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八零盛宠:军少,前妻有喜了 > 第48章

第48章

空洞下潮气大,还特意从朋友那借来了小发电机和电褥子,每隔两天过来送一次米面菜,真是仁至义尽。 豆芽仔这时说道:“金老狗是假死,智元哥你大意了啊,还有我们,峰子之前还故意瞒我,都是阿扎那比害得!狗东西!” “阿扎....”刘智元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很快被他收敛了。 “阿扎当初也是故意瞒着我,说不认识你们,如今想想,怕是从收到55万开始,他已经决定背地里对我下刀子了。” 我点头说:“没错,还不光如此,智元哥,金风黄的假死连你都瞒过了,我猜你当初肯定不止一次确认这消息吧。” 刘智元颔首道:“是啊,几拨派去医院的人,回来都告诉我亲眼看到了金老二尸体,我不放心,又特意派老六去了医院太平间,他回来也是那么告诉我的,说金风黄死于严重刀伤。” “老六....六哥.....” 我咬牙道:“不用我说,你应该猜出来了吧。” 刘智元痛苦的闭上眼睛。 “我和老六认识十多年了,以前他帮我挡过刀,我们是生死兄弟,虽然后来日子平淡了,但,我不敢相信他会背叛我......” “云峰,老文接触那帮人少,你应该知道,我问你点事。” “智元哥你要问什么。” “那天为掩护我和小霞跑,老....老宋怎么样了....” “死了。”我没打算瞒他。 刘智元右拳握紧又松开。 “老耿....” “死了。” “还有刚子哥,那天晚上,刚子哥为了救你和我去了糖果厂,他被金老二活生生打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听闻了刚子的遭遇,刘智元低了下头,不说话。 等他在抬起头。 早已是泪流满面。 “是我害了刚子.....他早就打算退休,是我逼着他让他过来喝酒的,如果那晚他不来,就不会出事儿....” “哎。”我摇头叹道:“你错了智元哥,就算刚子那晚不在胡同小院,只要你出事了,他还是会从兰州回来救你,刚子哥就是那样一个人。” 提起刚子,我又想起了他死前托付我的事儿,作为刚子哥死前唯一的两个愿望,我想了想,还是讲了出来。 智元哥回忆道:“我知道方芳,很能吃苦的一个女孩,这事我记下了。” 他抬头看着防空洞混凝土洞顶说:“刚子你放心,若我刘智元还能东山再起,你妹妹就是我妹妹,这辈子我让她荣华富贵。” “砰!” 突然间,常小霞重重把铁盆摔到了桌子上。 她一脸寒霜,回头看着智元哥大声说:“你还想什么东山再起?你考虑过我吗!你考虑过肚子里的孩子吗!” 些许有些话在心底埋藏了太久,常小霞越来越激动,开始不断摔东西。 “我们的孩子!你是不是打算让他一辈子躲在这洞里!东山再起!东山都塌了!你拿什起!刘智元你醒醒吧!” 一顿咆哮。 智元哥嘴巴大张,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呆呆的发楞。 “算了吧,怎么进来后净说些不开心的,”这时老文咧嘴笑道:“日子不好过也得过啊,你们都是有钱人,在看看我,穷光蛋老光棍一个,但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以后一定能成为有钱人,然后在娶个比我小八岁的老婆,到时不漂亮我文老二还不要呢。” 说完,老文他又看着我说:“还有老板你,你两算是完犊子了,被人满银川撵着跑,刚好凑了一对难兄难弟。老葛,天冷了,把你宝贝拿出来,大家伙喝上两口,暖和暖和。” 穿着破棉袄的老葛呵呵一笑,伸手往棉袄里一掏,摸出来一小瓶白酒,随后他像变戏法似的,在裤兜里揣鼓了半天,又摸出来半袋带皮的五香花生米。 