地图,他们会把地图铺在桌上看,专找这种名字。 找带坟字的地名山脉,什么老坟山,花坟山,小坟山,还有带陵的地名,江陵、兰陵、广陵,铜陵、涪陵等,还有像什么石俑村,龙腰村,什么什么井村.....这些地方都可能有古墓,只是很多普通人没留意。 正值晌午,我用手挡着看了看太阳,又低头仔细看了小土包的位置。 位置在坡下,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如果是古代墓葬,这应该是唐以后的墓,最可能是唐墓或者宋墓,元墓排直接除,印象中的元墓几乎不见封土。 我们行里有句老话,说的有道理。 “春秋战国埋山顶,秦汉大墓埋山岭,东汉南朝选山腰,隋唐宋尸坡下挺。” “在看什么?走啊,马上到我们村了。” “哦,没看什么,”我快步跟了过去。 以前村民很淳朴,如果聊的来,上家里吃顿饭太简单了。世道一直在变,现在如果有个陌生人说上你家吃顿饭,基本上都不会同意吧? 别看这里离南平近,但完全在山里,连班车都没有,他们出村,都是骑摩托骑自行车,要么干脆就走路。 水库浪子王志强,家里一个母亲一个弟弟,他母亲岁数不大,但头发全白了,天天在家用兔子皮做虎头帽子,做好了会有别人来买。 我问过,他妈做的虎头帽子卖95块钱一个,大概5天能做一个,刨去兔子皮和棉花布料的成本,5天挣60块钱。 吃的土豆大米饭,我在他家住了两天,和王志强二鹏举慢慢混熟了。 风平浪静了几天,那天下午我悄悄问:“喂,浪子,你们村里谁家有电脑?能上网的。” 他说没有,不过可以去网吧上网。 我问网吧在哪。 他说:“离这里有10里地,在别的村,你去?” “去,你们带我去,咱一块去玩,我请。” 他两很高兴,于是下午领着我在山沟里转来转去,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一家小学后面。 没有名字,他们都叫小强网吧,一共只有6台机器,屋里却围着十多个人,一个人在玩传奇,其他五个在连局域网打cs。 我看玩cs的这兄弟,坐不正,打一枪就猛甩一下头,拍鼠标的动静很大。 等了一会儿他们走了,我和浪子二鹏举忙占了位置坐下。 这时候要电脑上qq,手机qq是出来了,但只有塞班手机能上,我没有。 我把密码给忘了,输了好几次才登上去。 “咳咳”。 qq提示音咳嗽了一下。 第156章 我的墓缘 我不知道自己qq上加的都是谁,完全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加上的。 但有一个我知道。 这qq头像,是一个中分短发的卡通女生头像,网名原来叫巨凶少女,现在改了名,叫无知少女。 我的qq头像是一个狗头,名字就叫神眼峰。 “咳咳。”提示音咳嗽。 我的狗头一闪,无知少女留言说:“安顿下来了没有?” 我低头看着键盘上的字母,一个指头按着,打字回话:“安顿下来了,目前什么情况。” 没回话,对方现在应该不在线。 我不会打游戏,无聊的干坐了一个多小时,头像闪动,终于回话了。 无知少女:“我刚到网吧,目前没什么情况,我们已经不在南平了,豆芽鱼哥不相信你被毒蛇咬死了,一直问你去哪了,我和把头都没说。” 看了看屏幕,我慢慢打字,回话过去:“不要告诉豆芽仔,也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把卡拔了,打不通,就在qq上留言,有时间我就会来看,等过段时间,我在去找你们。” 无知少女:“身上有没有钱?有没有住的地方?冷不冷啊?”这句文字最后,还附带了一个流泪的表情包, 我发过去一个笑脸,打字说我很好,不用担心,有东西吃,有地方睡。 无知少女又发来一个流泪表情包,打字说:“你把名字改改,不要叫神眼峰。” 我看了眼墙上挂的钟表,刚好六点整,于是很随意的把qq名字改成了六点。 最后发过去一句在联系,然后我就退出了。 多少年了。 换了两次qq,但“六点”这个网名,我一直用到了现在。 “咱们回吧?”我问浪子。 “别慌啊,让我在玩一会儿,咋们8点钟往回走,九点就到家了。” 我坐着没意思,就出去抽烟,黑网吧老板叫小强,比我大十来岁,也坐在门口抽烟。 “小强哥,你们这一带,以前出没出过什么大官富人?” “大官?哪来的大官,我们这儿,往上十代都是要饭的,穷的老鼠都不来。” “哦...这样。” “小强哥,我这几天可能晚上常来上网,你这儿能不能充卡。” 他叼着烟说:“冲不了卡,我告诉你密码,你直接用密码登陆,不限时,我这里晚上不锁门,一推就开了,你下机以后记得给钱就行。” 我默念了两遍,记住了上网密码。 往后这段日子风平浪静,把卡拔了,我接不到任何电话,除了小萱和把头,在没人知道神眼峰藏在这个山沟沟里。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不便长时间住在浪子家,于是就在离黑网吧不远处。找了间空房子住下,晚上来上网和小萱聊天,白天在屋里睡会儿觉,看会笔记。 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经常看着房顶发呆,感到很孤独,又有些心酸,后来就慢慢习惯了这种感觉,如果不是经历多,抗压能力强,我大概率要得抑郁症。 我老惦记那个土包,有时候真是手痒痒的不行,总想拿铁锹挖几下土过过瘾,这是职业病。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改不了吃屎? 这天,我凌晨5点多醒来,天还没亮,听到外头稀稀拉拉下着雨,我穿了雨鞋,打上伞出去锁了门,去土包那里。 为什么要选下雨天去看,我有考虑。 唐代从发生安史之乱以后,墓葬形制逐渐发生了变化,竖井式墓道,代替了原来的斜坡式墓道。这种改变,直接影响后来的明清墓葬。 这时候的墓,基本上大都是砖室墓,有红砖墓,青砖墓两种,而这两种砖室墓,又分实心砖,空心砖和绳纹砖三种。 以前人做墓顶,砌砖的时候都是三竖一横,两竖一横,这么砌下来,这么砌好处是稳定性强,不怕热胀冷缩,砖于砖之间会存在很小的缝隙空间,所以,下雨的时候就会往墓里滴水。 凭借对路况的记忆力,我打着伞,找到了水库山坡上的小土包。 爬上去,踩了满脚泥。 绕着土包周围转了一圈,我在土包周围的空地上,徒手挖了六个小坑。 然后躲到一边儿,就看着天下雨。 雨越下越大。 等了有十多分钟,我在过去看,东边和南边的小坑里,已经积满水了。 可我在西边儿角落刨的那两个小坑,都才少半坑水,怎么都下不满。 而且,雨水往下渗透的速度,肉眼可见,要比那两个坑快的多。 这说明什么? 天上下的雨量是一样的,这坑存不满水,就说明大都渗到了地下,大概率,地下土里有空心砖或者绳纹砖的券顶..... 我打着伞舔了舔嘴唇,低头看着。 感觉就像有个大美女躺在我脚下,还摆了个诱人的姿势,笑着对我说:“小哥哥,快来嘛。” “喂!” “你谁啊!下这么大的雨,怎么站在那儿。” 谁在说话? 我扭头看了一圈,原来,坡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老大娘,手里打着花伞,正冲着我喊。 “没事儿啊大娘!我来水库转转!” 大娘冲我招手:“快下来!你看你踩了满地脚印子,让人家看见了不好!” 我下去问:“怎么不好了大娘?这里不是庄稼地吧?” 这大娘说:“以前种过庄稼,长势一直不好就没种了,这坡上的地卖给人家了,大概明后天就要刨土挖坟,你给人踩满地脚印子,会不会说你?” 我草,我心想这是有高人指点啊,能把新坟选在这里。 别看不起眼,这个地方,按照古人的眼光看,就是块风水宝地,早在来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 天井村,处在群山之中,中间一山独高(奶芋山),山前见水库,水库的闸口处,又正冲着奶芋山的峰顶。 如果在山下修坟,在把坟的向口,对准水库或者湖泊,这在风水上叫“拜帅山”,常出将帅之才。 