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指挥佥事......金阿龙爱女,金幼孜之墓。” 第139章 墓室神秘人 我大为震惊! 腾格里沙漠腹地出现的神秘砖室墓,竟然会是一座明代早期的墓葬! 北都指挥佥事是边关武职,从三品的大官! 怎么会有墓葬埋在这里!这里很靠近黑水城了! 桥门上的窟窿很小,我这么瘦要钻进去都勉强,更别提鱼哥了。 他问我有没有问题,能不能进去看看。 我脸色古怪,实在想不通这里为什会突然出现一座明代墓葬,不过按照我的推断,这种葬地方官员家属的砖室墓,体积不会太大,有个百十平米就算豪华了。 我尝试用手抠了一下想扩大窟窿,不行,八成是用三合土砌的砖。 “让开。” 鱼哥喊我让开,他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抬脚便踹! 鱼哥力气很大,一脚便踹烂了桥门,大量青砖坍塌,洞口扩大了一倍都不止。 我和鱼哥顺着桥门钻进去,进到了墓室里。 “你别说,我活这么大岁数了,头次见这种东西,”鱼哥用手电乱晃。 他说的是墙上那些刻花石雕,明代早期的墓葬我们行里人不待见,因为没东西,多数是砖雕,石雕,陶俑,这些东西在黑市上都不受欢迎没人要,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朱元璋严惩贪官的制度,没人敢贪污了,陪葬品自然就会少。 像姚师爷那样的大盗墓贼,如果碰到了明代早期的平民墓葬,基本上都不会去动,因为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收入和风险不成正比,不值当。 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叫墓庭,前方是主墓室,两侧都是实心砖墙,没有耳室。 桥门离墓庭大概两三米,我目测了,从墓庭到主墓室,迈大步大概十三步的距离,这类中十三的墓葬布局刚好符合明代三品官员的等级。 如果官职在大一点儿,到了一品二品,就可以用石人两个,虎,牛,羊,马,石像生各一个,望柱一对。 要知道这可是一二品大官,由此可见朱元璋对手下官员是多么抠。 墓庭这里空空无物,什么值钱东西都没看到,不知道原来是不是有东西被人拿走了。 鱼哥指了指主墓室,说进去看看。 主墓室是存放墓主人棺材和陪葬品的地方,进去后首先映入眼前是一具石棺。 石棺悬空用砖头垫着,分上下两层,盖着盖儿,长度在两米三左右。 周围地上零零散散有一些陶罐碗盘,我蹲下看了看,碗盘都是地方窑口烧的民用瓷,最多值两三百块钱没啥用,肯定是之前进来的人不要,故意留下来的。 这个砖室墓就这么大,如果有值钱东西的话,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石棺,石棺等级肯定比普通的木棺要高。 虽然我知道有陪葬品的希望也不大。 如果二哥在这里,用他的话来说,我和鱼哥就是捡破鞋来了。 “用力啊鱼哥,动都没动。” “哪看到我没出力?是棺材有分量,估计超过四百斤了。”鱼哥朝手上呸了口唾沫,搓了搓手道:“再来,我数到三一起发力。” 我说好。 “一。” “二。” “三。” “推!”鱼哥手背上青筋暴起,我也用力使劲推。 阵阵石头摩擦的声音响起,石棺被我们缓缓推开了。 打开石棺,我用手电往棺材里一照,愣住了。 “这......这都是什么玩意?” “墓主人尸骨呢....陪葬品呢....?” 石棺里没有死人骨头,没有陪葬品。 有个枕头,一床被褥,被褥下垫了少量干草,而且收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被罩上的图案还写有字迹。 “银川第三中学。” “这.....” 这他妈是有人住棺材里了? 不光有这些,拿开枕头,我还发现在枕头下藏着几袋巧克力,还有两颗用透明塑料纸包着的山楂糖。 我和鱼哥面面相窥,看傻了眼。 “嘘!” 就在这时候,鱼哥忽然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我仔细一听,好像外头有脚步声。 鱼哥赶忙拉着我藏在了石棺底下,前面说了,石棺是悬空的,底下有空间。 我在下,鱼哥压在我身上,等人进来我们刚刚好把脚收到棺材底下。 鱼哥体重180多斤,他压的我透不过气来,我强忍着不适,屏住呼吸向外看去。 