席地而坐,拿来空杯子。 除了常小霞,老葛给每个人都倒了一小杯,包括豆芽仔和小萱。 “来来。” 老文率先举起酒杯笑道:“没了东山还有青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往后的日子谁知道呢,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干了干了。” 随后。 所有人都举起来。 清脆的酒杯碰撞声,回响在银川蜘蛛巷地下防空洞中,经久不散。 第114章 功夫小子 那段日子一直藏在防空洞里,我们住的洞和智元哥紧挨着,有电褥子打地铺睡的,我没事了就过去串串门,用的电是直接顺着发电机接过来的。 老文为了给我们解闷,从二手市场买了个12寸卫星小彩电,小电视伸缩天线能拉高一米多。 防空洞下看电视要找信号,豆芽仔天天抱着电视往外跑,他大部分时间都坐洞外看西游记和济公,等到饭点儿了在抱着小电视回来。 这期间,我偷偷出去过一次,怕被人盯上还特意做了伪装,我换了手机补办了原手机号。 因为那手机让金风黄没收了,必须要原来那个手机号,我一直在等廖伯电话和把头消息。 豆芽仔看电视打发时间,小萱有了个纳鞋垫儿的爱好,至于我,我研究着看了几本书,其中就有葬经和阴宅风水。 我文化程度不高,但不知道我算不算天赋异禀,书上说的墓葬形制,风水讲述,祸福吉凶我几乎看两遍就能理解..... 我初中语文老师叫李文祥,他要是知道这样得气死。 一连住了十几天吧,那晚我正磕着瓜子,在研究书上古人阴宅风水对活人的影响,书上说那种墓葬周围叫杀师地,开棺迁坟时不能见6月份,9月份生辰的人,否则迁坟者会在一年内暴毙而亡,我看入迷了,正研究着其中的具体说法门道,忽然门被敲响了。 我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老葛。 “小兄弟你过来,”老葛招了招手,神秘兮兮的把我叫了出去。 我放下书,跟着老葛走到了地下防空洞的一处拐角。 “怎么了?”我不知道老葛突然叫我出来干什么。 “兄弟,我老葛对你们怎么样?” “怎么突然这么说,”我说当然没得说,收留我们给吃给住。 老葛呵呵一笑,他身上还是穿着半月前那件包浆蓝色羽绒服。 老葛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来一支递给了我,嘴上说兄弟来一根? 我看他手上皱巴巴的香烟,摇头说:“不抽了,这两天嗓子不舒服,老葛你叫我出来不是抽烟的吧?说吧,什么事儿” 老葛扭头观望,小声说:“兄弟你在这儿都待半个多月了,不闷的慌?今晚刚好有活动,我来叫你一块去玩玩。” 我看时间都快十点了,问老葛什么活动,我如今在躲仇人,不能在大街上抛头露面。 “哎,这我知道,不让你去大街上抛头露面。” “就在外面,在这蜘蛛巷里,一月有4次活动,不去后悔啊!” 我还没细问,就被老葛又拉又扯的拽着走。 银川老城,晚上的蜘蛛巷里一片漆黑。 到处都是破房子烂砖头,不拿手电根本走不了,老葛硬推着我到了一处秘密地点。 那是一处用红白雨布搭的大帐|篷,很大,从外面,看里面灯火通明拉着灯泡,很吵,估计有很多人。 门口有个看门的认识老葛,直接撩开门帘让我们进去,我好奇心起来了,在蜘蛛巷住了十几天,还不知道大晚上的有这么个地方。 一进去,里面空气烟雾缭绕,呛的我咳嗽了两声。 “跟不跟!” “他妈快点儿!三家不开牌!跟不跟!” “催个屁啊!” “跟了!” “开!开!看底牌!” 一大帮子人叼着烟吆五喝六,嗓门大的震天响,而这只是其中一桌。 我呆呆的看着这里面十几张桌子,脸色古怪。 这他妈! 竟然是个赌场! 