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真是一帮子唱戏的,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说着话,我听到门栓拉开的声音,随后两束手电朝我们乱晃。 这伙人一共四个,为首说话的一脸凶样。 “过来!” “都下车!” 站在他们身后的司机对我使了个眼色。 “虎哥,还真是一帮唱戏的,我听我妈说了,说从榆林过来个戏班子在西塔附近表演。” 我画着黑脸,眼睛周围画了一圈白,为首那个叫虎哥的凑近来看,不停上下打量我。 我学着印象中的河北话说:“大哥们出什么事儿了,额们还得去榆林赶场子呢,晚点了班头得扣工资啊。” “咦?” “小子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啊?” 我笑着说我这人大众脸,谁看我都说眼熟。 “不对....不对不对,你让我想想.....” 这人看着我使劲搓了搓脸,突然眼睛一瞪,大声道:“卧槽啊!真是你!” “他妈的!那天晚上就是你在奶牛场带头挖的铜钱!我当时也在!” “你是那个什么峰!” “老大要找的人就是你!” “兄弟们干!” 我没想到想到脸画成这样都能被认出来,直接慌了神。 鱼哥一把将我推开,抬腿一脚踹向这人膝盖,他吃痛怪叫一声跪了下来,鱼哥又一大脚踹这人脸上,后者当场躺尸! 另外两人见状,一人慌乱的打电话,另一个一脸凶狠的从怀中掏出小刀,抬手便捅! “小心!” 小萱看到明晃晃反光的刀子,吓得出声提醒。 ...... 三分钟后,这三人躺地上一动不动。 “喂?虎子?虎子说话。” 鱼哥一脚踩碎了地上通话中的手机。 “还傻站着干嘛。” 鱼哥招呼我帮忙,把人抬起来扔到了马路边,还把小刀收了过来,给了我和小萱一人一把,说让留着防身用。 司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干咽了口吐沫。 “兄弟你真猛。” 第135章 腾格里的声音 银川国道,狮子弯段,一辆货车关了车灯停靠在路边。 “都半个多小时了,人怎么还不到?” 之前那三个二流子电话打出去了,我就怕金风黄突然带着大部队人马赶过来。 廖伯说:“别着急,在等等,从市里过来不堵车也得一个多小时,这才不到四十分钟,放心吧,我这小徒弟办事靠谱。” 又过了半小时。 “哎,快看,是不是那辆车?”豆芽仔最先发现。 黑暗中,一辆黄大发打着双闪,靠近我们慢慢减速。 车门打开,从黄大发上下来一名十七八岁的秀气少年,他身后背着个黑色双肩包。 这是个男的,怎么起了个名叫小米,听起来像个女孩子。 “师傅我可找到你了!”秀气少年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廖伯。 “你看看你这孩子,让你留在家多好,非得跟着我跑,”廖伯轻轻推开少年,眼中满是慈祥。 “师傅你要去哪,我跟着你一块去。” “别闹了,东西带来了没。” 少年脱掉双肩包,廖伯拉开拉链看了看。 “趁出租车还在,回去收拾收拾先离开银川。” 少年立即不乐意,无论廖伯说什么都不肯走,非要跟着他,黄大发司机一直在催,说走不走了啊,不走打表算钱啊。 廖伯眼中也有几分不舍,他转头看向我。 我一直盯着大马路,当即放话说:“不能在耽搁,赶快离开。” 就这样,为了赶时间,这一趟又多了一个叫小米的少年。 廖小米其实是廖伯在河南捡到的小孩,四岁就跟在老人身边,廖伯也有意培养,想把他培养成造办处廖家手艺的接班人。 如果现在看小米,他就是那种小鲜肉类型的,皮肤白净五官分明,瘦胳膊细腿,我觉得应该能当个爱豆。 大概后半夜吧,司机到地方后把我们放了下来,从这里徒步进沙漠最近,司机又从驾驶室拎出来三个背包,里头有智元哥准备的东西。 