风水上常说,文贵山下埋人,后代出状元,拜帅山下埋人,后代出将军,梅花山下埋人,后代出戏子。 站在水库边儿,我打着伞问:“大娘,村里谁要埋这里?” 大娘说:“村里的李奶昨天去世了,活了八十三,喜丧,人小孙子从外地请了有名儿的风水先生帮忙选位置,风水先生昨天来了,一眼就相中了这里,说葬在这里最好。” 这.... 我皱眉心想,这要是埋在土包东边儿,大概率碰不到,可如果要是埋在了西边儿... 那就非常不吉利,大概率要“撞墓”了。 第157章 下葬前 “撞墓”也叫撞坟,指的是旧坟碰到新坟,旧棺见到新棺。 男撞男,女碰女,一男一女损运财。 如果两具棺材里死的都是男的,那就是男撞男,说法是处理不当的话,新坟家主人的后代是要绝后的。 如果都是女的,女碰女,后代18岁以下的男娃可能会得癔症,搞不好就是早恋冲动,殉情自杀。 如果是一男一女,会伤及见棺者财运运势,就是丢钱,或短时间内破财,反正“撞墓”怎么都不好。 记得村里死的老人叫李奶奶,老好人一个,一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享年83岁,无病无灾,真是晚上一觉睡过去了。 这在当地就叫“喜丧”,不用主人家招呼,很多人都自愿去家里帮忙,为了沾沾喜气儿。 老人才死,那个先生给看了风水后,就把下葬地点定在了水库土包的上头,当时定的下葬时间是三天之后,也就是后天上午,10点40到11点40之间,不能超过中午12点。 我晚上就想,干还是不干? 干的话时间不够,况且就我一个人,没人放风帮忙不行的。 可不干的话,我就浑身难受。 心里装了心事,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不觉就天亮了。 隔天下午,我远远跟着两个穿着白衣服头上绑着白布条的大妈。 “你是谁?跟着我们干什么?”大妈发现了,回头问。 “没有,我没跟着你们。” 她两狐疑的?攘宋乙谎郏?加快了脚步。 我也加快了脚步,继续尾随。 到了李奶家,树上扯着灯泡,门口围了很多人,男的女的都有,年长的都在屋里忙活,年轻点儿的小辈都三五成群,在屋外抽烟聊天。 “兄弟,给。” “你是....”这人接了我的烟。 “一个远房表亲,刚来。” “对了,给咱李奶看风水选位置的先生,在屋里没有?”我问。 “来。” 我伸手帮他点烟,他一低头,忙用手挡风。 “呼.....” “先生在,刚进去不久,那个头顶没什么头发的就是,姓宋。” “哎?我也是本家,好像不认识你?你是哪个远方亲戚?” 我说,我是咱们大姨老公二弟家大伯的侄子。 从门口走进去是参面积不大的小院,院里摆着大蒸锅,四五个女的围着围裙在用擀面杖压面,这是给明天上午帮忙的人准备的吃食。 根本没人问我干什么的。 走过小院,进到内屋,我看到屋里一排站了四个人,二男二女,披麻戴孝一身白。 站最中间的胖女人手上捧着黑白照片,照片中的李奶奶脑袋上包着蓝布条,一脸慈祥的面露微笑。 有个秃顶男的,五十岁左右,手里拿着一面铜锣,说几句话就敲一下锣。 一敲锣,这四个人就笑。 尤其是抱着照片的胖女人,脸上笑比哭还难看。 过了几分钟,这秃顶男人放下铜锣出来倒水。 我忙过去问:“是宋先生吧?” “干什么?”他边倒水边问。 我直接说:“宋先生,我是李奶奶的远方亲戚,刚来,我看那个地方,风水不太好吧...” “哦?你懂风水?” “没有,就是平常一个爱好,爱瞎研究。” “说说看。” 秃头男喝了口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问。 我想了想,隐晦的说:“我觉得....住新房子比较好。” “呵呵,不简单啊小伙子,是不是以前拜过师傅?” “没。”我摇头。 他笑道:“李奶早年对我有恩,我宋望帮人看阴宅三十年了,又怎么会害他们一家的后代,你既然能看出来,就说明有这方面知识,放心吧,我这是借助风水之势,因地制宜,对他们家有好处的。” 