我先看到了一双脚,不知道进来的是男是女,不过他脚上穿着的鞋不对头,一看就是别人的,有点大了。 这人停在了石棺材前,位置刚好冲着我头。 上头一阵动静声。 这人,竟然直接躺进了! 随后我听到剥塑料糖纸的声音,紧接着,山楂糖纸被这人从棺材里丢了出来,落到了地上。 这时鱼哥轻轻拍了拍我大腿。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的意思应该是问我动不动手。 我没动。意思是告诉他在等两分钟。 这里可是在一座古墓里,周围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就这么等了将近十分钟,我听到上头传来拉动棺材盖儿的声音,石头磨着石头,声音听起来很刺耳。 我的第一反应。 这人?这么大力气? 一个人就能拉动石棺盖儿。 我吃惊不已。 等棺材盖上的一瞬间,鱼哥率先忍不住了,他大喊一声动手,直接滚了出去。 慌乱中我手中的手电掉了,等我捡起来手电滚出去时,就看到鱼哥在拼命的压着棺材盖儿,他上半身都压上去了! “还愣着!” “快来帮忙!”鱼哥咬着牙冲我大喊。 我学着他,直接将半个身子压在棺材上。 随后石棺里阵阵大力传来,里头的人想要顶开出来。 棺材里的人力气极大,不停的拍大棺材,我还听到一阵阵啊啊的叫声。 最后我和鱼哥干脆直接坐在了棺材盖儿上。 棺材里的人疯狂拍打,大喊大叫,就是一句话也不会说,就是啊啊的叫。 我和鱼哥面色很难看。 我们整个身体,随着棺材盖儿的晃动,不断一上一下的起伏,感觉随时就要压不住了。 就这么压了五六分钟,动静渐渐小了下来,我猜测里头的人可能没力气了。 于是我开口便喊话:“你是谁!” 不料.... 我话音刚落。 屁|股下瞬间有一股大力传来,直接就把我从棺材上弹下来了! 第140章 墓志铭 从石棺上摔下来磕到了手腕,慌乱中我也顾不上疼,就想起身想去帮忙。 只剩鱼哥一个人根本压不住石棺,我看到一个黑影飞快的从石棺里钻了出来。 “手电!”鱼哥急步后退,冲我大喊。 我捡起来手电一照,照到了这黑影。 他头发又长又乱,脸上抹的不知道是血还是油,他一只眼睛被头发完全挡住,露出来的一只眼睛发红,冲血,眼眶周围大面积浮肿,跟得了某种眼科疾病似的,而且对手电光的刺激没反应。 我看到他了。 能确定一点,此人我之前并未见过。 “拦住他!” 鱼哥大喊一声,冲过去挥拳便打。 他像是看不见,又像是能看见,这人勘勘躲过一拳,直接搂住鱼哥腰部,推着他往墙上推! 这人没有技巧,但力气大!他搂腰推着人走就像辆推土机! 砰的一声! 鱼哥后背结结实实撞在了主墓室砖墙上! 情急之下我捡起地上的陶罐,啪的一下打在了这人脑袋上! 陶罐粉碎。 不知道他是不是害怕,他突然松开鱼哥扭头就跑,跑的非常快,眨眼功夫就出了主墓室。 “怎么样鱼哥!” 鱼哥咬着牙,单手扶着后腰喘着气说:“妈....妈的,闪着腰了。” “你等等!” 我跑出主墓室看了看,刚才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这时候鱼哥喊我进去,说别追,追不上。 此人的身份暂时成了谜。 这个墓很寒酸,没有什么值钱的陪葬品,就在我两打算离开的时候,鱼哥眼尖,他无意中发现了藏在一块藏在墙角隐蔽处的石碑。 石碑是整块镶在青砖墙里,若是不仔细留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是墓志铭。 明代时期有身份的人,下葬一般都有墓志铭,类似活人的身份证,这东西,盗墓的一般不要。 而在国内各大古玩市场,基本上也见不到墓志铭,因为这东西一摆出来,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盗墓出土的,墓志铭和魂瓶,谷仓一样,就是见光死。 前两年运城有一个胆子大的倒爷专收墓志铭,后来他干了半年多就被逮到,判了七年半。 鱼哥帮我照明,问我上面写的什么。 砖墙里嵌的墓志铭总共两三百个字,有的地方看不太懂,不过大体意思上是说一个叫金阿龙的武官生平事迹。 墓志铭上说他是洪武三年参军,一直活到洪武三十年病逝,这一年金阿龙官拜北都指挥敛事,从三品官,类似现在的武装后勤部副部长,主要负责维持边关军事工程和防御建设。 而金阿龙死后的一年,也就是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驾崩,朱元璋的孙子建文皇帝开始了为期四年的短暂执政,四年后明朝爆发靖难之乱,永乐皇帝夺权上位,自此开始,明朝逐渐安定。 