告别了司机,我们一行人偏离国道,开始徒步走向阿拉善境内。 鱼哥会陪我们来,是因为事后我答应给他一笔钱,这笔钱足够他在老家开一家武馆,所以鱼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小米脾气很好,脸熟了以后他叫我峰哥,廖伯作为黑水城事件的参与者不是外人,所以我也没拿廖小米当外人。 这时节已经很冷了,包里的水晚上都会结冰,折叠帐|篷本来就不够,现在多了一个人,只能让廖伯和小米挤一挤,这种帐|篷为了省地方携带做成了薄薄一层,根本挡不住阿拉善夜晚的严寒,风一刮,把人冻得瑟瑟发抖。 妙音鸟我看了,怎么说。 从肉眼上看那完全就是一模一样,根据廖伯描述,为了做这鸟,光是翻砂模具都做了二十多个,在从中选出一个最完美的,材料本身是唐代陪葬用的陶俑,颜色和妙音鸟接近,这种老陶沾水后吸水非常快,我问廖伯怎么做的,他很神秘的摇摇头,说祖上绝学,不可说。 ...... 四天后。 “是这里吗峰子,我怎么觉得不太像啊,是不是走岔道了。” 看着地平线内一望无际的沙漠,我摇头说:“我记得以前路上有两棵矮树的,怎么没了,之前埋的白旗也一直找不到。” 廖伯道:“这月份风大,个把月时间,一场沙尘暴就足以改变地貌,你在仔细想想,我们真有可能走偏了。” 我茫然的看向四周,试图寻找曾经熟悉的参照物,结果连个树毛都没有,全都是沙子。 我们没有指南针,不管怎么说要确定大方向,必须保证队伍向西方走。 我想起了在扈特部时忽禄叔教我的办法。 看着太阳,我掏出小刀插在了沙子里。 太阳照下来能看到小刀影子,我用小石头压住影子前段,等了十分钟左右,刀的影子像左移动了三四厘米,我又拿来豆芽仔的小刀,比划着在小石头的位置搭了个十字。 两把刀影子交替,十字头冲着的方向,就是西方。 我起身指着西方:“往那儿走,就算走偏一点多花了时间,往西走一定能到。” 我们现在肯定还在腾格里,往西走才能到巴丹吉林,回关那些人就在巴丹吉林南边儿,如果走错方向去了北边儿,最后的结果就是一直走一直走,最终到达乌兰布和,到时候都出内蒙了。 确定好了方向众人又迈步前行,这时候气候条件比两三个月恶劣的多,每年入冬前和入春后沙尘暴频繁,光数据统计,2000年宁夏发生过46次沙尘暴,2001年达到了60多次,也就是这年,宁夏下了三北防护林体系建设计划,追加宁夏三北防护林计划投资,补助农民植树造林,减小宁夏沙源对北|京沙尘气候的影响。 这天晚上众人早早休息,外面刮风呼呼的跟鬼叫一样,风越来越大,我们扎的小帐|篷左摇右晃摇摇欲坠,我不敢睡了,便用衣服蒙着口鼻,跑出去叫大伙起来收了帐|篷,别刮跑了。 “什么!说什么!”豆芽仔拍了拍脑袋,捂着嘴冲我大喊。 “帐|篷!收了帐|篷!”我着急的冲他大喊。 豆芽仔听清楚了,忙跑着收帐|篷。 廖小米被风吹的直往前跑,廖伯一把拽住了他。 我暗自祈祷老天爷别刮了,在大就成了沙尘暴,那完蛋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我的祈祷,这阵风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逐渐小了小来,风一小扬沙也小了,人总算能睁开眼睛。 就在这时。 “先别出声......” “你们听。” 风小了,我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音调不高,起初像是老鼠的叫声,吱吱吱,过了几分钟又好像青蛙的叫声,呱呱呱。 我以为自己耳朵里灌了沙子出现了幻听,可当我看到鱼哥一脸惊讶,我就知道,他肯定也听到了。 这什么地界,这里是干的冒烟的腾格里,一点水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青蛙! 