而且是藏在蜘蛛巷中的黑赌场! 这些人主要玩的炸金花,没女的,全都是大老爷们,有少数两三桌在推牌九。粗略数一下人头,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少说也有四五十人! 我脸色一变,当即扭头就想走。 “唉,兄弟!”老葛一把拉住了我。 老葛笑着说:“别怕啊兄弟,这里绝大部分都是外地人,根本不认识你那个仇家,放心吧,来都来了,不如陪老哥我玩两把?我感觉来了,感觉能赢钱。” 我黑着脸甩开老葛,说你玩吧,我外面等你。 老葛在落难之时给我们提供了栖身之所,这是我欠他的人情,但我甩开他不是不给他面儿。 那里面乌烟瘴气,混的也是三教九流,谁知道有没有人认识金老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认出来了,小萱豆芽仔,包括智元哥和常小霞,全都会受到牵连。 再有一个,当初大哥和三哥在时就说过,他告诉我,人这一辈子,有两样东西不能碰,一是毒,二是赌! 一旦碰了这两样东西,人这辈子就完了! 我起初还纳闷,老葛为什么从90年代的万元户落魄到这种地步,没老婆没孩子还非要住在蜘蛛巷,现在我算知道了,全是他自己造的。 我直接甩开老葛,说在外面等他。 这一等,就等了近两个小时。 他要是再不出来,我准备打算自己摸索着回防空洞。 12点多,老葛一脸着急,急匆匆跑出来找我。 “兄弟,兄弟!你身上有没有三百块钱!” “先借我用用,过一两天我就还你!”老葛一脸着急。 我冷着脸说没有,出门没带钱。(其实我有) 老葛抓着自己头发说:“快点儿吧兄弟,我肯定还你!你前几天出去买手机,不还剩了一千多块吗,我就借三百,就三百!” 我说你打算几点回去。 老葛说一点半,一点半准时回去! 我考虑了考虑,还是掏出三百给了他,给这钱不为别的,只算我还他收留我们的人情。 老葛收了钱,叫了声好兄弟你等我,转头回去继续赌了。 还不到二十分钟,老葛又出来了。 看他那?叛?我就知道,肯定又输了。 “妈的!今天怎么这么背!我k金上家就是a金!我拿456拖拉机就有个678拖拉机!背死了!”老葛气的直抓头。 我直接说:“玩也玩了,回去吧,在借钱没有。” 他也不好意思跟我在借钱,只是一脸不甘心,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事先声明,我这人这辈子没赌过,过年期间都没打过牌,就算后几年我自立门户事业达到了巅峰,我都没碰过一次这东西。 人这一辈子活着为了啥?谁还没点故事啊,老婆孩子热炕头我是没有,不管朋友们信不信,但兄弟我也曾有段时间辉煌过,不后悔。 后来我叫上老葛,就准备回去。 结果我们还没离开这里,忽然听到雨布篷里面打起来了,能听到各种嘈杂骂人,砸东西的声音。 老葛输了钱,他听着那边儿动静,幸灾乐祸道:“呵呵,打吧,使劲打,估计谁出千被逮到了,要不就是谁他妈输急眼了,别慌走兄弟,咱们看热闹。” “砰!”老葛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一个人从篷包里飞了出来! 不夸张! 真是飞出来的,像是被人踹了一脚,一脚从屋里踹到了屋外,最起码在地上滚了五六米! 是打群架了。 很快,有个带着棒球帽的黑小子走了出来,这人二十多岁,身材魁梧又高又壮,那胳膊粗,和扈特部忽碌叔有的一拼。 除了会用软剑的乞丐刘,我之前从没见过有人赤手空拳这么厉害,豆芽仔打架全靠莽,而这带着棒球帽的黑小子是靠功夫,把我都看傻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了人,陆续有人冲出来加入围攻,有人手里举着椅子,有人手里拿着棍子,霹雳吧啦都来打他。 