短短几句话交谈,我知道这人是专看阴宅的,是个民间高手,便问怎他么个因地制宜法。 他抿了口水,看着我说:“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你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不能多说,你既然懂一点儿这方面知识,明天来看看就知道了。” “是吗....那宋先生会算命看相吗?”我改口问他。 他摇头,一本正经说:“凡是吃死人饭的,都干不了生人活儿,如果什么都会那就是骗子,我宋望只帮亡人看墓选址,迁棺移坟,并不懂看活人面相。” 我心想:“那就好,我就怕你看我面相看出来我是个盗墓的。” 各位,风水学有用,不是没用,几千年来传下来的东西,不能用封建迷信的借口一棒打死。我接触过不少这方面的人,单在看祖坟阴宅这方面,这个秃头宋望的本事,数一数二。这个人可以转行去看盗墓,绝对有很多人请他去当眼把头。 这就是个典型的民间借势风水局,是根据福建的民俗,风俗因地制宜,新坟压旧坟,撞墓不见棺,很厉害,具体怎么做的,马上说。 到了下葬这天早上,我又来了。 从李奶家到水库那里路可不近,大都是上坡的山路,我到的时候,一帮人正从屋里往外抬棺材。 八个人,用杠子抬棺,最前头是两个壮汉,右边儿的壮汉裤腿卷了起来,嘴里叼着烟,左边儿这个手里拿着一盘红绳,他们扶着门框往外走。 宋先生出来招呼:“让让,让让,把地上的锅拿一拿。” 一名妇女赶忙端走了锅。 随后,宋先生手里提着面小铜锣,他快步跑到门口,邦的敲了声锣,冲门外大声喊:“抬棺上山!出喜丧啦!” 听到喊声,早就守在门口的锣鼓队立即敲敲打打,有个大姐拿着个大号萨克斯,腮帮子一股,就开始使劲吹。 八抬大杠抬棺,家属披麻戴孝,纸钱抛洒一路。 因为是喜丧,队伍里没一个人哭,大家都有说有笑。 福建贵州,山里一带的农村朋友,上点岁数的可能见过我说的场面。 这里和北方地区有区别的还有棺材,这里凡是老人喜丧,都用大漆红棺,红棺材上会铺一层毛绒红毯,毯子盖在棺材盖儿上,那些长流苏就全部垂下来了,很好看的。 我当时看了下时间,8点多抬棺材出来以后,没有直接上山去水库,他们抬着棺材,先去了一座桥上。 在桥上,抬棺材的八个壮汉分成两组,互相抓着杠子使劲推,同时口中“喔喔”的大声怪叫,就跟底牛游戏一样,棺材在桥中间一会儿到左,一会儿又到右。 我在人群中没看到浪子,但碰到了二鹏举,我小声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二鹏举指着桥上说了两分钟。 他脑子慢,说话也说不清,我猜测这么做的用意,可能是用来最后表达对亡人的不舍。 上午九点整,终于要上山了。 第158章 宋先生 没结婚的不能抬棺材,抬棺材的八个汉子都结婚了,他们一路上山,走一会儿,嘴里就“喔喔”的怪叫两声,有点像猴子叫。 上山后,主人家手里拿着几百块钱,快速跑到棺材前头,笑着大声说:“捡钱啊,捡钱啊。” 然后就抽出来一两百块钱,丢草窝里。 这时候,会跑出来一个女的,女的把钱捡起来跑回去,在把钱装到抬棺材男的口袋里,然后反复这个过程,直到8个抬棺人兜里都装了钱才结束。 二鹏举这次话说清了,他告诉我,帮忙去草里捡钱的女的,都是抬棺匠的老婆,这是给人家帮忙的工钱。 前天不是下大雨了吗,山里都是泥不好走,但这八名壮汉手脚都很稳,收了钱后是更加小心,因为他们都清楚,下葬途中,棺材落地是大忌。 到了水库,把棺材抬上土包,我心里咯噔一下。 土包西边儿,用雨布搭了棚子用来挡阳光,看来,真是要葬在古墓封土上。 “慢点儿!那头慢点儿!” “都对准砖头了在松杠子!”宋先生招呼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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