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是锡鼻子!我是龙猴子!” “我是七仙女!我妈是王母娘娘!我儿子是阎王爷!” 唐贵媳妇疯狂拍门。 我后退一步,看着鱼哥摇了摇头。 看来是我们错了,从唐贵媳妇如今的眼神中,只能看到癫狂。 可,到底会是谁..... 我在想,这个锡鼻子会不会自己也带着面具,做了伪装,装扮成了某一个村民? 这人不知道是男是女,或许是当年那人,也可能是那人的后人。 鱼哥说:“还有个办法,咱们找一个本地人,岁数大点的,问问他近几年有没有什么外人来村里定居,说不定能问出来点什么。” 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我说行吧,那就试试吧。 我们去了村头找那个大爷,我之前跟他打听过事儿,还给了他一包好烟。 他不会说普通话,只会说方言,我认真点儿听,勉强能听懂。 推着小车回到村口,果然。 老大爷坐在大树下晒太阳,今天上午天气不错,比较暖和,除了这老头,还有另外几个老头,都坐在树下玩象棋。 看他们下了会儿象棋,我凑过去问:“大爷,这几年,有没有什么外地人在你们村里定居啊。” 老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说了一堆方言,我听着好像说是有人。 “在哪呢?是谁?” 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站起来,慢慢向桥头走去。 这时,我看到从小路上开来一辆崭新的出租车。 走到车前,老大爷拄着拐棍,脱下棉帽子,他将帽子横放在胸前,微微躬身行李,这番动作神态,像是国外绅士。 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只会说道县话的老头,接下来笑着看我,开口说了两句口音标准到极点的英语! 他说完后直接拉开车门,拄着拐棍上了出租车。 发生的太快,不光是我,连下棋的另外几个老头都看呆了。 出租车慢慢倒车,想掉头离开。 “想走?” 鱼哥速度很快,十几步冲上前,砰的抬起脚!踩在你出租车前盖儿上。 “下来!” “老头!” “下来!”鱼哥指着挡风玻璃大喊。 驾驶室门打开,一名男司机带着口罩,慢慢走了过去。 毫无征兆,二人突然同时出手,朝对方脸上打去! 出租车司机伸手挡住了鱼哥一记高鞭腿,踏前一步,右手握拳,朝鱼哥脸上打去。 鱼哥反应很快,瞬间右脚后撤步拉开距离,同样右手握拳,和他对了一拳。 拳碰拳! 硬碰硬! 鱼哥噔噔噔连退三步,满眼惊讶! 反观这出租车司机,一步未退,他只是来回扭了扭脖子,骨头之间来回摩擦,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声音。 这人左右扭了两圈脖子,扭头过来,看着我摘下了口罩,还冲我笑了笑。 我瞬间愣住了。 “胡大哥?” 第76章 龙猴子 “胡大哥?” 我瞬间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在仔细一看,真是他! 这不就是咸阳彬州开出租的胡利群吗? 回想数月之前,我尾随白睫琼奶奶,他曾把我拉倒南山脚下,还在山下等了我一阵子。 看我发愣,胡利群莞尔一笑,说:“小兄弟,江湖险恶,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遗憾的是,这一天比我们计划中要快了月余啊。” 鱼哥一个闪身过来,冲我小声说:“小心,这人不简单,很邪门。” 胡利群看了下手表,拉开出租车门冲我说:“小兄弟,现在是9点45,10点之前我们还是朋友,上车吧,你不是很想知道些什么吗?” “云峰....” 我冲鱼哥摆摆手,脸色阴沉的径直上前。 我的确想知道,非常想知道,既然他说了十点之前还是朋友,那我就信他。 鱼哥也想上车,被胡利群伸手挡住了。 上了出租车,我看到村口大爷慵懒的坐在车后排,他笑着说,“河漏,奶死吐米提油。”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胡利群坐了进来。 “我能想象到你现在的表情,那就我先说吧。” “我呢,真名就叫胡利群,外号龙猴子,我跟你说过来的,我当过五年兵,在北|京振远做过保安,这些都是真的,我并没有骗你。” “你真的是社火五丑?”我皱眉问。 “你慌什么,年轻人要沉的住气,抽颗?” 我冷着脸摇了摇头。 “呼.....”