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表其他人不会,她派人跟踪他,也是为了保护他。 寂静的室内。 她指尖轻扣桌面,一下一下,沉重且有力。 派人?还是不派人? 时间回溯到半小时前。 在楼下的时候。 祁婉莹用戏谑的口吻,说了一句:“你老婆的脸黑了。” 当下,段知序便被逗笑了。 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等他转头看姜柠初时,耳边又响起她的嗓音:“周边一直有人在监控你。” 带着笑意的眼瞬间变成了讽刺,段知序看了一眼姜柠初,便和祁婉莹离开了。 可直到车子启动。 段知序也没见有人跟随,心口微微好受了些,看样子,姜柠初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那些人应该是保护姜柠初的。” 段知序说着,像是在说服自己,语气有些加重。 “那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你说的是错的。”祁婉莹的口吻极其笃定。 无端的慌乱,蔓延开来,段知序甚至都没注意到,见面后,祁婉莹就一直没有喊他哥哥。 祁婉莹的视线些许侵略,透过后视镜,她略过他的面孔,嗓音宛如恶魔低语:“不信的话,你可以拍一下我的照片,发在社交账号上,答案自然会出现。”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段知序拍下了照片,然后放下手机,侧目,看了眼开车的祁婉莹:“这样会不会不好?” “信不信,不出一刻钟,就会有人跟着我们。” 祁婉莹下巴微扬,口吻随意地说着。 段知序的心一沉。 在表明了自己极其不喜被掌控的言语时,姜柠初还会派人跟踪他吗? 车内沉默在蔓延, 手腕上的秒表在转动,哒、哒、哒,每一下都敲在段知序的心上。 一刻钟后。 车后空荡荡一片,并没有其他人尾随。 段知序眨了眨眼,内心骤然升腾起喜悦,他朝祁婉莹笑道:“我赢了!” “恭喜!” 祁婉莹跟着笑弯了眉眼,哥哥开心就好,她望了一眼段知序手中的手机,睫羽缝隙里的光透着一丝冷意,转瞬即逝。 什么时候告诉他好呢? 手机里有定位。 很快,车子停在了海岸边。 海浪拍打着礁石,咸湿的风舔舐着脸颊,下了车,租了套潜水设备和游艇一路开到了水流缓和的地方。 游艇上,段知序正在热身避免抽筋,他之前潜水过,下海并没有心理压力。 潜水老师用英语快速交代:“注意呼吸,注意耳压平衡,有任何问题打手势告知我。” 热身完再度检查设备没问题,段知序正准备入水,祁婉莹忽的拉住了他的手。 再度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哥哥,我是初学者,你要保护我。” 段知序看的心一软。 “你放心,跟在我身后就好。” 说完,段知序将减压器衔在口中,一个漂亮的入水姿势下了海。 朦胧的海下,听不到潮声和浪席。 只能听见自己的呼气声,远离喧嚣,片刻的宁静,真的很治愈。 偶尔,有鱼群打闹绕于脚蹼,也有寄居蟹被打扰后的慌乱逃窜…… 瞧着那个小东西,段知序会心一笑,回头,看向祁婉莹,指尖无声指了指跑的歪七扭八的寄居蟹。 她顺着指尖看去。 护目镜下,笑的眼弯弯的。 眼前的海水由绿转蓝,不知不觉,两人越潜越深,斜角下有一块深不可测的黑。 ‘咚’‘咚’ 低沉的敲击声,沉稳、清晰,像是心脏一样在跳动,从黑暗深处传来,像是被诱惑了一般,段知序逐渐逼近那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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