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4章 就不该动 “峰子,你说等咱们整开了墙,那墓里有没有巨值钱的东西?比如说金缕玉衣什么的?” “我哪知道,不过有棺椁的话应该有陪葬品,金缕玉衣是汉代才有,战国哪里会有,应该有青铜器和玉璧之类的东西。” 豆芽仔肩膀上扛着一袋面,听了我说的,脸上笑容都隐藏不住。 “是哪家来着?” “不是这儿,应该还在前头。” 村里盖的房都一样,老瓦房,我记得应该还有段距离。 本来静悄悄的,周围除了我们的说话声就是脚步声。 等拐到小巷子里,我正提着油找是哪门,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似乎是有人跟在身后。 我放慢脚步,给豆芽仔使了个眼色。 我两几乎是同时停下,又猛的回头! 举着手电照去! 等看清后,豆芽仔脸色难看,我眼皮也上下乱跳。 是唐贵媳妇.... 她脸黑的没法看,估计没洗过脸,包浆了,身上还穿着那身衣裳。 她跟在我们身后,双手背后,像是背后有藏了什么东西。 “你妈的个xx。” 被吓了一跳,豆芽仔指着她破口大骂。 我也生气,心想村大队真是废物,就不能送到精神病院?没人管了啊。 只不过,良好的素质提醒我,不能随便骂人,不道德。 豆芽仔扛着面想过去踢她,我拉住豆芽仔说别搭理她,我们走就行。 豆芽仔挣开我,指着唐贵媳妇说:“警告你,别在跟我们啊,要不然我打你一顿。” “能听懂吗你跟她说这些。” 哪曾想,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唐贵媳妇微笑着连连点头,像是听懂了豆芽仔说的话。 下一秒,她突然把背着的手伸了出来。 我看到她,手上拿了根放炮用的那种铁丝圈。 紧接着,她从怀里摸出来根两响炮,套在铁丝圈上后又掏出来我给她的打火机,对准我这里,开始点炮。 “我草...” 眨眼间点着了,唐贵媳妇一手拿着铁丝圈对准我,一手堵住了耳朵。 “躲开!” 豆芽仔扔掉面粉,使劲推了我一把。 “砰!” “啪! 看不到炮,感觉是擦着我头顶过去的,在耳边炸响,脑瓜子被震的嗡嗡的。 那时候的两响很厉害,有的地方也叫粮响,都是地方小厂自制贩卖的,用的黑火药,常听说谁用手抓着放两响,被崩掉手了。 打火机还是我那天给的。 这是唐贵媳妇用铁丝圈套着两响,当火箭筒了,想用来崩死我。 见第一下没炸到我,她又伸手向衣服里掏。 我才注意到,她小肚子鼓鼓囊囊,不知道塞了多少炮。 “躲开!” “砰!” “啪!” 小巷子窄,我狼狈的趴在地上,堪堪躲过去。 唐贵媳妇拿着铁丝圈,嘿嘿嘿一直笑。 看她又要点,我忙爬起来举手喊:“停!” “别放了!” 她嘿嘿笑,又要拿打火机点。 我定睛一看....急忙冲她大声喊:“快灭火!你他妈放反了!放反了!放反了!” 放过两响的应该都知道,要长头充上,短头带引线的那头要冲下。 可唐贵媳妇安反了,她把短头冲着自己了。 引线很短,在她用打火机点着那一刻,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砰的一声! 羽绒服的毛飞得满天都是。 铁丝圈掉在了一边,躺贵媳妇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她胳膊被炸着了,流了不少血。 要不是冬天穿的衣服厚,更严重。 “哈哈!哈哈!傻?拧!? 豆芽仔见状笑的前仰后合,说活该疯婆娘,想炸我们?崩着自己了吧。 “哎.....” 看她在地上来回打滚,我叹了口气。 村里没人管,实在不行,我明天联系一下永州精神病院,看看能不能把她弄走,要几百块钱的话我就出了,看着糟心。 带着东西到了一处老宅前,想起白天阿春交待的话,我先重拍了三下门,又轻扣了三下。 等了几分钟,门开了。 阿春半开门问:“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干什么?” “我来送油,还有一袋面,”我指了指豆芽仔说。 “进来吧。”阿春看了眼,闪开门让我们进去。 “放凳子上就行,这里确实没什么吃的,劳王把头费心了。” “春姐,我也不怎么困,想跟你聊聊天行吗?”我放下东西后说。 “聊天?你要聊什么?” 我说:“你不是长春会的吗,有个事我一直想问明白。 “当初在咸阳养老院,你学鱼哥打电话想引我过去,现在既然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是吴乐?还是.....” “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件事。” 阿春笑着说:“还知道吴乐?吴乐在会内的地位要比我高的多的多,他是干事,三省干事,算是会内的高层人物,而我,充其量只是一个听人调遣的小兵。” “真是吴乐?” “我可没说啊,是你自己乱猜的。”阿春笑着说。 “另外,关于我帮你们的这件事,王把头怎么跟你讲的?”阿春问。 我想了想道:“当时把头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阿春点头:“是,王把头说的好,这就是答案。” 正谈着,我还想问些关于长春会的问题,不过就在这时,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叫声,听起来很痛苦。 听到这声音阿春脸色大变,她跑着冲向了里屋,我也跟了进去。 屋里是土坑,只见带着半张面具的小妹蜷缩在炕上,被子掉在了地上,她表情很痛苦,双手紧紧抓着枕头。 “药!小妹你药呢!”阿春一边喊,一边慌乱的翻找床单。 小妹闭着眼,用假音说,“前....前天吃完了。” 阿春立即红了眼,大喊:“吃完了!吃完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你怎么不说!” 这时豆芽仔小声问我:“咋回事?这是谁?怎么说话的声音跟机器人一样,还带着面具。” 阿春立即起来,急声问我:“钥匙呢!你们那辆车的钥匙呢!” “车钥匙....车钥匙可能在鱼哥身上吧。” “在鱼文斌身上....”阿春急忙说:“你帮我看着她!我开车去医院拿药,记住,不要让她下地,也不要动她,就看着就行。” “小妹,你等着我,我马上买药回来。” 阿春把被子盖上,马上跑着出去了,慌张的连门都没关。 “峰子这是谁?”豆芽仔又问。 我说她叫小妹,是阿春妹妹,也是京中口|技的传人。 我看向床上。 小妹表情痛苦,像是哪里很疼,咬牙闭着眼,在强撑着。 豆芽仔弯腰问:“你要不要喝点热水?我给你倒点热水吧。” 小妹没说话,还是蜷缩着闭着眼,都没看我们一眼。 “你都病了,还带着铁面具,怪沉的,我先帮你拿下来,”豆芽仔慢慢伸手过去,想帮她把金属面具取下来。 “别动,你没听阿春刚才说,让我们不要动她?” 其实我话不由衷,也有一分私心。 我也想看看小妹长什么样,她就半张脸,看着还挺好看。 豆芽仔说:“没事,春姐不是走了吗?我们可以看看,看完了在马上给她带上。” 我还想说些什么,豆芽仔已经触碰到了金属面具。 就在豆芽仔手指刚碰到金属面具,突然间,小妹睁开了左眼。 手非常快! 她瞬间单手掐住了豆芽仔! 像老虎钳一样,掐住了豆芽仔脖子! 不断加力,能隐约听到指骨发力的响声,豆芽仔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吐着舌头,喘不上气。 “停手!” “快住手!” 我慌忙大喊,看豆芽仔眼球都凸出来了,我急的顾不上那么多,上手想掰开。 结果我刚用力,她突然从被窝里抽出来左手,又瞬间掐住了我脖子! “咳!” “咳!” “放....放手.....” 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一只眼冷冷的看着我们两个,双手不断发力。 我和豆芽仔又拍又打,胡乱扑腾,想挠她脸。 结果她脖子向后一仰,我们够不到了。 第55章 火速救人 她不是闹着玩的,是真要掐死人。 我不知道,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能突然有这么大的手劲!真能单手掐死人。 窒息感,痛感,一瞬间爆发。 我感觉自己眼球都冲血了,强烈的求生欲促使我拼了命的向前一拽,拽住了她的面具。 一使劲。 面具落下,小妹瞬间眼神惊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在短短两秒之内,直接钻回去,用被子蒙住了头,透过被褥能看出来她正浑身发抖。 “咳!咳!” “哎..哎.....” 豆芽仔半跪在床边,捂着脖子连连咳嗽,鼻涕,唾沫都咳出来了,我也好不了多少。 