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双手扶着方向盘说:“你叫我五丑也行,叫我胡大哥也行,随你怎么叫吧。” “就是我们老大很不喜欢五丑这个名字,老大说太土气,听着跟丑角一样。” “你在村子里看到的一切,接触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都是我们想让你看到的。” “我想想....”他弹了弹烟灰回忆说:“从1995年的6月份,到现在八年多了,在过两年就十年了,你们这伙人,是我们找来的第六伙盗墓贼了。” 他毫不吝啬的夸奖道:“老大没说错,你们这伙人,是能力最强的一伙人,同时也是最难缠的一伙人,因为你们经常打乱我们的计划。” “尤其是那个叫王显生的,我们老大这几年很少称赞人,除了他。” 我刚开口想说些什么,突然后备箱传来拍打的声音,还有“吱吱吱”的叫声,听着像猴子叫。 胡利群笑着说:“不用理会,后备箱是我养的两只猴子,它们闻到生人味儿,前天刚吃了,结果现在又想吃人肉了,你别怕,没事的。” “我告诉你的这些话,你可以回去原封不动告诉王显生,问问他是想合作,还是想对抗。” “还有一件事,老四的女儿被那个叫田什么的给埋了,这个人肯定要死的。” “就这些,还有三分钟就要十点了。” “考虑好了,今晚一点半,鬼崽庙碰面,那时给我们一个答案。” 这时,我无意中看了后视镜一眼。 只见老头慢慢伸手,他抓住自己耳朵,不断用力拉扯,很快耳朵被拉扯的老长,下一秒钟,一点点的,一张有五官轮廓的“薄皮”被慢慢撕了下来.... 老头脸上沾了大量黄绿色黏水,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胶水,有股醋的酸味儿,拉丝儿了,看着很恶心。 露出来的这张脸,也是个老头,一瞬间我就觉得有些熟悉,感觉之前在哪见过。 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片断。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张脸在哪见过。 没错的.... 当时在彬塔开元广场开店,门口有个摆摊卖鞋子袜子的老人,就是这张脸! 后背发凉,我们早就被人做局了... 看我坐在副驾驶发呆,胡利群皱眉道:“还有一分钟,小兄弟,我不是在跟你闹着玩。”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车玻璃升起,车内响起了一首老粤语歌。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伴随着歌声,出租车慢慢消失了。 “你和他在车里说了什么?” 我深呼吸一口气,“鱼哥,回去见到把头在说吧。” 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人,我把磨辣椒面的小推车推到了桥下,给扔了。 回到山洞,我把所见所闻说给了把头。 把头闭眼想了片刻,睁眼道:“我知道了。” “之前有机会,这伙人没对我们下死手,是因为想要我们帮他们盗墓,换句话说,鬼崽岭溶洞下的战国墓里,有他们想得到的某件东西。” “这伙人95年来的永州,而永州鬼崽岭,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不断有考古队和盗墓贼失踪。” 把头说的这事是真的,不信去问当地老人,九几年到零零年初,鬼崽岭几乎每年都有人失踪,而在当地传言中说:“阴兵过道,那些失踪的人,都是晚上看到阴兵后,被勾走魂了。” 把头深吸一口气说:“咱们是过了年来的道县,云峰,如果我没猜错,王军华是前年那波人,你说的感觉哥和靓仔哥,是去年的一波人,而我们....是今年的一波人。” “把头,他们为什么不断找人?自己不能干?” “峰子,这你还看不出来?我都看出来了!” 豆芽仔大声说:“术业有专攻,不管什么五丑六丑,论盗墓,我们才是专业的!之前失踪的那些盗墓贼,肯定是最后没成功!被这什么五丑害死了!” “豆芽说的没错,”把头道:“李铁成肯定是他们的人,阿春姑娘,因为你下手太重,用弹弓打死了李铁成,这就像一把剪刀,剪乱了他们的计划。” 阿春惊讶道:“王把头,那可是你让我出手的,你忘了?你当时就断定说李铁成一定有问题,可以下死手。” “我说过吗?”把头一愣。 “说过。”阿春冷着脸说。 二人对视一眼,阿春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把头也笑了。 二人的笑声感染了豆芽仔,豆芽仔也跟着笑。 这种让人算计的感觉很难受,非常的难受,我想笑,但实在笑不出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 “田把头,胡...