看了墓志铭,我感到很奇怪。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是金阿龙自己的墓志铭,在古代只有等人咽气了才会做墓志铭。 可是这不对.... 墓庭外头的拱门,门上石砖上刻的是:“金阿龙爱女,金幼孜之墓。” 那这个叫金幼孜去哪了?? 主墓室只有一座石棺,总不会是父女两一道死的,然后躺一个棺材里吧? 这种情况有是有,但那是个例,那个同棺合葬墓是金代的完颜氏贵族夫妻,实际情况是男的先死,女的是喝了毒药,然后是女的主动要求躺一个棺材里。 除此之外,历朝历代发现的墓葬都是分棺合葬,没有同棺合葬,更不用说这个叫金阿龙和金幼孜的是父女关系。 他两要是躺一个棺材里,那就是违反了当时的社会制度人伦纲常,是要被人骂的。 所以,我直接排除了这种同棺合葬的可能。 那么眼下只剩两种可能。 第一种,矮拱门上的字是瞎刻的,不做数,这个明代早期的砖室墓,就是三品官金阿龙的墓。 第二种,这附近可能还有一个墓,金幼玫的墓。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 矮拱门上为什么故意刻上了金幼孜的名? 这个我暂时还搞不清楚,但我隐隐有种感觉,这地方或许隐藏着某种秘密,某种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腰怎么样鱼哥,能走不能。”我扶着他慢慢向外走。 鱼哥深吸一口气:“刚才那一下太猛,我得缓缓,你先松手。” 我松开手,他尝试着走了几步,虽然表情有些吃痛,但看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躺棺材里的人不知道姓名,因为眼睛有毛病,我叫他红眼睛。 他肯定也是从矮拱门钻进来的,也多亏他眼神有问题,要不然鱼哥之前一脚踹烂矮拱门就被发现了,要是那样,他肯定没心情躺棺材里吃山楂糖。 我暗自猜测。 会不会是红眼人看不清东西?或者说压根就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 红眼人跑没影了,墓里又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离开时只带走了两样东西。 棺材里银川第三中学的一床被褥,还有就是那把断成两截的短柄洛阳铲。 鱼哥闪了腰走不快,我们追过来用了一个小时,回去时走了两个半小时,到了营地已经是半夜一点多,豆芽仔这次说话算数真没睡,我们回去时他正刨坑挖土。 “峰子你两可算回来了,没有逮到人?” 我摇头说没有。 他又问我手里的被褥从哪捡的。 我没正面答复,问他刨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豆芽仔指了指背后:“老马都干成了那样,半夜看着能吓死个人,赶紧埋了算了。” 我也不敢看马德明的尸体,也就没拦着他,而是去看了廖伯和小米。 廖小米胆子真的很小,比小女孩胆子都小,我看他时他还表现的惊魂未定。 我把被褥扔过去说:“廖伯小米,你们用吧,这里晚上太冷。” 廖伯接过去被褥给小米盖腿上,随后对我投来感激的目光,开口说谢谢。 “不用谢,应该的。” “暖和点儿了不?”我问廖小米。 不知道是热还是怎么回事,他脸突然就红了,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敢看我,甚至可以说表情有些娇羞。 看他这样,我嘴角一扯。 当即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 胳膊上也直起鸡皮疙瘩。 第141章 红眼睛 隔天。 腾格里天上出了大太阳,这里昼夜温差非常大,晚上冻死人,到了中午又能感觉到一丝热意。 “峰子你确定?这里真有古墓?” 豆芽仔擦了擦汗,随手把短柄洛阳铲插在了地上。 “不确定,猜的,有可能有。”我如实道。 鱼哥他扶着自己后腰,扭了扭腰看过来说:“昨晚上太黑了看不清,那人只是一把蛮力而已,要是在碰上,我铁定能把他干趴下。” 我笑着说是啊哥,你是谁,都能和长春会梨花大鼓谢起榕打个平手。 鱼哥摆摆手,“过奖了,过奖了,总之晚上还是要小心点,要留人守夜。” 我说好,听你的。 