仔细聆听了两分钟,我又觉得这声音不太像青蛙叫声,如果是青蛙叫,它是有节奏,一起一伏的呱呱呱。这不一样,这种声音自始至终都没起伏,始终保持着一种音调。 声音来自我们后方,鱼哥十分好奇,说过去看看,这怎么回事。 我说小心点鱼哥。 鱼哥摆摆手,说没事,就是好奇。 顺着声音方向,我们跟着他向后方走去,走了不到十分钟,越走声音听的越清楚,最终我们停在了一处大沙包前。 奇怪的是,呱呱呱的声音就是从沙包里传来的。 说沙包行说沙丘也行,这地方我白天看到过,好像没这么大,现在变得这么大,我估计是风刮的。 豆芽仔瞪大了眼说:“沙子里住着一窝青蛙?” 鱼哥咦了声,说这什么情况,他捡起来一块石头,随手一丢,砸进了沙丘里。 石头丢进去,过了十几秒,呱呱呱的叫声变了,发出了类似低音二胡的声音,很奇怪。 就在此刻,廖小米突然举手说:“我知道了,这是不是响沙丘,我以前听别人说过,说腾格里有响沙丘。” 后来经过我的验证,可能还真是这种响沙丘,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觉得非常的有意思。 所谓响沙就是指能发出响声的沙子,这种沙丘发出的声音会受到外力影响发生变化,这种声音的形成众说纷纭,科学家们说的也都不一样,大概意思应该是和沙子内部的流动放静电有关,后来还有江西电视台的经典传奇拍过类似的一集响沙,结果也没弄明白。 我们一伙人在那儿玩了老半天,脚踩进去能听到飞机飞过的声音,一屁|股坐进去还能听到像驴叫的声音。 玩着玩着,众人脸上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等风停了,沙丘周围逐渐静止。 这种奇特好玩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 第136章 倒三角 “来颗吧峰子,我存货可不多,抽一颗少一颗。” 豆芽仔小心翼翼抽出来一根烟,烟是银川特产的沙湖牌香烟,绿盒的,非常好抽,当时还能买到,现在没了,宁夏老卷烟厂吴忠烟厂04年被收购,随后发行主打的白沙牌香烟,而白沙牌一直流行至今,所以我说凡是抽过绿湖的,基本上都暴露了年纪。 我也有段日子没抽,便接了过来提提神。 “啪塔.....” 黑暗中火苗升起,豆芽仔给我点着烟。 我叼着烟躺在沙地上,看着夜晚的满天繁星,谁说腾格里冬天看不到星星,瞎说,星星可多。 今天是进入阿拉善的第六天,事情仍然没什么进展,我们在移动,把头他们也在移动,在无法通话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他们变的困难重重,我闲来无事,还给这次行动起了个代号。 “腾格里送鸟行动。” 水也不多了,冻的成了冰块在瓶子里倒不出来,想烧水喝又找不到能烧的东西,馍干的能砸死人,总之就是条件越来越艰苦,虽然没人抱怨,但我心知肚明,要在这样持续几天,怕是会出现内讧。 正想着心事,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峰哥原来你在这,我给你送水来了。” 我扭头一看是廖小米,他拿着半瓶化开了的矿泉水。 我坐起来问:“水不结冰了吗?” 小米嘿嘿一笑,说我捂着化开的。 “好兄弟我的呢,”豆芽仔搓了搓手。 小米脸色一板,开口说没有。 “哎小米你是哪的人来?”我问。 小米笑着说:“我啊,我广东潮汕一带的,老家在饶平县上饶镇上坑村。” “咦?” 豆芽仔一听说不对啊,廖伯不是说是在河南捡到你的?你不是野孩子吗? 小米脸色开始变的难看。 我用烟头烫了豆芽仔一下,责怪他口无遮拦,我说小米你别生气,谁都有秘密,不想说就别说,况且河南多好啊,再说了,我项云峰也是野孩子,都不知道爸妈长什么样的,但你现在看我,混的不比同龄人差吧?