不,龙猴子,他说你埋了他们老四的女儿,说要报复你,你要小心。” “啊.....” “这他妈的昨晚上也没睡好,”田三久伸了个懒腰,含糊不清的说:“龙猴子是吧?知道了。” “我田三久活到今天,仇人太多了,多到都记不清了。” 话说到这,田三久放下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 “不用他们来找我,我去找他们。” “天宝,你留下。” “老计,给小洛打电话。” “叫人。” 第77章 激战 “田把头,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 “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所以我也不会劝你,那咱们晚上见。” “王把头,晚上见。”田三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晚上12点多,走在山间小路上,我说:“把头你说过,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咱们是要和五丑合作?” 把头停下脚步,一脸冷漠的说:“云峰,我是说过这句话,但这句话,还有个下半句。”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朋友。” 细细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看身旁的鱼哥脸色凝重,我问怎么了。 鱼哥说:“那人有问题,我和他对了一拳,能感觉出来,不是人的力量。” “不是人的力量,什么意思?” 鱼哥说:“这个没法形容,行家交手,一试便知,我曾和谢起榕交过手,这个人爆发力可能比谢起榕还要强,他和我对拳,顶多用了三成力。” “这么强?不可能吧,鱼哥你是不是感觉错了,你那一拳用了几成力?” “我用了七成。”鱼哥冷着脸说。 我咽了口吐沫。 我知道这种事鱼哥不会说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到了我们的悄悄话,阿春走过来笑道:“怎么?大个儿,你的信心被打击了?” “照我看,你就是压力太大,把自己看成了这个团队的保护神。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有很特殊的人出现,你一直这么想的话,会很累的。” “再说了,”阿春笑着说:“真动起手来,我肯定会帮你。” “让女人保护我?” 鱼哥接连摇头:“算了,太丢人。” “如果我战败了,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开武馆教别人,如果我败了,我会回少林寺,跟大师傅们继续修行。” 下了山,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结伴进了鬼崽岭。 远远的,我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鬼崽庙前,周围有一层很厚的落叶。 对方竟然只来了一个人。 把头摆手让我们停下,随后自己走了过去。 “胡先生,或者是龙猴子,你们就来了一个人?” 胡利群靠在鬼崽庙的青砖上,开口说:“当然,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另外我再次申明,我不是来谈判的,我只是来要一个答复。” 把头皱眉说:“如果我们打开了第七道门,然后呢?” 看对方不说话,把头冷声说:“然后我们就得死,可对?” 胡利群耸了耸肩:“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墓里有你们想要的什么东西。”把头冷着脸说。 胡利群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说:“我老大说了,有时候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抱歉,墓里有什么东西,我不能告诉你。” 掏完了耳朵,他随口问:“你们身上有枪吗?” “看来是没有啊...” “那么,你们的意思就是不愿意是吧。” “好那我已经得到结果了。” 他手指来回点着,指向了我,又指向了鱼哥,口中轻松的说:“我先杀你们一两个人,然后咱们在接着谈。” 