大口呼吸,缓了两三分钟,觉得嗓子好受了点,我和豆芽仔互相看了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还有两分骇人。 是的,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但我确实看到了... “小妹!小妹!我们去医院!” 这时,阿春慌慌张张的跑回来,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脸懵逼的鱼哥。 看鱼哥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来吧,连人带被褥是吧?” 见阿春点头,鱼哥直接卷着被子连人抱在了怀里。 被褥里藏的身体还在剧烈颤抖,阿春红着眼在旁不停安慰说:“别怕,小妹不怕,姐姐在这里,我一直都在。” 我说我们两也去吧,最起码到了医院,能帮忙跑个腿,办个手续。 鱼哥也没说废话,把人交给阿春后,直接倒过来了车。 由于倒的太快,把一户村名门口堆的煤球撞塌了,车轱辘压碎了不少。 鱼哥之前去过市里邮局,大概知道路,那时候好像还没有二广高速,只记得路不是很平,有些颠簸。 我坐在副驾驶,豆芽仔和她们姐妹两坐在后排,小妹包着被子倒在阿春怀里,口中一直喊疼,疼。 阿春不断轻拍她后背,眼中满是焦急,不断催促鱼哥快点,在开快点。 鱼哥平常开车很稳,从不超速,不过这次他感觉到了事情严重性,直接把这辆破越野车开成了蹦蹦车。 车速几乎提到了极限,车上的人都被颠的上下起伏。 现在是晚十二点,路上没什么车,要是白天车多时,这么个开法一定会出事。 “去县医院行不行?”鱼哥抓着方向盘问。 阿春立即摇头:“不行!去三甲,去永州中心医院。” 两小时候后。 “医生!医生在哪!医生!” “怎么了?”一名穿白大褂的夜班急诊医生问。 “快...快救人!” “来,把人放床上,你说下病人具体情况,我做个检查。” 阿春回头看着我们三个说:“你们就在这等着,我没带卡,鱼文斌,你帮我交下费,我回去给你。” 鱼哥说那是小事,你赶快就去照顾你妹妹。 2点15分进的急诊室,刚过两点半,那个年轻医生就急匆匆跑出来了,很快,他又找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二人又急匆匆回了急诊室。 墙上挂的时钟咔咔走时。 此时鱼哥忍不住问:“什么病这是,看样子情况不太好。” 小妹那脸,刚才我看见了,豆芽仔也看见了。 我.....哎,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说。 一张脸是一个女孩儿最重视的东西,成那样了,肯定怕被人看到,所以要带面具。 这么说吧,她左半张脸像天使,右半张脸是魔鬼。 我估计可能是某种病,不像意外受伤造成的。 她左脸正常,以鼻子下的人中为分界线,右脸缩成了一团。 没错,就是干缩,挤在了一起。 除了这个,她右脸上还有十几道疤痕,可能是以前做手术留下的,有些吓人。 半小时候后,医生做完了检查,把人推出来准备进手术室。 小妹脸上的面具拿走了,用几层纱布紧紧包着。 她满眼恐惧的看着老医生,右手紧紧抓着阿春不放。 而阿春也不断安慰她,“没事的妹妹,姐在这里,姐不会丢下你,姐哪儿都不去。” 安慰完,阿春让我们帮忙去拿检查单,去交费。 我看了病历,病历上写的是:“半面萎缩症,(罕见性fh病。) 不知道这是啥病,但检查单上写的很复杂,小妹是在八岁时得的病,通俗点说,就是她左半张脸正常长大,而右半张脸,从八岁时就不在生长发育了。 不仅是脸上的肉,连皮下组织,汗腺,面颊骨等都停留在了儿童时期,不在生长了。 后来我多问了几句阿春,阿春告诉我,小妹从8岁到现在,已经做过了90多次手术,有大手术小手术,每年到时间了都要做手术。 正因为发现的早,而且一直坚持治疗,小妹才能正常说话吃饭,她用假音说话也有这方面原因,是经过了大量训练,因为她的正常音受到了影响。 而且阿春还说,如果一旦手术停下来,小妹的病有可能从单侧脸,发展到半边身子。 我也明白了一些事的前因后果。 想想,阿春是长春会的人,服务于吴乐那种干事高层,她能被把头拉过来帮我们,就是为了赚钱。 因为每年的手术开销费用巨大,但又不得不做,她在会内挣不到这么多钱,所以收了把头的钱。 单次手术费要交两万四千多,还要整形什么的,鱼哥在缴费窗口问过后,又皱眉问我:“云峰,我身上只有几百块钱,你带钱了没?” 