这人一脚就能把人踹飞,两步躲闪后一耳光扇人脸上,啪的一声!随后挨巴掌的人失去知觉,直挺挺栽倒在地。 我看到他后脑勺挨了一椅子,木头椅子都打碎了,可这人只是踉跄了一步,转头跟没事人一样,抗击打能力超强! 高手在民间。 十几个人打一个,结果被他一个人赤手空拳追着打! 他就是现实版功夫小子。 第115章 把人带回家 “谁!” “还他妈的有谁!”不消片刻,围打他的十几人全躺在了地上,地上一半人都没了知觉.... “呸!”吐了口痰,这人捡起地上的棒球帽拍了拍带上,转身走了。 看着面前躺了一地的人,我咽了口唾沫开口问:“老葛,这人谁?认识不。” 老葛也看呆了,他不住摇头:“不知道,以前一次没见过,听口音不是我们银川人,八成是外地过来的串子,这不是在拍电视剧吧,怎么有人这么猛。” 看那个黑小子马上走远了,我忙拍了拍老葛,说走,过去问问。 “兄弟!” “兄弟!”我跑着追过去,一连叫了两声。 “嗯?” “活够了?还敢追我?”他眉头一挑,感觉像是要出手打我。 “别!” 我忙后退一步摆手说:“别误会,我不是刚才那伙人。” “那你叫我干什么?” 我脸上笑呵呵,掏出一根烟递过去,“兄弟认识一下吧,我叫项云峰。” “一边儿去,”他一把打掉我的烟,转头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当即喊:“输完了吧!缺钱不!” 走了十几米,他停下了脚步。 “怎么?你要给我钱?” 我双手揣兜,看着他点点头,说也不是没可能,我看兄弟你身手很好,出门在外嘛,想交个朋友。 “项云峰。”我走过去再次伸出手。 他没和我握手,只是一脸平静报了个名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假名。 我主动过来结交此人,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他帮我。 我已经吃过不止一次亏,之前在糖果厂门口,若是身边有这人护着我,我就不会被打那么惨。 我收回手笑着说:“有地方落脚?想请兄弟你吃顿饭。” 其实我是明知故问,眼下大半夜的,他要是有地方落脚也不会跑到蜘蛛巷这里。 “吃什么。”他问。 “有大米饭,炒菜。”我说。 随后我把他带回了防空洞,路上老葛不敢靠近他,估计是被刚才那一幕吓着了。 这人自己告诉我的名。 他姓氏很少见,姓鱼,叫鱼文斌。 我还问他是不是搞错了,他说没搞错,自己就是姓鱼,鲨鱼的鱼。 我觉着百家姓里肯定没有这个鱼姓。 功夫小子鱼文斌短寸头,没想到和我是半个老乡,他家在东北哈尔滨。 哈尔滨鱼文斌,03年到05年,银川很多混子都知道这个名。 有一次,他低头让我看他头,我扒开头发看到他头上有三个旋,在我们漠河农村地区有个说法,说一旋好,二旋孬,三璇敢碰火车头。 我笑着这么说了,他摆手说不对,不是让你看我头上几个旋,你在仔细看看。 我后来又看了看才发现,原来他头皮上有四个点儿,四个戒疤。 怎么回事呢? 此人身世和我很像,自小无父无母一直跟着他姥爷,姥爷死后他被人从哈尔滨不远千里,送到了郑州一个远房亲戚家寄养,远房亲戚嫌麻烦,又托关系,把他送去了登封少林寺,出家当了八年和尚。 鱼文斌在少林寺呆了八年,出来后已经成年,他又回了哈尔滨,在一家戏班子给人当武生,戏班子班头天南地北哪都跑,他们大概半年前来到银川唱戏讨生活,他因为闯了祸被班头踢除了队伍,开除了。 碰到我之前,他在银川流浪了半年,基本上都靠工地上打打零工,帮人搬家挣点小钱维持生活,来蜘蛛巷打牌是跟着一位工友来的,因为忍不住手痒就梭哈了一把,结果一把将身上的钱全输了,要不是我把人带回防空洞,他铁定又要流落街头。 