他手指平移,突然指向站在队伍最后面的红眼睛说:“就你,我看你挺不顺眼的。” 红眼睛这几天不知道从哪弄来几斤大棚黄瓜,经常就摸出来一根吃,现在也在吃。 “咔嚓咔嚓。” 红眼睛大口咬着黄瓜,看起来一脸懵逼。 我小声问鱼哥怎么办,我还有一罐露露,要不要炸死他。 鱼哥摇头说:“不行,没用,就算你丢过去,他也能瞬间躲开。” 对方就派了一个人,这是有多看不起我们。 把头淡淡的说:“好,既然谈无可谈,那就不谈了。” 把头话刚说完,阿春藏在鱼哥身后,这时立即跳出来,拉开铁弹弓,瞬间松手。 胡利群原地不动,歪了歪头, 啪的一声! 弹弓射来的石子打在了鬼崽庙的庙砖上。 鱼哥立即冲上去,赤手空拳的和龙猴子打在了一起。 “不错,这拳有功底了,就是力量差了点。”他一边儿防守,还能一边开口说话。 二人近身缠斗,阿春拿着弹弓来回移动,有些瞄不准。 砰的一声! 鱼哥被推着,后背撞到了鬼崽庙。 见鱼哥落了下风,阿春扭头大喊道:“小妹!去帮忙!”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快去!” 小妹犹豫了几秒钟,慢慢走了过去。 看朝自己这里走来了个小姑娘,胡利群松开鱼哥,直接转身,一拳就朝小妹脸上打去! “啪!” 小妹单手抓住了拳头。 “嗯?” 胡利群眉头紧锁,想收回拳,结果抽不动。 纹丝不动。 小妹右脚踏地,像跳舞一样飘了起来,直接骑到了他头上,双手咔嚓一扭。 胡利群硬抻着脖子转过来,要不然,这一下足以扭断他的骨头。 想甩下来甩不掉,小妹就像牛皮糖一样,双腿卡着他脖子,不断加力。 瞅准了空挡,鱼哥一连踹出三脚。 每一脚都踹的是裆部要害。 随后,小妹轻飘飘跳下来。 胡利群砰的一声跪下,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喘气。 “卧槽,就这点本事你还装比?” 豆芽仔跳出来道:“草,我还以为你多牛逼呢。” “不对....” 鱼哥轻喘着气说:“怎么回事?我感觉他现在要比白天弱。” “呵...” “呵呵,呵呵呵。” 胡利群跪在地上,身子耸动,突然冷冷的笑了。 笑着笑着,他猛的抬头,冲树上大喊:“老爹!下来!” 只听吱的一声怪叫,一个庞大的身影,从树上跳下来,砰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带起来的风,导致大量落叶被吹向半空中,又慢慢落下。 是一大一小两只猴子。 模样非常怪异,大的猴子高约一米五,毛发通体黑色,但脸是白色的,屁|股后头,拖着条又大又长的尾巴,龇牙咧嘴。 那小猴子只有半米高,也是长的极其怪异,身上毛发为红色,秃头,猴子脸非常的红,红的怪异,像煮熟了一样。 胡利群慢慢爬起来,笑着说:“知道我为什叫龙猴子吗?其实都是人瞎起的,我的猴子是吃人的。” “这大的是僧面猴,小的是红脸魔鬼猴。” 胡利群一挥手,秃头红脸猴子直接跳到他肩膀上,哗啦啦的开始尿,尿了他一头。 胡利群一仰头。 咕咚,咕咚。 他开始大口的喝猴子尿,一脸激动。 第78章 木头人 我长这么大没去过一次动物园,是头一次见猴子尿,也是第一次见人张嘴喝猴子尿。 第一反应不是恶心,而是不可思议,反应不过来。 那只秃头红脸猴啦啦啦尿,胡利群就仰头张嘴,咕咚咕咚的喝。 他斜着眼看我们,眼神里有一丝炽热,还有狂躁,疯狂。 十几秒后,他拍了拍猴子屁|股,这红脸猴子经验丰富立即懂了,直接跳下他肩膀跑开了。 “啊.....” “就是这种感觉,爽,爽上天了.....” 胡利群舔了舔嘴唇,拳头捏的咯嘣咯嘣响,太阳穴两边青筋都爆起来了,看着像有一条条小蛇在血管里蠕动。 他单手指着鱼哥,勾了勾小指头。 鱼哥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去,结果突然被小妹拉住了胳膊。 小妹捂着半边儿脸,一脸凝重的对鱼哥摇了摇头。 随后,小妹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藏在了手心中,光线不好开始没看清,只看到有金属反光,我仔细一看才认出来,原来是她左右双手的手心里,各藏了一根两寸长的棺材钉。 收拢手掌,小妹跑着冲了过去。 她右脚猛蹬大树,跳起来的高度近两米,像只猫从这棵树跳到另外一颗树上一样,直接挂到了胡利群身上! 整套动作既协调又迅猛。 棺材钉夹在手指缝中不易发现,小妹像野猫发怒,对着胡利群的脸上一阵乱挠! 胡利群反应就慢了几秒钟。 吓人,钢钉划一下就是一道伤口,皮肉外翻。 看人反应过来了,她想跳下来,结果被胡利群抓住了脚腕,砰的一声砸到了树上。 “妹妹!” 鱼哥和阿春同时冲了过去! 