我摸了摸上裤兜下裤兜,只找出来四百多块钱。 “鱼哥,我卡在床下的包里,要不我回去拿?” “你呢?”鱼哥又问豆芽仔。 豆芽仔有些心虚,他小声说:“啊.....要两万多啊.....” “别他妈废话了!赶快拿来!人阿春之后会给你,你怕什么!” “哦....那行吧,救人要紧。” 豆芽仔左右看了看人,随后把手伸进自己裤裆里掏了一阵。 他掏出来张银行卡,还包着塑料袋。 我之前见过,豆芽仔买裤头只买那种带拉链的,拉开拉链就是个小兜。 他只有一张卡,一直随身携带着,卡不离身。 我接过来一看,卡就是很普通的那种银行卡。 我猜测,他这卡里存的钱,不会少于400万。 第56章 谜团重重 手术室外。 阿春趴在玻璃门上,显得很紧张,焦躁不安。 鱼哥见状安慰她说:“你别紧张,手术不是每年都做吗,相信我,这次绝不会有问题。” 阿春看了鱼哥一眼,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平静些。 “钱我们已经交了,放心吧。”鱼哥补充道。 豆芽仔马上举手说:“对!交了!我交的!” “好,麻烦了,等我妹安稳下来,我回去后就给你。” 豆芽仔马上摆手说:“没事!无所谓,不够了春姐你在说话。” 阿春点头道:“那还得麻烦你,的确还不够。” 豆芽仔脸立即垮了。 “还....还要多少?” 阿春说:“这种病国内没有药,要买一种国外进口药,不能报销,做了术后整形,还要吃这种药,要五百块左右。” “嗨,问题不大,小意思,五百块我给你交了。” 阿春摇头:“是一颗药五百,术后最少要一天吃两颗。” 豆芽仔脸又垮了。 手术持续了四个多小时,阿春还担心永州这里不行,因为之前小妹都在北|京做的。 鱼哥说不用担心,毕竟也是三甲第一医院。 事实证明鱼哥说的没错。 这种小城市也有技术好的大夫,就那个白头发老头医生给做的。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在银川,救活小萱的外科梁医生。医术高明,医者仁心,感谢他们。 阿春说:“鱼文斌,小妹如果恢复好的话,还要在医院住十天,你回去后跟王把头说一声。” 我接话道:“没事春姐,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干,把头说要找个厉害的炮工来帮忙,实在不行就硬炸开那道门,我们等你。” 鱼哥想伸手拍拍阿春,结果手伸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又收了回来。 鱼哥挠了挠头说:“这样吧,你妹妹醒后肯定离不开你,我们在这陪两天,帮你们跑跑腿,买买饭什么的,等你这儿稳定下来了,我们在回去。” “要不.....要不我回去吧。”豆芽仔小声说。 我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在医院多待一天就多花一天钱,豆芽仔就是怕阿春在花他卡里的钱。 我一把搂住豆芽仔,笑道:“呵,别啊,我们需要你。” 豆芽仔嘿嘿笑了笑。 我知道小妹这种病很罕见,可能是某类基因突变引起的,没法根治,只能尽量控制。 过去好多年了,现在我们国家的医疗水平也大大提高了,我听说有种面部轮廓重建手术很厉害,不知道她去做了没有。 如果没做,可能她还要每年做大小手术。 她不用原声说话,一直带着面具,从这点就能看出来,小妹很自卑,自卑到除了阿春以外,不想见任何人,我估计,她小时候到现在就没有朋友,也没人愿意跟她玩。 所以,除了治病,她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练功练口|技上。 阿春身手那么好,跟只猫一样,鱼哥全力加速都逮不住她,还有小妹,手上劲那么大,肯定有师傅教过她们姐妹。 我问了阿春,阿春却很神秘的说:“如果有缘,你们以后会见到我们师傅。” 我又问:“春姐,把头认不认识你师傅?” 阿春摇头:“王把头也不认识,我们姐妹的师傅是普通人,不是长春会的,他现在开了家舞蹈园,在教小孩儿们跳啦啦舞。” “啦啦舞....” 我们三个住在了陪护病房,小妹醒来后我隔着玻璃看她了。 她脸上包着纱布,见我在玻璃外看,她马上转过了头。 豆芽仔看着玻璃,感叹说:“哎...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我想作诗一首。” 我看了他一眼说,“那你做吧。” 