把头曾送给我一句话,我送给你。 “人不可妄自菲薄,咱自己必须得看得起自己。” “哈哈!” 豆芽仔坐起来捧腹大笑:“快拉到吧峰子,没准过两年你就得纸板床铁窗泪,一天三顿窝窝头。” “滚你妈蛋的!” 打闹了一番,大伙都各自回帐|篷休息。 蜷缩在帐|篷里睡了一会儿,腾格里这里没有银川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有的只是平静,死一般的寂静。 我睡觉轻,正在迷糊着,忽然听到帐|篷外有人走路的声音,就是脚步声,很轻。 我看了眼手机,一点半。 这么晚谁在外面走,是不是起夜解手的。 我披上衣服走了出去,想看看什么情况。 “鱼哥?”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出来后我看他衣服穿的很整齐。 鱼哥突然转头,对我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我小声点儿。 我忙跑过去低声问怎么了?有情况? “跟我来。” 我跟着他往前走了几十米,停下了脚步。 “看那是什么。”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小沙坑,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插了三根骨头,三根骨头对在一起立着,形成了一个倒三角形的形状,而且沙地上还留下一排走向远处的脚印,目光看去,大概不到两百米,沙子上的脚印越来越浅,逐渐消失不见。 “这什么东西?谁弄的?”我弯腰捡起来,看了几分钟问。 “别摸了,人骨头。”鱼哥冷着脸说。 “什么玩意??人骨!” 他这话吓得我立马扔掉,我还研究了半天。 鱼哥说:“大概12点半,我听到了一点轻微动静,像是风刮着矿泉水瓶滚的声音,所以就没太在意,后来我想了想不对劲,今晚根本没风,空矿泉水瓶怎么会自己跑?结果出来后就发现了这个人骨倒三角,像是某种标记。应该不是我们队伍里的人。” “你的意思是有其他人?一直在看着我们睡觉?”我后背起了凉意。 鱼哥摇摇头,“有这种可能,但也不一定,说不定这东西之前就在这儿,不过体积小我们没发现。” “那一排脚印是怎么回事?”我问。 鱼哥皱着眉,不在说话。 这一晚风平浪静没发生什么事,隔天我早早起来,喊大伙收拾营地继续赶路,关于昨晚那个突然出现的人骨倒三角,我只字未提,说了没用,怕影响队伍。 鱼哥路上捡了一根棍子,胡杨树的,他用火烤了烤把木棍压直,随后又用小刀将棍子一段削成了尖头,握在手里跟杆标枪一样。 豆芽仔包着头蒙着脸,趟着沙子走在队伍前头,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 “先别走!前面有东西!” 等走过去一看,发现地上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黑色小圆球,豆芽仔捡起来一看,用鼻子闻了闻,“这....山楂丸? “狗屁山楂丸,”我说那是骆驼屎,多长时间了都干成球了。 “骆驼?”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下落不明的姚玉门,她一个月前借走了我们的骆驼,那几头骆驼在废矿坑外饿了好几天,还是我找商关民借来的,都没去还人家。 难道是姚家兄妹曾路过这里了? 我只是心里这么疑惑,不能确定,光看一坨骆驼屎也看不出来太多,也有可能是一些探险爱好者留下的。 这还真有可能。 