自刚才喝了猴子尿,我这外行人都能看出来,胡利群整个人的力量,出拳速度,抗击打能力都有了提高,他混战中挨上一拳一脚跟没事人一样,而且越来越兴奋,经常怪叫出声。 红脸猴子吊在树上龇牙咧嘴,异常兴奋,吱吱乱叫。 我帮不上忙,没有底子,看鱼哥快不行了,我忍不住大喊:“还吃!还不去帮忙!” 红眼睛吃黄瓜还知道那头不好吃,留了个底儿。 听到我喊,他扔掉黄瓜,啊啊叫着冲了过去。 我之前以为打人吐血是电视乱拍的,没想到真能把人打吐血,鱼哥吐的吐沫都是血。 那猴子被训练过,时不时会跳出来搞一下偷袭,阿春后背被挠了好几下,连外套带内层衣都被挠破了,渗出来不少血。 “把....把头,怎么办,看着不行了。” 把头眉头紧锁看着,一言不发。 红眼睛加入后情况没有好转。 他只有力气不懂配合,就只知道抱住人后不松手,反而自己吃了大亏,被胡利群用手肘接连砸了好几下。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抱着不松手,其他几人才能撤出来。 鱼哥半弯着腰咳嗽了两声,捂着自己胸口大口喘气,阿春也受了伤,只有小妹看起来好一点。 鱼哥咳嗽一声大喊:“松手!快松开他!” 红眼睛听不懂,只是双手搂着胡利群腰部,想把人抱起来。 胡利群也发了狠。 接连用肘击,膝盖顶,每一下都用足了力。 我看红眼睛鼻子开始往外流血,嘴角流的血唾沫都拉了丝,滴的老长。 “棍子.....快....给我找根棍子,”鱼哥喘着气说。 冬天树林里都是枯树枝,我还在帮鱼哥找哪有棍子,只听噗通一声,红眼睛在也支撑不住,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胡利群抹了把脸上的血,呸的吐了口吐沫。 他伸开双手,一黑一红两只猴子瞬间跑来,直接用尾巴勾住胳膊,倒着挂在了他身上,左右摇摆。 “真...真是个傻子。” 胡利群轻喘气说:“就算是体格好的,最多挨我两下,他妈的,你这傻子,是吃饲料长大的吧。” “呵...呵...” 他扭头看了眼挂在自己胳膊上的两只猴子,微笑着说:“你们饿了吧?诺,吃吧。” “且慢。” 把头走出来道:“胡先生,只有我能打开第七道金刚墙,如果你杀了我的人,那道墙,永远不会在有人能打开。” 胡利群满脸是血,笑了笑,刚开口想说话,突然咦了一声。 只见红眼睛又慢慢爬起来,站直身子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就这么看着。 “草,你看什么?” 我发现,红眼睛不是在看他,而是目光下移,在看猴子。 就看到那两只猴子挂在他胳膊上,有节奏的左右摇晃,像是钟表走时一样。 他似乎入迷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很熟悉。 过了一两分钟,红眼睛右眼慢慢冲血,变的通红通红,可吓人,看着跟得了红眼病一样,同时喉咙蠕动,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叫。 红眼睛一把地扯掉身上衣服,他胸前全是毛,右臂还整个缠着白绷带,我这才知道,原来他胳膊并未长好。 能感觉出来哪里不一样了。 阿春喘气问怎么回事。 鱼哥摇头说不清楚。 两只猴子突然像受了很大的惊吓,吱吱叫着跑到了树上不敢下来。 胡利群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一只大手,瞬间卡住了他脖子。 胡利群双脚逐渐离开地面,被原地提了起来。 有种玩具叫尖叫|鸡,使劲一捏脖子就会变长,就那样式的。 胡利群眼球往外凸,满脸涨红,奋力的用脚踢。 红眼睛随手一扔,他被扔出去七八米远,在地上滚了五六圈。 “老...老爹,给我,给我。” 红脸猴子吱吱叫,不敢从树上下来。 胡利群跌跌撞撞,挣扎着想爬起来,见状,小妹快步上前,直接压住他,右手猛的一拍! 胡利群慢慢倒下,双腿抽搐了两下,一动不动了。 而在他脖子后面,一根钢钉齐根没入,只留了一个头。 “死....死了?”豆芽仔问。 用脚把人翻过来,小妹看了看,松了口气。 龙猴子,死了。 把头只楞了几秒钟,便开口说:“云峰,你和豆芽把人绑上石头扔水塘里,文斌你怎么样。” 鱼哥说还能动。 “好。” “黄天宝,过来。” “黄天宝?”把头又叫了声。 红眼睛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叫他没反应。 我跑过去一看。 只看到他右眼通红,也不会眨眼,似乎站着睡着了。 第79章 不死不休 “噗通!” 我和豆芽仔把人扔到了水塘里。 因为背上绑了一块鬼崽石雕,下沉的很快,水面只留下一串泡泡。 “咕咕....” 