那晚鱼文斌跟着我和老葛回去后,我跟他介绍了小萱,又帮他盛了一大盆大米饭。 小萱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扒拉米饭,不满的把我叫到门口,小声埋怨:“云峰你不知道咱们眼下什么情况?怎么什么人都往回捡。” 我安慰小萱说你别管,这人对我有大用,对了,刚才路过怎么没看到智元哥,还有,豆芽仔去哪了。 小萱指了指自己头顶:“都在上面,豆芽仔在上面看电视,智元哥也在。” 我哦了声,转头进了屋。 “吃完了没?吃完带你去认识两个朋友。” 他擦了擦嘴边大米粒,说:“差不多了,七分饱了。” 防空洞有圆的,方的,蜘蛛巷这个防空洞比较特殊,它地下是圆的,顶上是方的,外头有石台阶可以爬到顶上。 我带着他出去,爬上了房空洞屋顶。 智元哥正抽着烟,一脸犹豫的看月亮,至于豆芽仔,他正盘腿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小卫星电视,天线拉出来老高,正聚精会神看中央台放的济公电视剧。 “云峰,这位是?”智元哥看到了我们两。 我指着人介绍:“智元哥,这我刚认识的朋友鱼文斌,带过来和你认识认识,放心,可以信任。” “哦?这样啊,兄弟你好,我叫刘智元。” 吃人嘴短,鱼文斌吃了我一盆大米饭,也没在摆之前的架子,他很正常的跟智元哥打了招呼,又跟豆芽仔聊了几句,算认识了。 这时我把智元哥悄悄拉到一边儿,小声跟他说了鱼文斌的事。 智元哥讶意的看了看,摇头对我说:“云峰,你说的这种人我见过不少,能打是能打,但只是一个人而已,翻不起来什么浪花。” 我否定道:“那不是,我见过的这类人也不少,高手也见过,他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是高手中的高手。” “呵呵,”智元哥笑了笑,说你如此推崇这人,那我去试试他。 “喂,鱼兄弟,我听云峰说你身手很好?” 他正盯着豆芽仔的小电视看着,闻言抬头道:“怎么,你想试试?我怕我一出手打伤了你。” “哈哈,”智元哥脸上一扫几天的阴霾,难得的大笑了两声,指着鱼文斌说:“我以前天天打架,只不过结婚后和人动手少了,你这话我不服,走,下去试试。” 智元哥这话我信,毕竟他以前可是王保田头号战将,想想,帮人看游戏厅的打手出身,要是手上没点东西,也不会让王保田那么看重。 鱼文斌咧嘴一笑说:“别在房顶上动手,掉下去可不好,要动手就下去。” 看这两人爬台阶下去了,我忙关掉豆芽仔的小电视,说快别看了。 不大会儿,二人面对面站在了过道里。 按理说,电视里高手切磋,都会先各报师门,然后说:“请。”对吧? 哪想到,刚站好,智元哥一句话没说,冷不丁就直接动手了! 智元哥一个高鞭腿,直接就往人脸上踢! ....... 第二天,老文早早就来了,他来时提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刚从药店买的红花油,跌打丸,还有一板三七片,都是止痛活血用的。 这时。 嫂子常小霞一脸寒霜,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过来。 第116章 我觉得我行了 智元哥会打架不假,但和功夫小子鱼文斌不在一个量级上,这场在防空洞下的二人交手,结果智元哥吃了大亏,他后背挨了一掌,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才缓过来,他的伤就是我们常说的“岔气了”。 别看嫂子常小霞平常话不多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护短着呢,瞧自家爷们被打成这样,天天跨着脸,靠近她周身三米感到冷嗖嗖的,吓得鱼文斌每次都要躲着她走。 