这时就听豆芽仔抱怨道:“峰子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他指着周围:“你看看这里,一马平川,别说封土堆,连个土包都没有,我觉得根本不可能有墓。” “你快拉倒吧,你知道个屁。” “明代时期除了皇帝墓,哪个墓有封土堆?不知道就别乱说,快探,往东在移一百米,每隔十米下一个探点。” “知道知道,就你懂的多,”豆芽仔笑呵呵捡起洛阳铲,移步向东走了几十米。 他用的洛阳铲就是昨晚上捡到的,本来是断成了两截,早上被我用布条绑住了,这种短柄式的洛阳铲不适合探深坑,为此,我将鱼哥的标枪绑在了上头,加长了杆身。 不是太结实,但注意点儿的话也能用。 我蹲在地上,看着远处不断下铲带土的豆芽仔陷入了沉思。 时间过了不久,我忽然听到豆芽仔喊。 “快来!” “快过来!有重大发现!” 我忙跑过去看。 “咦?这土......” 我仔细看了看,这次豆芽仔换了位置,洛阳铲带上来的土层有了变化。 我抓了一小把,撒在地上摊开来看。 颜色和周围不一致,土质发软,应该是活土。 有活土不能完全表明地下有古墓,因为豆芽仔铲子下的不深,也就两米左右,这个深度,如果以前在这里种过庄稼什么的,都有可能有活土。 让我感到奇怪的不止是活土。 还有活土上带的一点儿东西。 有种黄褐色呈细小粉末状的东西,夹杂在土层中。 该怎么形容。 就有点像铁锈,像铁生锈后掉下来的那些碎渣子。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夹层土,第一次见,也没有听把头提起过。 按照我们以往的经验分析,如果洛阳铲带上来的土层发红发绿,那是青铜器碎片风化后的红斑绿绣,如果带上来的土层发黑发干,八成是墓里以前着过火,还有一种白沫沫的土层,那是白膏泥干掉后形成的。 所以我说洛阳铲带上来的这种铁锈土层是第一次见,我目测过,铁锈土出现深度,大概在地下两米到两米五之间。 我起身,顺着这个探坑向又走了不到十米,随后我跺了跺地面说:“把铲子给我。” 接过豆芽仔递来的铲子,我皱着眉,高高举起洛阳铲又重重落下,开始下新的探坑。 不到四十分钟,探坑的深度下到了两米。 “你看你看!” “又有了!”豆芽仔大喊。 的确是,我发现一到这个深度就带上来了铁锈土。 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 这能说明一件事,这不是不偶然。 这个位置,地下百分百有东西! 随后我不断的下探坑,我想找到铁锈土的边界在哪里,看看我探到哪里,这种土会消失。 调查的结果让我吃了一惊。 我下的探坑四个角连起来,恰好是一个长方形,长方形的长度超过了400米,宽度接近60米! 出了这个长方形的位置在探,就没有铁锈土,洛阳铲带上来的全都是死土。 不会错,地下百分之百是一座没被发现的墓葬。 而且面积不小,相当于三个现代人住的三室一厅! 和飞蛾山的芥候墓肯定没法比,但如果这是明代墓,那规格已经相当豪华,怕是说仅次于明皇陵都不为过! 要知道,在明代早期朱元璋的高压政策下,就算是皇室宗亲死后都不敢用这么大的墓。 最好的证明就是朱元璋的重孙朱棣的孙子,仁宗昭皇帝朱高炽的儿子,梁庄王朱瞻??,他的墓也才31平米。 这地下埋的究竟是谁? 肯定不会是明代皇帝。 十三陵在北|京昌平区好好的,这里可是腾格里沙漠,离西夏王陵不远的位置,明代哪位显贵会葬在这里?难道真是墓志铭上写的,金阿龙爱女金幼孜? 震惊过后是激动。 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这座墓没被盗,那里头铁定有值钱东西。 挖就完事了,既然被我找到了,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收工!” “回去吃饭,明天正式开始!”我当即发号施令。 不是我不想快点挖,是因为缺少工具,眼下只有一把洛阳铲,没有旋风铲真挖不了。 洛阳铲探个拳头大的坑还行,要是想用这东西挖出个能钻进去人的盗洞,太难。 所以我打算想办法改装,改装洛阳铲。 ...... 晚7点,营地外生起了火堆,我将洛阳铲的铲头卸下来,直接丢进火堆里烧。 廖小米双手捧着饭盆,盆里热水冒着热气,他吹了吹气,问我道:“峰哥你烧那东西干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得烧红烧透才行,我告诉你啊小米,得把洛阳铲做成平头铲才能用。” “哦....”