深夜林子里传来几声怪鸟叫声,豆芽仔紧张的来回看了看,说:“峰子,没人看到吧?” 老胡住的小房子没动静,周围一片黑灯瞎火,我说应该没人看到,快回去吧,把头说还有安排。 五丑被我们弄死了一个,但鱼哥他们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这代表双方在无缓和的可能。 一个小时后。 “我他妈的,他这是咋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抬稳点儿。” 豆芽仔喘气说:“我抬不动了!这最起码两百多斤!” “抬不动也要抬,先抬到山洞里在说。” 一路上山,我胳膊酸疼,也是咬牙强撑着,总不能把人扔下不管。 很奇怪。 红眼睛睁着眼,呼吸均匀,但他全身上下一动一动,手脚也不能弯,就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没人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豆芽仔说怎么成木头人了。 豆芽仔还说,这要是醒来会不会变成僵尸了,以后只能跳着走了。 我心里其实有些猜想。 婆婆诃.... 我感觉和那邪门的东西有关系,当初金氏墓的墓梁上吊着两只干尸猴子,那是猴抱石,十分诡异。来源可能是明代早期,在西域活动的某种僧人教会。 如果是催眠,电视里演过,一个人头脚放在凳子上,绷的笔直,中间悬空,人踩上去都没事。 回到山洞里,生起火堆,小萱帮阿春擦洗背后的伤口,猴子抓伤了。 我就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阿春背后的两根吊带。 “把头,鱼哥,你们看,这就是睁着眼睡觉。” 豆芽仔在红眼睛面前来回晃手。 “让他缓缓,说不定明天就好了,把头,你说那猴子怎么那么奇怪,”我问。 “嗯。” 把头说:“现在耍猴的少了,在以前旧社会,天桥上卖艺,耍猴和耍蛇是两门赚钱手艺,我年轻时跟着刘爷南下,看到过有种猴叫药猴,应该是从小被喂药,那药猴受不了,往往和猪,牛,羊,马,狗,干那事儿。” “那事儿?什么事儿?”豆芽仔问。 把头皱眉说你说什么事儿。 豆芽仔反应过来,一脸惊讶:“那样也行?那不是滴水入大江,牙签搅大缸吗?” 把头摇头说:“哎,这都是当时为了谋生,有些人发明的下三滥手段,那些看客都没见过,觉得有趣便会留下来看,当然,看完了也会扔一些铜钱。” 豆芽仔说:“把头,那你这么说,那红脸猴是以前的药猴,被人喂药长大的,人喝了尿等于吃了药,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亢奋?” 我想了想还真有可能。 现在运动员参加大赛,第一件事就是做尿检阿,这可以证明尿里能含有某种药物成分,只是猴子尿劲儿更大。 “你听到了没鱼哥?” “不是胡利群比谢起榕强,他也不比你强,你是辛辛苦苦练出来的功夫,他是喝药喝出来的,不是自己的,永远不是自己的。” 鱼哥笑了笑,不料牵动了伤口,吸了口凉气。 这时小萱跑来说:“把头,阿春姐的衣服不能穿了,背后全被抓破了,你们谁带了多余的。” 我们互相看了眼。 那天出来的急,都没带,只带了装了铲子绳子的包。 最后鱼哥脱下来自己外套,说不嫌弃的话就穿着吧,总比光着强。 鱼哥外套大,是xxxxx号的。 阿春穿上直接盖到了膝盖,显得腿老短,而且袖子也长,像穿的是雨衣,看着不好看。 火堆上架起来锅,煮了一锅粥,又往粥里打了十几个鸡蛋,我们每人喝了一碗鸡蛋粥补充体力。 阿春放下碗,擦了擦嘴,脸色凝重的说:“五丑变成了四丑,接下来我们一定会受到对方报复,从药猴子这事便能看出来,对方手段诡异。” “现在要留人守夜了,如果对方找到了这里,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嗯。” 把头点头说:“阿春姑娘说的没错,不过我最担心五丑老大,这个人的做局能力可能还在我之上,关键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这人是谁。” “是啊....” 我暗想,“龙猴子是胡利群,锡鼻子是村口老头,药箱子是小卖部老板娘,小矮子是医院出现的小女孩(可能这小女孩有几十岁了),那么,他们的老大,是谁?” “战国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一连两天,我们不敢从山洞冒头。 夜深人静时,小妹会掏出一把口琴来吹,声音很低,有时我们都听入迷了。 阿春解释说:“不好意思各位,我小妹从小就一直要吹口琴,习惯了,如果不吹不锻炼,她都学不会说话。” 