那个年代,鱼文斌小时候去少林寺当和尚纯粹为了有口饭吃,要说不是和尚吧,他撞过钟吃过斋烫了戒疤,可要说是和尚,他还俗后抽烟,打人,赌博,喝酒吃肉,骂脏话..... 我找他交涉了三次,终于说服了鱼文斌,他答应这段时间给我当保镖,作为老板,我不会小气,给他开的工资是每月2500包吃住,慢慢混的熟了,我改口叫他鱼哥。 鱼哥如今已年过四十,早两年他开的武馆倒闭了,后来他结婚,和他老婆一道回了哈尔滨,在索菲亚教堂附近的永和旅店一楼挂牌营业,开了家蜜雪冰城奶茶店,据听说日子过得可以。 那几天我请求他,说鱼哥你教我点功夫,那种真正的功夫,要速成的,要跟人干起仗来能把人打趴下的那种。 鱼文斌呵呵一笑,毫不避讳的说:“可以啊,去把那个卖豆芽的叫来一块儿学,在问问那个小黑妮子愿不愿意学,我教你们点真本事。” 豆芽仔听后一拍大腿:“好!我学!我要学少林寺真功夫!” 那天早起,寒风振振,天色蒙蒙亮。 我们三个排成一队站在蜘蛛巷破院子里,我和豆芽仔有些激动,至于小萱,她打着哈欠耷拉着脑袋,一副兴致平平的模样。 豆芽仔说:“鱼哥你可是少林寺出来的,会不会易筋经和波若掌?能不能教教我?” 鱼文斌环抱双手,看着豆芽仔声音洪亮的开口:“说那些没用,你们都是普通人没有底子基础,如果以后碰到危险跟人动手,不能慌,要把我说的话牢牢记住。” “打蛇打七寸,打人打关节。” “踹,踢,掰,咬,拉,扯。” “你们只要记住五处关节五处要害,和人打架时要看准,就找这些地方下手。” “髋关节,膝关节,手关节,足关节,脊柱关节,眼睛,太阳穴,后脑勺,蛋部,侧颈部。” “就这些地方,记住了没?” “记住了。”我和豆芽仔异口同声的开口说。 “记住只是第一步,主要是培养你们短时间内下手时养成习惯,下午开始正式学习,解散。” 这天下午鱼文斌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他用板车拉回来好几个白塑料人体模特,然后他在院里插了四根木棍,把塑料模特绑在木棍上,最后又用水彩笔在模特身上画了几处标记。 “看到了没,”绑好塑料模特,鱼文斌指着假人膝盖说:“踹这里要用脚后跟,如果对方处于紧绷状态挨了这一下,当场就得趴下。” “这简单啊,鱼哥你让开我试试。”豆芽仔大叫一声助跑两步,飞起一脚踹到了假人膝盖上的标记点,这一脚,连棍子都踹断了。 “不错,”鱼文斌点头道:“底子很不错,下手狠,力道足。” “换人试试。” 我跃跃欲试,后撤一步抬脚便踹,踹是踹到了,但我脚底板打滑,差点就劈了叉,力道也远不如豆芽仔。 鱼文斌我说底子不好,没劲,平常要多吃肉多锻炼才行。 练了好几天豆芽仔进步很快,他掌握了打眼,踢挡,踩脚,踹膝盖,扭关节....我也学会了几招,比如被人抱住腰后该怎么做,被人从身后锁住脖子该怎么做。 听起来不复杂,但鱼文斌教给的小技巧都非常实用,我练了几天就觉得自己牛逼了,觉得自己行了,迫切的想要找几个小混混试试手,试试功夫速成班的训练结果。 晚上吃饭鱼文斌出去上厕所了,豆芽仔端着碗小声说:“峰子我上次说那事儿怎么样?你跟他说了没?” 豆芽仔指的让我和鱼文斌谈谈,看看能不能拉他入伙。 “先别慌,”我说时机还不到,如果能把鱼文彬拉进来一起盗墓,肯定对我们有好处。 智元哥伤好后对鱼文斌彻底服气,在不敢说和人切磋这类的话。 那天下午,智元哥敲了敲门:“云峰出来一下,有话跟你讲。” 出来后我看到老文也在院里,估计刚到。 智元哥开口说:“老文都打探清楚消息了,老耿,老宋,刚子,都在西三环北边儿的一家小火葬场,我想去看看他们,你去不去。” 我眉头一皱:“智元哥,金风黄这人我了解。