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继续呼噜噜喝着热水,貌似对我的计划没什么兴趣。 “好了没!”豆芽仔抱着一块石头,气喘嘘嘘的走过来问。 “应该差不多了。” 洛阳铲的铲头烧的通红,我用鱼哥的标枪快速从火堆里捅出去,由于温度太高,木棍一头着了火,我慌忙的扔地下踩灭。 “让让,别砸着你了。” 豆芽仔喊我让开点儿,随后他高高举起石头,啪的一下!重重砸到了烧红的洛阳铲。 “不行,还差远了,继续。”我看了看说。 豆芽仔又捡起石头开始砸。 一连经过了数次退火烧红,洛阳铲终于由圆筒形变成了扁平形。 照这个情况下去,在有两三次退火就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把洛阳铲做成扁平铲,只要不碰上大石头,挖这种地形的土,绰绰有余。 ..... 等搞完这些已经是深夜,我喊豆芽仔去休息,明天还要出力打盗洞,而我先守夜,在有一两个小时,鱼哥会出来和我换班。 看着地上已经冷却做好了的平头铲,我打了个哈欠,心里想着明天安上把儿就能挖盗洞了。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白天打了十几个探洞,真心累,慢慢的,我开始逐渐发困,不住打瞌睡。 一醒来我就四周看看,看周围没什么事我又继续打瞌睡。 应该是1点还是两点。 “啊!” 突然间一声惨叫传来! 声音尖锐跟女人一样!吓得我直接摔到了地上。 “怎么了!”我一听是小米帐|篷里传出来的,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 看到他人好好的我松了口气,我说小米你怎么睡觉睡到帐|篷外头了,难道你梦游了? 不对,我又定睛一看,发现小米他上半身子在帐|篷外头,下半身还在帐|篷里头,在看他神情一脸慌乱,像是正睡着觉突然被人拖出来的。 “什么事!” 鱼哥拿着手电慌慌张张跑过来问。 小米表情都快哭了,他又惊又怕,颤抖着手,指着西北方向,身子冻的直哆嗦。 鱼哥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用手电照去。 不光是我,我相信鱼哥他也看到了。 手电打过去,一个人披头散发光着脚。 他怀里紧紧抱着那床印着银川三中字样的被子,跑的飞快。 可能感觉到了手电光,这人抱着被子飞快跑着,还回头看了我们这里一眼。 是红眼睛 第142章 铁?欢? <!--go-->离天亮还有几小时,突然出了这事,所有人也无心再睡,都穿着厚衣服围坐在一起烤火。 “小米你说说,刚才具体怎么回事。”我问。 小米捂着厚衣服,惊魂未定道:“太吓人了,我刚睡着不久,突然从帐|篷外伸进来一只手,二话没说就抢被子,我没松手,结果也被拖出来了,还有,他还抢走了我的手机。” “手机?我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过?” 小米苦着脸说:“我有的,之前我爷(廖伯)给我打过电话,不过这里没信号没什么用,我就用来看个时间。” 廖伯也说是,小米的手机是他给买的。 豆芽仔烤着火说:“手机在这里就是砖头,我的还塞包里呢,没了就没了,我有个猜测,你们说,这红眼睛是不是类似扈特人或者克雅人那样的土著?目前看,他除了抢床被子也没干别的什么吧?要我说啊这事儿峰子你也有责任,让你守夜你怎么打瞌睡了。” 我皱眉说:“别提那些,眼下除了防备这个红眼睛偷袭,还要尽快挖通那个墓,然后节省时间去找把头。” 就这样干坐了一个小时,气氛有些沉闷。 我说都睡不着? 所有人没说话,算默认了。 “那这样,鱼哥你守着我放心,芽仔拿上铲子和我去赶工。” 鱼哥想了想,点头说你们注意安全,我看着大伙。 ..... 天色黑暗,两个黑影带着头灯,轮流下铲挖土,从后半夜一直挖到天亮,在地上挖出了个接近两米深的盗洞。 “峰子怎么样?我看好像有情况。” “把布扔下来,妈的怎么这么热,”我站在坑下朝上喊。 接住豆芽仔扔下来的擦脸布,我擦了擦汗,皱眉看着脚下土层的变化。 我脚下站的地方,宽度不足一米,也就容一个人的空间,土里夹杂着大量黄褐色铁锈渣子,没有石头,而且我发现这些铁渣子越来越多。 从未见过这样的夯土层,我满心疑惑的又往下挖了半米,忽然。 平头铲“铛”的一声! 声音清脆,像碰到了类似金属的物体。 豆芽仔也听到了,他当即激动的大喊:“卧槽,这声!快挖快挖!土里埋着青铜器!” 