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明没说什么,却让她腿发颤,连忙收了眼神。 谢峤抱她过去后,聂颂宁刚有动作就被勾住了腰:“你没穿鞋,别乱跑。” 他的声音又回到了以前的平稳,低低地传入她的耳中。 聂颂宁拧着眉看向宫婢:“麻烦帮我取一下鞋。” 面对谢峤死神一般的目光,宫婢只能把头低得更低装聋。 见此,聂颂宁也没再为难她。 他拿起瓷碗,用勺子朝她唇边喂:“吃点东西吧,这样才有力气跟孤吵。” 聂颂宁偏过头,冷嗤:“谢峤,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谢峤没说话,也没有移开勺子。 聂颂宁忍了又忍,最后用力拍开他的手,连勺带碗瞬间摔了个彻底,温热的汤溅湿了谢峤的衣袍。 他的神色平静,呼吸却急促了起来,宫婢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滚!” 宫婢逃一般地离开了。 第 112章 你喜欢我什么? 琉璃灯的光线很亮,两人脸上的情绪清晰可见,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谢峤孤冷地睨着她:“想借此让我厌弃你吗?可惜你的方式弄错了。” 聂颂宁不说话。 她是真的没辙了。 前世她拼了命地讨好谢峤,为了能固宠什么手段都用了,方法很显著,谢峤一度对她很沉迷,这些她都知道。 可她懂如何哄得谢峤对她动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让他对她失去兴趣。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聂颂宁问了一句。 她改还不行吗? 这句话问得谢峤罕见地愣住了。 若说他喜欢聂颂宁,那是毋庸置疑地。 那感情深得令他都为之惊叹,可要问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他却回答不上来。 他只知道,从雨幕初见后,他并不像表面那般淡定。 或许是那日的风刚刚好,雨下得也不急躁,又或许当时她看向他的眼睛过于明净透亮。 他忍不住上心了。 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真的不少,好看的更是层出不穷。 他一方面认为自己不是那种沉迷美色的人,一方面又觉得既然这么多人想借他上位,上位的人迟早要有一个,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他还记得,在他刚涌上这个念头时,他是觉得厌弃的。 厌弃自己,也厌那个让他产生这种感情的她。 所以就造就了这么多事,让他悔不当初。 如今聂颂宁当面问他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怕她知道他曾经的想法后,更觉得他没有真心。 这份犹豫落在聂颂宁眼里就成了迷茫。 她抿了抿唇,冷声道:“逼宫之事刚结束,太子殿下应该很忙,请回吧。” 谢峤忽然拽住她的手,似乎想说什么,到最后却只是将她扣入怀中,嗓音在这个黑夜中有些沙哑:“聂颂宁,我很清醒。” 他想告诉她,他对她的感情不是执念,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真的喜欢。 但这种话他已经说了好多遍,无人信他。 谢峤最后还是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威胁了一句:“你若再绝食,孤下次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聂颂宁其实并不是节食,而是怕谢峤让人在饭菜上下药,一如前世那般。 这种话她自然不会说。 只是看今晚他的举动,应该还不至于给她服用那种丹药,所以让宫婢试过后,她才用了膳。 * 谢峤依旧很忙,白天几乎见不到他,都是入了夜之后才过来看她,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日子一下子就过去了好几天。 聂颂宁中间有让谢峤放她出宫,可他依旧不为所动,铁了心地要囚禁她。 关于墨砚之和聂颂宁之间的纠葛,醉剑查来查去也只是查到一点。 但无论是在柳香楼,还是烧尾宴上,两人的相见,他们都是知道的。 那时候的他们不熟悉,更像陌生人。 可为什么聂颂宁与他的羁绊突然就这么深呢? 谢峤冥思苦想都没想明白。 这时,福元急促上前,道:“殿下,太后娘娘来了。” 谢峤将醉剑查到的东西烧掉,对他道:“你让人去一趟乌苏,查一下他这几年发生的事,以及他从小到大的性子如何,都一一查明。” 醉剑拱手:“属下领命。” 吩咐完之后,谢峤才冷淡地看向福元:“让她进来。” 没过一会,静蔓便搀扶着太后走了进来。 这么几天过去,她已经苍老了不少,头上的银丝如瀑,就连那双锐利精明的双眸也都所有黯淡。 孝顺的皇帝重病,辰乐王逼宫,乌苏和亲失败,以及与谢峤之间的离心已经逐渐挖空了她的心。 自从谢峤回京后,她每日都会让静蔓来东宫请他过去,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谢峤之前虽然对她算不上多亲近,但该有的尊敬是不会少的,如今变成了这样,她既是心如刀割,亦是心慌。 倘若谢峤真的恨上她了,那等他登基后,她就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 谢峤靠在紫檀木的椅背上,没有起身行礼,只是淡漠地看着她:“皇祖母怎么过来了?” 静蔓行礼,太后则强行笑了笑:“听闻你这几日操劳过度,哀家让人给你炖了汤,喝点补补身子吧。” 福元从宫婢手上接过食盒,放在谢峤面前。 谢峤瞥了一眼,冷笑道:“自然是操劳,毕竟白天脱不开身,晚上还要去哄人,哄不好还要被赶出来,能不累吗?” 这一句话听着尤为阴阳怪气,刺耳得不行。 就差没把太后就是罪魁祸首明说了。 太后的脸色不是很好:“你这是在怪哀家?” “不是怪,而是恨。”谢峤淡声更正。 黑而沉的眸子从来没有这般看过太后,令太后没由来地心惊,她忍不住怒道:“哀家这是为了你以及大梁着想!” “为了你自己就直说,少往孤脸上贴金。” 谢峤冷声打断她的话,幽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孤之前就警告你不要动她,皇祖母倒好,前脚刚答应,后脚就把她送上和亲的马车,怎么,孤是不能呼吸了,还是残了?让你和皇帝这般算计她!” “......你既然知道这是皇帝的意思,又为何......” 谢峤冷嗤:“因为孤看不惯你的虚伪。” “你这么容不下颂宁,无非觉得是她让孤与你有隔阂,再加上夏泓仪一事,若她成不了太子妃,你的颜面会尽失。” “......” 太后没想到谢峤竟然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一时间脸色沉得可怕。 她简直怒火中烧:“所以你打算为了她跟哀家断绝关系吗!” “一开始敬你,也只是为了报你对母妃的恩,在皇帝打压孤的时候,你选择冷眼旁观,孤不在意。得势后你待我亲近,孤也不在意,所以这算哪门子的断绝关系?” 谢峤继续嘲讽着:“不是你们说孤生来就是冷血的吗?” 这句话可把太后气得不轻,她呼吸急促起来。 她缓了好久,才冷笑了一声:“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你冷血无情,是个没有心的,那你觉得聂颂宁会喜欢上你吗?她又是怎么走进你的心里,这些你想得明白吗!” 闻言,谢峤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淡了起来,浮现几分阴戾。 他摸了摸扳指,语气毫无感情:“这些就不麻烦你记挂了,福元,送太后回去!” 等人散去后,谢峤才脱力靠在椅背上。 与聂颂宁毫无二致的话再次从太后嘴里说出,令他本就孤寂的心更加荒凉。 他坐了好久好久,等到弯月高高挂起,他才突然惊醒,往聂颂宁的寝宫跑去。 可进了殿后,他发现聂颂宁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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