03年04年,国内兴起了一股探险热,当初还没有直播和抖音,搞探险的那是真正热爱这行,当时有这么几个热门的地方,像怒江,罗布泊,塔克拉玛干,秦岭,泸沽湖女儿国,这些地方,源源不断的吸引探险家们前赴后继。 这其中有很多小故事,说不完,像罗布泊的双鱼玉佩和楼兰国,塔克拉玛干的黑海,这些故事都知道就不讲了。 我挑一个讲给诸位听一下。 就讲高黎贡山上的怒江两岸吧。 据我所了解的,当地有条不知名的小河内含有大量金沙,黑苗部和白苗部两个部落争抢金沙的开采权,两大部落不受文明社会制度制约,常常为每年的开采权争的头破血流。 大概在60年代初国内发生了大饥荒,有一个叫王磨盘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头猪,逃难逃到了高黎附近。 王磨盘是真名儿,但这人可不是普通人,他随身带着族谱逃难的,根据族谱上的记载,他祖上是唐代李世民的马官大总管,掌管着一寺,二驾,四署,六种。 现代的电视剧都瞎拍,公子哥骑着战马在长安城内策马而行,然后路上突然出现个家境平寒的农家少女,公子哥为了制止受惊的大马深受重伤,农家少女悉心照料后二人坠入爱河,奈何门不当户不对,随后爱的轰轰烈烈,发生了一系列故事。像这种情况,以当时的马匹管理制度来看,根本不可能发生。 这一寺是太仆寺,太仆寺统领全国官马调动,二部是南北两个驾部,统领着全国民马调动,四署指的是太仆寺下属的四个分部,分别是乘黄、典厩、典牧、和车府四署。 至于那六种则指的是划分马匹的六种作用,他们分别是“戎马、齐马、种马、这三种马是仪仗出行所用,另外还有道马是驿站传信使用,田马,打猎用,弩马,杂役驱使用,这些总共六种。” 综上所述,平常有钱人想骑战马玩玩,不可能的。 说完了马,再说王磨盘,他祖上平民出身,最后混成了大马官,相传是会一种和动物沟通的本事,他祖宗将这种本事归纳总结,写了一本《借山驱虫鼠》,王磨盘就会书上的本事,不过因为传下来的是残篇,他只会和猪沟通。 逃难时不管多饿,他都没有吃那头猪,到了高黎后更是如此,因为那头小猪能帮他找金矿。 不知道是不是人为训练的,牵着猪走,只要发现哪段河里有金沙,他的猪就会躺下,四脚朝天,不走了。 第137章 取水夜惊魂 接着说。 王磨盘本来是个四十多岁的邋遢男人,逃荒要饭的,就因为会这种祖上传下来的本事,所以在高黎一带大受欢迎,后来他娶了白苗部的一位大美女,而这女孩,当初小王磨盘近二十岁。 作为回报,王磨盘带着他的猪,带着白苗部屡屡得手,一年挖到的金沙数量是黑苗部的几千倍还要多。 黑苗部眼红死了。 说这哪能行啊,于是就派了80多个人拿着刀,就要去把王磨盘抢到自己这里来。 随后就发生了,黑白苗之间的“怒江之战” 黑苗来了80多个人,相当于部落里一半的男人都来了,白苗为了保护王磨盘不被抢走,也出动了超过半数的人马,两大部落杀得天昏地暗死伤惨重,血水都染红了河水。 结果呢,两败俱伤。 最后双方又谈判,说在怒江河岸边儿立一座点金石,这点金石一整块全都用黄金打造,双方约定,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每年都在点金石这里举行比武大会,双方各派六个人,哪方赢了,就获得了明年金沙的开采权,还可以把王磨盘接来自己的部落,让他帮忙找金矿。 几年时间过去了,有时这家赢,有时那家行,王磨盘索性又在黑苗部成了个家,娶的也是最年轻的身材最好的黑苗美女。 今年在这家陪老婆,明年回那家陪老婆,王磨盘乐此不疲,成了最大赢家。 所以在高黎地区黑苗部传着一句谚语。 “水流流,金沙沙,王磨盘,来我家。” “黑苗好,白苗孬,喂金猪,发发发。” 改开之后,黑苗白苗突然隐入茫茫大山,随后不断有大量探险者去了贡山,夜不知道他们是想去找黑苗白苗,还是想寻找到那块儿比武用的“点金石。” 讲完了小故事,在说我们的遭遇。 