明朝根本不做青铜器,我没理会豆芽仔,当即扒拉开土层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这什么?” 土里露出来一块大面积生铁,清理了这层土我骇然的发现,我现在整个人都站在一大块铁疙瘩上! 平头铲在也无法下去半分。 扩宽盗洞,我发现脚下全都是这种东西,根本打不下去,之前土里那些铁锈渣,就是这东西掉的。 “这......铁?欢ィ俊? 我手抖的差点没拿住铲子。 铁?欢ィ浚浚? 明代竟然有人用这种东西! 碰上大麻烦了! 我之前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我保证,这东西把头都没见过!这谁的墓,朱元璋? “快拉我上去!”我朝上头大喊。 两脚撑着盗洞爬上去,豆芽仔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拽了上去。 上去后我直接扔了铲子,整个人直接躺地上不住的大喘气,满头大汗,不是热的,是吓得。 豆芽在见我脸色难看,一脸着急的问什么情况。 我躺在地上浑身是汗,头发上沾的到处是土,大量信息在脑海里快速划过。 古人防盗手段有很多,以前南派长沙帮有位土夫子总结过,借用他的话说,那就是防盗手段的等级从低到高分为三种等级。低三,中四,高五。 低三有三种防盗手段,分别是石灌顶,泡水墓,墓道门。 中四有四种,分别是翻板(大部分都是木头板),暗坑,留字诅咒(吓唬人),疑冢。 最后这个高五是最高等级的古墓防盗措施,多见于王侯墓。 伏火墓,人死下葬,故意在墓里陪葬上大量猪羊尸体,然后在墓庭周围撒满硝石粉,只要密封的好,盗墓贼挖盗洞进来随时都会起火。上世纪七十年代,有关部队在四川某大山地段挖隧道时,无意中挖到了一个古墓,当时喷出来的火焰高度超过两米,烧了两个小时才停,那个就是伏火墓,考古队人也叫火坑墓和天火墓。 除此之外还有大型的流沙墓,水银墓,巨石墓,始皇陵是水银墓,乾陵是巨石墓,根据探测,乾陵从墓庭到地宫墓室,有多达二十三道石门,每道石门隔着6米,中间用重达数百吨的巨石顶门,巨石和石门的缝隙处在用铜水灌满封死。这种乌龟壳一样的墓怎么盗?进都进不去。 后来一直到元末明初,又出现了一种,这种叫浇筑墓,一般是用粗沙、糯米浆搅拌成的“胶浆”,经层层夯打后用来防盗,书上说有整座墓用铁水做胶浆的,但还发现过。 想想就知道,要是用这种法子,那得熔多少铁器才行,真实数量夸张的吓人。 我一铲子挖到了铁灌顶,如果按照之前下的探坑推算,这座大墓灌顶百米宽度,全都用铁水灌死了,这墓就类似像一个长方形大铁盒!将墓主人保护的严严实实,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盗! 我不死心,又在别处试了试,而结果再一次印证了我的猜想。 “峰子?” “峰子!说说啊,急死我了快!” 我脸色发白,茫然的坐在地上,良久后叹了口气说:“这坑.....怕是九成搞不下了。” “啊?” “放空枪?” 豆芽仔不死心的问:“你说九成?那不还有一成机会?” 我苦涩笑道:“还有一成机会是挖横井,就凭我现在的本事方位感,八成会挖偏,还有,拿什么挖,就靠这?”我踢了一脚地上的平头铲,垂头丧气的说。 我猜测挖横井有可能进去,而且还不是挖普通的横井。 必须挖到这座墓的地基之下,然后横挖一段距离,在往上挖,最后直接从墓底钻上去。 先不说难度,就这工程量可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如果如果时间充足工具齐全,我肯定要尝试一下,毕竟我就是干这个的,不会跟钱过不去。 可我们一没有足够数量的旋风铲,二没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耗, 还有,以后万一这事要传出去,说王显生有个徒弟叫项云峰,这小子碰到了百年难遇的浇筑墓,结果楞是进不去。 怕是同行们都要笑死我。 不甘心是肯定的。 可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眼下是进退两难的局面。<!--over--> 第143章 小黑门 <!--go-->回去后我把遇到的困境告诉了廖伯,想听听他怎么说。 “铁?欢ィ俊? 廖伯惊讶道:“听说过这种东西,这沙漠里怎么会有这种墓,你确定?” 我说这能假不成,都下了十几个探坑踩点,百分百没跑的。 “嗯.......” 