豆芽仔清了清嗓子,想了想,开口念道:“自古红颜多薄命,一场手术三万五,吃药一颗五百块,谁能解她人间苦。” 我连连拍手,鼓掌说:“好诗好诗,你这诗有没有名字?” 豆芽仔笑着摆手说:“过奖过奖,子明不才,此诗就叫手术诗。” “子明?” “你才小学五年级,我是初二,你子明我还卧龙呢,夸你一句还喘上了,手术诗?不是手术室吗。” “你看,”豆芽仔摊手说:“这就是你云峰和我子明的差距。” “这不是学历能弥补的,我以前的小学语文老师都说过,我有天分,只不过我没用功读书而已。” “你别装逼了行不行。”我推了他一把。 这时,一名护士端着盘子路过说:“这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好,知道了,抱歉。”我忙道歉。 “哎,云峰,你们中午吃什么,我去买去,这都一点了。”鱼哥说。 “随便吧,什么都行,”我指了指病房说:“连她们的也买了。” 鱼哥买回来了盒饭,我打电话给把头,汇报了这里的最新情况,把头说知道了,他让我们三个帮助阿春姐妹渡过难关。 挂了手机,我端着盒饭扒拉了两口,随手翻看起了相册,里头有十几张离开溶洞时照的照片。 嘴里咀嚼着一口大米饭没咽下去,我愣住了。 “怎么了?”豆芽仔扒拉着饭问我。 “这....这什么...应该是没照好吧.....” 我疑惑的放下盒饭,举起手机仔细看照片。 鬼崽岭地下溶洞有很多喀斯特地貌的奇景,像蓝水暗河,云母层,水晶鹅管等。 我离开时随手拍的这张照片,背景是那个小萱说的金箍棒。 其实就是乳石上下连在一起了,成了根柱子,我随手拍下来了。 可现在翻出来一看,由于光线不好很模糊。 钟乳石后,似乎有个人,歪着脑袋在看我们离开.... “别吃了,你看看,这是不是个人?” 豆芽仔快速扒拉完盒饭,拿过来手机仔细看了后,不确定的说:“确实有点像是个人,但不能吧....就这我们几个,都出来了啊,这是不是柱子上长出来的一块钟乳石?” “鱼哥,你也看眼。”豆芽仔又把我手机给了鱼哥。 “这个....这好像是人脸吧,一大片,有些模糊了,不能确定。” 收回手机,我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起身把手机递给豆芽仔说:“你现在去,医院周围应该有照相的地方,你去让人把照片放大冲出来,在问问,能不能看清楚点。” “行,我这就去。” 豆芽仔走后,鱼哥小声皱眉说:“怎么?你认得那张脸?” “不是...鱼哥,你有没有感觉,那张脸像是....像是壁画上偷看的胖子?” 鱼哥回忆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 “这事先别吭声,也别告诉阿春,等豆芽仔回来咱们在看看照片。” “好。” 我在心里嘀咕了句,“希望看差了,可别他妈吓我。” “唉,我怎么把这事忘了?”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我转头问:“鱼哥,李铁成是不是也在这里住院?” 鱼哥一拍腿,“光顾着阿春姐妹了,我也忘了这茬了!就是这个医院!” “走,咱们快去问问,看眼他伤的怎么样了。” “走。” 到了前台,我左右看了看,问:“哎,护士大姐,我朋友住院了,我来看他,不知道他住哪间病房,你能不能帮我查查。” “你叫谁大姐呢,我才二十一好不好。”护士合上指甲刀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是三十多岁,姐姐,你快给看看吧,我朋友快死了,脑癌晚期,我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坐了好几天火车,就是想见他最后一面。”说着话,我假装抹了抹眼。 “行了行了,一个大男的哭什么,也就是我中午值班好说话,说吧,叫什么名儿,我给你查查。” “李铁成,”我马上说。 “李....李铁成是吧,等等啊。” 等了能有一两分钟,护士突然抬头看我。 “查到了?在几楼,哪间病房?” 护士看着我摇头说:“该坐飞机来的,你来晚了。” “是术后并发症。” “李铁成,在四天之前就死了。” 第57章 太平间 “护士,护士麻烦你在确认下,你确定李铁成四天前就死了??” “你看你这人,记录上是这么写着,还能造假不成。” 我心里有些乱,又忙问:“麻烦你让我看一眼照片,我怕万一重名重姓了。” “照片在另一份档案里,我这只有文字记录,你要是想确认的话,自己去看一眼不就行了吗,我这里显示遗体还没领走。” “鱼哥。” 