说着话,阿春抹了抹眼,有些情不自禁的说:“小妹从小跟着我受苦了。” 鱼哥笑着说:“哪里,很好听啊,跟小鸟儿唱歌一样。” “把头,我快憋不住了!这都几天了,”豆芽仔站起来说:“咱们还要藏多久,东西吃完了水喝完了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啊!” 把头总是说那句话。 等等,在等等看。 红眼睛还跟个木头人一样不会动,我都怀疑他可能成植物人了,见我们这样,阿春笑着说:“怎么都垂头丧气的,这精神状态可不行,这样吧,闲来无事,我们姐妹,给你们表演一段口|技。” 没有一桌一椅一扇一尺,阿春就用饭盆替代。 她铛的用筷子敲了下饭盆,用沙哑老人的声音说:“老婆子,今儿个晌午饭,咱们吃什么啊。” 小妹用老太太的口气说:“老头子,昨天米缸就空了,今儿晌午无米无菜,只有糟糠半盆。” 这时,阿春又换了小孩子的声音说:“爷爷爷爷,我不想吃糟糠了!我要吃米!” 马上又变音。 “孩子,哎,南边又打仗了,糟糠过两天也没了。” “好!” 豆芽仔连连鼓掌,说换一个,在来一个.... 第三天傍晚,天色昏暗,天气预报说近期可能有雨加雪,我们正在山洞里烧水,忽然听到有脚步声。 鱼哥立即起身,紧张的看着洞口方向。 不多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急匆匆跑了过来,我们不认识这人。 “可.....可找到这地方了,累死我了。” 我皱眉问你是谁,我们认识?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年轻人喘着气说:“是,是田哥告诉我的,他让我叫你们下山,去村口等。” “收拾收拾东西,走吧。”把头说。 傍晚时分,跟着这年轻人下了山,在村口等了十多分钟,远处开来了一辆大巴车。 这大巴是从附近村到县城汽车站的,每天来往两次会路过田广洞村,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大客车越来越近,我突然看到,握着方向盘开车的竟然是计师傅。 车停稳,门打开。 人陆陆续续下车,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总共下来了三十多个人,每个人都面无表情。 间隔了五六分钟,紧接着又开来一辆大巴,开车的不认识,从车上下来二十多个人,这车人的岁数大一些,大概都有四十多了。 村民不时对这里指指点点,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我小声问:“计师傅,这些人干嘛的?田把头呢。” 计师傅拍了拍我肩膀,解释说:“把头还没到。” “还要上人。” “在从老家赶来。” 第80章 怪鼠 “咋们村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干啥这是要。” “谁知道,可能是来看我们鬼崽岭的吧,不过,我看着都不像好人。” “哪个?” “就那个,阴着脸的小平头,你不知道?只有坐牢的劳改犯才剃这种头。” 村口两个上岁数的妇女小声说着悄悄话。 计师傅递给我一条烟,对我使了个眼色。 “来,兄弟,拿包烟。” “接着兄弟。” “那边儿的兄弟。” 我撕开塑料纸,给人扔了几包烟。 他们也不客气,拆开就散着抽。 就这个剃着劳改犯发型的小子冲我说:“兄弟客气,咱们就是来帮田哥干仗的,干完就走。” “那你知道要干谁?”我问。 劳改犯小平头弹了弹烟灰,骂道:“管他求是谁,田哥让干谁就干谁。” “你是哪的?做什么工作的?”我闲聊着和他搭话。” 他说:“我啊,我去年才从彭城监狱放出来,至于做什么工作....你难道看不出来?只要钱到位,啥活咱都会。” 我只记得这小子是河北人,外号叫铁蛋,也是在外头混的,天南地北哪都跑,他哥跟他一块来的,他哥皮肤很黑,叫黑蛋。 说着话,一阵刺耳刹车声。 一辆破破烂烂的黑色切诺基开过来了。 田三久换了身运动衣,带着口罩,下车后砰的一声关了门。 紧了紧脸上带的口罩,田三久迈步走来。 “田哥,田哥,田哥。” 不论岁数大小,看到田三久过来都叫声田哥。 走到我们跟前,他开口笑着问:“王把头,你这两天怎么样,说要弄死我的那伙人露面了没。” 把头沉吟一声,说:“是露面了一个人,其他人暂时不知去向,不过.....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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