他肯定还在找咱们,火葬场会不会有他们的人蹲点?” “这个我自然考虑过,所以才让老文连续盯了几天。” 我看了看老文。 我们这几天光练武了没注意,我说怎么好几天没看到他,原来是干这个去了。 老文道:“根据我这几天的蹲点观察,那家火葬场老板是个胖女人,姓孙,因为火化价格便宜,又可以不记名,所以基本上都是揽的黑活,我留意了,近三四天火葬场都没什么生意,没看到有混子之类的闲散人员,应该是安全的。” “怎么样兄弟,”听了老文的话后智元哥问我去不去。 并且他还说:“我受伤那几天老躺床上睡觉,有一次我梦到了他们几个,我梦到刚子,老耿,老宋三个蹲在一棵老槐树下,老槐树叶子发黑,那条小路上都是白雾,我穿过白雾走到槐树下,我问刚子老耿,我说你们怎么都蹲在这里。” 老耿抬头说:“老刘,冷啊,身上没两件衣服,我们等着有人烧寒衣过来呢,你现在还不能来这里,快回去吧。” “是啊,快回去吧,”刚子也蹲在老槐树下劝说。 “梦醒后我出了一身汗,我托老文找人问了问懂的人,他们告诉我,说烧寒衣是一种上坟方法,能收到寒衣的都是横死之人,在黄泉路上游荡,变成了孤魂野鬼。” “所以云峰,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去看看,如果能找到,我想把他们的骨灰带回来,带给他们家人,入土为安。” 我听后摇摇头。 “哎.....人啊,都这样。” “走吧智元哥,我叫上我保镖。” “抽空走一趟火葬场。” 第117章 我的刚子哥 为了让刚子他们入土为安,我们这趟火葬场之行,计划定在了明晚9点半,去的人有四个。 我,刘智元,老文,还有我的保镖鱼文斌。 怕引起注意,同样为了不露面,我和刘智元都带了口罩,捂的严实。 防空洞这边儿只剩下小萱和常小霞,我叮嘱豆芽仔照顾好她们,别老抱着电视出去看电视。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晚上。 蜘蛛巷离西三环太远,我们只能选择打车过去,是老文找来的黄面的,出租司机姓王,和老文算是酒肉朋友。 四个人上了车关上门,老文直接说去哪哪。 “西三环火葬场?” “我跑了这么久车,怎么不知道西三环还有个火葬场?文老二你是不是搞错了,火葬场不都在宁大南校区对过吗,还有家在广播大学对过。” 老文说:“行了老王,你算白开两年面的了,听我的,上了西三环从第四个岔路口下去,我让你怎么走就怎么走。” “行。” “你给钱你是大爷。”说罢,司机老王发动车子带着我们出发了。 一个半小时后,黄面的颠簸的上下起伏。 “文老二,这什么鬼地方,在他妈开就进村里了。” “没错啊,就是要进村,往前走看到电线杆就左拐,那村子叫小池村。” 老文帮忙指路,都是土路,我们坐的面的颠簸起伏进了小池村。 这时是晚上十点多,大部分人都回家了,我透过车窗看到有两老头端着碗,正坐在自家门口吃饭,估计是干活的回来晚了。 走在村里开了十来分钟。 “看到那家店了没?门口挂着卖羊汤羊油那家,从那左拐。” 司机老王说知道了。 左拐开过干洗店出现了一条小路,路比较窄车开不进去,老文喊我们下车。 “老王你在这等我们,还跑返趟。” “行,等你们是吧,我用打表不?” 老文骂道:“打个屁的表,放心吧,一来一回这钱少不了你的。” 眼前这条小路一百多米,老文打着手电走在最前头带路。 穿过这里,一参红砖大院出现在我们面前,院门紧闭,我看院里亮着灯,在红砖围墙上用生石灰歪歪扭扭的刷了四个字。 “院内卖床。” 我皱眉问老文,院内卖床是什么意思? 不应该写个院内是火葬场?