我心里砰砰跳,回头说:“鱼哥,你赶快回去,一定要保护好把头和小萱,快走。” “你不回?” 我说:“这事很重要,如果李铁成几天前就死了,说明薛师叔在主动配合把头的计划,换句话说....他在演戏。” 鱼哥看了眼墙上的表说:“这个点回去路上车多,我尽快赶路,两个半小时吧,你确认了赶快回来。” 看鱼哥急匆匆跑着离开,我坐在等候椅上,手有些控制不动的抖动。 我拦人借了部手机,发现把头电话打不通,提示一直是正在通话中。 想了想,我又给把头留了条短信。 “把头,医院说那人早死了,我要去确认一眼,一定要当心身边人。” 把短信草稿删了,手机还给别人,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医院人来人往,啃指甲啃了两分钟,做了个决定。 我要去中心医院的太平间看看。 常年待在把头身边,我也学了很多,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慌,第一步该做什么,头脑清晰最重要,而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来回乱撞。 那时候大型综合医院基本都有太平间,现在很多大医院都废弃太平间了,因为高速发展的殡葬行业,人死后直接被拉殡仪馆了,那时中心医院的太平间在一栋小楼的负一层。 后来医院重建,推倒了小楼,盖成了急诊楼,独门独户独栋楼。 现在的永州中心医院急诊楼正对着大马路,中间就隔着几条绿化带,很多人不知道,这里曾经是中心医院的太平间。 午后时分,一点多,人刚吃了饭容易犯困,我到太平间门口时,看到一个老头保安靠在凳子上。 保安大檐帽挡在他脸上,登记桌上放着不锈钢饭盆,保安一动不动,可能睡着了。 轻手轻脚走过去,我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阿嚏!” 老保安打了个喷嚏,醒了。 “你干啥?” 偷偷摸摸被抓到了,我有些尴尬了,解释说:“我看个朋友,马上出来。” “手续呢?过来登记啊。” 老保安冲我招手,让我过去。 “哥,通融通融,来得急,没办手续。”我从后裤兜摸出来两张钱。 老保安低头看了眼,挑眉大声说:“手续!没手续不让进!” 看他突然不高兴,我一看才发现,自己掏出来一块五毛钱。 我还以为掏出来的是一百块,忘了,之前带的几百块交医药费了。 “误会,误会。” 我身上还有包好烟没拆,又偷偷摸摸塞给了他。 不料,这老头一直斜着眼,对我挤眉弄眼。 我抬头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有个摄像头照着这里。 挡住摄像头视线,我快速把烟放到了他饭盆里。 “登记。” 看到盆里多了盒烟,他把本子推到我面前。 “随便写,瞎写就行。”老保安小声说。 我胡乱做了登记,他拉开抽屉,拿了钥匙去帮我开门。 推开门,他转身说:“老弟你真胆大,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现在是午时三刻,快点吧,我先锁上门,你看完了拍门就行。” 我刚进去,身后大门又被锁上。 老保安敲了敲玻璃,意思是快点。 “呼...” 进来后能看到,自己呼出的气成了白颜色。 周围有好几排推拉大抽屉,这是不锈钢雪柜,放尸体的。 “马秀梅...赵天亮,胡涛...” “在哪?” 我冻得手疼,挨个柜子查看,有的柜子上没贴标签,我拉出来看了看,马上说对不起,认错人了,又给他推回去。 “李铁成。” “找到了,就这个。”在第三层。 我搬来凳子踩上,抓住雪柜把手,准备拉出来。 突然。 “砰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雪柜顶上。 “喵...喵...” 我一看,是只毛发凌乱的大黑猫,不知道从哪跑来的。 黑猫尾巴高高竖起,眼睛里反射出淡淡的绿光,正在看我。 “去!” “去!” “快滚,死野猫。” 我挥手作势要打,它喵的叫了声,从雪柜上跳下去跑走了。 我暗骂一声不吉利。 传说若黑猫的眼睛看到了尸体的眼睛,或者一根猫毛掉在了尸体身上,会诈尸。 东北的猫脸老太就是这样诈尸的,我就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当然知道那件事。 