豆芽仔扔了骆驼屎,骂了声恶心死了老子了,随后我们继续赶路。 腾格里在蒙语中是天神的意思,阿拉善左旗这片广袤沙漠被称为天神,可见以前在当地人心中的地位,此外,这片沙地里还有不少小型湖泊,如果用卫星地图看腾格里的地貌图,这些分布零散的小湖泊就像五颜六色的珍珠,有白的,蓝的,红的,上次我和豆芽小萱就找到过一个。 如果穿过腾格里到了巴丹吉林大沙漠,虽然离的近,那就没有这些小湖了,究其原因,应该是受贺兰山的影响。 贺兰山海拔2000多米,常年降水充沛,山脉降水量丰富,沙漠降水量少,这样就会形成大气压差,地下暗河会在祁连山下形成,这些地下水分流到沙漠中,就形成一座座小湖泊。 所以,腾格里这些湖泊的水源都是来自地下,而不是靠天上的雨水,要不然,沙漠里一年也下不了半碗水,怎么会有这么多小湖。 这些湖因为没有流通排泄的能力,沙漠里温度又这么高,这就会蒸发,水一干就有盐分留下来,慢慢的时间久了盐分越存越多,最终形成了盐水湖,这水比海水都咸,喝一口能咸死个人,别小看这些湖,能用来制湖盐,卖的还挺贵。 大概第八天,我们找到了一处咸水湖,这处小湖竟然是红色的,而且不是全红,是一半红一半蓝,红蓝交接的地方是一条白线,湖水平静,实在太美了。 我们矿泉水不多了,当看到这小湖我第一反应是想搞水,上次进沙漠被阿扎偷了水,要不是碰到克雅人的瓶子树,那我和小萱就渴死了,还有一次碰到咸水湖,当时因为不会取水只能放弃。 后来有一次我问忽碌叔,他教了我一个办法,扈特部世代生活在沙漠里,忽碌叔的这办法非常好用。 豆芽仔包里有两个圆球形状的小玻璃瓶,原先是装的酸梅汤,酸梅汤喝完他留下了瓶子,如今正好用上。 用这个蒸馏咸水的办法,有火也行,没火也行,就是慢,分为三步。 我当时拿来两个铁饭盆。 第一步,在盆里装上沙子,沙子要装的一头高一点,一头低一点,然后把其中一个玻璃瓶灌上湖水,湖水一次不能灌多,要保证玻璃瓶平放时水不能流出来。 第二步,灌好了水,和另外一个不灌水的瓶子对住口,要对严实,然后用布把接口处包住。 第三步,湖里灌点水上来,倒进装水那个瓶子的饭盆里,然后生火不断加热这个饭盆,等沙子一热,水就烧开了。 因为两个瓶子对着口,水烧开后会产生大量水蒸汽,热胀冷缩,负气压会自动把水蒸气收集到这头的空瓶子里来。 等水烧干了就在灌。 最终一滴一滴,慢慢的聚少成多,咸水变成了可以直接喝的淡水。 亲眼看着我的办法试验成功,豆芽仔喜出望外,一个劲夸我牛逼,鱼哥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所有人都很高兴。 只要有水,我们就能多走很长的路,能更容易找到把头。 所以,那两天我们驻扎在咸水湖附近,因为就两个玻璃瓶效率慢,所以我们分成两班倒,不分白天黑夜的烧淡水,我计划一次补充够,等把我们所有的空瓶子都装满了,在继续走。 白班是廖伯,小米,小萱。 夜班是我,鱼哥,豆芽仔。 取水的第三天,他们都睡了,就剩我一个人看着火做蒸馏。 因为收集的柴火不多,火烧小了我没管,饭盆里沙子烧热了,沙子的热量就够把那点湖水烧开,我当时正揣着双手打瞌睡。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哦呜的狼叫声,随后就是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声音很大,当时就把我吓醒了。 沙漠狼?? 我惊慌的四处乱看。 这一看不要紧,当时把我魂都吓飞了! 一块木头板正飞快的向我这里滑来! 两匹沙漠狼拉着木头板飞快的跑,更恐怖的还不是这,我看到木头板上坐着一个人! 本来就黑,这人脸上还耷拉着一来白布,根本看不清长相。 我大喊道:“快起来!快起来!”边喊边往帐|篷那儿跑。 