廖伯想了几分钟,最后一叹气:“如果从地面打不下去,那确实无能为力。” “另外有一件事儿你有没有想过。” 我问他什么事。 他说:“那个疯子(红眼睛),你不是说之前住石棺里?” 我说是,同一个位置有个明代三品官儿的砖室墓,寒酸的很,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可能是数月之前被人捷足先登了,那伙人留下个坏掉的洛阳铲,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那墓下葬时就没东西。” 廖伯摇头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座墓为什么在这里?事情发生都有原因,必须要符合当年的制度规格,一切要有迹可循,也就是所谓的合理性。此事你有没有认真思考过?” 我说我早想过了,只是想不通。 廖伯盯着我看了半天,也不说话。 “等等.....”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 军事城堡..... “是啊!”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忽略了!” 这座明代墓为什会埋在沙漠里,廖伯说一切要有迹可循,要符合当时社会制度的合理性,这话真是一句点醒梦中人!我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从明朝初期开始,所有统治者都爱在边关地带建造军事防御城堡,最为出名的就是土木堡。 而在明初时期,在贺兰山脚下,有三关堡,平吉堡,镇北堡等军事防御要塞,这些要塞持续在贺兰山脚下驻扎了近七十多年,而那个墓的主人金阿龙是北都指挥敛使,应该就是死在这漫长的七十年驻军时期。如果这么想,他葬在腾格里沙漠就能说的通。 同一处位置,两座墓间隔距离不足百米。 金阿龙.... 金幼孜..... 难道是....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左眼皮不停的跳。 我当即和廖伯说先出去一趟。 出去后小萱问我要去哪,我说有点事要去确定一下。 我喊豆芽仔拿上平头铲手电筒,随后吩咐其他人原地待命。 找到盗洞,下到砖室墓中,我看着眼前空荡的主墓室,石棺还在。 右手摸着石棺之后的砖墙,我开始一步步往前走。 走到尽头,我抬头又往上看。 凡是干盗墓的,有天分的,都有一种方向感,这种方向感不是说记路厉害,而是指在坑底下对方位的判断。 我说玄乎点,当时看着墓室砖墙,我脑海里产生了一副画面。 一个“我”在墓上走。 另外一个“我”在墓下走。 随后同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着正前方。 这时候,上面那个我,看到了铁?欢ゴ竽梗?而坑下这个我,则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堵砖墙。 这种像是精神病的想法,就是属于我项云峰的墓下空间感。 “铛!”我用铲子敲了敲砖墙。 “铛!铛!”我又在墙上敲了两下。 豆芽仔听到了声音,震惊道:“声音不一样!” 仔细听了回音,我睁开眼,开始下大力用铁铲砸墙。 铲子毕竟不是锤子,不好砸,搞了半天出了一身汗,才搞松一块儿青砖。 我掉转铲子,用木把对准砖头的位置,使劲一捅。 青砖竟然直接掉后面去了! 豆芽仔爆了句粗口,大声说墙后面是空的! 我顺着小口继续捅,伴随着大量灰尘落下,小口不断扩大。 最后在我眼前出现一道一米多高的小木门。 小木门有两扇,由于沙漠这里空气干燥,小木门有些风化,木门表面残留有大片黑漆,而且在门楣上歪七八钮,用红朱砂笔描刻了四个大字,这四个字应该是从右向左读的。 “死者?T?M” 豆芽仔揉揉眼,一脸不自在的说:“进门者死.....搞的怪渗人,这墙后头藏个小门,干啥的?” 我说不干嘛,吓唬人的。 我并没有被这四个字吓到,像类似这种的诅咒还有开棺者死,盗墓者死,这都是以前墓主人故意刻着唬盗墓贼的,和镇墓兽性质类似。 这种“诅咒”,最出名的要属1957年陕西省考古队意外的勘测出了李静训墓,这个李静训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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