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文拿手电照了照墙上刷的字,开口说:“都是偷干的,来这里的都是熟人,像金老二那种人,还有,根据我的摸排,这地方还做着别的见不得光的生意,一般人不懂规矩根本进不去,待会儿你们看我的。” 我暂时没听明白老文话里的意思。 这地方如此偏僻,而且这家隐藏在小池村的火葬场连个名都没有,怪不得开了两三年黄面的司机老王都说不知道。 老文一摆手,带着我们来到了大门前。 “砰砰砰!砰砰砰!”老文大力拍了几下门。 过了能有五六分钟,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胖女人露出半张脸,狐疑的问老文干什么的。 老文佯装着四周看了看,这才说:“孙姐,我老周介绍来的,今天带几个外地的老板过来看看生意。” “老周?” “不认识啊,你们找错地方了。”胖女人说着就打算关门。 “别慌孙姐。”老文一把顶住大门。 “孙姐你放心,都是一家人介绍过来的,老周都告诉我了,你这儿不是火葬场吗。” “什么火葬场!”胖女人粗着嗓子说:“你看我这儿哪像火葬场,我这里就是卖床的!” “那就对了啊!”老文笑道:“我们几个就是过来看看床,顺便买点儿假发样品。” 听到老文这句话,胖女人脸上紧绷的神情顿时放松。 她打开大门招呼我们进来,同时笑着说:“别怪我多疑,我听说这两天有记者打算过来暗访,进屋谈吧。”她说着话又关上了大门。 这时从屋里跑出来两个年轻小伙。 “配合下,搜搜身。” 老文率先抬起胳膊,“应该的,我们不是记者怕什么,随便搜。” 搜完了身,胖女人老板这才彻底放下戒备,她说话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有货,问我们要看哪种。 老文说:“钢丝球,黄柳,松毛卷都有吗?有多少?” 胖女人笑了笑,说钢丝球没人要,剩二三十个,黄柳和松毛卷要的人多,剩没几个了,要的话带你们看看去。” 我当时听不明白他两说什么,也是事后才明白。 胖女人说的都是黑话,他这家非法火葬场,不光干烧死人生意,还做着卖头发的生意。 卖什么头发? 当然是死人头发.... “黄柳”指的是三十岁以下年轻女孩的头发,意思就是天然淡黄色的半长发。“松毛卷”也是年轻女孩的头发,指的是天然自来卷的那种。 “钢刷子”说的是男人头发,意思就是男人那种又硬又黑的毛刺头,这种最便宜,价格最低,钢刷子她这家火葬场都攒了好几麻袋了。 除此之外还有黑松,玉米穗。 在胖女人眼里,人死了马上要烧了,要头发做什么?还不如剪下来卖掉换成钱,反正火化时谁也看不到,这生意是不要本钱的一本万利啊。 想想。 国内秃头需要带假发的人有多少? 太多了。可为了几百块钱愿意卖自己头发的又有多少?太少太少了。况且各大城市理发店剪下来的都是碎头发,不完整,做不出来高品质真人假发。 由此就诞生了这种非法行业,后几年淘宝发网购大力发展,网上很多头发都是这种来源。 害怕不?说不定你带的假发也是这么来的。 言归正传,那天晚上胖女人领着我们向里走,当时我右边是私自改装的冷库停尸房,停尸房后面装着六七台空调外机。 挨着停尸房的是火葬房,他这里最早是用煤烧的,又用柴油,后来因为晚上冒烟太厉害怕被查到,又改成了用封闭式气烧。 在看。 停尸房旁边的小屋是展示厅,一般情况下烧好的

相关推荐: 氪金大佬和菜鸡欧神   凄子开发日志   洛神赋(网游 多攻)下   【综英美】她怎么不讲wood   天下男修皆炉鼎   圈圈圈圈酱短篇合集二   蔡姬传   总统(H)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斗罗绝世:圣邪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