腾格里有沙漠狼我知道,之前跟着阿吉也见过,但现在马上就要冬天了,沙漠狼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鱼哥最先出来,他看到这一幕也吓坏了,当即拿着尖头木棍将我护在身后。小萱小米廖伯也快速跑出来,只有豆芽仔还在睡。 “来了!” 鱼哥咬着牙,握紧了棍子。 拉着木头板跑的那两匹狼好像受人控制一样,在离我们十米开外停了下来。 黑暗中狼的眼睛是绿色的,这两头狼一动不动,就那么盯着我们。 这时候刚好刮起了风。 风吹着木头板上坐着的人,这人脸前的一块白布,被风吹的上下摆动。 风力渐大,最终吹落了白布,露出了这人的脸。 怪不得一动不动。 木头板上坐着的.....不是个活人..... 这人脸上的肉已经脱水,五官干缩到了一起,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右小腿上还缠着大量纱布,纱布有些风化,颜色发黄。 廖小米看到这一幕,吓得当场昏了过去。 我强忍着害怕,又看了眼这具接近风干的尸体。 顿时! 一股凉气顺着天灵盖冲了下来! 怎么会是他! 第138章 一路追踪 “别看!” 豆芽仔慌乱的捂住小萱眼睛,不让他看到尸体正脸。 鱼哥身子微蹲,手中木头标枪高高举起,小腿绷紧,脸色阴沉入水,蓄势待发。 忽然! 腾格里的夜晚,一声低沉的哨音响起,从远处传来。 拉木头板的两头沙漠狼,听到哨音后立即扭头张望,随后夹着尾巴掉头就跑。 看到两头狼逐渐跑远,鱼哥松了一口气。 那具风干尸体像是故意被人摆了姿势,盘腿坐着,一动一动。 尸体五官缩水变形,但我还是认出来了。 竟然是马德明!他右腿当初踩进了蚂蚁窝,用了我们的纱布! 就是已经死去多时的马德明! 有人把他刨出来了! “徒弟!徒弟醒醒!” 廖伯轻轻拍打他脸蛋,又掐了人中,廖小米这才慢慢睁开眼,仍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鱼哥走进用木棍一捅,尸体向后倒去。 “这人你们认识?”鱼哥检查尸体后转头问。 我还处在惊魂未定中,只是哆嗦着嘴唇说认识,这人小腿被蚂蚁咬烂了,感染发烧死了,后来我们把他埋在了沙漠里。 “感染发烧?” 鱼哥摇头说:“看来你们当初没检查,他可不是发烧死的,过来看。”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鱼哥用脚把尸体翻过来了,伸手从尸体后背处拔出来一根铁钉。 也不能说铁钉,只能说类似,像,但和现代人用的不锈钢铁钉有出入。 我看到这一幕,除了感到惊悚,还有恶心。 回想起那天情况,马德明下午还生龙活虎,到了晚上8点多却突然没了气儿暴毙而亡,而且他死时衣服穿的好好的,死的非常突然。 这时豆芽仔厌恶的说:“真是老马,有人把他刨出来了,这干嘛?专门过来吓唬我们?是不是九清水清理门户了。” “不对.....不是那样。”我摇头否定。 那个时间段,九清水和把头正在处理积沙墓地宫,如果是九清水做的,基本上不会多此一举把马德明尸体送来。 不管是谁这么干的,我总觉得是在向我们这伙人,释放某种信号。 鱼哥擦了擦手,开口道:“看来你们几个仇家不少,猜来猜去没用的,正好现在没风,跟着拖行过来的痕迹找过去看看,看看从哪来的。” 鱼哥一番话点醒了我。 是啊,沙漠狼拖着木头板过来,在沙地上一路留下了痕迹,现在看着比较明显,若是等起了风,沙子就会掩盖住这些痕迹。 想着想着,我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人影,这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牵着一只大黄狗。 