那时候我刚十岁,漠河有个老表哥告诉我,他当时在哈尔滨实验小学后头卖油炸火腿。 表哥说猫脸老太叫张老太,她儿媳妇很厉害,儿子是个窝囊蛋,不敢吭声,两口子不孝顺,让张老太住在破窑洞里头,一天就给吃一顿米汤泡馍。 95年,7月26。 那天傍晚,两口子没在家,他们儿子放学以后带同学来家里做作业。 言传身教,小孙子也不孝顺,他们故意当着张老太的面吃芝麻糖,老太太就看着光咽口水。 随后,他孙子故意把一块芝麻糖掉地下,然后所有人都跑到屋外偷看,看看自己奶奶会不会从地上捡起来吃。 张老太很久没吃糖,饿的难受,就去捡起来擦了擦,放嘴里吃了。 门外,小孙子和他同学看着这一切,哈哈大笑,觉得很有意思。 玩了一会儿,小孙子又想了个好玩的。 七月份是夏天,正是苍蝇蚊子多的时候,苍蝇药和夏天冲着喝的橘子粉很像,小孙子就把苍蝇药冲了一大碗,骗张老太说是橘子粉,说奶奶你快喝吧,好喝。 老太太喝了一碗苍蝇药,睡着就没在醒过来,死了。 第二天,儿子儿媳妇知道后大吵一架,儿子说要把小孩打一顿,儿媳大吵说:“老太婆啥用没有!死就死了!要是小东(小孙子)被学校知道!我就不跟你过了!” 后来流传的版本就是,老太太尸体碰到黑猫,诈尸变成了猫脸老太,白天藏起来,晚上在街上乱跑。 当年在实验小学上过学的都知道,六年级有晚自习,那时没人敢从小巷子里过,都从正门走,说谁在墙上看到了黑猫,就说明张老太在附近。 我那表哥就是因为这事,把炸串车推到了别的地方继续卖。 因为心理作用,让我瞬间回想起了这件小时候听过的事。 脑海中闪过这些也就一两分钟,我深呼吸一口,看向雪柜。 手腕发力,开始向外拉。 第58章 青蛙 “砰,砰砰!” 不锈钢柜刚拉出来一个缝。 突然,柜子里传来砰砰的响声。 这声音吓了我一跳,让我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听着....像是什么东西在柜子里撞。 砰砰的动静声就持续了半分钟,随后没有了一点声音。 周围都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停尸柜,安静的可怕。 “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这大中午还能闹鬼不成。” 我咽了口吐沫,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鼓起勇气,这次我站到凳子上,猛的一用力,把柜子拉了出来。 尸柜冒出丝丝白气,冷风扑面而来。 我一看,就是李铁成。 他脸色跟白纸一样,手脚僵硬,头上手术留下的伤口缝合线还能看见,眉毛和嘴巴上,也在低温下结了一层白霜。 应该死了有几天了。 既然死了,李铁成的家属们怎么回事? 记得那天小萱回来时说过,他家人也来医院了,小萱说薛师叔为了安抚李铁成家人,还忙的焦头烂额。 小萱说谎了? 不,不会,小萱肯定不会骗我们,她一定是看到那些人,才跟我们说的。 会不会....会不会是薛师叔找来的托? 正想着这些,我低头瞥了一眼,突然看到一件东西。 在李铁成右肩膀部位,放着一只铁皮青蛙。 铁皮青蛙就是玩具青蛙,黑绿色,巴掌大小,上发条的,我以前也玩过这种玩具,小卖部能买到,两块钱一个。 怪不得刚才听到砰砰的响声,是这只铁皮青蛙玩具被人预先拧好了发条,用李铁成尸体肩膀压着不让动。 我一拉雪柜,动了尸体,上了发条的铁皮青蛙开始乱蹦,撞在了周围,所以才发出了砰砰的响声。 我把这东西拿出来,翻了个面,发现在铁皮里藏着一张叠起来的纸条。 手指夹着掏出来纸条,打开,我发现是一张白纸,纸上什么都没写。 这时我整个人处在紧张状态,可能是错觉,老感觉太平间有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没想到,铁皮青蛙里竟然藏了张白纸,这是谁放的?难道是想告诉我什么,又没来得及写? 把纸折叠放兜里,我离开了这里。 回到住院大厅,我在等豆芽仔回来,之前约定了,等他冲完照片后来这里碰头,等他回来后会马上回村里。 我拿出玩具青蛙,拧了两圈发条,看着青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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