事不宜迟,要想搞清是谁干的,必须抓住眼前线索有所行动才行,就这么等着,太被动。 我说:“以防万一,芽仔,你拿好刀看好营地,看好小萱小米,我怕调虎离山。” “等我们回来。” 豆芽仔知道带这么多人和东西不方便,当下咬牙道:“放心吧峰子,我晚上就不合眼了。” “走。” 留下一句话,我和鱼哥跟着地上的痕迹一路小跑。 哨子声我们能听见,证明这人绝对跑不远,很可能在十里地之内。 一路小跑了近个把小时,我眼前突然出现个大沙坡,沙坡很陡,向下延伸成40度。 追到这里,拖行留下的痕迹突然消失了。 鱼哥举着手电四处看了看,说:“小心点,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点头说好。 腾格里很大,像这种沙坡有很多,在白天都不引人注意,更别说晚上了,我脚踩到上面沙子已经没过了膝盖。 淌着沙子下了沙坡,此刻月光清冷,天上繁星点点,我环顾四周,骇然的发现这一片区域竟然是实心土地。 脚下土壤呈淡黑色,周围有零零散散的碎石干草,透露着一片荒凉之景。 我握紧刀把儿,跟在鱼哥身后。 光注意看四周了,走着走着我忽然被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我站稳后低头一看,发现绊我的,竟然是一把断成两截的木把短杆洛阳铲。 现在市面上洛阳铲基本都是不锈钢套管,只有考古队用木把(怕弄伤文物)。 相比于我们平常用的洛阳铲,短柄洛阳铲目的性强,就是要带下盗洞破棺板,河南一带盗墓贼用的多。 我还发现一点,断掉的一截洛阳铲,把手处刻着一个字,“六”。 洛阳铲是我们吃饭的家伙式,如无意外,绝计不会随便乱丢。 难道是回关那些人留下来的? 我想不通,便跟鱼哥说了声,开始检查周围,我让他注意地面,如果看到有土堆就喊我。 这一看不要紧,有发现。 离断把洛阳铲一百米左右,我们找到一个宽约半米的大洞,洞口通向地下,形状有些不规则,一看就是盗墓贼打的盗洞。 人靠近往洞里看看,除了黑还是黑。 有盗洞,有断掉的洛阳铲。 人去哪了? 如果是几个月前回关那些人挖的,这是个什么墓? 看鱼哥好奇的想往底下钻,我一把拽住了他。 我说鱼哥现在情况不明,我们只有一把手电,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别出事了。 “太磨叽,你想那么多没用,” 他说完直接钻进了洞里,两手抻着往下滑。 见状我也没办法了,只好跟着他下去。 这个盗洞高度大概十一二米,下到底后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类似硫磺味儿。 用手电一照,发现有砖墙,正前方是一座矮拱门,高度不到一米,封拱门的青砖已经被人破坏,堪堪能钻进去一个人。 我皱眉看着矮拱门。 砖室墓雏形出现在西汉晚期,往后到唐宋元明清都比较流行,眼前这个高度不足一米的矮门是有说法的,和宋代的天井不同,行里人称呼这种矮门为丧门,也有的地方叫桥门,很少见。 古代人也有很多人相信头七的说法。 恩亲孤阴,独阳不长。 家里人死后要历经头七,三七,七七,民间说人有三魂七魄,死后一年去一魂,七天去一魄,三年魂尽,七日魄散。魂魄散尽之前去不了黄泉路,留这个矮拱门,就是为了让主人家的魂魄能进退自如,所以说,墓葬里的桥门不是给人走的,是让魂魄走的。 “过来看看,”鱼哥有了发现,招呼我过去。 我走进一看,发现矮拱门顶部有一块青砖,砖面上用刀刻着一行小字。 擦去尘土,我尝试着一字一句,轻声念道。 “北....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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